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巴黎站街的東北女人

來源: 狄冠元 2024-04-05 16:14:04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11493 bytes)

轉-記得90年代有個電影,講的是朱鎔基裁減國營企業的政策導致了很多東北人下崗,結果許多東北婦女到法國做性服務。曾有歐洲又鳥遊行,抗議中國人把價格壓得太低了。

沒想到x豬頭治下的中國又重現了三十年前的場麵。年輕女人在美國想賺快錢,隻能幹這個。年紀大點的做點帶色的按摩什麽的。

1)https://mp.weixin.qq.com/s/w67oQKokU6P0rPQ--5dUiA

在巴黎站街的東北女人,在洗浴中心的20歲男孩丨編輯推薦

茵茵 YOHO潮流誌 2018-05-10 06: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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編輯部的本命推薦Image

 

在這個欄目裏你可以看到編輯們的各種推薦,不止局限於衫褲鞋襪,也許是他她們最近喜歡聽的一首歌、電影、玩具等各種,也有可能是他她最近經曆的各種奇葩趣事,總之,口味有輕有重,篇幅有長有短。請看官們自行斟酌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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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到周四 /

 

 

今日關鍵詞:越軌;現在社會越來越開放,大家的包容度也越來越高了,越軌總在一念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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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巴黎站街的東北女人 -

 

近日,#在巴黎站街的東北女人# 的話題出現在大家的視野裏,原是一部電影引起了世人的關注 —— 上世紀90年代末東北爆發大規模下崗潮,女性失業尤為嚴重。很多女人聽說當法國保姆能賺錢,便不惜背上巨債出國。到巴黎後發現求生無路,隻好去“站街”。比利時導演奧利維耶偶然遇到她們,進行了長期調查,並找到王小帥任監製,以此拍攝出電影《下海》

 

關於這部電影的爭議話題還是挺多的,比如電影反映的情況是否屬實?地域歧視問題?“黑戶”問題?看完預告片,你有什麽感觸呢?(別問我資源,我也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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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憂傷的嫖客 -

 

講了站街女,當然少不了講下嫖客。好奇心使我百度了一下#中國的嫖客比例#,有個網友回答他身邊八成男性都去過洗浴中心,話題如果繼續往下講,怕是要被查水表了,所以我們還是聽聽這首《憂傷的嫖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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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詞裏講述了一個感情受傷的男人在嫖場挑了一個長相似前任的女生,和這女生聊得動情,仿若遇上知音,男人最後在她麵前哭了出來。四十分鍾之後特殊服務結束,女生送男人離開。最後時刻她卻問了一句:唉,小費可以多給一點嗎?

 

 

憂傷的嫖客,My Little Airport - 寂寞的星期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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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男孩們的DBJ故事 -

 

我問了身邊的男孩們去DBJ是什麽體驗,有一個跟我說,每次打籃球賽的前一天,他們隊會去一次DBJ,隔天包贏,我將其稱為#男孩們去DBJ的一百個不要臉理由TOP 5#(此刻,他們應該不能稱之為男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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悉尼紅燈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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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推薦到此

有什麽要說的留言區見

2) https://mp.weixin.qq.com/s/FVqzJ_QxHeQkoabQaTjI3Q?

 

《站街女》:華人性工作者在巴黎

新周刊 2016-04-20 19: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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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平均年齡45歲,不少出身東北,定期給家人寄錢,每人都有一段不為人知的故事……法國導演納埃爾•馬朗丹以巴黎華人性工作者為主角,拍攝電影《站街女》,描繪了一個“女性人物畫像”。他試圖理解,不做批判,更希望通過這些人的遭遇,揭示當今法國社會中各式各樣的統治、操控、主宰和不公。

 

 

文 | 胡維妮  編輯 | 汪戈裏

 

2013 年初,邱嵐接到經紀人一通電話,得知納埃爾•馬朗丹(Naël Marandin)正籌劃拍一部電影,是關於巴黎中國妓女的,女一號還沒找到。她一聽,心想:“妓女... ...演妓女,我行麽?” 第一次去試鏡,她穿上紅褲子,特俗氣的那種,想從外形上盡量往人物身上靠。

 

邱嵐說,“當時我把自己打扮的很……”,她硬是把 “妓女” 兩個字給咽了下去。現實生活中,給性工作者祛魅還是好難,這個詞出口前一般人還是要掂量掂量。

 

