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眼,夏天到了。商場也跟著進入了銷售淡季,天太熱,來吹免費空調的人比來買東西的還多。小A一天抱了一摞啤酒節的票子到公司,分發給大家,原來是他老爸主持的部門每年在中山公園搞啤酒節。一來為本市經濟做貢獻,
三弟決定趁著銷售淡季,索性帶大家周五搞一次團建(當年還沒團建這個詞):先是去中山公園附近的飯店聚餐,然後去啤酒節喝酒擼串,最後去中山公園後門那裏剛開不久的錢貴KTV唱卡拉OK。各部門有閑沒錢的小年輕都去了,林大也在內,大概有近三十個。大家都提前下了班,由三弟帶隊,浩浩蕩蕩,吵吵鬧鬧,殺向中山公園。有點像學校組織夏令營,隻是學生年齡普遍偏大了點。
憑啤酒節入場券,可以在啤酒節裏任何一個啤酒廠商那裏免費換杯啤酒。我們有的是入場券,換了好多啤酒,各種口味,各種品牌的,混著喝。同去的同事大都沒有曹總的酒量,好幾個喝的酩酊大醉,人仰馬翻。等到9點,公園關門時,三弟帶著剩餘的人馬直衝錢貴。錢貴的生意巨好,都沒空房了。還好辦公室的小陳有先見之明,訂了個20人的VIP包房。我們除去幾個喝酒戰損的剩下20幾個人楞是擠了進去。點了飲料啤酒零食繼續嗨。不過剛才在戶外,空間比較大,大家比較放得開。現在和總經理執行擠在一個房間裏,大家未免都有點拘束。三弟顯然也很精於世故,知道自己皮夾子的任務已經完成,坐了一會兒,就起身告辭,走之前還不忘關照大家玩得盡興。三弟一走,房間裏一下子熱鬧了起來,有劃拳的,有玩遊戲的,吵鬧的聲音都蓋過了唱歌的麥克風的聲音。不一會兒,林大也告辭走了。我感覺有點遺憾和失落,喜歡的女生都走了,不過我沒表露出什麽,繼續和同事們玩骰子遊戲,等待我一展歌喉的時候。
才玩不久,考機上一條新信息:速來1412號房,保密。林。這丫頭搞啥呀?我起身借口出去透氣,就轉去了1412號房。推門進去一看,林大和三弟居然都在這裏。原來三弟原來打算回去的,但卡拉OK癮發作,正好有個小包間空出來,她就拿下了。然後把林大給叫過來,還嫌太冷清,就又把我給叫叫過來了。既來之則安之,我借了三弟的手機給周棍子發了個信息,說我先走了,讓他代我給大家打個招呼。就留在了小包間,和林大三弟唱歌玩遊戲。
事實證明,大群又大群的問題,小群又小群的壞處。大包間點個歌,一個小時都輪不到你唱。小包間是個人演唱會,唱到你上氣不接下氣。一會兒,我們三人就吼的聲嘶力竭口幹舌燥。包房送的幾聽可樂雪碧早被我們一掃而光。打鈴叫來了服務小哥,說要點飲料。小哥推薦師哥攔兵路,說是最近上市新品飲料,正在搞促銷,買二送一,還有抽獎,三弟點了六瓶冰鎮的,再加上送的三瓶,一共九瓶,正好一人三瓶。這玩意兒不錯,洋人的充氣果汁,沒可樂那麽甜,回味也不錯。我和林大一人一瓶都一口氣幹完,然後繼續麥霸。唱唱喝喝,喝喝唱唱,一會兒我們就幹掉了兩瓶,怎麽感覺這師哥攔兵路越喝越渴啊?莫非錢貴和師哥攔兵路串通好套路我們?我正疑惑呢,林大不行了,說累了,頭暈想吐,要休息一下,就把麥給了三弟,然後就倒頭枕在沙發扶手上,睡下了,腳也放上了沙發。三弟從我們中間坐到我另一邊,給林大空出更多位置,好讓她把腿伸直。
過了一會兒,三弟探頭看看林大,好像睡死了。然後把頭伸過來在我耳邊用神秘的口吻問我:你沒什麽感覺?
