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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駒:我經曆的朝鮮戰爭(下篇)

劉家駒 紅歌會網 異樣的聲音 2020年10月27日 09:27
 
1952年秋,祖國赴朝慰問團來到金城前線。一天,營部通知我,說慰問團有個代表要見我。什麽人?傳話人說不清楚。我知道這支慰問分團來自四川,肯定是家裏人帶來囑咐,我喜出望外,跟連長打了個招呼,一氣跑了十多華裏來到師部。慰問團住在師部附近的一條山溝的小坑道裏,我見到要見我的人。他是四川省的勞模,我哥哥當年的車工徒弟,我叫他喬哥,現在已是所在絲廠的車間主任,分管動力部。他果然帶來我父母的問候,好長時間沒寫信回家了,他們都牽掛我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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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團成員將分頭給部隊作鼓舞鬥誌的報告,談家鄉的新氣象、新麵貌。喬哥是搞階級鬥爭的積極分子,他悄悄告訴我重慶的肅反大逮捕,一夜就抓了七千人,鎮壓了好幾百。他的絲廠廠長肖淵也給槍斃了,肖是留日的,有繅絲專業技能,槍斃他是有人說他是日本特務。他夫人收的屍體火化未燒盡,連肉帶骨頭的裝了兩壇子運回浙江老家。
 
喬哥還告訴我一件高興的事,慰問團帶來一台川劇的折子戲。最有名的演員都來了,醜角有周企何,旦角有陳書舫,他們在四十年代就紅遍川南川北。過去,我在家就聽老一輩人經常談起他們的軼事,遺憾的是從未見過他們的演出。
 
第三天,師裏安排我們山炮營觀看慰問團的演出。地點在離陣地後方十多公裏的一片樹林裏,這裏有高大的落葉鬆,足以掩蔽500多人的活動。慰問團為我們師一天要演兩場,演出時是高度的戒備,場地四周設有防空哨,敵機一來就鳴槍示警,同時,安排了慰問團和部隊疏散的路線和防空地域,還專門有一個高炮營保護。
 
那天聽完代表報告,喬哥又坐在我身邊陪著我觀看演出。第一個節目是周企何的《花子罵相》,花子嘲弄官僚,體現了古代的階級鬥爭,周扮演的花子罵得痛快之極,四川方言幽默,看得觀眾滿堂喝彩。第二出是陳書舫的《秋江》,她把尼姑陳妙常思凡的心境演得纏綿又細膩,直看得人回腸蕩氣。第三出是《小放牛》,由青年演員曉艇、曉舫(陳書舫的女兒)載歌載舞的用舊調新詞讚美四川改天換地。鄉音鄉情喚起我們思念之情,激動地把手掌都拍痛了。最後一出是《八仙過海》,表現何仙姑、呂洞賓等仙人和蝦兵蟹將大打出手,劇情說明書上說,誌願軍就是八仙,打敗侵略者的法寶就是全國人民作堅強後盾。喬哥興奮的告訴我,這出戲得到七團團長的百般讚許,他對慰問團表示,他的七團要打一仗給慰問團看,邀請代表們到前線觀戰!
 
我一聽十分欣喜,七團團長是川南人,1938年隻身跑到陝北參了軍,他的鄉音未改,鄉情更濃烈。我說:“好啊,讓你們看看我們是怎麽用真刀真槍打美國鬼子的,你回去夠你擺一輩子的龍門陣!”
 
看戲歸來,營長把各連排以上幹部留下。營長隻說了幾句:我們準備配合七團二營五連打641(我們給敵人陣地的編號),每連彈數是240發,還有喀秋莎連、炮41團的一個105火炮連和我們協同,炮火準備時間是明天上午9時。給慰問團的表演戰鬥和部署就這麽簡單。
 
我們已和敵人對峙近一年,敵我陣地犬牙交錯,像這樣的小打小鬧,每個月要打好幾回,我們稱之為“擠”陣地,來來回回的爭奪,目的不隻是爭地盤,而是誘殺敵人的有生力量。比如攻打641,我們已打過好多次,無需作多大準備,說打就打,有現成的射擊諸元,最大的準備就是炮彈數量。我回到陣地,連長分配給我們排60發炮彈,隻需10分鍾就可以打完。
 
我從喬哥那裏知道,慰問團要來觀戰,觀看的位置肯定是在我們陣地後麵的龍鳳山。龍鳳山山勢突兀,又居高臨下,可以看到敵人一線營壘的全景,山上有師的前進指揮所,團指揮所和我們營的炮兵觀測所。我還打聽到,師團都安排人給慰問團做現場解說。我在電話裏要求營長也安排我,營長知道我在慰問團有親人,滿口答應。
 
第二天,我提前來到龍鳳山我們營的觀測所。等了半個時辰,慰問團一行在師警衛連的護衛下爬上山來了,他們有12個代表和8個演員。據說,來的人都經過嚴格政治審查的,他們分成7個小組,到炮兵觀測所來的三位代表,自然有喬哥。
 
山上的指揮所都是土木結構的掩蔽部,活動麵積小,隻能容下三到五人,原值班的和通信人員都撤走,瞭望孔有30-50公分寬,可供三人觀望。師領導擔心不夠,還讓工兵連在附近又構築了幾個臨時觀察所備用。我們的觀測所有一架20倍的炮對鏡,一個代表往鏡裏瞧時,興奮的喊開了:呀呀,敵人從工事裏伸出來的槍都看見了!
 
