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京大學學生注冊馬克思主義學會被中國當局恐慌鎮壓,學生慷慨陳詞揭露法西斯

來源: 希影 2019-02-09 09:15:47 []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37047 byte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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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條微信,中大博士生遭搜查傳訊

 

廣東中山大學中國古代文學博士李保陽,僅僅因為在微信上發出了一條信息,表達對基督教堂中懸掛五星紅旗的不滿,而遭到中大校方約談、警方入室搜查和被帶走傳訊,中大研究員職務也被“一票否決”。近日攜家人抵達美國的李保陽,周一向自由亞洲電台講述了他遭遇的離奇故事。

記者:能不能說一下,你在微信上發表了什麽內容?

李保陽:當時就是發了朋友圈,是有一個朋友不願意去教會了,因為他不認同五星紅旗在這個場合中懸掛的方式。另外,去年我去教堂,講道的人不是講聖經中的教義,而是“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這個事情我也在朋友圈中說了。

記者:後來什麽時候領導找你談話了?

李保陽:我是今年博士畢業,申請了中大一個研究員的職位。去報到的當天,我的導師鄭重跟我說,如果想要在中大任職,這樣的信息不要發。

記者:這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信息可能出問題了。

李保陽:對。我當時完全沒想到,會有人用這個信息找麻煩。後來就刪掉了那個朋友圈。

記者:後來學校找你了?

李保陽:後來是黨委書記找我談話,但我還是堅持自己的看法。

記者:怎麽國保警察也來找你?

李保陽:我不確定是不是國保,我問他們是什麽人,他們也不回答我。進來之後拿走了我的手機,然後把我帶上車,拉到一個地方去了。

記者:是什麽地方?

李保陽:車子開出去,我腦子一片空白,因為以前從來沒有遇到這種情況。車開到一個鐵門,進了院子。把我帶到一個很小的房間,有一個桌子和一個凳子,還有一盞很亮的燈。問我的問題大概就幾個,一個是2012年生了個小孩,是(超生)違規;第二個是2015年夏天,在浙江嘉興建一個化工廠,是個汙染企業,很多人去抗議,我也去了;第三就是去年7月,我發過一個朋友圈,是紀念劉曉波的。

我就和他們說,我隻是站在一個獨立思考的知識分子立場上的看法,沒有什麽人在背後支持我。

記者:你沒有報警或者了解一下是怎麽回事?

李保陽:沒有。當時已經嚇傻了。出來後不敢呆在廣州,就回到教書那個地方去了。

記者:你當過多年老師?

李保陽:教過三年中學。後來在中大辦的一個南方大學,是一個私立大學教書。

記者:是不是在課堂上講到了什麽當局認為的出格的言論?

李保陽:這也是我擔心的。比如在課上,對六四這個事件我詳細的講過,我擔心這個可能也會惹來麻煩。

記者:謝謝你接受我們采訪,祝你一切順利。

 

因在課堂上談六四 教師成學校勤雜工

好聽眾朋友,我們接下來再來談談另一個話題。據香港南華早報的消息,最近中國大陸有一位老師,因為在課堂上和學生討論六四和環保等敏感話題,被學生舉報,被迫在學校做勤雜工。這位老師說,他的職業生涯基本上就算結束了,因為不管他將來到哪裏申請工作,這件事會在他的檔案上跟他一輩子。河北自由撰稿人、教師朱欣欣老師說,老師在講課中難免會講到社會和曆史事件,作為一個教師,應當把曆史的真相告訴學生:

“最關鍵的還是體製問題,中國的教育體製被官方所壟斷,不可能有真正的教育。如果除了官方之外,能有廣泛的不受權力製約的民間教育,教育才能真正發展。中國的教育缺乏競爭,前幾年官方說媒體要姓黨,現在教育其實也姓黨。”

所以,朱欣欣老師說,這位老師的悲劇是時代和民族的悲劇,但他相信老師不會白白付出:

“會在孩子心中播下一些種子,讓他們通過老師的遭遇看清中國的教育和中國社會,給學生們心中埋下許多問號,讓他們開始尋求對社會的獨特認識。同時,這位老師也大可不必這麽絕望,但凡有才華有能力的人,也不是完全沒有空間,可以尋求向其他方麵發展。”

深圳社會觀察研究所所長劉開明先生表示,中國現在這類現象很普遍,這兩年已經有了十幾宗這樣的案例,其中也包括大學老師:

“在課堂上發表政府不喜歡的言論而被處理、甚至被解雇的情況都有。很多大學都有所謂信息員,這使得大學老師,特別是人文學科的教師,不太敢探討和引導大家去討論一些敏感話題,這是目前人們感到很不安的一種現象。這種現象在文革的時候會有,從80年代以來基本上就沒有過,這兩年又開始重新出現。我今天還和一個大學同學聊天,他教的專業課都被安排在晚上,而政治課、馬列主義課都被安排在白天好的時間段。對此學生不滿,老師也不滿,但也沒辦法。”

