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與約翰·米爾斯海默、傑弗裏·薩克斯的虛擬對話:中美之間能避免爆發戰爭嗎?

二)與約翰·米爾斯海默、傑弗裏·薩克斯的虛擬對話:中美之間能避免爆發戰爭嗎?

                                               (語境上接第一集)

 

約翰·米爾斯海默:我有兩個論點。首先,我相信讚成這一外交政策的人確實發自內心相信它是對的。這不是出於功利目的,而是他們真的相信我們在做正確的事。我想告訴你的第二點,這也是對傑弗裏所說的話的補充。傑弗裏說,權力是其中很大的一個因素。作為一個優秀的現實主義者,我相信這一點。但同樣重要的是美國從根本上看是一個自由主義的國家。我們相信我們有權利、有責任、有力量去駕馭全世界,並按照美國的形象重塑世界。

一個人的公知:說按照美國的形象重塑世界太抽象。更具體的說,是按照美國所聲稱的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塑造世界。塑造一個與美國有著生存方式共識的世界,將有助於美國生存方式的全球權力最大化,有助於美國的生存前景最大化,如果美國能夠承受其高昂成本的話。

在我們這個無政府的國際社會,不管是真實的還是虛偽的,幾乎每一個國家的政府都認為自己所賴以生存的生存方式是優秀的,都有一整套的政治、文化和意識形態的修飾詞加以修飾。

美國的生存方式采用的是全民票選,在多黨各自推選的總統候選人中間選出國家總統,以確保多黨自由競選輪替執政。美國政府就聲稱自身的生存方式具有優秀的自由民主人權文明價值觀。

俄羅斯的生存方式采取的也是全民票選的方式,在政府篩選的總統候選人中選出國家總統,以確保一黨一人長期專政。俄羅斯政府也聲稱自身的生存方式具有優秀的自由民主文明價值觀。

新中國的生存方式采取政府任命的人民代表票選的方式,對黨國指定的唯一的候選人投出同意票,以確認黨國元首,以確保一黨一人長期專政。新中國政府也不甘落後,也聲稱自身的生存方式具有優秀的人民民主(也稱全過程民主)文明價值觀。

大衛·弗裏德伯格:所以這是一種基於價值觀的觀點,對嗎?他們有他們珍視的價值觀,很多人確實珍視自由民主主義。我之前聽過自由民主會減少全世界範圍內衝突的觀點,自二戰以來我們也確實從未見過兩個民主國家發生戰爭,這一點很重要。這就是為什麽我們希望看到自由主義在世界各地發展的原因,這是我們對世界的責任,對全球和平的責任,這是我們的使命。

一個人的公知:從邏輯的鏈條來看,國家的生存方式是價值觀的源頭,有什麽樣的生存方式,就有什麽樣價值觀。所以,你珍惜一種價值觀,其實是在珍惜與這種價值觀相關的生存方式。同理,你珍惜秦始皇的價值觀,其實你是在珍惜秦政-長期專政生存方式。

我們從世界曆史來看,一旦一個國家確定一種生存方式,與之相關的思想文化意識價值觀就以挖空心思,甚至是天馬行空的方式構建出來。以中國為例,如天人感應,君權神授(也可以說是天賦君權,與天賦人權有一比),獨尊儒家,忠君愛國,勝者為王,等等。

在我看來,自由民主會減少全世界範圍內衝突的觀點並不成立。因為在在一個無政府的世界,有異質生存方式存在,就有異質生存方式衝突。在一個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和長期專政生存方式共存的無政府世界,就意味著全球性異質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文化軍事衝突隻會越演越烈,直到有一方倒下。因此,準確的說法是自由民主會在全世界範圍減少自由民主國家間的衝突。自二戰以來我們也確實從未見過兩個民主國家發生戰爭,就是一個很好的證明。

這至少可以說明,在構建一個全球性的人類命運共同體這一個訴求上,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共識國家聯盟,比長期專政生存方式共識國家聯盟更可靠。因為相對於長期專政國家而言,自由民主國家內生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的可能性更低,自由民主國家之間和平相處的可能性更高。

在一個無政府的國際黑社會,因為沒有全球性的生存方式共識,沒有一個至高無上的世界權力中心來保護國際社會的自由民主人權,必然存在著你死我活的生存方式地緣政治政治文化軍事衝突。因此,沒有生存方式共識的聯合國也就是一個國際論壇,不可能成為世界的權力中心。

由於缺乏生存方式公式,沒有中央權力,當今世界類似於中國的春秋戰國時期。當初中國的春秋各國就好像一群無政府的國際黑社會中的幫派國家,為爭奪幫派國家的生存地盤和天下霸權,在五百年裏殺到天昏地暗,你死我活。結果隻能通過秦國的生存方式霸權,以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方式暴打春秋各國,最後以秦國的形象-君國長期專政生存方式共識一統中國。盡管內生了一個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的大坑。

