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死傳說 作者:石三 後傳

來源: 小懶熊 2009-12-10 06:08:09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422850 bytes)
回答: 不死傳說 作者:石三 第十五卷小懶熊2009-12-10 05:39:01
後傳 第一章 我來自地球

夕陽的餘暉散落在日爾紮城狹小的巷道裏,天空是一片燦爛的金色,在這樣的晚霞中,劉累獨自一人坐在自己酒吧門口,靜靜的看著晚霞,靜靜的出神,靜靜的等候著回家的機會!整個拉哈薩大陸沉浸在一片靜謐的夕陽晚霞中,每個人,每幢建築物上,都披上了一層金色的輕紗……

劉累來到這裏已經快一年了,他已經漸漸的習慣了這裏的生活,拉哈薩大陸是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五塊大陸之中最大的一塊,日爾紮城是全世界最繁華的城市!劉累住在這裏,因為這裏信息暢通,有利於他得到各種各樣的消息,以便及時得到對自己回家有幫助的消息。劉累為什麽會來到這裏,這話說來也不長:劉累的小女兒劉帆也已經三歲了――劉累給小女兒取名劉帆,和白凡的名字是同音字,大女兒叫劉婭,小女兒叫劉帆,這樣的名字讓兩個老婆很生氣,一致認為這是劉累為了省事,不好好給女兒起名字――劉帆三歲的時候,米恩伊和尹塔以已經回來四趟了,後來米恩伊突發奇想,想讓劉累去他們的世界玩玩兒,畢竟劉累的實力,時空穿梭應該是沒有什麽問題了,還有什麽好怕的?

劉累一想覺得滿刺激,於是答應了。米恩伊用他們的創始族的那個什麽神器,把劉累送過去,當時空之門打開,劉累走進藍色的時空隧道,然後米恩伊開始關閉時空隧道,眾人都沒有注意,這個時候,突然從旁邊跳出一隻老鼠,一下子跳進了即將關閉的時空隧道――這一下可糟糕了,這個時候的時空隧道最怕幹擾,頓時整個時空隧道的平衡被打破。劉累在隧道裏麵,空間風暴差點要了他的命!

按照“曲折故事準則”,我們推斷那隻老鼠的名字應該叫做比爾――就是那個被劉累變成老鼠的人,隻可惜我們不能夠考證到底是不是那一隻老鼠,而且世間地一切。有時候往往不按照規則發展。區區一隻老鼠,在空間風暴中,是根本沒有辦法存活的。但是不管那隻老鼠是什麽身份,劉累這一次,真是倒黴了,載在了一隻老鼠的身上!按照劉累的觀點,也許他的運氣,真的是用完了!本來並不怎麽喜歡冒險,喜歡尋求刺激的劉累,第一次踏上冒險之旅。就這麽不走運的墜落向不知名的世界!

劉累醒來的時候,麵前站著三個人,剛剛醒來的劉累有些暈眩,看不清楚人的麵孔,隻是覺得有些熟悉!看到劉累睜開眼睛,那三個人一起興奮的叫道:“會長大人,您醒了!”“嗯?”劉累奇怪:“你們怎麽會認識我?”“會長大人,您不記得我們了?我是西格爾,這是斯韋爾和伍維斯,大眾您認不出來我們了?”為首的一人看著劉累有些擔心的說道。劉累揉了揉眼睛,定睛細看。這才看出來,這不正是闊別已久的七十二魔神的頭頭兒西格爾、斯韋爾和伍維斯!小老鼠犧牲了自己的性命。卻把大人物劉累送到了異界!文明之星指引回家之路,隻不過指引的是回到西格爾家的路!劉累因為文明之星的原因,所以鬼使神差的來到了西格爾的世界!也因為文明之星的原因,西格爾他們才感應到劉累。

地球的文明是科技文明,科技文明在地球。因為劉累和坎菲斯人地原因,已經達到了高度的文明!德蒙頓魔法世界的文明,是模範文明,因為曆代勤勞的德蒙頓人民的原因,也達到了高度的文明。魔法文明達到一定地高度之後是個什麽樣子?看看日爾紮城的模樣就知道了:寬闊的大道可以並行八輛魔機動力馬車;兩旁是高大的魔法石塔,每一幢都在十幾層以上;街道上人來人往,兩旁店鋪林立,店中的大功率魔法揚聲器不斷的播放著不同的遊呤詩人的歌曲;忙忙碌碌的城市,忙忙碌碌的行人!

劉累坐在自己的酒吧裏,透過看著茶色的玻璃,靜靜的看著這個城市,他醒來以後的第三個月,終於接受了眼前生硬的現實,盡管他不願意相信自己真的有可能永遠也回不去了,但是事實如此,由不得他不信!西格爾的兄弟們混得很好,他們以前的主人,早在第二次大陸戰爭中就已經被人類的勇士殺死,他們現在是完全的自由之身,日子過得很愜意,畢竟像他們那樣有著超強的力量的人,到哪裏都不會餓著肚子。他的其他六十九個兄弟也被解放了出來――他們一直把那些兄弟的魔神柱帶在身上,魔神柱可大可小,回來的時候他們也把兄弟們都帶了回來。西格爾很夠意思,一直陪著劉累,劉累發脾氣,砸東西,甚至拿他出氣,他也從來沒有什麽怨言。一直到劉累的心情平靜,西格爾又呆了一個月,才和兩個兄弟回去。他們現在很有錢,魔族現在在德蒙頓魔法世界中並不受到排斥,自從第五次大陸戰爭之後,各族便已經拋棄了相互之間的敵視,人類,魔族,神族,獸人族,矮人族,精靈族已經相互融合,而到了今天,各族通婚已經不是什麽新鮮事了。

說道大陸戰爭,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一共經曆了六次大陸戰士。大陸戰爭顧名思義,就是所有的大陸都參加的戰爭:中部最大的拉哈薩大陸,東部的日出大陸,西部的西墜大陸,南部的克拉瑪大陸,北部的嚴寒大陸。五個大陸之間的戰爭,戰爭的規模可想而知!雖然戰爭是殘酷的,也是罪惡的,但是戰爭對於真個世界的交流和融合也是功不可沒的,隻是現在看來,這樣的結果,實在是代價高昂!每一次的大陸戰爭的原因,劉累並不什麽清楚,隻是知道最近的一次大陸戰爭,也激素第六次大陸戰爭,發生在五十年以前,起因是,沒有什麽起因。隻是因為某些軍事狂人,所以就爆發了這一次戰爭,那一次的戰爭大大的促進了德蒙頓魔法世界的魔法文明的進步,現在很多被廣泛應用的魔技成果,都是那個時候發明的——似乎不論在哪裏,最新進的成果,都被首先運用於戰爭;而不論在哪裏,戰爭對於技術的推動作用,都是巨大的!

劉累看著窗外繁華的日紮爾城,心中懷念著巴黎,也回憶著坎菲斯人奢華無度的神京。雖然眼前的日紮爾城無法和那兩座城市相比,但是也已經是相當的繁華了。看著眼前的一切,劉累很難想象,在五十年以前的末次大陸戰爭中,這裏曾被炸成一片的廢墟!短短五十年的時間,又一座繁華的日紮爾城在上一座城市的廢墟上拔地而起!劉累驚歎於勞動人民的偉大。同時他在這裏呆的越久,越覺得,這個世界和以前的世界,其實沒有什麽不同,唯一的差別就在於,以前的世界使用的是科技;而這裏,使用的是魔法,或者我們在這樣的文明程度下,也可以稱之為“魔技”。

不信你可以到處看看,外麵跑著的魔機馬車。雖然前麵有一匹假馬在做樣子,但是車子能夠飛速的前進。完全是因為車身下的魔機在提供動力——要是把那匹木頭雕成的假馬砍掉,劉累就會想起在地球上個世紀三十年代的老爺車。而在劉累的酒吧裏,正中央的天花板上,有一個方盒子——那是電視,不過這裏的人不這麽叫,他們叫它“孔巴卡”,這是德蒙頓魔法語言,劉累叫不慣,還是叫它“電視”。這裏的電視的原理自然和地球不一樣,劉累搞不太明白,總之這台“電視”,給他的酒吧找來不少的生意。因為這種電視現在在德蒙頓魔法世界,還是一種奢侈品,不是一般的家庭能夠買的起的,而且新建成的電視台,收費也是不菲。每當有什麽重要的比賽,總有大批的人湧進他的酒吧。

在這裏,人們一樣喜歡運動,但是這裏最流行的運動,不是什麽足球籃球。人們最喜歡的運動,叫做“冒險”!這個運動的含義可是很廣泛了,包括了各種的技能比賽,比如盜賊的開鎖和搜尋機關的能力,戰士的搏擊能力,遊吟詩人的演出技巧,魔法師的魔法技巧和魔法能量……總之是很多的,最受人矚目的是四項賽事:戰士的對決,魔法師的對決,遊吟詩人的演唱,和團隊的競賽。遊吟詩人是不會站在一起比什麽唱功的,沒什麽好比的,也沒法比。遊吟詩人這個職業,發展到今天,已經成了一種類似於地球上歌星的職業,好的遊吟詩人每次出場費用昂貴,每個人都是賺的腰包鼓鼓,但是顯然,現在這裏的經濟製度並不是那麽完美,這些“歌星”們,甚至連一個經紀人都沒有。

戰士和魔法師的對決,是最手關注的。在德蒙頓魔法世界,最受人矚目的明星,不是遊吟詩人,而是這些鬥士們!全世界公認的第一的武學大師是中部拉哈薩大陸第一高等武學學府“華魂府”的名譽校長東嶽清。華魂是第二次大陸戰爭中的一個著名的人類勇士,就是他和同伴一起解決掉了魔族的大魔神——也就是西格爾他們以前的主人,最終為人類取得第二次大陸戰爭的勝利奠定了堅實的基礎!所以華魂府在第二次大陸戰爭後就存在了,經過近千年的發展,終於成為全世界最著名的武學殿堂!第一武學大師東嶽清就是該校的名譽校長,隻是他一般也不在學校裏呆著,畢竟隻是名譽校長,人家愛去哪,學校也管不著。東嶽清每年回學校兩次,為學生講兩次課,華魂府就在日紮爾城內,劉累也去聽過,的確不錯,要是真的隻憑武技搏鬥,他肯定打不過人家的。

全世界的第一簸箕武士,一場一場打出來的勇士是北部嚴寒大陸的稷陵下。他至今保持著參賽一百八十三場全勝的戰績,不論是戰士還是魔法師,挑戰他的沒有一個人能夠戰勝他!在北部嚴寒的天氣中鍛煉出來的稷陵下的武技,帶著嚴寒大陸那種酷寒,每一招每一式,都隻有一個目的,那就是打倒對手!劉累沒有到現場觀看過他的比賽,但是通過電視台的錄播,他也看過一些,稷陵下最近三年以來,已經沒有人在挑戰他了,他最近的一場比賽,是三年前和日出大陸的“滿山紅”沃爾延的一次比武,號稱日出大陸的第一搏擊大師的沃爾延在他的擂台上堅持了整整半天,但是最終功敗垂成。劉累看了他們比賽的錄像,怎麽說呢,沒有比過,什麽也不好說。

劉累現在不想參與這個世界的任何事情,他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想因為自己的任何舉動,影響到這個世界的發展,他始終認為每一個世界都有著自己的發展軌跡,自己的到來,隻是一個偶然,所以還是不要參與到這個世界的發展中,不要影響到他們的好。

因為劉累單純的願望,西格爾給了他很多的錢,劉累在日紮爾城一個小巷子裏開了一間酒吧,一切的裝潢設計,全都是劉累自己完成的。他也並不指望這個酒吧要掙什麽錢,隻是有點事情作,不至於整天都無所事事。幾個月來他已經和左鄰右舍混熟了,經常來這裏的人,都知道,華繁大街一寶巷有位與眾不同的老板!

劉累沒有請招待生,一切事情全有自己一個人包辦。他來調酒,他來送酒。劉累沒工夫伺候人,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都是自己到吧台去要酒,然後劉累調好了,隨手一扔,酒杯會端端正正的落在客人所坐的桌子上。過慣了奢華生活的劉累,小小的調酒工作,自然難不倒他。他也絲毫不掩飾自己身負武技的事實,在這裏,不會武技才真的是引人注目的事情。

日子一直過的很平靜,一切事情都在沿著劉累向往的方向發展。劉累不願意參與到這個世界的生活,但是事情往往不會按照人們的意願發展;劉累忘記了,老祖宗都說了“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他的運氣也已經用完了,哪有那麽好的事情,一直按照他的意願發展。其實後來劉累也想了,如果不是那天晚上,有人來鬧事的話,或者自己真得不會卷進去。

酒吧開業四個月,劉累獨特的經營方式,出色的調酒技術以及獨有的裝飾所營造的古典優雅的室內氛圍的作用下,生意越來越好,這是劉累史料不及的,他原本以為,自己這麽臭屁的經營方式,能有客人上門就不錯了,沒想到還真有人吃這一套!然而消費者的總量是一定的,各個酒吧之間自然有競爭,你的生意好了,自然會擠掉別人的生意,而如今,劉累顯然擠掉了附近的其他巷子裏酒吧的生意,被人報複,自然也是難免的。

今天晚上客人挺多,有混的不好的遊吟詩人在酒吧裏賣唱,劉累能放進來的遊吟詩人,自然是有一些實力的,過了半輩子貴族生活的劉累,這一點的眼光還是有的。遊吟詩人唱得很賣力,可人們都很高興,到了盡興處,大家一起歡聲高歌,劉累也一邊調酒一邊跟著歌曲曼聲哼著,扭動著身軀;豪爽的客人甚至一邊敲著酒杯,一邊附和著大聲的唱著!

裝了彈簧的門晃了一下,進來四個人,劉累掃了他們一眼,沒有說話。四個人黑巾蒙麵,背後背著一個長包袱,看來是什麽武器。劉累一向不過問客人的身份,在這個世界裏,什麽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大家都是為了生存,沒有必要和別人過不去。四個人一進來,劉累起初並沒有想到是來鬧事的,因為四人的身手不錯,看起來不會是為了他這樣的小酒吧的事情就能夠請得動的人物。劉累依舊唱著歌跳著舞調著酒。四人著了一張桌子坐了下來,其中一個人突然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有喘氣的沒有,過來一個!”這一聲吼叫,顯然那人用上了幾分內力,仿佛一聲炸雷在酒吧裏炸響!遊吟詩人猛然被人這樣打斷,有些莫名其妙的看向那些人,其他的客人也都很詫異的看著那四個人,隻有劉累鎮定自若,依舊哼著歌作他的工作。隻是在這樣驟然安靜下來的環境裏,他一個人的歌聲,顯得很是突兀!

一個熱心的客人對那四個人說道:“嘿!兄弟,看看桌子上的說明,這裏是沒有服務生的,要喝什麽,就自己到吧台去要——這裏的酒味道都不錯!”

“笑話!沒有招待生怎麽給客人服務?要是這樣,還不如不要開這間酒吧了!”剛才說話的那個黑衣人一掌拍在桌子上,頓時半邊桌子掉了下來!劉累歎息一聲,看來找事的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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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章 紅色的獸卵

作為科技時代文明的見證人,劉累很清楚競爭將會帶來什麽,麵對著眼前的四人,劉累自然心中有數。他端起已被自己剛剛調好的酒大聲地叫了一聲:“藍色憂鬱!誰要的?”眾人很驚訝劉累在這個時候還有心思做生意,半天沒有人回答。劉累掃視了整個酒吧一眼:“誰要的‘藍色憂鬱’?沒人要我可自己喝了,至於酒錢可就不退了——誰要的?”坐在酒吧中央的長台子上的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站起來:“我,是我的……”劉累點點頭隨手一拋,酒杯慢悠悠的飛向那個年輕人。劉累的意圖很明顯,能夠將這樣重的酒杯,這樣緩緩地擲向遠處,顯然實力不是一般的強——他隻是讓那四個人心裏明白,不要在這裏惹事,沒有好下場的!隻可惜那四人雖然身手不凡,但是和劉累的距離也拉的太大了一點,劉累這一手,他們競然沒有看出來厲害!倒是為首的那人冷笑一下:“呦!原來也會兩下子,難怪這麽張狂——隻可惜今天遇到我們四個,我們可不是那些裝腔作勢的軟柿子!"

劉累無奈的摸摸自己的腦袋,難道說因為這裏的文明沒有地球發達,所以嬰育上麵也有所欠缺,讓這些人從小智力發育不健全?怎麽這麽笨!劉累無語,索性不再說話,自顧自的轉過身去從酒架上拿下來幾瓶酒,繼續他的調酒工作。為首的黑木人被劉累激怒了,他狠狠地一垛腳,酒吧的地麵一震,已經有一些客人偷偷的順著牆角溜走了。劉累斜眼瞄了一下,沒有什麽動作。顯然現在有危臉了,客人們提前離開也是正確的選擇。看到人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劉累轉過身、抬起頭,正要說話。這個時候酒吧的一個角落裏站起來三個人。

黑木人以為他們也是要離開的客人,顯然他們的目標隻是劉累,也不想多傷及無辜,把事情鬧大,因此所有的客人。他們沒有人阻攔。但是這三個人走到那些黑木人的麵前,三人中站在最前麵的,是一個身材修長的男孩,男孩看起來二十多歲,麵目清秀;他的身後是兩個身材和他差不多的身穿武士服的年輕人,三個男孩子走到黑木人的身前,走在最前麵的那個男孩子開口說道:“朋友,大家來這裏,是因為這裏的酒好,你們要是不喜歡這裏的這些規拒。大可以換一間酒吧,大家出門在外,討個生活都不容易,何必為難人家一個外鄉人!”劉累心中覺得好笑,這小子,看起來年紀青青,還要裝作這麽老道的說話!

黑木人眉頭一皺:“你們是什麽人?”他看到這三人衣著樸素,但是顯然也是三個好手,心中一時間拿不準他們的身份。劉累心說還能是什麽人?管閑爭的人唄!劉累暗自懊惱,早知道自己就早一點出手了。打發了這四個家夥,省得這三人來插一手!不是劉累狗咬呂淚賓。不識好人心,而是他們三個一插手,劉累想要脫身,那可就難辦了!如果是劉累自己,有什麽事情。大不了一走了之,他不想參與這個世界的一切事情,他不能夠影響這個世界的進展——但是因為這三個“熱心”的少年,他走不得,有什麽事情他要對這三個人負責到底!劉累搖著頭慢慢的坐了下來,伸手打開電視機,電視裏,正在播放著著名的遊吟詩人沃德.岡的演唱會,台下的一眾歌迷大聲的尖叫著,劉累聽了一會,不由自生地搖搖頭:太難聽了,比起地球的流行音樂來說,差得遠了,這個什麽沃德.岡怎麽能夠走紅的?他實在想不通。劉累心裏冒出一個想法,找一個有實力的遊吟詩人,自己做他的經紀人,肯定一炮走紅,到時候鈔票大把大把的……

劉累甩甩頭把這個誘人的想法甩出腦袋——他不能夠參與這個世界的發展,要是這麽做了顯然他把“經紀人”這個概念引入這個世界,那就和他的原則相違背了。他偏過頭,關注一下那邊的動靜,兩方人已經動起手來,劉累看過去的時候,他的酒吧中三分之一的椅子和桌子都已經成了木屑!劉累那個心疼呀!他不是心疼這些損失,他心疼得是這些東西的本身——這些桌子和椅子,每一個樣式都是不一樣的,都是他自己親自動手,一樣一樣的作出來的!劉累心中大惱,不過現在看來,那三個年輕人到是占了上風,這讓劉累很是意外!三人看起來年紀不大,每個人都在二十歲左右,但是招式老道,出手時機會把握的很好!為首的黑木人和那個剛才站在最前麵的年輕人打成一團,兩人的速度都很快,兩人勢均力敵,誰也不能很快把對手打倒!其餘的三個黑木人圍住另外兩個年輕人,不過從戰況上來看,顯然三個黑木人並不占上風!讓劉累威興趣的,是那兩個年輕人,他們已經不是剛才的樣子,一個臉上和手臂長出了淺淺的灰色短毛,另一個兩隻耳朵變得又細又法,而且像兩根天線一樣筆直的豎在腦袋上!他們兩人長著灰毛的人揮舞著一柄前麵粗後麵細的棒子,讓劉累想起了在地球的時候,小混混打架總喜歡用的棒球棍。另外那個尖耳朵用的是一柄細長的劍,就像奧運會上擊劍比賽的那種花劍!

四個黑衣人倒是整齊劃一,全部是雙手各握一柄短劍,八支短劍上下翻飛,戳砍削刺招招直指要害!劉累皺起了眉頭,大家有什麽深仇大恨,一定要置別人於死地?他扣起手指,一連彈了三下,三個黑衣人莫名其妙的飛了出去,落下來的時候嘴角都掛著血絲,已經紀元了不輕的內傷!唯一一個沒有被打倒的黑衣人——劉累留下他好背那三個人回去——唯一剩下的一個黑衣人跑到那三人身邊,緊張的問道:“老大,老好,老三,你們沒事吧?”為首的一個黑衣人狠狠地盯了那三個年輕人一眼,咬牙切齒的說道:“沒事!我們走!”沒有人注意到,在劉累彈指間三名黑衣人彈飛的時候,跌落在地的為首地那個黑衣人的懷裏,滾落了一樣東西——一顆紅色的圓球順著地板滾進了一個角落。不被人注意的角落。

打跑了鬧事的人,三個年輕人自然以英雄自居——盡管對於黑衣人是怎麽被他們打跑這件事,他們自己也很納悶。劉累不得不作出一個被“解救”地酒吧老板應有的姿態,滿麵笑容的招呼他們:“英雄英雄!多謝多謝!“其實心裏把這三個罵了個通透:愣頭青,壞我大事!劉累的感謝詞顯得過於程式化。但是很顯然沒有什麽當”英雄“的經驗的三個小夥子們還是很受用,一邊努力將開懷大笑壓抑成英雄式的滿不在意的微笑,一邊不斷的說道:“嗬嗬,沒什麽,這是我應該做的!”劉累磨磨蹭蹭地調好三杯酒,放到三個“少年英雄”的麵前:“來來來,我請英雄們喝酒!”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起端起酒杯,一口灌了下去!

劉累應付差事的酒,自然味道也比平常差得遠。三人自然喝出來,這就和平常的有些不一樣,不過他們把這個歸結為老板“驚魂未定”,所以影響了水平的發揮——不過他們似乎忘記了,劉累剛才的表現,有哪一點“驚惶失措”的樣子?三人隻是窮學生,雖然喜歡喝這裏的酒,但是劉累的生活,一向是不知道錢是怎麽花出去和怎麽掙回來的,他地酒。價錢可都是不便宜,三人每一次來。隻能夠坐在角落裏,要上一杯酒,慢慢的品上一晚上。現在有這麽一個白喝酒地機會,自然不會放過!

劉累注意到,那兩個有異變的年輕人。現在已經變回了正常人的樣子,看到劉累的目光關注到自己的同伴,為產地那個年輕人說道:“噢,這是我的兩個同學:巴朗是混血獸人,來塔利是混血精靈!我叫高智,是一純種人類!”因為各族大融全的原因,出現了很多混血的人種,向這些混血的獸人和精靈,就是純種的獸人和精靈與人類通婚的後代,他們在一般的情況下,是正常人類的樣子,但是一旦情緒激動,就會變回祖先的樣子——這樣的情況尤其在點頭中最常見,因為這種混血的人種戰鬥力強,比之純種的人種又少了很多的不便,所以在各國的軍隊中很受歡迎!

劉累一邊調著酒一邊心不在焉的問道:“同學?你們是同學?”高智三人眼睛盯著劉累手中的調酒杯同樣心不在焉地回答:“是呀,我們是一個班的!”“噢,你們是華魂府的學生?”劉累這一問讓三個年輕人很是尷尬,高智有些慚愧的說道:“不,不是的。我們是戰技高等學府的學生!”劉累點點頭,戰技高等學府也是日紮爾城內的一所高等武技學校,它和華魂府的差距可就不是一點兩點了,在日紮爾城,頂多也隻能夠算是一個三流學校。而且和華魂府不同,戰技高等學府隻傳授戰士的格鬥技巧,是一所單一的學府,而不是像華魂府一樣是魔法武技的綜合學府!

在日紮爾城,有大大小小近百家高等學府,每年從全世界各地前來這裏求學的學生成千上萬,但是這些學生的消費,每年就要為日所爾城所在的羅亞帝國創造上十億金幣金幣的稅收!這樣算是一種“教育消費”吧,隻是在經濟學發展並不完善的德蒙頓魔法世界,這樣專業的術語,恐怕隻有劉累自己能夠理解了。

調了幾杯烈酒,把眼前過足了英雄癮的三個少年灌倒,劉累一手一個再背一個,把三個醉醺醺的“英雄”弄到華繁大街上,攔下一輛“通達車行”的魔麵馬車,付了足夠的金幣之後,車師傅把他們送回他們的戰技高等學府。“通達車行”是一個專門出租魔機馬車的車行,他們什麽都可以運送,不論是貨物還是人,隻要你付得起價錢,他們可以把你從一個大陸送到另一個大陸,“通達車行”的廣告語是:隻有你不知道的地方,沒有我們到不了的地方!劉累看到這句廣告語,立即有一種衝動,要去問問他們,能不能把自己送回地球!西格爾製止了他,顯然一時衝動是不明智的舉動!

在劉累看來。這樣的車行就是地球上的出租車加上快捷貨運,外加遠洋運輸。像這樣的車行,全世界有大大小小不下五千家,但是“通達車行”是最大的一個,據說他們的老板還是全世界富豪榜排名前一百的超級大亨!

剛剛逃離劉累的酒吧的那四個黑衣人。在華繁大街上轉了一陣子鑽進一座高大的魔法石塔內,他們沒有乘坐繩梯上去,而是從樓梯走到了地下室。地下室的三層,有一扇巨大的石門,門口坐著一個極其魁梧的壯漢,壯漢魁梧到什麽地步,他坐在那裏,都比黑衣人站著還要高!這四個黑衣人本身也不矮,這個壯漢竟然這樣驚人的魁梧!要是西格爾在這裏,他一定能夠認出來,這是極少見的巨人族的後裔!

黑衣人的首領走上去對那個壯漢說道:“圖坦,我們的任務完成了,來向主人複命!”那個壯漢也不說話,站起身來伸手按在石門上的一隻粗大的熟銅把手上。他這一站起來,足有三米多高,腦袋都頂著天花板了!巨人縮著脖子,手上用力,石門一陣轟隆之聲在他的神力之下被拉開——這石門竟然沒有任何機關,完全要憑借力量打開,這樣的石門,幾千斤重,即便是沒有這巨人守護,要進去恐怕也是不容易的!

石門之後,是一條幽深的隧道,隧道兩旁,點著藍色的火把,四個黑衣人依次走進去。後麵巨人在把門關上。隧道並不長,但是中間機關無數,黑衣人們小心翼翼,避開一道道機關一直走了大約半個小時,一個幽暗的密室出現在隧道的盡頭。密室的忠言是一個不大不小的祭壇,上麵供奉著一個奇怪的神柢,祭壇旁邊背對著隧道站著一個身穿白袍的中年人,四名黑衣人一起拉下麵巾跪倒在地:“主人,迅雷第三組回來了!”白袍人沒有轉身,四個黑衣人跪在地上不敢動彈,汗水慢慢的從他們的額頭滴落,一滴一滴的砸在地麵的石板上,“啪啪啪”的聲音在這樣死靜的密室裏能夠清晰的聽到!

白袍人終於說話了:“任務完成了?”為首的黑衣人連忙叩首答道:“是的,完成了!”“東西呢?”“在這裏!”黑衣人連忙伸手在懷裏掏,掏了白天突然臉色一變,汗水大滴大滴的從臉上落下,他用顫抖的聲音對白袍人說道:“主人……”“怎麽了?”“東,東西,不不見了……”“什麽!”白袍人大怒,他猛然轉身:“不見了?你不是說已經到手了嗎?”“是,是到手了,屬下放在懷裏的,可是,怎麽就不見了……”黑衣人渾身被冷汗濕透,搗頭如蒜:“主人,主人!再給屬下一次機會,屬下一頂把東西找回來,一定把東西找回來!”白袍人眼中一道寒光:“你回來之前去了哪裏?”“去,去了一寶巷的如果酒吧!”“你去那裏做什麽?完成任務為什麽不立即回來!”白袍人的聲音漸漸陰沉!黑衣人顫顫巍巍的說道:“屬下,屬下……”白袍人冷哼了一聲說道:“怎麽,你不說出來,我幫你說!你不是看上了一寶巷隔壁藍夜酒吧的老板娘了嗎,人家看不上你,你就想替人家強鋤頭,好討美人歡心是嗎?!”

黑衣人連連磕頭,咚咚的砸地石板直響:“屬下該死,屬下該死,屬下該死,主人饒命……”“你是怕這一次任務完成我會再讓你出去,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能回來,所以想趁這個空擋把這件事了了對吧?所以完成了任務不立即回來複命,反而去外邊鬧事!”“主人神明,說的一點不錯!屬下該死,主人饒命,主人饒命!”黑衣人不住的哀求,白袍人搖搖頭:“你自說該死,又要我饒命,豈不是自相矛盾!”白袍人抬起手,半空中一道虛影落下,黑衣人渾身一硬灘倒在地上!其餘的三個黑衣人不約而同的打了一個哆嗦!白袍人說道:“不用擔心,你們隻是奉命行事,這件事情,和你們沒有關係,你們下去吧!”剩下的三個黑衣人一起叩首,身子伏在地上慢慢的退了出去。

白袍人轉著自己的手指,心中煩躁,這一次為了不引起對手的注意,專門派了自己手下最低等的迅雷組的一個小組去完成這個重要的任務,沒有想到到了最後關頭,在自己家門口出了岔子!他有叫了一聲:“去叫驚雷第一組查清楚這件事情,一定要在王陵穀的人之前,找到獸卵!”他的話音未落,一道虛影從天花板上飄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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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三章 山雨欲來

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一共有大大小小幾百個國家,即便是在拉哈薩大陸,也有近兩百個國家,以日紮爾城為都城的羅亞帝國就是其中之一。帝國上下各大勢力派係紛繁,帝國內部,權利結構複雜。雖然帝國的軍政大權主要還是掌握在王室手中,但是其他的各項大權,諸如財政,稅收的各項權利,分散在各個實權派係手中。即使是最重要的軍事力量,也是因為軍方的領袖支持,所以王室才能夠掌握;一旦軍方改變主意,事情將會是一個什麽樣子,還很難說。不過現在這種情況下,即便是有可能,也沒有人會去圖個什麽“帝王”的名號,造反了又能怎麽樣,不做皇帝卻有著皇帝的權力,國王還要看自己的臉色——那豈不是一件很謝意的事情?

劉累走在清晨的日紮爾城,街道在夜晚剛剛被清潔工打掃過,幹淨整潔,環衛部門對與首都的門麵工作做的還是很好的。昨天晚上的事情,並不能夠打擾他的心情,每到早晨的時候,尤其是春天的早晨,劉累的心情就會開朗起來,他很喜歡早晨的空氣,很喜歡造成樹葉的鮮嫩——盡管他是肉食動物。來到這裏之後,他喜歡這麽著在早晨的時候散散步,繞著日紮爾城幾條主要的街道走一下,然後找一些幽靜的場所,例如城牆根下,護城河岸這些地方坐一會兒。

護城河邊上有一個涼亭,這裏是那些沒事的老頭老天天們紮堆的地方,那些八卦的老頭老太太最喜歡每天半響午的時候到這裏還閑談,劉累每次喜歡來這裏,聽他們天南海北的扯上一通。人的年紀大,自然見識也多一些,劉累在這個世界真地是一個菜鳥。他就用這樣的一種方式,來增加自己的閱曆!每一次他都隻聽不說,而且幾天天必到,老年人們對他卻似乎沒有什麽好感——這樣年紀輕輕,就整天不務正業,正是工作的時候他卻沒事聽別人閑聊。而且劉累一向錦衣玉食過慣了,每天衣著光鮮。老人們一看,標準的一個紈絝子弟!

劉累不真鯛為什麽他越來越不受歡迎了。每天一過去,本來坐成一圈的老人們,說不了兩句就各自散開了,他很納悶,但是這一切難不倒他,他們不是不想見我,那好,不讓他們看見不就行了?劉累用上了隱身術!不過這樣一用半天。也挺費勁地。劉累沒事自己畫上一個隱身符,每天往身上一貼。好了搞定——劉累畫符的功底一般地可以,這一張符正好支撐小半天!這紙符可是費了他不小的力氣,德蒙頓魔法世界沒有中國道士畫符用的黃紙,劉累著實動了一番腦筋,試驗了幾個月,自己用竹子造出了一種劣質的黃紙湊數,不過還好,效果還過得去!順便說一下,這裏是有竹子的。

今天劉累又貼上隱身符沒事聽說書去了,今天劉累一出門就覺得有些不對勁,他說不出來有什麽不對的,但是就是覺得今天的空氣裏,彌漫著一種他說不出來的氣氛。走在街上,街道兩邊地牆上都是大幅地海報,不是什麽召喚獸卵的大展銷,就是著名地武學家之間的比武!像這樣的召喚獸卵的展銷,價格相當便宜,都是商人們從冒險者手中買來的沒用的獸卵,要不就是人工培育的,沒有什麽價值,要想孵化了用在實戰中,那你可是要小心了,也許它不能幫你,還會害了你!

但是這樣的展銷會一直很走俏,不是因為別的,隻因為人們都相信,自己的運氣不錯!早在幾百年以前這種展銷會就存在了,第四次大陸戰爭中,人類的傳奇英雄盧一江,就是在這樣的展銷會上買到了一個奇異的獸卵,卻沒有想到原來這個廉價的獸卵,竟然是史前巨獸,陸地霸王——鋼煉巨蜥蜴!盧一江就是靠著鋼煉巨蜥蜴開始他的傳奇人生,當盧一江騎上高達幾十米的巨蜥蜴的時候,他就已經成為了之後幾百年的年輕人的偶像!大家都希望,自己也能夠像和盧一江一樣,得到一個神氣的獸卵,從此平步青雲,再也不必忍受種種痛苦!

這個世界的召喚獸種類很多,總的來說隻要能夠守護自己的一切物體,不管是有生命的,還是沒有生命的,都可以稱之為“召喚獸”。劉累想起了自己的巨無霸型的九頭蛇,巧的是這個世界恰好就存在九頭蛇這種生物,最初聽說別人殺死多少多少條九頭蛇,劉累心中搋搋,暗自驚歎,這個世界的人好厲害,那麽厲害的九頭蛇,隨隨便便就可以殺死那麽多。因為這個原因,劉累曾有一陣子走路都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撞上一個殺死了兩位數的九頭蛇的“好漢”,那樣的話自己就吃不了兜著走了!直到後來他見到這個世界的九頭蛇:和一般的蛇一樣大小,隻是長了九個又小又醜的腦袋!

劉累被自己一巴掌能夠拍死一大群的“高手”給唬到了,心中自然不爽,這樣的糗事他自然也不會和別人說,隻是自己在心裏憋屈!

劉累一直都到護城河邊,這裏已經出了日紮爾城,他才看出來為什麽他覺得有些什麽不對,因為整個日紮爾地區,高手整整比平常多了兩倍!能夠被劉累稱之為高手的人,自然是有一定的勢力的,不可否認,德蒙頓魔法世界的環境更適合生產高手,這裏的人,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都在努力的提高自己的實力,要是把黑暗協會的人全部弄過來,劉累相信過上一段時間,他的黑暗協會整體實力會有極大的提高——哦,更正一點,現在應該說,是克裏的黑暗協會了。

這樣的氛圍,肯定這個城市都在緊張,盡管普通老百姓感覺不到,但是肯定城中的那些老爺太太們,早已經嚴命屬下,加倍小心了!而日紮爾城的防備畢竟不是吃素的。這麽多的高手,大部分還是被暗地裏擋在了城外麵。現在魔法戰爭中,城牆地防禦作用已經被削減到了最弱的境地,即便是現在全世界最厚最結實的城牆——日紮爾城的白條岩城牆,也受不住大口徑的魔彈大炮的轟擊!白條岩是這個世界上天然岩石中最堅硬的一種,日紮爾城地城牆始建於第3次大陸戰爭,曆史上曾經數次被摧毀。最近的一次,就是在50年前地末次大陸戰爭——那一次來自北方嚴寒大陸的3波大規模象鷹空襲部隊。用他們爪子攜帶的巨型魔法炸彈,把整個日紮爾城連帶城牆一起炸成了一片廢墟!

重建後的城牆依舊采用白條岩修成,城牆的拐角最厚處10米,城牆上端最薄處也有4米。即便是這樣的城牆,也一樣無法抵擋大口徑魔彈大炮的轟擊,不過這樣的城牆對於城牆裏麵地人,還是有一定地保護作用的,至少防禦單體人地進攻和滲透上。還是有作用的。這不,這些來曆不明的高手。已經被擋在了外麵!

劉累暗自在心中警告自己,今天要小心,隱身符的作用有限,在這樣眾多的高手中,難保沒有隱藏著一兩個超級高手,隱身符這樣的的"魔法",他們可是從來沒有見過的,難保他們不會追根問底,那樣的話就麻煩了。劉累縮著腳退了回去,心中奇怪,最近各國之間的動靜,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高手聚集在這裏?他怎麽也不想不到,這些人來到這裏,其實和他有關係。

昨天晚上,那個黑衣人在劉累的酒杯丟失的那個紅色的小球,其實是一個獸卵,一個召喚獸卵——一個威力極其強大的召喚獸的卵!白袍人身後的實力集團得到了一顆威力巨大的史前神獸八翅鵬背鳥的獸卵,無論是誰,隻要完成了召喚獸的認主儀式,就有得到這個可以和盧一江的鋼煉巨析疑相比沒的極品召喚獸!為了不引起對手王陵穀的勢力的注意,負責這件事情的白袍人,特意派出了手下驚雷,狂雷,奔雷,迅雷4等人馬中,最低等的迅雷級武士的一個小組,去把獸卵接回來,但是沒有想到,他們以為密不透風的消息,竟然鬼使神差的走漏了,僅僅一夜時間,拉哈薩大陸隻要能夠叫得上號的國家,幾乎全部都派來了自己國家的灰色機構人員;其他大陸的國家大概這會也在調兵遣將了!

50年的時間,足以讓人們忘記戰爭的傷痛。50年的時間,各個國家各個勢力之間的衝突和相互製約,比最複雜的化學反應還要複雜!而這一次的八翅鵬背鳥獸卵時間,似乎在不經意之間,觸動了5個大陸之間那一絲平衡之弦!而劉累,不想參與這個時間一切事務的劉累,很不幸的偏偏被神氣的命運之手,推倒了這個風暴的中心!

能被稱之為神獸的,都有其不同尋常的地方,盧一江的鋼煉巨析疑雖然威力強大得恐怖,但是他並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使其可以被稱之為神獸——而八翅鵬背鳥能夠被稱之為神獸,是有道理的:在八翅鵬背鳥還處在獸卵的階段的時候,如果用自己的血液浸泡獸卵3個小時以上那麽這枚獸卵將不會孵化,直接和主人合體,同時也將八翅鵬背鳥絕強的力量直接轉移給他所附著的主體!

