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度) 49年後,最後一個被抓獲的國民黨將級 中統特務 鄭蘊俠

本帖於 2020-03-25 23:54:43 時間, 由普通用戶 yzout 編輯

特務生涯

1907年,鄭蘊俠出生在江西省臨川縣一個官宦家庭,從小在四川、重慶兩地長大;父親鄭宗堯是留日東京帝國大學高才生,同盟會成員,回國後曾在孫中山的大元帥府任職。
成年後,鄭蘊俠考入上海法學院法律係,後又考入黃埔軍校第四期。北伐戰爭打響後,他參加了北伐隊伍,在何應欽的第一軍軍法處擔任上尉軍法官。
鄭蘊俠後排中,85年《草莽英雄》中扮袍哥鄭蘊俠後排中,85年《草莽英雄》中扮袍哥
鄭蘊俠說,憑著上海法學院和黃埔軍校這兩張“過硬文憑”,他很快受到了當時國民黨陳立夫、陳果夫兄弟組織的CC派係的青睞。鄭蘊俠清楚的記得,他加入“青白團”(後來改為“青年社”)時,是在陳果夫家的地下室完成的,“那個地方燭光慘淡,冷氣逼人,讓人覺得恐怖陰森。”
1938年3月,台兒莊大戰打響,鄭蘊俠奉令率領一支政工隊支援前線,參加了炮火連天的滕縣守城戰,苦撐到援軍趕來,曾目睹抗日名將王銘章壯烈殉國(腹部中彈30餘處);對此,曾經滿含仇恨地改寫嶽飛的《滿江紅》:“駕長車踏破富士山缺。壯誌饑餐倭奴肉,笑談渴飲東洋血”以表達自己抗日之決心。
但抗戰勝利後,“反共”特務活動卻成了鄭蘊俠最主要的工作。當年重慶“滄白堂事件”、“較場口血案”這兩個影響重大的曆史事件,鄭蘊俠是其中的參與者和指揮者。
“較場口血案讓我至今都覺得罪惡深重。”鄭蘊俠回憶說,1946年2月6日,他接到上峰通知:中共10日要在重慶校場口舉行“陪都各界慶祝政治協商會議成功大會”,要求他執行破壞。
1946年2月10日7時,鄭蘊俠帶領大小特務進入會場。當民主人士和歡慶群眾相繼進場後,特務們走上台肆意找茬,稱集會現場沒有懸掛總理遺像和國旗、黨旗。
大會主席、著名學者李公樸準備發言時,站在一旁的鄭蘊俠摘下帽子連揮三下,發出行動信號,早已布置在台上的特務們一擁而上,對李公樸拳打腳踢。李公樸全身受傷出血,現場群眾見狀,高呼“不準特務行凶!不準打人!”這時,場外的特務也擁進來,對參加集會的民主人士和群眾一陣亂打。其間,鄭蘊俠見郭沫若受傷不重,便指使旁邊的幾個特務:“架到後麵去,好好招待他一頓。”
鄭蘊俠說,到了1949年,國民黨在西南將各種特務組織組成的“重慶反共救國總隊”納入正式編製,擴建為“國防部新編反共救國軍第一軍”,他被任命為少將政治部主任兼軍特別黨部書記長。
後來,為了阻止解放軍西上東下,當時的“重慶衛戍總司令”楊森又召集鄭蘊俠組建一支“東西山遊擊縱隊”,妄圖阻止重慶解放。但解放軍一到,這支隊伍頃刻間土崩瓦解,如作鳥獸散。鄭蘊俠也開始了他的逃亡生涯。
 

