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行覺得疲倦了，她罵了一句校長，就回去休息了。
孫行和文彬彬回到校委辦公室，孫行覺得自己挺不錯的。從今之後女附中要走毛主席的教育路線，她們會成為毛主席的理想的接班人。室內有其它幾個同學，見到她到來肅然起敬，都站了起來，
她讓大家坐下。自已選了正中的一個大椅子。
她雙腿交叉，把腳擱桌上，腰間皮帶勒得緊緊。孫行想象著她象父親一樣，指揮各路人馬，從勝利走向勝利。
“同誌們，今天的戰鬥非常成功。”孫心開口，聲音威嚴，
話音未落，文彬彬已一步跨前，將一疊沾滿血汙的紙——正是那張寫著“蕩婦”的舉報信——狠狠拍在桌上！
“我們是為了毛主席，為了革命，把這個*****校長踢下去！她的末日到了，這就是我們的偉大勝利！”
孫行掃視房間，眼神中帶著幾分興奮，明顯期待聽到更多精彩故事。
“現在,講講心得體會，談談今天的戰鬥結果, 誰最勇敢？”孫行問。
話音剛落，整個房間瞬間沸騰起來。紅衛兵們爭先恐後地講述自己的英勇事跡.
瘦高個迫不及待地喊：“我先說！我弄胡賊 戴那個破紙簍高帽，在操場跪著，跪在玻璃渣上，膝蓋都流血了！我讓她低頭，一抬頭我就一腳踹回去！”
圓臉女孩立刻插嘴，尖聲：“我更狠！我把物理課老處女塞滿泥巴，還吐口水讓她咽下去！她嘔，我就抽她臉。後來我逼她學狗叫，爬著走，！” 全場笑瘋了
角落裏有人獰笑：“我讓教務金狗腿子敲鐵簸箕，邊敲邊喊‘我是牛鬼蛇神’！聲音小了，我就用鞋底打她嘴巴
一個冷笑的女孩說：“我捅馮霸天背，一捅她就彎腰。我說這叫‘噴氣式’！她撐不住倒下，我就踩她，踩得像破麻袋一樣！”
文彬彬舔嘴唇，興奮說：“你們都閉嘴，看我的, 我今天用鋼錘敲*****校長牙，一下接一顆，滿嘴都是血！我還逼她笑，笑不出來就喊‘毛主席萬歲’！嗓子喊啞了，我又勒她脖子，看她怎麽喘。”
另一個女孩拍著大腿笑：“我還讓金狗腿子挑沙子！我往筐裏拚命裝，她抬不動，我們一窩蜂上去，拳頭腳一通亂打，棍子亂砸，連釘桌腿都上了！血濺到牆上，一點點往下流，太過癮了！”
笑聲, 興奮, 空氣像灼熱的火。
……
一個女孩子從門外跑進來，說：“那妖怪……到現在還躺在操場，好像沒氣了。”
孫行冷哼一聲：“她裝死！”
文彬彬退後一步，順著首領的意圖附和：“我也這麽想”
女孩說：“可她三個小時了一動不動，口吐白沫，大小便流了一地。”
孫行點頭：“好，送醫院去。”
文彬彬迅速應聲，如同狼群中最忠誠的尾隨，動作利落。
醫院確認已死亡，搶救無效。由於醫院不能作為黑幫屍體的存放地點，遺體被送回。孫行急忙跑到市委書記家裏，通報了事情。
書記是孫行爸的老戰友。
孫行就等著被處理了。心想要是書記把她臭罵一頓，那倒是件好事。事件或許就此了結了。書記一罵完以後會幫她打點。
書記沉默不語。孫行腦裏猜不出什麽，心裏七上八下。一分鍾後，書記終於說：死了就死了！
孫行發了一個抖，沒有敢問下去，快捷地離開了書記家。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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