這說明,對於一個無政府的國際黑社會,隻有達成生存方式共識,才能結束國際間的戰爭,哪怕是獨裁專製的君國長期專政生存方式共識,這也是中國人罵了秦始皇罵了兩千多年,百代皆行秦政治的根本原因。

新中國主席習近平提出要構建一個全球人類命運共同體,思路不錯。但是在如今的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的大變局時代,其最基本的挑戰,不是國際關係民主化,而是如何構建一個全球性的生存方式共識平台,一統全球的生存方式共識,結束全球性的異質生存方式衝突。而曾經一統無政府的春秋戰國的秦政-長期專政生存方式,由於極度缺乏自由民主人權意識,難擔如此的重任。更要命的是,秦政-長期專政生存方式還內生一個後患無窮的天價周期律。

當初的第一個社會主義國家前蘇聯,曾經意氣風發以華約為平台,向全世界推行黨國長期專政生存方式共識(曆75年解放全人類)。看似很成功的樣子。殊不知75年之後,一個巨大的後患,內生於長期專政的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把前蘇聯和華約的曆史終結,化為烏有。

一個奉行長期專政生存方式的超級大國如前蘇聯,尚且未能遏製內生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何德何能可以遏製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

因此,以內生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的長期專政生存方方式一統全球的生存方式共識,甚至是構建全球全球權力中心,那絕對是世界的末日。當今世界已經不是不知自由民主人權工業革命為何物的世界,不是古代中國的春秋戰國的小農經濟時代,而是自由民主人權工業革命大變局時代。

一個持久和平的全球人類生命共同體唯一可能的希望,就是首先在各幫派文明國家裏建立一個沒有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的生存方式共識,然後在如此的基礎上構建一個可和平改選的全球國聯政府,甚至是全球政府,以堵死內生於長期專政的,分分合合的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世界政府的大坑,建立一個持久和平的全球人類生命共同體。簡而言之,如果要有全球人類共同體,有一個世界政府來維持世界和平的話,不應該是內生天價改朝換代的長期專政的人全球人類共同體,或世界政府。

約翰·米爾斯海默:在此我想說清楚,我永遠感激我出生在一個自由民主國家,我熱愛自由主義。但問題是,我們可以在世界各地走一圈,把自由民主強加給其他國家嗎?甚至在某些情況下,比如在步槍的槍口下,把自由民主塞進他們的喉嚨?我的觀點是這幾乎是不可能的。想想伊拉克、阿富汗的例子吧,這種做法幾乎總是會適得其反。

第二,這樣做會侵蝕美國的自由主義,因為我們有一個深層國家。很多對於鎮壓言論自由的抱怨,就與我們雄心勃勃的外交政策有關。這兩件事以如此重要的方式結合在一起,真的是諷刺。

一個人的公知:你喜歡的生存方式,他者不一定喜歡,這是一個真正的問題。其實很多國家並不是不向往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因為有機會跳出三千萬人頭的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問題是你的國家生存狀態是否適應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前蘇聯就是栽在無法適應自由民主生存方式。

很多時候,你迫使一個並不適合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國家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轉型,無異於將一個國家推入一個進退維穀的絕境,結果要不就像前蘇聯一樣,因為不忍啟動三千萬人頭的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而自殺,要不就像俄羅斯一樣,因為不甘於坐以待斃而鋌而走險,發動血腥的俄烏戰爭,甚至是揚言要發動毀滅核大戰。世界的悲劇就藏在異質生存方式衝突這個魔鬼身上。

在一個無政府的世界,在全球性你死我活異質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文化衝突中,一個大國怎麽能逃離戰爭呢?

傑弗裏·薩克斯:我有一些不同觀點。我認可你關於美國的行為主要是為了追求權力最大化的描述,我們對美國的行為方式達成了共識。但說實話,米爾斯海默教授,我在海外工作了40年,我不認為美國政府哪怕關心這些地方一秒鍾,不認為他們關注這些地方是否真的實現自由民主或者是獨裁。他們隻想要(軍事)通行權、軍事基地,希望這些國家支持美國的行為,希望北約擴大。我知道你曾經寫過一些東西,裏麵提到美國有一些人還是相信國家建設。天哪,如果他們真是這樣,那他們的無能就太令人難以置信了。

我可以舉一個例子,我有一個朋友,他是30年來唯一一個在美國學術界獲得經濟學博士的阿富汗人,你可能會認為如果國務院對阿富汗的國家建設感興趣,他們也許會在某一天、某一刻問他關於阿富汗的事情。但這從來沒有發生過!沒有!