經過 6 次麵試,她被選為女主角。後來知道故事裏的人物跟自己想的特招搖的那種形象不是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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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街女》海報,邱嵐飾演站街女林愛玉

 

 

“她們像是街上的布景道具”

 

電影名字叫《La marcheuse》,今年二月初正式首映,這個詞在法語裏有兩層意思,直譯是“走路的人”,但後來又有“站街女”之意。

 

“你知道站街女這層意思是從哪裏來的麽?” 舞蹈出身的邱嵐是東北長春人,目前在法國定居已有十五年了,在巴黎三區一家咖啡館裏,她坐在我麵前,沒等我開口回答,便滔滔不絕接著說,“過去,舞台上的活布景和活道具,統稱為marcheuse,她們毫不招搖,隻求無聲無息地存在,所以法國人給中國妓女起了這個稱號。她們走來走去,像是街上的活布景活道具,有些群眾演員的感覺。”

 

巴黎東北角上有片街區叫 “美麗城”(Belleville),居住人口的族裔背景和社會階層多樣,是當地有名的混居區。這裏有一小片是華人聚集地,被稱為法國版的 “法拉盛”。

 

從 “美麗城” 地鐵出來,一眼看到 “幸福樓” 大酒店的中字標牌,邊上有個叫 “中國紅” 的超市,進出的人特別多,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附近的維萊特大街(rue de la Villette)邊,總會有幾個亞洲麵孔的女性零星站在那兒,她們年齡約在四十到六十歲之間,長發,略施粉黛,扮相特樸素。每天這裏人來人往,熙攘熱鬧,“活布景活道具”與周圍環境融為一體,毫無違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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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演給飾演站街女的群眾演員講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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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尼爾和林

 

《站街女》的主人公林愛玉是 “她們” 中的一員,她在法國沒有合法居留,是個 “黑戶”,和十幾歲的女兒櫻桃寄宿在一個富有的巴黎人家,這家主人是個癱瘓的老頭,林照顧他吃喝拉撒,以抵換房租。平時她在 “美麗城” 攬客,補貼日常開支,並寄錢給東北的家人。一天,一個欠債累累的小混混——鄰居丹尼爾(Daniel Alves)被人追打,闖入她家,林的生活發生轉折。

 

女:你要跟我結婚。

男:你神經病,想都別想。

女:你想要我的錢,就得跟我結婚。

男:你再說,我會親自調教你女兒,帶她長些生活經驗。

女:你敢這麽做,我殺了你。

 

現實生活中,很多站街女為了解決居留身份問題,會選擇和當地人假結婚。拍這場戲的時候,邱嵐還記得自己全身都在顫抖,心裏想,“我是個母親”,她和自己演的角色林,兩人都是。

 

導演納埃爾不斷跟她說戲,希望她理解強者和弱者的辯證關係,能夠表現出日常生活中人與人如何博弈。他常說:“有些人看上去是弱者,但是他/她可能比你想得要強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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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嵐與導演納埃爾

 

1981 年在巴黎出生的納埃爾,畢業於巴黎高等政治學院,這是法國最精英的學府之一。19 歲那年他通過學校交流項目,去中國待了兩年。

 

回到巴黎,他找了份普通工作,後來辭職,拍了兩部短片,中間在 “荷花車” (Lotus Bus)做了近七年的誌願服務。“荷花車” 是非政府組織——“無國界醫生”下屬的一個機構,主要任務便是救助在巴黎謀生的中國性工作者,給她們免費發放避孕套並幫她們預防艾滋病感染。

 

“不管是站街女,還是警察,我都用友善的眼光打量他們,試圖去理解,而不是做評判。”他強調這些都是從“荷花車”那裏學到的。

 

他熟知 “美麗城” 站街女這一群體,可以說這部電影用紀錄片的素材講了一個虛構的故事。時間、地點、人物、人物關係和故事背景都是活生生的現實,隻不過在電影裏,這些元素被重新排列組合罷了。

 

當事人看了電影,跟納埃爾開玩笑說,當時拍警察那出戲,嚇跑客人,害她們賺不到錢。玩笑之餘,她們不忘對他說,自己的生活狀態和片子裏講述的特別像,給導演莫大的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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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影中的林和女兒

 

