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前冒名保存傅雷骨灰的那個女孩,其實早有話說

來源: 千裏 2019-01-14 09:59:33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88606 bytes)

50年前冒名保存傅雷骨灰的那個女孩,其實早有話說



在紀念傅雷先生去世50周年的日子裏(9月3日),大家談到了一個人,當年冒“幹女兒”的身份將傅雷夫婦骨灰從萬國殯儀館領回的奇女子江小燕,但多語焉不詳,說她曾拒絕了葉永烈等人的采訪、傅聰傅敏見麵的請求等,願過平靜的日子。其實,在1998年第5期《書屋》雜誌,就發表了江小燕的一封長信,詳細講述了當年的經過。信中,我們見到了一個高潔的靈魂。

下麵為原文,及發表時收信人餘開偉先生的按語。


餘開偉按語:

江南奇女今猶在

金梅先生所著《傅雷傳》及拙文《傅雷傳編輯劄記》均談到當冒著極大風險收藏傅雷先生骨灰,同時挺身而出上書為其鳴冤乃至招來大禍的一位年輕奇女的義舉,對其表示了由衷欽敬。但這位奇女幾十年來卻淡泊名利,清操自守,長期隱姓埋名,其義舉詳情鮮為人知,其真名實姓亦不曾向社會披露,這實為一件憾事。一九九七年底,傅雷先生的二公子傅敏先生來信告訴我,他與胞兄傅聰先生相聚回國後,赴上海尋訪這位恩人,弄清楚這位江南奇女就是供職於上海大學美術學院的江小燕女士,信中談到了他與江小燕會見的情況,囑我與她聯係。 
 

一個人內心的平安是任何名利所換不到的


 

餘開偉先生:
 

      

您好!謝謝您寄給我《傅雷傳》,遲複為歉!

      

我已退休,除偶爾去上一些課外,一般不到學校。前些時候那些學生已回國,近期無課。這些天來,因患病去校醫室,才從門衛處得知有郵件。


 

您在文章中對我可是過譽了,不敢當。當初有這舉動時,沒料到曆史會發展到今天的光景,更不敢設想,我的所為能被人們嘉許。


 

因為這件事已被多次報道,故在某些方麵有些出入。願以其實相告,想能得先生慨允,並冀再版勘正。
 


 

第一, 我當時雖已二十九歲,但並非“青年女士”,僅是一名高中畢業後的無業青年,身份依然為學生,這一點在傅雷事件中,很重要,重述於後,至於十九歲高中畢業——二十九歲這期間為何不能升大學,又不能工作,看最後補述。

   

當時被抓是在六七年,六月二十一日晚十點後(對我的“審訊”是第二天的一整天),到目的地,一個主要人先給我定了一個基調:他看出我不像十八、十九歲,於是說:“你已經走上社會,可以對你一切行為負責了。”但那人沒料到我會如此回答:“我還沒有走上社會,還沒有工作,高中畢業後一直在家……所以我還是個學生。”他沒有立即回話,但我卻從這一問一答中似乎悟出了“未走上社會”是一個對我有利的前提。故而我腦子裏極力為自己定下一個基調:我是一個頭腦簡單、心地單純善良、不懂政治、熱愛藝術(我出生於一個不知名的畫家家庭,自小從父習書畫,學過一些鋼琴……),近於書呆子那樣的女學生,女青年。並不是說,我在演戲,裝樣,絕非!當時的我,確也是這種情況。當然,我並未向他們透露,十九歲那年,我已在“右派”問題上,有過一番動作了,這樣,對我極不利,他們將視我為……

 

在這裏,不妨舉一個“審訊”中的小例,說明我是如何使他們相信一個二十九歲的我的單純。他們問我,“傅雷是現行反革命,你知道嗎?”我說:”我看好像不太像,雖然我從沒見過傅雷。不過我小時候一直看《新少年報》,其他書什麽的,書上說的反革命都是戴太陽鏡,鴨舌帽,在井水裏下毒,往大機器裏放炸藥,搞破壞,那,傅雷做過這種事嗎?”他們居然一時語塞,回答不出什麽。

