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第251章最後有一段,昨天沒貼上:戴上墨鏡,廖時薇對著前台方向昭告般揚起聲音,“明天下午兩點,我會再來,沈小姐是吧,我希望能看到你,不要讓我失望。”
語落,她在兩個保鏢的開道下踩著高跟鞋嗒嗒嗒離開。
嘿!
廖時薇真給我小鬥誌都弄起來了!
找成琛為你做主是吧!
行!
我如你意!
許是我麵上掩飾的太好,瞅著太風平浪靜,純良湊到我耳邊就來了句,“姑,她說你不行。”
我沒答話,純良又來了一句,“還罵你色。”
“?”
我直接看向純良,過分了吧。
純良一臉無辜的清嗓兒,“貨色。”
“沈小姐?”
前台小姐姐疾步過來,“您沒事吧,小兔子沒摔壞吧。”
我搖頭笑笑,當然沒事,又不是我被別了胳膊,但凡兔子出了一點點問題,廖時薇今兒都走不成。
不過廖時薇這人也很有意思,甭管被壓了幾頭,話頭上都不能輸!
得過嘴癮。
“沈小姐,現在廖小姐離開了,我送您上樓吧,成總吩咐過,您可以直接去他的辦公司等候。”
這小後門……
我是廖時薇我也得吃醋不是?
立場一換,我心情真拯救不老少,可我氣沒消啊!)
?
第252章
還來得及
“謝謝你,我今天就先不去打擾成琛了。”
我道了聲謝,“多嘴問一句,這位廖小姐隻是今天沒有預約嗎?”
成琛是不是猜到我要來,故意搞這出兒?
“不是,廖小姐經常沒有預約。”
前台小姐姐苦笑,“沒預約的情況下她見不到成總,大多時候,她會在大廳貴賓區坐一會兒再離開。”
意思是……
給記者製造一種假象?
我安心不少。
舒服點了。
“她脾氣一直這樣嗎?”
“廖小姐是個性比較鮮明。”
前台姐姐很會說話,“沈小姐,不如我送您上去熟悉一下環境……”
“今天就算了吧。”
我笑了笑,“既然廖小姐明天下午會來,我也想湊湊熱鬧,就這樣,明天見吧。”
說完,我對她點了下頭,轉身走出大樓。
“栩栩,什麽情況?”
純良顛顛的跟著我,“明天下午兩點?”
“不然呢。”
我坐進車裏係上安全帶,“我沈栩栩的人生信條就五個字,不能……”
“說你不行!!”
純良大嘴叉子一咧,“栩栩!幹她娘的!”
我剛想輪拳,‘必須滴’仨字沒等出來,純良那邊就慫了,“栩栩,咱說歸說,鬧歸鬧,你剛才的分寸真在邊緣來回試探,差一點點就要兜不住了,要不是大廈保安要來幫忙,廖時薇還要點麵子,你說倆女的動起手來多難看,尤其是在成大哥的集團總部,這裏幾千號人看著,大家肯定都好奇你是誰,你哢哢給人廖時薇錘了,不說過後怎麽樣,多少有點掉價。”
“想什麽呢!”
誰錘她呀!
真動起手來廖時薇能近我身麽。
“我隻是生氣她踢了我的小兔子,讓她給我撿起來而已,心裏有數著呢。”
“對,姑,你剛剛還是很有範兒的。”
純良嘿嘿一笑,“哎,挺有氣場,不過明天下午你真要來?”
我找出紙巾給兔子細細擦了擦,“廖時薇不是要找成琛給她做主嗎,我要看看成琛怎麽給她做主……”
下戰書不是嗎。
我這人最不怕了。
純良默默的看了我幾秒,猛地笑了,“所以,你和成大哥要和好了?”
擦拭的動作一頓,我垂著眼,“純良,我想自私一把,哪怕就開心一天,兩天,幾個月,一兩年,就由著自己的心意,做最想做的事兒,不去顧忌什麽,不過你現在要是勸我,還來得及。”
“行,我覺得,拉倒吧!”
純良點頭,“你就忘了你先前說的話,別活在當下,活在當下幹啥,喝多了你誰都別扶,你就扶牆,哎,你是陰陽先生,陰陽先生要啥愛情,你得搞事業!你就不能有七情六欲,你就往尼姑那奔,將來死的時候你指不定都能騎上大仙鶴,那家夥才拉風呢!”
“沈純良!”
“咱不能影響到成大哥的安危呀!”
純良咧著嘴,:“你看袁窮多危險,成大哥一但因為你攤上人命咋整,是,你身邊人可能都死光了,扒拉扒拉也找不出一個能對付袁窮的了,袁窮的術法實在是太逆天了,不死之身了是吧!”
我沒答話,玩套路了是不?
