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一下Steve 給我講過的故事:
Steve 的父親留學法國,讀醫藥。
1900年前後,Steve 他爹家的一個親戚,入贅越南,說是去做駙馬,就是攀親。名門望族嘛,Steve 的祖父就讓自己兒子 Patrick 去越南跟這位駙馬表哥一起做伴。Patrick就是從越南去法國讀的書,後來學校裏遇上了意中人,學成隨未來的妻子回上海承繼家業,開枝散葉。
回到當年的廣州,下九路勘測規劃,Patrick 的一個留法期間結識的同學,這個同學畢業後入職廣州市政工程,繪製城市規劃地圖的時候,他將自己同學家的宅子,即Patrick 父親家的後花園變成了前門,麵向下九路馬路的前門,令到這幢老宅即時升價不少。廣州白雲機場就是這位城市建築師的作品之一,那時候廣州的白雲機場就有電梯的了,他還出版了一本關於建築的書。建築師他們家是老錢,廣州的大戶人家。他自己除了市政局的一份公差之外,還自己有個私人的建築公司,Steve 又加了一句。
Steve 的一個叔叔,解放後成了人大代表,算是資本家入閣的名額。不知道現在的人大代表授薪與否,60年代的人大代表是沒薪水的。不過,每次老叔他從上海來北京人大開會,他會叫我岀來吃飯,還帶我去看乒乓球比賽,可能這些也是人大代表的福利之一了,Steve 說。那時候買米憑糧票,有錢也買不到吃的,去北京飯店吃飯我當然高興,每次老叔他一打招呼,我都是騎著自行車就去的啦。Steve 那時候在北京工作,他似乎仍在回味那美味,滋滋有味的那種。
Steve 家族中還有一個算是顯貴的成員就是八叔,新中國年代,他是中國銀行的董事。“他是上海的資本家,不過沒有很多錢,我們都不明白八叔那時候為什麽就成了董事”,Steve 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