 

今天回過頭來看這件事,我深感自己還是幸運的,因為遇上了工廠裏工人師傅。我看出,“審訊”我的人中,很難找出一個真正的高中生,不少人似乎連初中都沒念過,這是我的直覺。因此,許多問題往往是他們一問,我一答,但他們又無法現找出更深一層的東西來反駁我。

      

我也曾反問他們:“替人家收骨灰,落葬,這總不能算是缺德的事吧?”我之所以突出“缺德”兩字,正因我深知中國的工人曆來有忠厚善良的美德,我努力從這方麵來打動他們的心,盡量離“政治”遠一點。我還舉出自己的父親曾在鄰居中,為五個募捐買棺,成殮,為無能力的鄰居一手包辦全部喪事(通過教會幫助,我父是個基督徒)。我向他們舉出這些我親眼所見的事實,無非說明一點:“我出生這樣一個家庭裏,受到家庭的影響。故為別人收取骨灰,這種舉動是不足為怪的,談不上政治目的。我注意了,我的這番話,在這些工人的心裏引起了某種反響。這可以從他們的臉上,眼中的神態上感覺到。


 

由於我一係列的答詞以及我還沒有工作,未走上社會這原因,使他們在給我“定性質”這一關鍵問題上,起了很大作用。


 

第二, 我並未“入獄”。


 

後來,得知,雖由工人、民兵等先“審訊”我,但後麵是警備司令部。據說這件事當初是被當作大案來抓的。故,第一關的“審訊”至關重要,我是否“入獄”,完全看第一關“審訊”後,對我的結論。由上所述,他們對我的印象,決定了我不至於被押到更“高級”的地方去。


 

當時關我的地點是正泰橡膠廠民兵營房。四周全是男民兵的宿舍,隻一小間空著,專門關那些被抓的要辦的人物如走資派、四類分子等等,我就在這小間裏。在當時曆史實況下,大一些的單位,都設有這種“民辦的監獄”,故從某個角度而言,我也總算“入了一次獄”。再者,從事情的實質而言,確可認為被關押,被“審訊”過。之所以我提出這第二點,是要區別於現在意義上的監獄。


 

如果當時來抓我的,不是工人,而是音樂院的師生,把我關在音樂院某一間房內“審訊”;或者由其他文化單位來抓我,那末,餘先生,極可能這個人今天也許已不存在了。因為這種單位的人會從思想竭意識上一層層剝我的根。無論我怎麽表現自己的單純,是一個年輕的書呆子等等,都無法逃過他們尖銳的政治上的攻擊。我一張口,萬萬敵不過一群有文化、不頭腦的人的口。今天,我要以自己親身經曆說一句話:工人階級的的確確是純厚善良的。


 

第三, 在傅雷這件事上,日後受到的是一種心理上精神上的壓辦,而非具體環境上遭遇上的壓迫。我境遇上窘困是十九歲那件事帶來的(看後述)。


 

可不要認為,始終是那樣和風細雨的,不!真正的“審訊”場麵,那種令我感到屈辱的場麵不是沒有,怎麽說我當時的身份是個“犯人”啊!且是一個要案的“犯人”!隻是隨著時間的推移,隨著一問一答的進行,聲調才漸趨於令人不感到痛苦。
 

   

