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是一個比較年輕的農婦,頑皮地寫了一首《穿過大半個中國去睡你》放在我的博客裏,那時候我的博客可謂門可羅雀,有時候半隻雀都落不了,反正一片森然的孤寂。我把這首詩放在博客裏,想著能不能引來幾個好色之徒,增加一點點點擊量,讓我自娛自樂一下。
咦,果然,這一篇的點擊量比較高。一些狂熱的希望被睡者大聲叫好,可惜博客裏麵沒有打賞功能,要不說不定在那個高峰期還能撈回一點電費。當然錢是身外之物,我哭著喊著,它也不願意長到我身上來。還有一些羞澀含蓄的就一飄而過了,他們暗地裏去辦我說著的事情了,隻留下一些沒有能力睡的在我這裏冒充道德君子。
孔子曰:食色,性也。孔子是中國文化的根基,他老人家說的話就算不是聖旨,也可以當令箭。當然我既不需要聖旨,也不需要令箭,世界上人太多了,他可沒時間管我。就算他某一天閑著沒事想管我了,可能我剛好魂不守舍聽不進去,仁慈的老人也未必和我斤斤計較。
當然我也沒有任何野心想把孔夫子的理論發揚光大。我隻是冒冒失失地撞到孔子的槍口上了,好吧,“要死就死在你手裏”,我已經做好了為我們偉大的國粹獻身的準備。所以我比諸葛亮的草船收的箭還多,結果發現那些箭都是紙做的。事實告訴我們:如果不被嚇死,人是不那麽容易死掉的。
當然我的名聲就不好啦,“蕩婦詩人”四個字在網上飄啊飄,天空飄來四個字,你敢不當回事兒?可是這四個字真正與我沒有半毛錢的關係。我除了會蕩秋千,還會蕩雙槳,如果實在沒有飯吃了,也會當內褲。更重要的是我愧對“蕩婦”這個稱謂,一想到蕩婦,就想到眼含秋波,腰似楊柳,在我麵前款款而來。(想到詩人陳先發寫詩歌極喜歡寫到柳樹,他可能喜歡蕩漾的模樣。)而我這個中年婦女,腰都硬了,還怎麽去蕩呢,說起來都是淚啊。
好吧,蕩婦就蕩婦,我從堂屋蕩到廚房,從廚房蕩到廁所。
後來一不小心就蕩到了北京、廣州等地,我寂寞地蕩來蕩去,警察看見了問都不問,我愛祖國如此和平。
說了這麽多,還沒有說到正題,如同一些年紀大的家夥,辦事之前要熱身半天,黃花菜涼了也沒用。
“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無非是兩具肉體碰撞的力,無非是這力催開的花朵,無非是這花朵虛擬出的春天讓我們誤以為春天被重新打開。”我知道這一節我寫得比較好,幾個排比把我要的意境打開了。當然我根本不知道我真正需要什麽樣的意境,反正愛情來了,花就開了,花一開,春天就來了。多俗氣啊,但是在愛情麵前,你不俗氣該怎麽辦?你不俗氣對得起愛情嗎?
你不俗氣會睡嗎?你不睡愛情怎麽玩完?你不玩完你怎麽配得上俗氣?所以後來我又寫了:“熟爛的春天需要無端地熱愛。”春天如同一個厚顏無恥的叫花子,他按時到來,他這麽準時,你都不好意思不打賞他。
但是,問題來了,這幾天我在打穀場上散步的時候,(我偶爾也小跑一下。我小跑的時候,除了腰太粗蕩不動,其他的地方都在蕩。有時候想起龔學敏老師說他的乳房那個蕩,我就很羞怯,當然更多的是想讚美這個被我們用壞了的世界,我覺得龔學敏老師是可以修複這個世界的人。)哦,我在打穀場上轉圈的時候,忽然想起我的這句:“其實睡你和被你睡是差不多的。”
想多了,我就知道這句話是不對的。我一下子原諒了那些用豬腦子豬嘴罵我的人,他們雖然是豬腦,但是卻對了百分之一。
我有給他們發紅包的衝動了。為什麽呢,因為我錯了,因為睡你和被你睡是完全不一樣的!當然結果差不多,就是兩個人滾了床單後,各回各家各找各媽,當然也可以找他老婆。
睡你,是我主動,我在愛情和生理上有主動權。(如果把這裏的愛情理解為性衝動,我也沒有意見,反正我習慣了做一個善良的人。)至於你讓不讓睡和我沒有什麽關係,如果你是一個中年男人,我會毫不客氣地聯想一下你的身體情況。原來我一直不理解沈睿為什麽把這首詩扯到女權主義,現在我終於明白了。
其實,優雅一點說,是我們在生活裏積極的態度,一個女人能夠主動去追男人,她的生命力一定是蓬勃旺盛的,她在其他方麵也會積極主動,這是我喜歡的一種人生態度,盡管許多時候我很消極,我對人生沒有過多的期待和熱情。一方麵我成熟了,但是更大的可能是我怕了,我的熱情撐不起自己犯錯誤的膽量了。
而被睡,就是放棄了主動,暗含無奈地迎合。我不喜歡這樣,我不喜歡不明朗的、我把握不了的事情。睡是一種追尋的過程,而被睡隱匿著逃逸。這主動和被動的關係完全是不一樣的。男人為什麽喜歡主動,因為他們把控自己的能力更差一點,他們的生理會麵對許多實際問題,他們必須隱藏自己的心虛。所以,一個女人如果主動說要去睡他們,他們肯定是害怕的,所以一個想睡男人的女人是不會被歡迎的。
當然睡不睡,並不影響結果,也與感情關係不大。如果一個男人睡了你,你就想他對你負責,隻能說你太狹隘了,我們的身體我們自己負責,誰也別想自作多情來管我們。如果你自己都不想對自己的身體負責,男人憑什麽為你負責。
以上這些文字,如果我在哪裏誤導了你,反正我不對此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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