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養的豬,140頭,幸運,大小豬都有酒糟吃。紅薯秧子曬幹,粉碎,癟玉米和玉米芯粉碎,當作細料,撒到豬食表麵,每年出槽幾十

頭。結果是俺身上都是虱子。往身上噴敵敵畏,抹66粉。交豬以前給豬吃窩窩頭加近一半水泥,最多一隻豬吃30多個窩窩頭。收購站的所有人都收過我們送的花生。每人20斤花生,年年必送。那時,三大城市春節憑副食本,每人隻給半斤。

獸醫站,酒糟廠,工廠運輸科,都一麻袋一麻袋地送。不送,明年就沒業務了。貪汙呀,文革時沒有。幹淨呀,萬歲偉大的毛澤東時代,釀嬉皮!

如此,俺們隊成為附近最富裕的隊。俺下鄉養豬第一年就掙了360塊。俺才7分。壯勞力收入可想而知了。農民幾乎家家大瓦房。

來到美國,看看豬飼料,比俺小時候吃的主食還好,但沒想為自己叫屈,但想起那些可憐的豬。從出生到上餐桌,沒吃過一個純棒子麵的窩窩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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