我:沒啥呀?就是口渴,這師哥攔兵路上口挺好喝的,但越喝越渴。
三弟壞壞的笑著,拿起桌上的師哥攔兵路讓我湊近了看。我仔細一看:酒精度11%。我靠,這玩意兒比啤酒酒精度還高。
我:你。。。。。。一開始就知道?
三弟輕輕說:嗯,這就是老外女生愛喝的果酒,口感好,男人喝啤酒,女人喝果酒。
我:你怎麽不早告訴我們啊?
三弟:我是想說的呀,誰叫你們當麥霸,那麽起勁?還都唱粵語歌,我都不會。我在這裏陪坐一晚上了,現在放倒一個,輪到我唱嘍!哈哈
我:你。。。。。你。。。。。。不講武德啊!
三弟:廢話少說,快點些英文歌陪我唱!
點了些流行的英語歌曲,又唱了一會兒,三弟似乎也累了,很順勢的就把頭靠在了我的肩上。 我感覺自己的臉一下子發燙。在我的認知裏,隻有情人才會把男人的肩膀當枕頭靠。雖然上次我的胸都讓三弟給靠過了,不過上次是她醉酒不得已啊。我側過臉看了看她。
三弟:認真唱歌,我聽著呢。
我勉為其難繼續獨唱音樂會。才過一會兒,我突然感到胸口一陣涼,一看原來是三弟用冰鎮的師哥攔兵路把手弄得很涼,然後從我襯衫胸口兩顆紐扣的縫隙中升了進來,不僅如此,還在我胸口輕輕摩挲。我哪受得了這陣仗,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汗毛根根豎起,胸前激凸也出來了,連小弟弟也起立致敬了。
三弟在我耳邊輕輕說;繼續唱。
我用顫抖的聲音唱著George Michael 的 無心快語,當唱到 I‘m never dance again時,三弟突然用手指在我左邊的激凸上一摁。這對於我來說,簡直就是按了核彈的按鈕啊。我”啊“的叫了一聲。然後就聽到三弟在那裏咯咯咯的亂笑。
我不知三弟是故意捉弄我還是勾引我,一時又氣又惱,腦子嗡嗡作響,心裏的小惡魔在叫囂:把我欲火給點燃了,不能就這麽饒了她。我的右手一把把三弟給勾了過來,然後就趁勢低頭往三弟嘴上吻去,三弟一邊笑,一邊叫我停下,別搞了,一邊躲閃。我的嘴隻是碰到了三弟的臉和頭。正鬧著,腰間一陣痛,痛得我眼淚都要流出來了。我又大叫一聲:啊!比剛才的那聲更響亮,也更悲慘。
林大飛腳踹了我。我估摸是我前麵的那聲“啊”,把林大給吵醒了,然後她就看到我在非禮三弟,情急之下就踹了我。
我疼的在那裏直呻吟,手捂在腰間,動都不好動,一動就扯到神經,就疼。三弟也意識到問題可能大了,不再咯咯亂笑,開始把目光注意到我的腰間,開始研究我到底出什麽問題了。
一會兒,三弟非常嚴肅的說:林大,你闖大禍了,你把他的腰子給踢錯位了。都出血了,大出血啊。
我一聽,什麽腰子踢錯位?Y不是胡扯嗎!想笑,但扯到神經,疼。終於理解什麽是似笑非笑,似哭非哭,欲哭無淚,欲笑不能是什麽表情了。
林大一聽急了,忙起身半蹲在我傍邊,想看看到底傷到哪裏了。說那時,那時快,三弟一把抓起林大的手,摁在了我的小弟弟上,還一邊大叫:騷瑞,騷瑞,不是出血,是充血了。哈哈哈哈。
我連忙躲閃,想要奪回我的小弟弟,一邊想笑,一邊又疼的齜牙咧嘴。三弟這廝更是強握著林大的手,摁著我那裏,還一邊放肆的大笑。林大拚命掙紮,試圖逃脫三弟的魔爪,好不容易才把手抽了出來。
林突然立起身,對著我和三弟說:你們倆個臭流氓,欺負我。說著就嚶嚶的哭起來了。我一看,真哭了,心想:三弟你太會玩了,這下出事了吧?嘴上卻毫不服軟,強忍著疼,惡狠狠地說:什麽臭流氓。我可是受害者。你把我的腰子踢錯位了,按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5章第16條故意傷害罪造成三級殘廢,判2年以上5年以下勞動教養。在公共場合猥褻他人,按中華人民共和國刑法第7章第21條要判處5年以上8年以下勞動教養。你們自己看怎麽辦吧。
林大一下子被我震住了,在那裏細細琢磨我瞎編的鬼話。然後撲哧一聲笑出來:你瞎說,哪有猥褻罪比故意傷害罪判的重的。再說你哪有三級殘廢,你殘廢也是你活該,誰叫你要……要親三弟的?