我向他們三人介紹了敵我態勢,這場戰鬥用多少炮彈打,多少人攻。他們仨聽得新奇又新鮮,傻傻地張著嘴。更讓喬哥感動的是,他在家鄉見我時,我還是個娃娃,現在已是帶兵的排長了(其實還是見習的),表揚說:老弟呀,你像個官了。
 
我把炮對鏡對向攻擊目標641,還給他們配了兩個望遠鏡。我一邊講解,一邊給他們指示目標。這是一條橫向拖長的山梁,641是山梁中段隆起的山包,麵積約百十平米,美軍隻用一個排依托水泥工事在防守。我們攻擊部隊從我方的610陣地出擊,順山梁到641約400米距離,為了給慰問團觀看清楚,攻擊路線和戰鬥隊形,全都選擇在麵向我們的斜坡。三位代表聽我的介紹,已急不可待,巴不得馬上看到敵人灰飛煙滅。
 
到各觀察點的代表都已在掩蔽部就位,山上出現了一片難耐的寂靜,等待我們的炮火準備。9時整,龍鳳山左側喀秋莎陣地的炮火首先響起,這是蘇聯二戰後期發明的多管火箭炮,一個齊射同時打出64發,給敵人以突然襲擊。兩分鍾之後,百炮齊鳴,千百發炮彈從龍鳳山前掠過,肉眼都看見彈丸在空中飛行,無以計數的小黑點,很像蜂群出巢,帶著尖利的嘯聲撲向敵人的陣地!霎時間,641山頭上彈著密布,一簇簇煙柱衝天而起,接著傳來地動山搖的炸裂聲,火光閃爍,石塊泥土在硝煙中上下翻飛,三位代表看得興奮的跳起了腳,嘴裏直叫:啊呀呀,真了不得,了不得!
 
火炮的射擊還沒停,我步兵一個排從617陣地出動接敵。等炮火延伸,步兵排加快了前進的速度,邊衝擊邊用手中槍射擊。當他們離敵人陣地不到100米時,突然從殘存的工事裏一挺輕機槍複活了!攻擊的先頭班倒下了,跟進的一個班給打的往坡下翻滾。我的心沉了:我們使用了比過去打641多兩倍的火力,為什麽還不能徹底摧毀敵人工事?很快,團的82炮連進行火力支援,打了五分鍾,敵人機槍啞了。五連的又一個排很快向641靠近,剛接敵到150米左右,敵人從642陣地上撲下來一個班,手中全是衝鋒槍。過去,敵人是不敢白天反擊的,為什麽今天竟敢出來碰硬?我們的第二個排也給突如其來的增援火力打得趴在坡上。炮火不能支援了,因靠敵太近,怕誤傷自己人,就這樣僵在那裏,都用自己手中武器對射。這時,我發現這場戰鬥的指揮者在一塊石頭邊上正揮動手臂,不一會,後麵上來一挺輕機槍,臥在他身邊不住點的向641陣地射擊。敵人大都趴在殘留的工事、塹壕或彈坑裏頑強的對我進行阻擊。機槍打了一陣,絲毫不能掩護步兵前進。
 
我突然想到,過去我們“擠”陣地,都是多路攻擊,敵人總是措手不及,惟獨這次是專為代表觀看,僅選擇一個光禿禿的山坡,而且還是單一的路線在出擊,隻為看,不為戰,把戰士生命當了兒戲。
 
敵人開始在我進攻道路上進行炮火攔阻射擊,五連全暴露在山坡上挨打。在岩石邊的指揮員已無能為力了,我看到他把掛在胸前的一隻小羊角號放到嘴裏,我雖然聽不到號聲,但我能猜度他是在下達撤退的號令。果然,上去的兩個排連滾帶爬的退下來了,隻剩下十幾個人。
 
山梁上沒有槍聲了,戰鬥已停止。我們的三位代表都長歎了一口氣,他們沒見到消滅一個敵人,看到的是自己人死了一大堆。他們惶惑的臉上似乎都是在責怪自己,不該來看一場用生命表演的戰爭。
 