今天,當然無此必要再述當時審訊的全過程。總之,由於我自己的努力、我柔和的態度、溫和的細語(這原是我的本相,麵非造作),在一整天的審訊將近尾聲之時,終於逐漸看到了他們較為緩和的臉色以及平和的語調。但就在我認為緩和時,那個主要的人的臉色刹那間變得極其凶狠,雙眼露出一種極冷峻、極銳利的表情,一動不動直視著我,一句話也沒有!我被這突然的惡變怔住了,心中擔心情況也許不可能緩解。腦子當然不停地思索,為什麽?突然我想起了,蘇聯的肅反主任捷爾任斯基,他在審訊犯人時,往往會對犯人說:“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如果真做過對不住國家,對不住民族的事,真要是良心有愧,那往往是經受不住他那如刃的目光的。當時的工人階級,掌握一切,也常常審訊各種人:走資派……因此他們不可能不知道捷爾任斯基那種心理上的威鎮法。一聯想到這點,我想,如果我的分析沒有錯,那麽,他們這是最後一道對付我的“菜”了。我也必須這樣做:以我的雙目直視他的雙目,而且必須在我的心中不這樣的自白:“你看我像個犯罪的人嗎?”就這樣四目相對。當時我真覺得時間給凍住了,不走了,怎麽這麽漫長啊!


餘先生,我的分析一點都不錯,他們用的的確是捷氏的手法。就像他突然扮出了惡煞的臉一樣,又忽然收起了這種凶狠的目光,還原到他原來工人的並不凶狠的眼神上。並且,我居然還從那主要審訊者後來的眼光裏,看出了一句話:“這個年輕姑娘人真是老實,心地真好,就是腦子簡單了點,還會鑽牛角尖……沒有什麽政治背景在指示她幹什麽事……”那主要的人後來竟向我這麽說:“你這個人啊!真是又簡單又複雜,你很義氣……比我們講禮貌。”至此,我知道,審訊將結束,我有可能回家了。雖然曾向他們要求過,不要把這件事告訴我所在裏弄和派出所(這樣,我也完了);但回家後,以後隻要一聽到汽車喇叭聲(我家樓窗下,是條大弄堂,可容各種汽車經過),我的心便狂跳,因為抓我時,就是坐著汽車離家的。或者,戶籍警向我看一眼,我又會整夜睡不著,擔心自己的案件被派出所知道了。


如此幾年過去後,心理上的壓力實在太大,時不時不跳突然加快。最後,我不得不再次到那家廠去,找當時主要審訊我的人,告訴他我的惶惶不可比終日,這樣下去,我怕自己精神會垮的。那人看到我如的後怕勁,便說:”我答應過你,不向你裏弄派出所去反映的……”他再一次顯出了工人階級厚道的本色,眼睛中出不複有捷爾任斯基的那種目光……但隨著當時曆史的變遷,工宣隊又掌權,一批一批的人物登台,一次次政治運動內容不同,我又擔心,管我這件事的人會不會下台,那家廠會不會有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間接影響到我以後的命運……總之,從一九六七年六月二十二日到一九八二年報上為傅雷平反,這整整十四、五年中,我是在心理極度緊張的情況下度過的。要說傅雷事件對我的影響,就是這個吧。


有一點不明白,骨灰一事,在我當時的舉動中屬第二位。我最初的動機就是要寫封信給國務院周恩來,反映下邊老百姓的遭遇,因當時有幾個我有往來的人都走上這自裁的絕路,傅雷是不認識的,是其中之一。為了寫這封信,勢必要了解情況的過程中,才得知傅雷骨灰無人領取的事,遂動了一個念頭:無人領,我冒名冒身份替他們親戚去領下來,然後交由他們親戚保管。故處理此事後,立即寫了這封小民求告信,希望總理管管這種局麵(我很幼稚,很單純,是吧!),誰知,正是這封求告信,才引來了這麽個追查大案。不然,僅僅暗地裏收藏人家骨灰,我是何人,至今也不會有人知道。但現在人們傳說的不是我為他人申訴求告的信,而是“收骨灰”,在我本人看來,似乎有些本末倒置了。