權二是一個小人,不是說他是一個小人物,他是一個小人物不假,但是他更是一個小人。從小在街頭長大的權二,並沒有像傳奇故事裏麵的主人公一樣成為黑市一霸,24歲的權二個子倒是挺高的,隻是渾身上下沒幾兩肉——這也難怪,吃了上頓沒下頓的,營養哪裏跟得上!沒成大老的權二成了一個小人。權二的天地就在劉累的酒吧所在的一寶巷。平時劉累在酒吧的時候,他不敢做什麽,權二這樣的小人自然有一點小陰險,他能夠看出來劉累不是好惹的,這一點上他至少比昨天晚上的那個黑衣人強。

但是劉累不在的時候,餓極了的權二,有時候也會來劉累的酒吧"打打獵".權二價天裏沒事就在一寶巷和華繁大街上轉悠,這條街上每一家的人什麽時候做什麽,他都一清二楚。他知道劉累一般上午不在。至於去了哪裏,他不知道,給他一個膽子他也不敢跟蹤劉累!昨天運氣不好,本來一番花言巧語已經把一個鄉下來尋親地姑娘騙得暈頭轉向,就要跟著她進了惜花樓——那姑娘雖然是鄉下人,但是卻是個美人坯子,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權二的心裏直癢癢,這女娃要是送進了惜花樓,那男人們不還每天擠破了門!估計樓主老鴇起碼也要給自己十枚金幣!

隻可惜最後關頭女孩的親戚來了,金幣飛了反落了一頓老拳,打得權二渾身筋骨像是被拆了再裝上一般的痛苦。他猥在巷子裏晃蕩了兩圈,都被人趕了出來,無奈之下隻要鋌而走險。撥開了劉累的酒吧的門!

其實酒吧裏沒什麽吃的。劉累雖然住在這裏,但是劉累不吃東西,這裏隻有一些小點心和水果,以前他每次來,都是小心翼翼的,即便是吃,也要挑著吃,盡量不被看出來。但今天他實在是餓壞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看見能吃的抓起來就往嘴裏塞!一不小心把一顆紫葡萄給掉到地上了,權二頓時大為心疼,不能浪費了,他彎下腰撅起屁股趴在地上找。葡萄沒找到,卻看見一個紅色的圓球!權二奇怪:明明是紫色的葡萄,怎麽掉到地上變了顏色?他鑽進那個角落,把“紅葡萄”拿出來,在手上看了看,不太象,這玩意兒會發光,權二意識到自己揀到寶了——早就聽老人們,寶貝都是會發光的!權二心頭狂喜,但是璿即就又暗淡下去,這裏的東西都是劉累的,劉累是被他列為在這個巷子裏絕對不能得罪的三個人之一!但是到口地肥肉,豈能不吃!權二一咬牙豁出去了,反正劉累要是找來,盡管說沒有看到,隻要自己隱藏的隱秘,他找不到也拿自己沒奈何!

權二原地轉了幾圈,藏哪好啊!他沒有家,經常去的幾個地方都是人來人往地,不方便藏東西,想來想去還真是沒有好藏!突然他靈光一現,有了!權二四下翻了一通,找出來一把鋒利的小刀,那是劉累用來切水果的,他咬咬牙,閉上眼睛一刀照著自己的小腿紮了下去!權二在小腿切開了一條口子,把寶貝放了進去,然後再用布條紮了起來!權二一邊包紮傷口,一邊心裏暗叫倒黴,自己是不是切在血管上了,怎麽雪流個不停!他感到一陣眩暈,這是失血過多的征兆,權二一瘸一拐地走向門口,他要在劉累回來之前,有多遠走多遠!

權二走了兩步,門就在他眼前,他突然雙腿一軟,“撲通”一聲摔倒在地昏了過去,本來舊傷還沒好,這一下自又大出血,體製弱的權二哪裏經得起這樣的折騰,這不,沒走兩步就昏了過去!

劉累一開門就看見地上躺了個人,他過去一看,這個人認識,是這條街上不太出名的混混,以前來偷東西吃,劉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就算了——竟然淪落到頭吃東西的混混,可想而知境地有多慘了!沒想到今天竟然……他看看權二的身上,傷還真多,不由得有寫惻隱這心,再看看自己一片狼蒺的酒吧,心中暗歎!

權二也不知道自己昏了多久,但是小人的陰險讓他一醒來就立即反映過來,自己選擇不恰當的時間在不恰當的地點做了一件不恰當的事情!他醒來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劉累是不是已經回來了!他抬頭一看窗外,已經是夜裏了,他不由得一真沮喪,劉累肯定已經回來了!

“起來,別裝死了!”劉累冷酷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權二從地上爬起來,轉過身做出一幅很不好意思的樣子說到:“哦,您好,真的不是故意要偷吃您的東西,我隻是餓極了,您放心,我一定把這些東西還給您的……”“是嗎?”劉累問到:“你會還我錢?”“當然!當然!”權二連連點頭,劉累從椅子上站起來說:“那好吧,我們來算算你欠了我多少錢!”劉累指著權二吃的那些水果說道:“這些水果都不是一般東西,是經過神族的特殊培育的,每一樣都價值連城,像這個葡萄,吃了之後人會力大無窮,這菠蘿,人吃了會精力旺盛,這個蘋果,吃了後真氣源源不斷……你算算這些要多少錢?總之我是花了三百萬金幣從神族那裏買來的,看著辦吧!”權二瞠目結舌:“這個,這個是真的嗎?它們這麽值錢,他們真的有這麽大的功效?”劉累信口胡謅到:“那當然,不信你試一下!”劉累指著自己的吧台,吧台是他自己用白條岩打磨成的。反正劉累隻是要嚇唬嚇唬他,是真是假都無所謂,權二半信半疑地舉起右手,用力的拍在吧台上!“轟”的一聲,劉累和權二都傻眼了,劉累心愛的白條岩吧台已經成了一堆石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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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四章 短暫的平靜

日紮爾城從來就不缺少世界的關注目光,不論是頂尖的武術比賽,還是重要的商業展覽會,或者是各國的高峰會議——日紮爾城作為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最大最繁華的城市,它一向是被世人注目的焦點,不論日紮爾城本身,還是住在其中的人們,都已經習慣了這一點。魔技的高度發達,帶來的是交通的高速迅捷,雖然大陸之間通行的大型魔法陣並不是每個國家都有,但是在第六次大陸戰爭中有了突破性進展的超遠距離大型魔法傳送陣,無疑讓人們短時間的遠距離旅行成為了可能——也讓各種的大陸間的聚會成為了可能。

如果沒有著名的魔法宗師赫龍在末次大陸戰爭中攻克了超遠距離大型魔法陣的課題,或許今天這一次,日紮爾城沒有這麽快就成了焦點,人們趕來這裏,是需要時間的。第三天的時候,劉累已經發現自己的酒吧周圍越來越多的人在窺探,他現在沒空關心這些,他用了半夜的時間在考慮,究竟是怎麽一回事!明明手無縛雞之力的權二,隨便一下就能夠把最堅硬的岩石劈碎!劉累要操心的事情很多:本來想嚇唬權二一下,結果卻弄假成真,這下子權二肯定一直跟著自己了,他一直避免在這個世界和過多的人接觸,因為害怕被牽扯進這個世界的軌跡,現在毫無疑問已經是一個不好的開始了。他還在為自己的酒吧操心,因為吧台沒了——如果不是用自己的超自然能力,想要打磨這樣的一個精致的吧台,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他可能要再勞累幾天了。

門外的一雙雙窺視的眼睛,幾乎快要達到明目張膽的“窺視”了——這樣由窺視到明視的轉變讓劉累很不爽。他已經快要有些忍耐不住了!這個時候有三個老朋友來了——高智、萊塔利和巴朗。盡管劉累對於高智的名字十分不以為然,高智?高智商?顯然這個名字,無法讓劉累將它和具體地人物對應起來。商智三個人鬼鬼祟祟的溜著牆根摸進了劉累的酒吧,劉累嗤鼻:門外麵,至少有三十撥監視地人看到了他們,這三個人卻還以為自己做的很隱秘。劉累感應到了,跟在這三個人後麵,至少有上百個人;他也明顯感應到了,這三個人來了之後。外麵的那些人不經意之間都有一些氣息的紊亂!劉累心中明白,這些人,似乎都是衝著這三個人來的,自己這裏,隻是被順帶地“關照”了一下。

“我們被監視了!”高智一進來就立即對劉累說道。他說完了這句話,才注意到,還有另外的人也在,頓時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走漏了“機密”。有些戒備的看著權二。權二其實也挺可憐的,半晚上他都是忽喜忽憂地大波動情緒中度過——他一會兒想到自己欠劉累三百萬金幣,別說這輩子了,可能十輩子也還不清這十世屁股的爛賬了;一會兒又想到自己終於獲得了夢寐以求的超強實力,以後終於可能揚眉吐氣了,再也不用坑蒙拐騙了,想要什麽,直接動手搶就好了,他從來沒有考慮過詐騙偷盜和搶劫之間技術含量高低的問題,隻是覺得搶劫似乎可以更直接一點的解決問題。

等到了早上,有一點小陰險卻沒什麽小聰明的小人權二,終於想到了一個解決問題的辦法:他賴帳!以他現在的力量,早已不是吳下阿蒙了,劉累現在看在他眼裏,名字的顏色已經從危險的紅色變成了無害的綠色,他要賴帳,諒劉累也沒有辦法。權二想到了這個辦法,心中十分的舒暢,這個時候,三個學生在被父母寄予了“厚望”的“高智商”同學的帶領下,來到了劉累的酒吧。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無疑是在權二剛剛受過打擊,而且本來就比較脆弱的神經上,再來了一次蹦極!

“我知道!”劉累漫不經心的應了一句,指指權二說道:“他現在是自己人了,沒事的。”高智看看權二,眼神裏能看出來,還是有些不放心:“你怎麽知道?”劉累看了一眼門外:“連我這裏都被監視了!”劉累這句話其實是有破綻的,但是和父母願望恰好相反的“高智商”同學沒有反應過來,他們三個人緊張的趴到窗子下麵,探出半個腦袋仔細看了看,劉累不耐煩地說道:“還躲什麽躲?你們來的時候,人家就是沒有透視魔法,否則,你們的小雞雞上麵,有沒有發育,長幾根毛都數的清清楚楚了!”

高智三人臉一紅,劉累在心裏盤算,現在這個權二既然這麽厲害,不如把他撇給這三個人,還能夠保護他們三人的安全,豈不是一舉兩得?他看看權二,已經想好了解決債務問題的辦法的權二,心情往輕鬆了放,自然又恢複了平日裏的神態,劉累一看到他那個痞子樣子,心裏就把剛才的念頭趕出了腦海:交給他?隻怕敵人報出一個好價錢,他立即把這三個人棒起來送去領賞!劉累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把權二帶在自己的身邊,畢竟突然之間得到巨大的力量,如果沒有人引導,任其發展是很危險的——沒有製約的權利必將導致腐敗,沒有製約的力量也必將導致毀滅!尤其是權二種人,一旦得到了強大的力量,真的是什麽事情都做的出來。劉累考慮了很久,最終無奈,他不能夠放棄權二不管,那就隻好違背自己的初衷了。

劉累招招手,把那三個家夥叫過來:“我現在問你們的話,你們要如實回答,隻有這樣我才能夠幫你們,明白嗎?”三個人相互看看,一點頭。劉累也點頭問道:“你們最近又沒有得到什麽比較特別的東西?”高智看看萊塔利,萊塔利看看巴朗,巴朗又看看高智,三人一起搖搖頭。劉累追問道:“真的沒有?你們好好想想,也許你們覺得沒什麽了不起的東西,但是在別人看來。卻是很重要的東西。”巴朗問道:“先生,我前天在學校食堂吃飯的時候,撿到了別人的一支勺子,算不算?”劉累沒好氣的翻了一下白眼:“當然不算。”

“那你們有沒有看到什麽不該看到的情景?”劉累醇醇誘導,希望三有些大條的準武士能夠想起來什麽線索,可惜他的努力又一次白費。三個人還是搖起了撥浪鼓!劉累頹然的攤在了自己的椅子上。這個時候,一直被忽視的權二咳嗽了一聲。

劉累沒有理他,權二覺得沒有得到應有的重視。於是又咳嗽了一聲,三個大條準武士倒是一直看著他,可惜這不是他要引起注意的對象!權二有些惱怒,他正要在大聲的咳嗽一聲的時候,劉累突然開口把他的那一口快要噴出來的氣兒給憋了回去:“咳什麽咳。嗓子不舒服了?誰讓你吃那麽多甜的東西?活該,我可沒有潤喉的藥,要是想要,算錢的,加在你欠我的錢裏麵。一共是三百萬金幣零三個銅幣!”權二和劉累呆了半夜,三個大條準武士也是經常來酒吧,他們都是第一次聽到劉累說話那麽衝——劉累第一次顯露本色,的確讓他們嚇了一跳。

權二他們之間感到底氣一瀉,不過很快調整了狀態,硬著頭皮說道:“不是,我有話說!”劉累看著他,等著要聽他說什麽。權二看著劉累的眼睛竟然感覺自己說不出話來,他隻好把目光從劉累臉上移開,看著酒吧裏一盞橘黃色的吊燈說道:“我可不管你花了多少錢,買的那些水果,我吃就吃了,你能把我怎麽樣?我現在要走,你別攔我—剛才的情景你也看到了,別攔我,要是我不小心這麽一抬手,碰著您的,這傷筋動骨的,都是街坊鄰居的,都不好看``````”劉累突然燦爛的一笑,臉上都有一些皺紋了:“好啊,你走吧!”他一伸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指向大門。權二有些意外,他本來以為劉累怎麽也會“爭取”一下,沒有想到劉累這麽情誼的的就放他走了!劉累這樣的態度,倒讓權二有些不適應,他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不該走!

劉累還是笑容滿麵,伸手指這門一挑一挑:“走啊,走啊!”權二看著劉累,腳下移動著:“這可是你讓我走的。”劉累微笑著點點頭,伸手打了有個響指!一聲清脆的聲音在有些昏暗的酒吧裏響起,這樣的動作,在德蒙頓魔法世界裏還是第一次出現,很“酷”!因此後來他們都纏著劉累一定要學這一招——因為他們也照著這個姿勢做了,隻有圖象沒有聲音!

這些都是後話,現在權二遇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他的腳好象被粘在了地上,一點也移不動了!他有些驚慌,他分離著已經自己的腳,但是一切都隻是徒勞無功!權二看著劉累,雷累還是優雅的微笑,權二知道是劉累搞的鬼,他一時之間突然有種錯覺,是不是自己昨夜那樣的力量隻是一種幻覺!他伸手朝高智拍去,高智伸手一擋,然後整個人在尖叫中飛了出去,撞碎了酒吧的一攤椅子!劉累用右手撫摩著額頭不住的搖頭:“喔!權二,你現在欠我六百萬金幣了——這些椅子是本``````是我親手做的,你知道我的手工費是多少嗎?”

權二看著劉累聲音有些顫抖:“放開我``````”劉累從一起上站起來,走到他的麵前用手指敲擊著隻剩下一半的白條岩吧台:“你有力量嗎?可是你不知道怎麽去運用它,你還差的遠,你有力量嗎?可是你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是沒有絕對的力量的,這是我的經驗!”劉累轉身走回自己的椅子坐下——這是他在地球時就養成好習慣,絕對必要虧待自己,他的椅子一向是最舒適的,他把這個好習慣帶到了這裏,這裏的他的專用座椅是自己親手打造的,又寬又長,好舒服!“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麽做我的跟班,打工賺錢還賬;要麽,你就一直站在這裏——其實你可以賭一把,你的運氣應該沒有這麽差吧。沒準會遇到能夠解開我的獨門法術的人,可以救了你!”劉累特意強調了“獨門”,權二用他的那點小陰險,很恰當地聽到了!

結果可想而知,權二這樣的小人自然見風使舵,立即發揮了能屈能伸的大丈夫本色!隻是高智一直埋怨自己做了炮灰。並且不住的問劉累,“打工”是什麽意思!劉累費了很大的勁,才讓智商不怎麽高的高智同學明白了“打工”這個詞的含義。弄得劉累在心裏發誓,以後再也不在高智麵前說什麽地球的名詞了!不過劉累也真的是不一般,德蒙頓魔法世界的通用語言,和地球上是不一樣的,他和西格爾學的語言。西格爾多少年沒回來了,自己都忘得差不多了,教出來的徒弟能好到哪去?劉累竟然能夠把地球上那些德蒙頓魔法世界沒有的名詞,想辦法翻譯出來,還真地是不容易!

那個密室裏,白袍人暴跳如雷,他的麵前跪著一排黑衣人,一個個低著頭不敢看自己的主人!他們的打扮和前天晚上到劉累的酒吧鬧事的那四個人一樣,隻是他們的蒙麵黑巾上,又一道紅色的絲線。白袍人正在大吼:“你們說!這是怎麽回事,怎麽一夜之間全世界都知道了八翅鵬背鳥的獸卵在日紮爾城?!”下麵跪著的人不敢說話,白袍人猛地站住,火焰猛地向上一躥!“到底是什麽人走漏了風聲!你們有沒有線索?”白袍人厲聲問到。下麵這次終於有了回音:“暫時還沒有,但是我們估計不太可能是我們內部的問題!可能,可能是迅雷第三組在完成任務的時候被別人看到了……”“被誰看到了?被什麽人看到了?什麽人傻了,自己看到了不動手搶,反而把大家都招來?”白袍人顯然對下麵的回答不滿意,不住的逼問,下麵的人不敢再接口;白袍人又在祭壇邊背著手走了兩個來回:“王陵穀的人來了沒有?”

“來了,他們這次幾乎是傾巢而出,從銀鑽麵具的穀主到最低級的青銅麵具武士——所有的戰士都來了!”白袍人聽到手下的匯報,冷冷一笑:“哼哼!他們也沒有想到吧,竟然有這麽多人盯著這一顆神獸卵,就算是他們傾巢而出,這一次想要搶到獸卵,隻怕難如登天!也好,我們得不到,也不要讓他們得到!”“隻要得到了神獸卵,就等於憑空多了半個兵團的戰力,哪一個國家都會動心,所以這一次,幾乎所有的國家都派人來了!”白袍人點點頭,突然她問了一句:“你剛才說是有人故意泄漏機密,你能肯定嗎?”他的手下搖搖頭:“並不能肯定,但是應該是不會錯的!”白袍人點點頭,他揮揮手讓幾個部下先退下,自己陷入了沉思之中:到底是什麽人泄漏的秘密,他到底是什麽居心,想要製造大陸混亂嗎?

劉累五人走在一條不知名的街道上,劉累運用挪移術把他們所有人從酒吧直接轉移了出來,這種道術在這個世界應該沒有人能夠認出來,他不敢用魔法,害怕被識破。高智三個人有些悶悶不樂,直到劉累使出來這樣的“傳送魔法”,他們才真正確定劉累到底有多厲害——他們替劉累出頭,但是結果卻是這個樣子,不論什麽人都會覺得很糗的!一路上權二恢複了往日的精神,東張西望的看個不停,就像是鄉下人進城。而高智他們三個低著頭跟在劉累後麵走著,也不說話,劉累回頭看了他們一眼,微微一笑:“有什麽不開心的?你們幫了我,我很高興,真的,我很感謝你們!我的身份我並不想曝光,自然也不想那麽多人知道我的真實實力,你們幫我擋了一次,我真的很感謝你們!”高智一聽頓時來了精神:“真的?”劉累微笑的點點頭:“自然是真的!”高智立即一聲歡呼:“耶!我們沒有做錯!”萊塔利和巴朗的臉色也緩和了許多,看來已經放下了心中的包袱!

劉累看著他們的樣子,尤其是高智的樣子,心中樂了:其實有時候簡單一些反倒會快樂一些,而且這個世界被稱作聰明人的人少一些,我們活的也會輕鬆一些,就像剛才,說什麽他們就信什麽,我們可以省去很多解釋的吐沫和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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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五章 不恰當的愛情

五個人走在街道上,劉累也不知道要去哪裏,反正現在也沒事,日紮爾城這麽大,暫時那些人也找不到自己,他們就先逛一下。劉累對於日紮爾城的條條巷巷早已經了如指掌;他本來就是一個閑不住的人,盡管來了這裏,他放不開自己的心神,一直壓抑著,隻希望盡早回到自己的世界,和妻女團聚,可惜他自己也知道,事情並不想他想的那麽簡單!對於家人和故友的思念,讓他的心每天都如蛇噬一般的痛苦!日紮爾城男女老幼,和睦的家庭比比皆是,劉累每次看到別人享盡天倫之樂,自己的淒慘就會再一次的被凸現!西格爾他們很想一直陪著他,可是劉累不要,因為他不想有人一直看到以樂觀開朗著稱的黑暗協會長一直像個霜打的茄子一樣的終日愁眉苦臉。西格爾也曾熱情的邀請他去他們那裏小住,可是劉累不願意去,那裏有他的其他的六十九個兄弟,陌生人太多,劉累覺得自己肯定會不適應的。

劉累一邊走一邊在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參與這裏的事務,因為高智他們三人和權二的關係,他已經不由自主的被牽扯了進來,劉累將這一切,歸功於那個高智商的人身上,不由得回頭瞪了他一眼!權二和高智他們這一會兒可是聊得起勁,畢竟都是年輕人,湊在一起時間不長就能打得熱乎!劉累一言不發的在前麵走,他們四個倒是在後麵聊得熱火朝天!權二自從肯定了自己和劉累的差距之後,心裏明白,自己段時間內是要留在劉累的身邊了,小人的小陰險讓他迅速的確定好以後的戰略:要討好劉累,就要先討好他身邊的人!他不知道高智他們和劉累到底關係怎麽樣,但是總之高智他們比自己更早認識劉累,又沒有欠劉累的錢。總比自己的地位高一些!在街頭遊蕩了這麽久,他多少學會了一些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三個學生見過什麽世麵?權二投其所好,稱讚戰技高等學府乃是大陸名校,校中英才濟濟。三位更是個中楚巧!當高智他們談起自己得意的武學的時候,權二更是連聲驚呼,絲毫不吝嗇自己的讚美給這些其實他隨便一巴掌就能打回去的“絕頂武學”!

劉累回頭看他們的時候,恰好權二正在忘情的讚美著高智三人乃是人中之龍,羅亞帝國幾百年來難的一見的英才,將來必定大放異彩,威震五大陸!要是有人在一旁聽著,肯定毫不懷疑,如果權二有女兒的話一定會毫不猶豫的收他們三人做女婿;如果權二隻有一個女兒的話一定會恨自己的老婆,為什麽不生出個三胞胎?

權二說得正起勁。絲毫沒有注意到旁邊一輛魔機馬車開了過來,他的麵前恰好是一個路口,馬車正要拐彎!魔機馬車前麵的木馬隻是一種裝飾,到了現在,木馬已經從當初單一的木質馬匹的形象,發展的千變萬化,不論什麽材料,什麽形象的獸類,都可以製造出來,當然前提是你的錢包要足夠的鼓!魔動務機車。更是第四次大陸戰爭中,被稱為德蒙頓魔法世界偉大的發明之一。以後的很多機車,都是在這樣的基礎型號的機車的基礎上改裝的!盡管發明它的根阿大魔導師隻是想用它來為軍隊運輸糧草,但是他還是因為這項發明,被列為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幾位先驅魔導師之一!

現在這一輛魔機馬車前麵的牽引獸也不是馬匹,而是一種名叫“波夫”的中型野獸。這種野獸地實體有騾子大小,頭上長著像兔子一樣得長耳朵,全身布滿了軟軟的長絨毛,性情溫馴,是女性坐駕的首選!車身是用不錯的紅色楠木做成,整部車看起來還是很有檔次的!隻是開車的司機,似乎霸道了一些,明明看見前麵有人,他還要轉彎,而且也不搖鈴――在魔機馬車的駕駛位的門外,都會有一個銅製的小鈴,要是前麵道路上有人,司機就可以搖一下鈴鐺,讓行人讓開。這個司機不停車,也不搖鈴,就這麽車輪一轉,不管前麵有沒有人,直接要拐到旁邊的路上去。而權二,這個時候腦袋偏向高智他們,正說得不亦樂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另一邊,一輛車撞了過來!

劉累身形一閃已經到了車前,他伸手一擋,前進的馬車就這麽被他按在了馬路上!權二眼前一花,本來在前麵走著的劉累突然出現在自己麵前,他再看看劉累麵前的馬車,和自己隻有一步之遙,頓時什麽都明白了!權二的心裏猛的竄起一股火氣!他一抬腳“啪”的一腳踢在車上,一陣難聽的“嘎吱――”聲響過,整個魔機馬車被他一腳踢得轟然翻倒在地上!伴著魔機馬車倒地的聲音,一聲女人的尖叫聲從車裏傳了出來!劉累不由得搖搖頭,他早該想到,這樣的車裏,肯定坐的是女人――哪個正常的男人會選擇女性專利的波夫作為牽引獸?

權二的表現,完全是小人得誌的樣子,一旦別人稍有冒犯,定會十倍百倍地還擊!劉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權二渾身一哆嗦,劉累怒道:“哆嗦什麽,快去幫忙!”權二木然地點了一下頭:“哦!”走過去輕輕一拉,已經變形的金屬車門被整個地拽了下來一張在紛亂的青絲中掩映的驚魂未定的俏臉露了出來!

除了劉累之外,其餘的四個人全都呆住了!高智他們其實一直都在發呆,他們被權二那超強破壞力的一腳震驚了--至少這一腳,是他們那些“高深”的得意“武學”所不能夠比擬的,他們沒有想到,剛才一直在他們身邊馬屁拍得兩隻手都不夠用的權二,竟然是這樣的一個“深藏不露”的高手!他們一直都在發呆,一直持續到車門打開,其實他們並沒有看到車裏的人。權二呆住了,是因為在那一刹那他仿佛被閃電擊中了!矮人族的傳說:矮人族是由山頂的一塊巨石崩裂的無數石塊所變成的,每一個石塊,就是一個矮人,當兩塊石塊同時被閃電擊中。這個矮人就戀愛了!權二在那一刹那心中篤定:如果劉累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人的話,那麽眼前的這個人兒,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麗的人!

權二無法形容她的美麗,美麗隻是一個詞,但是除了這單純的一個詞之外,他找不到還有什麽具體的語言能夠形容她!權二就這樣呆呆地站在那輛翻倒的馬車門口,呆呆地看著那個女孩,呆呆地想著,到底用什麽樣的語言,才能夠恰如其分地描述出她的美貌!在那一刹那,權二深切地厭惡起自己的身份:從來沒有讀過書的他,怎麽會想得出什麽出色得如同詩賦一樣的語言,來形容眼前的女神的容貌?在那一刹那,權二忘記了時間,忘記了一切。隻是用一種異樣的眼神,癡癡地看著車裏半躺著的人兒……

劉累來得很不是時候--至少權二一直認定,在這一件事情上,劉累做得很不好!劉累在這個時候過來,完全打斷了他對女神的遐想!劉累為了這件事情和他爭執了不下幾十次,剛開始的時候,是他們兩個爭執,後來就各自拉起了陣營,不過向來都是以劉累獲勝,權二完敗告終!劉累的理由很充分。那個時候那個女孩子已經受傷,再不送去治療,恐怕就要香消玉殞了!其實沒有劉累說得那麽誇張,那個時候那個女孩子隻是額頭上有一些輕微的撞傷,她倒也身手不凡,雖然隻有十七八歲,但是在一輛翻倒的馬車裏,竟然沒有受傷--請注意,在翻倒的馬車裏並沒有受傷,不錯,她額頭上的撞傷,是在翻車之前造成的,是劉累造成的!

羅亞帝國的輔政三公掌管了整個羅亞帝國的事物,卡利爾大公主管軍事,和其他的兩位大公不同,他是軍旅出身,從一個小兵一步步走到今天,封侯列土。而其他的兩位分管政治的魏格羅大公和分管經濟的赫爾穆特大公則都是出身傳統的貴族家庭!卡利爾大公的寶貝女兒安薇婭昨晚沒有回家,偷偷地跑去了好朋友,她父親的老總部下戈德裏奇將軍的女兒瑞貝卡那裏去了,因為她們三個星期前就約好了,那天晚上要玩個痛快!幾個女孩子一夜沒睡,嗑著瓜子吃著零食鬧了一夜!第二天幾個女孩子擠在瑞貝卡的大床上睡了一會兒,暴跳如雷的老公爵已經派車來接她了。

安薇婭在車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了,司機小心地開著車,一路上不敢搖鈴害怕吵醒了小姐!但是淺睡中的安薇婭突然感到整個車子猛地一下停了焉,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撞在了前麵的擋板上,她的額頭被撞傷了--這一下其實是劉累搞得,不過安薇婭從來沒有和權二他們說起來,因為她知道,雖然劉累的過失弄傷了她的額頭,但是這在另一方麵其實也是救了她,因為這讓她清醒了,後來翻車的時候才能夠自保。其實要是她說出來劉累弄傷了她的額頭,權二或許口舌之爭會占上一些上風,但是接踵而來的將會是“拳頭之爭”,相信他不會占上風的。

安薇婭的司機可沒有她那麽好的身手,畢竟小姐的武功,是大公自己親自教導的,還有大公的好朋友,德蒙頓魔法世界的第一武學大師東嶽清的指點!劉累抱著司機,權二攙扶著完全沒有喪失行動能力的安薇婭,一起來到了華繁大街上整個日紮爾城最著名的奧內斯克淩圖診療所!雖然劉累一再強調,在這個時候回到華繁大街,無疑是十分不明智的,可是權二堅持,甚至不異將所有的醫藥費加在自己的債務裏,劉累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攙扶著看起來比他還要健康的安薇婭,心中似乎明白了,所以他點頭答應了--權二從小營養不良,一幅麵黃肌瘦的樣子,不是一時半會能夠補充回來的!

奧內斯克淩圖診療所不僅是日紮爾城最著名的診療所,也是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很有名氣的幾家診療所之一。是最著名的魔法治療大師,而則是世界知名的藥劑師,兩人一起創辦的診所實在是強強聯合,堪稱這個世界最好的診療所。當然收費也不菲阿。

劉累他們站在整潔敞亮的大廳裏,感覺這裏的一切,確實是物有所值!很快已經昏迷的司機,在幾次治療魔法的作用下。已經蘇醒了過來,藥劑師為他開了一些藥,讓他住院觀察幾天。安薇婭沒什麽大礙,但實權二全擔心地不行,專們跳了幾種最貴的治療魔法。一定要讓安薇婭接受!劉累在一邊看作,心說真的是不花自己的錢不心痛,他也看出來了,這小子,現在是債多了不愁,直到安薇婭臉上光潔一點,一點也看不出來受傷的時候,權二才肯罷休!現在,安薇亞也不困了——治療魔法本來就有一些恢複體力的作用,她又接受了那麽多次高級的治療魔法。現在真的比大睡十二個小時還精力旺盛!

“謝謝你”安薇婭有些羞澀的對權二說。權二嗬嗬的傻笑一下:“嗬嗬,沒事,沒事!”安薇婭有些不敢看權二的眼睛,這樣赤裸熱烈的眼神,她真的還從來沒有經曆過,不由得心中一陣緊張!以前的那些王孫貴族,雖然很多人對她傾心,但是這樣赤裸得有些肆無忌憚的眼神她還從來沒有經曆過!小混混出身的權二,知道什麽是“禮數”,什麽是“矜持”,開玩笑!

劉累把權二從病房裏拉了出來:“治療的費用一共是五十個金幣!”權二隨口說道:“記在我賬上!”劉累怎麽聽作覺得有點不對味兒。好像自己是什麽似的,他心中更篤定,看來真的是這小子債多了不愁!其實權二這個時候。心中還在想著安薇婭和他說“謝謝”的時候,弟桌頭,微微有些來臉紅的樣子,太可愛了!權二想著想著,不由露出了微笑!劉累拍醒了他:“嘿嘿!想什麽呢!”“沒!沒想什麽!”權二像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樣立即反應!劉累會心一笑:“怎麽樣小子。看上人家了吧?”權二臉一紅,他本來以為自己已經到了不會臉紅的境界了,原來還差得很遠呢!“沒有……”這一句他自己聽了都覺得是假話。劉累斜著眼睛看他:“你知道她是誰嗎?”權二搖搖頭:“不知道!”

劉累拍拍他的肩膀說道:“如果不能改變你自己,還是忘了她吧!”“為什麽!”權二頓時像掉進冰窟裏,他十分不解的追問:“為什麽,我怎麽了?”劉累隔桌病房門上的玻璃,看著裏麵的安薇婭說道:“他是輔政三公的卡利爾大公的女兒——剛才我問過他的司機了——你覺得你和她有可能嗎?”權二頓時整個人都垮了下來,他目光無神的看著前方,渾身一軟靠在後麵的牆上,然後慢慢的滑了下來,蹲在那裏縮成一團。

盡管他知道自己獲得了強大的力量,但是他知道,在這個世界,這是遠遠不夠的,至少他在劉累的手裏,不堪一擊!他和安薇婭的差距,就好像隔著整個寒冷汪洋一樣——寒冷汪洋就是拉哈薩大陸和北方嚴寒大陸之間的廣闊的海洋,不是因為這片海洋的麵積是最廣闊的。而是因為拉哈薩大陸和嚴寒大陸在數次的大陸戰爭中結下的世仇,即便是在今天種族大融合的時代,依然很少有人在這片海洋穿梭。

一個小混混,一個是最具實權的大公的女兒,兩人的差距,太遠太遠了!權二沒有信心飛越寒冷汪洋,哪怕他有了一腳輕易一腳踢翻一輛馬車的力量!劉累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有些不忍心,他拉起權二:“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你再欠我十萬金幣,我給你十萬金幣你拿去給她,賠償她的馬車和人身損失,然後你徹底的忘記她,就當你們從來沒有見過麵!第二,我可以改變你,徹底的改變你——把你從一個人渣變成精英!這個過程非常的痛苦,你怎麽選擇?”愛情可以改變一個人,權二看著劉累,他相信劉累,他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我選第二個”劉累莞爾一笑!

樓下突然傳來了吵雜聲,雖然華繁大街一向不怎麽安靜,但是這一次的吵雜卻顯得尤為的激烈!流淚從窗口伸出了頭看了一下,嗬,下麵人山人海!劉累奇怪,今天不是什麽節日阿?”高智,下去看看怎麽回事!”不一會高智上來了,滿臉興奮得喊道:“是東嶽清,第一武學大師東嶽清,他回來了!”劉累心中一振,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一切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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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六章 源泉

東嶽清在高智這樣的學子眼中,無疑是神的化身!東嶽清每年在外雲遊,如閑雲野鶴,不見蹤跡。他每年年中和年末回華魂府兩次,履行一下名譽校長的責任,為學生們講兩次課。每到這個時候,整個羅亞帝國,乃至整個拉哈薩大陸的學員們都會從四麵八方趕來,聽他講學。而現在,隻是三四月份之間,顯然還沒有到他回學校的時間,按說以他的性格,是不會這麽早回來的,更不會這麽大張旗鼓,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回來了——他這麽做,肯定是有目的的,也肯定是有人安排的!劉累有知道他回來的那一刹那就知道了,他回來是被當權者召回來的——也許他作為一代武學宗師,可以不必理會當權者的命令,可是他畢竟是羅亞帝國的人,愛國的熱情自然是少不了的!有人希望用東嶽清第一武學大師的身份,震懾一下現在日紮爾城周圍的那些不安分的外來人,所以才把他的歸來,弄得這樣人盡皆知!

歡迎的隊伍堵住了整條華繁大街,劉累從奧內斯克淩圖疹療所高大的魔法塔第四層看下去,他們的病房的這一麵,正好臨街,看得比較清楚。現在魔技建築技術還沒有什麽比較大的發展,人們要想建築一些高大的建築,隻能夠建這樣的魔法塔,可惜太耗費魔法力,可不是什麽人都能夠建的,像華繁大街這樣,街道兩旁建滿了魔法塔的街道,整個拉哈薩大陸也沒有幾條。東嶽清站在一輛豪華的敞篷魔機馬車上,麵帶親和的微笑,從人群中緩緩駛過,不住的向前來歡迎的人們揮手致意!劉累卻看出來了,他的揮手動作沒那麽簡單!他仔細看了一會,不由得會心一笑:正麵那些隱藏在歡迎人群中的外來客們,在他們的眼裏,東嶽清每一次揮手,恐怕都是向他們虛擊一掌,相信以東嶽清的功力,那一掌,定然從他們無法封堵的方位斬來,讓他們渾身驚出一身冷汗!

劉累笑笑,看著正麵人群裏不斷突然消失的一些人,心裏暗道這個東嶽清真的是不簡單哪,要是單論武技,恐怕他當得世界第一高手的稱號!隻是不知道他的武技一旦遇上了稷陵下在實戰中千錘百煉的戰技,會是個什麽結果呢?稷陵下的武功沒有什麽招式和理論,這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街頭出身的稷陵下完全靠他獨特的戰技,在當今武林中自成一家,甚至依靠他獨特的戰技,擊敗了大批的武學名家。他能夠有今天這樣的成就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他的“戰技”也不能不說是一個奇跡!但是現在他的麵前有一座山,那就是東嶽清,隻有打敗了第一武學大師,他的戰技才能夠真正和德蒙頓魔法世界傳承幾千年的武學相提並論!劉累心中有一些期待,究竟誰能夠獲勝?!

整個雷蒙頓魔法世界的人都知道,東嶽清和稷陵下早晚必有一戰,隻是大家不知道,這一戰會在什麽時候到來。劉累不是雷蒙頓魔法世界的人,不明白中部拉哈薩大陸和北部嚴寒大陸幾千年以來的恩恩怨怨,自然也不知道為什麽東嶽清一定會和稷陵下一戰!即便是兩人心裏都不想打這一場,但是在兩塊大陸的意願的逼迫下,即便是武學宗師也一樣感到巨大的壓力!

劉累心中的期待很快就會有結果了——那一天他們把安薇婭送回去之後,在公爵府門口逗留了一會,其實不是什麽逗留,隻是權二死賴著不走,劉累有些莫名其妙。大家女孩子早就進去了,你老呆在門口看個什麽勁?權二使勁地伸著脖子往裏麵看,劉累比較了一下他的脖子長度和公爵府為前的高度,最後得出結論:他是看不到裏麵的東西的,除非他又一天基因突變,成了長頸鹿!公爵府守門的一直戒備的看著這五個人,要不是因為他們送小姐回來的,肯定要把他們轟走!

就在他們往回走的時候,街頭巷尾已經在夜議論了:“天下第一搏擊武士稷陵下將率領武學訪問團來拉哈薩大陸訪問!劉累心中暗震:這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這麽快北方大陸就有反應了?東嶽清今天才回來,那邊就宣布備稷陵下要來中央大陸!兩塊大陸之間的世仇不僅體現在官方的往來稀少上,而且民間的交流也很少,而像這一次,大型的民間訪問團更是幾乎沒有過!劉累知道,北方嚴寒大陸這是在給盤衡在日紮爾城的外來客們打氣,希望用稷陵下來衝淡東嶽清的壓力!劉累心說看來這一次我還真的能看到兩在宗師的巔峰對決呢!恐怕不隻是他,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的都在考慮,到底是傳承幾千年的正統武學能夠獲勝,還是強調實用的新興“戰技”能夠獲勝!

