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誠可貴,自由價更高,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
這是毛主席和楊開慧的愛情誓言。
眾所周知,毛主席一生有三任妻子。第一位夫人楊開慧,她在中國人民的心裏,就像“女神”的化身。她美麗善良,意誌堅強,全心全意地支持毛主席鬧革命。
1927年大革命失敗後,毛主席去領導秋收起義,後來到達井岡山革命根據地開展革命鬥爭事業。
在家照顧三個兒子的楊開慧,在1930年秋天被捕,在水牢裏、麵對嚴刑拷打,堅貞不屈,英勇就義,犧牲前言道:“死不足惜,惟願潤之革命成功”。她用年輕的生命奉獻給了黨,和毛主席,以及新中國的革命事業。最後,敵人將她在自己年僅8歲的兒子毛岸英的生日這天,在其兒子的眼皮子底下將其殺害。
後來在江西指導紅軍反圍剿的毛主席得知楊開慧犧牲的消息,寄信給楊家:“開慧之死,百死莫贖”。
建國後,主席在《蝶戀花·答李淑一》的一首詞中寫到“我失驕楊,君失柳。以此來緬懷她,紀念她。她是毛主席的摯愛,是毛主席心中的“驕陽”,是毛主席的初戀,也是每個人心目中那個最初的愛情和小美好。
但是在革命的年代裏,“若為自由故,二者皆可拋”,這是他們作為革命伴侶最完美的詮釋。
事當快意處須轉,言到快意時須住。
這是毛主席和第二任妻子賀子珍的終生遺憾。
也就是本文的主人公,老一輩的無產階級革命家,賀子珍。她的一生,堪稱是曲折,也是讓人惋惜的一生。她和毛主席的愛情,是其一生都難以訴說的痛。
賀子珍,1909年生於江西永新,1925年16歲就加入共產主義青年團,1926年17歲就加入共產黨。是井岡山革命根據地的第一位女黨員。當時被稱為“永新一枝花”、“井岡山一枝花”。父母都是革命烈士,其哥哥賀敏學和妹妹賀怡,都是革命者,在當地是大名鼎鼎的“賀氏三兄妹”。
而賀子珍在我們父母輩的眼中,更具知名度,因她的勇敢、頑強,戰鬥時的沉著冷靜、能幹,是永新革命中僅留下來的唯一女性,是為數不多的爬雪山過草地且頑強活下來的女性,又因為她是毛主席的夫人,讓她這一生頗具傳奇,卻又滿懷遺憾地前行。
井岡山之戀
1927年,秋收起義失敗後,毛主席帶領革命隊伍到達井岡山。而另一邊江西永新,十七八歲的賀子珍卻在指揮永新暴動。
1927年為了躲避國民黨的追捕,其和哥哥逃到山裏,在土匪袁文才和王佐的山寨裏得到保護,最後被紅色土匪袁文才送到毛主席身邊做機要秘書。和毛主席形影不離,照顧毛主席的飲食起居。而此時34歲的毛主席,對這位隻有18歲的女生,卻是滿懷崇敬。
因為在永新暴動中,國民黨包圍了永新城,城門緊閉的永新城迎來國民黨一輪輪的強攻。敵人的雲梯就架在永新城的垛口上,眼看著敵人一個個地爬上來,沉著冷靜的賀子珍不著急,待敵人爬滿裏梯子,賀子珍一聲令下,長矛插向裏敵人的額頭,一部部梯子被掀翻,頓時敵人鬼哭狼嚎地掉下城牆。
看到此情此景,敵人不敢貿然進攻,而國民黨的小頭目,卻一個勁地命令催促威脅著敵兵繼續進攻,此時在城牆上的賀子珍,瞬時右手一伸一槍打到裏敵軍小頭目的腦袋上,小軍官應聲倒地死去,此時敵軍瞬間潰散,各個方向撤退。
而從敵人後方又跑出來一個小頭目,繼續指揮,威脅著前進,繼續進攻。賀子珍一不做二不休,左手再伸手一槍又把這個小頭目幹掉。從此,賀子珍贏得了“神槍手”、“雙槍女英雄”的美譽。