我要親三弟?你還不知道三弟對我做了啥呢!我憤憤的向三弟投去了幽怨的眼光。
三弟終於出來講話了:好啦好啦,都別鬧啦。what happened in vegas stays in vegas. What happened here, stay here.
三弟又故裝正人君子指責我說:你的小腦袋瓜裏整體裝的都是些什麽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我有點惱三弟:想知道啊?
我指了指自己的臉:這裏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三弟眼珠子轉了轉:好,把臉升過來
林大看得都驚呆了。我也有點納悶,真要親?說那時,那時快,三弟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盜鈴之勢在自己手心親了一下,然後pia抽我臉上。林大見了頓時大笑起來。
三弟:這算間接親過了。快說,腦袋裏有什麽?
我惱火的很,一定要贏回來:左半腦裏裝的都是有用的知識,右半腦裏裝的都是沒用的知識。兩個半腦之間裝的是有用但不能說的知識。
三弟:什麽是有用但不能說的知識?
我指了指自己的另半邊臉:這裏也親一口,我就告訴你。
三弟猶豫了一下,想要故伎重演,但又覺得我不會傻乎乎的重蹈覆轍,所以甩過來的巴掌比剛才慢很多,再加上我早有準備,一把接住她的手,然後在手心裏親了一下。
我:這算間接接過吻了。
林大在旁邊笑得氣都喘不過來了。
我:有用但不能說的知識都是些古代書籍,比如素女經,洞玄子,黃帝內經。
三弟:什麽什麽?什麽經?
林大顯然是聽懂了:三弟,別聽他胡說,他就是一臭流氓!我們回家去,不和他這流氓玩了。
我:你們想清楚哦。剛才你們從大包房溜出來,說是回家了,現在要是出去被那幫同事看見,發現原來你們在小包房裏獨樂樂,不尷尬嗎?
林大這下被拿捏住了,這的確是個問題。看來隻能等到12點,VIP包房到點,同事都離開了,我們才能走了。一時尷尬……
我知道林大應該是要個台階下,隻好再委屈一下自己了:小小的林大姐,你不是在生我的氣吧?你看,在水邊的林大,鵝蛋形的圓臉,哇塞,修長的上半身,那下半身就不必說嘍,你甜起來呢會甜死人的……來,你愛浪漫沒問題,我帶你去浪漫,你愛看戲,我帶你去看戲,你愛做明星,我帶你去做明星,很多大導演都是我的好朋友呃……
一開始,林大以為我在發花癡,但當我把台詞全說出來後,林大應該是想起這是縱橫四海裏周潤發哄鍾楚紅的橋段。
林:你以為你是周潤發啊?
我:我要去香港演藝界混,哪裏還有發仔混的地方啊!
林:我發現你這人嘴賤,人壞,思想肮髒。三弟,你把他開了。
三弟:好啊,我把他開了,你拿工資養他!
林:你也是壞蛋。
三弟過去把林大拉回來坐下,笑著哄她不要再生氣,我也又點了些歌唱。
過了一會兒,林大偷偷問我:真有那麽疼嗎?
我:你下的腳,你自己不知道嗎?我下周可能去不了公司了,腰子被踢壞了。
林大:死了最好,省的一天到晚來煩我。
我:你不怕我變成鬼纏著你?
林大:你現在不就是鬼嗎?大色鬼!
我:那我就不客氣啦!
說著就要抱著林大,林大躲在三弟後麵,把三弟往我懷裏推。
就這樣,我們三人吵吵鬧鬧,唱唱歌,玩玩遊戲,直到過了半夜,才溜出錢貴回了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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