我安撫他們說,失敗是兵家的常事。喬哥保證說,我們回到四川不會亂說的。
 
七團團長在戰場上培養了爭強好勝的脾性,這次卻在祖國親人跟前大丟了麵子。送走慰問團,他火冒三丈,要懲處指揮戰鬥的二營副教導員。團長之所以用他,一是年輕,二是四川人,如讓代表們看他打了勝仗,會給四川人增光添彩的。可惜他辜負了團長的期望,隻能讓他上天國去反省。他命令身邊的趙參謀,去二營執行他的處決命令。
 
趙參謀到二營,把副教導員五花大綁拉到一個山溝裏,舉起手槍對向他腦後勺,問,你還有什麽話要說?副教導員已淚流滿麵,說“我對不起祖國,對不起團長!我不知道該怎麽打這一仗--團長是要我表演啊!排兵布陣都是你們來製定的,我的失職是沒有拿下陣地。”
 
趙參謀的心顫動了,這場戰鬥是他和團長來二營部署的,團長還特別指名要副教導員代連長指揮,自己也有重大責任。他慢慢放低了槍口,回過頭對跟在身邊看他執行死刑的營長和教導員說:“你們給他鬆綁帶回去,等候發落。”
 
趙參謀沒直接去找團長解釋他不執行命令的原因,即使他敢去,也會嚐到苦果。他先找了慰問團副團長,請他出麵幹預。這位副團長是從部隊轉到地方的,他和我們師政委交換意見時說,責任不在基層,不能再用幹部的性命去抵償這場戰鬥的損失,希望槍下留人。
 
副教導員給保下來了,撤職任副指導員。回國轉業回四川,在一家大廠做保衛股長。
 
多年後,我見到已是某步校教研室副主任的趙參謀。舊事重提,他說,這明明是團長好勝喜功,不惜人命,自己下不了台,還諉過於人,要那個副教導員給他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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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實的回憶還是謊言?——簡評《我經曆的朝鮮戰爭》---紅歌會網
 

      十年前(2010)的十月——紀念抗美援朝六十周年之際,《往事》雜誌發表了一篇題為《我經曆的朝鮮戰爭》的文章。據說該文作者不但是參加過抗美援朝戰爭的老兵,而且擔任過好幾家大雜誌社的主編。由於該文開宗明義——第一句就將抗美援朝定義為“為金日成將軍火中取栗”,所回憶的親身經曆又大都是駭人聽聞“往事”——用某些人的話說顛覆了過去的傳統觀念,於是很快便在史海卷起滔天巨浪!一時間,該文被許多網站爭相轉載,尤其那些一門心思否定抗美援朝的那些人如獲至寶——紛紛轉帖到個人的博客上。而刊登該文的《往事》雜誌在其配發的編者按中更是露骨地宣稱:“抗美援朝六十周年,官方高調紀念,稱之為保衛和平、反對侵略的正義戰爭。這與其說是曆史判斷,不如說是意識形態的宣言。”“幾十年過去,隨著柏林牆的倒塌,三八線成為僅存的冷戰遺跡。勝負昭然。曆史的經驗教訓卻不能不反思,它不應該淹沒在“愛國主義”、“英雄主義”的喧囂中。”——其否定抗美援朝戰爭的險惡用心昭然若著!

  那麽,這篇《我經曆的朝鮮戰爭》究竟是真實的回憶還是編造的謊言?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

  曆史固然可以任人打扮,但大的走向和趨勢卻是無法更改的,如同黃河、長江,雖然千廻百轉,但最終東流大海卻是無法改變的——千百年來始終如此。所以盡管該文作者打著回憶的幌子,但其文中的胡編亂造在曆史麵前是那樣的荒唐可笑!可“掃帚不到,灰塵照例不會自己跑掉”!於是筆者挺身而出,勉為其難地匆匆寫了篇批駁此文的網文,於2011年元月2日開始,陸續貼到飛揚網的春華秋實論壇上。令人呀然的是,筆者多少還是有些“天真”了,原想先掃清外圍後再直搗龍庭,忘記了打假不易、打所謂名人的假更為不易!更何況現如今打假或戳穿謊言,還有“左右”之分——對於某些人來說,由於屁股不爽,頭腦也就跟著糊塗起來。所以筆者隻好采取“打蛇打七寸”的戰術,劍鋒直指劉文的要害——其文章的結尾篇“表演戰爭”!隨著筆者有論有據的層層揭批,起先那些堅定地擁劉者們逐漸歸於理性,即使少數幾位居心叵測的攻訐者掙紮了幾下後也鴉雀無聲了!

  可惜的是,人微言輕,筆者的文章僅被少數幾個網友轉帖到其他網站,與劉文的風起雲湧無法同日而語!時至今日,筆者這篇文章一如“秦皇島外打漁船,一片汪洋都不見”!而劉家駒的那篇隨便上網一搜,便輕易可見!這不能不說是曆史的悲哀。不過令筆者大為詫異的是,該文作者在其《劉家駒絕筆:我的留言》中雖曆數他的“名著”,卻偏偏沒有提及他這篇影響巨大的“回憶”!這究竟是曆史的巧合還是別的什麽?筆者當年,可是做了被提起名譽訴訟的心理準備。

  今年是中國人民誌願軍出兵朝鮮七十周年紀念,為了永誌不忘犧牲在朝鮮戰場的誌願軍將士們,筆者重新整理此文發到網上以正視聽。

一、“表演戰爭”為那般?

