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裏預測一下顏寧作為美女博士教授院士在中國發展的未來。在最後預測她七年後可能的兩個結局。
(1)一場遊戲一場夢
英文有一句話。一切不能持續的東西,遲早會終結。
Anything that won't last, will stop eventually。
這句話大概隻有一些有生活經驗的人會理解。中國人也是懂這個道理的。有一些俗話講的也是這個意思。“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當然我還是喜歡這個英文原文。樸素,實在,深奧。
顏寧幾年前高調離開清華,然後又回到中國,甚至是回到一個燈紅酒綠但是學術荒漠的深圳。在外人看來是一場熱鬧,但是懂行的我知道,這隻是一個高調理工宿命演繹的開始。在此容我慢慢解釋我的看法和大家分享。
深圳為什麽是學術荒漠?不是有那麽多諸如南方科大之類和中科院外派機構在活動?君不見,這些機構和斯坦福清華中科大甚至上海大學都有本質的區別。科研機構是需要文化的。這個是學術機構的靈魂。深圳沒有一個有“culture”的學術單位。大學和酒一樣,年份越久越好越值錢。徒子徒孫滿堂的校園,才是學校。這個,深圳沒有,連香港也沒有。
(2)清華人的通病
清華大學是一個重視理工的北方院校。更重要的,它是一所北京首都院校。這一切決定了它的軟肋。
大陸有句話叫“學好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這句話的漏洞是很多的。重要的漏洞有三。
第一,資本和金錢可以獲取一切talent。世界上也沒有不為五鬥米折腰的MIT教授。你有清華博士北大博士後哈佛二博士後從師諾獎導師,最後照樣也是一樣混個工資和退休金,每天和manager說yes sir。
第二,這句話低估了所謂“笨人”的能力。笨人有他們的玩法,這些人不走“聰明人”的套路。和笨人打架,聰明人沒有任何優勢,因為笨人會玩下三路。笨人have nothing to lose。笨人其實不存在。很多人在該念書的時候不念書,成績不信。但是不意味TA笨。TA的能力會在人生下半場發揮。
第三,懂工程原理和產品開發有天壤之別。產品開發能力和銷售能力如果缺失,工科學生的能力再大也沒有用。很多優秀理工院校培養出來的人都不具備單獨產品開發能力,甚至連MVP (minimal viable prototype)都開發不出。看看愛因斯坦和費曼就知道了。世界可以暫時給你些虛偽的尊重和仰視,到最後還要看你的資本和收益獲得能力。
清華雖然是好學校,但是北京製造業氣氛很弱。沒有實習和見識工業的好角度。學生出來就叫俗稱的“書呆子”。
錢是萬能的。錢能解決一切的問題。
Any problem that can be solved by money is not a real problem.
大陸的理工科教育是及其不負責任的教育。隻是給一些在年輕時候有學習天分的人充分發揮高分獲得能力的一個平台。這些人畢業後大部分被外國挖走,因為他們的智力原材料獲取成本確實廉價。也就是,清華北大不是負責了培養,而是負責的“篩選”。美國摘得也不是什麽桃子,而隻是拿走了清華北大選好的種子。(不要以為這些種子在中國也能開花)。
(3) She is working on her memory
長大了,比的就是閱曆
當我看到顏寧的深圳研究院命名為SMART(Shenzhen Medical Application Research and Translation),我就理解了她的mindset. 這是一個長期在清華和體製內第一次出來自己混的誤區。一個名字,一個夢,一個宿命。
這一個命名,也基本意味著顏寧不會為資本折腰,不會為權利服務,不會為院士等既得利益集團玩平衡。這是我武斷的預估,因為清華教授的風骨我知道。這也就意味著錢和資源不會為她傾斜。她不能從北京為深圳拿到錢和項目,她在深圳的使用價值也就結束了。最後可能連用工工資和房子租金都付不起。深圳和北京一樣,都是一個非常“勢力”的地方,而且深圳不講義氣。廣東不講義氣。
北方有些蒙古和東北的豪爽,但是這些在南方不存在。顏寧很快就會發現。
她的深圳研究院需要的不是幾十億的初始投資。這些錢在建個樓和中飽私囊之後很快就會消失。她離開過很多大學,但是不意味她會開大學。大學是一個商業機構。她現在要建立一個能長期運轉的財務自由的機構。南方科大至少有學費和行政撥款,是一個半體製內機構。她這個研究院距離這個體製內的頭銜差很久,畢竟隻是深圳現任領導要領個政績。
幾年後我們會看到一條新聞,就是“顏寧高調入職西湖大學”。那時候的顏寧,就已經成熟了。
其次的一個可能的結果,就是“顏寧入駐清華深圳研究院”。也就是說,深圳隻是買了一個清華大學教授而已。最後也就是清華附中深圳分校的高調落戶,為當地房地產開發添磚加瓦。
(4) 深圳對於顏寧是個重大挑戰
深圳是一個被market的非常好的城市。一想起深圳,有些人會說“東方矽穀”。很多人就會想到“創新”,“優質”這些字眼。畢竟深圳誕生了大疆,騰訊這樣的優質企業。一個隻有幾十年曆史的城市就可以媲美北京和長江沿岸省份。
但是深圳的重大能力是製造業創新,產品創新和軟件創新。深圳不是一個擅長“科技創新”的地方。中國的科技創新中心在北京和上海。(但是北京有一個軟肋,就是商業能力差。 北京都是mandarin官老爺。上海也有一個軟肋,就是房地產誘惑太大了)。
深圳不是矽穀。加州的矽穀有無數老錢。這些錢都是1850年前後創造的。這些錢還留在民間,需要釋放和續命。所以這些老錢喜歡高科技帶來的上市效應。但是深圳沒有什麽老錢,除了廣東民間的一些積蓄和後來土地開發下發的一些補償費。但是這些民間的錢投的不是高科技,而是“商業”,是“廠子”,是“店鋪”。也就是說,深圳的老錢絕沒有加州的老錢多。深圳廣東的投資者沒有那麽長的耐心。如果你有一千萬,絕對可以開個餐館就可以日進鬥金了,沒必要投什麽科技風險。
(5)此院士非彼院士 - 北京的資源顏寧夠不著
中國的科技大錢來自五年計劃的撥款。這些錢都是五年前院士們就早已經分配好的東西。也就是說,顏寧院士從現在起才可以加入這個畫餅的行業。這取決於她和其他院士們一起同流合汙的決心和身段。如果她幹不了這個,深圳投的幾個錢很快就會蒸發一空。
什麽院士,就是分錢俱樂部的一個會員而已。現在顏寧起碼進去了,但是距離資深會員還差很多。這些資深會員可能英文也不會說,但是一切遊戲規則都是他們定。
在項目評審這些基本院士功能上,來自清華普林斯頓的顏寧能不能眼不見為淨的給與“高度讚賞”,鑒定某項目是“國際領先創新水平”,是她在中國吸金之旅的決定要素。這一切都還不夠。她還需要有手腕和一些“能力”。這些手腕很多是不幹不淨,不能說的東西。
我們非常希望她能夠成功。但是可能性真的幾乎就是零。希望她以後寫個回憶錄,這個真的會熱賣。
為什麽我要說七年後的預測?因為中國的五年計劃需要折騰五年。老院士們要研究如何排斥這個新人。等到她發現自己從國家化不到齋飯的時候,還需要幾年花光老本。這就是為什麽我說要七年(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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