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llywood bowl 是個大忽悠?

我坐在自家陽台上,望著夕陽餘暉灑在洛杉磯的山巒上,手裏端著一杯熱騰騰的薑茶。昨天那場在好萊塢露天劇場的鬧騰事兒,還像一股子煙火味兒似的,纏在我的鼻子裏揮之不去。哎呀,那地方叫什麽來著?哦,對,好萊塢碗,Hollywood Bowl。表麵上瞧著多氣派啊,萬人場地,星空下聽音樂,看煙花爆開天際。可我呢,昨晚從那兒出來,就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像被誰掏了個大洞。不是說那音樂不好聽,柴可夫斯基的1812序曲,本來就是一首氣勢磅礴的家夥,炮聲隆隆,鍾聲叮當,配上現場的軍樂隊和煙火秀,本該是場視覺聽覺的雙重盛宴。可為什麽,我覺得它就是個大忽悠呢?遠不如我平日裏閉眼入定,那種從心底湧上來的寧靜和喜悅。

回想昨晚,我是抱著點期待去的。開車從市區出發,堵車堵了半小時,好不容易找到停車位,票價也不便宜,花了我好幾十刀。進場時,天還沒黑透,空氣裏彌漫著熱狗和爆米花的香味兒,人群熙熙攘攘,有情侶手牽手,有一家子帶著小孩,還有些老外拿著啤酒杯晃蕩。座位是露天的,碗狀的劇場設計,據說能讓聲音傳得更遠更均勻。我找了個中間偏上的位置坐下,節目單握在手裏,瞅著那密密麻麻的安排:從零點到兩點半,東正教聖歌開頭,大提琴組拉得悠揚;然後兩點半到四點半,法國國歌響起,警示著入侵者的腳步;再往下,四點半到六點半,雙簧管獨奏,哀傷的旋律像在訴說家園的破碎;六點半到八點半,戰鬥高潮,銅管樂轟鳴,打鼓聲如雷;八點半到十點半,法軍潰敗,馬賽曲弱化;十點半到十二點半,勝利凱旋,炮聲和鍾聲交織;最後十二點半到尾聲,大爆炸的煙火,加上全場合唱。表麵上看,這不就是一部活生生的曆史劇嗎?用音樂講拿破侖入侵俄羅斯的故事,失敗、抵抗、勝利,全套下來,配上真實的炮火和焰火,該多震撼啊。

可坐下沒多久,我就開始走神了。樂隊上台,指揮一揮棒子,東正教的聖歌飄出來,柔和得像夏夜的微風。可我聽著聽著,就覺得不對勁。那些聲音雖美,卻總像隔著一層紗,觸不到心底。周圍的人呢,有的在聊天,有的刷手機,還有小孩哭鬧。節目單上寫著“象征意義:信仰、民族祈禱”,可我呢,隻覺得這祈禱聲被人群的雜音衝淡了,像一杯兌了太多水的咖啡,淡而無味。接著,法國國歌響起,號角聲尖銳,代表入侵者的野心。節目單說“聽點:警示、威脅”,可現場的煙火還沒開始,我就聞到一股子硫磺味兒,從遠處飄來。不是音樂的味道,是真實的焰火準備。人群開始興奮,尖叫聲此起彼伏,有人舉著手機錄像。我呢,試著閉眼感受,可腦子裏卻冒出個念頭:這不就是場大秀嗎?用曆史包裝娛樂,用炮聲掩蓋空虛。

樂隊繼續拉,進入馬賽曲的部分,弱弱的,像退卻的腳步。節目單上標注“象征意義:法軍入侵、威脅”,不對,是“法軍入侵、威脅”那段。哦,瞧我這記性,節目單上分明是“警示、威脅”,配著號角和軍鼓。可我聽著,就覺得這威脅空洞得很。現實裏,哪有這麽簡單的入侵和退卻?人生啊,不就是一場場無形的戰鬥嗎?可這裏,一切都預設好了,音樂按部就班,煙火定時爆開。到了高潮,六點半那段,戰鬥激烈,銅管樂齊鳴,鼓點如雨。人群沸騰了,有人站起來鼓掌。可我坐那兒,感覺像在看一場預錄的電影,缺少點什麽。缺少靈魂吧。節目單說“象征意義:戰爭爆發與交戰”,可戰爭的殘酷,哪是幾聲鼓就能表達的?那些死去的士兵,那些破碎的家庭,這裏隻剩熱鬧。

