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東南亞某個華僑社區,排華風潮悄然興起,街頭巷尾彌漫著緊張與不安。柳如意因美麗和溫柔而頗有名氣,但她的父母卻擔心亂世會給她帶來危險,生怕暴徒覬覦她。為了保護她,他們決定通過婚姻介紹所將她嫁到中國大陸。
介紹所提供了不少候選者:有富商、有體麵的職員,還有遠在歐美的留學生。可讓所有人大跌眼鏡的是,柳如意最終挑中了一個人人避而遠之的男人——魏飛。魏飛是中國大陸一座小城裏的雜工,貧窮、相貌平平甚至有些醜陋,伴有輕度智障,性格暴躁,常常在生活中遭受委屈。
父母震怒地問:“你瘋了嗎?你若願意委屈自己,我們至少可以選一個性情溫和的人,為什麽偏偏是他?”
柳如意微微一笑,語氣卻無比堅定地回答:“他一生不幸,我願意做他的福氣。我的美貌,我的溫柔,不是為了取悅那些錦衣玉食的男人,而是為了撫慰一個真正需要愛的人。”
雖然父母心中不甘,但在外部局勢日益緊張下,他們無奈同意。不到兩周,柳如意便遠嫁千裏,踏上了通往小城的新生活。
剛到小城時,生活遠非她想象的溫柔。魏飛因工作中受了委屈,經常滿懷怒氣地喝酒發泄,回到家後甚至會動手打她。一次醉酒後,魏飛怒吼著掀翻桌子,把柳如意推倒在地,她的膝蓋因此磕破,血跡微微滲出。魏飛冷冷道:“你後悔了嗎?現在走還來得及!”
柳如意抬起眼,神色平靜地說:“你對別人發脾氣,他們可以躲開;但你對我發脾氣,我不會走。”
她說完,默默收拾起摔碎的碗筷,小心擦去地上的汙漬,隨後為他蓋上那條已經襤褸的舊毯子。
在那昏暗的房間裏,魏飛站在角落,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動搖。
幾天後的一晚,魏飛又滿臉倦容地從外頭回來,滿身委屈寫在臉上。柳如意走到他身邊,輕輕握住他的手:“你辛苦了,歇會兒吧。”
魏飛正準備轉身離開,突然情緒又漲上來,低聲咒罵著:“都怪那些人,把我逼成這樣……”說著,他摔了手中的東西,氣憤地走向廚房。
柳如意不追問,隻是悄悄跟到廚房。當魏飛正捏緊拳頭、怒火在眼中燃燒時,她輕手輕腳地從後麵上前,環住了他的肩膀。
“你不必一個人承受,”她輕聲說,聲音溫柔得仿佛能融化冰雪,“讓我陪你,分擔你的痛苦。”
魏飛本能地想要反抗,可在她堅定而溫柔的目光中,怒氣漸漸消退了。他站在那裏,靜靜地聽她說話,仿佛這一刻,所有激烈的情緒都變得柔軟起來。
不久後,在一個月色朦朧的夜晚,氣氛已變得溫暖而安靜。柳如意走進臥室時,輕輕地把魏飛拉近,指尖溫柔地劃過他略顯粗糙的臉頰。“你別再壓抑了,”她低語道,“把心裏的委屈都告訴我,好嗎?”
魏飛沉默了一會兒,終於輕輕回應,聲音低沉:“我……我真的好累。”
柳如意沒有多說,隻是緩緩將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胸前,讓他聽見自己的心跳。那一刻,他們之間沒有華麗的言辭,隻有彼此溫暖的氣息。
隨著夜色更深,柳如意輕輕推開了彼此之間最後一層防備。她緩緩撫摸著魏飛的額頭,微微仰起臉,輕輕吻上他的唇。那一吻既簡單又真摯,仿佛在無聲地訴說:你可以依靠我。
魏飛回應著她的吻,兩人就這樣在溫柔的擁抱中,完成了他們第一次真正親密的接觸。那晚,他們沒有華麗的言辭,隻用彼此的溫暖,撫平了長久以來的孤獨與痛苦。
幾個月後,柳如意懷孕了。魏飛在聽到這個消息時,滿臉複雜:驚喜中夾雜著幾分慌亂與不知所措。他站在她的床邊,輕聲道:“這是……我們的孩子嗎?”
柳如意撫摸著自己隆起的腹部,笑著回答:“是我們的。你看,這就是我們的未來。”
那一刻,魏飛雙手微顫,眼眶濕潤,他走到窗前,低聲自語:“我一定要好好保護你們,不讓你們受一分委屈。”
在小城的巷子口,鄰居們低聲議論著:“她真是紅顏薄命,鮮花竟然落在牛糞上……”但這些閑言碎語並未動搖柳如意的決心,也未讓魏飛退縮。
孩子出生後,魏飛似乎發生了微妙的變化。他開始主動幹活、早起為家人準備早餐,甚至在柳如意忙碌時,會走過去輕聲說:“如意,讓我幫你。”
有一日傍晚,夕陽斜斜地灑進屋內,魏飛走進廚房,看到柳如意正低頭細心地給孩子喂食。他輕輕站在她身後,悄悄地把手放在她的肩上:“你辛苦了。”
柳如意回頭,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我們一起努力,好嗎?”
魏飛握住她的手,聲音低沉而堅定:“謝謝你,讓我變得不同。因為有你,我才有勇氣去愛。”
夜深人靜時,臥室裏隻有昏黃的燈光和輕柔的呼吸。魏飛輕輕摟住柳如意,低聲道:“如意,能遇見你,是我這輩子最大的福氣。”
柳如意抬起臉,看著他,微笑著答道:“隻要你在,我就不怕未來。”
他們彼此依偎著,互相交換著溫柔的親吻,所有的痛苦和委屈在這一刻似乎都得到了治愈。屋外,夜風輕拂,星光點點,一切都顯得那麽真實而溫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