劉英誠親自趕著馬車一刻不停地跑回了公館。
到公館後劉英誠吩咐家人把女孩背進客房,又派人請來了大夫。
大夫仔細檢查女孩的傷勢,女孩雖有流血,卻都是些皮外傷並無大礙,開了些外敷藥膏囑咐好好休息,說過兩日便可痊愈。
對於老友的醫術劉英誠從不質疑,但見女孩昏睡不醒還是放心不下。
“那她為何一直昏迷不醒?”劉英誠站在一旁不放心地問。
“可能是驚嚇過度,好好睡上一覺,明天一早保證醒過來”。老友說得胸有成竹,讓劉英誠不得不信。
既然老友都說無事那自然就是無事。送走老友劉英誠又派了女傭照顧女孩就回房休息。
忙碌半天終於可以休息了,劉英誠回到房間又與太太聊了些瑣事才各自安睡,躺在床上心裏卻又惦記起吳家少奶奶,自己離開的這幾日不知吳家少奶奶是否安好,劉英誠輾轉一夜未眠,一心隻盼著快快天明。
終於熬到天明,劉英誠早早醒來,見太太還在酣睡便披了件袍子輕手輕腳出了房門來到花園。
晨光裏的花園靜悄悄,劉英誠選了處椅子坐了下來,心裏盤算著接下來該怎麽做,如果吳家少奶奶的簪子和自己的是一樣的,那她和雪竹會是什麽關係?
難道是母女?想到這兒,劉英誠全身一陣沸騰,自己和太太至今膝下無兒無女,如果真是那樣,自己豈不是就要有女兒了,太棒了。劉英誠興奮地站起來在園子裏踱來踱去。
慎重,一定要慎重,先得弄清簪子的來曆,免得空歡喜一場。劉英誠按捺住喜悅把要辦的事仔仔細細想了清楚。
劉英誠覺得計劃周詳了就回到樓內準備和太太一起用早餐。
“老爺,太太,那女孩醒了執意要走,攔不住”,夫妻二人剛用完早膳,就有女仆跑來回稟。
“走,去看看”,劉英誠和太太起身來到客房。
“你不能走,你的傷還未好不能走,即使走,也得稟告過老爺太太吧”,屋裏的女仆一麵把女孩攔住一麵耐心勸導。
“我這就去給恩人謝恩去,不能再給恩人添麻煩了,,,”說著女孩掙紮著要下地。
“要謝恩也不用急於一時,等你好了隨時都可以”,隨著話音劉英誠和太太剛好進來。
女孩尋聲看向門口,大吃一驚,救自己的原來是商會會長劉英誠,前一陣自己還來劉公館送過花。
“劉老爺,劉太太”。女孩喊著就要嚇床拜謝。
“別動,好好躺著,我已經派人去了花藝坊,放心,朱老板不會責難你的,等你傷養好了,我親自送你回去,你家住那裏,我好派人通知你家人免得著急”。劉英誠語氣和藹就像慈父一般。
女孩感激涕零地看著劉英誠夫婦,“我母早亡,孑然一身,和養父千裏尋親至此,沒想到剛安穩下來就遇到了這種事,多虧遇到您,您的救命之恩,不知該如何回報”。女孩說著眼淚汩汩直淌。
劉太太聽了淚眼汪汪地坐到床頭,拉著女孩的手感慨道“苦命的孩子”。又從腋下拽出手帕為女孩擦淚。
”仗義行仁,扶危濟困,是為人當盡的本分,何談回報。”劉英誠謙謙儒雅,讓人敬畏。
“話雖如此,您和太太的大恩大德英慧結草銜環也是要報的”。女孩看看劉英誠又看著劉太太真誠地說。
“先不說這些了,還沒用早飯吧”,劉太太拍拍女孩的手,吩咐下人把早餐送過來。
“你先好好吃飯,我一會兒再過來”。
劉太太吩咐下人好生照顧英慧,而後拉著劉英誠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