這樣的女英雄自然會贏得毛主席的好感。並且在照顧毛主席的同時,還主動為毛主席洗腳,擦拭毛主席受傷的腳,讓毛主席很受感動。
革命伴侶
1928年春夏之間毛主席與賀子珍就結婚了。當時是在朱德慫恿和鼓動下,在袁文才等人的撮合下舉行了簡單的婚禮。
據2003年出版的《賀氏三姐妹》中,賀子珍對毛主席表達了愛意,毛主席說:“謝謝你的一片心意”。
毛主席當時告訴19歲的賀子珍自己已經結婚,並且不知道在白區的楊開慧的生死,心中也泛起了漣漪。賀子珍安慰毛主席:“你不要難過,天會晴的”。但是不久,就從家鄉傳來了楊開慧被捕犧牲的消息。毛主席這才同意和賀子珍結婚,在延安成為眾人交口稱讚的革命伴侶。
也許就因為這個緣故,直到賀子珍出走蘇聯後,在蘇聯對毛岸英和毛岸青也很是疼愛。
延安十年
毛主席和賀子珍在延安一共待了十年,這期間她懷孕十次,為毛主席生下6個孩子,但是這六個孩子中大部分夭折,最後隻剩下毛主席給起的小名嬌嬌,就是後來的李敏。
這個名字是出自《論語》“君子欲訥於言,而敏於行”。而這也是為何另一個女兒叫“李訥”的原因。至於姓李,是因為毛主席曾用過“李得勝”這個名字。
革命的年代,紅軍爬雪山,過草地,自身都難保,更不能奢望養育孩子。按照紅軍的規定,行軍打仗不能帶孩子。於是當時好多革命的後來都送給了老鄉養育。
這種骨肉分離,親情的舍棄,是革命年代的迫不得已。而周總理和鄧穎超的孩子,也是戰時的際遇,第一個孩子選擇主動流產,第二個孩子也是因在行軍路上因難產而夭折,導致了鄧大姐後來的終生不育。
革命先輩們,為了新中國真的付出了太多。這裏麵不是拋頭顱灑熱血這般的可歌可泣。更是滿懷革命豪情的舍家撇業,至親骨肉的取舍。毛主席和楊開慧如是,三個兒子在楊開慧犧牲後,被好心人士轉移到上海,上海的聯絡點被國民黨衝散後,三個孩子流落在上海街頭,靠賣報、撿垃圾生活。
最後存活的隻有岸英和岸青,岸青卻又在做乞丐時被打傷裏頭,留下後遺症。最後在黨的四處尋找下得救,最後被轉移到蘇聯,進行學習。
而毛主席和賀子珍的孩子也是如此。第一個孩子是個女兒,中間有個兒子叫毛毛,也是送給裏老鄉,還有個兒子叫毛岸紅。但是在延安期間,十年懷孕十次,賀子珍真的生怕了。
並且此時,在延安來了個美國女記者史沫特萊,她帶著美國女性的開放,熱情。讓愛開玩笑,愛說笑的毛主席看到外麵的世界。毛主席同她學英語,詢問美國和國外的事情,以及其國家的風土人情,對史沫特萊的生活經曆,愛情故事充滿著興趣,他們經常在一起有說有笑,談論好久。
而史沫特萊的秘書吳光偉,更是從上海去延安的有名的大美人,她愛用口紅,打扮得時髦,贏得了將士們的別樣傾慕。
並且延安當時開展整風運動,同過去的封建思想斷裂,隔離。於是在史沫特萊的教導下,全體將士都學起裏交誼舞。包括毛主席,周總理,朱德等革命先輩都愛舞動腰肢,每個周末延安都有舞會。
將士們很喜歡,但是作為女性革命者們不是很喜歡,特別是毛主席的夫人賀子珍,更是第一個反對。據說因為交誼舞造成了當時好多的家庭矛盾,好多家庭離婚,致使離婚率上升。並且這也是導致賀子珍出走的直接原因。
出走蘇聯
1937年,由於延安的交誼舞事件,搞得賀子珍很反感,於是吳光偉被禮送遣返。再加上在延安這十年,十年懷孕十次自己也覺得怕了,當時的賀子珍身上還有好幾處彈片,依然遺留在頭上和身上,於是賀子珍提出,想去上海看病,暫時離開延安,出去散散心。
而此時離開延安的賀子珍已經身懷有孕,也是第十個孩子,到達蘇聯的第四個月就生產了,是個男孩,賀子珍為他取名廖瓦。但是這個孩子在十個月大的時候,因為肺炎,就可憐地離開了人間。
