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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司馬南之問,當官前就是壞人?還是好人當官後變壞了?
今天這個話題來自司馬南先生的靈魂質問。他問大家,現在貪官越抓越多,越抓越大。哪來那麽多貪官?那些貪官是當官前就腐敗墮落的,還是本來是好人,當官後變成壞人貪贓枉法的?
哎,就這個靈魂質問拋給廣大網民來回答。
這個答案真的有那麽難找嗎?我看不像。這個答案第一時間就在司馬南那裏有了答案。他之所以把問題拋給廣大網民,重點並不在於答案,而是重在引起大家對這種現象的思考。思考完了呢?然後呢?沒有然後,也不需要然後。思考清楚了,知道了,大家心知肚明了,就大功告成了。
老胡今天有點兒畫蛇添足,多此一舉,在這裏也是希望能夠幫助那些怎麽想也想不明白的普通人,把這個現象理一理,幫助消化消化。聰明人,不必多言,你知我知大家知。
當官兒,首先這個概念濃厚的人群,都是長期繁衍生息在帝王將相的傳統體製下的人。比如我們這個國家,在全球來說就最典型的代表之一。相反的,當官兒,這個概念淡漠不濃厚的人群,是那些長期處在不穩定,民族意識不強,不斷被融合,又被打散,又被融合的人群。比如說,我們熟悉的歐洲國家,他們多是這樣的家史。再比如就是美國,也算是典型的移民融合國家。日本是個特例。其他的我也不熟悉,就不列舉了。
假如我們再把剛才列舉的這幾個代表,比如說歐洲國家,對他們的曆史也熟悉的話,我們發現,別人家的那些亂哄哄的家史,要比我們這個大中華亂哄哄的家史,有過之無不及。相對而言,我們盡管也曆經了周秦漢魏晉,唐宋元明清。但是整體上的大中華這個版圖,這個種群,也就是這個文化中心,沒有發生太大的變化。每一個朝代建立之後,第一時間興起的必定是儒家文化。
因此我們可以這樣說,朝代更迭變換雖多,但文化核心卻始終沒有改變。包括我們今天,仍舊是傳承了儒家文化。也就是說,看上去曆史是亂哄哄的,整體而言,它的脈絡是清晰的,文化是一脈相承的。
在這樣的文化背景之下,中國人把“當官兒”這個事情,附加到它身上的含義,要比它本身的含義,要更廣泛。
比如說,一個人當了縣長。我們從縣長的職責角度分析,他能幹什麽,不能幹什麽,職權有多大。這些都是明文規定的。說白了,它就是一個具體職位的角色,他不可能神通廣大麵麵俱到。但是在老百姓心裏,眼裏,這個縣長,那可不是縣長。那是一個有著他們自己定位的“官兒”。這個官兒的大小,縣長職責條例那是一回事,在老百姓眼裏是另外一回事。鄉長是多大的官兒,村長是多大的官兒,縣長市長是多大的官兒,在老百姓定位體係裏,另有一套。
素有,“一人當官,雞犬升天”的傳統說法,也不是空穴來風的。一個人當了縣長,那是那個人的個人仕途,跟雞犬沒有多大關係。而能讓雞犬升天的,是這個官兒當了,有它的附加價值,這個價值是衍生出來的。
比方說這個人當了縣長,他幹他的縣長工作就得了。可是你會發現,這個人的老家,某一個村子裏,因為他當了個官兒,這個村子的人,就與其他村的人,不一樣了。他的遠近親戚,也都莫名其妙地被周圍人恭維起來了。有好事情了,也都想著這個官兒的那些親戚了。一好百好,一順百順了。
這就用一人當官,雞犬升天,來形容再貼切不過了。
嘮叨半天這跟當官好壞人有什麽關係?
我說的這個好壞人之變,質變,正是來自這些。你說它是個事兒又不是事兒,不是事兒吧,它又存在於意識形態裏的東西。就是這些東西,把一個人“當官兒了,當大官兒了”籠罩起來,讓那個身在其位的官本人,就如同身陷一張蜘蛛網上。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
這個東西不是針對某一個貪官起作用的,而是對所有當官的人,都具有通性。
誰經受不了煎熬,誰先動了,誰就腐敗了。腐敗了,是事實發生了,剩下的就是被發現被審查的時間長短了。
以司馬南之意,如果是當官之前就是壞人,那是不是說我們的選拔機製有問題?也就是說,隻有腐敗了的高級幹部才會提伯重用也已經腐敗的低級幹部。這叫誌趣相投,也叫沆瀣一氣。那第一時間,我們要肯定這種原因的存在,不能排除掉它。
然後呢,如果當官之前是好人,或者提拔之前還算是堅守一份信仰,被提拔後,或者是當官後,這個信仰沒了,腐敗了,變成壞人了。那是什麽原因,讓這個官當的,會把一個好人變成壞人呢?這個就不好從肉眼可見的條條框框裏研究清楚。那就隻能是從更加深入的,看不見摸不著的,官兒文化,意識形態裏,做深入研究了。而這個研究,正是老胡前半截囉裏囉嗦說得那些,不怎麽起眼的東西。
到此,司馬南這個問題的就可以做個簡單梳理加總結了。
第一,當官,是壞人壞官提拔了壞人,這符合官場潛規則,也是選拔機製最大的漏洞,算一個客觀存在;
第二,是好人好官錯把壞人提拔了,這同樣屬於選拔機製上的問題,也算一個客觀存在;
第三,是好人當官後,變壞了。這個問題最嚴重,最難根治。它幾乎就等於承認,隻要做了官,再想做個好人好官,幾率幾乎為零。這是什麽原因造成的?正是我們的“官文化”,官本位思想造成的。
從這三個結論分析看,前兩種都是現實存在的現象。解決之道,當官的選拔機製是可以改革改變的,但改變它需要勇氣。但終歸,它還不算最難的。
最難的是第三個結論,官文化,官本位思想的作祟,而且它還能覆蓋前兩種現象。也就是說,終歸究底,還是官文化官本位思想,造成的這一切腐敗後果。再換句話說,就是隻要把這個官文化官本位的腐朽文化去除了,就一切迎刃而解了。
問題是,如何去除這幾千年來造成的官文化腐朽思想呢?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解凍的工作,也非一朝一夕。要說辦法,不是沒有,那就是要掀起一場深刻的,曠日持久的,新文化運動。要在這個大中華民族裏,讓所有人腦海中,把當官,把升官發財,這個認識,徹底根除。
要把人民公仆,全方位全麵接受人民的監督,人民的選舉,人民的罷免製度,早日建立起來,方能一勞永逸,藥到病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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