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革歲月----工農兵學員生活回憶---(164)

來源: 清衣江 2021-12-05 18:43:18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9117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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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淚流滿麵的母豬(164)

 

The Cultural Revolution Years ---- The Reminiscences of My Workers-Peasants-Soldiers -Students’ Life from Autumn 1973 to Spring 1977 (164)

 

照片為西南師院校園及北碚城區的照片   攝影:清衣江      

此文為原創。

現在我們來談一談當前最常見的文學作品-----散文式小說的翻譯。對於譯者來說,這類文學作品的翻譯既不像翻譯法律文件那樣受到限製,也不像翻譯詩歌那樣,與原詩的意境合拍的,則事半功倍。與原詩的意境不合拍的,則功敗垂成。漢語詩的意境表達是很難用英語表達出來的。詩歌表達感情太強烈或者情緒延長了的時候,用英語就很難表達出來這種漢語詩強烈的感情了。

 

當用一種語言翻譯另一種語言的詩歌的時候,言語的表達感覺著不夠,便要添加一些解釋的話來說明,這對詩的意境或對詩裏寄托的詩人心裏麵掀起的感情就很難表達得清楚。

 

而翻譯文學作品也是同樣的道理。可以這麽說,好的譯者就是要脫出死板的翻譯範圍,而轉入靈活的翻譯範圍。就是爭取做到譯者的隱形。也就是譯者應該讓讀者覺得他們讀到的不是譯文,而是用英語寫成的中國文學作品。想做到這一點,譯者在翻譯之前,盡可能的去研究原文,其采取的真實而認真的態度,與文學寫作是相同的。

 

寫作有時也要憑籍想象的,英譯時,譯者要充分發揮英語是自己母語的優勢,因為將原文中運用嫻熟的中文譯成英語的時候,勢必會因英語很難準確翻譯出漢語的極新鮮活潑的語言,極單純生動的文字,要求英譯文恰恰和自己所要表現的漢語內容相合拍。其實這點是很不容易做到的。因為對原文中運用的嫻熟的中文很難用英語準確地表達出來,這樣就會造成理解原文的很多損失。

 

隻有充分發揮英語的優勢才能挽回一部分損失。因而熟練運用英語中的時態,複合動詞,動名詞,節奏和結構,句子間,段落間以及頁與頁之間的行文就會使英譯文讀起來很流暢;如果隻是把中文的優美結構,淨美的詞匯,把一切賦有生命的奔流淨化的語言拙劣地,蹩腳地翻譯到英語當中去,譯文讀起來就會不夠流暢。這就會從無形中形成不地道的不忍卒讀的英譯文。

 

譯者都應該有意識地選擇適當的行文節奏和語言風格來英譯中國文學作品。究文學上的翻譯事業,從我最近歸納的一些資深的翻譯家的經驗來看,其實有時候,他們有必要對原文動一動手術,比如說刪節或者增補。其中刪節工作尤為重要,因為有些當代中國文學作品盡管語言優美,結構也合理,寫作的手法也新穎,有很多出彩的地方,但卻不適合出版英文全譯本。

 

讓我打一個淺近的譬喻吧。外在的修飾形容語言就好比是服裝,而美的人卻隻須要樸素的服飾,甚至裸體都好。但假如很美的人配上很美的服飾,那不是更理想麽?故爾要說一篇文章套上多件累贅詞語的衣裳,那就算是重複多餘的語言了,這時候譯者可能不得不做一些編輯分內的工作。脫掉文章身上套上的那多件累贅詞語的衣裳,刪掉這些重複多餘的語言。

 

如果譯者經常這樣自作主張的刪減原文,就應該加以說明,以免造成不良的後果。不過這種做法也存在風險,故要三思而行。接下來,我們談一談英譯中國文學作品的“對話”問題。一個譯者怎樣用英語表達那些對話中的漢字的主要含義?當然,這裏麵有很多講究的,例如,外在的文化特色詞語是一類賦有專屬性的語言文字,就好比外在的韻是使詩具有音樂性一樣,認真說,這是附加於詩上的一種東西,詩的本身乃是情緒的潮流,它是有悠揚起伏,輕疾急徐,回旋反複的。

 

英譯時,如果在某些場合。譯者使用文化特色太強的詞語和引語來翻譯,這和原文的意思就不容易合拍,比如說,我們不能把上海人譯成紐約人或者倫敦人。這就是說,對用來指代社會階層或區分非正式和正式的程度的標記語,故爾要慎重使用之。

 

不過這兩種標記語畢竟是兩種不完全相同指代語。在社會背景不相同的情況下,英漢這兩種不同的語言看似截然不同毫無關聯的語言,然而實際上它們在互譯時又能發現不少共通之處,無論是英譯或漢譯均有一定的翻譯標準,這翻譯標準說起來話就長了,但大致上說就是“信達雅”之類的翻譯標準。

把兩個毫無關聯的社會背景國家的語言,將中國文學作品譯成英語時,如果讓英譯文穿上了中式的鏗鏘的文化特色太強的詞語和引語的衣裳就不能使英譯文成其為地道的英譯文了;反之,如果英譯文與原文的意思十分合拍,即使它不穿上鏗鏘的文化特色的詞語衣裳,而它依然是十分地道的英譯文。

 

故英譯要多靠審時度勢,靈活處置原文的內容,而英譯卻不必拘束於一些文化特色太強的詞語和引語的約束。不過它倆也不是完全的對敵,有時把它倆結合在一起會起有機化合的反應,那倒是很理想的一件事情。

 

當美國漢學家葛浩文為《中國文學》月刊雜誌翻譯老舍的傑作《我這一輩子》時,審時度勢的靈活處置原文內容的翻譯技巧是值得我們深思而學習的。他回憶道,當他英譯老舍的這部作品遇到了許多困難,深感翻譯中國文學作品實在是不容易,因為他想要保留一個老年警察說話效果,但又不能把他翻譯成過分誇張的中國人形象,也不能把他弄得像個倫敦警察一樣。

 

他回憶說,翻譯這部作品的一些故事情節的關鍵在於淡化原文的色彩,而不是以錯誤的方式加以強化。比起花裏胡哨的彩色畫像來,一張好的黑白照片與本人的相似度要更高。

 

美的翻譯總是要破壞原文,背叛原文,隻有糟糕的原文才能被譯得出色,這是掩飾不了的事實。隻有對原文進行必要的刪減和增補後,它才越能顯示出譯文的卓越本色。所以譯者的目標隻能是將損失降到最低,然後盡量發揮英語的語言優勢去彌補。但是這個目標總是不太容易實現。

 

在結束本文的粗略的概述之前,我想說明一點的是,當前英語國家和中國出版發行的當代中國文學英譯本中,有一些還是相當不錯的;我之前文章中引用的譯例不代表當前中國文學作品英譯的普遍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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