我們再來看看近期的幾個例子:今年8月份,中國警方闖入山東省退休教授孫文廣的家中,當時他正在接受美國之音的電話采訪,批評中國的海外支出。警察突然將他從電話邊拉開並帶走。7月份,在東南部城市廈門,一位資深的國際貿易和經濟學教授因其課堂上的講述遭到大學解雇,大學官員模糊地稱這些講述“激進”。

劉開明先生說,文革後,中國對意識形態的控製是在八五年以後,包括反對自由化和資產階級精神汙染:

“但即使是那時候,學校也不會鼓勵學生去舉報老師。現在是鼓勵學生舉報老師,這樣老師不敢講,師生關係也會惡化,老師無法引導學生進行批判性思維。學術不獨立,思想不自由,不可能有重大研究成果和突破。”

幾天前,美國紐約時報發表了一篇題為《當中國大學成了黨的“堅強陣地”》的文章。文章說,今年早些時候,一位台灣學者在上海一所大學做客座講座。第一次演講前一天,他在教室裏試用設備,一個響亮的聲音憑空冒出來,責備他在測試之後還讓機器開著。他掃視房間,那裏沒有人。然後,他在牆上看到了監控攝像頭和揚聲器,這是個令人不寒而栗的提醒——他將在學校當局監視的目光下教學。

這位教授的經曆讓我們看到中國變化中的學術環境,當局將毛澤東時代的人工間諜活動與新的監控技術相結合,找出那些有大膽言論的教授和沒能遵循共產黨意識形態的學生。

由於中國的經濟困境有可能破壞習近平主席的權威,政府加強了對校園的政治控製。用習近平的話來說,大學應該成為黨的“堅強陣地”。

河北自由撰稿人、教師朱欣欣老師對此表示:

“教師們對此又反感又為難,包括在教室安攝像頭。我想目前這種倒行逆施不會長久。教育是社會和民族發展的根基,一個民族的教育落後,其它的就不要再談。我兒子當年上的是傳媒大學,老師是從電視台請來的,當時竟然敢在課堂上給學生們放有關六四的錄像,這讓我很欽佩,也很為這個老師擔心,後來還是有學生泄露了這個消息,雖然不是主動舉報。但學校領導還算不錯,隻是警告了老師而沒有處理他,這說明在教育界有良知的老師還是不少。”

當然,朱老師說,這是10年前的事情,現在的情況就完全不一樣了,大學都安攝像頭。他說,當時他已經覺得學校不像樣子,但和現在比其實還是有一定的空間。朱欣欣老師接著說:

“我剛看到一個新聞,美國康奈爾大學和中國人民大學要結束合作關係,這說明中國大學如果繼續這樣下去,會和整個國際教育和文化脫軌,中國的大學將走向徹底封閉,連科技理工方麵也會受到影響,更別提中國學生的人文素質了。這樣會毀掉一代中國年輕人,毀掉中華民族的未來。”

朱老師最後表示,他希望中共當局能夠從民族和國家的前途著想,即使不能向前走,但至少不能往後退:

“哪怕你能夠堅持鄧小平最初的改革開放道路也可以。中國這幾十年來的發展主要靠開放,通過開放或者外部的壓力和鼓勵,中國才一步步地往前走。其實中國內在進步的動力,很大一部分是來自對外開放。所以希望中共當局能夠重新回到鄧小平的路線上來,不能開曆史倒車。”

紐約時報的文章也指出,自習近平2012年上台以來,政府幾乎抹殺了大學校園內的任何異議或獨立思考。教師生活在恐懼之中,大多數人選擇服從,采取自我審查來換取工作保障和人身安全。研究人員現在找到了荒謬的方式,將自己的項目與習近平的執政理念聯係起來,以保護自己不受削減資金的影響。每年有成千上萬的學生湧向西方大學,這說明人們對中國教育體係缺乏信心。

高等教育有助於建立中國的全球地位,大量的大學畢業生將為中國持續的經濟繁榮做出貢獻。但是,加強對學術界的意識形態控製將扼殺創造力和批判性思維。路透社發布的2017年全球最具創新性大學的年度排名顯示,中國處於落後地位,沒有一所中國大學進入前50名。

中國對創造力的壓製助長了抄襲,這種抄襲在中國校園中極為猖獗。此外,在中國政府的鼓勵下,科學家和研究人員將竊取西方知識產權作為中國崛起的捷徑。

紐約時報的文章最後指出,當西方領導人在貿易談判中就知識產權侵犯問題與中國對峙時,務必要將學術自由作為貿易的強製條件,以此向中國領導人施壓。一點外部壓力是改變的唯一希望。

 

(自由亞洲電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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