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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媒介是講故事的一方,我們希望它是真實的,但是,它總是被作者,被聽眾的感知所著色。它們幾乎總是存在一種目的。“社會輿論”有著被操縱的悠久曆史,這種操縱是宣傳,而宣傳的影響是深遠的,它們一直在改變曆史。
虛假新聞的經典之作,如,“一袋頭皮”( A Bag of Scalps )的故事。
1782年,本傑明·富蘭克林(Benjamin Franklin)在波士頓報紙偽造了一則虛假新聞。故事的內容令人毛骨悚然:它宣稱,美國軍隊發現了成袋成袋的屬於原住民酋長的財物,而其中的一袋,是來自於同類的頭皮。裝有頭皮的布袋裏有一封寫給酋長的信,要求他接受這些頭皮,因為這是友誼和忠誠的象征。富蘭克林把這份報紙送給他的朋友,後者又把它轉發給了他們的朋友們,故事很快就被其他的殖民報紙轉載發表。有種種跡象表明,原始的信件是偽造的(例如字體),但是,這些線索在信息的轟動效應中銷聲匿跡了。公眾的反應就隻是憤怒,富蘭克林的這則頭皮“新聞”激起了美洲新居民對原住民的仇恨,也因此,幫助他們確立了美國原住民的非美國人地位,他們在新的共和國中不值得信任,也不應該被接受。這個故事後來一再的被複活,並一再的“證明”了美洲原住民的墮落。
一個不脛而走的故事,製造了一個美洲印第安人的標簽。說起印第安人,現代的人類,都知道,他們的習慣於割對手的頭皮。
虛假話語的流行似乎勢不可擋,當下的一個頭部媒體特約評論員就信誓旦旦的宣稱:“我們白人從歐洲來到美洲大陸時,這裏是一片空白的大地,什麽都沒有 ……… 。”
再近一點,比如,原住民孩子被強製性的送到規定的寄宿學校,那是因為:“如果將他們留在他們自己家裏的話,恐怕會餓死 ........... 。”
我們對文字的信任可以追溯到生產印刷材料的稀有性和昂貴性。在紙上的文字,有它的永恒性,它們擁有自己的生命,然而,以文字對事實進行修飾,以適合製作者特定目的似乎就是文字的使命。讓富蘭克林的“頭皮新聞”在社會流行,會引生它的後果,以文字左右事件,讓生活在這個星球上的不同的人得到一張陳述相同的文件,這樣的想法很吸引人,它們有驚人的力量。從這個意義上說,印刷體驗的同一性,讓信息在普世的情況下,被接受,被信任,這樣的操作就是所謂的話語導向,它所引申的,是至關重要的軟實力,話語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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