劉累了一路回去又是沒怎麽說話,但是這一次,權二也像是淋了雨水的鳥槍,啞了火!他一路上都在遐想心中的那個倩影!一會兒幻想將來自己真的成了“精英”,和安薇婭在一起“過著美滿幸福的生活”;一會兒又擔心要是安薇婭你喜歡自己,將來自己年老之後孤苦伶仃,形影相吊,老景淒慘!麵色時喜時悲。不過就算是他這會兒子再那樣口若懸河的誇獎高智他們,人家也不敢再接受了——盡管高智的實際智商和他的名字有那麽一點的出入,但是人家畢竟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嘛!

五個人就這樣在日紮爾城裏遊蕩,他們不敢回如果酒吧,劉累估計,現在那裏麵已經坐滿了“客人”,盡管現在太陽當頭照。幾個人找個地方吃了一頓午飯,當然是劉累請客,三個學生窮得叮當響。權二有些食不知味,吃了兩筷子就放下了,劉累看著他,決定幫幫這個掉進了愛情泥潭的年輕人。看著他的樣子劉累覺得他很幸福。其實劉累回想一下,自己這一輩子到現在,還真的沒有像他這樣為了一個人茶飯不思過!盡管前前後後自己的紅顏知己也不少,可是不知道為什麽。就算是後來和他結婚的妮婭和白凡,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他不知道身在愛戀之中的人是不是真的那麽幸福。以前他覺得為了女人茶飯不思是一種懦弱的表現,男子漢大丈夫,拿的起放的下!可如今來到異世之後,他的心境有了一些變化。他想看看究竟是怎麽一回事!

劉累喝了一口酒——這裏的酒也有葡萄酒,隻是味道差了一些——拍拍權二的肩膀:“小子,你想改變,首先要從你的名字開始!”“名字?”權二不明白:“我名字怎麽了?”“你這名字不好,一聽就是跑堂的”劉累看到意識到權二和其他三人有些不解的眼神,立即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跑堂”這個新名詞他們是聽不懂得!“就是供人使喚的,明白嗎?安薇婭是大公的千金,是使喚人的人,你要是一直用這個名字。怎麽看也就是給人家做下人的料!”劉累一通嚇唬,權二立即點頭:“好,我改!”其實權二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姓什麽,權二這個名字是怎麽來的,他自己也不清楚,改了也就改了!

現在已經是下午兩點鍾了,可是這家僻靜飯館的生意卻是出奇的好,客人隻見進的,沒有出的,整個餐館裏漸漸的坐滿了人。雖然麵前都擺上了豐盛的菜肴,可是卻沒有幾個人動筷子。劉累其實早就覺察出來。可以他不能夠表示,隻要他一有什麽動作,這些人就會知道,他是一個超級高手。而其他的四個人,現在一個被愛情衝昏了頭腦的“準高手”。另外三個,隻能夠說剛入門,自然看不出來有什麽不對勁,高智更是傻乎乎的來了一句:“看來還真是酒香不怕巷子深哪,這家飯店這麽偏僻,到了這個時候還有這麽多的客人”說完這句話,他自己也覺得有些不對勁了,而劉累,差點沒笑出來!

權二看看四周,低頭對劉累說:“有些不對勁哪,這些是什麽人?”劉累照舊喝著他地酒,好像這些和他一點關係沒有一樣的說:“噢,這些人,不就是酒吧外麵的那些人嗎?”他說的聲音很小,又用功力壓製了聲音的範圍僅限於他們五個周圍,所以這些人,沒有聽到,圈兒頓時大吃一驚,劉累又一次端起酒杯,這裏的酒杯也是用玻璃做的,可惜怎麽看起來,造型就那麽“獨特”?!完全是喝啤酒的大杯子,怎麽能夠用力喝葡萄酒?這裏的人也太缺乏想像力了,什麽樣的酒都用一種杯子來裝,這讓劉累極其的不適應。

四個跟班顯得有些慌亂,兩個混血人甚至都要現出戰鬥姿態,劉累擺擺手說道:“權二,你去把他們趕走!”權二兩腿一軟:“這,他們,他們怎麽會聽我的話”劉累說道:“他們不聽你的就打到他們聽為止!”權二想起那個白條岩吧台,頓時心中膽氣一壯:“好!”他雄赳赳氣昂昂的挺著胸脯去了!高智低聲問道:“那個,他能行嗎?”劉累滿不在乎的說道:“當然不行!”“那為什麽還讓他去?”“要不你去?”高智連忙搖搖頭:“不不!還是他去好了!”劉累點點拖,高智沒有意見就好。

圈兒趾高氣昂的走過去,他可不知道劉累陰他,他一過去,突然眼前一花,“撲通”一聲還沒明白過來怎麽回事,已經倒在地上了!劉累作出一幅慘不忍睹的樣子擠了一下一下眉毛;高智他們一起開始在胸口畫了兩個同心圓——這是全世界流傳最廣泛的同心教的祈禱方式!權二莫名其妙的回頭看看劉累,劉累揮拳,權二一點頭,不管三七二十一,怒吼一聲衝了上去,揮拳連砸,頓時飯店可是造了殃,隻要被他的拳頭碰到的東西,不論是桌子板凳,還是柱子門窗,全都變成了一堆木屑!頓時權三上下翻飛,滿飯店的亂竄,追得那些人四處奔逃,可惜他就是打不到人,木屑紛飛之中權二的速度越來越快,那些被他追著的人,已經有些吃力了,劉累暗暗點頭,雖然不知道權二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他一定還有著更深的潛力!

趁著權二把那些人追得四散奔逃的時候,劉累偷偷衝高智他們招招手:“走啊,快走,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四個人一點頭飛也似的從飯店裏溜了出去,劉累出來的時候路過櫃台,順便把一瓶葡萄酒“牽”了出來!權二打得真起勁,可惜這些人隻是小嘍羅,就在劉累他們溜走時間不長,來了四個人,雖然他們不是同一戰線的,但是看到權二瘋狂的樣子以後,相互看了一眼,迅速的達成了共識。四個人各占四個角,圍住權二,權二揮拳攻向東方的那人,背後卻傳來一股大力,他正個人已經飛了起來,越過東方那人的頭頂的時候,那人縱向躍起,狠狠一膝蓋頂在他的胸口!權二的身體已經失去了控製,被這記膝蓋一頂,頓時像高射炮一樣從天而起!

“嘭!”的一聲權二砸在地麵上。一條煙柱衝起,權二已經跌了個七葷八素。兩眼直冒金星!他一抬頭,正好正對這飯店,劉累他們坐的桌子上,已經空無一人!他再回頭看看,那四個人依舊站在他的四周!權二的腦袋狠狠的磕向地麵。本來生硬的地麵突然變得柔軟,權二有些奇怪,卻聽見一聲慘叫在耳邊響起:“哎喲!我的胸口!”他抬頭一看,自己怎麽到了高智的懷抱裏?劉累在一邊笑吟吟的看著他:“小子,知道了吧,人外有人,山外有山;天外還有九重天!你那點斤兩,不好好鍛煉,安薇婭為什麽要選你!”

雖然被劉累賣了一回,但是權二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這裏有不知道是哪一條街道,劉累走在前麵,背著左手,豎起右手的食指,不住的在空中搖著晃著指指點點:“權二,首先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我已經說過了,為什麽要改名,你也已經深刻的認識到這個問題的嚴重性,我就不再贅述,那麽現在我們要做得就是――改名字!起名字是一個很有學問的工作,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得了的!不要小看一個人的名字,在我的家鄉,有人就靠給別人起名字吃飯!所以這麽高難度的工作,本著對你的前途,對你未來的幸福,對你暫時未知的父母負責的態度,自然不能夠交給你,隻有我來親自操刀了!嗯……讓我想想,你姓權……”權二插口:“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姓什麽,您看著辦吧,什麽姓好,就姓什麽吧!”劉累站住腳步,白了他一眼:“這是什麽話,什麽姓好?法蘭這個姓氏不錯,可惜人家不要你!”法蘭是羅亞帝國的王族的姓氏。

被劉累一通打擊,權二剛剛提起來的一點興奮勁又落下去了,劉累繼續向前走:“你姓權,那麽叫什麽名字好呢,我們起名字,要注重創新,不能夠沿襲舊人的傳統,其實你的名字很好起,要是想要媚俗一點的那就更好辦了――權利,權力,權勢,權貴……”權二拉住了他,這些名字怎麽聽起來都不是什麽好人:“換一個,換一個,我們要高雅一點的!”劉累偏著腦袋想想:“高雅一點的……有了!權心,權意……”權二漸漸的對劉累失去了信心:“這個,這個,還是再換一個吧,要有氣勢一點的!”劉累張口就來:“權無敵!權明星!權霸!權王……”

雖然劉累采取了高壓政策,但是最終權二還是竭力反抗,而後高智他們三個也看不下去了,一起幫權二抵抗劉累——權二的馬屁效果初現!不過劉累的名字起的,實在是不怎麽樣,這從他為自己的兩個女兒起的名字上就能夠看出來,這位黑暗協會前會長的肚子裏,墨水實在有限!

最終權二無奈,隻好又借了劉累一個金幣——現在總共欠劉累六百萬零五十一枚金幣——

找了一個落魄的遊呤詩人,起了一個名字:權源!權源源泉,權二,哦,不!權源對自己的新名字很滿意!劉累卻不滿意,一個破名字還要自己花一個金幣,這人真是搶錢呢!名字的事情解決了,權源自己都知道下一步應該是什麽了,他現在,急待加強的,不是力量,而是要訓練他,如何使用力量!劉累這一次是真心要幫權源,他也希望有情人能終成眷屬,不要受自己這樣,隔世相望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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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七章 求師

雖然劉累給權源改了名字,可是要讓他改變權源整個人,他可做不到,首先,他不是做師傅的料——自己還沒練好呢,怎麽給別人做師傅?這一點從霍斯的失敗上,就能看出來!當年臨危之時,用人之際,收下了霍斯這個徒弟,隻可惜不是人家霍斯不爭氣,實在是他劉大會長壓根本不知道怎麽教徒弟,沒事就給人家背兩段口訣,好了,自己去練吧!其次,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的武學和以前的世界的武學有什麽不同。畢竟大家不是同一人種,身體的構造是有差別的,要知道,失之毫厘,繆以千裏,就那麽一點的差別,把不適合練的功夫練個幾十年,運氣好或許能有一點“小成”。最後,權源的問題不僅僅是實力上的問題,他要獲得大公小姐的芳心,要進入上流社會,還有很多要注意的方麵,比如禮儀,比如言談舉止,比如身份!這些劉累都不能教他——這裏的禮儀劉累壓根兒不清楚,西格爾自己都從來不遵從,怎麽會告訴他?言談舉止自己都有些痞子氣,要他來教導權源?誰聽了都會搖頭,還是算了!劉累倒有的是錢,可惜這隻能讓權源成為一個鄉下來的土財主,這個身份在這裏的上流社會是最被人看不起的,就算你有錢,一樣是個鄉巴佬,畢竟人家的社會還沒有發展到高度發達的商品社會,不是一切都用金錢來衡量的!

劉累倒也有自知之明,經過了在地球的磨練,再來到德蒙頓魔法世界,巨大的反差讓他有時候也會反思一下自己。對於以往的作為,有了一些新的認識。他想來想去,最終有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幾個人在日紮爾城裏轉了一陣子。很快身後又有了尾巴,劉累知道,雖然日紮爾城很大,可是自己幾個人的目標也太明顯了一點,隻要在一些交通要塞處,派人把守,很容易就能夠找到自己。他不用回頭就知道。身後的這些人中,有多少人是衝他們來的!人越來越多。經過了幾次的事件之後,權源的潛力漸漸的被開發出來,他是除了劉累之外第一個覺得不對勁的人:“喂,是不是有人跟蹤我們?”劉累點點頭,非常肯定的說:“是!”

權源頓時緊張起來:“喂喂喂!我們快跑吧!”剛才的事情他還記憶猶新,隻是他漸漸被開發的潛能的作用下,現在身上的傷勢也不怎麽疼了!劉累慢悠悠的走著,不緊不慢的說道:“急什麽!以你的本事。對付這些小魚小蝦的。還是不成問題的!”權源一聽,認為很有道理地點點頭:“這倒也是……”高智頓時絕倒:這家夥,剛剛被小魚小蝦給收拾了,現在還有這麽盲目的自大?!

劉累也忍不住笑了,權源突然想起來一件事情:他們還不知道眼前這個神秘人物的名字呢!“喂,你怎麽稱呼?我們總不能一直叫你‘喂’吧”“名字?”劉累想了一下回答:“我叫劉累!”“流淚?”高智奇怪的問道:“怎麽會有這麽奇怪的名字?流淚不就是哭嗎?”劉累笑了:“流淚是哭,可是劉累不是哭,劉累從來不哭!”高智他們被劉累的這一通“流淚劉累”搞得莫名其妙,一個個大眼瞪小眼,看著他,劉累突然明白了,他自己很清楚地事情在別人聽來顯然是有些迷糊!“劉,是姓劉的劉,這是我們那裏的一種姓氏,你們這裏可以沒有!累,是勞累的累——比方說我現在,就是為了你們在奔波勞累!”劉累小小的占了一下他們的便宜,可是高智商的高智他們,並沒有覺察。“劉累……劉累……劉累……”幾個人在嘴巴裏咀嚼著這個奇怪的名字,都覺得有些陌生,和眼前的這個神秘人物有些對不上的感覺。

劉累不再理他們,自顧自得朝前走。權源追上來問道:“喂……劉、累,我們現在怎麽辦,我是說後麵的這些家夥……”劉累東張西望的看著街道兩旁的石塔和路邊的美女,這裏的女孩子還是不如自己世界那裏開放,穿的衣服也沒有那麽暴露,不過也許是因為美容魔法的力量,這裏的女孩子的平均水平,可是要比地球高多了!“現在?噢!我們去拜訪一下高智他們心中最想見的人!”

高智他們聽的一楞:自己最想見的人?什麽人?三人各自有個自己的心思,高智心中撲撲直跳,難道劉累知道了他喜歡梅林達?高智這麽一想頓時覺得有理,心裏突然有些膽怯,不敢去見心中的女孩子。

不管高智心中“齷齪”的念頭,劉累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麵,引導著大家前進!不過走過了兩條街,他才想起來,自己根本不認識路,怎麽引導?!還好劉大前會長聰敏過人,還有一招:元神出竅!劉累放出自己的元神,在整個日紮爾城的上空盤旋一陣,整個日紮爾城所有的人都感覺到一股絕強的壓力!在這股壓力下,敢於反抗的,隻有一個人,毫無疑問,這個人就是東嶽清!在城南的一個不起眼的小院子裏,一股氣勢衝天而起,劉累會心一笑,猛然收回自己的元神!東嶽清這一下子大力使在空處,定然極不好受!劉累暗自得意戲耍了這位天下第一武學大師。其實東嶽清這個天下第一武學大師的名號,他還是承認的,畢竟在武學知識上,他的確不如人家。可是稷陵下的“天下第一搏擊武士”的稱號,他可就不服氣了——要是以前那也就罷了,可是現在有他劉大前會長在這裏,劉大前會長可是打架大王,以前的江山全是憑九條龍,三把劍,兩隻手,一柄斧頭打出來的!要是比誰能打,他說第二,誰敢認第一?可是現在就有敢認的,這個人就是:稷陵下。

劉累的元神回竅。高智他們都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勁,畢竟他的元神一離體,所有的人都感到了壓力,包括他身邊的這些人,大家在那一刹那都呆住了,他們認為劉累元神離竅後的呆滯,和他們一樣。都沒有發現什麽不對。高智擦擦汗,低呼一聲:“好厲害!”權源有些不服氣。他也不知道為什麽不服氣,這個人的力量明顯比他強大的多,可是他心中,就是有一些不服氣的感覺。這是隱藏在他體內的八翅鳥神魂的感覺:八翅鳥本是天空中的霸主,自然不會這麽輕易就臣服,隻可惜他現在的力量隻能夠發揮出極小的一部分,所以也隻能夠在心中不服氣而已。劉累辨認了一下方向,指了指向南的一條街道:“這邊走!”

劉累並不知道。他這一下給多少人造成了極大的困惑!突然出現的神秘超級高手。讓整個日紮爾城的各方勢力一下子手忙腳亂!這個世界上,能夠被稱為“超級高手”的,並不是很多,可是也不是很少,算下來也有七八個,這裏麵有魔發師,有武道師。隻是這些人的行蹤都是大家所不知道的,畢竟這樣的高手,要避開大家的耳目,太簡單了!最近最有可能出現在日紮爾爾城的第二個超級高手,就是稷陵下。可是北方大陸的消息很明確的表示稷陵下暫時還沒有出發,怎麽會突然就在日紮爾城了?這個超級高手到底是什麽人,到底是敵是友,他們的一切布置,一下子全部被打亂了!東嶽清的心中也的揣揣的:他自己也知道和稷陵下的一戰是在所難免,而現在,因為神秘獸卵的原因,這件事情被提前激發,這一次稷陵下定然有備而來,爭論了幾十年的正統武學和新興的戰技孰強孰弱的爭論,看來現在要有一個結論了!

他為了這次的決戰,也準備了很久,然而在這個緊要關頭,在今天,突然冒出來一個神秘人物,他的氣勢讓身為天下第一武學大師的東嶽清,都有些不寒而栗的畏懼!東嶽清的畏懼,是因為他感到了危機,他知道這個危機,不是那麽輕易能夠渡過去的。就在他閉門苦思整個事件的來因去果而不得其解的時候,有下人來報告:“老爺,門外有人求見天下第一武學大師!”東嶽清的下人也不是草包,乃是他當年救下的一個武林高手,後來那人退出江湖,安心在東嶽清做一個下人以報答東嶽清的恩情。

下人的報告很有竅門,讓東嶽清能夠明白的知道,來人的身份。東嶽清渾身一震,沒有想到竟然這麽快,那人就來了!他為了備戰和稷陵下的決戰,專門在距離他以前的住處很遠的地方買下了這一幢獨門小院,安心靜息。這裏隻有很少的幾個人知道,除了他的家人,恐怕隻有皇室的三兩人知道,現在門外的人指名道姓要見他,顯然就是剛才的那個神秘高手,隻有他,才能夠應剛才的方式試探出他的位置!紙窗木門“吱”的一聲打開,東嶽清走出來:“隨我出迎!”

當權源對前來開門的人說出他要見東嶽清的時候,高智以為他瘋了,劉累不理在一旁亂叫的高智,笑吟吟的攏著手,站在門口等著。高智不停的質疑劉累,因為高智知道東嶽清的住處事在城北,正好和這裏是相反的方向!可是不一會兒,門開了,裏麵站著的人,分明就是天下第一武學大師東嶽清!三縷長須,粗布長褂,雖然不華麗但是卻清臒無比!一種渾然天成的氣勢,正是天下第一武學大師的本色!

高智呆呆的看著東嶽清從裏麵走出來,然後看看劉累,實在不明白,劉累有什麽本事,不僅知道東嶽清在這裏,還能夠勞他親自出迎!東嶽清微笑著走了出來,雙手一合俯身一揖,劉累學著他的樣子回禮,這讓高智更加不可思議;東嶽清什麽時候給人行過禮?就是見了雷頓8226;法蘭的時候,也隻是點一下頭而已!法蘭是羅亞帝國的王族姓氏,而雷頓,正是羅亞帝國現在的皇帝!

和高智不同,權源不是練武的人,心中雖然對東嶽清這樣讓整個民族自豪的一個人物心中也是充滿了景仰,但是並不像高智那樣崇拜。他現在心裏更多的是奇怪:劉累為什麽來找東嶽清?不是說要幫助自己改變嗎?不是說要幫助自己應的完美的愛情嗎?怎麽跑到這裏來了!“請進!”東嶽清抬手作了一個請地姿勢,側出半邊身子。劉累微微一笑,和他客氣一下,然後兩人一起走了進去。高智他們和東嶽清的下人一起,跟在後麵走了進去。

裏麵的布置很樸素,像是一般的人家一樣,沒有什麽奢華的裝飾,整個小院看起來寧靜簡樸。甚至整個院子裏,找不出一件多餘的東西——多餘,就是沒有用。東嶽清的下人在院子裏擺下一張桌子和幾張椅子,東嶽清有些歉意地說道:“蝸居狹小,容不下許多客人,隻好委屈諸位坐在院子裏了!”劉累抬眼看看斜陽,爽朗一笑:“沒什麽,正好看看日紮爾城的落日!”兩個人不用相互試探,都知道對方到底有什麽檔次的實力,劉累也不喜歡多言。東嶽清親自操持。為劉累沏好一壺茶,一杯一杯的倒好。一一端給劉累,權源,高智他們三人。高智頓時受寵若驚,這一遭雖然沒有見到自己真正最想見的梅林達,但是的確是不虛此行呀,能夠喝到“武神”親自泡的茶,這輩子,死也值了!權源可沒有這麽想,他還沒有牽過安薇婭的小手,沒有和她花前月下過,這輩子要是這麽死了,那可就太不值了!

劉累端起茶杯,放在嘴邊輕輕的吹了一口,一股清香撲鼻而來,他慢慢的品了一口,遠不像高智他們那樣捧著茶,像端著禦賜地聚寶盤一樣,小心翼翼——但是隨意中卻透著從容。也不像權源那樣心裏想著別的事情,像喝劣質酒一樣隨便倒進嘴裏!東嶽清看的暗暗點頭。劉累地一切透著一種神秘的高貴,他不知道這是血族的天性,並不是劉累本身的修養有多麽的高!

劉累呷了幾口茶,放下茶杯,歎了一口氣:“好茶!多長時間沒有喝到這樣的茶了……真是懷念啊!謝謝您的茶,它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有很多事情,如果我們不去回憶,它們就會漸漸的被淡忘……”東嶽清一笑:“不用客氣,看來您也是愛茶之人,若是以後有時間,不妨多來舍下,我們一起品茶,觀賞日紮爾城的落日!”劉累一笑:“一定,一定!”東嶽清給自己倒了一杯,先放在鼻子上嗅了兩下,滿足的閉上了眼睛:“我喜歡茶純淨的清香,好象讓人的整個身心都融進了這個純淨的天地之間!”劉累微微一笑說道:“我沒有您那麽高雅,我這人和別人有些不同,我能喝的飲料不多,這茶嘛,就是其中之一。我喜歡它的甘甜,苦過之後的甘甜,就像是你奮鬥之後喜悅的果實一樣!”東嶽清睜眼一笑,細細的抿了一口茶:“先生怎麽稱呼?”“劉累!劉是姓氏,你們這裏比較少見;累是勞累的累——注定一生奔波,不得解脫!”劉累這一次不想有人誤會,索性一次解說清楚。東嶽清見他說得有趣,不由得莞爾一笑,開玩笑道:“噢!劉累先生為何事奔波操勞?”劉累隨手指了指坐在一邊的權源:“喏,就是他了!”東嶽清看看權源:“這孩子雖然身負異秉,但是似乎和先生並無瓜葛,為何為他操勞?”劉累說道:“噢,我是他的債主!”

“債主?先生還放債?”東嶽清笑了,劉累搖頭:“我也不想,可是這家夥吃掉了我辛辛苦苦弄來的一樣東西,要不然他怎麽會有這麽強的力量!”劉累滿臉的懊惱,看起來一幅追悔莫及的樣子,東嶽清問道:“是什麽東西?”劉累看著他笑了:“東嶽先生莫要如此,這幾天在日紮爾城內,還有什麽東西,能讓人在一夜之間暴漲功力,您會不清楚嗎?”劉累其實是在套他的話,權源一夜之間力量大增,怎會毫無由來?定然有什麽關節是他們所不知道的,而東嶽清這個時候回來,肯定和這件事情有關!東嶽清微微一笑:“哦,是這麽回事啊,看來赫爾穆特大公真的是白忙活一場了,他辛辛苦苦找來的八翅鵬背鳥的獸卵,原來為這位兄弟作嫁了!”劉累一拳砸在自己的手掌裏:“好!既然東嶽先生已經知道了,那您願不願意收下這位小兄弟作徒弟呢!”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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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八章 交易

劉累似乎突然襲擊一般的話語讓東嶽清這樣的高手也呆了一下:的確,權源吸收了耗費了別人大把心血弄來的八翅鵬背鳥獸卵,才有了現在這樣遠超常人的稟賦,雖然現在權源還不怎麽樣,但不管怎麽說,有一個好的傳人不會是什麽壞事。哪個會這麽好心,把這樣的一個徒弟送給別人。用高智現在心的裏話,劉累現在的行為,隻有一個字:傻!

東嶽清很驚訝,不過他畢竟是頂尖的武學高手,對於心性的修煉已經登峰造極。隻是一刹那,他就反應過來,微笑著問劉累:“噢?為什麽要我收他作徒弟?為什麽要他做我的徒弟?”劉累考慮了一下,怎麽樣回答東嶽清的兩個為什麽,要是亂編個理由,對方肯定不會答應,隻說了:“首先,我做不了別人的師傅——因為有前車之鑒。我教不好徒弟。其次,這小子喜歡上一個人,如果不能出人頭地,他根本沒有機會得到人家的芳心——現在,我隻能幫他到這一步。剩下的,就要靠你了!至於你為什麽要收他做徒弟……”劉累狡猾的一笑:“那完全是你自願,你樂意。你高興,你喜歡——當然,如果你不這麽認為也沒關係。我可以去找穗陵下——反正你們都是什麽天下第一。或者他對我的建議比較感興趣!”

東嶽清笑了。是那種很會意的笑。劉累也一起笑了。他們兩個似乎從一進來,就你看著我,我看著你的這麽笑著。不過想的內容卻在不斷的變化。“好吧,我答應你。這個人……叫什麽?”“權源!”劉累報出權源的名字。東嶽清點點頭:“權源,暫時現在我這裏住下,等我打敗了穗陵下之後,立即收他為徒!”東嶽清又是一個會心的微笑,他看著劉累。相信劉累能夠聽懂他的意思。劉累的卻明白了東嶽清的意思,東嶽清要是打不贏穗陵下,那麽就不會收權源為徒弟了——人家都說了“打敗穗陵下之後”,不是說“打過了穗陵下之後”!很明顯,劉累要是不幫忙。一旦他輸了。這件事就此作罷!

不能夠說東嶽清老奸巨猾……到了東嶽清這樣的修為,遵循的往往是自然的基本規律。簡潔也是其中一種,最有效的就是最簡潔的。從這一點來說。和穗陵下戰技的思想有那麽一點相似。有劉累這個幫手,能夠輕鬆的取勝,為什麽要選麻煩的?或者有武士的尊嚴在裏麵,什麽勝之不武之類的東西,但是這次比武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他為什麽要在這裏靜悟?就是因為這一次地比武,他肩負著兩個大陸之間世世代代的恩怨。壓力太大,他無法靜心準備!現在有了劉累這樣的超級苦力。正好是檢了一個便宜!不過劉累可就苦大了:為了權源,白白丟了一顆無比珍貴的八翅鵬背鳥卵不說。甚至還要幫人擺平一個麻煩的對手,劉累能夠預見,像穗陵下這種人,一定是那種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倔人,要是他輸給了劉累,一定會再找劉累比武,打不贏劉累,這輩子都不會罷休,除非他死——可是劉累和他無冤無仇,為了權源,已經要讓人家在這個北方大陸背上罵名,怎麽能黑心殺掉他?所以這以後,就是一個被陰魂不散纏上的結局!

可是劉累沒有辦法,他看看權源,權源看著他,不明白劉累為什麽突然之間要把他交給東嶽清,盡管這樁買賣他也很讚成,但是心裏總是覺得有些不爽,有些被拋棄的味道。盡管他的小人思想告訴他跟著東嶽清無疑更有前途,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覺得那一絲被拋棄的感覺,很不爽,以前做小混混的時候,他不管被別人怎麽恥辱都沒有過一絲的感覺,因為他不在乎,為什麽和劉累相處這麽短的時間,就有了一些奇怪的改變?或者,從劉累真正的無私幫助他的那一刻起,他的心裏,就已經有了一些變化吧,從來沒有人這樣對他,一向以圓滑世故的準則在社會生存的他,可能已經不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麽人會不帶利己目的的幫助你——至少,在遇到劉累之前,他是這麽認為的。

劉累低下頭看著權源,這一刹那他突然覺得,或者權源真的配不上安微婭,權源不是那種很帥的男人,甚至臉上還有些不是很明顯的疤痕——那是小時候街頭打架留下來的"戰果",之所以很淡,是因為已經過了很多年,隨著年紀的增加,他也慢慢明白了,什麽人可以惹,什麽人看見了就要遠遠的躲開——長時間的營養不良,讓他看起來麵黃肌瘦,街頭的生活讓他整個人透著一股無賴的懶散。和安微婭完全是兩個世界的人:一個是實權貴族的小姐,一個是街頭流浪的無賴。他們的生活是完全不同的兩個方式,他們的人生路線也本應是兩條平行線,根本不可能相交。劉累不知道自己在扮演什麽角色,最初他是因為對於妻子的思念.希望權源,那個時候他還叫權二,能夠得到和自己深愛的人相守在一起的幸福,在愛情的名義下,沒有什麽不可以的,但是後來,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在推動他們,還是阻撓了他們。

想到這裏,劉累一句一頓的對權源說道:“小子,你給我記住!我這麽幫你,是因為你是真的喜歡安薇婭。但是你要明白,真愛是什麽意思!要是你不能夠保持這個操守,我會親手終結你。就像我能一手把你塑造出來一樣!安薇婭要是也喜歡你,你們就快樂的生活在一起吧。要是不!你就隻能給她祝福。那麽我為你做的一切,我仍然感到高興!”

權源若有所悟的點點頭,劉累起身對東嶽清說道:“謝謝東嶽大師的茶,以後有機會一定還會來的。今天我就先告辭了。”東嶽清也不挽留,送他出門,劉累在門口站住,轉頭看看身後跟著的高智他們三個。三人都低著頭,劉累心中一動,顯然這樣的機會沒有他們的份,對於一個學武的人來說實在是一種打擊。劉累對東嶽清說道:“東嶽大師,這三個小家夥也是受這件事情牽連,現在外麵的人都在找他們,希望您能夠讓他們在這裏躲幾天。因為我可能要暫時離開一段時間,去一下北方!”劉累強調了一下北方這兩個字。東嶽清心中明白,他低頭考慮了一下點頭答應:“好吧。”高智他們三人頓時狂喜,一起衝上去抱住劉累。東嶽清對他們幾人說道:“你們聊聊吧,我先進去了。”

高智他們抱住劉累,突然兩眼一紅:“你真的要走了?”劉累點點頭:“是呀,我答應東嶽大師的事情是一定要辦的。要不然,你們這個奸商東嶽可不肯收權源做徒弟呀。”劉累拍拍他們的肩膀:“你們在這裏自己努力吧。我能為你們做的隻有這麽多了,總不能要他一次收四個徒弟吧。”高智連連點頭:“我們明白。我們明白。隻要能夠留在東嶽大師身邊,就算是做個傭人我也很滿足了!”

劉累一笑,看看站在一邊有些悶悶不樂的權源說到:“小子,好好努力!不要整天想著安薇婭——你要知道,你的生命中不是隻有她值得你去奮鬥,這個世界也不是隻有愛情這一種感情!”劉累的話讓權源眼圈一紅,一句哈也說不出來。劉累看看天空,希望自己這一次沒有亂點鴛鴦譜了。

他推開高智他們:“好了,我走了!”一直不想卷入這個世界的軌跡的劉累,最終還是無可避免的參與了這個世界的曆史。大踏步的走在日紮爾城夕陽中的劉累,沒有回頭去看一直看望他離去的四個年輕人,或者他的離去,東嶽清身後的羅亞帝國會把八翅鵬背鳥的獸卵的事情載在他的頭上,以消除日紮爾城現在的危機——也許要不了兩三天,一個神秘的超級高手搶走了八翅鵬背鳥獸卵的消息就會在五個大陸之間傳開了。

劉累的估計沒錯,第二天消息就已經放出去了,可是日紮爾城的危機卻並沒有解決,雖然走了一部分人,但是因為東嶽請和稷陵下的決戰,更多的人選擇留了下來。準備觀看東嶽請和稷陵下的這一場堪稱世紀之戰的決戰!其實大家心理都明白,重要的不是這場比武本身,而是兩塊大陸上的最重要的兩個國家之間:拉哈撒大陸的羅亞帝國和北方大陸的稷陵下所在的維京帝國之間的比拚!經過近五十年的時間,在每次大陸戰爭中損失慘重的這兩個大陸主要國家,都已經恢複了元氣,而且更勝從前!而在近二十年來,兩國之間雖然沒有什麽往來,但是卻都在密切的注意著對方的動靜,這一點可以從兩國之間逐年交替上升的軍費上體現出來!

一旦稷陵下獲勝,恐怕維京帝國會忍不住抓住這個全國士氣大振的時機出兵,挑起第七次大陸戰爭。兩個國家開戰,當然不僅僅是為了曆史的仇怨,畢竟曆史是過去的事情,人們是活在現在的。北方嚴寒大陸有著拉哈薩大陸急需的金屬礦藏,以維京帝國為首的北方大陸國家聯盟,禁止將礦藏輸往拉哈薩達大陸;這好比扼住了拉哈薩大陸那些商人的咽喉,而現在的商人,大部分是貴族,隻有他們有錢經商。拉哈薩大陸有著北方大陸垂涎各種農產品及美麗的布匹等物產。但是為了報複北方大陸的禁運令,拉哈薩大陸上的國家也都禁止將這些物品出口到北方大陸,即便是北方大陸的價格比其他三個大陸高出兩三倍。牽扯了資源的競爭,兩個大陸之間更是爭端不斷!有史以來的六次大陸戰爭,前兩次是由於信仰不同,中間兩次是因為人種不同,後麵的兩次,都是由北方大陸和拉哈薩大陸之間的資源爭端挑起的!

得知了日紮爾城的情況。劉累知道自己一定要在稷陵下趕到日紮爾城之前把他打回去!不過劉累並不著急,反倒是心裏有一絲報複的快意:他慢慢的拖著。讓東嶽清去著急,最好是一直等到稷陵下站在日紮爾城下的時候,讓東嶽清急出一身冷汗,自己在突然跳出來把稷陵下打敗!一有了這個想法,劉累甚至有了掉頭回去的念頭,可惜他還是製止了自己——畢竟自己也是超級高手,要保持超級高手的風範啊!劉累沿著溫倫河一直往北,溫倫河正好從日紮爾城外流過,是拉哈薩大陸上最長的河流,發源於羅亞帝國的鄰國廷斯公國,流經拉哈薩大陸十幾個國家,最終注入拉哈薩大陸和嚴寒大陸之間的寒冷汪洋。拉哈薩大陸上麵大大小小的河流有上萬條,長度在幾千公裏以上的河也有十幾條,他們大部分都是由南向北最終流入了薩哈拉大陸嗬克拉瑪大陸之間的平靜深海;另外各有兩條注入了東麵和西麵的雷神之海和落日大洋。隻有溫倫河這一條河,同時也是大陸最長的一條河,是由南向北注入了寒冷汪洋。

沿著河一直向北,大河兩岸的文明讓劉累大飽眼福,在地球時的定律在這裏一樣被遵從:人類的文明都是在大河的平原地區點燃火種的。溫倫河的兩岸,呈帶狀分布的一些衝擊平原上,分布了很多曆史名城。當地奇特的人文曆史景觀,讓劉累有些目不暇接。一路上的自然風貌,也讓劉累大開眼界,真正的領略了德蒙頓魔法世界的瑰麗與神奇!當然,一路上如果沒有魔獸總是出來攪局,一切就真得完美了!

在德蒙頓魔法世界,有一種專門獵殺魔獸的職業,名叫獵人。這些獵人靠獵殺魔獸獲得魔獸身體的一些有用部分為主。一般來說一些魔獸的角,皮、骨骼都是值錢的東西。而有一些魔獸身體內的結晶更是價格高昂的戰利品。並不是每個魔獸的體內都有這種晶體結晶,這和魔獸生活的地域以及他們的壽命相關。魔獸生活的地區,富含某些礦物質,這些礦物質通過食物鏈帶到魔獸的身體內沉積下來,時間長了最終會出能夠為一種結晶,這種結晶晶瑩剔透,是魔法力的良好容器和增幅器,因此價格昂貴!不過從它形成的過程我門可以看出,年紀小的魔獸沒有這種結晶;同一種類,生活在不同區域的魔獸有沒有結晶,也不一樣。

在一段時間裏,魔獸獵人這個職業,曾經相當的火爆,人們都把他看作是發財的捷徑,但是現在,人們不再熱衷這種危險度極高的職業了————發財的路有很多,可是自己的生命隻有一次。

劉累不知道稷陵下是什末時候從維京帝國出發的,但是在他走到溫倫河中遊的時候,已經聽到消息,在他前麵的第三個大城市裏,已經開始準備對稷陵下所帶領的訪問團的“歡迎儀式”了。這樣的歡迎儀式自然不是什末好事,劉累也是聽到來來往往江湖人物說的,顯然這些人也是去截擊稷陵下的,大概整個拉哈薩大陸的人,都希望稷陵下還沒有到日紮爾城,還沒見到東嶽清就在半路上死翹翹了吧?劉累沒有拉哈薩大陸的人的狂熱,可是他有對東嶽清的承諾!他決定不再向前了,就留在這裏等候稷陵下的到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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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九章 魔血蟒

劉累現在所在的城市,名叫“加納爾”。對比地球上的氣候,這裏應該算是暖溫帶地區,城外的河邊,長滿了茂密的闊葉落葉植物,這可食草動物的美餐!大量的闊葉植物,有可能養活大型的食草動物,例如波夫。每年加納爾因為捕獲波夫出售而獲得的收益,都有數億金幣,將近占整個城市總收入的一半!因為波夫的耳朵酷似兔子,因此加納爾城還有另外一個可愛的稱呼——兔城!劉累在加納爾城裏的漫無目的的遊蕩著,現在整個拉哈薩大陸的街頭巷尾都在議論兩件事情:一個是稷陵下率領民間訪問團來到拉哈薩大陸訪問,這已經不是什麽新聞了,但是至少目前看來,還是一個極具談資的話題。隨著消息的不斷進展,拉哈薩大陸的人民越來越失望,每天傳來的消息不外乎是又有多少戰士和魔法師襲擊稷陵下,緊接著的是傷亡人數報告——全都是襲擊者失敗,死傷慘重,稷陵下的戰技因為太實用,所以往往都是一擊斃命,要不然也是重傷!偷襲的人去了一波又一波,拉哈薩大陸的誌士倒下了一批又一批;但是稷陵下就象是可不戰勝的戰神,依舊不緊不慢的朝著他此行的目的地——羅亞帝國的都城,世界上最繁華的城市日紮爾進發!稷陵下不著急,劉累也不著急。

第二件事情就是神秘高手劫走神獸卵的事情了。這個消息在這兩天突然走俏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麽人把消息泄露出去的,搞得本來應該很隱秘的事情,現在好象是個人都知道了。劉累很惱火,他估計是羅亞帝國自己的人幹的,這樣消息傳得快,他們也可以早一點脫身。這件事情其實並沒有什麽進一步探討的可能,因為一點沒有事情進一步的發展消息,但還是在人們的嘴邊毫不顧忌的被掛念了許久。一直到現在還不時有人提起!劉累分析了一下人們的思想:因為有了神獸卵,就能一步登天,甚至有可能像當年的盧一江一樣,成為被世代敬仰的英雄!這種事情自然人人向往,自然也不奇怪他們沒事總把這事掛在嘴邊了。

劉累覺得自己虧了!背了這麽一個黑鍋,到底是為了什麽?找不到理由,按說他和權二無親無故,沒有把他打得滿地找牙補償自己的損失就已經不錯了,還那麽處處為他著想,自己有病了?劉累不斷在心裏罵著自己,但是最後還是灑然一笑,抬頭挺胸走出城去。

他出城做什麽?反正稷陵下還要有一段時間才來,他沒事也出去逛逛!劉累在為那些拉哈薩大陸的“誌士”感到悲哀,他們那麽前撲後繼的衝向稷陵下。其實完全是幫助稷陵下!稷陵下的戰技完全是在戰鬥中鍛煉出來的,他要保持狀態,正好需要不斷的戰鬥!相信這些年以來,很少有人挑戰稷陵下,他的戰技狀態已經有些下滑了。可是這些天不斷的有人挑戰,讓他的狀態處在急劇的上升之中!他這麽慢慢的前進,一定是在等候更多的人前來送死,這樣他正好可以把自己的狀態調整到一個新的顛峰!

