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沒有準備,講得很亂:“工作組在你們們那裏,什麽時候批判,什麽時候要讓他們們來,他們就來。工作組是中央派來的,我們對具體的事情也不了解。工作組都是四麵八方來的人,情況不明,隨傳隨到,奉陪到底。”
“奉陪到底”這句話等於和文革小組對上了。他們記住這句話,並懷恨在心。3年多後的1970年在華北會議上和我算帳,又提出這句話。江青他們對“奉陪到底”之所以這樣牢牢記住,其根源就是我在許多問題上同他們的看法有分歧,如支持不支持聶元梓的問題;派工作組的問題;要不要黨的領導,依靠不依靠黨團組織;該不該講八項政策;鬥不鬥黑幫;該不該保留原北京市委的三位書記;對清華造反派蒯大富是支持還是鎮壓,等等。過了兩天,7月28日,在北京展覽館召開的海澱區學生大會上,江青接見一位北大學生時,怒氣衝衝地說:“李雪峰算老幾,我隻要用一個指頭,就可以把他捅倒!”果然過了十幾天,8月16日我被罷了官。
引自
http://news.ifeng.com/history/zhongguoxiandaishi/detail_2014_02/28/34282400_7.shtml
本文摘自《中共黨史研究》1998年第4期,作者:李雪峰(作者當時擔任北京市委第一書記),原題為《李雪峰:回憶文革初期的“五十天路線錯誤”——從“6.18”事件到“7.29”大會》,本文係節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