純良戲份足的,嘶了一聲繼續,“我記得成大哥是在張君赫麵前砰砰兩聲的吧,張君赫親眼看到了娃娃慘狀,回頭就能一個字不說?袁窮活膩了也想被砰砰兩下?”
看向我,純良撓著下巴,“要我是袁窮,但凡我不少根筋不缺心眼我都得繞著成大哥這號人走,成大哥要是攤上人命了,攤的是誰的人命?袁窮不得比旁觀者擔心一萬倍呀!可是沒辦法,咱不能害成大哥呀,就算成大哥對這行不了解,也不懂陰人啥的,咱就憋著!跟想上廁所沒有紙似的,咱就忍!為啥忍,咱偉大呀!”
?
第253章
在乎
“……”
車內安靜下來。
我品著純良的話,是呀,我怕成琛因為我沾上鮮血,袁窮不是更怕?
“栩栩,明明你長大了,你剛剛在大堂裏讓我看到了一個很從容的女孩子,為什麽對待感情,卻越活越擰巴了呢。”
“因為……”
我嘴裏鹹著,:“越來越在乎了唄。”
曾經說過,成琛喜歡上別人也沒事兒,可……
成琛要真喜歡上別人了呢?
我大概會立馬找刀。
“栩栩,我明白你糾結,可你我都不是聖人,我爺還結過三次婚呢,我既不會勸你和成大哥在一起,也不會勸你離開他,感情的事,你自己定奪。”
純良認真了幾分,“我能做的,就是支持你任何決定,因為我覺得,你挺可憐的,在很早之前,貌似所有人都把你當成了大人,你必須去做什麽,你進步的慢一點,你稍微任性點,大家就會說你,沈栩栩,你看看你這情況,你不想想命格讓誰偷了哪還好意思做其他的事?從而導致你可能偷看兩頁漫畫書你都內疚,因為你覺得自己沒資格!”
“栩栩,連同我也會犯這個毛病,我天天叫你姑,事實上,你比我還小兩歲呀,對於一個小姑娘,我們是不是都太苛刻了?”
陽光靜謐,我忘了幾分鍾前還沉浸在對廖時薇的怒火裏,看著純良,我鼻腔猛然酸澀,“別這麽說,我進步的確是慢,我和大家不一樣,我就是要……”
“你是受害者呀,你也不想命格被偷,為什麽打著保護你旗號的人一個個都開始嫌棄上你了?”
純良反問,“那袁窮就是實力強勁,就是不露麵你說怎麽辦?丟命格這種事比中五千萬的幾率都低,但凡是個菜頭偷得,至於讓我爺一夜白頭嗎?我爺可曾是邪師界的一霸呀,現實就是,你梁栩栩是天字第一號的倒黴鬼!天底下能扒拉手指頭數的事兒被你遇上了,袁窮這個人是你這輩子最大的坎兒,你想幹到他就是要熬!熬到強大!”
我別開臉,眼淚倏然滑落——
“我爺一開始留下你,為什麽要對你爸爸說那麽多話,因為我爺爺太懂人心!他知道,人耗不起!人也不願意去耗,所以他力求把話全部說明白,但走向就是朝著我爺的擔心所發展,每個人都在給你施加壓力,每個人好像都覺得你要麽去死,要麽就讓那個袁窮死!大家受不了啦,大家要解脫!”
純良眼圈紅起來,“連同你自己都是這樣想,可是沈栩栩,你明明最無辜那個,你已經拚勁全力了,你接到的工作都做的很好呀,無論是哭活,還是找來的事主,都做到大家滿意了。”
“還要什麽呢?一百分才是好孩子嗎?”
純良深吸了口氣,“從你十二歲袁窮找來的那晚,髒東西都是你自己去麵對,我不敢想象你胳膊脫臼的時候自己接上有多疼,匕首刮在身上有多恐懼,可你對這種事像是無所謂,為什麽呢,因為我們大家都忽視了你的痛苦委屈,感覺你必須要強大,否則就是你在矯情,對不起栩栩,我也要向你道歉,說實話,我覺得你很棒,請你自私一回吧。”
我拿起紙巾按在眼睛上,純良繼續道,“這人生太艱難了,栩栩,你去做點自己高興的事情吧。”
“謝謝你,純良,謝謝……”
純良用擤鼻涕的巨響回應我,隨即道,“栩栩,你感動不?”
“嗯。”
我特別感動。
“那我能不能提出一個請求。”
“說。”
“你把這小兔子送我唄,或是把中間這粉嘟嘟的鑽摳下來送我就行。”
我臉上還掛著淚,生生把後續上湧的液體憋回去了,對著純良的臉,“你問我啥?”
“把你那小兔子……”
“上一句。”
“我能不能提出……”
“不能。”
我幹脆道,“你把我眼珠子摳去吧。”
第254章
你走什麽
“看見沒,沈栩栩,咱倆的親情就是這麽脆弱!在鑽石麵前,不堪一擊!”
