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5年毛澤東要毛遠新幫江青:我們家剩的人不多了
核心提示:我不知是什麽意思,我怕江青拿著毛主席畫了圈的這封信找我,就去問毛主席。毛主席說:“你幫幫她的忙吧,我們家剩的人不多了!”
本文摘自:《黨史博覽》2008年第8期,作者:閻長貴,原題:《關於毛遠新的幾件事情》
毛遠新的中學是在北京101中學讀的。1960年暑假畢業時,毛遠新被學校保送“哈軍工”(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回家後,他告訴伯伯毛主席,毛主席說:“保送算什麽本事?”毛遠新毅然決然地回答:“那我考!”主席說:“你考什麽學校?”毛遠新說:“考最難考的。”毛主席說:“那就是北大、清華。”結果在統考中,毛遠新考取了清華,並到清華讀書。後來,有個高幹子弟跟他說:“遠新,你還是應該去哈軍工。”毛遠新有些心動。回家跟毛主席說:“伯伯,我還是想去哈軍工!”毛主席笑著說:“那就看陳賡接收不接收你了。”當時,陳賡是哈爾濱軍事工程學院院長。當動員毛遠新“還是應該去哈軍工”的那位高幹子弟把這個消息告訴陳賡院長時,陳賡立刻打電話給毛遠新,說:“熱烈歡迎你來哈軍工!”就這樣,毛遠新從清華轉到了哈軍工,成為哈軍工的一名高材生。
毛主席讓毛遠新找吳法憲安排工作
1965年暑假,毛遠新從哈軍工畢業了。談到工作問題,毛主席叫他去空軍找吳法憲。吳法憲熱情地接待了他,給他安排到某團部當參謀。毛遠新回來跟毛主席說了這個情況。毛主席說:“沒當兵,怎麽就當官?不行,再去找吳法憲,重新安排。”其實,一個團部參謀也算不上什麽官。按照毛主席的意見,毛遠新又去找吳法憲。吳法憲聽了毛主席的意見,非常感動和感慨,說:“主席對自己的子女要求真嚴格!”這樣,吳法憲一下子就把毛遠新安排到雲南邊防的一個炮兵營去了,他實打實地當了一名操炮手。
毛遠新在“文革”中做過三次聯絡員
現在所有談到毛遠新的文章和著作中,說他做聯絡員,隻談到1975年這一次(當然這是最重要的一次)。實際上,毛遠新在“文革”中做聯絡員,不止這一次,而包括這一次,共有三次。
第一次,是“文革”初期做周總理的聯絡員。1966年9月,他從雲南部隊回到北京,“文化大革命”開始好幾個月了,他對要打倒劉少奇的事,還不知道什麽。毛主席要他參加“文化大革命”,並且希望他參加一個單位的全過程,至於去哪個單位由他自己定。毛遠新考慮了一下,他是101中學畢業的,但離開6年多了;離開哈軍工才一年多,那裏還比較熟,於是他決定去哈爾濱。毛主席同意。毛遠新到哈爾濱時,對立的兩派早形成了,由於他的特殊身份,很快成為造反派的一個領袖。他說,當時很威風,很神氣,連省委書記潘複生,都經常找他聯係,或“請示”工作。後來,他又到延邊造反,還參加過那裏的武鬥。1967年春夏,他回到北京後,住到釣魚台十一號樓(江青住的樓)。毛主席因為他到少數民族地區造過反,要他讀點民族問題的書,研究一下民族問題。為此,我(當時任江青的機要秘書)還幫他從《紅旗》雜誌圖書室和中宣部圖書館借了十幾本關於民族問題的書(主要是列寧的)。在這次交談中,我問他,在1967年的時候,我經常看到周總理轉來你寫的信讓江青閱,怎麽沒看到你給江青寫信啊?他告訴我,他從參加“文化大革命”起就是周總理的聯絡員。這是他在“文革”中第一次當聯絡員。
第二次’,是做處理東北兩派問題的聯絡員。1967年春夏,毛遠新正在認真研究民族問題,有時還到我辦公室來討論一下這個問題,記得他說不同民族終究是要融合的。一天上午,他到我辦公室來,跟我說,毛主席要他不要回延邊了,也不回哈爾濱了,留下來,做處理東北兩派問題的聯絡員。對此我很高興,因為我們相處甚洽,很談得來。不一會兒,江青從外邊回來了,她到我辦公室,看到毛遠新,就誇獎起來了,十分高興地笑著說:“你是好孩子,留下來,做聯絡員好,好好做!”聽她這樣誇毛遠新,我感到很別扭。就在幾天前,她從外邊同來,一進門就問警衛員孫占龍:“李訥住這裏嗎?”孫答:“這幾天李訥沒住這裏,遠新在這裏住呢。”江青氣呼呼地說:“他住我這裏幹什麽?”孫也沒再說什麽。毛主席為什麽把毛遠新留下做處理東北兩派問題的聯絡員呢?我們所能看到的原因,就是毛遠新和這兩派的領導人都很熟,因此讓他幫助做兩派聯合的工作。這是毛遠新在“文革”中第二次做聯絡員。
第三次,這就是人們常說的毛遠新1975年做毛主席的聯絡員。這確實是毛遠新在“文革”中所做的最重要的一次聯絡員。其作為人們已經說過很多了,都知道了。我隻補充一點,他是怎樣做了這次聯絡員的。2001年,毛遠新到我家作客時,他告訴我!1975年9月至10月,他作為祝賀新疆維普爾自治區成立20周年代表團的副團長(團長是陳錫聯)參加完慶祝回到北京後,毛主席告訴他,你不要回沈陽了,留在我身邊做我和政治局的聯絡員吧,那兩個“小耗子”跳船了。毛遠新以毛主席的意誌為意誌,就這樣,他留下來,做了毛主席的聯絡員。這實際上是他在“文革”中第三次做聯絡員。
“你幫幫她的忙吧,我們家剩的人不多了!”
