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源:觀雨大神經
引子
2016年5月9日,美國太平洋總司令部司令哈裏斯突然發出一道公開指示,要求他的部隊必須對中國做好“今夜就開戰”的準備。
一個多月後,美國向菲律賓以東的洋麵派出了兩個航母戰鬥群。
美國采取這些行動的目的是為了給菲律賓提出的所謂“南海仲裁”背書。
該“仲裁”計劃在當年的7月份公布結果,其內容是否認中國在南海的主權和領土主張。
那個時候我國在南海的島嶼剛剛完成吹填工作,島上基礎設施還未建設完工,尚不具備成為海上作戰堡壘的能力。
所以麵對美軍咄咄逼人的攻勢,我們隻能靠海軍艦隊硬頂。
而2016年的中國海軍除“遼寧”號航母以外,最大的主力戰艦(裝備相控陣雷達的盾艦)隻有4艘7000噸級的052D型驅逐艦和6艘6000噸級的052C型驅逐艦。
僅看紙麵數據,遠不足以對抗美軍的兩個航母戰鬥群。
但身後即是祖國,我們別無選擇。
於是人民海軍集結了所有可以集結的力量,於7月5日在南海舉行了建國以來規模最大的海軍實兵對抗演練,與美軍“隔菲對峙”。

這就是著名的“2016中美南海對峙”。
就在中美兩軍劍拔弩張之際,有個國家也在波濤的背後默默的注視著這一切。

該國心裏很清楚,這場冷戰後規模最大的有核國家對峙,將徹底改變自己未來的命運。
這個國家就是澳大利亞。
不過澳大利亞距離中國南海2400多公裏,距離美國11000多公裏,從地理上看不說是八竿子打不著,也至少是天高皇帝遠。
怎麽就攪合進來了呢?
澳洲往事
“澳大利亞是一個幸運的國家,主要由二流人物管理,這些人分享到了澳大利亞的幸運。”
這句話出自一本1964年出版的書籍:《幸運國家》。作者是澳大利亞著名學者唐納德.霍恩。

這個老哥對自己國家的了解可以說是非常透徹了。
澳大利亞幅員遼闊、資源豐富,且遠離國際衝突中心,在曆史上基本沒遭受過什麽大規模戰爭的破壞。
用我們的話來說就是世外桃源。

不過霍恩寫這本書的目的並不是讚美這份幸運。恰恰相反,他是在表達一種焦慮。
在他的眼裏,澳大利亞不過是一個由英國衍生出來的社會,而且運氣很好:
被英國殖民的時候趕上了大英帝國的巔峰時期,建立聯邦的時候又趕上了第二次工業革命的春風。
所以澳大利亞人自己其實沒做什麽事,僅僅是遵循了一些英國的習慣就原地躺贏了。
這種在每個“國生”節點都能趕上好時候的“順遂”才是澳大利亞真正的幸運之處。

但這同時又是一種詛咒,因為它會導致澳大利亞人缺乏磨礪,培養不出長遠的戰略眼光。
所以霍恩才會感到焦慮,他非常擔心自己祖國憑運氣贏來的東西,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候憑實力輸回去。
這個世界畢竟是叢林,你再怎麽“世外桃源”也不可能永遠置身於國際衝突之外。
而當命運的重錘落下時,會不會翻車就看司機們的水平了。

那麽駕駛澳大利亞的“司機們”是個什麽水平呢?
正如霍恩在書中所說的那樣:二流人物。
曆史上澳大利亞領導人應對國際衝突的策略一直都非常簡單,主要就是三個字:
抱大腿。
作為前英國殖民地,他們一開始抱的自然是英國這條大腿。

澳大利亞從聯邦成立的1901年開始就抱著英國,一直抱到二戰爆發,然後就被英國人賣了。
當年在二戰最激烈的時候,該國一度被日本軍刀架到了脖子上,隨時可能遭受日軍的全麵進攻。
然而在這個危急關頭,“大腿”英國不僅不派兵保護,反而還要求駐外的澳軍去增援東南亞戰場。
這是完全沒把澳大利亞人的死活放在眼裏。
於是澳大利亞人的玻璃心就在日軍轟炸機的轟鳴中碎了一地。