再往下,八點半,法軍潰敗,馬賽曲漸弱。節目單寫“聽點:音效極強”,象征“勝利的象征、民族凱歌”。不對,是“音效極強,勝利的象征、民族凱歌”。炮聲響了,真實的炮,從劇場邊上放出來,震得地麵顫。煙火衝天,紅藍綠的花朵在天上綻放。全場哇哦聲一片,有人擁抱,有人親吻。我呢,抬頭看著那些煙火,覺得美是美,可轉瞬即逝。爆開後,就剩黑煙和餘灰,飄散在夜風中。節目單上最後那段,十二點半,大爆炸加全場,象征“戰爭勝利、人民慶典”。鍾聲從大鍾下傳來,樂隊拉得歡快,人群跟著哼。結束時,全場起立鼓掌經久不息。可我走出劇場時,心裏卻湧起一股不滿。花了這麽多錢,堵了這麽多車,看了這麽多熱鬧,為什麽就覺得被忽悠了呢?回家路上,我開著車,腦子裏反複想:這不就是個大騙局嗎?用感官的刺激,換取短暫的興奮,卻沒觸及內心的深處。

回家後,我盤腿坐下,閉上眼睛,進入那種狀態。呼吸均勻,心神合一。沒多久,那種感覺就來了:一種從丹田升起的暖流,緩緩擴散到全身。眼前沒了煙火,卻有內光的閃爍;耳邊沒了音樂,卻有宇宙的低鳴。啊,這才是真正的快樂啊。遠勝過昨晚的喧囂。為什麽?因為這快樂不是外求的,是從自己內心生出的。昨晚的碗碗劇場,不過是借外物在糊弄人。想想那些節目:開頭聖歌祈禱,本該安靜,可現場亂糟糟的;中段戰鬥警示,本該緊張,可大家隻顧著拍照;高潮炮火,本該震撼,可煙花一散,就空了;結尾勝利慶典,本該喜悅,可散場後,人群匆匆離去,誰也沒多想點什麽。

我啊,作為一個愛靜坐的人,總覺得人生最大的騙局,就是這些外在的熱鬧。它們像糖衣炮彈,甜蜜一時,卻留不下營養。昨晚的1812序曲秀,就是典型。節目單上列得花裏胡哨,什麽時間點爆什麽,什麽音樂象征什麽。可實際呢?那些象征,不過是借曆史來賣票。拿破侖的失敗,俄羅斯人的抵抗,成了娛樂的道具。炮聲隆隆時,我想到的是真實的戰爭:泥濘的戰場,士兵的慘叫,家園的廢墟。可現場呢,隻剩歡呼。煙火爆開,我看到的是轉瞬的美麗,卻想起生命的無常:一切熱鬧,都如煙雲散去。

對比之下,我平日裏的入定,才是真寶貝。坐下,閉眼,調息。起初,腦子還亂,昨晚的場景閃現:人群的笑聲,樂隊的拉扯,煙火的亮光。可漸漸地,那些淡了。心湖平靜,如鏡子般映照萬物。一種喜悅,從心底冒泡泡似的湧出。不用花錢,不用開車,不用擠人。就在自家客廳,或公園長椅上,就能得來。昨晚不滿的根源,就在於那地方太外向了。Hollywood Bowl,碗狀設計,本該聚聲,可聚的不過是雜音。節目從零到尾,層層推進,像講故事。可故事再好,也不如自己內心的故事真實。

