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印度的會議和孟買
遊完兩洞，飛回孟買去開會。回程的飛機可是新的體驗。飛機誤點，沒人通告，票台遲遲不開；進了檢票口，又等了不少時間。但印度人多數都是心安理得地等著。回到孟買，自以為已知此城。悠哉到了會議旅館。
招待台的人卻說客房已滿。沒了我的一室之地。我拿出我的訂單，他們答應給我重新安排。說是10分鍾，但我知道那就是20-30分鍾的意思。這次還好，20分鍾後，7拐8繞， 他們把我送到了一個更好些的旅館。晚上10：30，總算安頓了。
新的旅館離開會的地方遠了些。但就是一公裏的距離，也不是容易走的。到處都是人，車垃圾，牛，灰土。叫上出租去開會。沒有一件事是非常清楚的。每問一件事都最好多問幾個人。這裏的人人都喜歡一種印度式的搖頭，下巴先向左，然後向右一甩，那可以表示OK, fine，是的。但也可以是不行，不對。連蘇維克都說很容易迷糊。孟買人和搖頭和他們加爾各答的人也不是一個意思。
開會之處是個研究所，不好找。員工小樓和養的雞（圖16-17）。像是教授小樓的外麵是斑駁的牆和滿地的垃圾（圖18）。會議鬆散。
圖16. 職工樓。
圖17. 職工小院。
圖18. 我猜想的教授小樓。
沒有回孟買之前就意識到了我的一個嚴重危機。走前網上說信用卡在印度通行無阻。我害怕不同的地方對visa/master card 或American Express有歧視，把3種都帶上了。而現款隻帶了130美元。到了印度，很快發現到處都隻收現款，尤其是旅遊地方，門票都是現款，外國人至少250盧比。出租等等也隻收現款。我的130美元很快就要用完了。去年剛剛去了澳大利亞，隻用了100 美元左右的現款，剩下都是信用卡。要命的是我沒帶一張有密碼的卡，在ATM裏取不出錢來。
計劃著回到孟買就能見到蘇維克，他說過來開這個會。問他借點兒錢吧，雖是狼狽，但是救命。而他竟然決定不來了。這就意味著我很多地方的去不了了，得等我到了加爾各答再問他借錢。
給美國信用卡公司打了電話，說是要4-5天以後把pin寄到我家。那不是黃花菜都涼了嗎。 在街上走著，看到一家安靜的ATM，進去試試我的CapitalOne卡。從來沒覺得我的任何信用卡是有pin的。試試我的銀行密碼吧。等10，000盧比真的滾出來時，那是真正的喜出望外！（圖19）。
圖19. 孟買救命的ATM。
有錢在手，立馬去拜訪他們在大象島（Elephanta）上的濕婆神。印度教有百萬的神（有的網上說30億！）。每個印度教信徒的可以有自己的神。但重要的是濕婆和毗濕奴。他們的神還有多麵性，能善，能惡，能愛，能恨。多手，多眼，多頭， 多身，多型。印度教信徒隻有生而為之，其他人想成為他們的信徒也不成。他們的神還是無處不在：樹洞裏，路邊，飛機場， 火車站，旅館裏。。。（圖20-22）。
圖20-22. 無處不在的印度教神。
島上有烤玉米，本想嚐嚐，無奈胃口不佳。想以後再試。結果在印度其他地方再也不見了烤玉米。
回來海上落日也不錯，這是阿拉伯海灣。忽然之間，海灣裏停泊的幾百隻船上的燈都亮了， 像繁星點點，像印度寶石。水晶色的，黃的，青綠色的，白的，紅的。。晶晶亮亮，玉石點綴的靜靜海灣（圖23-25）。
圖23-25. 阿拉伯海灣的落日，海船， 燈光。
在船上和一位印度人聊天。他是銀行白領，英語不錯。他給我看他的未婚妻的照片，說他很快要結婚。滿麵的幸福。我趕快祝福他。他告訴我他是父母包辦婚姻，他和他的未婚妻在一起的時間不過2小時。但他深愛他的父母，也相信他的父母會為他做最好的選擇。孟買所在的州比較傳統保守。印度現在還是種性（Caste）社會。不同階層的人是不通婚的。而在比較開放的城市，像加爾各答，不同階層的人的通婚已經被接受。但是一個人不管如何努力，都不可能改變他/她的種性。這是挺難想象的。
（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