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上周三的事。午飯的時候,主任問我們能不能看出來她正在努力調整自己的表情,因為她不知道早上是不是吃新買的含喉片過敏,嘴巴半邊麻木沒有知覺了。我們一群幾個女同事七嘴八舌地聊起各種食物過敏/不耐受的症狀,我心裏卻在嘀咕她不會是麵癱了吧?所以午飯結束的時候我單獨跟她說,下午別忙工作了先去看醫生,最不濟去趟藥房問問。
周三下午忙碌完了也沒有再見到主任,等到再遇見她已經是本周一下午。我正在出窯,看見她戴著大墨鏡進來了,不苟言笑的。當時心裏納悶,大陰天的她為啥戴著墨鏡,但是很快我的學員們就到了,我就沒有細究。
課上主任敲門進來,我正在工作室的另一頭,遠遠看見她的臉,我都能聽見自己胸腔裏咕咚一聲,她真的麵癱了。半邊臉完全擠壓在一道,把嘴斜斜拉向耳朵,而另一邊臉上,通紅的眼球驚恐地爆出眼眶,原本姣好的麵容就像恐怖電影裏的人物,這要是小孩子突然看到,沒準能被當場嚇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