劉累的狀態不用調整,他和這些人完全不一樣。嚴格的說他壓根不會什麽搏擊,所以他也沒有狀態可言。他完全是依靠自己超強的戰力和強大的能量來壓垮對手。狀態對於他來說,根本不是一個問題。除非哪一天劉大前會長因為嘴讒。喝了什麽不該喝的變質飲料,腸胃不舒服,或許可以說他是“狀態”不佳;不過以他的身體條件,就算是喝了猛毒,恐怕腸胃也不會不舒服了。

城外一片鬱鬱蔥蔥。溫倫河地河岸兩旁,是大片茂密的森林,劉累想去捉一隻波夫,因為現在野生的波夫已經很少了,馴養的波夫在身體素質上怎麽也無法和野生的相比。劉累雖然現在自己是一個地地道道的男子漢,但是他還是覺得波夫的樣子比較可愛,弄一隻來騎騎也無傷大雅。城外的草地上,聚集著不少人,有人是出來郊遊的,有人是在這裏賣東西的,也有等人的。劉累就遇到了等人的人。

獵人的職業雖然已經不是那麽流行,但是依舊是一個很賺錢的職業。有不少的年輕人依然在空閑的時候從事這種職業,這算是一種兼職。就像地球上的大學生在假期出來做做家教或者促銷什麽的一樣。之所以這個行業年輕人很多,原因也是多方麵的,年輕人衝動,往往會為了一點很小的理由,而鋌而走險來到這個行業;年輕人缺錢,很難抵擋獵人高額報酬的誘惑。總之因素很多,而這些非正式非長久的獵人團體,往往也是臨時組成的,劉累出城的時候,恰好碰到了這樣一個缺人的團體。

劉累已經注意到這個團體,他們站在城門外麵,正對這城門,三個我六隻眼睛,不停的在人群裏搜尋。劉累雖然看起來比較“臭屁”,不是那麽好相處,但是顯然他們已經的等不及了!

“您……好!”一個聲音從劉累的身後傳來,劉累一轉頭,是那個團體中的一個女孩子,頂多也就是十九歲,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作這種事情,所以劉累一看她,她頓時滿臉通紅!“有事嗎?”劉累問道。“嗯……是的,是的。我們要去獵殺魔獸,可是我們隻有三個人……”劉累覺得很好玩,因為這個女孩子的鼻子上,已經有了一層細細的汗珠!“……您能不能加入,加入我們?”她說完,滿眼期待的看著劉累。劉累誇張的用手按住自己的腦門:“噢!讓這樣的一個女孩子做出這樣期待的眼神,我如果說不,豈不是一種罪惡!”女孩子臉又是一紅,連忙隊在一邊站著的同伴興奮的招招手,示意成功了!他的同伴走過來,劉累一看。全是二十歲左右的小孩子,劉累後期摸摸自己的臉,自戀的想著:“難道自己越活越年輕了?這什麽這些小孩子會找我?

“這個是解爾曼,這是蓓麗,我叫清秀蘭!”剛才的女孩子為劉累介紹著團隊的成員。劉累說道:“我叫劉累——你們準備去獵殺什麽樣的魔獸?”那個名叫蓓麗的女孩子顯得很高興奮嘰嘰喳喳的插口答道:“我們要去獵殺三趾狼!最近有人有城外殺死的三趾狼屍體裏發現了風屬性的魔晶,賣了一大筆錢,我們要去碰碰運氣,就算是找不到魔晶,三趾狼的皮也是很值錢的!”劉累看看他們,三趾狼的實力還算不錯,成群結隊的三趾狼,幾乎是叢林裏的無敵殺手,連暴齒虎都要避讓。劉累問道:“你們有什麽資格證書嗎?”在德蒙頓魔法世界,不論是魔法師還是戰士。都有很多資格證書可以考取,一般人在從學校畢業之後,都會考取一種證書,已確定自己今後工作的方向。在魔技高度發達的今天,認證的分類也細化了很多,不像以前那樣,隻是一個魔法師,魔導師的區別了,魔法師的行業裏麵,就分有建築、醫療、保衛、耕作、工藝等等,五花八門,種類繁多。

劉累以為他們之中有人考取了什麽認證,比方說戰鬥或者保衛的認證。實力強大才敢來這裏挑戰三趾狼。“我們要是有什麽認證資格,還用得著來做這樣危險的工作?!”解爾曼是他們三人中唯一的男性,吤說起話來有些衝。劉累看看他們,算了不說了,小孩子就是小孩子0你們為什麽找上我?”劉累問道。“因為大叔看起來比較好說話。”清秀蘭一句話差點沒讓劉累趴下0大叔!大叔?你叫我什麽?”劉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又問了清秀蘭一次。“大叔呀?怎麽了有什麽不對?”清秀蘭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劉累,以為自己犯了什麽錯誤。劉累怏怏的搖搖頭:“沒,沒什麽,我沒聽清楚。”他伸手摸摸自己的臉頰:真的老了?可是血族是不會衰老的呀……劉累搖搖頭,其他三人已經朝森林深處走去了,他連忙緊趕幾步追上去。


“你是來做什麽的?”解爾曼隨口問劉累,劉累漫不經心的回答:“噢,我是來抓波夫的。”前麵對三人一起停下腳步看著他,劉累裝傻的問道:“怎麽了,有什麽不對?”三人一起搖搖頭,失望的相互看了一眼繼續朝前走。顯然劉累來抓波夫的,肯定實力一般,那種溫馴的動物隻要能追上就能抓到,實在不需要什麽“實力”!三人本來希望找到一個實力強大的隊大,卻沒有想到,找來一個魚腩大叔!解爾曼突然回頭扔給他一付弓箭:“這個給你,我們正好缺一個弓箭手,你,會射箭嗎?”劉累點點頭:“小時候玩過彈弓。”其他三人絕倒!解爾曼搖搖對,蓓瓦看了一眼清秀蘭,清秀蘭抱歉的看了她一眼。四個人繼續向前走,劉累心說沒看出來,解爾曼還是個麵冷心熱的人,看到自己實力不濟,就讓自己做弓箭手,這樣不用衝鋒陷陣,危險就小了很多。

他暗暗點點頭,遇到危險第一個救清秀蘭,第二個就救他,那個平庸的蓓麗嗎,沒辦法,隻能放在最後了!兔城外的密林和大陸著名的魔獸樂園“黑色森林”相膦,算是黑色森林的外圍,從河岸出發,越往裏走,光線越暗,密密麻麻的樹葉遮住陽光,樹葉的縫隙之間投下無數細小的光斑,投在森林鋪滿了落葉的地麵上;劉累他們就踩在這樣的地麵上,越接近黑色森林就越危險,這裏的魔獸都是年長的,自然體內有魔晶的可能性也越大!他們走到一塊石碑前麵,上麵刻著的蒙頓世界通用的魔法文字,標示著這裏的區域是三址狼和矛角鹿的活動區域——三址狼就是捕食矛角鹿的。

不能再前進了,走在最前麵的解爾曼停下了腳步,他們換了一個方向,沿著這個區域四散搜索!四個人之間的距離大約是五米,在這樣茂密的森林裏,雖然隻有五米,但是也時常有灌木遮擋,讓他們相互看不到自己的隊友。劉累的氣息散開。還好,方圓幾公裏內沒有什麽危險的氣息,他放心地跟在三人的身後,沒事就擺弄那幅弓箭。這隻是一般的獵戶用弓箭,普通的槐木製成的弓胎。牛筋搓成的弓弦,看來幾個人是真沒什麽錢。劉累一邊把玩著弓箭,一邊有一搭沒一搭的和前麵的清秀蘭聊天:“喂,你們三個是怎麽認識的?不會也是和我一樣,從城門口撿來的吧?”聽他說的有趣,清秀蘭抿嘴一笑:“不是,我們是城內加鈉爾高等學的學生,我們是同學,又是同鄉,自然認識了。”“加納爾高等學府?”劉累嘀咕了一聲。沒聽說過,應該是比那個高智商的高智的什麽“戰技高等學府”還要爛的學校了。劉累納悶,自己怎麽就沒碰上一個名校的呢?

“喂,你們要錢做什麽?”劉累又問。“我們都沒什麽錢,家裏的條件也不好,所以要自己努力賺錢,你知道,上學是很花錢的……”劉累點點點頭:“這倒是,我上學的那會子,也是花了老爸老媽不少錢。”想到自己去世的父母。劉累有些傷神,他的心裏又泛起了對父親的愧疚。一時間沒什麽心情在聊天了。眾人這樣沉默著一直走向密林深處,森林並不寂寞,這裏有很多的動植物在奏鳴,每天陪伴著他。劉累他們一路上享受著森林奏鳴曲,各種地鳥類的叫聲,鬆鼠和其他的動物咀嚼的咯喀聲。還有風吹過樹梢的嘩嘩聲!

就在一刹那之間,這一切聲音都靜了下來,隻剩下一種聲音:風的呼嘯聲!所有的人都嗅到了危險的味道,走在最前麵的三個人停下了腳步,劉累心不在焉,還是在向前走,他越過了清秀蘭和解爾曼,一直走向前去!解爾曼大叫:“劉累!停下!”劉累聽到他的叫喊,呆了一下,回頭看看他們,其他的三個人也在看著他,他們的眼中露出了恐懼!在他的身後,一顆足有籃球大小的蛇頭慢慢的升了起來!劉累沒有回頭,後麵的“絲絲”聲已經提醒他,在他的身後是什麽動物了!劉累眼珠一轉,怎麽樣讓這條長蟲知難而退,又不讓自己的同伴懷疑呢?他偷偷的打開自己的乾坤帶,將那條巨大無匹的九頭蛇所呆空間打開了一條小縫,就一點點,九條蛇出不來,但是它的氣息,卻從那個縫隙裏泄露了出來。

劉累的同伴們看到了讓他們一生難忘的場麵——不是因為恐怖,而是因為滑稽——那條巨大的蟒蛇猛地身子一直,渾身的鱗片突然倒豎,然後“倏”的一下消失在叢林之中!解爾曼忍不住笑了出來,在這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原來額頭上帶著血紅的王字,連一般的九頭蛇都要退避三分的魔血蟒,竟然還能夠擺出這種造型。劉累看著他們問道:“怎麽了?你們剛才看到什麽了?”他回頭看看,身後自然隻剩下密林。蓓麗搖搖頭:“算了,還是不告訴你了,免得你嚇得尿褲子!”解爾曼對清秀蘭說道:“真是奇怪,那東西怎麽就自己走掉了?”清秀蘭說道:“我看哪,不是走,簡直就是逃掉的……”劉累心說,這小丫頭,還真是精明!

雖然跑了魔血蟒,但是大家絲毫沒有“可惜”的感覺,因為那樣的魔獸不是他們能夠對付的,即便是一群三址狼遇到那麽大的魔血蟒,也是死路一條,何況他們。雖然魔血蟒的眼睛,蛇膽和皮都是非常貴重的魔法物品,但是他們不敢奢望。現在覺得可惜的,應該是那條魔血蟒,一頓美味的午餐,就這麽看得見卻吃不到,真是折磨呀!

劉累打算騎著波夫去和稷陵下戰鬥的打算看來要告吹了,因為走進密林這麽深之後,基本上波夫已經絕跡了,在這樣的環境裏,波夫是不可能生存的,它們天生的奔跑能力被密林完全限製住了,在這裏,它們的蹤跡,自從那條魔血蟒來了之後,它已經把所有的三止狼全都趕跑了——當然還有一些沒有趕跑,在它的肚子裏!而能夠來到這裏的除了劉累他們,就是覺得自己能夠和魔血蟒一決高下的魔獸,它們就是來搶地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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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十章 戰前

當天色漸暗的時候,臨時組成的小隊,準備退出了森林了。兩手空空的離開,讓每個人心裏都覺得有點惋惜。畢竟好不容易湊出一個隊來,結果在裏麵浪費了一天的時間。眾人一邊說話一邊向外走,沒有了九頭蛇的氣息,劉累就像一個普通人一樣,甚至比隊中的其他人還不如。隱藏在暗處的魔血蟒瞪著圓溜溜的小眼睛看著劉累,心中就是不明白,為什麽這個看起來平平常常的生物,竟然能冒出那種恐怖的氣息?想它也是魔血蟒家族的榮耀成員,從黑色森林無底沼澤裏走出來的,連沼澤黑龍都見識過,是見過大場麵的蛇,可不是一般的小長蟲——但在先前那一刹那,它真的感到肝膽俱裂,甚至號稱大陸最恐怖的沼澤黑龍也沒能帶給他這種恐怖的感覺!

想不通的魔血蟒尾隨在他們身後,這裏本來是低等魔獸的地盤,它來這邊可以說是越界了,以前大家都老老實實的循規蹈矩,外圍的森林範圍象它們這種高級魔獸是絕對不涉足的——作高級魔獸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魔獸也有自己的尊嚴!魔血蟒無聲無息的從鋪滿樹葉的地麵上滑過,茂密的灌木叢和它身體上的花紋為它提供了良好的保護。它遊上樹梢,從樹葉的縫隙裏觀察下麵的人,當然下麵的四個人在說著什麽,它聽不懂。

魔血蟒引來了它的競爭對手,這個大塊頭從三趾狼的地盤,一直跟蹤它到了這裏。魔血蟒很苦惱,這個很難對付的家夥居然一直跟著它,如果一場大戰,難免兩敗俱傷。可是這家夥怎麽就是不明白呢?!巨獸是一頭身高近三米的巨熊,這是黑色森林深處的一隻高級魔獸,生性好鬥,隻要是遇到對手,就一定緊追不舍,定要一決高下!可憐的魔血蟒最近就被它纏上了。身為高級魔獸,魔血蟒的智力自然比一般魔獸要高得多。它看著樹下的四人,感覺著身後越來越近的氣息。已經有了一個自認為絕妙的主意!巨熊的腳步聲已經能夠聽到了,畢竟體重三百多公斤的龐然大物走到哪地麵都會有一陣顫抖的!

解爾曼走在最後。他突然叫住眾人:“喂喂,蓓麗!蓓麗!嗯?我是不是病了,我怎麽感覺大地在顫抖?是我的錯覺吧?”蓓麗轉過身,用遺憾的表情看著他一攤手說:”不,解爾曼,那不是你的錯覺——除非。我也產生了錯覺。”解爾曼大叫一聲:“快跑!”帶頭朝森林外跑去!其他的人也跟著一起飛快的逃走!魔血蟒遊走在灌木的樹根旁邊。不緊不慢的跟著他們,後麵的巨熊也越追越近了。一般的高級魔獸智商都不錯,雖然比起人類甚至半獸人依然有差距,但是相比一般野獸,它們都是“智者”級別的存在了。但是這隻黑色森林的巨熊卻絕對是個例外,他之所以能夠進入高級魔獸行列,完全是因為它絕強的力量。黑色森林巨熊,能夠輕鬆的拍碎堅硬的白條岩,要是劉累知道,一定會聯想到權源,他還心疼自己的吧台呢!不過現在沒有時間給他胡思亂想,表演可是很辛苦的!

劉累要裝作奮力的奔跑,卻跟不上隊伍,上氣不接下氣地跟在眾人身後!跑在最前麵的謝爾曼回頭看看劉累,想了一下,最終還是一回頭跑過來,架起劉累的胳膊,拉著他一起朝前跑!劉累暗暗點頭,這個年輕人的內心遠比他的外表看起來熱情!劉累偏著頭看著他說道:“嘿,解爾曼,你知道,好人會有好報的!”解爾曼沒好氣地說道:“先生,如果你還有多餘的力氣的話,麻煩你跑快一點,不要把力氣浪費在聒噪上麵!”劉累卻不在意的一笑,繼續問道:“嘿,解爾曼,你相信嗎,好人會有好報?”解爾曼無奈,隻好飛快的回答:“是,是,我相信,我相信!好人會有好報,我相信——奶奶從小就這麽和我的說!”劉累笑了:“好的,你相信!”他猛地刹住腳步,拽的拉著他的謝爾曼一個踉蹌!“你瘋了嗎?快跑,快!”解爾曼衝劉累用力的招招手,劉累微笑著擺擺手:“不要著急,解爾曼,你相信好人會有好報——你是好人,巨雄不會咬你的!”

解爾曼快被眼前這個家夥氣瘋了:“怎麽可能巨熊因為我是好人……巨熊,你是說我們後麵的那個家夥是黑色森林的巨熊?天哪!神在哪裏,救救我吧!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不管你了,我要走了!”劉累搖搖頭:“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前麵飛快的跑著著的蓓麗回頭說道:“解爾曼,不要管他了!我們和他非親非故,他願意死,就讓他死好了,快走!”清秀蘭遲疑了一下停住腳步說道:“這樣不好吧……“蓓麗想了一下,轉頭飛快的跑掉了!劉累突然問解爾曼:“嘿,解爾曼,你有了錢會做什麽呢?”解爾曼火急火燎的說道:“劉累!快走吧,你不知道黑色森林的巨熊有多危險……”“不要急,回答我的問題,我們就走:你有了錢要做什麽呢?”解爾曼看看後麵的樹林,樹木整齊的倒成一條道路!“好吧好吧!我告訴你!我要在城裏買一座房子把奶奶接過來!還要把村子裏的人力水車換成魔機動力的!暫時就這麽多了!”劉累轉頭又問清秀蘭:“嘿,可愛的小妹妹,你呢?你有了錢要做什麽?”“我?我,我也不知道……”“快走吧……”謝爾曼的話還沒有說完,“轟”的一聲巨響他們麵前的一顆大樹倒下,一隻三米多高的巨熊揮舞著粗大的手臂,一掌拍斷大樹邊上的另外一棵擋住他的道路的樹木跳了出來!

“現在不用跑了……”解爾曼頹然的歎了一口氣,伸手從背上抽出他的長劍!清秀蘭伸手從衣袖裏拿出一根短小的法杖,高舉在頭頂準備施放魔法!劉累擺擺手,示意他們不要激動。謝爾曼和清秀蘭一愣。劉累走到巨熊的身邊,巨熊巨掌揚起,狠狠的一掌拍落!謝爾曼一聲大叫:“不!”清秀蘭一聲驚呼以手掩麵不忍再看!就在巨熊的巨掌下,劉累卻回頭衝解爾曼一笑,解爾曼看到了讓他無論如何也難以置信的一幕:劉累舉起手,輕而易舉的擋下了巨熊看起來勢若千鈞的一擊!

謝爾曼眼睛直直的看著巨熊掌下的劉累,伸手拍拍旁邊正在小聲的哭著的清秀蘭。清秀蘭也呆住了,劉累又衝他們一笑:“我說了。好人會有好報的!”他伸手捏住巨熊的那隻巨掌對謝爾曼道:“你看我說了,他不會咬你的,你看他多聽話!”他用力一捏,巨熊吃痛,頓時大聲的慘號起來!清秀蘭心地善良,不忍看到任何人受苦,見到巨熊這樣痛苦,有些不忍心。她有些膽怯的對劉累說道:“喂。劉……累,能不能。放了它?”“放了它?”劉累奇怪:“剛才他可是要吃你們呢。”清秀蘭壯著膽子說道:“可是它不是沒有嗎……你看它現在的樣子,它已經受過教訓了,算了吧!”劉累搖搖頭:“真不明白,你來森林做什麽獵人……碰到一個放一個還獵什麽。”清秀蘭看了謝爾曼一眼,小聲的說道:“我又沒想來,是他要來……”劉累看看他們兩個,會心地一笑:“噢……”他這一聲語調及其暖味的“噢”,頓時讓謝爾曼和清秀蘭變成了兩個大紅臉!

劉累看看巨熊,巨熊已經知道眼前這個人,不是能夠拿來做點心的,滿眼的哀求看著他。劉累再看看清秀蘭手中的魔法杖:“喂!你是魔法師吧?”清秀蘭點點頭,劉累又問:“學過召喚魔法嗎?”清秀蘭點點頭,謝爾曼有些驕傲的說道:“清秀蘭可是我們學校的優等生,什麽魔法都有涉獵!”劉累看著他得意的樣子,故意糗他:“又不是你,你那麽驕傲幹什麽!”謝爾曼臉一紅不再說話。劉累說道:“這個大家夥就給你做召喚獸吧!”“嗯?”清秀蘭一訝!劉累看看巨熊:“你能聽懂我的話嗎?”巨熊點點頭,劉累也點點著:“對於我的安排你有什麽意見?”巨熊連忙搖搖頭——還敢有什麽意見,它的掌骨都快碎了!

解決了巨熊的事情,劉累一伸手,頓時他們左方的森林一陣狂風掃過,樹木草葉呼呼啦啦的全被吸上了空中,在森林裏留下了一個直徑五米的空白區域!在那空地上,一條巨蟒盤在那裏不斷的掙紮,但是就是掙不脫那種看不見的束縛!劉累看著魔血蟒笑笑:“這個家夥身體內好像有什麽東西,應該比巨熊值錢!”看到害的自己落到如此下場的罪魁禍首,站在清秀蘭身邊的巨熊頓時一聲震天的怒吼,清秀蘭輕輕的拍拍它毛毛的大頭,巨熊頓時安靜了下來,狠狠的瞪了魔血蟒一眼,不甘心的蹲了下去!

劉累伸指一點,“噗”的一聲魔血蟒的腦門上露出一個血洞!奮力掙紮的魔血蟒一下子像一個被放空了氣的氣球一樣癟了下去!劉累對謝爾曼說道:“好人會有好報的,看看,連魔血蟒也不會咬你!”謝爾曼憨厚的一笑,這樣的笑容在他的臉上,真的很少見!劉累指指死掉的魔血蟒說道:“這個應該足夠你做完你想做的事情了——當然,房子不會很大,隻是你和你奶奶兩個人住的話,倒是足夠了,要是將來在有什麽人要住進來,那可就有些擠了!”劉累拿眼睛掃掃旁邊的清秀蘭,兩人本來紅潮還未消褪的臉,更加的紅了!

“好人會有好報的!”劉累說道:“代我問候你的奶奶——她是一個睿智的老人!”劉累一笑,從容的像森林的另一頭走去。

在加納爾盤桓一天,劉累認識了三個小朋友,不過說實話,他其實是認識了兩個。劉累想起那兩個害羞的小家夥,就覺得好玩!和他倆分手之後,劉累獨自去捉了一頭波夫,當然這讓他吃盡了苦頭!野生的波夫的奔跑能力的確不一般。劉累在森林裏麵又不能飛——他可不是隼,在滿是樹枝的空間裏飛來飛去還不撞得滿頭包。最終劉累放出了在坎菲斯戰神十一重密室得來的那些靈活的傀儡,終於圍成了一個大保衛圈,終於把那隻健壯得有些離奇的波夫給抓住了!劉累很喜歡這頭波夫,上一次看到安薇婭的那個牽引獸的模型是一頭黃色的波夫,他找到地這一頭是藍色的,看上去一身水藍色的毛皮。光華水亮,可愛無比!雖然劉累是個男人。但是可愛的東西人人都會喜歡的!

劉累騎著他的新坐駕慢悠悠的在路上走著,這已經是第三天了,按照他的估計,今天,稷陵下將會從前一個城市趕往加納爾,劉累沿著兩個城市之間唯一的通道慢慢的朝那座城市走去,他可不想把戰場定在某個城市裏——那是對文明的極度破壞和不尊重!劉累的新坐駕可讓他吃盡了苦頭——不過他在這個世界裏。還沒有過什麽坐駕。自然不能夠說是“新”。總之這頭波夫讓他吃盡了苦頭,抓住之後劉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爬到它背上。然後又用了半夜的時間,讓他乖乖的聽話!當然劉累使用了一些動物保護組織嚴重聲討的手段!

一人一騎,搖搖擺擺的走在黃土的路上,豔陽高照,劉累躺在波波寬闊的脊背上——波波是劉累給這頭波夫起的名字——腦門上頂著一張剛剛摘下來的荷葉,嘴裏咒罵著這鬼天氣,怎麽偏偏在他暴露在日光下的時候,太陽就特別的毒!他的前麵,已經能夠看到一道煙塵,劉累知道,那是大隊人馬走過時揚起的灰塵,看來自己和稷陵下已經夜來越近了!劉累沒有動,波波很聰明,知道自己沿著路向前走,劉累也就放心的任由它載著自己走向稷陵下!

稷陵下來到拉哈薩大陸已經半個月了,這裏的人們真的很“熱情”,幾乎每一個時辰,他都會受到不同人的熱情歡迎!這讓稷陵下在應接不暇的同時也在暗暗高興!正如劉累所料,他的戰技必須要在不斷的實戰中才能夠保持狀態,但是最近幾年以來,他的聲名日隆,前來挑戰的人也越來越少,平日裏隻和幾個徒弟之間點到即止的打鬥,根本不能讓他的狀態保持良好!沒有想到這裏的人這麽笨,不斷的前來送死,讓他近幾日的狀態急劇提升,甚至已經超越了他的全盛時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這讓稷陵下十分興奮,同時,也讓他對即將到來的和天下第一武學大師東嶽清的決戰充滿了信心!

今天,他要去的地方是加納爾城,不知道在那裏,又有什麽人在等著他!加納爾城有沒有人在等著他不知道,路上倒是有一個人在等著他,那就是劉累和波波。劉累看看距離差不多了,拍拍波波的身子,波波鼻子裏發出一聲滿足的哼哼聲,橫著倒在地上!劉累連忙越起,以免被他壓住!“真是個懶鬼!”劉累嘀咕一聲,波波就當沒聽見!劉累四下看看,路邊有一棵大樹,他走過去,想爬上樹去。不知道是不是血族天生隻會爬岩,不會爬樹,他努力了半天,直到稷陵下的隊伍已經能夠看見人影了,稷陵下的那一輛黃金地行龍牽引獸的魔機馬車已經能夠看清輪廓了,他還是沒有爬上去!劉累頹然的歎了一口氣,放棄了努力,隨便在樹下的草地上一躺,胳膊枕在腦袋下麵,荷葉蓋住自己的臉。躺在路中央的波波打了一個鼻噴,劉累知道,它是在嘲笑自己,頓時心頭火起,很不是爽的朝波波比了一下中指,比完了,他才想起來這個異界的家夥,根本不知道自己的這個動作的意義!頓時一陣鬱悶…

稷陵下的隊伍已經到了波波的身前,從隊伍裏走出來兩個人,兩人後麵跟著一對明盔亮戟的武士!領頭的兩人良材魁梧,一個上肢粗壯,明顯手臂上的功夫厲害,另外一個大概主攻腳法,兩隻腿長而直,身形靈巧,步伐敏捷,劉累聽到他的腳步聲都是很輕的!兩人領著武士直接來到劉累身邊,這些天找茬的人他們見得太多了!“怎麽,朋友找麻煩來的?”那個看起來兩臂孔武有力的漢子問道。劉累就這麽被人揭穿,實在是有些麵子上的損失,索性也不再裝什麽了,劉累張嘴噴出一口氣,把荷葉吹掉:“沒錯!叫稷陵下出來!”兩人呆了下,左右打量了一下劉累,突然一起笑了:“拉哈薩大陸真的是沒有人了嗎,怎麽這種貨色都派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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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十一章 稷陵下

長腿隨口對身後的武士吩咐道:“趕快解決了他,別耽誤了師傅趕路!還有,那頭波夫小心一點,不要弄壞了它的皮毛,回去送給三師妹,這種可愛的家夥,師妹一定喜歡。我們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可找不到這麽漂亮的動物。”另外那個不知道是他的師兄還是師弟,聽到他這麽說,不由得笑了:“大師兄,這次恐怕你的馬屁又要拍到馬腳上了!三師妹一向隻愛武裝不愛紅裝——要是一般的女孩子,這樣的禮物一定會讓她欣喜若狂,可是要是三師妹,你還不如送她一匹純種的戰馬呢!這種麵團波夫,真的要搞砸!”“那可說不定,再怎麽說……”大師兄的話還沒有說完,波波可不高興了,它聽到有人說它“麵團”了!按說波夫的智力不會太高,應該不會聽懂這麽多人話,可是波波就像它的皮毛一樣比較特別。

就在那兩人經過它的身邊的時候,波波揚起兩隻前蹄,“啪啪!”兩聲每人踩踏一下!兩人一不留神,被波波踏在腰上,波波的力氣可真是不小,一下子把這兩人踏在朝前撲倒在地!這可是讓所有的人大吃一驚,畢竟這兩人可是稷陵下的親傳弟子,兩人的實力都足以生裂虎豹了,竟然被這樣一個看起來溫馴可愛的波夫踢得倒在地上!劉累看著剛剛爬起來滿臉難以置信神色看著波波的師兄弟兩個,心頭暗笑:波波可不是一般的波夫,畢竟是我劉大前會長的坐駕嘛!

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主動襲擊人的波夫,更沒有見過這樣行動如電,力大無窮的波夫!一聲沉穩的聲音從黃金地行龍牽引獸的魔機馬車裏傳出來:“好一頭藍水犀!好一位深藏不露的高手!”“藍水犀!”眾人齊聲驚呼!劉累奇怪,怎麽,難道波波不是一頭波夫。而是一隻什麽“藍水犀”?藍水犀是什麽東西?

劉累自然不清楚,藍水犀在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都是吉祥的象征,就如同麒麟對於中國人的意義一般。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已經近千年沒有出現這種傳說能夠為人帶來吉祥好運的生物了,藍水犀最近一次出現在人們的眼前,是在第四次大陸戰爭中,人類和魔族大戰時,在一次大戰的緊要關頭,一頭藍水犀出現,所有的人都被它優美的身姿吸引,它出現在兩軍陣前,雙方都不知道它會將吉祥和好運會帶給哪一方,因此兩軍統帥不敢輕舉妄動,同時撤軍。從那以後,藍水犀自那之後再也沒有在德蒙頓魔法世界出現過。而它的瑞獸之名,也因為那一次避免了成千上萬人的死傷,而更加為人稱道!

從來沒有人知道,藍水犀除了是瑞獸之外,它的力量同樣驚人!劉累身子沒有彎曲,露了一手老祖宗僵屍的絕招,就這麽直挺挺的從地麵上立了起來!那些武士覺得很奇怪,這人怎麽這麽直直的就站起來了?而跟著稷陵下一齊來到拉哈薩大陸的那些北方嚴寒大陸的高手們,卻都是行家裏手,自然明白這是一個嚴重違反物理常理的動作,裏麵有多麽大的難度!盡管能夠跟隨天下第一搏擊武士稷陵下來到這裏的,都是北方大陸的高手,但是包括稷陵下的兩個徒弟在內,沒有人自問能夠做得出這個動作!魔機馬車的門打開了,劉累第一次見到了傳說中的天下第一搏擊武士稷陵下!

和劉累的預想不同,他一直認為這樣一個在戰鬥中一步步成長起來的戰士。一定是周身鋒芒畢露,眼神淩厲,氣勢逼人!但是實際上稷陵下的樣子,和他的猜測相差很遠:稷陵下頜下留著白色的長須,眼角絲絲的皺紋,鼻子和嘴巴很平常,兩隻眼睛裏充溢著暖暖的笑意!劉累歪著腦袋看著他,稷陵下走出車子看看劉累,然後自己打量一下自己問道:“怎麽了,我今天的打扮有什麽不得體的地方?”劉累搖頭:“沒什麽……”稷陵下穿著北方嚴寒大陸傳統的黑褐色粗布做成的長袍,他們的長袍和地球上有些不同,做工簡單了許多,裏麵是勁裝,外麵的長袍其實就是一條長布做成前襟後擺,然後腰部有兩條帶子紮住,並不收身但是看起來蠻瀟灑的!普通的北方大陸的人的長袍都是用長毛獸皮做成的,這樣更加保暖,但是臃腫的身軀就少了這樣飄逸的感覺。

稷陵下之所以用這種粗布做成長袍,不是因為他注重自己身為宗師的風度,而是因為修為到了他的境地,北方大陸能夠讓一般人擤鼻涕都會凍住的嚴寒,對於他而言根本不是問題!稷陵下看著劉累說道:“德蒙頓魔法世界的所有超級高手我都知道,唯獨閣下……”他低頭笑:“最近聽說在日紮爾城神獸八翅鵬背鳥的獸卵被一個突然出現的神秘超級高手取走,那個神秘的超級高手,想必就是尊下吧?”劉累嗬嗬一笑:“和聰明人打交道就是省力氣……”稷陵下背著手走到劉累身前的樹陰下,抬頭看看正在中天的太陽:“噢,隻是晚春而已,竟然這麽熱……我在尊下的身上感覺不到神獸的氣息,這是為什麽?想來神獸卵不在尊下身上?”

劉累點點頭:“沒錯!”稷陵下考慮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以尊下的身手,我實在不應該這樣說,但是身為北方大陸的一分子,我還是要說,請尊下不要見怪。如果尊下能夠將神獸卵交給在下,那麽整個北方大陸欠閣下一個人情,我稷陵下欠閣下一個人情!以後若有差遣,定不推辭!”劉累笑道:“這是交換條件?”稷陵下點點頭,劉累卻搖頭:“真抱歉,神獸卵,我另有用處!”“什麽用處?以閣下的身手,神獸卵不過是畫蛇添足罷了!”稷陵下追問。劉累一笑:“你還真的是抬舉我,什麽畫蛇添足,神獸的力量畢竟還是很強大的——不過你也猜對了一半。我不是自己用,我有別的用處!”劉累瞟了一眼稷陵下繼續說道:“算了,諒你也猜不出來,我就告訴你吧!”他湊到稷陵下的身邊,一幅很親密的樣子和他說道:“老兄。你做了這麽長時間的超級高手,有什麽意思?”這一下子到真的把稷陵下給問住了,他張了張嘴巴沒有說出什麽話來,劉累看著樹陰外麵站著的那些武士們說道:“你看看他們,沒有你的命令,他們不敢動彈——難道這就是所謂的超級高手的‘意思’?可是這些人太弱了,這根本就沒有什麽成就感!或許你不明白,因為你還沒有達到絕頂高手的地步,或者你打敗了東嶽清之後,就能夠成為絕頂高手。可是你沒有機會了……”

劉累不讓稷陵下說話,緊接著又說道:“我要自己造出另外一個超級高手——他的力量,他的一切都是我給他的——這樣才有成就感!”劉累停下,稷陵下找到說話的機會:“你剛才說什麽,為什麽我沒有機會打敗東嶽清?”劉累看著自己的右手答非所問的說道:“我來自遙遠的地方,一個你們都沒有去過的地方!我的戰鬥理念,和你們的,完全不同,我所追求的,不是什麽技巧。而是完完全全的力量!力量你明白嗎,絕對強大的力量!”劉累右手一握。一股飆風平地而起,他們頭頂的大樹“呼呼啦啦”的一陣亂響,所有的樹葉都背一陣飆風卷下來,劉累的手掌重新展開,五根手指慢慢的揮動。半空中的樹葉隨著他的手掌,在空中被團成一個太極圖!

稷陵下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詭異的力量,也從來沒有見過太極圖這種讓他有些參不透的神秘圖案!劉累的手沒有停,樹葉形成一柄巨大的劍,劉累一伸手,巨靈掌訣使出,半空一隻巨大的手握住樹葉組成的巨劍,劉累握住劍,身形遊動,在樹下舞出一套極其平常的八卦劍,他慢慢的踏出一步一步,右手控製著巨劍,一招一式都認認真真!八八六十四步,他踏完了六十四步之後回到了原地,稷陵下看得有些莫名其妙,這些招式雖然很神妙,但是劉累這樣慢是要做什麽,想要自己看清楚好偷學嗎?稷陵下正在納悶,劉累衝他一笑,伸手握住他的胳膊:“隨我來!”劉累腳下發力,兩人越至半空,低頭向下看去,本來一片蔥鬱的綠色草地上,現在出現了一個巨大的枯黃的字體:退!隻是劉累的德蒙頓通用文字實在寫的不怎麽樣,就這樣的一個退字,寫的歪歪扭扭的,煞是丟人!

劉累兩人落回地麵,稷陵下背後一陣冷風,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是一片水漬!劉累伸手朝空中的樹葉巨劍一招,本來綠色的樹葉紛紛枯黃飄落,劉累的手心,出現一團綠色的融光!劉累剛才以樹葉巨劍吸走草地上一些小草的生命能量,讓它們變得枯黃,現在又吸走樹葉的生命能量。他伸手在掌中一劃,分出一小絲生命能量,伸手按在地上,那一小團綠色的融光一接觸地麵就消失的無影無蹤,稷陵下注意到,那些本來已經枯死的小草,又恢複了生機,和剛才一樣的翠綠!劉累回頭衝他一笑:“其實你不用驚訝,剛才你隻注意我舞劍,自然不會有注意到地上的小草枯萎,你的注意力被我轉移了——這在我的家鄉,有一個時髦的名詞,叫做‘錯誤引導’!”

劉累伸手把剩下的那些生命能量按在樹幹上,本來光禿禿的樹梢上,慢慢的冒出綠芽,然後以肉眼能夠看見的速度飛快的生長著,然後很快又是滿樹的綠葉!劉累收回手說道:“這是我的家鄉也有一個名詞,隻是不時髦了:叫做能量守恒!”稷陵下不斷的在心裏重複著劉累的話,那兩個名詞:錯誤引導,能量守恒——錯誤引導還好一點,他總算還能明白一點,但是能量守恒就根本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了!人總是這樣,容易被自己不知道的東西唬住,至少稷陵下,是被劉累唬住了!

“好了現在回答你剛才的問題:為什麽我說你沒有機會戰勝東嶽清了,因為我不會讓你去的!你們兩個我都見過,現在看來半斤八兩,誰也贏不了誰。最終最大的可能就是兩敗俱傷,所以還是不要去了!”稷陵下搖搖頭:“那樣我沒有辦法和北方嚴寒大陸五千萬同胞交待!”“五千萬!”劉夏曆嘀咕道:“看來這裏的文明真的很發達,最貧瘠的嚴寒大陸都能夠養活五千萬人口!真是不簡單,生產力水平滿高的!”“你再說什麽?”稷陵下聽不懂劉累的話,劉累搖搖頭:“沒什麽。我是說你隻要回去,你看看,我身邊有瑞獸水藍犀,我的力量有這麽強,實力還是運氣,都在我這邊,你退回去也是很正常的!”稷陵下看看路上舒舒服服躺著的水藍犀,暗自點點頭:這倒是個不錯的借口!反正劉累的力量他們也都看見了,稷陵下自認沒有把握取勝,還是早走為妙!不過呢。稷陵下畢竟是老成精的人物,自然知道凡事要為自己爭取最大的利益,他眼珠一轉,搖搖對:“還是不行!”