潛逃生涯

1949年11月16日,重慶。距最後一班撤台飛機起飛還有4小時,蔣介石命令對重慶實施“焦土政策”。撤退前,將兵工廠、水電廠、機場等大建築物予以徹底破壞。
此時,身為國民黨中央黨部特派員的鄭蘊俠,已接到命令,負責燒毀所有機要文件,撤出重慶。此時,重慶的兩座機場先後被炸毀。鄭蘊俠要想逃往台灣,隻能趕到成都,乘坐最後一個亡命航班。
當鄭蘊俠趕到成都時,成都已經解放。不過,中統和軍統已在此布下了諜戰網,準備暗殺、爆炸、投毒和縱火。一個月前,中統建立“反共救國軍別動縱隊第五總隊”,司令部設於成都附近的樂山,由於情況不明,身為“反救軍”新一軍少將的鄭蘊俠迫切需要通過渠道和“團體”恢複聯係。
潛逃到成都
從全國形勢看來,鄭蘊俠逃亡的可選之地隻有三處,一是台灣,再是尚未解放的海南島,三是國民黨殘部活動猖獗的滇緬金三角地區。
但台灣、海南地理距離太遠,金三角則離四川比較近,再加上鄭蘊俠抗戰時期曾隨中國遠征軍在這一帶執行過任務,對雲南到緬甸一線的道路和風土人情都相當熟悉,因此,鄭蘊俠給自己設計的逃跑路線是渡過川黔交界的赤水河、經由貴州去雲南然後越境到金三角,投奔國民黨李彌第八軍殘部。
漫長的逃亡即將開始,鄭蘊俠必須湊夠盤纏。他現在最需要的,是既不紮眼、又能應對通貨膨脹,還能自由兌換的“袁大頭”。在倒賣銀元交易時,鄭蘊俠被衝進市場的解放軍抓獲。
鄭蘊俠加入中統十餘年,相繼接受過各種特工訓練,除了審訊術、心理戰、恐怖行動,還擅長職業偽裝,所以,他用木材商人的身份掩護,順利逃過一劫。
在涪陵隱姓埋名
1950年3月22日,西南剿匪公告發布西南公安師組建。根據西南公安部有關的敵情通報並綜合各處邊境的報告,鄭蘊俠並沒有逃出邊境,他肯定有著頑強的生存技能。公安局抽調了28個偵查員,川東、川南、川西、川北四個片區進行稽查。
鄭蘊俠生前介紹:等我走到赤水河以後,就發現赤水河河邊崗哨林立。於是連夜返回,繞道到合江、綦江到南川。貴州人地兩生,沒有根基,我決定調頭,返回重慶。
鄭蘊俠路過瀘縣老城的當天,“鎮壓反革命運動”拉開序幕。匪特們明白自己的大限將到,最後放命一搏。剿匪部隊已將民眾武裝起來,瀘州一帶實行宵禁。
現在最聰明的辦法是隱在一個安全的角落靜觀其變。遠處傳來竹琴聲,鄭蘊俠聞聲走進一家看似平常,卻有很大玄機的小酒店。在這裏鄭蘊俠認識了疑似軍統的王大哥。隨後,通過王大哥的幫忙,鄭蘊俠在涪陵潛藏進一家榨菜廠當上了小工。
1951年1月,中朝部隊在三八線南北發動了第四次戰役,糧食和醫藥短缺嚴重,榨菜和炒麵一起被誌願軍司令部列為優先級供應物資。因此,榨菜廠也就成為具有戰略價值的目標,殘留大陸的匪特接受指令,以暗殺、爆炸手段立即予以破壞。為加強防範,解放軍代表接管了榨菜廠。鄭蘊俠知道,自己必須盡快逃跑,必須快速找到新的偽裝身份、新的藏身地。
鄭蘊俠自己回憶說,國民黨當局跑到台灣前夕,封授他為“新編反共救國軍第一軍”的少將政治部主任兼軍特別黨部書記長……大勢已去後,他開始潛逃,先是被土匪捕獲,他以袍哥“黑話”僥幸脫險,後至涪陵,在涪陵一家榨菜廠擔任小工,後言語不慎,引起上級懷疑,重慶軍管會公安處到處緝拿他,最後上報到中央,周恩來還對此作出批示: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在濯水潛伏
1950年底,一個自稱“劉正剛”的中年男子來到貴州省務川縣濯水鎮,成了街上一名走街串巷的雜貨郎,專門賣針線梳篦和火柴等小百貨。
濯水,是一個理想的藏身地,這個地方隻有一條丁字石板街,人口不到2000,很少與外界有聯係,由於地處川黔兩省交界處,倒是時常有些行商、遊醫、漆匠篾匠在鎮上盤桓逗留。
漸漸地,當地人和雜貨郎越來越熟悉,每逢過年過節,他們都把他請到家裏熱情款待。可當地人萬萬沒有想到,這位看上去有些老實巴交的雜貨郎“劉正剛”,正是全國到處通緝的中統特務鄭蘊俠。
鄭蘊俠生前介紹:我在濯水做起了雜貨生意,濯水人把我看成又一個可憐的漂泊者,我改名叫劉正剛,住在一個姓何的大娘的院子裏。
一場席卷全國的土改風暴很快吹擊到這個大山深處的小鎮,鄭蘊俠利用何大娘和鄰居們的純樸為自己掩護,根據鄰居們口中劉正剛的表現以及家產狀況,鄭蘊俠如願以償地被評為貧民。
鄭蘊俠一直在思考,像自己這樣一個45歲的男人,沒有婚姻和家庭,在一個封閉的山中小城,是件極不正常的事情,他需要健全身份,多一重掩護,就在這時,一個女人走進了他的生活。
邵春蘭是山東人,長相普通,氣質樸素,話不多應該是可選擇的對象。經曆過大悲大苦的戰亂和流浪,邵春蘭渴望找到能夠真正托付終身的好男人。“同是天涯淪落人”,兩個人被命運宣布結為夫妻。
1956年,全國開始搞對私改造合作化,由於鄭蘊俠走南闖北見識多,被派到縣裏學習。學成回來後,鄭便在濯水的合作食堂當會計,後來又被調到當地的公私合營商店。
事實上,這時濯水的不少居民,已經隱隱覺察到這位叫“劉正剛”的外來人非同一般。濯水街上的老居民付先生說,當時他的叔父也在食堂工作,“劉正剛”一直聲稱自己“初識字”,但教他打算盤,第一天還什麽都不會,第二天就能把加減乘除打得十分順暢。
直到1957年肅反開始前,鄭蘊俠一直過著這樣隱姓埋名的生活,直至有一天,一句“不翼而飛”的成語從其口中不慎露出,引起領導懷疑,上報了當地公安機關,被監控。
1957年的一天,鄭蘊俠接到通知要去縣裏“學習”,他意識到他成了“重點學習”對象,於是主動交代了自己的曆史,心想反正一個小縣城,還不能把他這種級別的人物直接宣判槍斃。學習結束後,鄭蘊俠一邊繼續他的會計工作,一邊等候上頭來人抓他歸案。 [1] 
 

