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的我 迷途失望
而人海裡麵 困惑
隻感到恐慌
迷途的我 如何泊岸
浮沉中 碰著這份愛
使我嚮往
完全因你 重燃希望
無窮黑暗內 擦亮了心裡燭光
完全因你 情懷激盪
隨緣竟碰著你令我得到釋放
--《完全因你》by 彭羚 作詞作曲:Alex San 和平飯店 插曲
或許是為了避免那夜我摟抱她後的尷尬,或許是心底對三弟未能盡到保護的責任感,甚至可能是因為自己心中暗生的某種情愫,我在公司各部門間輾轉遊移,像一隻躲避人群的小強,見縫就鑽,唯恐碰上三弟。然而,世間哪有一直躲得了初一,可逃不過十五,果然,那天午後,三弟還是把我叫進了她的辦公室。
一進門,我便感到氣氛微妙,似乎空氣中都隱約有著未說出口的沉默。三弟坐在辦公桌後,目光平靜,氣氛凝重,感覺如同古代皇上殿試一般。
三弟:最近工作很忙啊?怎麽最近都看不到你啊?
我:是啊。在市場執行部在搞廣告的事情。
三弟:一碗水要端平哦,我這裏也有一大堆事要做哦!
我:是是。我這就去那裏把事情交待一下,就回來處理這裏的工作。
三弟:我感覺你最近在躲著我哦,是不是那天我喝醉酒, 講了不該講的話?
我:沒。那天你喝醉後,就睡著了,一直到林大來接你回家。
三弟:我記憶裏好像也是這樣啊。是發生了其他什麽事嗎? 還是你有什麽事需要幫忙嗎?
我:我感覺很慚愧。作為下屬,那天我沒能幫你擋酒, 也沒能擋住鹹豬手,我覺得自己很沒用。 愧對三弟對我的信任和關照。
我是絕對不能把暗生情愫這事跟三弟講的,至少現在不能。
三弟:哦。如果是因為這事,那你大可不必。
三弟想了想又說:我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 但每個人都該為自己的選擇和決定負責,你我都是如此。 一個壞人決定去搶銀行,被警察擊斃了。誰該對他的死負責? 是打死他的警察,還是他自己?我選擇了這份工作, 所以我就應該承擔這個責任和後果,或喝醉,或被鹹豬手。 這個和你沒有關係,你不必為此自責。
我:話雖這麽說,但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我能力有限, 不能像曹總那樣幫你擋酒,也沒法阻止那些鹹豬手。 這社會太黑暗太邪惡了。
三弟:社會太黑暗,就試著在黑暗裏尋找光明。要適應社會, 而不要去反抗,去改變社會。恐龍滅絕了, 是因為他們不能適應環境。你大學畢業才一年, 職場生涯才剛剛開始,以後的道路長著呢。 要知道社會的黑暗遠不止你看到的這些,你還會遇到許多更糟心的, 經曆許多更看不慣的,甚至遠遠超出你的想象。 如果你連灌酒鹹豬手這些都受不了, 那你以後很難在這個社會上立足。你太正直太善良,憤世嫉俗, 在這個社會裏很容易受傷。正直善良是美德,但不能示之以人, 不然會有很多人利用你或者打擊你。要改變社會很難的,要有實力, 有能力。在你擁有這些實力能力之前,你要先學著適應這社會。
我:是啊。在市場執行部在搞廣告的事情。
三弟:一碗水要端平哦,我這裏也有一大堆事要做哦!
我:是是。我這就去那裏把事情交待一下,就回來處理這裏的工作。
三弟:我感覺你最近在躲著我哦,是不是那天我喝醉酒,
我:沒。那天你喝醉後,就睡著了,一直到林大來接你回家。
三弟:我記憶裏好像也是這樣啊。是發生了其他什麽事嗎?
我:我感覺很慚愧。作為下屬,那天我沒能幫你擋酒,
我是絕對不能把暗生情愫這事跟三弟講的,至少現在不能。
三弟:哦。如果是因為這事,那你大可不必。
三弟想了想又說:我很感謝你對我的關心。
我:話雖這麽說,但我咽不下這口氣啊,我能力有限,
三弟:社會太黑暗,就試著在黑暗裏尋找光明。要適應社會,
我默默的點了點頭。我知道三弟說的都是對的。 也許真的就如同人們所說的:生活就像強奸,你如果不能反抗, 就隻能學著接受和享受。
三弟:不要為我擔心,我能照顧好自己。你也不必想太多了,
三弟的一頓心靈雞湯猛如虎,讓我感覺自己多少有點杞人憂天, 幼稚可笑。的確,我要學習的東西太多了, 從工作的技能到做人的厚黑。我回到自己的座位,開始老老實實處理前一陣子積壓起來的工作。臨近下班的時候, 三弟又把我叫到了她的辦公室。
三弟:你今晚有空嗎?