這也從一個側麵體現了這個國家的尷尬之處:
因為位置太偏,所以經常處在被盟友無視和拋棄的邊緣。
畢竟他就算整個丟了,對英國本土的安全形勢也不會造成什麽直接影響。
二戰結束後,心有餘悸的澳大利亞人痛定思痛,對自己的外交策略進行了深刻反思。
不過他們反思的結果並不是“抱大腿”本身有什麽問題,而是英國這條大腿還不夠粗壯。
於是在1951年,澳大利亞又和美國簽訂了《美澳新安全條約》,正式抱上了美國這條更粗的大腿。

當然了,江湖雖然險惡,但也不可能天天打仗,澳大利亞平時主要的注意力還是放在過日子上的。
而過日子就要賺錢,賺誰的錢?
亞洲的錢。
誰讓大家挨得近呢?
在20世紀70年代亞洲經濟崛起後,澳大利亞就基本確立了一手賺亞洲鈔票、一手抱美國大腿的格局。
於是他們從此過上了經濟安全兩開花、吹著海風笑哈哈的安逸生活。

不過那時的澳大利亞人還不像現在這麽有錢。
該國1999年的人均GDP剛到2萬美元,雖然也不少,但按發達國家的標準隻能算及格線的水平。
相比之下,同期英國的人均GDP是2.8萬美元,美國是3.4萬美元。
這個局麵是合理的,因為澳大利亞雖然號稱發達國家,但幾乎沒有什麽給力的工業,掙錢主要靠養牛和賣礦。

搞這些附加值低的初級產品當然賺不到多少利潤,能混到2萬美元的人均GDP還得感謝自己人少。
該國774萬平方公裏的廣袤國土上隻生活著2000多萬人,和我國一個直轄市的人口差不多。
粥多僧少,歲月靜好。
本來日子應該就這麽一直波瀾不驚的過下去,然而進入21世紀後,事情突然出現了巨大的變化。
澳大利亞人,暴富了。

他們的人均GDP在新世紀一飛衝天,到2013年的時候一度衝到6.8萬美元;而同期的英國人均GDP僅為4.2萬美元,美國為5.3萬美元。
這是中大獎了麽?
還真是,這張“彩票”的名字叫中國崛起。
高速發展的中國在21世紀迎來了鋼產量的大爆發,開始不要錢似的在全球大量吃進鐵礦石和其他資源。
其中澳大利亞向中國出口的鐵礦石金額達到了每年幾百甚至上千億美元。
人在家中坐、錢從海上來,澳洲人集體起飛。

而另一方麵,他們跟“大腿”美國在經濟上幾乎沒有什麽互補的地方,甚至還在資源出口方麵存在競爭關係。
這樣的結果就是澳大利亞在美國朋友圈的存在感越來越低。
對於這樣的局麵,澳大利亞人是不服的。因為日益膨脹的錢包讓他們覺得自己已經是個“中等強國”了。
既然如此,那當然不能滿足於在國際社會中當一個“小透明”。

我們澳大利亞人也是要出人頭地的!
於是這個國家的“司機”們便開始著手提升自己的國際地位,而他們想到的辦法是騎牆。
2010年,有澳大利亞學者宣稱:
亞太地區已經出現權力轉移,澳大利亞應該選擇“武裝中立”。

這意思就是澳大利亞應該在與美國結盟的同時,也去尋找另一個強大的夥伴,甚至可以考慮跟東南亞鄰國建立地區聯盟。
騎到牆上擺出一個“獨立姿態”,讓東南亞圍著自己,讓中美來爭取自己。
這地位不就起來了麽?
此時的澳大利亞就是個小聰明拉滿的“左右逢源大師”,眼神中時不時透出一種自以為是的睿智。