束手就擒

1958年5月20日早上,蘊俠剛剛起床,從重慶專程趕來的兩名公安幹警終於出現在了他麵前。當兩支黑洞洞的槍口抵住他時,鄭蘊俠這才意識到:這一天終於來了。
鄭蘊俠被捕時,濯水街上合營商店公方經理佘成富對這位夥計的工作鑒定是:“日賬日清,賬目清楚,表現積極,工作認真,曾獲獎金三次,獎品五次。”
至此,這位潛伏達8年之久的中統特務,終於被緝拿歸案,開始了他17年的改造生活。鄭蘊俠自己說,他是國民黨在大陸最後一名落網的將軍。
他接到了當地公安部門的正式傳喚。原來,金門局勢突然嚴峻起來,台灣“國防部情報局”派遣了大批特務潛入大陸,企圖和尚未啟用的特工或者失散的殘特恢複聯係,公安部門決定敲山震虎,看鄭蘊俠在知道自己已經暴露的情況下,是否會與台方接頭,如果是,那麽就有可能順藤摸瓜,牽出一張間諜網。
久違的噩夢又重新出現,與其在逃亡中忍受度日如年的煎熬,不如靜靜地等待那最後的崩潰!8年了,8年的東躲西藏、膽顫心驚,終於結束了。鄭蘊俠知道,自己遲早有這一天,而且他想好了,如果這一天到了,他會自己來解決這一切。這是他為自己的妻子惟一能做的事。
畏罪自殺的舉動讓貴州公安證實,鄭蘊俠隻是孤身逃亡的殘特,並未與其它組織聯係,可以立即抓捕:鄭蘊俠,你被捕了!鄭蘊俠,束手就擒。
鄭蘊俠的逃亡與被捕,創下了一個當代中國之最,他是最後一個在大陸落網的國民黨將級殘特。鄭蘊俠被關進專門羈押反革命嫌犯的重慶市第二看守所。
1958年12月22日,萬人公審大會在重慶學田灣體育場舉行。十天前的一審判決中,鄭蘊俠被判處死刑,他沒有上訴,但令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竟然在這次終審判決中,被改判為有期徒刑十五年。
鄭蘊俠生前介紹:根據我的罪惡,不殺不足以平民憤,後來中共中央懲治反革命新規定,可殺可不殺的不殺,不是我的命大,是中共的政策偉大,中共給我的再生啊。
重獲新生
1957年5月19日,鄭蘊俠在務川落網,正式被重慶市公安部門抓捕歸案,至此,國民黨潛伏在大陸正式將級軍官已全部落網。之後他被押往重慶市第二看守所關押,從此結束了他的潛伏生涯,等待法律的嚴懲。重慶市第二看守所管理非常嚴格,但在生活、醫療衛生方麵體現了人道主義精神。在那裏可看報紙、圖片,一周可看一次電影,聽一場報告。這樣人性化的管理讓鄭蘊俠非常吃驚,並漸漸被感化。當時,中共懲治反革命辦法有新的規定:“可殺可不殺的不殺”,鄭蘊俠得救了,在公判大會上被判處15年有期徒刑。公判大會是在重慶市解放碑廣場開的,台基上掛了很多他的照片。宣判之後,鄭蘊俠被關押在四川第十勞改總隊。當時,他左後頸生了惡性毒瘤,監獄管理層知道後,迅速送到醫院切除。想到自己做特務時一心為國民黨賣命,整天提心吊膽過日子,如今成為犯人後中共方麵卻如此關心他們的健康和生活,心裏對中共的感激之情油然而生,並下決心好好改造,重新做人。
1961年,鄭蘊俠被調到華鎣山煤礦煤運站改造,由於表現好,得到礦長、大隊長多次表揚,以後叫鄭蘊俠搞“新生園地”的牆報和給同犯補棉衣的勞動。1964年,鄭蘊俠和原國民黨將校級、縣團級的犯人被調到琪縣芙蓉煤礦,這裏專設了一個將校中隊。由於將校隊裏全是有一定“級別”的罪犯,所以改造非常嚴格,不過生活上非常寬裕。當時每餐一菜一湯,每周兩次肉,每次一人一斤。共產黨對他們的改造是希望我們重新做人,他們也非常珍惜這樣的機會。但也有個別人如當過國民黨警察局長的馬正明,因拒絕改造,在“三打”運動中被判死刑,這體現了共產黨寬嚴結合的精神。1975年10月,鄭蘊俠迎來了新生。 當時,一位家屬對他說:“你們有辦法了,省裏轉發中央文件,毛主席親自批準赦免你們。”開始鄭蘊俠不敢深信,直到12月14日從政委手中接過赦免證明,禁不住熱淚盈眶。