純良搖頭,擤完鼻涕的紙巾一扔,“你心裏就沒我,完了,我又想起你昨晚嫌棄我瘦還說我味兒不好的死出了,稀罕人家的時候就叫人小可愛,用不著了就說人家是冤掰……”
“沈純良!”
我氣笑了,“哎我能不能問問你剛才要動手時準備掏啥,彈弓呀。”
“啥都沒有。”
純良眉頭一挑,“侄子這叫路數,我就是後腰癢了撓撓。”
我笑著點頭,行事兒。
“唉,你還有心情笑呢。”
純良一秒幽怨,“廖時薇那個女人可說你是上不得台麵的貨色……”
我看他這暗戳戳拱火樣兒真是忍不住,“沈純良,你真的很無聊!”
拿捏我是不!
感動不過三秒!
“你看你……”
純低眉順眼的,“我不是想激發下你的鬥誌麽,明天你要怎麽對付廖時薇?”
“我對付她幹啥?”
她不說我上不得台麵嗎?
我就讓她看看台麵!
想著,我湊到純良耳邊,一通嘀咕,心裏也沒啥底,“純良,姑這麽做行不?”
“你確定?”
純良挑眉,看我點頭,他手上一拍,“別忘了珍姐說過,得露出你的鋒芒!沈栩栩!出發!!”
“衝呀!”
我也來勁兒了!
啟動車子直奔高速。
渾身血都沸騰了!
夕陽無限好,路上我倆嗨得很,純良用他那準備傳家的mp3公放著歌曲,自己在那放聲大唱,“呦呦呦,康木昂北鼻夠!”
我扶著方向盤聳肩神經了一般,“是誰在唱歌~!”
純良隨著節奏在那搖晃,“for,you!”
我興致盎然,“溫暖了寂寞~!”
純良斜眼看我,“啊哈~”
我忍俊不禁,“白雲悠悠藍天依舊……”
鈴鈴鈴~!
手機鈴聲響起,我瞄了眼手機的來電顯示,成琛倆字仿若直接讓我看到了那張冷峭的臉。
我登時沒電,心下一抖,好懸沒一腳刹車停應急車道上!
熱鬧的歌曲戛然而止。
我慌了幾秒戴上耳機,聲線保持平穩,“喂。”
“你走什麽。”
磁腔簡單直接,音色聽不出陰晴。
我掃著一閃而過的景色,“我回臨海了。”
成琛那邊氣息一沉,“我就問你,人來都來了,為什麽走。”
“就是,我要回臨海取點東西,明天再回京中。”
我心跳的不行,耳機好像都熱了,“成琛,你能等我一天嗎?我明天下午去找你談談,你在辦公室吧。”
成琛默了會兒,音腔微微沙啞苦澀,“你要找我談什麽,一個億?講價?”
我張了張嘴,手上一個打輪,拐到旁邊的小型服務區,停穩後就推開車門下車。
拿著手機走到不遠處,冷風吹得我眼眶發澀,腦中想起的,卻是成琛寫在我信紙下麵的話——
‘我總是太過嚴肅,其實我不是嚴肅,我隻是緊張,看到你為什麽會緊張呢?我不知道,說出去很丟臉,所以我不會告訴任何人,這是我的秘密,梁栩栩,我願意一輩子對你緊張,我很想你,今天下雨了,我有點孤單,想抱抱你。’
“成琛。”
“嗯?”
“你……”
我紅著眼,看著服務區的建築,“欣欣姐家的飯菜都是你送的,對不對?”
“嗯。”
“那你知不知道那些菜都把我吃胖了,我最近都不想去吃任何好吃的了。”
“你不胖。”
這人!
悶不悶你就說!
我嗬了聲,呼出口冷氣,“成琛,你那天晚上砰砰兩聲嚇到我了,你錯沒錯?”
“嗯。”
成琛磁腔澀澀的,“沒有下次。”
如果我不是看了信紙上的話,還會覺得他語氣清冽冷硬,沒個認錯的態度。
“那……”
我嘴裏鹹鹹的,“如果你意識到錯誤了,我也要對昨晚的事情向你道歉,對不起,我昨晚喝多了,很任性很胡鬧,好像還打了你,你疼不疼……”
“沒事。”
“那……”
“梁栩栩,你回頭。”
“……”
我轉過臉,手機差點沒拿住。
十幾米外,成琛高挺的身形站在車旁,淺色襯衫,深色西褲,襯衫領口內還搭配著領巾。
很商務雅致的打扮,袖口卻隨意的挽到小臂,似匆忙趕來,不管不顧。
對著我的眼,成琛持著手機,音腔微沉,“你宿醉後有沒有哪裏不舒服,頭疼嗎,這麽開車,會很危險。”
他是……追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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