想想我昨晚的經曆吧。進場前,排隊安檢,保安翻包,像防賊似的。坐下後,鄰座一對年輕夫婦,不停自拍,閃光燈晃眼。音樂起時,他們還小聲議論:“這曲子聽過,在電影裏。”節目單上寫著“欣賞重點:東正教聖歌,大提琴柔和”,象征“信仰、民族祈禱”。可祈禱呢?被手機鈴聲打斷了好幾次。接著,法國國歌部分,號角吹響,節目單說“警示、威脅”。威脅?現場的威脅是蚊子叮咬,和後排小孩的哭鬧。我試著專注,可總走神。腦海裏浮現:如果我在家入定,這時已進入深層,感受到那種無邊界的平和。

中場休息時,我起來走走。劇場邊上賣吃的,熱狗十刀一根,啤酒八刀一杯。人群湧動,像集市。節目單沒寫休息,可實際有,方便大家消費。回到座位,第二部分開始:馬賽曲弱化,象征法軍退卻。聽點是“哀傷、退卻”。哀傷?周圍人笑鬧著,吃著零食。接著戰鬥高潮,鼓點急促,銅管齊鳴。節目單標注“戰爭爆發與交戰”。現場加了燈光秀,激光掃過人群。大家激動,站起來揮手。可我坐那兒,覺得這戰爭太假了。真實的戰鬥,是血肉模糊,是生離死別。這裏呢,隻剩音效。

高潮後,勝利部分。炮聲真炮放,震耳欲聾。煙火連爆,五顏六色。節目單說“勝利的象征、民族凱歌”。全場歡呼,有人淚眼婆娑。可我呢,隻覺得噪音太大,頭疼。散場時,堵車又半小時。回家,躺在床上,回味:花錢買了場熱鬧,卻沒買到滿足。反觀入定:免費,隨時,隨地。昨晚的不滿,讓我更珍惜這內心的寶藏。

其實,人生啊,就如那序曲。開頭平靜,中途風雨,結尾勝利。可外在的勝利,總帶點空虛。內心的勝利,才紮實。Hollywood Bowl的秀,像人生的一場夢:華麗,卻醒來空空。我呢,寧願選擇醒著的寧靜。入定時,那快樂如泉湧,不竭。不像煙火,一爆就沒。

昨晚回家後,我沒馬上睡。坐在窗邊,望著夜空。星星點點,比煙火耐看。閉眼,入定。呼吸深長,雜念漸消。一種溫暖,從腹部升起,擴散四肢。腦海裏,浮現昨晚場景,但不再煩躁。反而,像看場戲:那些人,那些音樂,那些火光,都是浮雲。真正的快樂,在這兒,在心底。

為什麽說Hollywood Bowl是大忽悠?因為它承諾的,是感官的狂歡。可感官,總有限。眼睛看累了,耳朵聽膩了,身體坐酸了。節目單列得詳盡,從時間到象征,可忽略了人心。那些聽點:柔和、警示、哀傷、激烈、極強、凱旋、慶典。聽起來完美,可實際,混在人群中,就打了折扣。入定呢?無須節目單,自在自得。

回家堵車。

對比入定:無時間表,無象征,直接進入。起初,雜念如昨晚人群。可漸漸平息。快樂來時,如潮水,沒頂。一種連接萬物的感覺:我與宇宙合一。無我無他,隻有純淨。

不滿的根源,是那地方太商業。票價、吃的、周邊,全為賺錢。音樂成了道具,曆史成了賣點。入定呢?純淨,無欲。

昨晚的事,讓我反思:人生追求什麽?外在熱鬧,還是內在平和?顯然,後者。Hollywood Bowl的忽悠,在於它讓你以為,快樂在外。其實,在內。

我繼續入定,快樂加深。一種光,從心生出,照亮一切。昨晚的煙火,比不上這內光。音樂,比不上心鳴。

於是,我決定,寫下這感受。不是抱怨,是分享。希望別人也試試入定,那快樂,勝過任何秀。

那天晚上,散場後,我沒直接回家。開車繞了圈,停在山坡上,俯瞰城市燈火。洛杉磯夜景,美得像幅畫。可心裏的空洞,還在。想想從小,我就愛安靜。小時候,爸媽帶我去公園野餐,人多時,我就躲樹下,閉眼聽風。長大後,工作忙,壓力大,才發現入定這法寶。起初,是朋友推薦,說試試冥想。坐下,數息。沒想到,一試上癮。那感覺,像回家。暖洋洋的,安穩穩的。