  2010年10月,《往事》雜誌發表了一篇題為《我經曆的朝鮮戰爭》的文章,該文是由兩篇文章組成的:“饑餓篇”和“表演戰爭”。坦白地說,之所以劍指這篇“表演戰爭”,是因為幾乎通篇都是造假,而且筆者手頭恰好有可以佐證的文獻資料。需要說明的是,雖幾經努力,筆者始終沒有搞到刊載這篇文章的那期《往事》雜誌,所獲取的文章內容均是從網上搜尋並經過印證的。

  對於該文的這篇“表演戰爭”,《往事》雜誌的編者按是這樣評價的:

  “……作為親曆者,劉家駒先生的描述,顯然超出了我們的想象。

  ……

  《表演戰爭》記述的故事,更令人匪夷所思。

  表演是一種單方麵的行為,從編劇、導演到演員互相配合,以期達到預期的戲劇效果。而戰爭是交戰雙方的行為,敵人並不配合——何況兵凶戰危,豈容“表演”?誌願軍某部七團的指揮員,因為受了祖國慰問團精彩演出的激勵,決心回報一場,卻忘了戰場不是舞台,結果是以無謂犧牲的戰士的生命為代價,換取了一場慘烈失敗的表演。”

  編者為什麽要給予如此評介?當然是因為這位作者用其“如椽大筆”,洋洋灑灑地描繪了一場他所親身經曆的虛無縹緲並不存在的“表演戰爭”!

  為了閱讀方便,先來簡要地介紹一下該篇文章梗概。

  “1952年秋,祖國赴朝慰問團來到金城前線。一天,營部通知我,說慰問團有個代表要見我。……我知道這支慰問分團來自四川,……我見到要見我的人。他是四川省的勞模,我哥哥當年的車工徒弟,我叫他喬哥,現在已是所在絲廠的車間主任,分管動力部。

  ……

  喬哥還告訴我一件高興的事,慰問團帶來一台川劇的折子戲。最有名的演員都來了,醜角有周企何,旦角有陳書舫,

  ……

  那天聽完代表報告,喬哥又坐在我身邊陪著我觀看演出。……喬哥興奮的告訴我,這出戲得到七團團長的百般讚許,他對慰問團表示,他的七團要打一仗給慰問團看,邀請代表們到前線觀戰!

  ……

  看戲歸來,營長把各連排以上幹部留下。營長隻說了幾句:我們準備配合七團二營五連打641(我們給敵人陣地的編號),每連彈數是240發,還有喀秋莎連、炮41團的一個105火炮連和我們協同,炮火準備時間是明天上午9時。給慰問團的表演戰鬥和部署就這麽簡單。

  ……

  這是一條橫向拖長的山梁,641是山梁中段隆起的山包,麵積約百十平米,美軍隻用一個排依托水泥工事在防守。我們攻擊部隊從我方的610陣地出擊,順山梁到641約400米距離,為了給慰問團觀看清楚,攻擊路線和戰鬥隊形,全都選擇在麵向我們的斜坡。三位代表聽我的介紹,已急不可待,巴不得馬上看到敵人灰飛煙滅。

  ……

  上去的兩個排連滾帶爬的退下來了,隻剩下十幾個人。

  ……

  他們惶惑的臉上似乎都是在責怪自己,不該來看一場用生命表演的戰爭。

  ……

  ……可惜他辜負了團長的期望,隻能讓他上天國去反省。他命令身邊的趙參謀,去二營執行他的處決命令。

  ……

  副教導員給保下來了,撤職任副指導員。回國轉業回四川,在一家大廠做保衛股長。

  多年後,我見到已是某步校教研室副主任的趙參謀。舊事重提,他說,這明明是團長好勝喜功,不惜人命,自己下不了台,還諉過於人,要那個副教導員給他墊背。

  養兵用兵,為祖國生存而戰,是我們應有的責任,在朝鮮用了“保家衛國”的口號多少還體現了些愛國主義精神,可我們這位團長打的這一仗,我不知該用什麽詞匯來為它定名。”

  ——(以上取自《表演戰爭》原文)

  上述描寫可謂活靈活現、栩栩如生,稱得上是歎為觀止!該文作者是誌願軍老兵,回憶的是其親身經曆,難道這還會有假?於是許多不明就裏的讀者,不禁被唬住了,而且還義憤填膺!但在筆者眼裏,不啻為彌天大謊!筆者為何敢下如此定論呢?請隨著筆者的分析和考證,來探究到底是誰在“表演”——是作者筆下的誌願軍某部,還是作者?