毛遠新曾告訴我:在1975年做聯絡員期間,有一次江青把我叫去。要我把她保險櫃裏的文件給登記一下,以便她查找。這件事沒法拒絕。我就把她保險櫃裏的文件,按目錄一一登記下來。交她看後,她說,這樣我還是隻知道題目,不知道內容,能不能每個文件都摘個內容提要。我覺得這樣做,很費時間,很難做,我沒答應。江青給毛主席寫了一封信談這件事,還是要求我給她摘每份文件的內容提要。在這封信上毛主席畫了一個圈,沒批語。我不知是什麽意思,我怕江青拿著毛主席畫了圈的這封信找我,就去問毛主席。毛主席說:“你幫幫她的忙吧,我們家剩的人不多了!”
毛遠新說他進監獄是“三進宮”
毛遠新說的所謂“三進宮”,是指當局兩次準備想讓他從監獄裏出來,都沒成功,以致他繼續留在監獄裏。1976年l0月8日晚抓“四人幫”時,毛遠新也被換了住的地方,當時宣布對他是“保護審查”。其實和對“四人幫”的“隔離審查”沒有什麽不同,後來都是關在秦城監獄。按照毛遠新的說法,這是“一進宮“。1982年,有人奉上峰之命,找已關押了六七年的毛遠新談話,希望他寫個材料,替毛主席承擔一些責任,說這樣做一下就可以出去了。毛遠新說,這個責任,我承擔不了,都有毛主席寫或批的字,其數量有一大摞。那人再三勸說。毛遠新答應寫就寫吧。接著說,材料在監獄怎麽寫啊?那人說:“好,給你找個地方。”毛遠新住到了秦城監獄招待所。用了一個月的時間寫了一份材料,送上去。上麵不滿意,說他“頑固不化”。毛遠新繼續關進秦城監獄。他稱這是“二進宮”。1986年經過審判,毛遠新被判刑17年。罪名是“崩覆無產價級專政”。毛遠新告訴我,接照當時的意見,判過了就對他實行“假釋”。在這時候,他提出了兩個要求:一是毛主席寫的那些批示還給他——有關人員說,這恐怕不可能,毛主席寫的東西,那是文獻,都要存檔的;二是在毛主席書房放著的一套新的《二十四史》,那是毛主席給他的,希望還給他——有關人員說,這個可寫報告。毛遠新比劃著跟我說,你在電視上可以看到,在毛主席書房的一個地方放著同樣版本的兩套《二十四史》,那套舊的,是毛主席看過的,上麵有他的批注;那套新的,就是毛主席送給我的。毛主席為什麽送毛遠新這套《二十四史》?毛遠新解釋說,在我當聯絡員期間,我拿毛主席看過的《二十四史》看,有時毛主席也要看,這就發生衝突。因為出現這種情況,毛主席說:孩子,這樣吧,我給你搞一套同樣版本的《二十四史》,你可以把我的批注抄在上麵,這樣我們都可以讀了,並且還可以討論。這就是毛主席送我一套《二十四史》的原因和情況。“天公不作美”。正準備“假釋”我的時候,恰逢胡耀邦辭去中央領導職務,這件事就被擱置起來,我繼續被關在監獄。這就是毛遠新所說的“三進宮”。
毛遠新說:我的媽媽朱丹華,還有我的妻子、女兒,都急盼著我出來。1989年3月,我媽媽找了楊尚昆,要我“保外就醫”。楊主席發令,公安部同意放我,讓我到江西我媽媽那裏去。這樣決定後,公安部的人問我:“你什麽時候走?”我毫不猶豫地答道:“明天就走!”
——這是我吸取了“假釋”不成的教訓,怕“夜長夢多”。公安部的人說,明天走怕搞不到票吧。我立馬接上去說:“我不相信你們公安部的人搞不到幾張去南昌的票!”就這樣,第二天,我總算走出了呆了10多年的秦城監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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