我:有。
三弟:需要你加班
我:好的。具體什麽工作。
三弟:去陪吃陪喝。
我:我酒量不行的。
三弟:問題不大,去了再說。
我:有。
三弟:需要你加班
我:好的。具體什麽工作。
三弟:去陪吃陪喝。
我:我酒量不行的。
三弟:問題不大,去了再說。
熬到六點多,三弟叫了輛出租,和我一起去了XJ賓館。進了電梯, 三弟按了頂樓的按鈕。
三弟:XJ賓館頂樓有個西式自助餐,很不錯,可以一邊吃飯, 一邊還能俯瞰大半個城市。
到了餐廳門口,侍者問:幾位?
三弟:兩位。
我:客戶呢?不來了嗎?
三弟:今晚沒客戶。林大說你不會吃西餐,讓我教教你。 你就當這是職場培訓吧。你今後可能會有機會參加很多宴請, 有很多宴席上的規矩禮儀,你要學會,不然會被人笑話。
林大真是不見外,什麽事都跟三弟說啊。
入座後,侍者問要點酒嗎?三弟要了瓶皮諾諾瓦的紅酒。
我:我不太會喝酒。你點一瓶太多了吧
三弟:沒啥。紅酒比白酒差遠了。我一個人能喝半瓶, 你要是幹不掉那半瓶,你就連我也不如,真的要好好練練酒量了。
到了餐廳門口,侍者問:幾位?
三弟:兩位。
我:客戶呢?不來了嗎?
三弟:今晚沒客戶。林大說你不會吃西餐,讓我教教你。
林大真是不見外,什麽事都跟三弟說啊。
入座後,侍者問要點酒嗎?三弟要了瓶皮諾諾瓦的紅酒。
我:我不太會喝酒。你點一瓶太多了吧
三弟:沒啥。紅酒比白酒差遠了。我一個人能喝半瓶,
我:酒量怎麽練?
三弟:你要先喝醉了,然後第二天一早醒來,再喝一小杯, 叫還魂酒。據說酒量能增一倍。
我:那怎麽測試酒量呢?
三弟:找一個人陪你喝啊。你喝酒,他喝茶, 然後就能清楚的知道你喝到第幾杯的時候醉了。兩個人一起喝, 都不知道誰會先醉,更記不清喝了幾杯。
侍者取來了酒,起了瓶塞。三弟接過瓶塞,聞了聞,對侍者點點頭, 侍者倒了一小酌酒在高腳杯裏,三弟拿起酒杯晃了晃,又聞了聞, 說了聲OK。侍者於是幫我們倆的酒杯都倒了半滿。
三弟:都看到了嗎?
我點點頭.
三弟:都學會了嗎?
我又點點頭:這有什麽說法嗎?
三弟:據說會品酒的人,靠聞酒塞就能知道酒的年代, 然後聞酒就能知道酒的製作工藝,最後嚐一口, 就知道是那個釀酒師釀製的。
我很驚訝:這你都會?
三弟湊近了說:我也是裝的。我隻是想看看瓶塞上有沒有中獎。
然後我們兩個都大笑。
淺嚐口酒,三弟就開始領著我開始取菜。先是餐前菜,然後色拉, 然後各類主食。每取一次菜,三弟就回到位子上開始教我食用的禮儀。 從如何給麵包上黃油,到如何吃色拉裏的玉米粒和豆豆, 到如何唇不粘盆用勺子喝各類濃湯,到壽司如何沾醬油, 到如何用叉優雅的吃意大利麵,到如何用刀叉幫雞翅剔骨…… 三弟和我每份菜隻取少許,縱是如此,也因為菜式實在太多, 三弟在授課一半時不得不開始隻做演示而退出實際操作。 而我隻能享用雙份的菜肴。到最後,我不得不求饒: 請三弟高抬貴手,今日授課到此為止,實在是再吃下去, 恐怕褲子皮帶都要崩斷了。我們喝酒聊天吧。
三弟:你的酒量還是可以的,一瓶紅酒我喝了一小半, 你喝了一大半,也沒醉啊。
我:下次找你測測我的酒量究竟有多少。
侍者取來了酒,起了瓶塞。三弟接過瓶塞,聞了聞,對侍者點點頭,
三弟:都看到了嗎?
我點點頭.
三弟:都學會了嗎?
我又點點頭:這有什麽說法嗎?