在此我應當向您提及一點:雖然我當時盡了一切努力為自己開脫以免受到更大的傷害,但真正能幫助、救我脫離這災難的,是我從小就信靠的神——耶穌基督。被抓的當夜,我當然意識到這是我生死大關,我通夜不眠,跪在地上求告神。求神在暗中控製明日對我的審訊,使之遠離政治目的,隻傾向於我是個年輕的書呆子,藝術愛好者,頭腦簡單……求神給我智慧,使我所答的每一言都能證明我這個人。甚至在禱告中,腦海裏出現一個又一個場麵,一次又一次的對話,就像是按著劇本在逐步的排練著明日的審訊,當然,都是按著我私下的設計,我個的意願。感謝神,到了明日,審訊的主要方麵竟然的的確確就如我晚間設想的一樣!!!而我內心的平安鎮靜,外表的柔和,更是神所賜予的力量在托住我!我甚至向神祈求:對我的關押,最好不超過一整天(24小時),因為時間長了,將引起鄰居的懷疑,事情一旦落到裏弄幹部手中……果然二十四小時左右,我由他們再“護送”回家,並答應不向我所在裏弄派出所反映。我一切的懇求神都垂聽了。隻有神洞察一個人的內心,神知道我所做的一切不是犯罪,不是壞事。我們的《聖經》上有一句話:“……神宣召我們,本是要我們行各樣的善事。”


 

今天,既然有這麽一次機會同您在文字上往來,我願真誠地希望您也信靠這一位又真又活、獨一無二、創造天地萬物的主。不妨細細查考《聖經》,現在有許多事實,許多報道都證明《聖經》所記載的全是真的!您若真心尋求這位神,真心不易地認定,他是您個人靈魂的救主,必定會被您尋到,因為《聖經》上有言“……凡尋找的就被他尋見,叩門的就給他開門。”


 

幾年前,葉永烈先生找到我,曾在口頭上同他談起過骨灰之事的過程,但遠遠不如此信上的詳細,我也沒有在文字上同人談此事。向一位從未見過麵的朋友,說得這麽多,委實是第一次。您看,我列出的三大點,對您的文章,有了些更正,您不在意吧?責任不在您,因為有些內容畢竟不是從我這裏得到的。我隻有一個想法:使一切保持原來的真正情況。所以,寫了這麽多。


 

我記得,也未曾對傅家的人寫過什麽,這根本沒必要。我既然能在他們惡運覆頂之際為之申訴,當然也能對他們今天的家聲日隆視若無睹,這往往是一件事情的兩個方麵。


 

看看那變幻如雲的世事吧!若不能解決靈魂的歸屬問題,那麽,得到再高的名,再大的財,都是空的!


 

好了,現在補述我十九歲那年的事,因為這同前述第三點有關。一九五八年七月份,我十九歲,將於上海市一女中高中部畢業。但在五月份發生了一件影響我終身(生)的大事。彼時正值反右後期,學校為了定俄語女教師柴慧敏為右派分子,授意我以書麵文字材料“幫助她,拯救她”,因為我學習成績好,那女教師比較喜歡我,常同我談心,學校就想利用最接近的學生的檢舉來打倒她。我不懂政治,但畢竟已十九歲,當然明白被劃成右派分子決不是好事。於是一心一意想“救”這教師。故而,非但沒有交上學校需要的材料,反在文字上為柴慧敏說話,為她辯護。於是,惡運立即臨到我頭上。我被罰站在同學麵前,由同學一個一個地來批判我。這麽一個批判會開過後,馬上上綱上線,我被定為這樣一個人:因為尚未中學畢業,故隻算未走上社會,還是學生,特別寬大,算我為右傾分子。在我高中畢業的畢業鑒定會上有如下判定:“立場不穩,思想右傾”,還加上一個政治品德“差”等。餘先生,一九五八年那年月,哪家單位肯收我這麽一個在政治運動中表現為“差”等的學生?所以,我無法參加工作。又有哪個大學肯錄取我為學生?如果這件事發生在大學裏,我準是右派無疑,因為大學生就可以算是“走上社會”了。


 

也就是說,我離開七月份高中畢業還有兩個月,我一切的路都被斷了,沒有一個地方的門為我開著!如此,我隻能在家,窘迫困頓十五年!直到一九七二年,我父親去世,家中無人工作,生活無著,裏弄才安排我到生產組,當時社會的底層,那年我已三十四歲!就是說,我三十四歲,才真正走上社會,有了工作(離二十九歲那件事,整五個年頭)。十九歲——三十四歲,沒有前途沒有工作,不能升學,無所事事(在家跟父親練習書畫),就是二十九歲那年管了一次閑事,一個自己吃飯問題都無法解決的一介草民,卻想為他人的冤屈一振細臂而呐喊!


