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囈流年】第十四章：潤華組合（三）
出了酒吧大門，江曼寧朝袁遠歌撇撇嘴，感慨說：“想不到咱們周老板好色還不分男女呢。”
袁遠歌歎道：“不是這樣他幹嘛非選尹風華做男主角啊。”
杜靖海顯然也從剛才的會麵中窺見端倪，吐吐舌頭道：“你們兩個要走，我必須不能留下充二愣子啊。他們當年的‘潤華組合’也算是家喻戶曉呢，想來今朝合體，必有舊情要續。”
江曼寧一臉好奇：“容許我稍微八卦一下唄，你們啥時候知道老周還有這個愛好的？他不是怕老婆怕得什麽似的，乖乖在周家當孝子賢孫，怎麽還敢出來風流呢？靖海，你和他交情最久，你知道嗎？”
杜靖海滿臉苦笑：“說真的，我還真不知道！可能我這方麵特別遲鈍？和老周在熙夢成立之前就合作很久了，真沒看出來他居然是個雙的。我估計吧，他也不是真喜歡男的，就是……怎麽說呢，饑不擇食？他老婆平時可能隻在男女方麵管得緊，男人之間，反正也沒啥威脅，就隨他便了吧。”說著看看袁遠歌，“袁導懂人性，見識廣，肯定比我這個大直男深刻得多，咱們在歐洲拍《三生伊夢》的時候，也沒請幾個演員，你不是還和老周演同性戀對手戲，你肯定早有感覺吧？”
袁遠歌被杜靖海點名一問，臉上難免尷尬：“演戲歸演戲，老周的私生活我可沒打聽過。我在好萊塢那會兒，是他湊上來搭訕，我隻知道那時候他是陪他老婆去美國生孩子的，對拍戲之外的事我向來不關心，他好男色我今天也是第一次知道。”
杜靖海聞言追問：“你可是指導了《三生伊夢》那麽複雜的一部探索人性電影的人，裏麵男男、男女、女女的感情都複雜成一鍋粥了，對於什麽同性戀，雙性戀的肯定是能接受的吧？再說，《卿卿》這部戲，感情線不還是男男嘛。”
袁遠歌見江曼寧也有些好奇地看著自己，隻得說：“我對於同性戀、雙性戀持理解態度，別人是什麽性向肯定都能接受和尊重。當導演或者演員的人，理解，代入角色都是應該的，但這並不代表會影響現實生活吧。”
杜靖海笑笑：“那也是你有本事，要放我身上，和男人接吻肯定做不到。曼寧，你還記得吧，當時你第一次從法國來看我，我們正好在維也納取景，結果你剛到就正好看到一場男男床戲，當時你不是還羞澀了？那時候你應該是第一次見到遠歌和老周吧？”
江曼寧忍不住笑：“可不是，上來遠歌就來一出全裸暴擊，我從此就念念不忘了唄。”提起往事，曼寧也勾起了滿滿的興致，“要不咱們三個換個地方再喝一輪聊聊吧，一天到晚工作都這麽滿，難得出來聚聚，也該留幾個小時盡興享受一下生活。我們明明都還屬於後浪，沒道理連老周都能背著老婆來跟古早的‘同性友人’浪，我們卻都各自回家用功吧。”眼見袁遠歌有要推辭的意思，趕緊挽了他的胳膊，想想又挽了杜靖海的胳膊，“走吧，就當聊天偶爾放鬆一下。”
三人在附近又找了一家相對安靜的酒吧，袁遠歌滿心都記掛著如何配合這個不夠滿意的男主角把戲拍好，卻深知自己的話題一出口肯定會掃了大家的興致，隻是悶聲喝酒。
江曼寧一臉開心，仍對周銘潤的話題保持著興奮，“你們說，老周和尹風華當年真的有那麽紅嗎？我怎麽覺得他們的‘潤華組合’隻有中老年人才喜歡呢，他們的曲子現在好多都成了廣場舞的必備神曲呢。”
袁遠歌笑笑：“什麽時代都一樣，能紅的必然是符合大眾趣味的，精英階層的喜好永遠是少數。”
杜靖海看看遠歌，接過話題道：“所以遠歌啊，這次既然都請了屬於‘大眾派’的尹風華來當主角，你就不要定位太高，借著他的人氣，咱們還是把電影的票房當做第一要務吧。再搞藝術，賺不到錢，隻怕老周都沒有積極性了。上次我們《三生伊夢》拿了國際獎項卻沒能在國內上映的事，他到現在都耿耿於懷呢。”
袁遠歌歎了口氣，“我是擔心他選的這位男主角，別說藝術，就是迎合大眾，都未必能成功。”
“別這麽悲觀。你是典型的精英階層，你不看好的東西也許市場正好有需求呢。尹風華出道早，圈裏自然是有人脈，模樣也挺美的，雖然不像老周說的那麽好，但我們恐怕也確實找不到更合適的演員。”
杜靖海幾杯酒下肚，倒是十分配合今夜的閑暇時光，一向老實的人話也多起來。
未完待續......
作者：遠遠歌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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