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清指著小桌上的藥說:“這是什麽?”
王妃趕快說:“她們拿來的藥,總是燙,把我嘴都燙起泡,我怎麽見他?這藥好,我正要吃,請你拿給我。”
岑清把藥小心地喂她,剛一進口就吐出來了,王妃忙可憐地說:“我再喝,我再喝。”
岑清把藥拿開,說:“你隻要聽話,把病治好,他就會來看你。”王妃忙說:“我聽話,我聽話。我病都差不多好了。”顯出極乖、極不像生病的樣子。
岑清非常、非常緩慢地說:“他來了。”王妃如受電擊,興奮地叫道:“我知道他來了,阿牛,牛牛,你在哪裏?快來呀!”
又突然說,“不要叫他進來,清兒,不許他進來,叫他等一下,就一會兒。我還沒準備好,瞧我頭發多亂。來人,來人,本妃要沐浴、更衣、梳妝。清兒,你叫阿牛等一下,把服侍的人叫上來,她們都哪兒去了?阿牛,你等一等,不要過來。”
岑大娘說:“小姐,我就給你鏡子,妝盒,稍加整理就行了。”王妃發不動脾氣,就哭起來:“不,我要洗澡、更衣,你們都不聽我的,都不管我。他是個孩子,他愛我,就是因為我美,我這樣他還能愛我嗎?”
一個顫抖的聲音從門邊傳來:“若燁娘娘,你真美,你同當年一樣美,阿牛同過去一樣愛你,比過去更愛你。”張昌滿麵淚水地走過來。夏侯王妃閨名若燁。王妃叫了一聲:“阿牛!”幾乎昏厥。岑清輕輕搖醒她,在她耳邊說:“小姐,金牛來了,他來看你了,你要乖乖地,不然他就要走了。”她站起身,對張昌低聲說:“她很弱,可能不長了,你要小心些。”
又更放低聲音,“王爺隨時可能回來,不可久留。”順手把張昌披風解下來,掛在椅上,然後出門把門帶上,就坐在門外。張昌什麽也沒聽見,搖搖晃晃走到床前,伸出雙手拉著王妃的手,跪了下去,把她的手貼在自己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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