 

我當然不會後悔為女教師辯護,因為我自小便是個小基督徒,《聖經》上告訴:“不可作假見證。”我怎麽能在文字上誣告她!這是犯罪!然而並不因為我的辯護,學校就放過她了。她依然被劃成了右派分子。“文革”中,她跳樓自盡!我的良心是平安的,因我並未參與她的“被死”;相反,可以說,為了她,受累受影響直到今天!我雖未被他們戴帽,但享受到了比戴帽更多的右派待遇,且是實際遭遇上的影響。

      

多少年來,我的努力,我的掙紮,真是一言難盡。這以後,我拿到過中文專業的大專文憑,後又專升本,拿到了在一九六二年就應拿到的本科文憑(中文係屬上海教育學院係統的)。又直接從小集體所有製的生產組跨入全民製的學府——上海電視大學總部編輯室,任報紙副刊編輯。後又調入現在的單位:上海大學美術學院,於一九八九年二月份拿到中級職稱。


 

為何說,十九歲那件事影響到今天?因為三十四歲才工作,起步比人家晚了一大截,環環相因,什麽都比人家晚,工齡比人家少,影響退休工資。就以職稱而言,這次我已作了多種準備向副高職稱衝刺!我們美術學院申報高級職稱的慣序是,外語考試合格後,拿出自己成績在本院展覽廳開“申職展覽會”。


 

外語合格了,展覽會開過了,美院中評委全體通過了,但後來文件精神規定,凡本年度退休者不得申報高級職稱!我於一九九四年申報,也將於一九九四年退休!為何不早報?因一九八九年二月份剛評上中級職稱,按規定五年後才能報高職,故隻能一九九四年提出。為何到一九八九年才評上中職?——如此一環一環推上去,還不是十九歲那件事?


 

雖然寫了這些經過,我仍然說,並未後悔,因為一個人內心的平安是任何名利所換不到的。再者,如果沒有十九歲那年為右派老師辯護,二十九歲為傅雷及其他人呐喊,怕就沒有膽量了吧!十九歲之事,似乎是先鍛煉了一下。故,一個人要做成一件事,成因往往是複雜的決非簡單的。


 

在寫這回信時,又因老母手骨折而耽延了幾天,直到今天才能完成這信,抱歉!


 

如此的長信希望不至引起您的煩惱,占用了您不少時間,實在過意不去!


 

謝謝您寄給我名片,可我從未印過名片,抱歉了!


 

新春在即,在此向您賀個早年並祝


 

文祺


 

  江小燕 

  1998年1月23日晚11點40分

所有跟帖: 

好文。毛澤東時代一個小民百姓做的了不起的事。 -欲千北- 給 欲千北 發送悄悄話 欲千北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0:20:29

中國女性往往比男性勇敢。包括唯一沒有舉手同意開除劉少奇黨籍的女中央委員陳少敏。 -蕭嵐- 給 蕭嵐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0:47:18

現在看來 真正講民主 能容納不同意見的 還隻有毛主席一人 鄧矮以後 再也看不到了 一切反毛者多看看吧 -子淩灘- 給 子淩灘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1:05:20

對8x8的表態,五位常委當著鄧的麵進行,趙胡不讚成。 -蕭嵐- 給 蕭嵐 發送悄悄話 (41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1:14:35

胡表態8x8 ??? -弓尒- 給 弓尒 發送悄悄話 弓尒 的博客首頁 (169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3:20:29

嗯呐,胡啟立 -走資派還在走- 給 走資派還在走 發送悄悄話 走資派還在走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3:31:43

√對。 -弓尒- 給 弓尒 發送悄悄話 弓尒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7:25:14

胡啟立是棄權票 -弓尒- 給 弓尒 發送悄悄話 弓尒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7:26:28