昨晚的碗碗秀,讓我對比更鮮明。節目開頭,那東正教聖歌,像在召喚。可召喚的,是人群的躁動。大家拿出手機,錄啊拍啊。象征信仰?信仰被閃光燈淹沒。想想入定時的信仰:對自我的信任,無需外物。

接著,法國國歌吹起。尖銳的號角,像箭矢。節目單說警示威脅。可威脅什麽?威脅我的耐心。周圍一對老夫婦,爭論座位。入定呢?無威脅,隻有接納。雜念來,去,自在。

中段,雙簧管嗚咽。哀傷如淚。象征家園破碎。可現場,破碎的是氛圍,有人吃薯片,嘎吱響。入定時,哀傷也化作雲煙,飄走。

戰鬥部分,熱鬧了。鼓點雨下,銅管雷鳴。人群站起,揮手。象征交戰。可我坐著,想:人生交戰,何其多。工作、關係、內心。碗碗給的,是假戰。入定給的,是真勝。

潰敗段,馬賽曲漸弱。像歎息。象征退卻。退卻時,我差點走人。煙火還沒爆,就煩了。入定無退,卻,隻進深層。

勝利來,炮鍾齊。煙火爆,天花亂墜。象征凱歌。全場歡。 可歡後呢?空虛。入定快樂,無後遺。

尾聲,大爆合唱。象征慶典。慶典散,路堵心堵。入定慶典,每日有,永不散。

回家,入定。快樂湧。勝昨晚千倍。

這經曆,像場夢。醒來,知真諦:快樂在內。

第二天,我約了老友小李聊天。他也去了那秀,興致勃勃。“哎呀,老兄,那煙火多美!炮聲震天,值回票價!”他說,眼睛亮晶晶。

我笑了笑,抿口茶。“美是美,可你覺得,那快樂持久嗎?散場後呢?”

他愣了愣。“嗯,回家挺累的,堵車氣人。但過程中,爽啊!”

“爽是感官的。試試入定,那爽從心來,持久。”

小李好奇。“入定?就是打坐?”

“對。坐下,閉眼,調息。雜念別管,讓它走。漸漸,平靜來。快樂如泉。”

他搖頭。“我坐不住。昨晚那秀,好歹有東西看聽。”

“東西多了,分散。入定,專注一。昨晚節目,層層象征。可象征空,觸不到魂。”

小李想了想。“你說,那東正教歌,柔和祈禱。現場亂,我也沒深想。”

“對。入定祈禱,真切。”

對話中,我分享經曆。他聽,點頭。或許,下次他試。

這事,讓我悟:分享快樂,真快樂。

 

人生如河,碗碗秀是浪花,翻騰一時。入定是河底,穩固永恒。浪花美,卻碎。河底靜,卻養萬物。

入定時,我感覺身輕如葉,飄在風中。無重無壓。隻有息,出入間,世界變小,我變大。連宇宙。

昨晚煙火,如人生幻象。爆開,散去。留灰。入定光,永亮。

簡潔直接,夢幻流動,外在荒謬,內在求真。

但不提名。隻用風格。

一周後,我在公園辦小聚。幾友人,坐草地,入定。結束後,分享。“比音樂會好。”一人說。

“是。無費,無堵,無忽悠。”

群漸大。人們從不滿中,找真樂。

這小說般人生,顛覆:從外求,轉內求。

入定第一層:身鬆。昨晚坐碗碗,身酸。入定,鬆如棉。

第二層:息勻。節目噪音,息亂。入定,息如絲。

第三層:心靜。煙火擾心。入定,靜如湖。

第四層:喜生。勝利凱歌,喜假。入定,喜真。

第五層:光現。煙火光,外。入定,光內。

第六層:合一。人群合唱,合一假。入定,合一真。

層層深,勝節目層層。

入定中,我“見”1812真戰。雪地,士兵凍僵。炮火真血。非秀假象。

醒來,更知碗碗忽悠。

這視角,高智慧:見本質。

總之,Hollywood Bowl大忽悠。入定真快樂。試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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