但她們爭論最多的還是林的女兒櫻桃。她們覺得孩子這麽小,便接到法國,這個做母親的,太不負責任了。她們擔心,影片播出後,觀眾會不會覺得她們都是些不負責任的母親呢。

 

看完電影,她們的落腳點卻是這個 “母親” 的身份,並以此提出質疑,有些讓人意外,但不難理解。站街女隻是她們人生中一個暫時的身份,她們首先是女人和母親,但在別人眼中,性工作者這個極具爭議的標簽有時太過顯眼。

 

 

“中國人不是為自己活”

 

“平時沒事,我就到‘美麗城’,坐在一個角落去觀察。她們站在商場門口,有時還會跑到鏡子前照一下。你想,有些都是 50 歲的人了,之前或因夫妻不和跑了出來。在國內,她們可能頂多去跳跳廣場舞吧,但在這裏她們掙錢養家能為別人幹點事,算是實現了自己的價值。”邱嵐說。

 

確實,她們中大多數生活獨立、財務自由,並非受製於老鴇,每人都有自己不為人知的驕傲和成就感。之前我跟一名五十左右的站街女聊天,聽她說外甥喝的奶粉都是她一罐罐從法國寄回家的,特自豪。

 

可 “實現價值” 是個大詞,太過正能量,我不確定當事人是否會有所認同,畢竟她們平時還要冒著被無良客人毆打的風險,謀生之餘疲於奔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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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 “荷花車” 2014 年報告統計,他們在這一年接觸到1424名站街女,平均年齡 45 歲。其中 55 %的人經受暴力毆打,38 %的人曾被強暴。近五年,巴黎發生過至少兩起中國妓女被殺案件。幹這行,她們大多數是因為無路可走,並非出於自願。

 

邱嵐的“價值”論,說的是她們,也有點鼓勵自己的意思。年近不惑之年,因為哥哥去世,她很長時間從陰影中走不出來,想換種活法,決定從舞者轉行去做演員。從2008年起,她在法國最好的私立戲劇課堂CoursFlorent進修,已經不是二十來歲的小姑娘了,她還在冒險去追尋一些什麽東西。在人生的某一階段,邱嵐和自己扮演的角色林似乎都做出了令常人難以理解的決定。

 

此外,她倆都是東北人。

 

上世紀 90 年代,東北老工業基地經曆國企改革鎮痛,不少人下崗。

 

1991 年到 93 年,邱嵐在北京舞蹈學院讀書,她說:“那時大家突然都下崗了,一個月隻有 150 塊錢,我也幫不上忙。快過年了,我記得東北打砸搶特別多。有一個人為了搶一個錢包,把人殺了,其實錢包裏也隻有百十來塊錢,這可是個從來沒有殺過人的人。東北亂成一片了。當時記得過年前,大家說不要出門。當時太狂了,害怕死了。因為負擔不起,很多人都自殺了。”

 

邱嵐哥哥當時在長春木材廠上班,下崗後,天天喝酒釣魚,無所事事。“當時我嫂子在賓館還有一份工作,我哥哥覺得自己太無能。一個男人養不了家,要靠一個女人,他就更感覺羞愧了,反而老對我嫂子發脾氣,感覺整個家就要崩潰了。”隔了這麽年,提起往事,她還是特別感慨。

 

二十年前這裏發生的變動,在地球另一端以一種看似不相幹的形式表現出來,這應該也是蝴蝶效應的一種吧。90 年代末,在巴黎出現了第一批中國性工作者,她們多數來自中國東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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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塑造人物,邱嵐跟一些站街女聊天,其中一個之前在國內做生意,有一次價值幾十萬的貨在國際列車上被偷,丈夫酗酒,她便出來闖闖看。開始在當地華人家庭做保姆,因主人們太過苛刻,她受不了這種剝削,後來跑到 “美麗城” 站街。

 

在 “荷花車” 上,她還遇到一個女的,45 歲,人特別漂亮,大高個,頭發擋著臉,是東北農村來的,家裏也都是農民,老公酗酒老打她,她後來跑了出來,在巴黎站街,供自己的兒子在北京上大學。兒子畢業了想在北京買房,她尋思著得把首期付了吧,等到首期搞定,她就不幹了。她曾遇到一個在機場工作的法國人,他想跟她結婚,但她說:“我不能結婚,因為結婚他也不能給我錢。我沒有錢,他會看不起我的。”

 

這樣的故事比比皆是。

 

