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資本主義和自由主義誕生的那一天開始,就已經為今天的所謂全球化做好了準備,在一個完全全球化的世界裏根本就不存在什麽所謂的國家,而隻有“上層階級”和“下層階級”。
按照美國史上最有影響力的新聞評論家沃爾特·李普曼的說法,“現代社會”應該被劃分為精英和大眾,精英應該領導大眾。精英是由那些“有良心的人”組成的特殊階級,他們來決定一個國家的利益構成。而大眾則是無知的公眾,按照精英的支配來工作和生活,公眾無需了解精英對國家的運作模式,因為他們根本就不理解,他們隻需要生活在行使民主權利的幻想中即可,這就是李普曼的“自由民主政治哲學”。
在這種思想的支配之下,美英為首的西方國家精英們在一起設計一個全球化美好社會的藍圖,然而正是這群家夥造就了今天貧富差距如此之大的全球化社會,不管是發達國家還是發展中國家逐個演變成奴隸工廠,而這個醜惡的全球化過程正是從英國開始的。
休克療法和撒切爾革命
很多人都認為隻有蘇聯是休克療法的受害者,其實隻要是實施過休克療法的國家就深受其害,隻不過是因為金融體係的強弱而導致出現症狀早晚不同罷了。
按照撒切爾給出的“藥方”,要抑製通貨膨脹就要減少對經濟體的貨幣供應,而減少貨幣供應必須通過削減政府的開支和采取高利息限製信貸才可以實現。
撒切爾和傑弗裏·豪
災難與狂歡
1979年6月英國財政大臣傑弗裏·豪宣布提高基準利率5個百分點,在12個星期內銀行利率從12%上升到了17%,這導致企業的借款成本瞬間提高了42%,這種上漲幅度哪怕是在戰爭時期實屬罕見,讓企業的資金鏈變得十分緊張。
然而這個時候財政部門開始大幅削減貨幣的供應量,本就資金緊張的企業根本沒有辦法從銀行那裏獲得貸款,企業隻能紛紛宣布倒閉破產。
企業的倒閉潮直接影響就是失業,嚴重依賴貸款和政府投資的煤炭、鋼鐵、地鐵、鐵路、公路、橋梁、水利、電力和其他基礎設施項目全部停擺,而這些行業恰恰都雇傭了大量的工人。
在撒切爾夫人入主唐寧街後的僅僅18個月裏,英國失業人數翻倍從150萬人上升至300萬人。工人們因為失業怒火中燒,在工會的帶領下不斷地上街抗議,而他們麵對的是撒切爾出動軍警的血腥鎮壓,甚至於軍情五處的特工都開始滲透進工會的內部挑撥離間四處破壞,國家機器的力量已經被用於毀滅國家。
國有企業倒閉,工人紛紛下崗,“國退民進”的大戲就此拉開。英國政府活脫脫變成了一個大超市,國有企業包括電信公司、鋼鐵公司、自來水公司、天然氣公司、宇航公司甚至是皇家軍械公司都被出售給私人,公路、鐵路、航空等運輸業經營權以及公有房屋等均跳樓價大甩賣,被利益集團用極便宜的價格收入囊中,並且轉手就拋售獲得了巨額的財富。
高利率和失業讓英國人的生活一下子就陷入了窘境,與普通人息息相關的住房、教育、醫療都因為政府投資的下降而變得異常昂貴,英國幼稚園和小學學生都不再獲得免費牛奶,孩子們的健康因此受到了影響,而撒切爾又多了一個“牛奶掠奪者”的惡名。
而更加可惡的是撒切爾放開了英國的外匯管製,讓本就缺乏資金的英國開始資本外流,那些靠著啃食國有企業屍體而致富的惡徒跑到世界各地“投資”,比如香港房地產就是英國富人炒作的對象,後來香港的一切經濟與社會問題都與房地產的暴漲脫不了關係。
這波資本外流就是全球化的開始,英國徹底把自己變成了資本主導的奴隸國家,絕大部分國民成為了低端的奴隸,而那些才智優秀的一心隻想著賺錢多進入金融行業,而科學、教育、醫療等行業的人才就越來越少水平越來越差,到今天出現“群體免疫”這種的論述就不足為奇了。
至於那些一心想奴役他人的精英和富人們,不斷地利用資本來加強自己的統治地位,利用全球化移民並將國籍和企業的注冊地轉移到像開羅群島這樣的免稅天堂,這樣他們便能一邊吸著國家的血卻不用付給國家一分錢。
就這樣“休克療法”像傳染病一樣迅速蔓延到整個世界,每個國家都像精神病一樣爭先恐後地搞垮自己的國有企業和資產,然後開始分贓“致富”。然後被資本控製的媒體開始給全世界洗腦,人們以為自己通過全球化受益獲得了極大的物質豐富,然而事實上他們被資本改造的比100年前的人們還無知和愚蠢,吃喝玩樂是生活的全部,理想與生活的目標基本沒有,當著奴隸卻還以為自己是自由的。
慶祝撒切爾之死的英國人
然而這一切騙不了從那段時光裏受害的英國人,當撒切爾的死訊傳遍英國時,真正的老百姓沒有一個哀悼她,人們像過節一樣的慶祝,高喊著“老巫婆”終於死了。而這就像是一個前奏一樣,當新冠疫情揭露了更多資本醜惡的時候,將會有更多的人將加入反對資本主義和全球化的浪潮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