二、不存在的“四川分團”和“喬哥”

  該文作者在“表演戰爭”這段描述的開頭告訴我們,因為有來自其家鄉四川的慰問分團到作者當時所在部隊慰問演出,所以他所在部隊就要表演戰爭給慰問分團看。結果不但表演失敗,還被美軍殺了個屁滾尿流。因此要想知道事情的真偽,首先搞清到底有沒有一個來自“四川的分團”?第二屆祖國赴朝慰問團裏,是否存在一位名叫“喬哥”的代表?

  客觀地說,有關1952年第二屆祖國赴朝慰問團的資料大都語焉不詳,大都是籠統簡要地介紹而已,所以要想查到能證實沒有“四川分團”和“喬哥”的曆史資料,的的確確不是件容易的事。不巧的是,筆者手頭,恰好有這方麵資料。

  根據文中給出的時間、地點、人物,我們可以清楚地知道,“表演戰爭”發生的時間是1952年秋,地點是當年朝鮮戰場的金城前線,人物是祖國赴朝慰問團具體說是該作者所稱呼的“喬哥”等。遺憾的是,當年還真沒有這段曆史!根據明確的史料文獻,第二屆慰問團由劉景範為總團長,陳沂、李明灝、胡厥文、周欽嶽為副總團長,規模比第一屆大了一倍,共有九個分團,代表性也更為廣泛,還包括了宗教界、海外華僑及少數民族代表。慰問團到達朝鮮時,上甘嶺戰役正在激烈進行。

  我們來審視一下,中國人民第二屆赴朝慰問團總團及各分團團長、副團長、秘書長、副秘書長名單(括弧內為所代表的單位):

  總團團長劉景範(中國共產黨),副團長陳沂(中國人民解放軍)、李明灝(無黨派民主人士)、胡厥文(中國民主建國會)、周欽嶽(無黨派民主人士),秘書長李頡伯(中華全國鐵路工會),副秘書長嚴仁賡(北京大學教授)、馬儀(中國新民主主義青年團)。

  第一分團:團長吳覺農(中國民主建國會)。副團長沈茲九(中華全國民主婦女聯合會)、張修竹(中華全國總工會)、葉篤義(中國民主同盟)、於振瀛(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於洲(中國鐵路工會上海區委員會),副團長兼秘書長吳釗統(中國人民解放軍後勤部隊),副秘書長羅子為(中國民主同盟)、江漢(中國共產黨中央直屬機關)。

  第二分團:團長辛樹幟(西北農學院院長,無黨派民主人士),副團長玉蘇甫夫(維吾爾族,中國人民解放軍新疆軍區)、曹醒華(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北軍區)、周維新(回族,甘肅臨夏南關清真大寺教長),副團長兼秘書長秦川(中國共產黨中央西北局宣傳部),副秘書長馮一航(陝西省文教界)、郭羽才(中國共產黨西安市委員會)。

  第三分團:團長王文彬(中國民主建國會西南辦事處),副團長朱丹南(西南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籌備委員會)、尹超凡(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南軍區)

  第四分團:團長胡厥文(兼),副團長陳同生(中國人民抗美援朝總會華東總分會)、朱春和(中國人民解放軍華東軍區)、方令孺(女,複旦大學教授,上海市民主婦女聯合會),秘書長章靳以(複旦大學教授,中華全國文學工作者協會上海分會),副秘書長李玉軒(中國人民抗美援朝總會華東總分會)。

  第五分團:團長張軫(中國人民解放軍中南軍區),副團長盧文新(中國人民解放軍中南軍區)、孫耀華(中國民主建國會)、唐午園(中國農工民主黨湖北省工作委員會),秘書長王道金(中國人民解放軍中南軍區),副秘書長季冠清(河南省總工會)。

  第六分團:團長張明河(中國共產黨北京市委員會),副團長譚誌清(天津市工商業聯合會),副團長兼秘書長王炳炎(中國人民解放軍華北空軍部隊),副秘書長田野(天津市文學藝術界聯合會)。

  第七分團:團長陳先舟(中國民主同盟東北總支部臨時工作委員會),副團長陳元直(中國人民抗美援朝總會鬆江省分會),謝鳳山(中國人民解放軍東北軍區),秘書長關夢覺(中國民主同盟東北總支部臨時工作委員會),副秘書長邵正田(中國人民解放軍東北軍區公安部隊)、鞏天民(中國民主建國會沈陽市分會籌備委員會)、喬傳玨(中國民主同盟旅大市支部籌備委員會)。

  第八分團:團長王向立(中國人民解放軍中南軍區),副團長王力華(中國人民抗美援朝總會)。

  第九分團:團長寧武(中國國民黨革命委員會東北臨時工作委員會),副團長蟻美厚(歸國華僑聯誼會籌備委員會)、李象九(中國民主建國會西安市分會),秘書長崔明山(中國人民解放軍東北軍區後勤部隊)。

