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美散記（23）：登帝國大廈有感

至今我已數度到過美國。去年，我第三次到美國旅遊，才第一次登上美國紐約的帝國大廈。

 

之前有過一次到紐約，是第一次到美國時有過機會，但導遊卻帶我們去了與帝國大廈相隔好幾條街的洛克菲勒大廈，雖然洛克菲勒大廈與帝國大廈的高度就差那麽兩層樓的光景，但差兩層也是差呀不是，所以就有了些許人生的遺憾。

 

這次終於登上全世界都知名的帝國大廈心情就絕然不同。

 

有人說過這樣的話，說來美國不到過紐約不算來過美國，到紐約不上過帝國大廈也不算來過紐約。不管這句話有沒有道理，但人們就是這樣認為的。

 

長長的隊伍，川流不息的人們有序地排著隊進入帝國大廈的電梯裏。

 

當我真的登上夢寐以求的帝國大廈，站在天台上，朝下望去，我就像是一個巨人，樓下行走的人們與過往密密麻麻的車輛好像我們平時見到的螞蟻搬家，覺得這樓好高啊，使人有一種“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獨上高樓，望盡天涯路”和“一覽眾山小”的複雜感覺。

 

可以說登帝國大廈是我心中一個很久很久就潛在的夢想。

 

如果說紐約代表美國，帝國大廈代表紐約，那麽登上帝國大廈就代表著我這個卑微的中國人心中的美國夢。

 

美國，我不但來過，而且登頂——這就是當時我的想法，雖然有些粗俗或許有些辭不達意。

 

年輕時閱讀書籍和學曆史，從書上看到帝國大廈那雄偉的身姿和聯想到太平洋那遙遠的對岸，知道世界上有一個偉大的國家——它的名字叫美國。

 

到美國去，到紐約去——成了我畢生的一個追求與心靈的向往。

 

那種閱讀的快樂、心靈的渴望與表達的自由過去呈現過，現在仍然是能激起我追求美好生活目標的激情源泉。

 

在帝國大廈樓頂的天台上我們偶遇一對美國老年夫婦，他們正在用望遠鏡眺望遠方，兩人不斷地用手指指著遠處互相談論著什麽。我們與他們攀談起來才知道他們倆是第二次登上帝國大廈了，第一次是兩人來度蜜月的時候。

 

幾十年過去，帝國大廈什麽都沒變，高度沒變，外形也沒變，甚至在美國民眾和世界人民心中的崇高地位也沒變（雖然在帝國大廈之後，美國又建造了更高更時尚的世貿大廈），人們懷念它，排隊來瞻仰它，這就像這對美國夫婦忠貞不渝的愛情一樣，它可與你一道走到天荒地老，海枯石爛。

 

這讓我對眼前的這兩位美國老人由衷地升起一種崇敬感來。

 

誰說美國沒有長久的婚姻，誰說美國人沒有真正的愛情，誰說資本主義社會不如社會主義社會更重視家庭觀念？

 

麵前這對美國夫婦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種種的流言蜚語在眼前這兩位相親相愛和受人尊敬的老人麵前不攻自破。

 

山不在高，有仙則名；水不在深，有龍則靈。

 

後來建造的世貿大廈以及世界上其它無數的高樓大廈的高度早已比帝國大廈高了許多，但我相信，隻要來瞻仰它容顏的人流絡繹不絕，帝國大廈在美國民眾和世界各地人們心中崇高的地位就仍然並永遠不可能被代替。

 

——2016-1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