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處理 & 第136章 收著!& 第137章 梁女士,明天見吧

第135章
處理
  “沒事兒吧純良,快起來,我扶你去醫院包紮吧!” 
  我心裏一陣自責,“對不起啊純良,我出手太急了,走走走,你這得打破傷風吧。” 
  “哎呀,沒事了,血都止住了,一會兒天亮了去包紮下就成,也不疼,掉下來的過程太快,沒感覺到疼……” 
  純良生無可戀的看我,“不是我說你沈栩栩,你就不能提醒我離開床你再錘麽,你‘哐當’!一下,我就聽‘撕拉’!一聲,大腿立馬就紅潤新鮮還熱乎了,要不是看你還在那八十八十哐哐哐鑿的起勁兒,開天辟地似的,我不敢惹你,不然我真想給你一腳知道不?” 
  我抿著笑,一臉不好意思,“你現在這腿還能給我一腳嗎?” 
  還行,他還有心情開玩笑,看來沒大事兒。 
  “請你保持沉默吧。” 
  純良被我攙扶著站起來,滿臉不樂意,“沈栩栩,你說我容易嗎?” 
  “紅燒又。” 
  我直接開口,“鍋包又,醬大骨頭,外加一道廣式佛跳牆,行不?” 
  純良喉嚨一抽,“還得要醬豬蹄,我得補補。” 
  “得嘞!” 
  我忍著笑,對著他背身一拍,“給你來個前蹄兒!” 
  純良嘴巴一咧,“輕點!” 
  “……困什麽困!趕緊想想,那戒指到底怎麽來的!” 
  徐經理的聲音傳進來,“對,我找了先生回家給你看了!先生從你床底板的縫隙裏找出一枚戒指,戒麵挺像一塊玉石的,對,是誰給你的嗎?什麽?你這孩子,拿什麽都當好東西啊,嗯,沒有鬼!!” 
  語氣一重,徐經理遲疑著出聲,“先生說了,就是……戒指引發的幻覺,嗯,我請來的先生當然專業了,大師的高徒,找出戒指就處理了,你今天就從你媽那回來吧,你不是想換個大點的床麽,下午爸去學校接你,領你去家具城,行呀,按你喜歡的來,行,去吃!我讓你吃披薩!誰不讓你吃了!哎呀,誰一喝多就罵你了,行行行,你看爸表現,一晚上就喝兩杯,說話算話,什麽小狗,你能和你爸說這話嗎,還騙你是小狗……” 
  純良齜牙咧嘴的搖頭,悄悄聲,“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我笑了笑,確定了一下他腿上的傷口沒大礙,也有幾分失神,聽著徐經理和他女兒的聊天,難免會有熟悉感,隻是我好像很久沒和爸爸那麽聊天了,上回在醫院,我硬生生的岔開話題,才能看到爸爸一點笑模樣,更多時,他都是老三樣,回鎮遠山吧,安全,別讓家人跟你擔心。 
  籠罩在陰影下的親情,隻剩小心翼翼。 
  “小沈啊!你說對了,這戒指就是我女兒撿回來的!哎呀純良,你腿怎麽了,沒事吧!” 
  “沒事沒事,輕傷不下火線。” 
  純良對著進屋的徐經理擺擺手,“您說您的,我這不礙事。” 
  徐經理心疼的看了眼他的腿,這才對著我繼續道,“戒指是我女兒在放學路上撿的,看是玉戒麵,還以為是古董能值錢呢,拿回家玩了一中午就弄丟了,以為被我收拾屋子當垃圾扔了,她也沒多提,都不知道是掉到床底板的縫隙裏了,這事兒鬧得,我沒敢跟她說死人血什麽的,怕嚇到她,那小沈,這戒指直接扔了就行了嗎?” 
  “別隨便扔,我建議您給它扔到大海裏,水能化煞,在海裏泡幾天,就算是被誰撿去也沒什麽問題了。” 

我說道,“如果您直接扔垃圾桶裏,保不齊還得被誰撿回家當寶貝,還是惡性循環。” 
  “扔海裏?” 
  徐經理難掩抵觸的看了看戒指,“我現在碰都不想碰,小沈,能不能麻煩你給它處理了?”