這跟我們現在看到的這個“逢中必反”的“死腦筋版澳大利亞”完全不同。
那麽在最近的這十幾年裏,澳大利亞身上又發生了什麽呢?
霸道總裁看好我
叢林世界是殘酷的,它殘酷就殘酷在你不僅無法永遠置身事外,甚至連永遠騎牆也做不到。
因為有牆可騎的前提是大國之間還存在某種平衡需要維持。
他們互相之間沒撕破臉,自然也就沒必要和你撕破臉,這才給了你左右逢源的空間。
而一旦有大國想打破平衡,這個空間就會消失。
2007年,美國次貸危機爆發。
危機後的美國元氣大傷,缺錢從此成為他們的主旋律。於是從前那種“全麵出擊”型的國際戰略就玩不下去了。

美國人隻能收縮防線,搞“重點防禦”。
那麽“重點”是哪裏呢?
2009年,時任美國總統奧巴馬把話說得很清楚:重返亞洲。
該戰略在2012年被正式命名為“亞太再平衡”。
按照這個戰略的規劃,美國將逐步把60%以上的海空軍力量部署到亞太地區。
其他地方皆可放棄,唯有亞太重拳出擊。

我們可以鄙視美國精英們的道德,但絕不應該低估他們的智商。這些人早在十幾年前就已經看清楚了未來真正的對手是誰。
而他們的基本思路也很明確:
盡早出手,趕在自身國力衰落到露餡前把這個最大的對手摁住。
不過因為手頭確實緊,所以這套戰略在實施的過程中就非常強調盟友的作用。
其中最關鍵的就是這兩個小老弟:
日本和澳大利亞。
他們分別被美國視為“亞太再平衡”戰略的“北錨”和“南錨”。

這是美國精英為限製東方崛起精心設計的最後枷鎖。
澳大利亞,上桌!
而收到通知的澳大利亞人隻感受到了四個字:
受寵若驚。
之前還是朋友圈小透明,一夜之間就成了聯盟大柱石。
升職加薪了屬於是。順遂,真是太順遂了。
於是澳大利亞就像個剛入職的大學生一樣,在美國老板的一聲聲“我看好你”的鼓勵下心潮澎湃,嗷嗷的就衝到了打壓中國的最前線。
2012年8月9日,澳大利亞國防部長史密斯公開表示:
美國是亞太“唯一最重要的國家”,美國不會離開。
這就是“上船宣言”了。

我相信很多小夥伴對澳大利亞的這個選擇是不解的。
因為中國從2007年開始就是該國最大的貿易夥伴。2012年澳大利亞對中國的出口額已經接近該國總出口額的30%(如今已超過35%)。
而且澳大利亞之所以在西方國家紛紛去工業化後還能把自己的資源賣出這麽好的價錢,就是因為中國這個全球最大的工業國恰好就在他旁邊。
所以即使是因為形勢所迫而站隊美國,也完全可以選擇低調行事甚至幹脆摸魚,有什麽必要大張旗鼓的衝到最前麵呢?
這不是自斷財路麽?
另一個世界
澳大利亞之所以會做出這種讓我們感到不解的選擇,主要有三個原因:
一是他們本來就被美國大量滲透,很容易在決策的時候倒向美國。
二是賺中國的錢固然爽,但“升階成為貴族”的前景更讓人心馳神往。
大家看到這裏可能會覺得奇怪:
“升職加薪”就“升職加薪”,怎麽又扯上“成為貴族”了?
要看懂這裏麵的邏輯,就需要理解西方的世界觀。
在西方眼裏,這個世界其實是一個大號印度。

而“印度型世界”的基本特點就是等級森嚴,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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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是地位最高的貴族--“婆羅門”;被視為“人間的神”,壟斷著規則和文化的解釋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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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親密的白人朋友們則是地位稍低一些的貴族--“刹帝利”;有特權,負責幫助“婆羅門”維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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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普通的白人朋友們就屬於普通階層--“吠舍”;特權不多但也不會受欺負,有點像“中產階級”。這也是澳大利亞所屬的階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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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被那些西方殖民時間較長,曆史上合作關係較緊密的國家和地區則被視為底層平民--“首陀羅”;他們隻能依附上級階層而存在,比如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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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國家和地區就是連平民都不如的賤民“達利特”了,日韓就是典型。“婆羅門”在他們家裏是可以隨意為非作歹的。