而此時的賀子珍,正在蘇聯東方大學學習。蘇聯的醫生告訴她,她身體裏的彈片,已經和骨骼、肉體長在了一起,已經無法取出,就這樣這些彈片從1934年,一直陪伴在她的身體裏,直到1984年去世。
1934年10月,賀子珍也隨紅軍長征,在長征路上,一次她看到國民黨的飛機低空襲來,趕緊讓大家躲避敵機,自己剛躲避好,發現受傷的指戰員還暴露在敵機下,於是她二話沒說就趴在裏傷員的身體上,為傷員做掩體。
當敵機呼嘯而過,一枚炸彈就扔在她的身邊。緊接著一陣機槍掃射,就這樣,炮彈的彈片,打在賀子珍的腿上,背上、頭上,肺部,留下十七處傷口,渾身被炸得全是彈片。頓時,身上血泊一片。
戰士們把她抬到老鄉家裏,在沒有麻藥,沒有消炎針的情況下,幾個人摁著她,把能取出的彈片一個個地取出,疼得賀子珍渾身大汗淋漓,但最後依然留下4個彈片,因為傷口太深,無法取出。
這就是上文蘇聯醫生說的,彈片已經和骨頭和肉長在一起,無法取出。
後來據其後代回憶,在賀子珍的背上,有一個是彈片穿入時留下的洞,回國後在上海住院時,醫生為她擦拭身體,在她的背上能看到一個能裝下小孩拳頭大小的洞。
因此,我們可以想象,這個傷口是有多深,得有多大,當時的她得有多疼,她的生命得有多麽的頑強。也就是這些傷痛,時刻折磨著這位堅強而頑強的女性,她用堅強的意誌與它抗爭。同時也就造成了性格的強勢,脾氣的倔強。還有孩子的一個個失去,同時毛主席也是比較強勢,不服輸的性格,這就很容易讓她與毛主席在生活上出現摩擦。
這就導致了賀子珍的出走。
在蘇聯的日子裏
賀子珍在蘇聯的日子裏,渾身的病痛,還要照顧一個吃奶的孩子,一直到這個孩子的去世。病痛和孩子的夭折,這種身心的折磨,我們難以想象,在異國他鄉,在那片寒冷的土地上,她是以怎樣的心情一個人度過這個艱難的歲月。
她以一個共產黨員的身份在共產國際學習。後來因為一部分留學生回國,將其在蘇聯的情況報告給毛主席。毛主席考慮到其一個人在蘇聯的孤單,於是決定將嬌嬌,也就是李敏送到莫斯科,讓她在媽媽身邊,以安慰和慰藉她的內心。
可“屋漏偏逢連夜雨”,此時的蘇聯和德國開戰了。蘇方一麵停供了所有留學生的供給,一麵要求所有人員要為戰場前方提供供給,即使是一點木柴都要供應給前方的戰士。而賀子珍接到的任務就是為前方的戰士縫襪子。
就這樣,在零下40度的冬天裏,大家都沒有柴火,室內的桌麵也都結冰了。可就在這時候,李敏病了,感冒咳嗽成了肺炎,再想到前麵夭折的兒子廖瓦,這可急壞了這個母親。她想拚盡一切力量想挽救自己的孩子。
於是她陪著女兒,照顧女兒,落下了織襪子的任務。她賣掉了身上僅存的鋼筆,換來牛奶希望女兒能吃下。寒冷的室內她想辦法找來柴草生火,就是為了讓女兒暖和一點。
但是此時的李敏已經幾天不能進食,實在沒辦法了,隻能通過肛門注射,來給女兒補充營養。幸運的是,後來李敏活了下來。但是因為賀子珍偷偷地燒柴取暖,落下了工作,還是遭到了福利院的譴責。
但好強和一心想挽救女兒性命的賀子珍,在女兒病危的緊急時刻,當時顧不得那麽多,和院方吵架起來,院長最後說她瘋了,要把她送進精神病院。
本以為隻是吵架,這一句送她入精神病院也隻是生氣時說說,但是沒幾天,四個彪形大漢來到她的住所,強行把她帶走,就這樣她真的被關在了精神病院。
人生總有些許的坎坷,不知為何,老天,你為何總把坎坷,都如此這般的都丟在這一個女人身上呢?她隻不過是一個母親,拚盡全力,違抗一切的想救救自己的孩子!