他曾經問我,你能為我安排和國務院的會麵嗎?但國務院那幫人完全對此不感興趣,這是因為他們的行動是關於權力的。米爾斯海默教授,你太理想化了,他們不關心其他事情。

他們可能覺得我們應該做我們想做的,比如實現自由主義等等。但我親眼所見的是,那些地方發生了政變,政權被推翻,民主選舉的總統被帶走,但他們對此根本不在乎。這裏是華盛頓,(米爾斯海默)你做一個現實主義者吧。

一個人的公知:道理很簡單,超級大國並不是超人,有無窮的力量。如果說約翰·米爾斯海默自稱是現實主義者,那麽政治家就是超級現實主義者(例如訪問中國的尼克鬆,例如提倡改革開放的鄧小平)。一個超級大國對事物關注不可能麵麵俱到,輕重緩急是基於有限的力量投入,和國家生存方式最強化,國家生存前景最大化的考量。因此放棄某一個目標,並不意味放棄責任,反而是為了更好的堅守責任。當初前蘇聯和華約解體之前,北約也隻是眼睜睜的看著東西德的分裂,匈牙利、波蘭和捷克的自由民主訴求被前蘇聯無情打壓。再強調一下,超級大國並不是超人,有無窮的力量。

傑森·卡拉卡尼斯:米爾斯海默教授,當我們談及權力時,世界上還有其他人在試圖積累權力。告訴阿富汗人民你需要發展成為一個完美的民主國家,就像我們這裏一樣,我想我們都同意這是不現實的,是瘋狂的。但是,如果世界上所有的自由國家聯合起來阻止獨裁者侵略其他自由國家呢?那是高尚的嗎?是對權力的良好運用嗎?是美國發展的良好框架嗎?

約翰·米爾斯海默:不,我不這麽認為。我認為美國應該關心自己的國家利益,在一些情況下這將涉及到與獨裁者結盟。如果我們回到第二次世界大戰的1941128日,你肯定會支持約瑟夫·斯大林和蘇聯,去反對納粹德國的阿道夫·希特勒。有時候你必須做出這樣的妥協。

正如我之前所說,我熱愛自由民主,我對自由民主國家之間結盟沒有任何疑問。但是,當你開始用這種方式思考時,你最終會有一種在世界各地推進社會工程、改造世界的衝動,這會給你帶來各種各樣的問題。

一個人的公知:沒有錯,人和國家一樣,或者說國家和人一樣都需要妥協,需要量力而為的現實主義。

如果說約翰·米爾斯海默是一個現實主義者,那麽政治家就是一個超級現實主義者。在你死我活的異質生存方式衝突中,量力而為的現實主義不但是可能的,有時候還是必須的。

如果站在美國的立場就事論事,美國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和之後做對了兩件大事,但是做錯了一件大事。做對的一是與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合作打贏第二次世界大戰(1939-1945),二是戰後聯合具生存方式共識的歐洲國家建立北約聯盟,然後以足夠的耐心與前蘇聯打了一場你死我活的,馬拉鬆式的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文化的冷戰,曆經42年才獲得對前蘇聯的不戰而勝(1949-1991)。做錯的一件事就是相信美國所支持的新中國改革開放,會推動新中國逐漸與美國達成生存方式共識,最終從黨國長期專政生存方式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轉型。但是前蘇聯因為亡生存方式而亡國的教訓嚇壞了新中國,堅持四個基本原則不轉向。新中國不想成為前新中國。

黨國長期專政的前蘇聯在馬拉鬆式的冷戰中被以美國為首的北約不戰而勝而崩潰,這證明了在馬拉鬆式的冷戰對抗中,時間優勢是站在和平民選政府的自由民主生存方式一邊,而不是站在內生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的長期專政生存方式一邊。

可以說,前蘇聯在馬拉鬆的冷戰中被崩潰,被終結,關鍵是在雙重夾擊之下,而被崩潰,被終結。一重夾擊來自內生於長期專政生存方式的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另一重夾擊來自於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變局的顏色革命。其中最關鍵的一擊來自內生於長期專政生存方式的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

例如,君國長期專政的傳統中國也受到內生的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無數次重擊,但是無數次大崩潰,依然有機會無數次分分合合的重建。這是因為傳統中國處於小農經濟時期,不知道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為何物,沒有可持續高質量政治經濟發展的剛需,因此也沒有顏色革命,沒有曆史終結。不過,那隻是饑荒頻發的小農經濟時代得過且過的老黃曆。

在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大變局時代,將一個國家的可持續高質量政治經濟發展提升到不可或缺的剛需的地位。如此一來,內生長期專政生存方式的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不一定會終結一個饑荒頻發的小農經濟的國家(中國就在分分合合的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著活了兩千多年),但一定是一個現代國家可持續高質量政治經濟發展的終極殺手。這才是前蘇聯被崩潰,被曆史終結最大的教訓。

傑森·卡拉卡尼斯:我的建議是,當獨裁政權入侵其他國家時,我們就采取行動。這樣我們也許可以保護我們的盟友。

約翰·米爾斯海默:這要視情況而定。正如你所說的當俄羅斯開始攻打烏克蘭時,你就要代表烏克蘭與俄羅斯開戰。你讚成嗎?