 “中國人不是為自己活。” 可能是因為常年在中法兩種文化間遊走,邱嵐時不時拿兩個國家做比較。

 

“在法國,你知道大家問我最多的問題是什麽?他們老問我,你叫邱嵐,還是嵐邱?我說,我叫邱嵐。他們問說為什麽姓在前?我說中國人永遠是祖宗姓氏最重要的,而‘你’不是很重要。法國人,永遠是我我我我我我。中國是什麽?永遠是掙錢為我兒女攢攢攢攢攢。” 她說。

 

華人妓女現象考問法國社會

 

2 3 日電影正式上映,當天法國國會下議院——國民議會對 “反對賣淫” 法案進行最後一次審議。曆時兩年半,這個極具爭議的法案於 4 6 日終被通過。

 

在法國,賣淫不違法,但攬客和協助賣淫的行為則被法律禁止,比如此前有中國留學生收錢替站街女在網上發布小廣告,被警方發現後罰得不輕。新法廢除街頭攬客這條輕罪規定,從法律上認定妓女的受害者身份,製定一係列救助措施,促使她們離開這一行,融入社會。

 

但 “反對賣淫” 新法之所以引起爭議,是因為裏麵新加了懲罰嫖客這一條,嫖娼者被警察發現,麵臨 15003750 歐的罰款。有人說,政府本是救助 “好意”,但站街女卻不 “領情”,但要知道,懲罰嫖客法案通過後,性工作者的生意會更難做,處境更加艱難。她們上街抗議了好幾次,要求政府撤消這一法案,還打出 “身體屬於自己” 等標語,特別醒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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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3月底,法國性工作者在巴黎舉行遊行示威活動,反對懲罰嫖客法案,在遊行人群中,發現華人性工作者。照片版權:法國性工作者工會strass

 

每次參加遊行的隊伍裏,總會有個中國小方陣,這便是華人站街女 2014 年自行組織起來的 “鏗鏘玫瑰” 協會。據法國雜誌Les Inrockuptibles的網站報道,4 6 日的遊行中,他們采訪了協會有個叫越越(音譯)的性工作者,她篤定新法肯定會影響她們工作,告訴記者說:“我的客人肯定會遵循法律規定,不再來找我了,到時我還得自己跑到其它特偏僻的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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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國《解放報》對鏗鏘玫瑰的報道

 

她們在異國土地上,學會了遊行示威,以法國人的方式維權並表達自己的想法,我在想從某種程度上,這也是她們融入法國主流社會的一種方式吧。納埃爾說:“你移居到另一個國家,肯定會有所改變。她們爭取該有的權利,暢所欲言。我覺得對她們來說,有這種經曆,也是一件特別美好的事。”

 

一般提到妓女,我們會用社會邊緣人群去形容她們。納埃爾有不同的理解,他說:“這些女人之所以選擇(賣淫)工作,因為法國社會給她們留有很少餘地,她們機會很少。我們常說妓女、外國人、非法移民和窮人是社會邊緣人。但這不準確,他們是社會中人,但社會地位特別低,是被壓迫被剝削的群體。”

 

不管是在中國還是法國,當我們把某一人群定義為邊緣群體時,其實在大多時候,是忽略了更嚴重的社會現實。

 

電影裏,女主角林愛玉通過她照顧的法國老人和法國警察,和當地社會緊密相連,隻不過她總是永遠被操縱、被主宰的那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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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片中林照顧癱瘓老人

 

電影裏有個鏡頭讓人難忘。一天,老人的兒子突然回家探訪父親,他在廚房看到煙頭,轉身問林說招你的時候,明明說自己不抽煙的。林小心翼翼,回答說這次抽煙實屬偶然。兒子說,你這樣,很難讓人再信任你了。林窘迫,保證沒有下一次了。兒子走之前,給林一疊小費,放在桌上。

 

兒子講話平靜,沒有任何表情和不得體之處,但類似場景我們太熟悉了,無論在工作還是生活中,好像每個人都曾經曆過這一幕。

 

邱嵐說這是一種“無聲的暴力”。納埃爾說:“我們生活在一個極不平等且極不公平的世界裏,人與人之間的博弈激烈,控製主導的屬性越來越強大,我希望通過電影把這些層麵的東西表現出來。”

 

“與其說這部電影是講中國妓女的,還不如說它更關注的是法國社會。”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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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HE END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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