  ——摘自《抗美援朝研究》

  上麵這段史料文獻十分清楚地證明,第二屆赴朝慰問團中沒有一個來自四川的分團!與四川有關的是第三分團。這個第三分團的正式稱謂是“中國人民赴朝慰問團西南分團”,由來自雲貴康和重慶及四區(川南、川北、川東、川西)的代表組成。全分團共有70人,其中正式代表為40人,文工團23人,工作人員7人。

  當然這裏還存在這樣一種可能,這第三分團裏有來自四川的代表,該文作者非正式地稱其為“四川分團”,似乎也馬馬虎虎、勉強說得過去。如此就要再仔細查一下,這正式代表裏麵,究竟有沒有該文作者所說的那位:“他是四川省的勞模,我哥哥當年的車工徒弟,我叫他喬哥,現在已是所在絲廠的車間主任,分管動力部。”

  我們來查閱一下,第三分團的具體代表名單:

  第三分團團長王文彬(中國民主建國會西南辦事處),副團長朱丹南(西南文學藝術界聯合會籌備委員會)、尹超凡(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南軍區)。

  部隊代表薑潔(女)、朱玉峰、肖風岐、張克剛、房澤山、韋晨爽、王青農、武健初、於世法、唐超漢、李根沅、王振明。

  工人代表(勞模)牛汝森、袁盈初、馬忠才、李忠和、楊嘉華(女、勞模)。

  農民代表(勞模)鄔紀發、張莉蓉(女)、李萬貴。

  青年代表何大海、劉文權。

  婦女代表車毅英(女)、龔子楊(女)。

  文教界代表劉繼祖、王福明。

  兄弟民族代表巴登(藏族)、何現龍(彝族)、梁紹福(女,苗族)。

  民主黨派代表鄧後炎、林誠毅,工商界代表朱已訓,宗教界代表宋傑人,歸國華僑李鏡天,模範軍屬易登瀛、王淑貞(女),機關幹部代表黃宗卿。(名單引自《支援抗美援朝紀實》第426、427頁,為行文方便,次序等略有改動)

  工人代表名單中勞模隻有兩人:(勞模)牛汝森、楊嘉華(女、勞模)。其中隻有牛汝森與該作者“他是四川省的勞模,我哥哥當年的車工徒弟,我叫他喬哥,現在已是所在絲廠的車間主任,分管動力部”的條件,有些相符或相類似的。但顧名思義這“喬哥”亦當姓“喬”啊!這位卻是姓“牛”,叫汝森,與該作者文中的“喬哥”似乎根本不搭界!當然不排除有人會梗著脖子硬說,姓牛就不能叫“喬哥”了?!幸好這位勞模牛汝森名氣夠大,而且的確到金城前線觀過戰,我們可以進一步印證是否能與“喬哥”對上號!

  盡管牛汝森也屬於的第三分團,同樣也是勞模,但卻是雲南省的代表,與四川可以說是風馬牛不相及。巧合的是這位牛汝森勞模去過前線也觀過戰,但與該文作者描述的“喬哥”觀戰大相徑庭!牛汝森勞模去的是武聖山,而絕非作者所說的“龍鳳山”;與牛汝森勞模一起在武聖山觀戰的,則是大名鼎鼎的作家陸柱國!該作者描述的是“到炮兵觀測所來的三位代表,自然有喬哥”,顯然也對不上號!更重要的是,這位牛汝森勞模是雲南的代表,與該作者所說的“他是四川省的勞模”的“喬哥”,明顯八竿子打不著!

  通過以上分析和探討,可以得出基本正確的結論:1952年秋天,到朝鮮金城前線慰問誌願軍的祖國第二屆慰問團中,根本就不存在該作者文中宣揚的“這支慰問分團來自四川”以及那位被稱為“喬哥”的代表。既然沒有所謂的“四川分團”和“喬哥”代表,這戰爭表演給誰看呢?當然,僅憑這一條證據,還難以確證該文作者的造假。

三、子虛烏有的“川劇表演”

  既然不存在該文所說的“四川分團”和叫“喬哥”的代表,那會有“川劇的折子戲”嗎?

  答案同樣是否定的!