在精神病院期間,沒事的時候,他們就讀報紙,了解中國的消息。
一次在報紙上一個記者寫到:“我們采訪毛澤東到很晚,他非常高興,他和她的夫人將我們送出,此時延安的天空已經是滿天星鬥”。從中她知道了,毛主席有了新的妻子,即使她當時不知道這個人就是江青。
而她什麽也沒說,安靜地度過了幾日,後來她就開始穿長裙了。而這件長裙曾在《魯豫有約》中,由她的外孫女拿出來展示過。
就這樣一關就被關到1947年,此時王稼祥夫婦訪蘇,因為他們是外交官,俄語比較好,在外交時通過私人關係找到斯大林,在斯大林的批示下,他們終於找到裏被關押近多年的賀子珍,同時也找到了女兒李敏。在王稼祥夫婦的幫助下,終於擺脫在異域的舉目無親和曲折坎坷的人生。
當王稼祥夫婦問她日後有什麽打算時,她堅定地說:“回國”!
是啊,回國。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一時的氣憤,造成十年的蹉跎坎坷。作為查閱曆史的讀者,我為之淚漣。
每當此時,我的腦海中,都會想起媽媽的話,她曾這樣評價她年輕時的偶像:“賀子珍是毛主席的老婆,是個女英雄,可她太要強了”。
但是那時候我還小不懂得,但是今天我想,女人更了解女人,或許就是如此吧。
是的,兩萬五千裏的長征,她沒有掉隊;渾身的傷,她沒有氣餒,依然接受毛主席的命令,在擔架上,走泥潭,趟河水,甚至在過河的時候,不讓戰士們抬,下擔架讓戰士扶著過河,再想想當時她新負的傷,背上的拳頭大的坑,一定是灌滿了水,讓人難以忍心的場麵。
但是就是這麽一個女人,在感情上,她真的傷了,心傷了,賭氣地出走,換來半生的坎坷。
回國
最後,終於在王稼祥夫婦的營救下,賀子珍被帶回了國。在離開莫斯科前,她和女兒李敏見麵拍了一張合影,在精神病院她被剃禿頭,當照片拿出來的時候,她用碳素墨水給相片上的自己,塗了一頭長發。
而後來麵對鏡頭,李敏回想母親賀子珍回國到達哈爾濱時的情景,她抱起祖國的土,就是一個勁地親。坎坷的境遇,隻有久別的故土,才能慰藉她此時的心靈吧,或者也是老一代革命家對祖國的這份親切和眷戀,青春的歲月裏,她也是為之拋頭顱的舍生取義,不是嗎?