三弟:據說會品酒的人,靠聞酒塞就能知道酒的年代,
我很驚訝:這你都會?
三弟湊近了說:我也是裝的。我隻是想看看瓶塞上有沒有中獎。
然後我們兩個都大笑。
淺嚐口酒,三弟就開始領著我開始取菜。先是餐前菜,然後色拉,
三弟:你的酒量還是可以的,一瓶紅酒我喝了一小半,
我:下次找你測測我的酒量究竟有多少。
三弟:算了吧,你喝醉了,我可抱不動你。
說著臉一紅,應該是想起了那晚的事。
三弟:其實在職場上混,專業知識工作能力都還是次要的, 搞好人際關係,跟對老板是最重要。
我:嗯,我覺得我現在就是跟對老板了。現在跟著你, 加班時間能大碗喝酒,大塊吃肉,不亦樂乎。
三弟:我可是認真的,沒開玩笑。
我:我也是認真的,沒開玩笑。你今天早上跟我說要在黑夜裏尋找光明,我覺得你就是那道光明。你和我說的那些話,我仔細想過了,的確很有道理,很現實,很實用。魯迅曾對瞿秋白說,人生得一知己足矣。而我覺得你不僅僅是知己,亦是良師益友。也許我能早點認識你,可以少走很多彎路。
三弟大笑:你才幾歲啊,走了多少路啊?還要少走彎路?
我可能是酒壯慫人膽,道:年紀不是重點。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吾曰:朝得汝,則此生無憾夕死可矣。
三弟的臉又紅了:別亂說,什麽死不死的。別把我說得像你的人生導師一樣,我沒那麽高水平。
三弟大笑:你才幾歲啊,走了多少路啊?還要少走彎路?
我可能是酒壯慫人膽,道:年紀不是重點。孔子曰:朝聞道,夕死可矣。吾曰:朝得汝,則此生無憾夕死可矣。
三弟的臉又紅了:別亂說,什麽死不死的。別把我說得像你的人生導師一樣,我沒那麽高水平。
我:謙虛。你之於我,如Star War 裏的尤達之於盧克。
三弟:那個小綠人?不會吧,我有那麽難看嗎?
我:那就是唐僧之於孫悟空。師傅,你就收了俺老孫做徒弟吧。
我學著六小齡童的聲音和語調道。三弟被逗的哈哈大笑。好久才停了下來。
三弟:那個小綠人?不會吧,我有那麽難看嗎?
我:那就是唐僧之於孫悟空。師傅,你就收了俺老孫做徒弟吧。
我學著六小齡童的聲音和語調道。三弟被逗的哈哈大笑。好久才停了下來。
三弟:如果不考慮收入,你最想從事什麽工作?
三弟岔開了話題。
我:也許是背著攝像機去深山老林拍攝各種動植物的照片,給國家地理雜誌做專職的攝影師。其實我不是個喜歡交際的人,在我的內心深處,實際上還是更向往陶淵明的那種愛閑靜,念善事,抱孤念,愛丘山,有猛誌,不同流俗的。
三弟:你看著不像孤僻的人啊,平時話那麽多。也許你有雙重人格哈。國外電影裏很多雙重人格的都是變態。
我:不幸被你說中了。其實我是 Doctor hannibal lecter. I ate his liver with some fava beans and a nice Chianti
三弟岔開了話題。
我:也許是背著攝像機去深山老林拍攝各種動植物的照片,給國家地理雜誌做專職的攝影師。其實我不是個喜歡交際的人,在我的內心深處,實際上還是更向往陶淵明的那種愛閑靜,念善事,抱孤念,愛丘山,有猛誌,不同流俗的。
三弟:你看著不像孤僻的人啊,平時話那麽多。也許你有雙重人格哈。國外電影裏很多雙重人格的都是變態。
我:不幸被你說中了。其實我是 Doctor hannibal lecter. I ate his liver with some fava beans and a nice Chianti
三弟:你別嚇我啊。我雞皮疙瘩都被你嚇出來了。
我:有嗎?給我看看。
我順勢假裝要拉三弟的手,三弟有意識地躲開了。
三弟:悟空,你又嚇我。
我:你也看過大話西遊了?
三弟:不是你借我的VCD?那電影太搞笑了。你真應該去好萊塢發 展,說不定能弄個小金人回來。
我:如果有機會,我的確想去國外看看。
那頓飯,我們吃了許久,也談了許久。不知道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 還是因為彼此了解更深了一層的原因,我覺得心情比一大早好多了。 飯後,三弟說吃太飽了,想散步回家。我陪她走了半小時, 送她回到了麥當勞。快到麥當勞的時候,我拉了她的手,這次她沒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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