  還是先來看一下該文繪聲繪色地的描述:“慰問團帶來一台川劇的折子戲。最有名的演員都來了,醜角有周企何,旦角有陳書舫,他們在四十年代就紅遍川南川北。”,“第一個節目是周企何的《花子罵相》,花子嘲弄官僚,體現了古代的階級鬥爭,周扮演的花子罵得痛快之極,四川方言幽默,看得觀眾滿堂喝彩。第二出是陳書舫的《秋江》,她把尼姑陳妙常思凡的心境演得纏綿又細膩,直看得人回腸蕩氣。第三出是《小放牛》,由青年演員曉艇、曉舫(陳書舫的女兒)載歌載舞的用舊調新詞讚美四川改天換地。……。最後一出是《八仙過海》,表現何仙姑、呂洞賓等仙人和蝦兵蟹將大打出手”(摘自《表演戰爭》原文)。文中提到的川劇折子戲演員有:周企何、陳書舫、曉艇、曉舫,何仙姑、呂洞賓等八仙和蝦兵蟹將(八人以上),再加上跑龍套的和樂隊,差不多得有三十人才能打住。可惜的是,這個分團裏隻有23名文工隊員,其中三人還是電影放映隊的!這在時任分團副團長的朱丹南回憶裏繼續的很清楚:“另有文工隊20人,電影放映隊3人”,具體的人員組成是“……李根源任隊長,有著名曲藝藝人、雜技演員李德才、鄒忠新、周連春、劉翠英參加的文工隊”(引自《支援抗美援朝紀實》第414頁),裏麵沒有出現周企何、陳書舫等著名川劇演員的名字,所以也不具備演川劇折子戲的條件!

  那麽,有沒有可能是曆史漏記了?或者周、陳二人去了沒記?答案也是否定的!因為,如果周企何和陳書舫想要在該作者編造的時空裏,到“龍鳳山”去表演所謂的“《花子罵相》”和“《秋江》”等劇目,那非得有孫悟空翻跟鬥的本事才行!筆者之所以敢說的如此肯定,是因為周企何與陳書舫等,其時正在北京參加“全國第一屆戲曲觀摩演出大會”!

  根據史料記載,由中央人民政府文化部主辦的第一屆全國戲曲觀摩演出大會,是建國後舉辦的第一次全國性的戲曲會演。於1952年10月6日——11月14日在北京舉行,共有京劇、評劇、越劇、川劇、豫劇等23個劇種的1600多個演員,演出了82個劇目,包括傳統戲63個,新編曆史劇11個,現代戲8個。這也就是說,全國第一屆戲曲觀摩演出大會舉行的時間,恰好與第二屆赴朝慰問團在朝鮮活動時間基本相同!綜合各種曆史記載,參加此次演出的川劇演員,主要有張德成、賈培之、陳淡然、曾榮華、袁玉堃、謝文新、陽友鶴、楊雲鳳、陳書舫、許倩雲、劉成基、周裕祥、周企何、吳曉雷、唐彬如等,參演的主要劇目有《柳蔭記》、《秋江》、《評雪辨蹤》、《送行》、《五台會兄》等。這些史料充分說明,周企何與陳書舫等絕無可能在這同一個時間段,去參加該文所編造的所謂“川劇折子戲”!

  行文至此,回過頭再來看看該文作者栩栩如生的描述:“這出戲得到七團團長的百般讚許,他對慰問團表示,他的七團要打一仗給慰問團看,邀請代表們到前線觀戰!”(摘自《表演戰爭》原文)這段文字清楚地告訴讀者,正式由於這台“川劇折子戲”演得好,所以“七團團長”要給來家鄉的代表——“喬哥”等,“表演戰爭”!經過上麵考證,這“第二屆赴朝慰問團第三分團”裏,隻有一個20人的文工隊,演不了該文作者所說的“川劇折子戲”,也不存在周企何與陳書舫等在該文所說的時間段裏,跑到朝鮮的金城前線演出“川劇折子戲”的任何可能,那“表演戰爭”的基礎何在?!皮之不存毛將焉附,冰山的角都化掉了,冰山還能不塌嗎?!最為可笑的是,該文作者臆想出的這段虛假“回憶”,卻充滿了真摯的、火辣辣的感情:“……四川方言幽默,看得觀眾滿堂喝彩。……把尼姑陳妙常思凡的心境演得纏綿又細膩,直看得人回腸蕩氣。第三出……。鄉音鄉情喚起我們思念之情,激動地把手掌都拍痛了。”這段妙文編的就像真的一樣!

四、記憶錯誤還是故意編造?

  本來行至上文,基本可以確證所謂的“表演戰爭”是地地道道的虛構,但沒想到節外又生枝——有人跳出來替劉文辯護:“那麽,我就想,他有沒可能記混了呢。我們知道周企何和陳書舫,參加了第三屆慰問團,他們是在1953年10月以後去過前線,而12軍是1954年從朝鮮回國,應該有可能在朝鮮遇見過。由於慰問演出的環境相似,作者又是四川人,應該比第二屆的感觸更深,所以,判斷他是記混了。”

  表麵上看,這個理由似乎是成立的。隨著歲月的推移和年齡增長,人們的記憶出現這樣或那樣的錯誤在所難免。那麽,該文作者會不會真的是記憶錯誤呢?比方如上述那段話所言,由於某些客觀原因,錯將第三次慰問發生的事記成是第二次慰問了呢?