回到祖國的賀子珍在哈爾濱時期,拜托妹妹賀怡找毛主席,希望到北京和毛主席重歸於好。但是毛主席考慮到自己是國家的領導人,已經有第三任夫人,這樣不合適,於是告訴賀怡:“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於是這個夢終歸是破碎了。而妹妹賀怡,還是毛主席的弟弟毛澤覃的夫人。
後來,她托妹妹去打聽在長征期間送人的兒子毛毛,據說這個孩子是毛澤覃找回交給了自己的警衛員撫養,但是賀怡卻在尋找過程中,因中途翻車,在車禍中去世,而這個孩子的消息,終歸還是斷了。
精神支柱
回國後的賀子珍,先後在哈爾濱、沈陽工作,後來移居上海治病。但是毛主席一直是她的精神支柱。在住院期間,她不愛吃藥,不愛打針,但是隻要是毛主席的要求,她就很聽話。女兒李敏,沒少借用爸爸的命令,讓其吃藥。
1959年,賀子珍被邀請到廬山休養,其實是毛主席到廬山開會想順便見見她,因為他們共同的女兒李敏要結婚,作為父母,應該溝通一下。
這是賀子珍回國後,時隔22年第一次見毛主席,她被秘密地安排到廬山的別墅,到別墅裏才發現原來見她的是毛主席。
見到毛主席的賀子珍,眼神裏充滿著惆悵和哀怨,一個勁地流淚,並哽咽地說:“都是我不好,是我那時太不懂事了”。是啊,要做第一夫人,是需要大方、得體和氣度的。
主席見她也很是淒然,心裏也很心疼。就在此時,她說:“你要小心,小心王明等人要害你”。
王明的左傾投降主義錯誤還是1931年的事情,而現在已經是1959年,由此毛主席覺得即可笑又可憐,於是說:“我會注意的”。
就和她說嬌嬌有對象,等結婚的事宜。賀子珍說:“她的對象,我見過,我同意,我滿意。”
但是在國內的賀子珍和李敏,直到毛主席去世,都沒有到過北京,這期間自然有第三夫人的幹預和阻撓。直到毛主席逝世,賀子珍都沒有到過北京去見毛主席。
而李敏見毛主席最後一麵時,毛主席拉著李敏的手,在女兒的手心裏畫了一個圈。毛主席的這個行為讓人揣度了好久,原來賀子珍的小名叫“桂圓”,毛主席在生命最後一刻,是想告訴女兒,自己掛念著她的媽媽。
在毛主席逝世的當日,賀子珍在收音機裏一遍遍地聽毛主席逝世的廣播,聽了整整一天,直到收音機因發熱而被燒壞。而她依然平靜,沒有言語。但不久就住進裏醫院,這次住院出來後,就成了半身不遂,直到去世一直坐著輪椅。
後來應賀子珍家人的要求,給中央寫信,賀子珍作為永新暴動唯一幸存的女革命家,由鄧小平同誌批示後,補錄為全國政協委員。
最後一麵
1976年9月9日毛主席逝世,到1979年的9月8日,毛主席逝世三周年紀念日的前一天,由中央秘密組織,在女兒李敏夫婦陪伴下,賀子珍終於坐在輪椅上第一次到達北京,在毛主席紀念堂裏,看到了這個讓她一生牽掛的主席。
在毛主席的遺容前,她沉默不語,送上了花圈上書:“永遠繼承您的革命遺誌”。
也忘記了醫務人員的囑托,忍不住地流淚。眼睛卻一直望著天安門的方向,嘴裏卻碎碎念:“毛主席不是身體一直很好嘛,怎麽說走就走了呢?”。
在這僅存的十分鍾裏,我們無法想象這位老人家的心情複雜,但是這次她坐在輪椅上,和女兒女婿一起在毛主席的雕像前,完成了一家人的合影。也是她一生中第三次和毛主席合影。
後記
曾經以為是天長地久,卻是自己的任性失去了曾經的擁有。就這樣,她完成了畢生的心願。
但作為革命伴侶,曾經的統一戰線,十年朝朝暮暮的殷切相伴,賀子珍,她也始終是毛主席心頭難以言表的痛。
當時在廬山別墅時,毛主席也曾問:“你當初為什麽一定要走呢?”或者也隻能怪自己當時“我那時不太懂事”吧!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這個世上,有多少愛情,也真的因為當時的年少,少不經事,不懂事,沒有心靈靈犀,隻能心底默念,鑄就太多遺憾!
而她在蘇聯遭遇的困難,也曾向毛主席透露,心裏的苦,比兩萬五千裏的長征還難。
毛主席也隻能安慰:“革命第一,身體第一”,這種回複無非就是說:要以國家為重,國家第一,你要照顧好自己,其他默念。
可是世事變遷,哪能盡如人願。“向前行者地步窄,向後看者眼界寬”,隻知道向前走,不看身後的退一步,難免造成遺憾。還是毛主席說得對:“該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