其他不在這個體係內的國家和地區不屬於任何階層,在西方眼裏他們是威脅體係安全的“敵對野蠻人”,典型代表是誰就不用多說了。

怎麽理解這套世界觀呢?
我們可以拿日韓來舉例。
他們在體係的最底層,按理說應該是一群悲催的存在。但他們並不覺得自己可悲,反而還有一種優越感。
為什麽呢?
因為他們的地位再怎麽低也處於體係內,相對於體係外的“野蠻人”,仍是“高人一等”的存在。
而且日韓在“達利特”裏是比較優秀的,堪稱“模範達利特”,經常可以得到“婆羅門”和“刹帝利”的嘉獎。
這就讓他們更有底氣去鄙視其他的“達利特”和“野蠻人”了。
那他們是怎麽看待我們的呢?
四個字:充滿敵意。
即使在經濟上和我們存在巨大共同利益的情況下也依然如此。
因為我們不僅不在體係內,而且還對加入體係毫無興趣,更“糟糕”的是,我們正在越來越強大。

按照他們的邏輯,體係外的“野蠻人”越強大,對這個體係的威脅就越大。
萬一哪天這個體係真的被我們砸了,他們就會陷入“想做達利特而不能”的痛苦之中。
這比殺了他們還難受,不是賺幾個錢就能彌補的。
這套世界觀在我們看來當然是十分搞笑的,但它對世界的影響卻非常大。
我們甚至可以在很多體係外的國家裏看到大量的“精神達利特”。
這些人特別喜歡將自己的同胞視為“野蠻人”,同時又見不得人任何對“婆羅門”不敬。

了解了這套世界觀後,你就會理解很多國家的行為邏輯,包括澳大利亞。
該國現在做的事情,就是幫助“婆羅門”對抗“野蠻人”,以此來提升自己和“婆羅門”的親密關係。
隻要被“婆羅門”認可為“親密的朋友”,自己就可以從原先的“吠舍”升級為“刹帝利”。
想想都讓人覺得激動。
澳大利亞反中的第三個原因也和這套世界觀有關。
正是因為他們視我們為“野蠻人”,所以在他們看來,賺我們的錢和打壓我們從來就不矛盾。
在他們的認知裏,我們本來就應該一邊服務他們,一邊主動接受他們的“改造”,爭取早日成為日韓那樣的“達利特”。

所以對於我們的不解,澳大利亞人也很不解。
2014年,澳美簽署《美澳駐軍協定》,允許更多的美軍力量輪駐澳大利亞。至此,美國實現了對澳大利亞的大規模永久性駐軍。
兵鋒直指南海。
不過客觀的講,盡管澳大利亞從2012年開始就全麵倒向美國,但直到2016年之前,他們都還是在澳中關係中保留著餘地的。
原因也很簡單,那時的美國還未跟中國真正撕破臉。

而進入2016年後,隨著所謂“南海仲裁”的臨近,形勢急轉直下。
大幕開啟
2016年2月,澳大利亞國防部發布《2016年國防白皮書》,明確表明澳大利亞將加大對亞太地區事務的介入。
這段時間,澳大利亞海軍向西班牙訂造了3艘盾艦和2艘兩棲攻擊艦。海軍實力躋身世界第十。

同時澳大利亞外長還公然表態支持菲律賓將南海爭端提交國際仲裁的做法。
6月,印度總理莫迪訪美。美、日、澳、印四邊形軍事合作關係正式浮出水麵。
7月,中美海軍因“南海仲裁案”展開對峙。
7月12日,“仲裁”結果公布,中國拒絕承認。中美艦隊均進入無線電靜默的備戰狀態。
這一刻人民海軍嚴陣以待、美國航母虎視眈眈,西太平洋進入了新世紀以來最難熬的24小時。
最終在我軍視死如歸的氣勢下,美軍在第二天選擇後撤,放棄了“用武力為仲裁背書”的企圖。
這個結果宣告了美國已無力再威脅中國領土,同時也拉開了中美兩國逐鹿西太平洋的大幕。
而對於不同的國家,這場對峙的意義也不盡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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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中國而言,它是國運的關鍵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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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美國而言,它是一次失敗的裝X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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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菲律賓而言,它是“爸爸去哪了?”
...
而對於澳大利亞而言,它是一個明確的信號:大哥正式撕破臉。
既然如此,自己也就沒有再留餘地的必要了。