  為了避免節外又生枝的事再次發生,筆者索性將抗美援朝的三次慰問,統統簡要地歸納分析考證一番,看看到底會出現什麽結果。

  根據文獻史料記載,中國人民第一屆赴朝慰問團是1951年3月12日至5月底,趕赴朝鮮進行慰問的。這一屆慰問團共有575人,其中正式代表210人,曲藝服務大隊86人,文藝工作團85人,電影放映隊17人,工作人員及記者88人,其他行政警衛人員92人。

  來自西南區(包括當時的四川)的代表組成第二分團,其中正式代表18人,另有文工隊人員11人。具體如下:

  團長王文彬(重慶市民主建國會),副團長陳播(中國人民解放軍西南軍區),秘書長王一知(女,雲南省華僑聯誼會)。

  代表:歐鬆波(解放軍西南軍區)、崔宗複(民盟)、紀希辰(重慶市新聞工作者協會)、劉文權(重慶市學生聯合會)、楊文遠(解放軍西南軍區)、唐超漢(解放軍西南軍區)、丁乙(解放軍西南軍區)、輝野(解放軍西南軍區)、陳臨彬(川南學生聯合會)、許庭星(重慶市民革)、劉盛亞(重慶市文聯)、李義芳(女、朝鮮族、重慶市新聞工作者協會)、文路(女,西南民主婦女聯合會)、沈底天(重慶市總工會)、孟貴彬(解放軍西南軍區)

  文工隊:宣海池、潘茵帆、徐爾充、劉致中、王嘯(回族)、高如星、李書軍、陶英、王昭麒、王萬喜、曹家定

  (名單取自:抗美援朝研究 - 中國社會科學院)

  上述史料證明這樣幾個基本事實:1、第一屆慰問團赴朝的時間——1951年3月12日至5月底,時間與劉文對不上:“1952年秋,祖國赴朝慰問團來到金城前線。”(摘自劉的原文);2、中國人民第一屆赴朝慰問團正式代表名單中,也沒有劉某人所說的“喬哥,現在已是所在絲廠的車間主任”(摘自劉的原文);3、中國人民第一屆赴朝慰問團第二分團文工隊中,也沒出現該文中所說那幾位川劇演員的大名,所以斷不會有“川劇折子戲”的演出。因此可以確定,第一次赴朝慰問期間,無論時間還是空間以及人員組成情況,都不存在劉文所講的“表演戰爭”所需要的條件及任何可能。

  有關第二屆赴朝慰問團的有關情況及分析研究,前麵已有詳述,此處不複贅言。

  中國人民第三屆赴朝慰問團於1953年10月4日赴朝,12月18日離開朝鮮。這屆慰問團的總團長,是時任西南軍政委員會副主席和西南軍區司令員的賀龍。總團以下設8個總分團,共5448人。川劇演員周企何和陳書舫等,確實參加了第三屆慰問團,該文作者所在的部隊,也確實有可能觀看這二位的川劇表演。但筆者認為沒有必要繼續探討——問題的關鍵是劉某人所編造的“表演戰爭”在1953年秋季已無任何發生的可能性。

  為什麽呢?因為早在1953年7月27日,交戰雙方就已簽訂了《朝鮮停戰協定》!所以,該文作者即便是遇到了他口中所言的“喬哥”,他所在的第七團團長觀看了文中所描繪的川劇折子戲後哪怕再激動,也沒有組織和實施“表演戰爭”的條件與可能!即使是該文作者所在的團有心“表演戰爭”,可美軍呢?到哪兒去找美軍過來配合?!由此可見,所謂的“記憶錯誤”,充其量也不過是滑稽可笑的借口而已。

  通過以上的分析、研究和考證,我們可以很容易地發現,曾為“《炎黃春秋》的主編”的劉某人“能接觸到各種的資料”,當然很清楚地知道第一次慰問時十二軍還未入朝,第三次慰問時已停戰。所以編造的這個“表演戰爭”的謊言,必須、也隻能發生在1952年的秋季!否則這看起來像真的一樣的彌天大謊,哪有表演的時間和空間!?

  其實該文作者編造的這個謊,編的還真不是一般的好!因為網上不太容易查到,有關第二屆赴朝慰問團的詳細資料。不難想象,如果不是恰好第一屆全國戲曲觀摩演出大會於1952年10月6日——11月14日在北京舉行;如果第一屆全國戲曲觀摩演出大會恰好沒有評獎也沒有公布獲獎名單;如果不是周企何和陳書舫恰好也參加了,恐怕這“表演戰爭”的彌天大謊還真就很難被戳破了!該文作者很不幸的是,筆者恰好對這段曆史有所了解,恰好手頭又有這方麵資料,於是,該文作者這虛擬的戰爭無法再表演下去了!

  既然這篇“表演戰爭”前提是徹頭徹尾的謊言,該文的其它部分又怎麽可能是真實的?又有多少可信度呢?!

  至於這位有身份、有地位的作者,為什麽要編造出這央一個“表演戰爭”來,恐怕隻能由他自己來解釋!——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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