傑森·卡拉卡尼斯:不,我們顯然會先用盡所有外交手段。但如果他們真的進攻其他自由國家,我認為世界上的自由國家有理由聯合起來對獨裁者說,我們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一個人的公知:當時作為世界的無政府國際黑社會文明國家一員的英國,通過自由民主人權科學工業革命的大變局崛起,然後以武力殖民的方式在全世界也征服了很大一群的無政府國際黑社會文明國家,並試圖以英國的麵貌-自由民主生存方式重塑所征服的國家,但最終失敗,造成了第一波以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共識重塑殖民地的大退卻。失敗的原因就是不能通過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共識重塑殖民世界。

其難度在於自由民主生存方式限定了英國不能以不擇手段,不惜代價的的方式,以英國的麵貌-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塑造被殖民國家的自由民主生存方式共識,因為這與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衝突。

以英國的殖民地印度為例。英國對印度的統治手段包括精心樹立英方統治者形象、培育稅收資源以及培養行政管理組織等等,其中最重要的還是來自軍方的懲戒力量。出人意料的是,甘地並未選擇以牙還牙、以眼還眼,去建立一支同樣強大的軍隊對抗殖民者英國。他反而采取了間歇抵製納稅、拒絕服從警察命令等“非暴力消極抵抗”手段。這種做法曾引起極大懷疑,但最後竟是英方在反複失利後敗下陣來。

但是“非暴力消極抵抗”手段也隻有在對付奉行自由民主生存方式的殖民者英國才有可能。這是自由民主生存方式通過殖民方式強製性推行生存方式共識的一大劣勢。如果以“非暴力消極抵抗”手段來對付君國長期專政的沙皇俄國殖民占領,那簡直就是以雞蛋碰石頭,成為國際笑話。在這一點上,中國人的海蘭泡慘案是最有感受的。

而在秦國的殖民統一的過程中,被殖民統一的春秋各國通過暴力反抗都不可能成功,怎麽能夠容忍非暴力反抗成功?君國長期專政的秦國那如狼似虎的殖民軍隊,可不是吃素的,絕對有勇氣,也有能力以不擇手段,不惜代價(大規模屠城坑卒)的方式,擊敗任何形式對殖民和強製性推行生存方式共識的反抗。這絕對是傳統中國的君國長期專政生存方式的一大優勢。

任何的回應都會有得失,關鍵是你如何衡量得失,如何量力而行。俄羅斯總統相信,如果他不發動俄烏戰爭壓製向自由民主生存方式轉型的烏克蘭,黨國長期專政的俄羅斯就有很大的可能麵臨如前蘇聯那樣亡生存方式然後亡國的巨大災難。因此,在普丁看來,俄烏戰爭的代價再大,也沒有俄羅斯亡生存方式然後亡國的代價大。普丁甚至揚言,為了防止俄羅斯亡生存方式然後亡國,他不惜發動有可能毀滅世界的核戰爭。也隻有在亡生存方式亡國的壓力之下,普丁才由如此大的決心救亡。

1956年匈牙利爆發反抗黨國長期專政生存方式的十月事件,試圖重新定義國家的生存方式。當時美國和北約的反應的方式是和平的,沒有任何武力介入的衝動。反而1023號蘇聯軍隊強力以武力介入,入侵匈牙利鎮壓,造成大量匈牙利人和蘇聯軍隊人員死亡。時任美國國務卿約翰·福斯特·杜勒斯在1024日曾建議召開聯合國安全理事會討論匈牙利問題,不過安理會未能采取行動來解決問題。13天後事件被蘇聯軍隊平定。

美國和北約的反應應該受到指責嗎?可以說見仁見智。不過時間的天平並不站在內生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的黨國長期專政的蘇聯一邊。前蘇聯躲過了匈牙利的十月事件,還躲過了後來的布拉格之春。但是最終躲不過內生於長期專政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

在數十年馬拉鬆式的冷戰之後,黨國長期專政的蘇聯於1991年崩潰解體,亡於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被曆史終結。現在很多中國人認為,在中美之間的異質生存方式地緣政治經濟文化衝突中,時間站在黨國長期專政的新中國一邊。其原因就是忽視了天價周期律改朝換代這個致命的天坑。這是對黨國長期專政生存方式極大的誤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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