棄權就等於逃跑,是不服責任的,官都當恁大了,國運黨運所係,竟然無立場,哼。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21:08:02

表態的結果,趙和李兩位當事人分別在香港出回憶錄,趙說二比二,胡不讚同,喬中立。李回憶一比三,胡中立,喬也讚同。 -蕭嵐- 給 蕭嵐 發送悄悄話 (312 bytes) () 01/15/2019 postreply 05:28:24

毛是: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懲前毖後,治病救人。後來是:不換思想就換人。兩者一比就看出了境界的高低。 -研究研究- 給 研究研究 發送悄悄話 研究研究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3:48:06

毛還說,知無不言 ,言無不盡。誰信誰付出生命代價 -立竿見影-1- 給 立竿見影-1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3:58:36

許世友,陳麻子,陳毅,葉劍英,譚老板。。。公開反文革,也就恁地了。毛還要陪不是。。。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4:48:51

毛澤東這招叫“引蛇出洞”, 被劃為右派的55萬人, ‘部分被開除出隊,全部進行經濟處理。從發給每月十來元基本生活費到連降幾級工資 -planet- 給 planet 發送悄悄話 (1197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5:59:00

右派本來就沒死,不過凍僵的毒蛇之類,出神馬洞?不準右派說話,他們會永遠憂鬱。。。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6:39:16

死沒死, 你看了上帖嗎? -planet- 給 planet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8:27:33

文革拉槍斃犯人示眾用布堵塞他們的口, 這叫‘不準右派說話,他們會永遠憂鬱’? -planet- 給 planet 發送悄悄話 (78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9:19:37

近代以來,或孫文之後,右派首開殺戒,內戰農民大傷亡。。。蔣黨重罪,毛共製止鎮壓了右派,大快民心。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20:35:00

共黨反右太過仁政,文革是大反右。。。右派最傷心,至今還在哭,都先富了,還哭訴,沒毛了,向幾億農民義和團追討。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21:00:40

'國民黨時期 GCD囚犯上刑場前還可以對百姓喊口號'。- Read..........! -planet- 給 planet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22:23:09

現在您也可以到廣場高喊3聲:誰敢殺我!哈哈哈,本王認為您1定能感化銀民。將死刑科學合理民主人性化。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23:13:35

樓主帖子中的勇敢女士江小燕在反右運動和文革中的經曆和苦難,說明所謂的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是一句空話。 -欲千北- 給 欲千北 發送悄悄話 欲千北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4:00:17

毛給鄧治病,冷藏,冷藏,再冷處理。。。很有療效。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4:50:52

怎樣個療效?鄧否定了主席親自發動和領導文革,並說毛老糊塗了,改了毛的製度。 -planet- 給 planet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8:46:37

沒毛,鄧都不知所往。。。沒毛,早就沒鄧了。邏輯如此。鄧敢離開毛麽?毛可以拋棄鄧。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20:47:40

沒毛,鄧領導下中國百姓吃了飽飯,住房條件大大改善。台灣香港沒毛,人均收入是毛領導下大陸人的十倍+ -planet- 給 planet 發送悄悄話 (371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22:21:40

邏輯與時空,時空與邏輯。。。兄都是血斧5車,汗牛充棟的銀了,要注意順序順序順序。。。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23:17:03

你說:‘ 沒毛就沒你, 你有他的DNA’。也行。 -planet- 給 planet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1/15/2019 postreply 09:50:33

你在喃喃自語。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5/2019 postreply 15:50:55

朱總是右派,看來反右反的好,人才難得牙。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6:49:58

中國太多的人大半輩子就是那樣被葬送了,最後還要感謝世界上最偉大的共產黨給了他們飯吃,而且後來還有肉了:) -timray- 給 timray 發送悄悄話 timray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5:49:14

被戰爭被政爭被政治混亂所致傷致命的人類太多了。。。當今米國還在如此。 -大江川- 給 大江川 發送悄悄話 大江川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1/14/2019 postreply 16:41:28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