“怎麽了?”劉累問道:“還有什麽不妥?”“大大的不妥!”稷陵下說道:“想我享譽天下四十年,如果今日因為水藍犀不戰而退,一世英名豈不付諸流水,平白遭天下人恥笑?”劉累看他一幅義正詞嚴的樣子,心裏暗道:什麽因為水藍犀,分明是因為你自己知道打不過我。劉累看著他:“好了好了,有什麽條件就提吧……”“這可是你說的!”劉累的話音未落。稷陵下已經迫不及待的說道:“條件很簡單,剛才你舞的那套劍法。教給我……的徒弟!”稷陵下本來要說“教給我”,可是堂堂一代宗師,怎麽好意思開口向一個看起來比自己還小的人求技?還好他急中生智,順口說下去“教給我的徒弟”。劉累搖搖頭:“這種劍法不是隨便就可以交給別人的,這個條件不行。重新提!”劉累不希望異世的武學流落到這裏,他不知道這樣做會造成什麽樣的後果,所以以防萬一,還是不要教給他的好。

稷陵下頓時一臉的失望,隻好退而求其次:“那這樣吧,你把水藍犀借我一用,讓我帶回嚴寒大陸,讓眾人相信,我們是上天眷顧的民族!”劉累想了一下說道:“這個可以,但是我還要回日紮爾城一趟,這樣吧,你先回去,我辦完了在這裏的事情之後,就去嚴寒大陸找你,怎麽樣?”芭蕾舞陵下一點頭:“好!一言為定!”“一言為定!”稷陵下伸手一撫前額:“在下告辭!”伸手撫前額,是嚴寒大陸的高尚禮節因為嚴寒大陸天氣酷寒,人們一般都雙手團在一起,縮在衣袖裏,不會露出來。以手撫前額,要把手伸出來,在嚴寒大陸要忍受酷寒,以此來表示對人的尊重——為了你可以忍受寒冷!劉累看著稷陵下回到車隊裏,和眾人談論了幾句,隨後立即整個車隊一起掉頭,稷陵下從他的車子裏伸出手朝他揮揮,示意道別,劉累一笑!

看來稷陵下真的在整個嚴寒大陸都具有極高的威嚴,他說要回去,不需要解釋,所有的人都立即照辦,沒有一點反對的聲音!劉累看著遠去的車隊,心中想著這個老頭似乎並不是那種嗜血的人,但是為什麽和他決鬥的人都是非死即傷呢?其實劉累是因為不明白稷陵下的成長經曆,街頭出身的天下第一搏擊武士,從小在殘酷的環境中長大,每一次打鬥都要講究三個原則“快、準、狠”!隻有這樣的搏擊技法,在那樣的環境中才能夠生存!久而久之稷陵下形成了習慣,即便是以後他成為一代宗師,在搏擊武學的領域,達到了一個新的高度,已經熟悉怎樣對付對手而不傷害他,但是一旦到了酣暢淋漓的決鬥中,他依然難改昔日本性,不自覺的一出手就傷人!

劉累看看頭頂的太陽,已經有一些偏西了,稷陵下和東嶽清的決鬥沒有看到,劉累有些遺憾,不過沒關係,他現在知道,原來壞脾氣的波波,竟然是這麽受歡迎的一個香“餑餑”!劉累不懷好意的擦著手走到波波身邊:“原來你還是大有來頭的呀……”波波一仰頭,意思是你才知道呀!劉累看著它那副樣子就來氣:“你這個樣子太顯眼了,還是把毛全染成褐色的,這樣看起來不那麽引人注目,比較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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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十二章 西墜之行

劉累騎著被他在爛泥塘裏染成了黃褐色的瑞獸水藍犀波波——當然爛泥塘是染不出不會掉色的黃褐色的,隻是劉累故意把顏料倒進爛泥塘裏,波波雖然極力反抗,可是在劉累使出了動物保護組織嚴令禁止的各種手段後,波波被丟進了爛泥塘。劉累騎著波波沒有直接回日紮爾城,他去了另外一個地方,那個地方離日紮爾城還挺遠,在西部的西墜大陸,那裏有一個著名的古堡,名叫魔神堡,這個名字並不是因為現在住著七十二魔神而得名,而是在很早之前,早到第一次大陸戰爭之前,這座古堡,是西格爾他們的主人賜給他們的,他們之前就住在這裏,所以叫做“魔神堡”。

飛躍落日大洋,對於劉累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在地球的時候他也總在太平洋上空飛來飛去,早已經習慣了。倒是在飛躍落日大洋的時候,波波很不合作的奮力掙紮,劉累大叫:“不要動,不要動!”波絲毫不理會,自顧自的掙脫綁在自己身上的繩索——劉累的確有虐待動物的傾向——他用很細的繩子綁住波波,隨便的提在手上,勒得波波十分的不舒服!劉累被它弄火了,他要嚇唬嚇唬這頭不聽話的水藍犀,劉累猛的一鬆手,波波作自由落體運動從幾千米的高空像一團肉球一樣的墜下!劉累的鼻子裏哼了一聲,心說這一下子害怕了吧,看你還不老實!就在他正要飛下去接住下墜的波波,扮演一次“救世主”的時候,他看見了讓他目瞪口呆的一幕:波波四腳踩著四朵雲彩搖搖晃晃的浮了上來!

劉累大訝:小樣,還有這本事!他覺得波波和麒麟之間太像了,他甚至在臆想,是不是波波經過蛻變之後,就是麒麟的樣子了?不過這些是沒有根據的,唯一有根據的就是至少波波靠自己,不會被摔死!大概體態發福的波波已經很久沒有從事這項“運動”了,所以它的身形多少有些搖擺,不是那麽的穩當。可是至少浮空是沒什麽問題了。劉累的陰謀沒有得逞,心中多少有些不爽,他怏怏的看了波波一眼,一邊在心裏盤算著怎麽整整這個目中無“主”的自大狂,一邊繼續向前飛。

劉累的到來讓西格爾很高興,伍維斯和斯韋爾也很久沒有見到劉累了,三人談的很投機,閑得無聊的波波沒事在一邊欺負西格爾的戰馬。西格爾的戰馬可不是一般的物種,乃是號稱德蒙頓魔法世界最凶猛的幾種陸地動物之一的獨角地行龍!這種龍其實是一種變異的蜥蜴,不算是龍家庭的一員。不過比普通大象還健壯高大的身軀讓它們同樣具有極其強大的破壞力!它們的粗壯的獨角甚至可以刺穿一般城市的城門!因此獨角地行龍是各國軍隊極其鍾愛的騎兵坐騎——每一個地行龍騎士在軍隊中都受到禮遇,待遇優厚!西格爾貴為魔神,他的坐騎自然是獨角地行龍中的楚翹,這頭地行龍的體形,比一般的體形要整整高出一半,有兩人多高!本來波波的體形看起來也頗為“壯觀”——當然是因為它暴飲暴食造成的——可是站在這頭地行龍麵前,顯然矮了一半!可是這並不影響波波的心情,它不斷欺負著“可憐”的地行龍!雖然現在波波看起來不起眼,但它畢竟也是神獸的一種,天生的神獸氣息是地行龍這種一般魔獸所不敢冒犯的。盡管波波不斷的用蹄子踢它,把它往一邊趕。吃的食物全讓波波一個人霸占了,但是它還是不敢造次,波波往它這邊一擠,他就往旁邊讓一讓,波波一擠,它就讓;一擠就讓,一擠就讓!到了後來,可憐的地行龍隻能夠站在一邊,伸長了脖子把嘴巴湊到槽裏啃幾口,波波身子橫著擋在槽前,一人獨霸!

波波的主人自然懂禮數了許多,最起碼他知道張口要錢不能夠說的那麽明顯。劉累來這裏的目的其實很簡單,他錢不夠了。其實也不是沒錢了,而是因為他最近有一些想法,想要把這些想法付諸實踐,就需要一大筆資金,他現在手頭雖然還有一些閑錢,但是那些遠遠不夠的!

幾人見麵寒暄一陣子,劉累慢慢的轉入正題:“西格爾,我一直不明白,你們一天什麽也不幹,怎麽會有這麽多的錢?”西格爾哈哈一笑:“哈哈哈!噢,這些錢呢,其實都是徒子徒孫們賺來的,我們隻是坐地分髒罷了……”劉累不明白:“為什麽他們要把錢給你們?”西格爾解釋道:“其實主要是因為我們在他們的生意裏麵入了股。”“入股?你們拿什麽入股?”劉累記得他們回來的時候個個是一窮二白,身無分文。西格爾說道:“那是我們在離開這個世界之前存下的寶藏——雖然每人的的一份並不多。”

“但是,七十二份可就不少了!”西格爾看看手上的一個玉石戒指繼續說道:“回來以後才發現,原來這裏已經被徒子徒孫們用作什麽觀光地了,說什麽瞻仰前輩魔神的風采……真有意思,嗬嗬!”劉累也笑了:“這麽說你們在魔族裏麵還是很有名的嘛!”西格爾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也沒什麽,隻是我們以前的主人是魔族曆史上最傑出的一屆龍王,隻可惜因為我們突然被召喚去了你們的世界,沒有人保護他,最後才讓他被人類暗算……”西格爾說到這裏,有些黯然傷神,顯然對昔日舊主還懷有深深的依戀!

“其實魔王並不都像一般人想的那樣身負無上神功,我們的主人和其他的魔王不同,他靠的是智慧,雖然他單打獨鬥,不是我們七十二兄弟任何一人的對手,但是他讓我們每一個人都心服口服!”劉累聽的新鮮,還有這樣的“魔王”?西格爾勉強一笑:“不說這些了,你難得來,我們應該高興一些!”“剛才我說到哪裏了……哦。對了,我們回來之後自然要收回這裏,他們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後來就打了起來。嘿嘿,結果自然不用成說了。後來我們入股魔族的生意,我們本來的財寶,還有這座古堡近千年以來的收入也算是我們的,所有的錢,我們都投了進去——現在我們也明白了,這裏將來也會和你們那裏一樣,什麽是最重要的?金幣!其實他們也不需要我們的錢,他們的生意做得很大,畢竟魔族很團結,什麽事情一旦真正的團結了。也就好辦了。他們要的,是我們的支持,一旦將來有什麽事情發生,有我們七十二個人在,就算是和神族、龍族衝突起來,也一樣是不吃虧的!”劉累點點頭,畢竟是魔神,什麽事心裏都清清楚楚!

“你們的徒子徒們經商這麽成功,那他們有沒有和你們談起在這個世界什麽買賣最賺錢?”劉累突然問了一句,西格爾搖搖頭:“沒有!生意上的事情我們從來不過問。”“那你們覺得呢,什麽生意應該最賺錢?”劉累又問道。西格爾想了一下:“我還真不知道……怎麽了。會長大人有什麽想法?”劉累笑了一下:“不錯,我看中了一項生意:汽車!怎麽樣。把我們世界的汽車理念引入這裏的汽車市場,是不是很有競爭力?!”西格爾看看他,不解的問道:“大人,您不是一直不想參與這個世界的一切活動嗎,怎麽突然……”劉累無奈的搖搖頭:“身不由己。身不由己!你們知道嗎,身不由己呀!我是不想參與,可是既然生活在這個世界,怎麽能夠不參與到這個世界裏麵?以前隻是我一廂情願的想法罷了,現在我已經被拖進去了!"

西格爾三人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那麽大人現在有什麽打算?”劉累頓時來了興致:“當然,我想要在北方大陸開一家造車廠——北方大陸的礦藏豐富可以就地取材,用作造車的原料。我初步的構想是這個樣子,汽車可以銷往全世界,雖然拉哈薩大陸這方麵可能會困難一些,但是我們可以走私,再說還有兩外兩塊大陸和嚴寒大陸本身,這三塊市場也是很大的!嗯,我想好了,產寒大陸的氣候很寒冷,要是把廠房建在地上的話,光是取暖費每天就要一大筆資金,不劃算,我們把廠房設在地下,地下空間保溫性好,能省下一大筆錢!我把地球的汽車的設計理念搬到這來——我們那裏的理念可是先進得多,一定能夠打開一片新的天地!”西格爾有些憂心的說道:“汽車工業可是重工業,資金投入可是不小呀,會長大人有沒有……”西格爾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到劉累兩眼放光的看著他,明顯是餓狼看到了肉的感覺,哦,不!是窮鬼看到了財神的眼神!西格爾歎了一口氣,無奈的看看身邊的斯韋爾和伍雄斯搖了搖頭,伍雄斯一向莽撞,直言不諱:“會長大人,我就說你今天怎麽會有心情來看我們,原來是要錢來了!"

劉累老臉一紅,強自辯解:“也不是,算你們入股嘛,入股!”西格爾笑了一下:“好吧,算我們入股,我以三千萬金幣入股,算我們整個工廠百分之十的股份吧!怎麽樣?”三千萬金幣足夠開幾家造車廠了,還隻算十分之一的股份,西格爾真的是夠意思!劉累連連點點頭:“好好好!以後不論我什麽生意,都有你們百分之十的股份!”

辦完了正事,劉累比較輕鬆的西墜大陸逗留了幾天,四處玩玩,這還是他第一次來西墜大林,況且,拿完錢就走人,也有些太不像話了!以前都是西格爾他們去找他,他從來沒有來過西墜大陸,一直聽說這裏的風情景物別具一格,這一次才有機會親眼目賭!西墜大陸的確和拉哈薩大陸有很大的差別,不論是地理還是人文方麵,這裏的一切都和拉哈薩大陸不一樣啊!這裏的人民更加純樸,也可能是因為經濟不如拉哈薩大陸都那麽發達的原因。這裏的人沒有那麽勢利,很好客,不論什麽人隻要到了他們住的石屋裏,他們都會熱情的招待你!

廣闊的草原上成群的野獸在奔跑,水草豐美的草原是西墜大陸的一個大看點!劉累騎著波波,西格爾他們騎著地行龍,一起在草原盡情的奔跑!雖然每次都是西格爾他們領頭,但是最終的結果往往是西格爾他們的地行龍落後劉累的波波半個頭——它們不是跑不過波波,它們是不敢跑過!

這讓劉累十分滿意,他認為這是自從他收服了波波以來。這個胖驢子第一次讓自己長臉!西格爾他們第一次看到劉累的坐騎,還嘲笑了一番,畢竟在德蒙頓魔法世界,有哪個男人會去騎一頭波夫?西格爾執意要把狂角地行龍送給劉累!斯韋爾也要把自己的三角劍髯龍送給劉累,伍維斯也一直把自己爆尾龍的韁繩往劉累的手中塞,要和他換。劉累可不換,他的波波可是寶貝!怎麽說將來要是實在混不下去了,還可以靠它騙騙錢,做個神棍什麽的!

玩了幾天之後,劉累向三位魔神告辭。裝著滿滿一乾坤袋的金幣回到了拉哈薩大陸。拉哈薩大陸一切如舊,和他走之前一個樣,但是日紮爾城和他走之前可就不太一樣了!整個日紮爾城城門的邊角都裝上了魔晶護角,這些護角在城門受到撞擊的時候會形成一道魔力屏障,阻擋撞擊;還能夠發出魔力光劍進行反擊!城牆上,布滿了機座長弩,旁邊擺動絞盤拉開弩箭盒。這種安置在機座上的長弩,每一根需要三人操作,兩人轉動絞盤拉開弩鉉,一人裝箭。長弩的射程很遠,可以輕鬆的射下天空中的任何飛鳥,包括北方嚴寒大陸的象鷹在內!整個城牆上,每隔十米就有一架這樣的機座長弩,可以防禦大規模的空襲。城市內部,也在一些最高的建築物上麵設置了這種長弩。看來日紮爾城對於上一次的傷痛,真是一朝被象鷹咬了,五十年後還要大規模的布置長弩呀!

劉累隨意的走在日紮爾城中,現在這裏基本上已經沒有什麽礙眼的人了。神獸卵被一個可以和東嶽清相提並論的人拿走了——誰敢去和這個人搶?不想活了!稷陵下被嚇走了,被一個神秘人和他身邊的藍水犀給嚇走了,沒有了巔峰高手的對決可看,留在日紮爾城已經沒有意義了!日紮爾城看起來似乎又恢複了往日的寧靜秩序,隻有城牆上和城牆內四處可見的機座長弩,提醒著眾人,事情似乎並沒有過去!

劉累來到上一次他和東嶽清見麵的地方,那座小院裏,一切依舊,隻是短短十幾天不見,權源好像換了一個人一般!雖然總有一些痞子氣的笑容時不時地浮現在他的臉上,但是整個人的精氣神都不一樣了!身體也結實了許多,不再是以前那種跟著風跑的樣子,顯然是跟隨東嶽清修煉了高深武學的原因。劉累心中欣慰,看起來權源很用功,短短的時間就有了這樣的成就,當然這和他體內的神獸有關係,但是也不能夠否認他自己的努力!高智他們雖然沒有權源的變化那麽明顯,但是顯然他們也都收獲不小,他們的眼神已經射出了精光——那是步入高手行列的標誌!劉累拍拍他們的肩膀高興地說:“好呀,不枉我為了你們摻和進來,好!權源,你最近見著安薇婭了沒有?”權源有些失望地說道:“沒有,師傅不讓我見,他說我現在緊要的是要練好功夫,他是安薇婭的好叔叔,將來一定會幫我的!”劉累看看站在一邊的東嶽清,東嶽清還是那麽超然脫俗,雙手附在背後,微笑的看著他們。

劉累朝他走過去,東嶽清說道:“劉先生真乃神人,隻是這麽輕鬆就這麽搞定了稷陵下,真讓我有些出乎意料!”劉累自大的本性再一次暴露:“咳!他算什麽,本前會長……我隨便一手,輕輕鬆鬆就把他嚇跑了!”東嶽清微笑:“如此最好,免動刀兵再好不過!”他看看權源他們說道:“劉先生最近去哪了,如果不是等您回來,我們師徒可能早就走了!”“走?”劉累奇怪,東嶽清微笑:“是呀,再不走,東嶽的門檻都快被人踏破了!”劉累回頭看看門口,的確多了許多泥——沒有什麽秘密是可以一直保密的,東嶽清住在這裏,那些想拜他為師的人,恐怕不惜踏破他的門檻吧!劉累會意的一笑,東嶽清回頭吩咐道:“源兒,去收拾行李,我們馬上就走!”劉累笑了,因為他也聽到了,又有一些雜亂的腳步聲朝這邊過來了!

東嶽清和權源以及高智他們三人逃也似的走了,劉累回到自己的酒吧,但是就在這天晚上,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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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十三章 血與火

今夜劉累的酒吧沒有開業。第一天回來,劉累想休息一下。其實沒什麽休息不休息的,他這完全是偷懶不想幹活。他把波波臨時安置在後院,瑞獸藍水犀就這麽被隨隨便便塞進了他的儲藏室裏。波波雖然心頭不服,可是在劉累的高壓政策下,還是無奈的停止了無用的反抗。劉累打算三天以後動身去嚴寒大陸,履行和稷陵下的約定。所以這個酒吧他也不想再開了,沒有這個功夫了——以後就去嚴寒大陸建工廠賺大錢了!可是就在這一天晚上,在東嶽清很輕鬆的“逃離”了日紮爾城之後,在劉累為未來“美好”的規劃著的時候,一切都變了。

入夜,雖然已經晚春時節,但是依舊是夜涼如水。華繁大街的路燈昏暗,路上已經沒有行人,隻是時不時會有一小隊巡邏的士兵眯著渴睡的眼睛走過。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但是羅亞帝國的當權者們畢竟不是那麽輕鬆就會被表麵現象所迷惑,他們沒有取消城內的禁嚴令,隻是從這些士兵的狀態來看,他們顯然沒有把上麵的命令當回事。畢竟在這個時代,一場戰爭也不是那麽容易爆發的,戰爭的代價太巨大了,就算是大國,也要考慮一下這樣的消耗是否值得!

劉累和很多人一樣,都已經睡了。城中一個不起眼的地方,一個地下室內,很大的一個地下室,地下室的地麵上,畫著一個巨型圓形符號,符號裏麵圈圈點點。如果有一個魔法師在這裏,他一定能夠一眼認出,這是一個遠距離超大魔法傳送陣!超大型的遠距離魔法傳送陣還在研究之中,雖然現在已經可以傳送野獸,但是還是沒有進行過真人傳送的實驗,因為有一個很重要的課題有待解決,野獸的身體強韌度比一般的人類要大得多。一般的人類,恐怕還很難忍受超遠距離魔法傳送陣對人類肉體的撕扯!兩個身著羅亞帝國士兵製服的人站在魔法陣旁邊,緊張的盯著魔法陣。其中一個人不斷的問另一個人:“時間沒錯吧?就是今天吧?我沒有記錯吧?”“沒錯,就是今天,就是這個時間,他們快來了!”

慢慢的,那個傳送陣亮了起來,漸漸的光芒越來越盛!在魔法陣的上空,出現了一個藍色橢圓形的門,裏麵“撲通撲通”的接連掉出一大群人來!而最後一個從容走出來的。正是劉累的老相識:天下第一搏擊武士——稷陵下!

本應在嚴寒大陸等候劉累的稷陵下,現在卻在羅亞帝國都城日紮爾城內!稷陵下看看地下縮成一堆的眾人,低聲喝道:“都站起來!你們是維京帝國最優秀的戰士!怎麽能像條死狗一樣躺在地上!”連訓練優良的戰士都經受不住的撕扯,稷陵下竟然處之泰然,好像沒事人一樣!那些戰士們被稷陵下一喝,不敢再在地上縮著,一個個慢慢的掙紮著爬起來!稷陵下看看旁邊的那兩人,熱情的伸出手握住他們的手:“我代表帝國謝謝你們!這些年潛伏在羅亞,辛苦你們了!”其中一人伸手拿出一罐藥水:“這是我們專門為你們準備的藥水,讓他們喝了會好受一些!”稷陵下接過來遞給身後的眾人喝了。那人又說道:“其實主要功勞都是克林的。他費了好大的勁才能夠進入城防魔法中心,所以今天才能適時關閉城防的魔法蔽障係統。否則,大家還進不來!”

現代城市每一座城池都設有魔法蔽障係統,在戰時或者是晚上開啟,以防敵人使用類似於遠距離傳送陣直接進入城市內部!

稷陵下看看眾人,大家都休息得差不多了。他開始發布命令:“集合!所有人按照計劃行事,四人一組,解決掉所有的機座長弩之後,到這裏集合!我居中策應大家!記住,千萬不許暴露!”“是!”

在夜幕的掩護下,十幾個小組一起出發了,五個小組負責城內,剩餘的十個小組分成兩大組,沿著城牆的對角相對進發!一切都很順利,羅亞帝國的機座長弩手們雖然也是優秀的戰士,但是怎麽能是這些百裏千裏挑一戰士的對手?況且入夜之後每個機座長弩隻有一名士兵守衛,以四對一,太輕鬆了!城中的稍微要麻煩一些,因為那些機座長弩都是安設在城中的製高點,維京帝國的士兵們要徒手爬上這些高聳的建築物,很容易被發現!不過這樣難不倒他們,能爬則爬,若是真的有危險,他們會躲在遠處,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可以使用鷹眼魔法瞄準的狙擊弩,射殺長弩獸之後再上去破壞機座長弩!

兩個小時之後,一切都已經完成,稷陵下淩空俯視,看到一隊隊士兵像幽靈一樣從城市的個個角落匯聚到他們來地方!日紮爾城防所有能夠威脅象鷹部隊的製空武器都已經被銷毀!稷陵下聽到四周已經有了一些動靜,顯然換班的哨衛已經發覺了機座長弩被毀的事情。稷陵下不再遲疑,迅速的發出訊號,他取出一個圓盒子,打開,裏麵是一塊石片,石片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稷際下毫不遲疑的捏碎了石片!

遠在數千裏之外的寒冷汪洋上空,整裝待命已經一整夜的維京帝國象鷹部隊的最高統率手中,同樣的一片已經把玩了一夜的石片也同時碎了!統帥渾身一振,猛的反應過來,他昂首向天一聲大喝:“出發了!”“出發!”他身後的成千上萬的象鷹騎士一起齊聲大咰,紛紛催動胯下戰鷹。每一個象鷹騎士身後坐著一名手持長矛的士兵也跟著一起呼喊著,揮舞著手中的長矛和盾牌!所有的戰士一起拉下麵具,戰鷹拍動翅膀,朝拉哈薩大陸飛去!

與此同時,在維京帝國的同盟國,隔著寒冷汪洋和羅亞帝國相望的夏明公國的比倫軍港內,早已集結完畢的嚴寒大陸第一聯合艦隊也已經準備出發了!還未天明,一麵麵風帆升起。一道道命令高聲的傳達,整個軍港內,一片井然有序的繁忙——看來嚴寒大陸的人,對這一天已經等候很久了!他們的聯合艦隊已經不知道演練了幾遍!黎明時分,第一聯合艦隊終於整裝出發了!一艘戰列艦駛出軍港。整個聯合艦隊,在軍港外的海麵上排成一個菱形陣型,最前麵的尖角是維京帝國最堅固最犀利的巨型鐵甲艦“破冰號”;中間是這一次聯合艦隊的旗艦維京帝國的大型多功能戰艦“北風號”;兩翼是兩艘巨型炮艦,一艘是來自維京帝國的“火山號,另一艘是來自夏明公國的”烈鳥號;最後麵,跟著的是整個艦隊的補給艦群!

黎明到來,本該第一縷陽光投射到日紮爾城的時候,劉累和很多人一樣被外麵的騷亂驚醒。人們起來後,第一個發現就是今天的天氣不好,整個城內很陰暗。本該陽光普照的日紮爾城,現在城市上空覆蓋著一朵大大的厚厚雲彩——那是令所有日紮爾人記憶深刻的象鷹部隊!幾萬隻龐大的維京帝國象鷹遮住了陽光!

軍隊有條不紊的準備著,雖然隻是幾個小時的時間,日爾城的城防士兵們已經把備用的機座長弩搬了出來,這些本應固定在建築物上的後坐力超強的機座長弩現在隻能夠讓四五名士兵壓住,然後朝天空發射!隻可惜這些機座長弩的數量太少,根本無法威脅到天空中遮天蔽日的象鷹戰鬥群!所有的象鷹分成四個部分,東西南北各一組,小的編隊更是機動靈活,往往兩隻戰鷹一起俯衝。象鷹騎士們在俯衝到達最低點的一刹那投下魔法炸彈!所有的戰鷹一起俯衝之後,城中頓時一片炒豆一般的爆炸聲!然後是轟然倒地的建築物。揚起的灰塵讓整個日紮爾城灰蒙蒙的一片!城中已經多處起火,火焰囂張肆虐,城中的官員們在組織平民滅火,因為軍隊現在已經抽不出人手來滅火!

所有的象鷹戰士三遍俯衝之後,幾乎城內所有有效的抵抗都已經瓦解了!在要塞街頭的十字路口。堆滿了羅亞帝國士兵的殘肢斷體,地麵上血流成河!強大的魔法武器,再一次顯露了它的威力!士兵們全部集中在城牆上,或是躲在城中較高的建築物裏,手是緊握著弓箭,希望能夠找到機會射下象鷹騎士!城中的高大一批建築物都已經是殘垣斷壁,市中心的英雄塑像已經斷成了兩截——那是上次大陸戰爭勝利之後,為了紀念在戰爭中死去的戰士們樹立的。城中的一些能源設施被炸毀,大火熊熊的燃燒,早已經沒有人再滅火了,城中的平民死傷無數,街道兩旁、倒塌的房屋裏,到處可見受傷的人無助的伸著手求救!

維京帝國的士兵們無暇理會他們,他們忙著搜尋躲藏起來的羅亞帝國的士兵!每個象鷹戰士身後的步兵已經下來了,他們提著長矛,十人一個小隊的沿著街道仔細搜索,一旦遇到抵抗,不論是軍隊還是平民,一律格殺勿論!現在是戰爭,戰爭中發生任何事情都有可能,不能夠祈求上天保佑羅亞帝國的平民不被殘殺,不能夠祈求上天保佑羅亞帝國的婦女不被強奸,不能夠祈求羅亞帝國的珍寶不被洗劫!

王室成員已經從地道裏怪急撤離到城外了!留守在日紮爾的士兵,散亂的排在城牆上;上千隻戰鷹在空中排成一排,所有的象鷹戰士一起舉起手中的比普通長矛長一半的刺槍,指揮官“嘿——哈!”一聲吼叫,所有的戰鷹一起衝向城牆,城牆上一陣箭雨雜亂的射向那些訓練有素的戰鷹!這些箭矢對於羽毛漸硬如鐵的戰鷹沒有絲毫的作用,唯一的希望是能夠射中戰鷹上的騎士!戰鷹俯衝的速度非常得快,他們隻能夠射一箭,天空中掉下十幾具屍體——那些是倒黴的騎士。但是剩下絕大部分戰鷹劃過了城頭,幾乎每一個戰鷹騎士的刺槍上麵,都掛著幾個人的血肉!飛快的戰鷹衝過,有些人根本來不及躲閃,血漿和肢體甚至砸在戰鷹騎士的身體上。幾乎所有的戰鷹騎士的盔甲上,都是一片殷紅!

然而這一批戰鷹騎士過後,他們剛才停留的空中,又是一排戰鷹,已經熟悉的命令。已經熟悉的衝擊,唯一不熟悉的是死亡的感覺!戰鷹騎士們這樣瓦解著日紮爾城的防禦,很快在這樣的攻擊下,日紮爾城殘存的幾萬士兵鬥誌全無,四道城門都打開了,最先湧出城外的,不是那些平民,而是身著製服的戰士們!我們不能夠責怪他們,在那樣的戰鬥情景下,沒有人能夠麵對體形像老虎那麽大的戰鷹的衝擊。即便是一對一,在那樣的速度,那樣的威力的衝擊力之下,你也會退卻,況且是上千戰鷹一起衝擊,隻是戰鷹們揮劫翅膀帶起的大風,都足以把你刮倒!

劉累呆呆得站立在城中,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情景,戰爭的情景!盡管電影電視劇看得很多,但是這樣真實的戰鬥場麵。他是沒有經曆過的,在這樣的環境裏。人的生命是這樣的不被珍惜——隻是一下揮臂,就可以奪走一個人的生命!那一下揮臂,所耗費的能量,也許隻要你吃一口饅頭就可以補充回來,但是你的生命。就是這樣一口饅頭的價錢!劉累的身上插著十幾柄長矛——那是維京帝國的士兵插在他身上的!這些武器插進他的身體的時候,他沒有一點的疼痛的感覺,他已經有些麻木了!在目睹了一幕幕戰爭的罪惡之後,他真的已經有些麻木了!在這樣的環境下,他親眼目睹了在沒有法律的限製下的人性的醜惡!一切罪惡的事情,在這裏都有可能發生!

所有的日紮爾城士兵都已經逃離了城市,就在平民們正在準備逃離的時候,城門口落下幾隻巨大的戰鷹,端坐在高大的戰鷹背上的維京騎士刺槍一端,滴血的槍頭直指逃跑的民眾!他們的後麵,維京帝國的步兵幾人命力關上了沉重的城門!

維京帝國的偷襲已經初步取得了勝利,他們甚至沒有遇到太頑強的抵抗——也許這就是偷襲的好處,可以在瞬間擊潰敵人的意誌!雖然士兵們撤走了,但是日紮爾城的人民卻沒有放棄這座城市,他們依舊在不停的反抗著維京人的侵略,這讓身為這次行動戰前指揮的稷陵下十分苦惱!因為按照事前的計劃,在占領了日紮爾城之後,兩萬五千名象鷹騎士要立即返回嚴寒大陸,運送第二批戰士來到日紮爾城,將日紮爾城內的維京戰士數量增加到五萬人,這樣才有可能守住日紮爾城。然後整個作戰計劃才能夠展開——在羅亞帝國的內部釘進一顆釘子,然後再越海作戰,逼迫羅亞帝國兩線作戰!

在城市中心,稷陵下慢慢得升上空中,他威武的身軀裏在空中,對全城大聲的吼道:“羅亞帝國的民眾!我是稷陵下!放棄抵抗,我保證你們的生命和財產得到保護,不受損害!稷陵下一連喊了三遍,所有的羅亞帝國沒有來得及逃走的平民,包括躲在地下室內的,都聽見了!稷陵下運起功力,聲音可以穿透十幾米的地層!

所有人都在觀望,他們不知道能不能夠相信,但是稷陵下在這裏,他們的東嶽清卻已經不見了蹤影,這讓他們十分沮喪,沒有人認為自己能夠抵抗稷陵下;畢竟天下第一搏擊武士的稱號,足以讓每個人心寒!

唯一有一個人動了,這個人就是劉累!他身上插著的那些長矛慢慢的被腐蝕,一絲絲的黑氣纏上長矛,甚至鐵製的矛尖也像調進了王水裏麵,迅速的消失不見!劉累的身上隻留下衣服上的洞!

站在高處的稷陵下突然感到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勢正在從下麵升起來,他有些驚訝:一向喜歡無拘無束的東嶽清不會到現在還沒走吧?他低頭看去,一個人影慢慢的升上空中了,他一聲驚呼:“劉累!你不是應該到嚴寒大陸了嗎?”劉累搖搖頭:“真可惜,本來我要去北方大陸履行和你的約定,但是現在看來,不用了!不過很好,省得我再跑一趟!”稷陵下有些歉意的說道:“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隻是,你也知道……”稷陵下突然之間有些無奈:“我畢竟是維京帝國的人,我的祖先,注定了我隻能夠為維京帝國盡力!我不像東嶽清,他是武學大師;我不是,我隻是一個武士!身為武士,我沒有選擇!”

劉累看著白發白須的稷陵下,那樣的蒼老和無奈,突然之間有些不忍,心中也明白,他隻是身不由已!但是,對於他的欺騙,劉累還是無法原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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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十四章 遲來之戰

嚴寒大陸第一聯合艦隊並沒有從比倫軍港內直接進攻羅亞帝國的托克港口,因為在托克港的附近,駐紮著羅亞帝國嚴陣以待的第一、第三艦隊!直接進攻,嚴寒大陸的艦隊並不占優勢。狡猾的維京人已經計劃好了一切,他們繞了一個大圈子,來到了與羅亞帝相鄰托普得茲帝國的加斯泰因港口,搶灘登陸!托普利茲雖然號稱帝國,但是軍事實力和羅亞帝國沒有辦法相比,隻是羅亞帝國的一個附屬國。嚴寒大陸的艦隊輕易的占領加斯泰因港口,然後地麵部隊迅速擴張,掃清了港口附近三十公裏以內的所有親羅亞勢力,將加斯泰因港建成了嚴寒大陸在拉哈薩大陸一個堅實的橋頭堡!然後隨同艦隊而來的步兵嚴陣以待,等支援到達之後,準備立即越過托普利茲和羅亞的邊境線,從地麵進攻托克港!

在占領了加斯泰因港口之後,統帥艦隊的指揮官捏碎了同樣的一塊石片,緊接著在維京帝國自己的軍港薩爾茨軍港內,由少量戰艦護送大型動兵船開出港口,滿載著七萬維京士兵朝加斯泰因港口駛來!薩爾茨軍港因為長時間駐紮著維京帝國的主力艦隊,因此一直受到羅亞帝國間諜的嚴密監視,而且相對於比倫軍港來說,它距離加斯泰因港口的距離比較近,運送士兵比較安全!

維京人的計劃本來並不是這樣,他們原先的計劃是趁著神獸卵引起的混亂派大批軍事魔法師潛入日紮爾城,在城內建成超大型的遠距離魔法傳送陣;由稷陵下煞有介事地率領訪問團吸引日紮爾城軍隊人員的注意,再由潛伏的間諜破壞成城市的魔法屏障,傳送的超級戰士破壞城防的防空設施,最後由象鷹部隊偷襲,同時運去地麵步兵,占領日紮爾城!與此同時,在羅亞帝國的間諜並不關心的比倫軍港內集結的寒大陸第一聯合艦隊,以突襲的方式占領帝國相鄰地軍事實力弱小的加斯泰因港口,再由加斯泰因港口隔海相望地薩爾茨軍港內運輸大批地麵作戰部隊,從地麵上進攻羅亞帝國!

海上的作戰倒是按照計劃進行了,可是空襲計劃卻是一開始就遇到了麻煩!本來維京人是想讓稷陵下打敗東嶽清,振奮整個嚴寒大陸的士氣再順便牽製一下日紮爾城的城防,讓傳送部隊能夠順利的破壞城防設施。但是沒有想到稷陵下還沒有到日紮爾城,就被劉累擋了回去!但是稷陵下畢竟還是老謀深算,他邀請到劉累去嚴寒大陸,把劉累從拉哈薩大陸上調開,然後算準了東嶽清不會在日紮爾城內長住,計算好時間之後,他選擇了今天這個日紮爾城內沒有人能夠和他抗衡的時候突襲,希望能夠一擊得手!

稷陵下的計劃不能說不好。隻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他機關算盡卻沒有想到,劉累打算去嚴寒大陸之後長住,建造什麽造車廠發展自己的商業帝國。所以去了一趟西墜大陸,然後又在那裏玩了一陣子,所以他前往嚴寒大陸的時間,比稷陵下推算的整整晚了十幾天!稷陵下這次可真是險,要再早來半天東嶽清和劉累都在日紮爾城內,要真的是那樣,他這次來恐怕真的是有去無回了。不過就算隻有劉累一個人在,他也沒有什麽好果子吃!

劉累的利害,身為德蒙頓魔法世界第一搏擊武士的稷陵下早見識過,不過卻沒有想到這麽快就要再見識一下!其實劉累理解稷陵下,畢竟在這樣的環境下,任何人都不免做出一些違心的舉動,在民族大義下,也無法指責稷陵下有什麽樣的錯,但是劉累真的很生氣,不僅是因為自己受到欺騙,更是因為在這次戰爭中死去的那無辜民眾!稷陵下看到劉累的目光慢慢變冷,他歎了一口氣,雙手一伸,兩團白氣在他的手掌形成!生活在嚴寒大陸的稷陵下,深受嚴寒大陸酷寒的氣候影響,也以寒冷為力量!在他運功的一刹那,他已經將四周的空氣凝結成小水滴,變得像白色霧氣一樣!稷陵下雙手一抱,兩團白色的霧氣融合在一起,越來越小,慢慢的一顆小小的冰球在他的手裏形成!

稷陵下托著冰球,另外一隻手豎掌一推:"冰龍錐!"一道白色霧氣形成的長龍朝劉累撲來,劉累紋絲不動,不閃不避,也不招架!白色的霧氣撲麵而過,"噗"的一聲白色的長龍在撞在劉累身上的那一刹那突然散開,化作一團霧氣消散在空中;劉累感到一絲涼意。稷陵下緊跟在那條長龍之後撲了過來,他手中的冰球才是這次進攻的主力,冰球一近身,劉累立即感到周圍的空氣溫度驟降!稷陵下用他的將冰球的寒氣控製住,收發自如,如果他不想讓你感覺到,那麽就算是冰球放在你的身邊,你也一樣感覺不到寒冷!