1981年,政協務川縣委員會成立,鄭蘊俠作為特邀人士當了政協委員,並明確為駐會委員。曾經是一個罪惡累累的中統特務,如今脫胎成為政協委員,這樣鮮明的對比讓鄭蘊俠感慨:一個窮凶極惡的中統特務,舊政協期間瘋狂破壞政協會議,今天以認罪之身進入新政協,這是多麽鮮明的現實。滔天的罪行釘我在曆史的恥辱柱上永不能滅,隻有真誠地做一個公民和政協委員,才不辜負共產黨的寬大和政治上的信任,共產黨對我如此的寬大,我當年欠下黨和人民的債,萬輩子也還不清啊。獲得新生後,鄭蘊俠非常珍惜這份工作,決心洗心革麵,努力回報社會。為了表達自己內心的懺悔,1984年,鄭蘊俠前往貴陽,向小說《紅岩》中華子良的原型韓子棟(原貴州省政協副秘書長)遞交了一封長長的請罪信,他沒想到,韓子棟並沒有絲毫責怪的意思,反而友善地與鄭蘊俠合影留念,原諒了他在中美合作所時對革命烈士的嚴刑拷打。
1991年春節期間,鄭蘊俠的養子患骨髓炎又遭骨折,縣政協得知後送來了200元錢;鄭蘊俠的聽力嚴重下降時,縣委統戰部、縣政協又給他訂了《貴州統一戰線》、《團結報》按時送到家;2000年,妻子雙目失明上下樓梯不便,縣裏又重新給他們在一樓安排住處;2002年,縣裏還將他下崗的養子安排到城管局就業。
為了回報社會,鄭蘊俠積極工作,初期以對台宣傳為主,寫點文史資料。以後給《婁山》、《山花》、《大公報》等刊物撰寫稿件。1996年,鄭蘊俠以自己在中統的親曆為素材,寫下《中統秘聞——一個健在的中統少將的自述》一書,如實反映了中統對黨和人民的種種罪行。10年裏,鄭蘊俠一直不停地在寫,在回憶,從北伐戰爭到抗日戰爭,從加入中統到獲得新生,鄭蘊俠已經寫下了4集共計76萬字的回憶錄,取名《風朝雨夕樓文集》。鄭蘊俠在20年特務生涯中,還收集了8000多張具有曆史價值的照片,這批照片包括“張作霖皇姑屯被炸”、“廖仲愷遇刺”等事件的真實鏡頭,還有柳亞子、蔣介石等人的生活照。鄭蘊俠有個女兒在美國,女兒去了美國後,考慮到鄭蘊俠身體不好,她每年都要寄兩斤洋參回來,偶爾還寄兩張照片。
想站在曆史麵前懺悔
鄭蘊俠與家人合影(左2)鄭蘊俠與家人合影(左2)
“本來有機會逃往台灣,沒想到我的司機被地下黨策反,途中對車子做了手腳。”鄭蘊俠回憶說,自己幹了這麽多年的特務,做夢也不會想到,自己的司機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地下黨做了工作。
在濯水被抓捕後,鄭蘊俠被押送到四川一個叫作“將校隊”的地方。那時,他認為自己這次必死無疑。可沒想到,鄭蘊俠的死刑判決報上去審批的時候,來了一個赦免的通知,將他的死刑改判為15年有期徒刑。
1975年12月15日,中央決定對在押的所有原國民黨黨政軍特人員予以寬大釋放。12月20日,68歲的鄭蘊俠獲得特赦。
出獄後,鄭蘊俠回到被捕前的務川縣,被安排在縣城二中教高中語文和世界地理。上世紀80年代起,他又被特邀為縣政協的“駐會委員”。
為了回報這份恩情,幾十年來,鄭蘊俠一直筆耕不輟,在各類文史刊物上發表多篇有曆史價值的文章。他還把自己經曆的曆史整理成書,出版了一部自傳。
2005年9月,中共貴州務川縣委統戰部隆重舉行慶祝抗日戰爭勝利60周年茶話會。百歲老人鄭蘊俠作為曾參加台兒莊大會戰和遠赴中國駐印緬遠征軍主持戰地通訊的抗日老兵,他老淚縱橫,作了熱情洋溢的講話:“我1907年生,到2005年已是近百歲老人,可說世間花的、麻的、黑的、紅的……啥子東西沒經曆過、看過?抗日戰爭,是第二次國共合作下全中國人民英勇悲壯的民族解放戰爭。但抗戰勝利了,至今台灣還沒統一啊……我自刻了顆印章:‘風朝雨夕樓主’。有人問我:‘風朝雨夕’是何意義?’我這是說:我這一生風風雨雨,閱盡人間滄桑。另外還有一層意思:我晚年承蒙政府無微不至的關懷,我願與中共風雨同舟、肝膽相照,為中國兩岸統一、反對‘台獨’盡把力氣。我百歲之人,雖精力不濟,卻也有‘老驥伏櫪、誌在千裏’之誌,是‘不用揚鞭自奮蹄’啊!”
2009年7月10日,102歲的鄭蘊俠走完了他的傳奇一生;他的親屬告訴記者:“他還有最後一個心願沒有實現,就是回校場口看看。他想站在曆史麵前懺悔。
 

