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煙一縷入大漠(六十二)哥大紐大-紐大二三事:

哥大紐大-紐大二三事:

紐大讀書兩年中,婚禮學習又打工。

教授炫耀用古字,學生怎能聽得懂。

千難萬險在86年底來到大蘋果。87年1月底開始上課。94年2月完成博士論文答辯,一共讀了七年。其中在紐約大學兩年(87年1月到89年1月),在哥倫比亞大學五年(89年2月到94年5月)。生活一直是雙軌,一邊打工,一邊讀書。紐大讀碩士時, 到處打工(見'人生必修'係列)。在哥大讀博士時,同時在高中全職教書(見 '布來恩特高中' 係列)。

說實話,紐約大學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不像大學。從小在大學校園(重慶建築工程學院)長大,腦海中的大學一定要有校園,其中有教學樓,辦公室,操場,草坪和花園等等。而紐大除了教學樓和辦公室,其他什麽都沒有。學校圍繞著華盛頓廣場公園。與其說是在大學裏,不如說是在街道上。

紐大學生宿舍在圖書館後麵,非常貴而且房間不多,還要排隊申請。就造成了大部分學生都住校外。有課才來學校,上完就回家。人與人課外接觸不多,沒有校園歸宿感。對個人而言,忙於生計,與其他同學交往的機會那就更少了。這就是紐約大學的特色。

人過留名,燕過留聲。回顧紐約大學,還是有些東西記憶深刻。最深的不是別的而是黛比的婚禮。婚禮在一個星期六,地點是五大道六七十街上的一個教堂。去的時候晚了一點,新郎新娘正好從教堂出來,隨後在五十八街麵對中央公園著名的廣場旅館五樓舉行酒會。

剛到紐約半年,參加這個婚禮就像開洋葷一樣。平時太忙,沒時間閑逛。這次不僅見識了五大道的繁華,而且還觀賞中央公園的美景。黛比也算是同學,不過沒有一起上過課。她大學畢業後去過印度尼西亞工作,特別喜歡亞洲文化。對亞裔留學生特別友好。

她在學校一邊工作,一邊讀書。不知道是怎麽認識的。但後來又特別談得來。有個女兒不記得是不是領養的。大家都很喜歡她。參加婚禮的華人大概就我一個。還送了一塊緞子被麵給她。可惜的是,後來失去了聯係。

除了黛比,還記得同班的一個希臘小夥子。圖書館工作是他介紹的。平時喜歡聊天,一天下課後他說要去圖書館上班,就隨口問了一句還要不要人。沒想到第二個星期告訴我說給老板講好了。

最讓人記得的不是找工,而是他兩個星期胖了一大圈,重了好幾十磅。問他怎麽會事,他說有點煩悶,每天兩大瓶可樂,一下子就催上來了。還告戒我千萬不要這樣。所以每次喝可樂就想到了他。給自己規定每天不能超過一小罐。

 

紐大教授中,除了恩師-帕金森教授(另文),記得最清楚的是馬丁尼教授。不是因為他教得好,而是他教得難。上他美國高等教育史一課已經是第二學年。在學習和語言方麵應該沒什麽困難了。不知道為什麽他講的東西就是聽不明白,搞得有點懷疑人生了。

一次課前在1號車克裏斯多夫站下車,正好碰到班上的一個白人女同學,就問她上課有沒有問題。讓人吃驚的是她說也聽不懂。說馬教授老是喜歡用生僻字或者古字。白人女孩都聽不懂,那就不用說國際學生了。馬教授也太喜歡賣弄了。

萬聖節可是美國文化的重要部分。紐約萬聖節遊行就在紐大旁邊的六大道上,從西四街開始。近水樓台先得月,應該是87年的萬聖節。下課後圖書館門口已經人頭洶湧。過了法學院就是六大道。隻見牛鬼蛇神滿街都是。真的是活見鬼了。在紐大讀書,隨便就去看了。算是讀紐大的副產品吧!

還有一個副產品是總統候選人。1988年是總統選舉年,不記得是去圖書館還是從圖書館出來,看到了民主黨候選人麻州州長杜卡爾斯基就在小汽車對麵。離我實在近,不到兩米的距離。也沒有看到特勤局的保護人員。當時就在想如此重要的人物怎麽這麽隨便。如果要刺殺實在是太容易了。可惜他沒能選上,要不算是這麽近見過了總統。

紐約大學也不是完全沒有學生生活,比如學生中心教跳恰恰。去了一次就沒去了,實在是太忙,走讀限製了太多。城市大學大概就是這個特點。城市裏的地皮可是貴得嚇人呀,沒有辦法呀!若幹年後,紐約大學買了不少地產,但還是不可能有校園。可能永遠也沒有校園。

兩年的時間一晃而過。在恩師-帕金森教授的精心指導下完成了碩士論文-傑夫遜與孔夫子教育思想比較,接著在印度以單行本出版。本想留下來讀博,但恩師-帕金森教授認為應該采百家之長。就從紐大的西四街爬上了哥大的晨邊高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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