在這樣的寒冷下,要是一般人的話,肯定在突然遭遇嚴寒的一刹那,渾身的血液都被凍僵了,行動自然會遲緩了很多,那麽就躲不開緊隨而來的稷陵下的那一下穿心手!可是劉累不會,因為劉累的血液,本來就是冷的,這樣的寒冷對於他來說可能是有些許不適應,但是並不能對不死之身造成什麽傷害!劉累沒有躲開——他的選擇很多,在那一刹那,劉累至少有四種辦法可以把稷陵下擊退,但是他也沒選!為什麽?要是那樣,豈不是太沒有意思了!劉累自始至終,都沒有動一下,稷陵下鋒利如刀的穿心手準確的命中劉累的心口,但是,稷陵下卻沒有絲毫手掌刺入血肉的感覺!

在出手的一刹那,稷陵下又後悔了!每次都是這樣,隻要他一出手,往往都會後悔,因為他出手的招式都是致命的!這一招穿心手是在他年輕的時功力小成的階段創出來的,在那個時候,他是某黑幫的金牌打手——作為黑幫的打手,下手要狠,否則躺在地上的就是你自己,所以稷陵下這一招“穿心手”中者必死無疑!他的右手掌因為那個時候長時間在鐵砂中磨練,已經變得粗壯無比。比左手手掌整整短了一公分,而且四指的長度沒有差別,手掌也是平的。

隻是他的右掌刺中劉累的一刹那,他並沒有感到什麽血肉的感覺,反而是覺得指尖一陣劇痛傳來!稷陵下心中駭然!以他現在的功力,就算是沒有經過磨練的左掌,也能夠輕易地刺穿鋼鐵而不會有一點疼痛的感覺,更何況是百經磨練的右手!劉累衝他一笑,他驚訝地低頭一看:在劉累的心口一團薄薄的紅色硬殼擋住了他的手掌,紅色的硬殼上,一些金色的花紋好像活物一般在紅色的半透明硬殼裏遊來遊去!

稷陵下突然間覺得劉累剛才的一笑,露出來的牙齒似乎有些不對勁!他再抬頭,劉累還在微笑。果然,劉累的牙齒和一般人的不一樣!“獸人!”稷陵下一聲驚呼:“你……是半獸人?!”劉累搖搖頭:“不,我不是!我是惡魔,來自地獄的魔鬼!”稷陵下飛身後退,在他後退的途徑四周,大片的霧氣產生,稷陵下使出渾身解數,他的四周都有大片的霧氣產生,漸漸的霧氣越來越濃,整個天空已經完全被籠罩,劉累已經看不清楚四周的情景,稷陵下隱身霧氣之中,突然一聲大喝:“冰雨箭!”迷蒙的霧氣之中,不知道多少細小的冰箭朝劉累射來,劉累的全身插滿了冰箭,霧氣漸漸的變淡,所有的霧氣都被稷陵下凝結成冰箭插在劉累身上。

迫人的寒氣逼進劉累的身體,劉累感到全身上下都被一層寒冷的冰層包圍著!那些冰箭很快連成一體,將劉累整個人凍住!一團冰球浮在空中,顯得詭異無比!稷陵下稍稍鬆了一口氣,但是他卻不敢大意,他飛到冰球身邊,一張口,一團藍色的氣流噴到冰球上,冰球又圓了一圈;稷陵下不斷的將自己體內儲存的嚴寒之氣吹到冰球上,漸漸的冰球已經大的像個小船,直徑達到五米!晶瑩剔透的冰球,能夠輕鬆的看到裏麵的人的麵孔!稷陵下也看到了,他看到劉累在冰球裏麵衝他眨眼!

稷陵下嚇得猛的一個踉蹌,倒退十幾米!冰球沒有破裂,而是整個渾然一體的朝他飛撞過來!稷陵下雙掌一立,狠狠地劈在冰球上!但是冰球來勢如山,威勢難擋!稷陵下整個人被撞得飛退幾十米!劉累就賴在裏麵不出來,操縱冰球追著稷陵下,稷陵下被他逼得上下飛竄,漫天的亂跑,就是擺脫不了身後的這尊冰瘟神!

劉累絲毫沒有打算就這麽放過他,冰球現在成了他最好的“盔甲”,這下到好,省得自己再費勁召喚出“帝王戰甲”!稷陵下無奈,雙手一伸再一次擋住冰球,這一次,他卻並沒有像上一次那樣隻單純的力道,他的左手變得火紅,右手變得慘白!左火右冰,冷熱交攻,在驟冷聚熱的環境下,冰球終於再也抗拒不了,“嘩啦!”一聲碎開!稷陵下本來隻有嚴寒的能量,但是在十幾年之前,他路過一座大山,大山的山腰部分植物茂密鬱鬱鬱蔥蔥!這在嚴寒大陸是十分少見的。稷陵下一時好奇,上山探個究竟。原來這座山是一座活火山,火山口就是一個岩漿湖!火山散發的熱量在山的周圍形成一個小氣候,這裏四季常溫,所以植物生長茂密!

稷陵下當時心中一動,花了不小的力氣在火山這中錘煉他的左手,冰手和火手並存,他稱之為“冰火兩重天”!隻是這些年以來,真正來挑戰的高手已經不多,他一直沒有機會使出這一門新創的武功!

稷陵下雙手一揮一紅一白,一道火焰,一道冷氣直衝劉累射去!劉累冷冷一笑,他的左手也變成了紅色,但是右手卻變成了青色!這可把稷陵下唬了一下,而且唬得不小!稷陵下心中大驚:怎麽自己自創的武功他也會!再看看,嗯和自己的不一樣。自己的右手是白的,他的是青色的!籮際下小心翼翼的在空中踱著步,不敢再輕易進攻!其實劉累很簡單,隻是把兩柄氣劍蒙在手上,像兩隻手套帶在手上一樣!稷陵下不明所以,被他嚇了一跳!

劉累不斷的變換著手勢,看的稷陵下莫名其妙。不知道劉累是什麽意思!終於稷陵下掩耐不住,他雙掌一揚一起起朝劉累拍來!酷冷炎熱兩種截然不同的感覺。讓劉累感到既不適應,他渾身能量一發,將這些熱能和寒能一起排出體外,雙掌毫不遲疑的迎向稷陵下!四掌一交,卻沒有什麽巨大的動靜,劉累左手“哢哢哢!”一連串的響聲中被凍成了一根冰柱,右手“轟!”的一聲手臂上的衣服在一陣烈焰之中化為灰燼!

稷陵下卻比他更慘,劉累得氣劍無堅不摧!他的雙掌這麽傻傻的往氣劍上撞。那不是找死嗎?隻聽見稷陵下一聲慘叫。整個人跌了下去!他的兩隻手掌上,一大片血肉模糊!劉累看著落下去的稷陵下。心中有些慘然,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蔓延:就算他能夠輕易打敗稷陵下,又能怎麽樣?在這樣的一場大戰中,一個人能做什麽?他能夠打敗稷陵下,可是他能下得了手把幾萬維京帝國的軍隊全都殺光了嗎?他不能!這些人也是活生生的生命,他毫無顧忌的將他們全都殺死,和那些戰爭狂人,殺人機器有什麽不同!他不能這麽做,良心的譴責,修真者的操守,都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事情!他看著下麵的戰場,在他和稷陵下決鬥的這段時間,維京帝國的軍隊已經完全控製了局勢,城內的幾處火頭已經被撲滅,反抗的民眾也多倒在了血泊之中!在他的腳下,整整齊齊的站著維京帝國的兩萬五千象鷹部隊!指揮官看到稷陵下掉了下來,臉上猛的一抽,他揮動指揮刀,兩隻象鷹飛起,接住掉下來的稷陵下。他一揮手:“嘿——哈!”“嘿——哈!”所有的象鷹騎士一起怒喝,所有的象鷹拍打著翅膀飛上天空!

劉累的麵前,是整整齊齊的兩萬五千維京帝國傲視德蒙頓魔法世界的空中部隊!劉累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掃視過他們,渾身上下一道紫色的光芒環繞,所有的象鷹都感到了危險,它們紛紛後撤,指揮官一聲怒吼,所有的騎士也開始奮力拉扯著自己的坐騎,指揮官手中的指揮刀一斬,一排象鷹齊聲叫喊著朝劉累衝去!

劉累惱怒,他的麵前空然出現了九條神龍,九龍一現頓時產生了驚人的威勢,那些象鷹被嚇得四散奔逃!劉累看著那個指揮官,指揮官卻不肯就此放棄,他在一次呼喝了幾聲,騎士們努力的控製住自己的坐騎,指揮官揮舞指揮刀,九隻象鷹戰隊引開九條神龍,剩餘的象鷹部隊,指揮官一舉指揮刀,倒頭衝向劉累!

劉累大怒!這個不知進退的家夥!他仰天一聲長嘯,露出了帝王本體,隻是這一次,劉累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在和戰神一戰之後,一直沒有變身過的他這一次發覺,自己的身上多了一些零件!或者我們這樣說並不恰當,但是顯然,你知道,就像你有一天突然發現,自己的身上多出來一條手臂!那是什麽樣的感覺!劉累現在就是這種感覺!而且他還不止多出來一樣東西,那種感覺把他結結實實的嚇了一大跳!劉累直接從天空中掉了下來!

他發現自己幹幹淨淨的屁股後麵,多出來九條尾巴!還不止這些,他的蝠翼上,在邊緣的部分,長出來一些火紅色的羽毛,本來隻在背後的骨刺上繚繞的九天神火,現在在這裏也燃燒起來!劉累砸塌了地麵的一座隻剩下半截的魔法塔,撞了一下腦袋才想明白,那一次,在十一重密室,那一碗毒酒:九尾狐和不死鳥的血液混合的毒酒!自己喝了之後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那個時候總是找不出來那裏不對,也難怪那個時候找不出來,原來是自己的本體出了問題!

劉累無心戀戰,匆忙的收回自己的九條神龍,急匆匆的一個瞬移來到了自己的酒吧後院,拉出波波,一個漫無目的的大範圍瞬移離開了日紮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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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十五集 叢林之子

因為劉累不知道自己該去哪裏,所以瞬移也沒有目的性——盡管這樣做對一般人來說可能十分危險,但對於不死之身的劉累來說這都不是問題。

從空中掉下來的時候,下麵是一片茂密的樹林,黑壓壓的看上去陰森無比。盡管現在是日出時刻,但即便是在森林的上空看下去,都能夠感覺到森林裏麵森森的殺意!這裏果然不是太平之地,劉累一掉下來,下麵就冒出一張張著五排利齒的大口,張口朝他咬去!這張嘴足有足球球門那麽大,把劉累嚇了一跳,隨手一道紫光射進大嘴裏。劉累一個翻身,落在大嘴的旁邊,大嘴沒動彈了,因為它已經死了,劉累仔細看去,這張大嘴偽裝的非常好,和地麵幾乎一模一樣,看著它那灰黑色斑駁皮膚上的坑坑窪窪,劉累一陣惡心,放棄了把它從地裏拉出來看個究竟的念頭。

劉累看了看身邊的波波,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尾巴——還好波波算是有智商的神獸,雖然劉累現在看起來和平常大不一樣,但還是能分辯得出的,也就沒飛蹄子踢他。不過這說起來應該是波波比較幸運才對。劉累的尾巴不像是傳說中九尾狐那種可愛的白色毛茸茸狀態,而似乎受到了他自己體質的同化,生的像是惡魔的尾巴,又細又長不說尾巴的末端也是像長矛矛尖一樣的尖銳骨刺!看起來鋒利無比,應該是件不錯的武器。劉累嚐試著揮動了一下尾巴:還蠻好用的。他心思一動,一條尾巴“倏”的一下彈了出去,輕而易舉的刺穿了旁邊一顆一人粗的大樹!劉累樂了,這東西雖然看起來不怎麽好看,用起來感覺還不錯嘛!試完尾巴,劉累開始琢磨翅膀,看上去他的翅膀似乎具備了不死鳥的羽毛,隻是不知道,這一幅不倫不類的翅膀,有沒有從煉獄飛回來重生的能力。

劉累沒有辦法實驗,也不想實驗。他牽著波波在森林裏走,血族的鼻子還是很靈的,在遠處他就聞到了水的氣息,順著濕氣他找到了一個湖,湖水很平靜,這正是劉累想要的,他慢慢的把身體靠近湖麵。想看看自己現在到底是個什麽樣子。嗯,還好,至少從前麵看,還是以前那個優雅高貴的血族帝王!可是再往後看,還真的是不怎麽樣,長著紅色羽毛的黑色蝠翼,怎麽看怎麽怪!“沒關係,沒關係,看久了就會習慣的…”劉累安慰著自己。身後的尾巴靈活的擺動著,劉累很奇怪,自己隻有一個大腦,怎麽能夠同時操縱九條尾巴?也隻能夠解釋為這是九尾狐一族天生的能力了。劉累不僅駭然:難怪人家都說九尾狐聰明,乖乖,同時操縱九條尾巴,這不是把一個腦袋當九個腦袋使嗎——能不聰明才怪!

劉累在湖邊呆呆地看著自己的本體,四周卻變得不安靜起來。一陣陣嗡嗡聲從湖邊的樹林裏傳過來,越來越近!波波有些不安,連打了幾個響鼻,希望能夠引起劉累的警覺,可是劉累沒有理會。波波沒辦法,用力的拱了劉累一下,劉累才清醒過來,抬頭一看,黑壓壓一片拳頭大小的毒蜂從密林裏飛出來!劉累暗暗苦笑:這是什麽森林?怎麽全都是些要命的東西?他不禁想到要是清秀蘭他們來這裏打獵,那肯定收獲頗豐了——當然前提是他們得有命從這裏出去。

劉累現在很惱火,因為他想找一個安靜的環境讓他好好想想,自己身體出現這樣的變化到底是好是壞。可總有東西來打攪他,劉累心頭一怒,身後的尾巴電一樣的射出,刺穿了九隻毒蜂的身體——這些尾巴竟然似乎可以無限製的伸長!這個新發現讓劉累很是高興。他不斷的射出自己的尾巴,所有靠近他的毒蜂,全部被射了下來——至於波波?噢,不用管它,它有自保的能力!

劉累的不負責任,讓波波十分不滿,盡管它自己能夠對付這些飛蟲,可是能夠胖到波波的體型,就可以想象它平常真的是不怎麽動的。它倒寧願自己能像隻千年烏龜一樣,把腦袋和四肢一縮,躲進自己的殼裏,舒舒服服的趴著不動就行了,沒辦法,誰讓咱命不好,投生了水藍犀。波波全身的長毛全部豎了起來,毒蜂的尾針沒有它的長毛長,根本紮不到它的身體,自然也傷害不了它。其實波波的長毛是它的一項重要的武器,還可以射出去傷敵——波波可不願意費那勁,這樣就好了,反正又叮不著自己,幹嗎要幫劉累的忙?

劉累不斷的使用著自己的尾巴,體內九尾狐精血的分子逐漸被激發,血液中暗含著九尾狐世代相傳的一些密技漸漸的蘇醒。劉累的心中突然冒起了一些奇怪的念頭,他的九條尾巴突然之間變得飄渺不定,在恍惚之中,劉累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究竟有幾條尾巴!所有的尾巴在一刹那之間射了出去——天羅地網一般罩向那些毒蜂!刹那之間,一直“嗡嗡嗡”的響個不停的聲音安靜了下來,驟然的安靜讓這個周圍顯得有些死寂。波波嚇了一跳,滿地全都是死去的毒蜂屍體,湖麵上也飄滿了毒蜂,看起來劉累這一下子,消滅了所有的毒蜂!劉累自己也詫異:那一下子究竟有多少條尾巴?是不是可以無限製的多下去?

看到波波崇拜的眼神,劉累得意的一笑,湖麵上已經被毒蜂的屍體蓋住了,劉累看不到自己的身體了,反正他也看過了,也不想再看了,牽著波波慢慢的離開了這裏。他不知道這個森林是什麽地方,隻是覺得這裏充滿了危機,現在他最想知道的,是日紮爾城究竟怎麽樣了,東嶽清知道了維京人偷襲了日紮爾城之後是什麽反應,羅亞帝國怎樣應對維京人的突然襲擊。劉累離開了日紮爾城也是當時無奈的選擇,畢竟他不可能把城裏城外的維京人都殺掉,幫助羅亞帝國奪回日紮爾城,盡管這對他來說是並不困難,隻要他隨便咬上幾個人,他的血族隊伍就會迅速壯大!可是這個世界還沒有血族,至少現在看來,劉累沒有聽說過這個種族,他不想成為這個世界的“該隱”。

劉累不知道怎麽辯別方向——不要怪他,即便是在地球的時候。他的方向識別能力也隻能夠用一般來形容,更何況現在在這樣一片黑色的森林裏,他根本找不到任何標識物:太陽、星星,什麽都沒有。而這裏的樹木,簡直是在爆炸般的瘋長,根本看不出那一邊比較茂密,劉累在心裏暗暗怪自己的小學老師——這裏的樹木明明都是一個樣,怎麽來辯別方向?劉累忘記了,他身邊還有一個波波,它可是森林生活的老手了。不過波波看到劉累走在前麵,還以為他知道方向,著頭一向懶惰的水藍犀自然樂的省力,慢吞吞的跟在後麵。在這個時候劉累十二萬分思念起了克裏——這個老頭似乎什麽都知道一點,要是有他在這裏,一定能走出去!在那一刹那,劉累又深刻的思念起了自己的家鄉。思念起了自己的親人!他也沒有心情再往前走,找了一根枯樹根,坐了下來,抬起頭透過茂密的樹林,遙望那根本看不見的天空。

他也嚐試過盤古斧,按照他現在的實力,應該能夠發揮出盤古斧破開虛空的能力,可是他麵臨著一個問題:他不知道怎麽使用盤古斧這種跨越空間的能力,他也從來沒有問過米恩伊;劉累也試過全力的一斧劈向天空,可是,隻有一道從來沒有見過的絢麗光芒射向天際。破開虛空的能力肯定有一個固定的使用方法,否則在用盤古斧戰鬥的時候,萬一稍微一用力,完了,空間隧道出現了,那成了什麽話!更重要的是劉累根本不知道,在無盡的平行空間裏,怎樣才能尋找到自己的時空,總不能漫無目的的一個一個試吧?

不過盤古斧現在依舊是他回家最近的一條路,他總會不時把盤古斧拿出來,放在手裏仔細的摩挲一番。劉累相信,盤古斧是有生命的,所以他也相信,到了某一天,盤古斧一定會告訴他怎麽回家——至於現在為什麽盤古斧不告訴他,也許是因為那句老話:時機未到。正是因為想通了這一點,他才能夠擔然地參與到這個世界中來——既然來到這裏,那就是命運的安排,這裏的一切或者本來就是要被自己改變的。

劉累的身後似乎一陣響動,他有些警覺,雖然這裏的生物看起來並不能夠對他產生什麽影響,但是被什麽東西咬上一口,總是不舒服。劉累沒有動,但已經全身戒備了。身後的樹叢裏傳來的聲音並不明顯,一般人或者一般的野獸,一定以為是風吹過樹梢的聲音。劉累的身形突然消失,他身後的“獵手”顯然沒有料到劉累的舉動,就在他恍惚的一刹那,劉累的一隻尾巴已經把他繞住脖子吊了起來!

雙手抱在胸前的劉累浮在半空,身後尾巴舞動,當他看清楚眼前由“獵手”變為“獵物”的主角時,也呆了一下:這是一個人類,是的,盡管他渾身上下又髒又黑,赤身裸體,但是劉累還是看出來,他是一個人類;而且是個小孩子,大約隻有十五六歲!劉累很驚訝,在這樣的環境中,一個小孩子竟然能夠生存!就在這個時候,那個小孩子發出了一聲尖叫,尖叫聲劃破了森林的沉寂,一直傳到很遠,森林中所有聽到這聲尖叫的動物都在幸災樂禍,不知道這一次是哪個倒黴的家夥得罪了森林“太子”。

在這片森林中,幾乎所有的人,不,是所有的獸都經曆過這一聲噩夢,如果,如果你被一條黑龍吞在嘴裏,相信你也會認為這是一場噩夢!

劉累本來打算把這個小家夥放下來,可是他卻發出了一聲人類幾乎不可能發出的尖叫聲!而在那一聲尖叫聲之後,劉累感到,在他的斜後方,大約一百公裏處,一股龐大的能量爆發了出來!劉累會意的看著那個小家夥笑了,他一時間不打算把他放下來,誒——誒是那個小孩子的名字。他的母親這麽叫他。他的“母親”是一頭黑龍,統治整個黑色森林的沼澤黑龍!按說一般人是不可能聽懂龍族的語言的,可是誒能夠聽懂。按說一般的龍是不能夠做人類的母親,可是這頭黑龍可以。

因為有她在背後撐腰,誒儼然成了整片黑色森林裏的“皇太子”,調皮的誒總是時不時的捉弄著黑色森林裏的魔獸,這些黑龍都知道,隻是她太溺愛誒了,所以每一次都“配合”的幫他擦屁股——不過還好,對於大部分魔獸來說,那隻是一場噩夢,噩夢過去了也就算了;因為除非是真的很餓,否則黑龍是不會在這種玩笑中,吃掉任何一隻魔獸的。

誒今天看到了隻奇怪的“魔獸”,以前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魔獸,這頭魔獸長了九條尾巴和十二隻奇怪的翅膀!這讓誒很好奇——人類天生和動物一樣,對於從來沒有見過的東西都著一絲的畏懼和好奇,但是誒很相信他的母親,所以他還是決定在第一時間讓這頭初來乍到的“魔獸”知道,這片森林,是誰的地盤。

稱職得有些過分的母龍很快的趕到了現場,就像很多溺愛孩子的母親一樣,一旦看到孩子受了什麽“委屈”,不問是非曲直,首先也要把對方“教育”一頓。更何況看到自己孩子被人“挾持”!黑龍認為這個家夥顯然是新來的,不知道這裏的規矩,竟然敢動她的寶貝,一定要讓他受到教訓!但是誒在他的手中,黑龍投鼠忌器,她用龍語大聲的吼叫,要劉累放開誒,否則讓他好看!雖然劉累聽不懂,但是他猜也能夠猜到這頭暴怒的黑龍在說些什麽,劉累朝她的下身瞄了一眼:噢,是母的,難怪這麽緊張孩子。

不要懷疑劉累為什麽能夠分別龍的性別,至少他看過米恩伊,在他們第一次遭遇的時候,米恩伊也是原始形態。這件事情劉累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否則一定會被當做色情狂,他可不是故意要看,隻是當時想不看見也不行,米恩伊的個頭可不小,他才這麽大一點,正好,那個位置,一抬頭就看見了。

劉累微笑著放開了纏在誒脖子上的尾巴,誒跌落在地上,雖然隻是短短的一會,但是也被勒的夠嗆,一掉到地上,連忙喘息了幾聲躲到一邊去了——他倒是想象一般的孩子一樣躲到母親的背後,隻是黑龍的體型過於巨大,要是想躲到她的身後,那可要跑好長一截路了,不劃算。

劉累張開雙臂,麵帶著友善的微笑:“怎麽了,難道你們龍族就不講究淑女了嗎?還是在這個世界,野蠻很受歡迎?“人…類?”黑龍很久沒有說人類的語言了,她費勁的咬準了兩個字音,有些疑惑的看著劉累:“你怎麽知道我是女的?”旋即想到劉累剛才的目光,頓時大怒,拍打著翅膀就要衝過來,劉累雙手一攤:“不要急,聽我把話說完……這個孩子怎麽會在這裏?他是人類,你為什麽要護著他?”“他是我的兒子!”黑龍飛快的回答。“這不可能!就算是人族和龍族交配,以你的年齡也沒有到生育的年紀!”劉累看著黑龍的皮膚,判斷出她的大概年紀。“看來你對龍族很熟悉?”黑龍看著劉累,暫時放棄了拿這個家夥當點心的念頭。劉累笑了笑,還好沒事和米恩伊聊天的時候多少知道一些龍的知識,旋即他又是一陣懊惱:沒用的訊息說了一大堆,現在最有用的那一條卻偏偏沒有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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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十六章 羅阿

“劉……你快起來,快起來!給我報仇……”大清早的劉累睡眼迷蒙,就被誒叫了起來,她的語言是黑龍教的,盡管很少說,但是還是會一些。誒這個名字是地獄火龍族族長的第十一順位繼承人梅卡為他取得名字——沒有任何意義,完全是因為梅卡和劉累一樣偷懶,不想給人取名字,誒,就是龍族語言第一個字母的發音!黑龍,在德蒙頓魔法世界的龍族裏的正式名稱為“地獄火龍族”,梅卡,就是小女孩誒的媽媽——不要懷疑,那個看起來搗蛋又頑皮的小家夥,他……她是個女孩子!

地獄火龍族梅卡的來曆還真的是不簡單,她是族長的第十一順位繼承人,隻可惜在她的前麵還有十順位繼承人。龍族的壽命出奇的長,很多龍族可能會在同一個時間死去,為了避免到時候突然來臨的死亡讓整個龍族內對於族長的繼承人問題引起爭執,所以一般都要事先選擇好一隊的繼承人,以防萬一。這樣,第一順位繼承人死了,由第二順位繼承人,第二順位繼承人死了,還有第三,依此類推。

梅卡想要當上族長,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她要經曆漫長的等待,不過沒關係,她的年經還很小——按照人類的年紀換算比,梅卡現在隻是剛剛成年!至於具體的年紀,劉累可估算不出來,也不會傻到去問她。因為年紀太輕,梅卡顯然不知道怎麽樣來做母親,她為誒所作的一切,都是她小的時候,希望自己的父親能夠為自己做的。那個時候他希望自己號稱族內第一勇士的父親能夠在她和玩伴打架輸了之後站出來教訓一下欺負她的同伴;希望自己不小心撞翻了山頂的導向石塔之後父親可以在族長麵前求情,讓她免於責罰;希望自己戲弄了族裏地老長老之後他可以原諒自己——但是能夠被一族,尤其是龍族尊為“勇士”的龍,一般都是智勇雙全的。而她的父親也不會例外,所以她希望得到的待遇得不到,現在隻能夠補償在誒的身上!

其實小女孩誒在黑色森林裏很受歡迎,盡管她喜歡惡作劇,但是她很善良。也經常幫助森林裏的動物們,甲胄刺豹的首領甲胄雙刺豹後,就是誒小時候從一頭伏地獸的嘴巴裏搶出來的,那時候的豹後還是個幼仔;而且後來豹後由甲胄刺豹升級成為甲胄雙刺豹後的過程中,也是誒一直在身邊守護它!伏地獸就是劉累剛一掉下來的時候,那張大嘴的主人。諸如此類,森林很多的動物族群的頭頭都受過誒的恩惠——並不是什麽巧合,而是因為有了誒的保護,那些動物就能夠活的長一些,這樣它們體內的魔晶積累量就大。升級成為上一級魔獸的可能性自然也就大了。

劉累不是很輕鬆的搞定了梅卡,當然除了一拳轟平了“擋住視線”的一個山峰的山頭之外,劉累和米恩伊一起生活了那麽長時間,熟知黑龍的脾性,也是一個重要的因素。雖然劉累很想出去,但是現在他反倒不著急了,因為他突然對這一對神秘的母女產生了興趣。梅卡顯然對他還有所保留,劉累現在隻是處在初步信任階段。今天一大早,誒就把他叫起來,是因為早上誒又發現了一頭新地魔獸!而且這頭魔獸看樣子沒有買她的帳的意思!

小小年紀的誒。顯然隻明白,既然要“仗勢欺獸”。自然要找最大的“勢”來仗,現在看來,劉累比自己的母親厲害——有那麽一些小聰明的她這一點還是明白的,至少她的母親不知道抱怨了多少遍,那個山頭擋住了她的視線。看不到遠處的地獄火龍族聚居地奧斯大峽穀。可是她顯然不明白,什麽樣的境況,能夠造成恐怖——梅卡的血盆大口,顯然比劉累的溫文爾雅要有效的多!

誒拉著沒有睡醒的劉累找到了那一頭魔獸,這是一頭很奇怪的魔獸,它正在被一群刀嘴原鳥攻擊!刀嘴原鳥的首領是誒的鐵杆姐妹,它的這些部下們自然見了誒也要點頭哈腰,看見有獸不買誒的帳,它們自然立即想到要討好首領以便提升自己在族群裏的地位。這種刀嘴原鳥生的有鴕鳥那麽大,但是比鴕鳥要強壯的多,它們的喙鋒利的像刀片一樣,而且相當的巨大,占去了整個腦袋的一半。它們的脖子相當的粗壯有力,配合上鋒利的刀嘴,它們的啄擊可是相當致命的!原鳥的雙腿奔跑速度很快,一旦加速啄擊,它們能夠撞穿一人粗的大樹。

這五隻刀嘴原鳥圍住了那頭奇怪的魔獸,這頭魔獸看起來並不強壯,但是天生的眼神流露著一種不屈,劉累很難分清楚,這種眼神裏麵有什麽感情,在那樣的不屈背後,掩蓋的是這樣一頭孤零零的魔獸怎樣的經曆。這頭魔獸很怪異,它的頭頂上長著厚厚的像小圓盾一樣的甲殼,腦袋上高高隆起,看起來很滑稽,他的前爪粗短,收在胸前;後爪在粗壯,抓在地上。尾巴也很特別,粗長的尾巴的末端,長著一個巨大的骨質的像流星錘一樣的東西,看起來是它自衛的武器。

刀嘴原鳥們圍住它,魔獸低著頭,它的圓盾對著那些原鳥,尾巴不時的在身體周圍來回擺動,警告著那些想要撲上來的刀嘴原鳥,不要輕舉妄動。誒指指那隻魔獸,他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有這樣的想法,隻是覺得心裏有些同情它。為什麽會同情它?劉累在這一刹那明白了,為什麽,就因為那頭魔獸的眼神,和他自己渴望回家的眼神一模一樣!

劉累看著那頭魔獸,偏著頭問誒:“你以前見過它?”誒搖搖頭,要是見過,早就擺平了。劉累揮揮手,那麽原鳥被一陣風吹走了,誒不解的看著他,劉累摸摸她的頭:“小家夥,這是一個忠實的夥伴!”“它!?”誒有些不理解。劉累也不知道自己在說誰,看起來是在說誒和魔獸,可是又好像是在說自己和魔獸。劉累朝魔獸走過去,它戒備的看著劉累,劉累笑了一下:“別擔心。我不會傷害你……”他慢慢的走到魔獸的麵前,魔獸後退幾步,和他保持距離,劉累朝誒擺擺手:“你回去吧,這裏交給我了!”誒很高興,劉累這麽說就是保證了,她可以放心了!小家夥跳上一棵大樹,三下兩下爬上樹頂,抓住一根樹藤號叫了一聲蕩走了。

劉累看看四周,找了根樹根坐了下來:“不要擔心……你能聽懂我的話嗎?”魔獸搖搖頭。劉累笑了:“你能聽懂……”它要是聽不懂,也不會搖頭了。“……能聽懂就好。不要這樣子,我總是幫你打跑了那些不好對付的大鳥,你怎麽也該謝謝我吧?”魔獸沉默一下,然後劉累的麵前出現一塊原石,劉累拿起來看看才看出來,原來是一塊魔晶,大概是它殺死的那些魔獸的體內的。劉累不禁笑了:“噢!你也太實際了吧?不不不……”劉累把魔晶還給它:“這個對你更有用——吃了它他能強大很多,你回家的道路就能夠走的平坦一些!”

魔獸突然流下淚水,劉累走過去摸摸它那小圓盾一樣的前額。魔獸沒有反應。“我也想回家,可是我回不去。你知道嗎,我和你一樣……”劉累喃喃的自言自語,心中回想著在地球的種種,自己來到這裏已經快一年了,女兒們又長大了一歲。她們和媽媽們是不是每天都在想自己!

天空中一暗,然後是地麵一震!劉累思鄉的情懷被打斷,心中很不爽,頭也不諱的責怪道:“梅卡,你著陸的時候不能小心一些!”梅卡的雙腳已經陷進地麵十厘米。魔獸顯然感到了威脅,它四爪著地,後爪不斷的刨著地麵,低聲地吼叫著,緊緊的盯著黑龍!梅卡一聲龍吼,整個森林震動,梅卡一爪揮出,劉累突然出現在魔獸的麵前,他使出巨靈訣身材猛的長高,變得如巨人一般,他伸手握住梅卡的爪子:“住手,梅卡!”梅卡吼道:“誒讓我來的……”“我會和誒解釋的,她會明白的。”梅卡怒氣衝衝的盯著劉累,劉累微微偏了一下頭:“相信我,你這樣寵她,會害了她的!”

梅卡恨恨的收回爪子,劉累鬆了一口氣:“她是個人類,而且是個女孩子——她早晚要離開這裏,她的世界不再森林裏,你不可能一輩子保護她。”劉累的身體慢慢的變回原形:“或者,你應該教教她,怎麽樣做一個淑女……”劉累突然又加了一句:“噢,對不起,這對你來說太難了……”梅卡暴怒!突然看到劉累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頓時明白在給她設套,自己發作也不是,不發作也不是!梅卡氣壞了,一跺腳展翅飛走了,當年是她這一跺腳,整個地麵一陣晃動,劉累接住了一隻從樹上掉下來的鬆鼠:“你倒是小心點……”梅卡飛走的方向,一陣地動山搖,遭了殃的是沒有來得及跑開的動物和跑不開的植物。

劉累領著魔獸回到他們住的地方——黑沼澤的時候,有兩個生物不高興,一人一獸:誒和波波。誒顯然沒有想到,劉累不但沒有“教訓”著頭不知天高地厚的魔獸,反而把它帶了回來。波波更擔心這個看起來根本沒有它的品種優良的家夥,會搶了它本來就不多的“寵”。劉累因為是在森林裏,所以把波波身上的顏色洗掉了,波波現在看起來,才是真正的瑞獸水藍犀。剛剛脫掉偽裝的那會兒子,連梅卡也對它頓時恭敬起來——畢竟大家都是神獸嘛,相互之間麵子總是要給的。這讓波波覺得很是神氣,可是劉累卻毫不腳軟的在它屁股上來了一腳。

劉累給著頭奇怪魔獸起名叫“羅阿”,誒和梅卡很奇怪,劉累怎麽能夠想出來這麽怪的名字,不過聽上去還不錯!幾個月之後,羅阿長大了,劉累答應它,幫它回家,可是它也不能夠表達出來,自己的家鄉在哪裏,羅阿還是個小孩子。幾個月之後它已經長的像大象那麽大了!而且羅阿的速度也是在身體長成之後體現了出來,即便是在森林裏,羅阿也能夠輕鬆的避開各種灌木和樹叢,飛快的奔跑。每一天,誒和劉累會騎著羅阿和波波在森林裏奔跑。雖然波波地身體已久肥碩,但是至少它的速度,現在是比以前快多了,劉累相信這是為它好,至少現在波波看起來更像是瑞獸了。

兩人經常為了誰騎羅阿爭執起來,因為沒有人願意騎波波,和羅阿比起來,它太慢了。要是別的獸類,肯定認為這是奇恥大辱,一定要想方設法將自己的速度練出來。可是波波才不這麽傻。沒人騎它才是最好,自己跑起來多輕快,被人騎著那多難受。可是因為誒的任性,劉累通常爭不過她,所以經常是劉累騎波波,劉累可比誒重多了,這讓波波十分難取舍:到底選什麽,跑快點可以馱一個輕一點地人,但是跑快了一樣很累。波波開始在心裏責怪梅卡,把小誒培養成了暴龍女。要是一般的淑女,肯定是要自己了。哪有那麽瘋的女孩子,騎在那麽快的野獸身上,還叫得那麽興奮!

誒已經接受了羅阿,羅阿也接受了誒,在羅阿看來,這個第一印象看起來真的不怎麽樣的男孩子,請原諒它犯了這樣的一個錯誤,劉累不會和魔獸解釋誒的性別,這是在所難免。這個第一印象看起來並不怎麽樣的男孩子,其實心底還是很善良的,至少,他會偷偷地給羅阿的飯碗裏放兩個味道很不錯的山羅果——這完全是個誤會,山羅果酸的能讓人牙齒倒掉,誒完全是惡作劇,但是她怎麽會知道,羅阿最喜歡吃酸的!因為對方的“主動示好”,誒決定寬大處理,不再和它作——羅阿也是這麽想的。

順便說一下,羅阿現在的飯碗,比波波的還要大。波波很生氣,盡管它每天拚命的吃,可是還是比羅阿吃得少——因為有山羅果開胃,羅阿地胃口出奇的好!

羅阿地小圓盾也已經長大了,覆蓋在它頭頂,羅阿興起的時候,不會躲避森林裏的任何東西,它會低著頭,一路飛奔過去,路上所有攔在它麵前的東西,不論是樹木還石頭,全部都斷裂。羅阿很快繼誒之後,成了森林裏的第二個霸王,猴子們躲在樹梢,隻要看到一路上樹木飛快得倒下,那肯定是羅阿來了,趕緊通知所有地動物遠遠的避開,免得被這個瘋小子給撞上。

劉累已經取得了梅卡的信任,梅卡有時候會化作人形和他談一會。劉累不得不承認梅卡化作人形的時候的確很美麗!劉累也承認他有一些衝動,這很正常,畢竟他現在是正值壯年,而且有一年沒有見自己的妻子們了。不過這可不代表他要怎麽樣,雖然劉累可以接受融入這個世界,但是還是不想在這裏留下什麽牽掛,他遲早是要走的。

每個女人都喜歡炫耀——這個問題值得探討,是不是隻有女人?據說很多的雄性動物,在交配期為了吸引異性,都會作出一些舉動,這些舉動通常都是炫耀性的——梅卡也不會例外,她向劉累展示了自己的寶藏——當一條龍帶領你參觀他的寶藏的時候,就說明他已經十分信任你了,很難想象把財寶看得比生命還重要的龍族,還會用什麽方式表達他們的信任。這讓劉累也有了炫耀的衝動,所以說其實男人比女人更喜歡炫耀。劉累雖然知道這麽做不對,他在米恩伊身上已經驗證過了,但是還是忍不住要“炫耀”,劉累張開雙手,打開他的寶庫的大門,頓時一片金光燦爛!所羅門的寶藏,曆代黑暗協會的寶藏,還有他自己的積攢,以及剛剛從西格爾他們那裏討來的三千萬金幣!

