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姍,每兩個星期的周五晚上,我的叔叔喬治會來家中看媽媽,晚上我們會全家一起吃飯的。那天你不用給媽媽準備晚餐,我們叫外賣回來吃。我在想喬治叔叔如果看到你,一定會很喜歡你的,他是個醫生,你們應該算同行。
我現在隻是學生,怎麽能夠說是你的叔叔同行呢。黎珊笑著道。
你在中國不是醫生嗎?對了,你可以和他聊聊。他或許能夠幫你什麽忙呢。蘇姍真的把黎姍當成了很熟悉的朋友,她這樣自然地同黎姍聊著。
黎姍現在真有一種受寵若驚的感覺,她真的不知道這家人怎麽對她這樣好。本來,昨天來時,還說就住在裏間。今天過來則變成單獨的房間,並且房間裏麵的用品都是新的,她到不像來當護理的,很像這個家庭的貴客。黎姍不知道,這一切都是蘇姍的母親安排的。她雖然語言上還有障礙,但心裏很明白,她的手已經恢複寫字能力,她將她的想法寫下來給蘇姍。明白指出黎姍不必和她睡在一個房間,對待黎姍應該和其他的護理不同。她更為黎姍想到的是,護理對黎姍現在的身份道也說得過去,但她知道黎姍總有一天會是一名醫生,黎珊和現在家中的護理是不一樣的,這些護理是真要靠這份工作。而喬治叔叔也是醫生,麗薩對醫生是特別尊重的,她不希望黎珊將來對曾經做過私人護理這份工作難於釋懷,麗薩就這樣為了黎姍著想。安排了黎姍去旁邊的房間,這樣做的結果是讓黎姍的自尊心受到了保護,黎珊也是以後才知道這件事情,她對麗薩的感情也更深了,這自然是後話。
黎姍一邊做著護理,一邊上學。因為,這份工作很穩定,這個需要二十四小時護理的比爾的媽媽麗莎,其實多是座在輪椅上,或者躺在床上。她因為兩次中風,而基本不能夠說話,手腳都不是很靈活。黎珊工作兩天下來發現,麗莎的病情根本沒有蘇珊說的那樣嚴重。麗莎很少麻煩黎珊,多的時候就是從樓下拿水拿食品,睡前將帶上來的碗盤放回去。其它時候,麗莎都是自己看電視看書。所以,真的需要有人全天陪伴著這樣的麗莎,黎珊有些不能夠理解,她在想難不成這就是美國有錢人嗎?用的護理是不是太多了。帶著這樣的疑問,黎珊開始了她做護理的人生經曆。
在蘇珊家的第二個周末,是那個在蘇珊嘴巴裏麵常念叨的喬治叔叔來的時間,星期五的晚上,黎珊還是按點接班。交接班時,護理英子姐對黎珊道:黎珊,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今天一定要按時回家,孩子晚上有個活動。
英子姐,好,你走吧,我在這裏。黎珊不解地道。她知道這兩個個星期來,每個護理都是匆匆交接完就離開了,英子姐現在就是應該回家了,怎麽還要她幫什麽忙。
是這樣的,因為,喬治先生要來。她每次都要打扮起來才見他。麗莎一會需要洗澡,更換一套晚裝,還要幫她把頭發吹幹,並且要化一下妝。我想蘇珊一定忘記告訴你這個環節,隻有我們這些護理更了解麗薩。其實,每次都是我來幫她,隻要喬治先生來的日子,我是要呆到七點鍾,今天真的是事情湊巧了,我老公有事情,他沒有辦法去送孩子學校的活動。所以,我必須趕回去,蘇珊和比爾都還沒有回來。
她見喬治一定要這樣嗎?黎珊問道。
說來話長,我以後告訴你,喬治先生每次都在六點五十分到,你一定要幫麗莎現在就去準備了。她已經知道我今天不能夠留下來幫她了,現在在等你。她會指示你,如果她需要你幫忙。但吹頭發一定要你來做的。很簡單,就是幫她把頭發吹蓬鬆了,讓頭發自然彎起來就好。化妝時幫她看看顏色是否對稱,你知道她的手還是不太靈活。
嗯,英子姐,這些不難。我也喜歡化妝的,我做的來的。你快回去吧。黎珊聽明白是什麽事情後,她知道這事情對她來說沒有什麽難的。她更好奇麗莎為了喬治的到來竟然這樣用心,她知道麗莎是一個很注意形像的人,雖然活動不便,又足不出戶。但她每天早上起來都是要認真打扮,唇膏一定要塗的,兩頰也要上腮紅。雖然黎珊這幾天一直沒有看到麗莎化妝,但晚上來時,麗莎是每天要卸妝的。她從開始工作起,就認為麗莎是個迷。
那就太謝謝你了,你知道,自你將這夜班都接下來後,我們都輕鬆很多。我得走了,喬治先生是個很幽默的人,你一定會很高興認識他的。幫我問他好。下星期見了。英子姐說完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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