於是澳大利亞就徹底走上了“逢中必反”的不歸路。
後來他們幹過的事包括但不限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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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11月,澳大利亞發布新一期《外交白皮書》,公開批評中國在南海的合法維權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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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5月,澳大利亞首次參加美菲兩國舉行的“肩並肩”聯合軍事演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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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8月,澳大利亞成為全球第一個禁止中國供應商提供5G設備的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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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8年10月,澳大利亞與英國、新西蘭、新加坡、馬來西亞在南海舉行海空聯合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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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5月,澳大利亞艦隊在南海開展兩次過境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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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全年,澳大利亞共計16次參與美國主導的亞太軍事演習,和日本並列榜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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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7月,澳大利亞派出五艘軍艦參與美國及其盟友在南海和西太平洋相關海域舉行的大規模聯合軍演。期間逼近我南沙島礁,並與我軍艦艇發生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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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年7月,美澳在澳大利亞北部海域主導開展了有多國參加的聯合軍演,劍指南海。
......
這些行為總結起來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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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內政上盲目抵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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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外交上無端批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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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軍事上瘋狂挑釁。
而這種赤膽忠心也很快得到了回報。
2021年,英美兩國和澳大利亞簽署了AUKUS協議,正式確立“美英澳三邊安全夥伴關係”。
該協議主要有兩個內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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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美一起向澳大利亞提供核潛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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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國加強先進技術合作。
要知道在澳大利亞之前,全世界擁有核潛艇的國家總共也就六個(五常+印度)。

這個協議意味著澳大利亞同時獲得了西方陣營兩大爹的養育,登堂入室進入西方核心圈。
刹帝利,妥妥的刹帝利!
我們現在回過頭看澳大利亞這十幾年的發展,確實可以稱得上是一部“邊緣人”的升階奮鬥史。
但另一方麵,這整個過程又充斥著一種過家家式的輕鬆。
他們看起來搞了很多事,但其實並沒有付出過什麽犧牲,就是跟著美國喊一喊逛一逛,然後就上位了。
這期間還沒怎麽耽誤賺錢。
不像某些國家,命都拚去大半條了,連圈子的門檻都沒摸著。

這一刻你能再次體會到霍恩當年提到的“幸運”。
澳大利亞就如同一株溫室的花朵,能力是沒有的,但運氣是極好的。
唯一的問題是,他們這次選擇的對手是一個從煉獄裏爬出來的千年古國。
澳大利亞人可能從來沒有仔細思考過這麽一個問題:
中國為什麽在2016年紙麵實力差距那麽大的情況下,依然會去選擇硬頂美國海軍?

這裏麵有兩個原因是比較容易理解的:
一是我們的軍隊有不怕犧牲的勇氣;二是我們的軍隊有保家衛國的信念。
這兩個原因非常重要,不過如果隻有這兩個原因的話,那麽中國對於西方而言頂多也就隻能算是眾多“值得尊敬的對手”之一。
但很顯然,美國的“亞太再平衡”戰略已經表明了:
在他們的眼裏,中國不是什麽“之一”,而是“獨一無二”。
美國之所以會有這樣的判斷,是因為他們還能看到第三個原因:
我們在拚刺刀的同時,也會準備好後手。
作為一個經曆過無數苦難的古老國度,我們從來就不是莽夫。
關於這一點,一生順遂的澳大利亞永遠不會理解。
2016年的我們當然不會後退,因為當時的我們心裏很清楚:
現在雖然很難,但已是黎明前的黑暗。
彼時就在我們的造船廠裏,一批足以震動舊世界的新一代鋼鐵巨獸已經在緊鑼密鼓的建造中。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