各種顏色的光芒,寶石和金幣,讓梅卡眼花繚亂。看看劉累那堆積如山的儲物空間裏的財寶,再看看自己身體下麵的那可憐的一堆黃金,梅卡快要抓狂了,她不斷的轉著眼珠,想著怎麽樣把劉累的東西變成自己的。不能不說龍族真的很聰明,她在那一刹那,就已經列出以下的可能:

第一:打敗劉累,搶來他的財寶——梅卡想想那座“平頂山”,搖搖頭放棄了這個打算,龍族很聰明,知道什麽事情自己能幹,什麽事情自己做不來。

第二:想辦法讓劉累自己交出來,這個難度看起來更大,如果是自己,自己也不會交出來——梅卡的智力雖然很高但是也辦不到。

排除了這兩個方法,梅卡想到了另外的途徑,現在看來,想要一個人獨吞劉累的財寶是不可能了,那麽還有一個辦法,就是把它變成兩個人共有的!和別人一起打劫劉累,或者去找別的龍一起來幹,這可不是梅卡的性格,況且,劉累身邊還有波波和羅阿,羅阿的底細梅卡不知道,但是波波可是神獸,一旦處理不好,恐怕事情就難辦了,而且梅卡和劉累現在是朋友,怎麽下得了手。不過這時候梅卡找到了另外的兩個辦法:第一,劉累娶自己;第二,自己嫁給劉累。

其實都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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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十七章 兔城

梅卡在心中考慮著這件事情的可能性,在她看來,自己年輕美貌,又有著良好的身家背景,劉累應該沒有能力抵擋她的“魅力”才對。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劉累是不是已經結婚了。雖然德蒙頓魔法世界不在乎一夫多妻還是一夫一妻,但是梅卡的老爸可在乎!老黑龍是一夫一妻製的堅定支持者,要是劉累已經結婚,這個事情看來要作罷了。劉累可不知道梅卡心裏轉的幹什麽彎彎,隻是自己老拿著一枚金幣拋來拋去,梅卡覺得這是在誘惑她!劉累在梅卡的窩裏走了兩遍,梅卡的窩在沼澤地的深處,其實那裏什麽也沒有,不像一般的龍一樣有一個大山洞,梅卡的窩隻是稍微幹燥一點的一塊地方,因為她總在這裏睡覺,所以這裏成了一個大坑。

黑龍的戰鬥力在所有的龍族中算是最強的幾個之一,能夠和他們對抗的,也隻有黃金龍和刺甲龍。梅卡小小年紀能夠在這樣危險的黑色森林裏稱王稱霸,就能夠說明這一點。雖然很能打,但是梅卡顯然還是個孩子,為人處事方麵稍有欠缺,比方說現在,她就直接問劉累:“喂,劉,你有老婆嗎?”劉累翻了一下白眼:“你說呢?我孩子都有了兩個了,怎麽會沒有老婆!”劉累有些傷感,心裏麵喃喃的深情說道:“老婆,女兒,好想你們哪,我什麽時候才能回去……”梅卡不死心:“你和你老婆的關係好嗎?”劉累突然抬頭看著梅卡,梅卡被他看的心中有些發毛,俗話說沒做虧心事不怕鬼叫門,梅卡心中有鬼,自然要有些心虛。

劉突然一笑:“嗬嗬!你不是要給我介紹女朋友吧?”梅卡是想給他介紹,不過介紹的是她自己。“算了,你的還是往後排吧。”劉累不住的橈頭:“哎呀,真煩哪。我有兩個老婆都顧不過來,後麵還排著一個人等著呢……”劉累想起來林薇,心裏有些煩惱。梅卡傻了眼:看不出來,這個死人臉在人類裏麵還這麽搶手!

劉累的臉色蒼白,和所有的吸血鬼一樣。但是沒有想到這種他們自認為“高貴”的膚色,在地獄火龍族地眼裏竟然是死人臉!梅卡搖搖頭,看來還是算了吧,她心中有些失望——不是失望自己,而是失望那些金燦燦的金幣!梅卡掩飾著心中的失望隨口問道:“你的家在哪裏?”劉累搖搖頭:“不知道……”“不知道?”梅卡很詫異:“你怎麽連自己是從哪裏來的都不知道?”劉累一聳肩膀:“我知道自己是從哪裏來的,可是我不知道自己的家,現在在哪裏——我不知道怎麽回去了,你明白嗎?”劉累看著梅卡,梅卡一臉的茫然,劉累頹然的搖搖頭:“哎呀。算了,以你的智商,真是難為你了……”“喂喂,等等,等等!”梅卡連忙拉住劉累:“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怎麽聽得這麽不對勁?喂喂,你說明白一點,說明白一點!”劉累問道:“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我是說這片森林?”梅卡奇怪他為什麽這樣問,但是還是老實的回答:“我和老爸吵架了,一氣之下就自己出來了。飛累了落下來就到了這裏。”劉累點點頭:“你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所以你能夠回去——可是。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來到這裏的,所以自然也不知道自己的家在哪裏!這樣說,你明白了吧?”

“噢!你這麽說我就明白了,是你自己地表達能力不行,還來怪我的智商……”梅卡滿臉的不屑看著劉累。自信的摸摸自己腦袋,劉累看著她,有些不相信:“你真的明白了?”梅卡點點頭,自信滿滿的說道:“你放心,這個世界就這麽大,到時候我背著你,我們滿世界的飛上一圈,然後呢,不就能找到你的家了嗎!”劉累暈倒,看來她還是沒明白,她還以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人呢。劉累氣惱的敲了一下梅卡腦瓜:

“笨龍!還說明白了,真是受不了了……”劉累搖頭頭背著手走了,梅卡被他罵的有些莫名其妙,突然反應過來大聲地在他背後喊道:“喂!怎麽了,有就是那麽回事嗎,我有哪裏理解錯了?”劉累擺擺手:“你不是哪一點理解錯了,而是哪一點理解對了的問題!”

梅卡傻傻的愣在那裏,半天沒有回過神來。劉累離開梅卡,自己鬱悶的走在森林中,樹上的猴子突然吱吱的大叫起來,動物們紛紛四散奔逃,劉累抬起頭,一頭猛獸撞斷了一路地樹木朝他這個方向跑過來!劉累微笑,羅阿跑到他的麵前速度不減,一低頭從劉累的跨下鑽過去,身子一挺把劉累馱在背上一路狂奔!劉累一聲呼哨,大聲的尖叫著,羅阿飛快的速度讓他鬱悶的心情有了一絲的宣泄。

第二天劉累來找梅卡,他決定要離開了。“什麽!你要走?”梅卡心中很很很是有些不舍——不是因為劉累,而是因為黃金,要是因為劉累,最多隻用加上一個“很”字,但是加上那些閃閃發光的黃金,那就要多加上兩個還稍嫌不足呢!劉累點點頭:

“多,外麵的世界我還有很多的事情要辦?不就是找你的家嗎,沒關係,我會幫助你的,要不著急……”劉累揮手打斷了她的話:“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說你苯你還不服氣,你根本就沒理解我的意思!”“那你是什麽意思?”劉累被他問得啞口無言!

看著劉累長著嘴巴說不出話來的樣子,梅卡心中一陣快意:“嗬嗬!解釋不清楚了吧?是什麽意思你說出來呀?”劉累看著她,在低頭思考了一下:“我能夠相信你嗎?”梅卡幾乎是從來沒有見過劉累這樣嚴肅的樣子,在她的印象裏,認識劉累這幾個月以來,劉累似乎一直就是那種滿不在乎的樣子。梅卡意識到可能有些事情要浮現出來了。她點點頭,有些遲疑的說到:“我想,可以……”劉累點點頭:“其實事情很簡單。但是卻很難以置信……我的家,不在這裏,而是在另一個世界!”

梅卡看著劉累,眼中的疑惑之色更濃了:“另外一個世界?我怎麽越聽越糊塗了?”劉累有些落寂:“的確,要是我沒有經曆過。我也不會明白!這麽跟你說吧,我們現在所處的世界,在空間上,有很多和這個世界平行的世界,平行你懂嗎,就是說這些世界永遠也不會交叉在一起,所以這些世界之間的人們,不會想回來往!但是,我就是一個例外,我來自另外的一個平行世界。”劉累說的平淡。但是內心卻波瀾起伏!梅卡大概聽明白了是怎麽回事,她以一種極度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劉累,劉累故作輕鬆的笑了一下:“喂,苯龍,怎麽樣,你聽明白沒有?”

梅卡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我明白了沒有……我用我自己理解的說一遍,你看看我說的對不對!”劉累點點頭。“你是其他的世界來的人,其他的世界就是和我們這裏一樣的世界!”劉累點點頭:“基本正確……”“天哪!真是這樣!”梅卡立即拉住劉累的手:“這怎麽可能,你是怎麽來到這裏的?”劉累一攤雙手:

“純屬偶然!”“那你知道怎麽回去嗎?”要是知道怎麽回去。我還在這裏和你說個什麽勁!”梅卡眼中光芒一現:“那就是說你永遠也回不去了?”梅卡覺得那些可愛的黃金又在向自己招手了,她的語氣不自覺的有些興奮。劉累不滿的說到:“就算你幸災樂禍,也不要在當事人的麵前表現出來好不好?”梅卡臉一紅:“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劉累悶聲悶氣地說道:“我不在意……”

“哎,對了。你今天來找我有什麽事情,隻是道別?”梅卡沒話找話說,劉累說到:“我想和你談一下挨的事情。你知道,她是一個人類,而且是個女孩子,真的不適合一直生活在森林裏,我想這一次帶他走!”梅卡搖搖頭:“不行!”“我不知道為什麽她在這裏,可是她的世界,應該是森林外麵的城市,那是一片天空下的世界才是她應該生活的的空間!”

梅卡有些沉默,兩人之間的氣憤沉悶下來,劉累看看不遠處,挨正和波波羅玩的高興,看上去他們在一起很開心!“有個問題我很早就想問了,為什麽挨會在這裏,他這樣的小孩子是不可能自己來到這樣危險的森林裏,還能夠走這麽深!”梅卡沒有回答,劉累也不催問,一隻過了很久,梅卡突然歎息一聲:“好吧,讓她走吧,但我不放心,我要和她一起離開!”

距維京帝國突襲已經過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羅亞帝國開始集中兵力要搶回自己的都城,可是日紮爾城內有近七萬的維京帝國的精銳士兵,還有天空中響鷹部隊的支持,羅亞帝國的空中部隊主要是由長尾雕組成,戰鬥力根本沒辦法和維京帝國的響鷹部隊相比,製空權一直掌握在維京帝國手中,讓維京插在羅亞帝國的心腹內的這顆釘子,源源不斷的得到物資和人員補給。

幾個月之後,日紮爾城還是掌握在維京帝國手中,而維京帝國另外一路攻擊部隊,從加斯泰因港登陸的部隊因為沒有遇到足夠的抵抗,一路順利的攻陷了很多重要城市——他們和劉累一樣,是沿著溫倫河朝著日紮爾城推進,現在,已經到了加納爾城。而羅亞帝國,這個時候才如夢處醒,他們改變了策略,不是在注重麵子上的問題,一定要首先奪都城。他們從日紮爾城抽取了大批的軍隊,隻留下一些保證日紮爾城能夠的維京不對能夠反撲的力量;而在兔城附近集結了大批的軍隊,準備和維京帝國進行一場大戰!

兔城最近風聲鶴唳,城外是維京帝國虎視眈眈的十幾萬大軍,城內是羅亞帝國的嚴陣以待的十三萬士兵!劉累出來的很不是時候,他正好選在了這個時候,從黑色森林裏鑽了出來。黑色森林的外圍森林,就是兔城外的森林裏,劉累走到這裏。就已經能夠分辨出道路來,他有些興奮,沒有想到時間不長,自己又來到了這裏。劉累可不知道現在外麵馬上就要大戰一場!

維京帝國方麵,指揮這次戰鬥地。是維京帝國最高級別將領:血旗大將羅西。羅西參加過末次大陸戰爭,是一個堅定的大維京民族主義的擁護者,一向奉行維京擴張政策,這一次戰爭,更是主動請纓,六十七歲的高齡還要帶兵打仗。他的副將地名氣也不比他小,是著名的超級高手,夏明公國的國師夏昊。夏昊和東嶽清是同門師兄弟,他的功力,不在東嶽清之下。外界一直傳言,維京帝國一直沒有吞並夏明公國,就是因為想要拉攏夏昊。這一次讓他出任副將,也是想要利用他超級高手的實力,鼓舞士氣!

羅亞帝國方麵,統帥正是國內主管軍事的卡利爾大公——安薇婭的老爸。他們沒有什麽超級高手,東嶽清在得知日紮爾城被占領的第一時間趕回了日紮爾城,但是稷陵下身上有傷,他纏著繃帶出現在日紮爾城頭,東嶽清勝之不武。惱恨的暫時在日紮爾城外等候。不能不說在稷陵下精明,他算準了東嶽清一看見他的樣子。肯定不會動手,所以故意以這副樣子出來,在維京帝國的士兵眼裏,還有一絲悲壯的意味,不但毫不影響士氣。還有些提升的作用!

因為東嶽清守候在日紮爾城外,誓要和稷陵下一戰,整個羅亞帝國沒有第二人能夠和夏昊對抗,現在從士氣上講,加納爾城內的羅亞帝國處在下風。羅亞帝國的盟國答應支援,可是幾個月過去了,沒有任何的支援來到兔城。卡利爾大公心急如焚,但是卻沒有辦法,他知道現在各國都是持觀望的態度,畢竟大家都認為這一次的戰爭隻是羅亞帝國和維京帝國之間恩怨的了結,不會發展成第七次大陸戰爭——在現在,要發動這樣大規模的戰爭,物資地消耗,幾乎是不可能支持的!

劉累恰好在這個時候來到了加納爾城,他,化作人形地梅卡,諤和兩隻魔獸波波和羅阿。一出森林劉累就覺得氣氛有些不對,城頭上站滿了士兵,以往大開的城門現在關的緊緊地!劉累已經能夠猜到這裏發生了什麽事情,他看看牆頭上的旗幟,還是羅亞帝國的旗幟,梅卡升上空中,舉目四望,落下來指指北方對劉累說道:“那邊,有一座大營,看規模有十幾萬人。這裏怎麽了?”劉累說道:“戰爭,我上一次就是遇到了戰爭,才臨時緊急轉移,結果轉到你們那裏去了。”

梅卡問道:“什麽戰爭?為什麽戰爭?”劉累搖搖頭,這個問題他沒有辦法解釋:“記住,你和諤要跟緊我,寸步不離,這樣我才能夠保護你們!”“誰要你保護!”梅卡伸手推倒一棵樹。劉累不在意地說道:“男人保護女人,隻是天經地義的事情!”劉累不經意的一句話,讓梅卡心裏沒有來由的一顫,可能是因為一直以來的都扮演強者,讓她很少經曆很多女性應該經曆的港灣,劉累不經意的一句話,讓她第一次找到了做女人的感覺,隻是她並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

劉累看看城頭,那個標誌是卡利爾大公家族的標誌,可惜劉累不認識。不過現在城內他可是有不少的熟人,因為要對抗夏昊,羅亞帝國把唯一的準超級高手派了出來,就是權源!離開了師傅之後權源很不自在,但是軍令如山,他也沒有辦法。當得知卡利爾大公領軍時,他可高興了!因為這一次終於可以見到夢中情人安薇婭小姐。為了能夠將自己最“英武”的一麵展現給夢中情人,離開師傅之前,權源纏了東嶽清整整一個晚上,東嶽清沒有辦法,將自己的武學理論一股腦的像填鴨一樣的塞進了權源的腦子裏。

而現在,權源沒事就往卡利爾大公在兔城的行府跑,美其名曰研究戰術,他一個毛頭小子,能研究什麽戰術,隻是想看看安薇婭罷了。可是傳統出身的卡利爾大公,怎麽看這個流裏流氣的小子不順眼,每次他一來,大公就讓女兒回避,每次去都見不著,權源心裏癢得不行,越見不著他越去。劉累站在城門下的時候,權源正在大公府裏的客廳裏,腆著臉皮當沒聽見大公逐客的話,賴在那裏不走,他今天是下定決心了,見不到安薇婭,他就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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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十八章 權源的尊嚴

劉累在城門下差點被亂箭射中的時候,權源正坐在卡利爾大公的客廳裏。其實劉累一直耿耿於懷的“亂箭”事件,隻是一個誤會,但是劉累心裏很不爽,因為在他看來,自己是以“救世主”的身份來到這個城市的,他是來解救這座城市於苦難的——但是這座城市的人民竟然這樣對他!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劉累既不知道口令,又沒有什麽能夠表明身份的物品,城頭的守衛自然沒有辦法分辨是敵是友。在這樣的環境下,隻能是一堆亂箭。劉累雖然明白這個道理,但是他想不通。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雖然你知道應該是怎麽做,但是你往往辦不到。

劉累要想辦法解決怎麽進城的問題,而此時的權源,也在想辦法解決自己的問題。他被卡利爾大公弄得沒辦法了。權源坐在卡利爾大公名貴的原杉木椅子上,屁股都不敢全坐上去。半邊屁股還露在外麵,上身前傾,低著頭看著對麵的椅子腿,不住的點頭,一幅受教的樣子!卡利爾大公看到他這個樣子,越是厭煩,一點男人的氣度都沒有!軍旅出身的卡利爾大公自然會喜歡陽剛之氣盛一些的女婿,可是眼前這個人,怎麽看怎麽像是接著一個顯赫的身份,混進上流社會的痞子。這個感覺讓卡利爾大公十分不喜歡,他一生奮鬥,至今才打下卡利爾家庭今天的風光。他對於那些輕而易舉就得到成功的人,或者說依靠運氣或者投機取巧而能夠和自己坐在一間屋子裏的人,是最看不起的,而現在,權源很不幸的讓他有了這種感覺。

雖然守衛不讓劉累進去,但是這豈能難倒劉大前會長?輕輕鬆鬆的用了一個隱身魔法,一幫子人就進去了,當然他們是從城牆上飛過去的——這期間又讓劉累驚奇了一把,羅阿竟然也能飛,還真是沒想到,這樣一個龐然大物竟然也能飛!羅阿現在的體形已經比大象還大了,劉累回憶一下西格爾的那頭地行龍,和羅職比起來還要遜色一籌。劉累滿心歡喜,將來再去西墜大陸,一定要和西格爾比一比。旋即又想到不行,自己上次去。西格爾他們那麽熱情,又給錢,又要送坐騎。自己這次去,他們要是看到羅阿喜歡得不得了,一定要和自己討,自己怎麽好意思不給?在這樣的患得患失之間,一幫人越過了城牆,看準了城內的一個小型廣場慢慢的落下去。羅阿和波波的飛行方式不一樣。波波是神獸,每次飛行腳底下都會有四朵雲彩托著,看起來還真的有那麽一點點神仙的味道,羅阿地可就沒那麽的地噱頭。它就像劉累一樣,慢慢的飛了起來,劉累判斷,應該是使用了某種飛行魔法,這又讓劉累驚喜了一下:雖然來到德蒙頓魔法世界這麽久,而且也見了不少的魔獸,但是真正會使用魔法的魔獸,他還是第一次見到!

權源眼看著已經到了中午,大公卻沒有一絲一毫留自己共進午飯的意思,但是他還是賴著不走。大公說什麽,權源不管知不知道,認不認同一律點答應:“是是是……沒錯……沒錯……對對對”卡利爾大公實在沒有辦法,站起來吩咐道:“管家,帶權副將去廚房,他想吃什麽,就讓廚房做一點……就在那裏吃就行了。”管家一愣,在怎麽說人家可是皇帝親封的副將,而且再怎麽說來者是客,怎麽就讓人家像下人一樣在廚房用飯!卡利爾大公轉過身來皮笑肉不笑的對著權源說道:“我先告辭了!”說完轉身就走,權源在後麵“哎,哎”地叫了兩聲,還想要說些什麽,可是頭發胡子一把白的卡利爾大公竟然健步如飛,飛也似的繞進了後麵地廊道裏。權源今天是鐵了心了,好,讓我在廚房吃飯,我還非吃不可了!他是街頭地痞出身,雖然現在身為東嶽清的親傳弟子,身份高貴,可是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並不足以徹底的改變一個人地氣質,他也沒有弄明白,尊嚴是什麽意思。

權源捧著碗,蹲在廚房的一角,飛快的扒著飯,雖然吃得很香——你還別說,人家大公家裏的廚子,就是比軍營裏的火頭軍的手藝強的太多了!可是權源吃著吃著,就越來越吃不下去了,他看看周圍的人,頓在他身邊的,是剛才給他倒水的那個下人,雖然權源現在不明白什麽是尊嚴,不明白在這樣身份和階級鮮明的社會裏,大公要他和下人一起吃飯,是一種什麽樣的侮辱,但是每個人心中,都還是有自己的尊嚴的,盡管它可能已經被你遺忘,可是一旦被某種事情激發,它是會顯露出來的。而權源現在,就是他那已經少的可憐的尊嚴,突然顯露出來的時候了。權源沒,沒有說什麽,他不是紳士,自然也不會在這種情況下還保持什麽風度和起碼的禮貌,還要和主人說明一下在離開。他什麽也沒有說,放下完,默不作聲的走了出去。

他的一切,管家都看在眼裏,他轉身走向卡利爾大公的房間。“他終於走了?!好呀,真是個不知羞恥的人,他竟然真的和那些下人一起吃飯,還吃得那麽香……”卡利爾大公看起來很高興。管家提醒他:“大人,這樣做似乎有些不好,那個權副將,雖然沒什麽麵皮,厚顏無恥,但是這種人一向是很記仇的,況且他是東嶽大師的弟子,這一次又使我們唯一有希望對抗夏昊的人,您這樣做,於將來作戰恐怕……”管家沒有繼續說下去,卡利爾大公心中明白,但是他還是狠狠的說道:“管不了那麽多了,總之,他要是想打安薇婭的主意,那就沒門!”管家不再說什麽,卡利爾大公揮揮手,管家安靜的退下。

權源走在街頭,也不知道為什麽,明明那樣的飯菜十分可口,可是為什麽他的心裏就覺得特別難受,那樣可口的飯菜也吃不下去了呢?他不知道空間發生了什麽事情。他那已經被人家踏過無數次的尊嚴,已經麻木的尊嚴,終於蘇醒了!或者從這一刻起,他才真正的重生了。一個人隻有自尊自重之後,才能真正的做到讓別人尊重。

雖然兔城的範圍很大,街道很多,但是就是這麽巧,無所事事的劉累一幫人和權源撞在了一起。六神無主的權源和閑庭信步一般的劉累。劉累身邊的兩個人都是鄉下人,第一次進城。都快覺得眼睛不夠用了,而劉累,自然沒什麽事情做,頂多就是看年街上的美女,說實話,現在街道上沒什麽人,因為戰事緊張,各種供應也都緊縮。權源低著頭。現在他的樣子和劉累以前看到他的樣子,那可是大不一樣。而現在有些傷感的權源低著頭,劉累沒有看見。他們裝在一起的時候。誒正在後麵拉扯劉累的衣服,纏著劉累給他解釋一間青樓的名堂:“劉,劉,為什麽別的店鋪都是大開四門。這座卻關得這麽緊?”哪有青樓早上開業的?劉累被她問的焦頭爛額,正不知道怎麽脫身,權源恰好解了他的圍。

“你這人怎麽回事!”權源地皮的本質在一次暴露——不是說他橫行霸道,而是他一看見自己惹不起的人的時候,那種立即從橫眉怒目京戲成滿臉謅笑的變臉功夫:“啊,是您啊……”劉累也很驚訝。他一把抓住權源的領子,上下瞧瞧瞧:“喲謔,還不錯嘛,這一身行頭穿上了,你整個人看起來順眼了很多!”權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嗬嗬的傻笑了兩聲:“嗬嗬……是吧……”劉累點點頭:“行呀,小子,看樣子和東嶽清那根老木頭在一起呆了幾個月,你這品位還是有所提升的嗎!”其實他真的高估了權源了,這一身打扮,因為今天是準備來見安薇婭的,所以專門把他的七個參軍——就是文職的參謀一大早叫到了他的軍帳裏,參謀了一個多小時,這些參軍們心中感覺那才叫怪呢,隨軍出征,還沒怎麽參謀軍事,卻先幫自己的將軍參謀一下怎麽穿衣服!

遇到了劉累,權源掃開自己的煩心事,一行人一起找了一家酒館,權源現在好歹也是大軍的副將,腰包鼓鼓,劉累掃了一眼就知道裏麵有不少的金幣,他也不客氣徑直找了一家豪華酒店,門口的魔法玩偶熱情的招呼著客人,作著各種滑稽的動作。侍應生們穿著西墜大陸的民族服裝,來來回回的招呼客人。劉累他們找了一張大桌子,兩頭魔獸隻好被留在了外麵,劉累在心裏為那些和波波同槽的獸類們默哀!當然劉累這次出業,又反波波染成了難看的屎黃色!

幾個人點過菜,權源特意要了一瓶酒,是那種烈性的橡果酒,據說矮人族很喜歡這種酒,人類經常用這種酒,和矮人族交換精良的兵器。雖然現在已經是種族大融合的後期,但是還是有很多的種族依舊自己族內聚居——比方說矮人族,其實這是沒有辦法,他們雖然很想和其他的種族融合,但是你怎麽能夠想象,你的妻子隻有你身高的一半,而你的後代,正好比別人矮一個頭。劉累很奇怪的看著他:“怎麽了,有什麽事情不開心,幹嘛喝那麽烈的酒?”權源這一次算是遇到了親人,畢竟劉累可是一手栽培他的人!權源低下頭,磕在桌子上,一直沒有說話,梅卡奇怪的看著這個男人,然後她看見名貴的紅杉木的桌麵上,一片水痕在漸漸的散開。

“怎麽了?”劉累拍拍他的肩膀:“有什麽事情?”權源抬起頭:“這一次,我們的主帥,是卡利爾大公,我是他的副將!”劉累開心的說道:“是嗎,那很好呀,好機會!”權源繼續說道:“他把全家都帶來了,發誓要和城池共存亡!”劉累皺了一下眉頭:“噢,這可不怎麽好了不過不錯,安藏婭青定也來了,你有機會了!”

“我開始也這麽想權源沒精打采地說道:“可是卡利爾大公對我很不友好"

"到什麽程度了?"劉累簡明扼要的問道。

“就在剛才,他把我趕到廚房,和那些下人一起吃飯!”劉累皺了一下眉頭,這麽做是有一點過分了。但是劉累很忙神色一展,開導他道:“權辨,你覺得他這是在侮辱你,你的自尊受到了傷害。對嗎?”權源都有些崇拜劉累了,他一直沒有想明白怎麽回事的問題,被劉累這麽輕鬆地說出來了,權源大力的點點頭:“對對對,沒錯,就是這感覺!”

劉累搖搖頭:“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在心裏歧視那些下人——和他們一起吃飯怎麽了?世界上人與人之間應該是平等的,和他們一起吃飯,也許沒有我們現在這樣的環境”

劉累敲敲桌子:“沒有能夠散發這種香氣的紅杉木桌子”他又拿起叉子敲敲杯子。杯子發出一聲脆響:“沒有銀質的刀叉,沒有水晶的杯子——但是,這並不是說,和他們一起吃飯,你的身份就降低了!權二,你要記住,你自己的身份是什麽,你以前是街頭流氓。不要像個暴發戶一樣,一朝走運,抬腳就邁進了上流社會。就不知道你自己是誰,你的心境要放得平常一些,不要總是覺得自己很不一般,你要記住。你,就是一個一般人!”

劉累的說教讓權源有些無所適從的感覺,但是至少他知道,劉累從一開始到現在,一直在幫他,他相信劉累!

權源點點頭:“我明白了”

“你明白才怪!回去好好想想吧。權二!”劉累特意不叫他現在的名宇權源,而提起以前的名字權二,就是要讓他不要忘記了,他自己的身份!權源默不作聲的點點頭。劉累著著身邊的梅卡和誒,菜已經上來了,西墜大陸的風味菜,看起來色香味俱全,一直吃慣了生肉的梅卡和誒,早已經被這些菜的香味吸引的口水長流了,隻是劉累那麽嚴肅地訓話,他們誰,也不敢輕舉妄動!

劉累看看梅卡的口水已經掉到桌布上了,不由得皺了一下眉頭,舉起手中的叉子敲了敲梅卡麵前的桌子:“嘿嘿!好歹你是女孩子,注意一點形象好不好!”

權源倒是很知機地說道:“菜都涼了,我們快吃吧!”

梅卡頓時對這個年輕人心生好感!劉累無奈的看著梅卡伸出三個手指頭,一根一根的縮回去:“約法三章:不要一口氣全吞下去;控製你得食量,這裏是人類社會,隻要吃得和一般人一樣多就夠了;不要喝酒!”梅卡毫不遲疑地點點頭,劉累輕輕一點頭,梅卡飛快的伸出手抓起一盤鹽沙烤雞塞進嘴裏!權源驚恐的著到梅卡的嘴巴張的比她的腦袋還大,把整個一隻雞全部塞了進去!劉累無奈地搖搖頭,他自己也覺得不可能,讓一頭饑餓的地獄火龍族斯文的吃飯!這個想法太瘋狂了——因為它根本不可能辦到。

劉累看看權源目瞪口呆的樣子,很不好意思地聳了一下肩膀:“我在森林裏揀的,地獄火龍族”他看著權源沒聽明白,又補充了一句:“就是黑龍!”權源更加驚訝的看著劉累,劉累有些不好意思,隨手切開一塊鐵網烤牛排,用叉子插著送進嘴裏嚼了兩下:“沒辦法,我的運氣一向這麽好——盡管我覺得一個人的運氣總量是一定的,提前用完了就沒有了,可是我的運氣似乎一直不錯!”他嚼著牛內,靈感突然來了:“噢,也許因為我的壽命特別長,所以運氣的總量也是特別的多,運氣自然特別好!”劉累還有一半的話沒有說出來:我的壽命是無限的,那麽我的運氣也就無限了!想通了這一點,劉累頓時時胃口大開,一直以來困擾他的難題解決了,他以後再也不用擔心什麽運氣用盡了會不好的事情了!

咀嚼的感覺真得不錯,盡管劉累覺的他沒有必要吃東西,但是這種咀嚼的感覺,還是讓他又切了一塊牛肉丟進嘴巴裏,那邊,誒充分繼承了她母親的傳統,一眨眼的功夫,小女孩已經吃下去了半隻烘蒸劍須魚——要知道,每一條劍須魚都有近二十公斤重!而梅卡,已經將她麵前的所有能夠用手拿到的盤子掃空了,現在,整個桌麵上隻剩下劉累麵前的那一盤鐵網烤牛排和誒麵前的那一條劍須魚。

劉累的是她不好意思,誒的是因為總要給孩子留一點;至於權源麵前的,噢,權源麵前,應該根本就沒有擺上菜——一端上來,就進了梅卡的肚於了!現在,沒什麽吃的梅卡,盯上了一個瓶子,那個瓶子看起來很誘人,水滴型的外形,裏麵蕩漾著暗紅色的液體,就像剛才她所吃下去的那隻鹽沙烤雞的外皮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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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十九章 醉龍

梅卡偷酒的陰謀還沒有得逞,突然城外傳來一陣波動,那是超級高手的氣勢,夏昊的氣勢!夏昊再來到兔城以後,第一次放出了他的氣勢。超級高手的氣勢讓人身上的壓力驟然的增加了好幾倍,就算是你並不是一個武學高手,也一樣能夠感受到。羅西要他放出自己的氣勢,鼓舞己方軍心,同時打擊一下對手的氣勢,兔城內的幾十萬羅亞帝國的士兵都感覺到了這種他們絕對難以抗拒的氣勢,這種對戰士們信心的打擊是絕大,如果一支軍隊沒有了信心,沒有了希望,他們對自己的未來已經絕望了,怎麽可能打勝仗?卡利爾大公能夠掌管羅亞帝國軍事幾十年,自然明白這個道理,他這會正急得焦頭爛額:剛剛把那個討厭的家夥羞辱了一番,趕他走了,現在就要找他幫忙——這報應也來得太快了吧?

卡利爾大公搖搖頭,看來做人真的要厚道一些,不能凡事不留後路呀!現在感歎這一切已經沒有用了,為了這支大軍,為了整個戰役,為了整個國家,卡利爾大公無奈隻好硬著頭皮派人去請副將權源。,沒過多長時間,去的人回來了,稟告大公:權副將並不在自己的軍帳裏。權源為了能夠方便見到安薇婭,把自己的軍帳設在距離大公的行館非常近的一個地方,在他的軍帳旁邊,是一座街心公園,裏麵的小山不高,但是站在上麵,正好能看到大公的行館的大門——權源每天沒事就站在上麵,希望能夠看到安薇婭出來,隻要她一出來,權源就有機會了。可惜卡利爾大公掌管軍事這麽多年,這一點“反間”的本事還是有的。很快就識破他的伎倆。可憐的權源,每天站在山上,脖子都快要伸細了,還是沒有看到安薇婭出來。安薇婭自然不可能一直呆在家裏,隻是卡利爾大公不準她從正門出入罷了。

卡利爾大公找不到權源。心急如焚,連忙派了一大堆人去找,這個時候管家進來了,他雖然是一個管家,但是也算大公的智囊之一,他走到焦躁地大公身邊,小聲地說道:“大人,您剛剛把他趕走,現在又讓下人去找他……”管家特意強調了“下人”這個詞,用了一點加重的語氣。卡利爾大公歎了一口氣,無奈的叫了一個下人過來吩咐道:“去和大家說,找到權副將之後,不要驚動他,派個人回來通知我。”

下人們找到權源的時候他自然是和劉累他們在那家酒店況吃豪飲——當然權源隻占了後麵的那一半:狂吃是沒他的份了,何況他在大公府上也吃得差不多了。下人們不敢耽擱,雖然他們對梅卡的食量實在有些吃驚。大公得到消息,立刻感到酒店,這個時候,夏昊的氣勢恰好達到了一個極致。漫天的雲彩似乎都受到了壓力,壓得很低。城頭上守衛的士兵,覺得自己一伸手都能夠摘下一朵來。

劉累伸出手壓住梅卡,壓住她想要反擊夏昊氣勢的衝動,也壓住了她偷酒的企圖。作為黑龍的梅卡,自然很難容忍有人在她地盤內肆無忌憚的炫耀力量。所以劉累害怕她會做出什麽事情來,先把她恩柱再說。卡利爾大公來地時候,劉累剛剛和梅卡用眼睛交流了一下,梅卡保證決不暴走,劉累有些不放心,但是總不能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總捏住一個女孩子的手吧?他放開梅卡的手,眼睛卻緊緊地盯住她,這讓梅卡的企圖在短時間內,又陰差陽錯得不能得逞——其實梅卡並不是很在乎這個夏昊,畢竟這裏不是她的地盤,她的領地在黑色森林裏,這裏是別人的領地,龍族的領地觀念十分強烈,但是他們同樣尊重別人的領地。她這次不是來搶地盤的,自然不會那麽在意夏昊的氣勢。她在意的,是那一瓶紅色的液體——看起來很好喝的樣子。梅卡在心裏不斷的想著。

卡利爾大公急匆匆地趕到酒店,權源一看到他,立刻把臉轉向另一邊,大公一陣尷尬,感到臉上火辣辣的!劉累沒有見過大公,他看權源地反應,心中也明白,這個人就是大公,現在也隻有大公會讓權源有這樣的反應。大公無奈,隻好腆著臉走到權源身邊,他看著劉累他們,有些不自然的笑笑,然後低下頭小聲地對權源說道:“賢侄……”劉累差一點把口中的牛肉噴了出來,梅卡和誒不明白“賢侄”是什麽意思,梅卡隻是呆呆得看著權源麵前的酒瓶,心中琢磨,怎麽樣在劉累看著的情況下把它偷過來,而誒,除了吃,還是吃。劉累強忍主要笑出來的衝動,硬是把那口牛肉生生咽了下去。不過他這個舉動還是落在了大公的眼裏,大公頓時覺得臉上更燙了!而權源,就當作沒聽見。

大公低聲下氣的說道:“賢侄,現在軍情緊急,你必須站出來,城外的夏昊,隻有你能對付,我們十幾萬大軍,可就要靠你了”權源沒好氣的說道:“我身體不舒服,心痛!不能運功!”劉累一聽,這怎麽行,你麵前站的好歹是你將來的準嶽父,就算是再怎麽樣,你也不能就這麽和人家說話,要是弄得大家都下不來台,那可就不好辦了。劉累立即插口說道:“權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就算是你有什麽事情不開心,公私要分明,而且現在全軍的命運係於你手,你怎麽能夠在這個時候鬧情緒!”劉紗一番話說得義正詞嚴,頓時讓卡利爾大公眼前一亮,他仔細看了一下劉累,嗯,越發覺得這個人正義凜然,再看看,更發覺此人根骨清奇,第三眼就認定,此人將來必有大的作為——哪裏去找這麽好的女婿去!

人似乎都是這樣,隻要你在他最需要的時候,給他一點幫助,哪怕是一點點,也會博得他極大的好感。劉累現在就是這個樣子,卡利爾大公覺得劉累這種人才是他心中理想的女婿侯選人:識大體,顧大局;有正義感。知道奮鬥。權源可不知道卡利爾大公心裏是怎麽想的,但是劉累的話總是要聽得,他看看劉累,劉累很確定地點點頭,權源無奈的說道:“好吧,我去”大公滿心歡喜的要和權源一起去城牆上,可是權源覺得他在身邊心裏怎麽的還是不舒服,不願意,劉累也在一邊勸說,大公最終告辭離開。

一行人來到城牆上,劉累站在權源的背後,畢竟現在權源是主角。權源看著城下,十幾裏之外的景物依稀可見,那裏是連綿不絕的營寨,維京人的大軍正在那裏駐紮。那裏,還有這一次權源的對手,夏昊。“這一次,隻要你對抗住夏昊,那麽,你就在自己的修行的道路上邁出了堅實的一步——你才具備作為一個超級高手的基本潛質!”劉累在身後為權源打氣,一番話說得權源心潮澎湃:超級高手,就算是權源什麽也不在乎,這也足夠誘人了!何況,有了這個頭銜,就像雄鳥有了美麗的羽毛,才能夠招引雌鳥——權源的小雌鳥,安薇婭也飛不出他的手心了!

權源躊躇滿誌的上前一步,伸出雙手,遙遙的對著維京人的大營——不過一切到此嘎然而止!劉累他們等了半天,什麽反應也沒有!“你怎麽了?”劉累奇怪的問道,權源苦著臉說道:“我不會”劉累絕倒:“東嶽清那個神棍都教了你些什麽?怎麽連怎麽放出自己的氣勢都不會?”劉累惱怒。伸手按在他的背上,頓時一股決然強大的氣勢突然從兔城的城頭衝天而起,壓在城頭的烏雲一下子全部被衝開,陽光重新照耀了整個加納爾城。夏昊的氣勢完全被反擊了回去,然後這股氣勢迅速的橫掃整個維京人的大營,坐在軍帳裏的維京士兵一陣揪心,帳篷的頂棚也猛地向下一陷!維京士兵一陣嘩然,大戰之前,帥旗被斬,這可是軍中大忌,他們紛紛猜測,到底是什麽人能夠有如此的功力!附手站在自己的營帳門口的夏昊,已經不像剛才那麽悠然,他遠遠的望著加納爾的城頭,眯了一下眼,城牆上麵依稀能夠看到幾個人影。

權源興奮的大叫:“哈哈!原來我的力量這麽強大,怎麽我以前從來不知道呢”劉累鼻子裏哼了一下:“哼!你自然不知道,因為那根本不是你的氣勢——那是我的,你怎麽會知道!”他收回雙手,空氣中攝人的壓力頓時一鬆。

權源不好意思的笑笑:“噢,原來是這麽一回事,我就說嗎,我什麽時候這麽厲害了,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不好意思的撓撓頭,誒覺得這個人很有意思,忍不住地笑了,所有的人都沒有注意,梅卡不見了。

從酒店裏出來的時候,梅卡終於有了機會,把權源和剩下的那半瓶橡果酒偷了出來,她的衣服本來讓她很不適應,長長寬寬的袖子和下擺,穿起來極不便利,可是現在就有了用處,她的袖子一撫,蓋住了那瓶酒,然後若無其事的和劉累他們一起走了。在城牆上的時候,劉累和權源都在忙著,她倒沒什麽事情。每一麵城牆上麵都是很呆滯的建築格局,梅卡找來找去,不知道哪裏有什麽地方可以讓她嚐嚐這瓶讓她口水長流的液體。沒辦法,她隻好躡手躡腳的偷偷溜走。誒看見了梅卡的舉動,梅卡衝她豎起一根食指立在嘴唇上,示意她不要出聲,誒很聽話,什麽也沒有說,轉過頭繼續看著劉累和權源,好像什麽也沒發生。

“嗯?梅卡呢?”劉累發現了梅卡不見了,他轉著身子四周找了一遍,沒有。

“誒,你媽媽呢?”劉累問小女孩,媽媽隻是讓她不要出聲,可沒有和她說如果有人問起要保密,誒要做好孩子,很聽話。她指指城牆上的台階:“從那裏,下去了。”劉累奇怪:“她去那裏了?在這裏她還能有什麽熟人不成?”劉累放出自己的元神,然而梅卡現在,不在城牆附近。因為是在異界,劉累不知道大範圍的放出元神會是什麽後果,所以到現在還沒有很大麵積的用元神搜索過,就是他這麽一遲疑,造成了嚴重的後果!

