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語文老師是北師大的。右派身份來到邊疆。一直教高中語文。我們住在一個大院,大院有一個標準足球場。老師喜歡踢足球。高中畢業後的那個暑假,每個周末早上八點(相當於內地的早上六點),老師和我們一起踢足球。我大學畢業返鄉時,他已經是市教育局局長。後來回國的時候,他退休了。
我上小學時,我最好的發小和同學,他父母都是人大畢業的,都是右派下放的。上小學時,常去他家玩,因為他家裏養了幾十隻兔子,黑的、白的、花的都有。白兔子是紅眼睛,非常好看、可愛。我們經常一起去果園拔草,喂兔子。
他父母很不幸,我們上小學時,他父母一直在一個車隊的鍋爐房燒鍋爐(八十年代落實政策後,在當地一家大專院校教書)。發小從小有報複社會的想法。終於在九十年代中期犯了事,拿了單位二十萬,逃了。當時是大罪,有可能判死刑。
雖然他犯了事。但他永遠是我的朋友。發小出事後,一直為他祈禱,願他平安。發小從此從人間消失,再未出現。我相信他在這個世界的某個角落,過著自己平靜的生活。祝他一切安好!
參加工作後,單位幾個領導都是五十年代自願援疆大學生。中層領導是一批工農兵大學生。也有一些當年的北京知青。我因為經常要用單位資料室的電腦打字,和單位的資料室管理員比較熟。她是北京來支邊的知青,遊泳非常棒,進過北京少年泳隊。她老公也是知青然後留在當地,後來當了領導幹部。幾年前,有家鄉的朋友來,一起聊天時,聽朋友講她老公犯事入獄了。那時他們唯一的孩子正值高考,非常不幸。願他們一家能渡過難關,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