所有跟帖: 

不殺比較好! -whalx- 給 whalx 發送悄悄話 whalx 的博客首頁 (621 bytes) () 03/26/2020 postreply 10:17:14

是,不殺好,這些人無所謂好人壞人,都差不多,命運取決於當初跟了誰, -通州河- 給 通州河 發送悄悄話 通州河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26/2020 postreply 14:00:31

問題是人家不因共黨是同胞而不殺。血債多了就“不殺不足以平民憤”了。 -LengXiao- 給 LengXiao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03/27/2020 postreply 06:35:36

看來這可殺可不殺早就有了,不是83年嚴打時首創的 -走資派還在走- 給 走資派還在走 發送悄悄話 走資派還在走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26/2020 postreply 14:41:35

誰提出可殺可不殺的命令, 走兄不走了嗎? -弓尒- 給 弓尒 發送悄悄話 弓尒 的博客首頁 (177 bytes) () 03/26/2020 postreply 17:40:09

你的 “走兄" 可能是身臨尚能飯否的境界了,嗬嗬。 -多哥- 給 多哥 發送悄悄話 多哥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26/2020 postreply 19:35:27

成龍是軍統特務還是中統特務? -longmarch- 給 longmarch 發送悄悄話 longmarch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03/26/2020 postreply 22:37:33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