 

第136章
收著!
  “可以,我幫您扔了吧。” 
  我點了下頭,從書包裏找了一塊紅紙給戒指包好,回頭去趟海邊一撇就完事兒了。 
  它也沒汙染,完全就是承接水汽洗滌下,萬幸的是這戒指做出來也是防禦型,所以我不用擔心那邪師是不是要傷誰,當然,我擔心也沒用,正道的術士有多少,玩偏門的就有多少,更不要說裏麵還有一堆亦正亦邪沒法歸類的術士! 
  陰陽行當,絕對的魚龍混雜。 
  不管怎麽說,徐經理家裏這事兒是解決利索了,我唯獨抱歉的就是給人家床弄報廢了。 
  雖說無奈之舉,不也是錢嗎? 
  徐經理給我紅包的時候我就推辭的不收,暗暗琢磨是不是得倒貼點。 
  一張好點的實木床怎麽著都得幾千塊吧。 
  徐經理看穿了我的心思,直說床壞就壞了,我也是為了驅邪麽,正好他女兒也要換,就算沒被我打壞,以後也沒辦法用,一樣得當木料燒了,如果我執意要賠床,他也得領純良去醫院,純良是工傷,醫藥費他得負責。 
  “小沈,我家的事兒真要謝謝你,你來這一趟啊,不光給我解決了我女兒撓腳心的事兒,還有我家的一些風水布局,和我聊的天也很舒心,說實話,要不是你說過些天要去京中,我都想勸你回到館裏,你辦事呀,是真上心,穩妥。” 
  我不好意思的撓頭,“徐經理,您別誇我了,我有時候也衝動,脾氣挺急的。” 
  “是有點急。” 
  徐經理笑著看我,“小沈,先前你踹小林那一腳我還以為是意外,一個小姑娘怎麽能把一個大小夥子腰間盤給踹突出了呢,寸勁兒唄!今兒我一看那床,我絕對相信,你是練家子,功力了得,外表不顯山露水,愣是徒手就能把床給錘碎,這本事一般人都沒有,要不是我女兒現在學習忙,我都想讓她和你學學武藝,將來出門我也放心呀。” 
  “哎呦,徐經理,您給我找個地縫吧。” 
  這是捧我麽! 
  說笑了一陣子,徐經理給了一份大紅包,厚度我一捏就是五千塊,哪好意思要,推了半天,徐經理發揚起長輩的傳統美德,“小沈,別撕吧,純良,來,你收著!” 
  …… 
  開車離開徐經理家,我用這錢帶著純良先去醫院急診包紮,沒包前這哥們啥事兒沒有,醫生說也不用縫合,就給打了一記破傷風,然後沈純良的同學戲就來了! 
  徐經理做夢都想不到,那個和他說著不礙事的小夥子,包紮完就接近癱瘓,走起路來好像半身不遂,左腳畫六右腳七,左腳拐了右腳踢,倒是有好處,他這身殘誌堅的模樣去到早市,攤販老板都自覺多給他一把香菜,生怕他突然死攤位前麵晦氣! 
  回到雪喬哥家沈純良就哼哼起來,“我這是工傷啊,姑,你那五千塊可有我一半的功勞,徐經理都是衝我給的知道不,嘶嘶,疼呀,我這包紮就用了一百塊錢,剩下的兩千四你現在就給我吧。” 
  我以為他在開玩笑,便懶得搭理他,收拾著食材準備做飯。 
  純良一瘸一拐的跟到廚房,手朝我一伸,“姑,一碼歸一碼,這次的兩千四你得給我,我都受傷了呢。” 
  我笑了聲,“要是這麽說,食材的錢得扣下去,今早買這堆肉菜海鮮鮑魚可花了大幾百,我隻能給你分兩千。” 
  “別扣了唄,那不是你心疼侄子麽……” 
  純良眼巴巴的看我,“姑,兩千四你就給我唄,我沒功勞也有苦勞不是,腳心被撓成啥樣呢,襪子都差點撓破了,你放心,我就和你分這一次,以後呢,就像咱倆在家說好的,賺的錢你就幫我攢著,也不用給我開工資,到我娶媳婦兒的時候一起給我就行,但是這一次……”

 

第137章
梁女士,明天見吧
  “你要買什麽?” 
  我洗完菜,擦了擦手看他,“出門時我記得你帶了三千塊壓歲錢,在殯儀館工作了半個月,賺的工資你也自己揣兜了,咱倆住到雪喬哥這裏,花銷都是我出的,正常你要買個衣服鞋子日用品都是拽我去逛街,我付賬,你自己兜裏的錢基本沒動過,這次,你是要買什麽貴重物品嗎?” 
  並不是我摳,而是許姨打過招呼,讓我把錢都放在一起,在保證沈純良日常花銷足夠的前提下,不讓他手裏有餘錢,畢竟純良有過佳寶寶那經曆,許姨唯恐純良出門再遇到個什麽寶寶,大城市花錢如流水,怕他被誰忽悠到。 
  “我……哎呀,你別問了!” 
  純良麵上有些掛不住,“我一個大男人,要買什麽還得報備?傳出去多難聽啊,沈栩栩,我就要這一回,兩千四,你分不分!” 
  “我給你兩千五。” 
  我也不和他掰扯了,回到臥室拿出兩千五遞給他,“純良,你是想買電腦嗎?” 
  “你別管了,保證不是做壞事。” 
  純良接過錢就笑了,“姑,愛你呦。” 
  “滾。” 
  避重就輕。 
  我回到廚房,想著純良來到臨海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應該不能認識什麽亂八七糟的人。 
  就算給他兩千五,他手裏也不到一萬,真被誰騙了也當長個記性,都說女大不中留,男大也一樣。 
  別看我歲數小,操的可是老媽子的心呀! 
  “姑,我來幫你,侄子腿雖然壞了,手上還能握住叨,我幫你切肉,多做點,晚上還能給喬哥開個葷,他那工作,需要補……” 
  純良拿了錢嘴上也甜了,我試探的和他聊了聊,問他要買啥,他口風還挺緊,咋嘮也不說自己要錢做什麽,最後我放棄了,愛咋咋地吧。 
  黃昏時留吃飽喝足的沈純良在家養傷,我驅車直奔遠郊的海邊,戒指得趕緊處理了,就算是黑手沒了,我也不願意在雪喬哥家裏留著這東西,晦氣! 
  深秋風烈,海邊更是寒涼,站到礁石上,看著浪花一波一波的湧動,遠處的海岸線卻出奇的平靜,似乎敞開了深藍色的胸懷,去接納天地萬物。 
  濤聲陣陣,鼻息處是熟悉腥鹹,我拿出那枚戒指,輪圓了胳膊扔出去,戒指連個水花都沒蕩起就消失不見了,唇角牽起,我抱了抱雙臂,雖然有點冷,但湧動的浪花會讓你看到生生不惜,遠處的寬廣又帶給人一種磅礴的胸懷,站在這裏,天地仿若能包容一切,如水一般,柔軟而又堅韌。 
  鈴鈴鈴~~ 
  我正看著失神,兜裏的手機鈴聲響起,八成是純良打來的,我沒急著接,鈴聲執著的響個不停,我不耐煩的拿起來,看到來電顯示還不敵是純良,“喂,張君赫,你有事呀。” 
  “你闖入我畫裏了。” 
  我愣了愣,轉回頭,就見張君赫坐在遠處高高的礁石上,身前還立著畫板,耳朵上別著耳機,對著我笑容無奈,“大姐,你朝海裏亂扔垃圾可是要受到批評教育的。” 
  風將頭發吹拂的很亂,我抬手掖了掖,遠遠的看他,第一反應是他該不會是跟蹤我吧。 
  可看他那樣子,又像是在這裏待了很久,貌似我突然闖入,叨擾了他的興致。 
  沒答話,氣氛莫名的對視了好一陣,張君赫慢悠悠的收起畫板,整理了下耳機起身,“算了,不畫了,梁女士,明天見吧。” 
  “明天見?” 
  模式很怪,明明都看到了,還要用手機通話,“我明天為什麽要見你?” 
  “因為我師父需要確定我們是朋友。” 
  張君赫站起身,背起畫板,沒穿機車服,米色上衣淺色長褲,看起來頗有文藝範兒,“梁栩栩,你總不希望眼下的這種平靜被打破吧,希望你配合我,也是成全你自己,明天,咱倆得約會,記住,是單獨,別把你那侄子帶著,我師父不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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