梅卡躲在一個角落裏。打開瓶蓋,一仰脖到了一口進去,嘴巴咂咂,嗯!味道非常不錯!甜甜的,辣辣的。可是這一點辣,對於能夠從口中噴出火來的黑龍來說真的是一種美味。梅卡開始記恨起劉累來,為什麽這麽好喝的東西,偏偏不讓她喝?這不是明白了欺負人嗎?梅卡心中不高興,就算你的財富多,你比我強,但是你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呀?在龍族內,除了戰鬥力,就是財寶的數量了。龍的財寶的數量的多少,是他價值的體現。在梅卡看來,劉累的財寶比她多,自然劉累比她厲害,所以劉累說什麽,她從來不反對——服從強者,這是龍族內的法則。可憐的梅卡一表,似乎一直都不擅長收集財寶,在他的父親的時候,就是因為財寶的數量不足,所以隻得了一個“第一勇士”的稱號。沒有坐上族長的寶座。

梅卡其實算盤打得不錯,劉累的財寶可是她見過得最多的。就是現任族長,號稱自己的寶藏天下無雙的龍戈迪奧,也是望塵莫及。隻要她能夠成功俘獲劉累的“芳心”,那麽,到時候她就可以殺回族內。報當年老爸失利的一箭之仇!同時也向父親展示一下,離家出走的女兒的本事。

現在梅卡站在剛才他們吃飯的地方,那家酒店。劉累這個時候正在遲疑,要不要擴大搜索範圍,他這一遲疑,梅卡已經鑽進了地窖裏。酒店的地窖很深很大,專門用來存放一些酒水,這可是這家百年老店的珍寶,這些各個年代的酒水加在一起,恐怕要值近千萬金幣!地窖深埋地下,為了保護這些貴重的物品,酒店的管理人員特意把地窖建得很深,而且守衛森嚴。但是這些絲毫奈何不了地獄火龍族,她輕鬆的躲開守衛,鑽進了地窖裏。可是,這些讓劉累傷透了腦筋,她隻搜索了地上的東西,怎麽也沒有想到,梅卡會下到那麽深的地窖裏。

嗬!地窖裏麵的景象那叫壯觀哪!一眼看不到頭的地下酒窩裏麵,擺滿了一排一排的酒架,靠近門口的這些,木料新一些,越往裏麵去,木架越舊,同時架子上也沾滿了灰塵。

梅卡咧嘴一笑,像是小女孩看見了自己最喜歡的玩具的那種笑,她隨手抽出一瓶,拔掉木塞一口幹了!很爽!剛才的那一瓶隻剩下一點了,她根本沒過癮。梅卡拿出剛才在上麵吃烤雞的本事,每一瓶酒都是一口幹掉,一瓶接著一瓶,喝完了就丟掉,然後另外一隻手會緊接著抽出另外一瓶。她已讓人驚訝的速度喝著酒,飛快的轉換著雙手,一排排的酒架變空了,地下掉滿了碎裂的玻璃,因為地下酒窩的門是很厚的而且隔音隔熱的效果非常好,所以外麵的警衛沒有聽到。

梅卡在裏麵喝的很愜意,但是劉累他們在外麵找的卻很焦躁!怎麽回事,這麽大一頭龍就這麽沒了?劉累看著誒,心中有些自責,怎麽把人家媽媽給弄丟了,這可如何是好?誒卻一點也不著急,她相信,梅卡一定會完好無損的回來。

梅卡畢竟是龍族,一般的一點酒對於他們的身體來說,真的是起不了多大的作用,畢竟那些酒精的麻痹作用對於他們來說藥效太小。可是,一瓶酒灌不醉,一架子酒灌不醉,那麽一窖的酒總可以吧?梅卡已經喝了差不多全部的酒了,她也走到了酒窩的盡頭,而劉累他們,已經在外麵找了一個多小時了!

梅卡現在的感覺很不錯,她想起了自己第一次飛行的感覺,飄啊飄啊,搖著搖著慢慢的往上升……酒窩的盡頭,十幾個箱子,這些箱子上麵都上著鎖,箱子是用鐵做的,上麵鏽跡斑斑,梅卡到底是龍族,也是識貨的人,一看到這種情景,頓時明白,這裏麵有好寶貝!這樣的箱子難不到她,盡管上麵有魔法加持,梅卡伸出手,她沒有注意到,她的手上已經有一些細細的黑色炎黃手打鱗片出現了,她已經控製不住自己的力量,黑龍的本質慢慢的露出來了。她輕鬆的放出一股黑色的地獄火,在這樣威力強大的火焰麵前,什麽樣的禁製都被燒化了,但是梅卡畢竟已經是醉了,她的火焰已經控製不住了,她沒有注意到,整個地下室都已經開始燒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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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十章 龍之召喚士

地窖裏的火勢已經不可挽救,迅速的蔓延到了上麵,酒店的負一層,一層,二層,三層……整個酒店的豪華魔法塔很快就陷入一片熊熊的大火之中!劉累這一次可是麻煩大了,這樣一家最高級的豪華酒店,亂七八糟的費用加起來,他可要賠一大筆錢了。梅卡這個時候沒有絲毫的意識到自己已經闖了禍了,外麵的人們四散奔跑,躲避著突如其來的災難;酒店魔法塔的主體框架已經被燒著了,用不了多久整座魔法塔就會塌下來。火勢如龍,火苗高竄,酒店的經營者捶胸頓足,城市的官員們大呼小叫得安派人員救火,但是按照現在的火勢來看,隻是聊盡人事,要對得起經營者每年的孝敬的金幣而已。

劉累沒有搜索到梅卡,但是卻發現城內有一處地方起了大火,他有些奇怪,而且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他看著站在一邊咬著手指的誒,再看看權源,權源也看見了城內的那一道黑煙,他聳了一下肩,顯然他和劉累想到了一起了。劉累搖搖頭,帶著誒走下了城牆,沿著車工們正對的主幹道朝起火的方向走去。劉累他們走到那裏的時候,梅卡還在地窖裏呆著,最後找到的那幾瓶酒,真得很不錯——那當然了,那可是人家的鎮店之寶——梅卡泡在火裏,喝著美酒,身體已經蜷在一起——為什麽蜷在一起?因為她已經差不多全部露出自己黑龍的身體,地下室很大,但是對於她來說,還是有點擠,不過還好,因為酒精的作用,梅卡對什麽都不是那麽在乎了。環境嘛,現在她很舒服,熊熊的大火之中,她暖暖的泡著烈火浴,黑龍以前在聚居地奧斯大峽穀裏住著的時候,沒事的時候就會去地盡頭的一座活火山,那裏麵的岩漿湖是他們最喜歡的浴場——黑龍們用這種方式清潔自己身上老化的鱗甲和寄生蟲。

很久沒有泡過岩漿浴了。梅卡好懷念那種感覺,今天突然在火裏泡著,感覺真得不錯。不過最後的那幾瓶酒,不知道保存了多少年,真地恨烈!梅卡隨口吐一口在旁邊,“呼”的一下在火海裏竄起一道火苗!梅卡看著好玩,喝一口,吐一口;吐一口,喝一口!可憐酒店經營者幾代相傳的鎮店之寶,就被無知的黑龍,這樣當作小孩子的煙花一樣給“放了”。劉累他們站在起火的酒店外麵,不由地搖搖頭:“真可惜呀……”這家酒店的飯菜其實真得不錯,吃起來很和胃口。但是沒有想到,剛剛離開一會,就被燒掉了。劉累看著那邊哭得天昏地暗的經營者,走過去安慰他:“好了,兄弟,節哀順便把,天災人禍,總是在所難免,也許你的運氣用完了……”

經營者一把鼻涕一把淚地訴苦:“我地酒店哪,就算是運氣不好,隻要讓我生意差一點就可以了嘛,幹嗎要燒掉?就算生意不好,一天也能賺快一萬金幣了,夠我一家老小生活了……”劉累聽得心裏一動,生意不好一天還能賺一萬金幣!“要是生意好,一天能賺多少?”劉累緊接著問道。經營者有些失魂落魄,隨口回答道:“生意好,一天能賺四萬金幣呢……”四萬金幣,劉累伸出了四根手指頭,笑眯眯的眼睛像狐狸。他在心中盤算,生意好的時候一天是四萬,生意不好的時候一天是一萬;折中一下,平均一天是三萬,一年四百天——在德蒙頓魔法世界,一年四季,每一季是一百天——一年是一千兩百萬!天啦,劉累一雙手伸出來,想要比出十二根手指頭,可是怎麽就少了兩根,記得劉累到處去找那兩根手指頭,跑到哪兒去了!

因為戰爭的爆發,劉累去嚴寒大陸發財的汽車夢被打碎了,他一時之間從西格爾那裏找來的三千金幣暫時沒有了用處,放在身邊也是閑著,總要找點東西投資一下。其實劉累身邊的財寶多的是,光是那些黃金就遠遠不止三千萬,但是要把它們兌換成金幣太麻煩,還不如去找西格爾,反正他們的錢多的花不完,自己就助人為樂一下——相信這樣的“助人為樂”,沒有哪個正常人不願意做,劉累正常嗎?太正常了,所以別人不讓他做,他也要靠上去做!

現在劉累看到了一個很好的生財之道,那就是餐飲業。以前在地球的時候,劉累的生活就想像現在的西格爾他們一樣,錢財什麽的,自然有下邊進貢——不要都不行,不要了那是不賞臉,那邊人還會憂心忡忡,整天睡不好覺,就想著會長怎麽不要我的錢呢,是不是對我有什麽不滿哪?可是現在時代不同了,空間不同了,他要自己養活自己了,總不能坐吃山空,或者總到人家那裏去蹭飯吃吧?因為以前根本不用關心賺錢的事情,所以劉累也壓根不知道,原來餐飲業這麽賺錢,利潤太大了,現在他可有了一個空間,大展拳腳。

劉累正在盤算他的全球連鎖酒店的計劃——他要把連鎖經營這種先進的經營模式引入這個世界,不要打亂這個世界的民展?有了利益的驅動,沒有什麽是不可以的,就算是以前堅持的原則也一樣。劉累正拉起癱坐在地上的經營者詢問,這樣一家酒店需要資金是多少的時候,整個地麵突然一陣晃動,劉累和所有人一樣,一個立身不穩,跌坐在地上,劉累大怒,什麽人這個時候搞鬼,整個地麵突然“轟”的一聲崩開,一條黑龍張牙舞爪的從地下跳了出來,在空中奇怪的扭擺了幾下然後晃晃悠悠的穩在空中,兩眼血紅,憤怒的看著眾人!救火的人,圍觀的人,“哇!”的一聲尖叫民瘋一般的四散奔逃,刹那之間走了無影無蹤,包括剛才癱倒在地上像爛泥一樣的酒店經營者在內。

梅卡不知道為什麽要出來,周圍的溫度越來越低,她感覺這樣的溫度對於自己消除皮膚上的寄生蟲沒有什麽用處了,再加上酒也渴完了,沒什麽必要再呆在這裏了。所以她一拱脊背,鑽了出來!因為喝了酒,她的眼睛有些不太穩,畢竟年輕的黑龍還沒有在醉酒後飛行的經曆。她的眼睛很紅,完全和他現在的情緒沒有一絲關係,隻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同樣,她覺得自己地眼皮有些沉,於是努力的瞪大眼睛——這可把觀眾嚇壞了——怒目而視!龍要是怒了。那還了得!迅速地,緊閉的城門內已經聚焦了一大批人,他們不斷的衝擊著軍隊組成的防線,要求出城避難,辦為城內有一條怒龍!

劉累一看到梅卡,心中不由得一陣無力感——她怎麽跑到地底下去了,怪不得自己找不到她。劉累也發現了,梅卡有些不對勁。“你怎麽了。偷偷得跑掉做什麽?”劉累大聲地質問梅卡。梅卡在空中盤旋,其實她壓根就不想盤旋。隻是控製不住自己的翅膀,“沒事,我嚐試了樣新的飲料~~~”“飲料?”劉累心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梅卡和他說話氣流這個時候才來到他的身前,一陣濃烈的酒精味撲鼻而來,劉累忍住作嘔地感覺,捏著鼻子嗡聲嗡氣的叫道:“你喝酒了?!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喝的嗎!為什麽不聽話!”“為什麽要聽你的話?”梅卡在空中東一瓢西一蕩,突然冒出來一句話到把劉累問住了:是啊,梅卡為什麽要聽劉累的話?

“算了算了!”劉累擺擺手:“我不和你追究了,趕快下來!”“噢!”梅卡答應一聲,她瞅準了劉累前麵的一塊空地,一個俯衝準備落地,突然麵前出現一幢建築物,梅卡的腦袋“咚”的一聲結結實實的撞在上麵——當然,黑龍的腦袋沒事,那幢漂亮的魔法塔又不少了一個角!劉累一捂眼睛,不忍再看,他知道,自己又要付出一筆賠償金了。梅卡重新升空,再一次瞄準了著陸點飛了下來!在她自己看來,自己是筆直的下落的,所以梅卡半道上經常會民現一些莫名其妙的東西突然出現在自己著陸的道路上。於是,街道兩旁的建築物在一陣石屑紛飛之中倒下了一半。

劉累擺擺手:“好了好好!你不要在這裏折騰了,再折騰下去,整條街都要被你弄踏了,這樣吧,你出城去,找個寬敞的地方,你願意怎麽玩就怎麽玩~~~”梅卡在空中點點頭,扇扇翅膀,看了一下城外準備出去。權源十分不識趣的來了一句:“這就是梅卡?怎麽變成龍了這麽醜~~~”梅卡還沒有飛走,一聽見這話頓時大怒,龍的嗓門是什麽樣子?她一聲大吼:“你說什麽!”街道兩旁沒倒的建築物上的玻璃“乒乒乓乓”全碎了!梅卡張開嘴,一道火柱朝權源噴了過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含有大量的酒精,今天她的火柱燒得格外的旺盛!

權源一聲怪叫:“我的媽呀~~~”連滾帶爬地躲開火柱,劉累大叫:“梅卡,梅卡!冷靜!”他讓一喝醉了的黑龍冷靜,這有可能嗎?梅卡一邊噴著火柱一邊抽空跟他說:“冷什麽靜!這個混小子,找死呢,竟然敢說老娘醜,他不想活了~~~”整條街道的青石板已經被烤成了黑色,幸好權源具準超級高手的實力,不然造就成了烤鳥了——就像剛才午飯的時候,梅卡一口天下的那隻烤雞一樣,外酥裏嫩。

看著上竄下跳的權源和歇斯底裏的梅卡,劉累突然急中生智,他朝權源大叫:“小二子,快,快,往城外維京人的營跑!”權源到底不是笨蛋,一聽這話,立即就明白了!雖然他對劉累突然冒出來的這一句“小二子”十分不滿意,因為怎麽聽,怎麽像“小兒子”,但是劉累的這個主意他還是覺得很妙的,因此盡管白了劉累一眼,他還是飛快的朝城外跑去。

門口的百姓可被嚇一跳:完了,怒龍追來了,這一次跑不掉了?暴怒的人群憤怒的朝軍隊發泄,還有一些人幹脆坐在地上等死——然而讓他們目瞪口呆的一幕出現了,意料之中本應該一口龍炎的怒龍,竟然悠悠然從他們的頭頂飛走了,而在龍的前麵。一個人影“嗖”的一下跳出了城牆!人們紛紛猜測,有幾個人就有幾張嘴——啞巴除外——有幾張嘴就有幾個說法——人雲亦雲者除外——很快城門下嘈雜起來,把長矛往腳邊一立,擼起袖子加入辯論之中!最終,一個聲音漸漸的強烈起來:那個人。是一個龍之召喚士,是我們的人。他召喚巨龍,出城迎擊維京人去了——這個聲音之所以越來越強烈,是因為它是有佐證的,城外,依稀可辨的維京人的大營裏,幾著火頭升起!

梅卡追著權源衝進了維京人的大營,權源跑跑停停,一停一跑。梅卡每一次的噴射都打空了。倒是把整個維京人的大營攪得雞犬不寧!維京人大驚的同時,也立即安排防空部隊。推出一架架長臂鐵弩,裝上弓箭射向梅卡。這些防空武器,對付一般的空中部隊,像象鷹可能還有點用,但是對付梅卡這樣的巨龍,實在是給她撓癢癢,梅卡隨口一道火柱,鐵弩的士兵們一個個變成了殘忍的燒烤串!夏昊穩坐在自己的軍帳裏,主帥已經來了好幾次了,要他想辦法擋住黑龍,可是他寧願士兵們擋住黑龍,因為他在一直覺得城裏麵,還有一個超級高手,這條黑龍,不過是他的幌子,隻要自己一出手,他一定會偷襲自己!況且即便是他出手,也擋不住黑龍,索性不去管她。

維京士兵們已經嚇破了膽,他們看到了羅亞帝國的龍之召喚士,隻要他出現在那裏,哪裏就會遭到黑龍的攻擊,士兵們麵對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傷害到的黑龍,所有的信心徹底的被擊潰,他們再也顧不得軍令中明確規定的,臨陣脫逃者殺的規定,扔掉兵器和盔甲這些沉重的物品,飛也似的朝後麵逃去!隻要有一個人跑了,其餘的人就都跟著跑了!血旗大將羅西無奈,隻好揮揮手示意自己的親兵撤退,他一走,夏昊也跟著慢慢的退走。人都跑得差不多了,權源也躲了起來。梅卡找不到權源,憤怒的一通火焰狂噴,這一次和以前的不同了,這是她看家的地獄火焰,不把所有的東西燒個幹幹淨淨,它是不會熄滅的!整個維京人的大營,所有的輜重,糧草,他們撤離的時候沒有帶走的東西,全部被燒得幹幹淨淨!權源躲在劉累的翅膀下麵,渾身打顫偷偷的看著梅卡,劉累笑嗬嗬的對權源說道:“這輩子,一定不要得罪女姓——不管是女人,還是女龍!”劉累的話多少有點幸災樂禍的味道,但是權源聽得很在理,沒有反駁,老老實實的點點頭記下。

梅卡一通發泄之後有些累了,再加上酒精已經開始發作,她的眼皮越來越重,終於支撐不住,一頭栽了下來!地麵一陣顫抖,幾十噸的重量從高空砸下,畢竟不是開玩笑的!梅卡把地麵砸了一個大坑,她自己卻毫發無損,睡得香甜!因為睡著了,她的身體慢慢的變回人類,權源看著睡得如嬰兒一般的梅卡,搖搖頭說道:“你還別說,她變成不的樣子還真漂亮,和我的安薇婭也不相上下!”劉累笑了:“這話你應該在她清醒的時候說,她或許會饒了你——不過可千萬別當著安薇婭的麵說。”權源點點頭,心有默契的說道:“這個我自然明白!”

劉累看看滿地狼藉的維京人大營拍拍權源說道:“快回去吧,這次這一大頭功你是跑不了了!”權源沒明白過來,劉累嗬嗬的笑著說道:“維京人的輜重和糧草都已經被燒了,餓上他們幾天,就可以發動反攻了!你們要是再打不贏,那就是上天要滅羅亞帝國了!”權源這才明白過來,立即興奮的說道:“好!這一次讓卡利爾那個老頭看看我權源的本事!”他雙足一彈身形朝城中射去,突然他又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劉累,劉累奇怪:“怎麽了,有什麽事情嘛?”權源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那個什麽,剛才你叫我的那個稱呼,以後能不能不要叫了?”劉累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噢!小二子呀……”權源滿臉期盼的看著他,劉累突然臉色一變:“不行!”權源苦下臉來,劉累微笑著說道:“小二子,這是我對你的愛稱,我們那裏者這叫……”劉累把下邊的半句話吃掉了,完整的版本是:“我們那裏都這麽叫太監”。權源無奈,搖搖頭走了。

權源第一次揚名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的身份,不是像他的師傅一樣是個武學大師,而是一個近千年沒有出現過的身份:龍之召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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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十一章 天亡羅亞

日紮爾城,城郊,維京人兔城潰敗的第二天,東嶽清和稷陵下站在了一起。天下最引人注目的一場比武,即將展開!窨是武學戰勝戰技,還是戰技壓倒武學,今天將會有一個結果。東嶽清很奇怪,稷陵下最近一直在回避和他比武,盡管按時間來算,稷陵下的傷勢早就應該康複了,但是稷陵下顯然不希望在這個時候和東嶽清一戰,勝顧則喜,但是敗,則會影響整個嚴寒大陸遠征軍的軍心。因此東嶽清一直要求一戰的不得。東嶽清必須一戰:日紮爾城的慘敗,國家的屈辱,必須由他來挽回顏麵,同時羅亞帝國的軍隊節節潰敗,兔城大戰在即,他必須用一場勝利來鼓勵軍心,這就是他的作用,他和稷陵下一樣沒有把握勝過對方,盡管外界對這一戰,評論過多是“武學和戰技的較量”,但是他們兩人心中都很明白,這是他們兩人的較量,他們兩人遠遠代表不了這個神聖的名詞!

即便是能夠代表,也不是一場戰鬥就能夠決定高低的,殊途同歸,到了他們這種修為的時候你就會明白,不是什麽都需要把界限分的那麽清楚地,有時候,你是分不清楚地,雖然大家也許最初所選擇的道路都不同,但是最終的目標是一樣的!條條大路通羅馬,就像是我們的工作不同,但是最終的目的,都是希望能夠生活的好一些是一樣的。

而現在稷陵下突然要求和他一戰,這讓東嶽清很奇怪,隨後他得到了維京人兔城潰敗和權源是“龍之召喚士”的消息,這一消息讓他的心中揭開了一個謎團,但是同時又產生了一個謎團。稷陵下為什麽急於一戰的心理他明白了,因為龍之召喚士的出現,維京人地軍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稷陵下迫於上方的壓力。必須用一場勝利來鼓勵軍心;但是權源什麽時候成了成之召喚士了?這顯然不會是少數人弄錯了,因為維京人的潰財的確是因為突然出現的黑龍,但權源是自己的徒弟,這小子是什麽底細,自己還不清楚?要不是因為和劉累地約定,或者他根本就不會收權源為徒,哪怕是他吃了神獸的卵,平白增加了很強地力量。

稷陵下定下的戰期很緊,第一天下戰書。第二天就要決戰,東嶽清雖然有些奇怪,覺得這有些不合情理,但是時間緊迫,他沒有時間多想。在很多人看來,這場比賽不會太精彩,或者他們所代表的武學和戰技的對決得可信度,也有所下降。因為按照慣例,這樣的大戰的準備時間都會很長。高手們需要充足的時間來調整自己的狀態。爭取在比賽的那一天,讓自己地狀態牌一個頂峰!隻有這樣才完全發揮出實力。但稷陵下和東嶽清第二天就開戰,無疑會讓大家因沒有充分的準備,而發揮不出真實地實力。羅亞帝國內部的高層,甚至有人猜測,籮稷陵下早就開始準備了,現在他覺得狀態正好,所以才突然下戰書,要打東嶽清一個措手不及!羅亞帝國的皇帝雷頓法蘭和大部分貴族勸他不要應戰,首先是因為準備不足,其實是摸不清楚稷陵下的虛實,況且,羅亞帝國現在剛剛在兔城大勝,國家又有龍之召喚士護佑,士氣正威,這樣的比武實在不劃算,勝了最多也隻是錦上添花,敗了恐怕就得不償失了。

但是東嶽清還是選擇了應戰,畢竟他已經等了很久要和稷陵下一戰,錯過這一次機會,再拖下去,他不知道自己到時候還有沒有勇氣應戰,有時候,威名太久,會讓人變得怯懦,不敢迎接挑戰,害怕失敗——一旦失敗,以往的一切,你已經形成了習慣的一切,都將不複存在。

兩個選擇在清晨的時間,地點是日紮爾城外七十裏遠的一處溫倫河的河堤上。觀戰的人多是兩國軍方的領袖,羅亞帝國的皇帝雷頓法蘭本來也想來,但是被眾人罅,他派了一名內官來觀戰,這是擺事實身邊最能說會道的內官,雷頓擺事實希望他能夠為自己繪聲繪色的描述比武的經過。

現在已經入夏很長時間了,正是雨季的時候,日紮爾城上遊一連下了好幾場暴雨,河水上漲,現在溫倫河並不像平時那樣水清見底,渾濁的洪水滾滾翻湧。日紮爾城所處的地勢比較低,算是一個類似於盆地的地方,隻不過城市建的地方比較高,恰好有這麽一個在盆地中的高地。千百年以來日紮爾城的人民和洪水鬥爭了無數次,日紮爾城附近的溫倫河堤壩現在被修建的很寬很長,足以抵抗百年一遇的洪水,今年的洪水,雖然那很大但還達不到百年一遇的地步。

這個清早注定是不平凡的,太陽升起,陽光灑滿了河堤,堤上的紅柳隨著晨風輕輕的飄蕩——看不出一點和平常不同的地方。在薄的馬上就要在陽光下消散的晨霧之中,矗立著兩個人。他們靜靜的站著,不知道站了多久。兩人沒有規定具體的比武時間,清晨,有很多時候這個時間是不確定的。怎麽樣來界定清晨?從天亮到太陽越出地麵之間的那一段時間。但是,作為最頂級的武士,兩人對於清晨的定義確實有自己的精確的時間點。其實兩人在決定時間的時候,就已經開始了對決——看誰對自然的領悟不足,找不到正確的清晨的時間點。

當太陽剛剛越出地平線的一刹那,本來空無一人的河堤上,突然出現了兩個人,看來這一次,大家平分秋色,稷陵下看著東嶽清,東嶽清也在打量著稷陵下。兩人在這之前從嚴沒有見過,就像同一個區域之中,不會同時出現兩隻老虎一樣——大家有自己的領地,兩人有意無意之間相互避開,晝不要同時出現在一同一個區域。如果有兩隻老虎同時出在了一個區域以內,那麽它們之間必然有一場惡戰來決定這片領地的歸屬,領地的所有者要保衛自己的領地。外來者想要占領這裏,就必須打敗對手。

稷陵下顯然侵入了東嶽清的領地,兩人的戰鬥在所難免。遠處漸漸的出現了一些人影,那是羅亞帝國前來觀戰的將領和那個扮做雷頓皇帝的眼睛的內官。很快,維京帝國的人也出現了,現在眾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河岸上的那兩個人:稷陵下,東嶽清。

兩人一動不動。眾人都很奇怪,突然東嶽清微微一笑,就好像清風拂過炎夏的身體,一種清爽的感覺在眾人心頭蕩起。“稷兄,久違了!”稷陵下沒有笑,他的麵容越發的冷酷,寒冷的讓維京帝國的將領們想起了嚴寒大陸最北端的風號角的深冬寒風!羅亞帝國的人渾身都要打起了寒顫!“東嶽兄,請!”稷陵下伸出手,東嶽清也微笑著伸出手,兩人之間相差很遠,但是兩人伸出手的同時。身形卻在眨眼之間靠在一起,兩隻手掌輕輕的觸在一起,這讓所有的人都感到很意外,本以為兩人就要開戰,沒想到事先還要客氣一下!

兩人之間似乎沒什麽話好說,短短一句開場白之後是禮貌性的第一招,然後正式的比武就開始了。東嶽清似乎有意要和稷陵下先談一談,但是稷陵下好像不怎麽熱心。稷陵下雙手一紅一白:“冰火兩重天!”稷陵下大喝一聲,雙拳揮出,一道白色,一道紅色的氣體從雙拳上噴出!白色的氣體朝下,地麵上一片白色已經結了一層厚厚的冰霜!紅色的氣體直上雲霄,整個天空變成一片赤紅!“冰封萬裏!火雲壓陣!”稷陵下沒有任何的預熱,直接出絕招!

東嶽清有些措手不及,下寒上熱的環境讓他這樣久處溫帶濕潤氣候的人感到有些不適應。他身形晃動,一瞬間已經退出了稷陵下“冰火兩重天”的範圍。稷陵下的雙拳緊隨而來,他所到之處,樹樁上一層冰霜而樹梢上卻已經燒焦!東嶽清雙手放在胸前,十指靈活的轉動,每一指都戳向稷陵下雙拳上的要害穴位,稷陵下看來氣勢如虹的拳頭不得不還沒有打到部位就自動縮了回去!稷陵下夢的化拳為爪,右拳一展,五指之間一團白氣,東嶽清恰好一指點向他的拳頭,手指收勢不及。一指戳進了白氣之中!稷陵下大喜,五指一握寒氣大增,一團實質型的白氣吸住了東嶽清的手指,東嶽清隻感到一陣酷寒從手指上傳來,他半邊身體迅速失去了知覺!東嶽清大驚,另外一隻手飛速的立掌如刀,一掌劈出:“清越斬!”掌鋒下一道半月形的青色弧光斬向稷陵下的右手!稷陵下左拳緊握,一道紅色炎芒覆蓋了他的拳頭,他一拳砸向東嶽清的“清越斬”。一聲悶響,兩人各退半步,東嶽清奮力一掙,體內幾十年苦修的清純真力透體而出,一蓬青色的光芒突然亮起!驟然爆發的力量讓後退之中的稷陵下措手不及,左手的麻木感還沒有消散,他右手一鬆,寒氣已經消散,東嶽清看看自己的手指,已經變成了白色!他迅速的運轉真力,青色的真力直透指尖,一絲絲的寒氣從指尖被逼了出來,他手指正對的地麵上,一圈白色,河岸上的小草已經變得像玻璃一樣脆!

稷陵下左手活動兩下,右手一伸,溫倫河中一道河水被吸了出來,細細的水柱落進稷陵下的是後中,立即變成了一條細細長長的冰棍;稷陵下一手持棍背於身後,左手單掌火焰繚繞遙遙劈向東嶽清!

東嶽清飛身而上,雙手大袖連擺:“清越蝴蝶斬”!他的大袖每一次擺動之間,都會飛出及時到青色的弧形刀氣,幾百道刀氣如同穿花蝴蝶一般的射向稷陵下!稷陵下右手冰棍飛快的旋轉,將來襲的刀氣全部磕飛!東嶽清的人已經到了他的身其那,從天而降的東嶽清淩空一掌,天空中出現十二個月亮一般的青色影子,十二個青色的月亮圍在東嶽清的周圍,東嶽清一聲大喝:“圓月掌”!十二個月亮忽然全部匯聚到東嶽清五指大張的右掌,整個右掌猛的一亮,光芒甚至比正午的陽光還要耀眼!稷陵下毫不畏懼,他左掌火焰大漲,五指上竄出五道火蛇。火蛇宛如活物,靈巧的穿過東嶽清的指鋒直射東嶽清的胸口!“轟!”的一聲兩掌相交,稷陵下由下迎上,又發力不足,明顯掌力上有些吃虧,兩掌一交,稷陵下身形一陷,兩腳和小腿已經陷進了河堤裏!東嶽清卻也不比他好受,五道火蛇擊中了他的胸口。東嶽清胸口一陣火辣辣的感覺,一股燥熱順著胸口襲進他的內髒,內髒裏的血液都被蒸發了一部分!

東嶽清飛身而退,落地時一個不穩,又退了幾步嗑出一口血來,稷陵下看著他,費勁的把雙腿從河堤裏拔出來,剛一站好,還是沒忍住,嘴角溢出一道血絲!剛才那一掌,已經震傷了他的內府!

兩人擦去嘴上的鮮血,稷陵下伸手一掌擊在地上。炎熱的左掌威力發揮到了極限,在那一瞬間就將堆砌河堤的大塊岩石化成了岩漿,一道火紅的岩漿河伸向東嶽清,東嶽清右腳一跺,一道青色的光芒將這個河堤裂開,溫倫河內的河水被引了出來,擋在岩漿河的前麵!“嗤嗤嗤——”一連串的白氣冒起,岩漿不斷的被冷化,河水也不斷的被氣化!稷陵下一聲大喝,他周圍十米範圍內的岩石,都已經化做岩漿,一片小小的岩漿池出現在他的腳下!稷陵下慢慢的升上空中,他站直了身體,左掌五指大張,掌心向下,掌心中一道殷紅色的氣體直射河堤,稷陵下慢慢的朝東嶽清移過去,他腳下的岩漿翻滾著氣泡,熱浪撲麵也跟著一起朝東嶽清移去!熱浪撲麵,東嶽清的河水在一接觸岩漿的一刹那就完全被氣化,冷卻的岩漿堵住了河水流來的通道,東嶽清已經沒有了水源!

他慢慢的後退,稷陵下步步緊逼,東嶽清騰身而起,雙臂張開,寬大的雙袖擺動,溫倫河內一陣巨浪翻騰,三個浪頭像三頭蛟龍一樣伸出了河麵,粗大的水龍澆築在岩漿上,大片的白煙騰起,兩人突然之間看不到對手的身開!稷陵下抓住時機,一個閃身消失在原地,下一刻,一道冰棍狠狠地砸在剛才東嶽清剛剛立身的竄!但是東嶽清已經不在了!稷陵下的進攻恰恰暴露了他的位置,白煙中的薄嶽清大袖一擺,十二輪明亮的月亮射向白煙中的稷陵下!

一聲悶哼,稷陵下捂著胸口迭出了白煙!東嶽清大喜,他雙手一抱,一團明亮的青色光球在他的雙手之間形成,東嶽清身形一閃消失在遠處,稷陵下身邊一道青光乍現,東嶽清單手托著光球一聲大喝:“青陽魄!”狠狠將光球按向稷陵下的胸口!稷陵下嘴角露出一絲狡猾的微笑:“你上當了!”他按在胸口的手一翻,一顆紅白相間的光球出現,他伸手把自己的光球按進東嶽清的“青陽魄”之中!

稷陵下的光球混合了他體內的冰水兩重的力量沒,就如同水火不相容一般的道理,冰火一混合,頓時猛烈的爆炸開來,再加上青阱魄的威力,“轟!”的一聲巨響,整個河堤一陣晃動,位於爆炸中心的東嶽清和稷陵下被震的直飛了出去,東嶽清遠遠的掉進了溫倫河,稷陵下則一邊撞斷了十幾棵紅柳樹!

河中一道水柱鄭起,水柱越來越粗,漸漸的捧起的水柱形成了一個水台,披頭散發的東嶽清狼狽不堪的從水柱中升了起來!他伸手將長發攏於腦後,看著躺在河堤上的稷陵下露出了一個清爽的微笑!河堤剛才爆炸的地方,已經形成了一個缺口,河水拍打著河堤,不時有一些河水從那個缺口處溢出來。東嶽清躺在距離缺口近三十米遠的地方,看著水中的東嶽清,他竟然也笑了一下!他身後的那顆紅柳的枝條一陣扭動,無數根枝條伸下,縛住稷陵下的肢,把他托上樹頂!

東嶽清雙臂輕抬,雙手略低於自己的雙肩,掌心對著身下的河水,水中一陣翻滾,他的身後,水麵慢慢的升起,越升越高,漸漸的已經高過了東嶽清自己,一隻野獸的模樣漸漸的形成,那是一頭水中霸王七爪蛟龍!巨大的蛟龍足有近百米長,隻是直徑就有東嶽清那麽高!東嶽清雙手一推,龍頭騰空而起,幾十丈高的世龍破浪而來,巨大的水花四濺,威勢驚人!稷陵下脫離了紅柳,閃身避讓到堤壩的缺口處。他的手上一紅一白兩個光球逐漸的形成,他的身形在空中忽左忽右,飛快的移動之中,他的身體看來好像變成了一團縹緲的霧氣!在他的手中,兩團光芒卻越來亮,稷陵下雙手一合,兩個光玩靠在一起,他的雙手飛快的滾動,兩上光球越來越大,光芒也越來越亮,稷陵下已經漸漸控製不住他們了!

東嶽清一聲大吼,蛟龍張開大嘴飛速的朝稷陵下撲去!稷陵下突然消失,去勢不減的水龍一頭撞在河堤上!“轟!”的一聲,如山的河水卻沒有衝過缺口,巨大的力量將缺口擴大了好幾倍!東嶽清全力一擊,稷陵下卻沒有迎戰,而是選擇了突然消失,一聲得意的笑聲之中,稷陵下重新出現在缺口上,他手中的兩色光球猛地砸向河堤!“東嶽清,你輸了!”本來被東嶽清剛才一擊,就隻剩下一半的河堤,在光球落下的那一刹那徹底的崩潰了!幾十米高的河堤轟然垮掉!如山的洪水奔騰怒吼著衝出河道,像怪獸一樣的衝向四周的低地!“這裏距離你們的大營有七十公裏,等到洪水到達你們的軍營的時候,我們那一萬名象鷹戰士應該也到了加納爾城了!”在稷陵下得意的聲音之中,東嶽清感到渾身一陣如死一般的冰冷!

稷陵下從一開始就設計好了,他約戰東嶽清,隻不過是一個幌子!首先轉移視線,將所有的人注意力都轉移到他們的比武上,而忽視了日紮爾城內維京人軍隊的調動,開赴加納爾城,支援那裏已經彈盡炎黃手打糧絕的維京部隊!另一方麵,他借助東嶽清的力量,在比試中設局,和兩人之力毀掉溫倫河的堤壩,讓洪水淹沒日紮爾城外,而維京人則守在地勢較高的城內,今年的洪水並不大,因此並不能威脅到城內,但是要困住這裏的羅亞士兵,多少會有些不方便,但是相對於泡在水中的羅亞軍隊來說,維京人隻是有些麻煩而已,這筆買賣很劃算的!

任何人都知道的常識:召喚獸被召喚出來的時候,消耗的是召喚士的能量,一般大型召喚獸的召喚士是決不會輕易的召喚自己的召喚獸,因為每一次召喚,他們所承受的能量的消耗是十分巨大的,這樣的召喚士,每一次召喚都需要休息近一個月才能夠恢複,因此維京人知道,他們的象鷹部隊,不會遭遇黑龍!

雖然權源並不受這一條規則的製約,但是很可惜,他也不是真正的龍之召喚士,而兔城的天空,就好像不設防的區域一樣,任由維京人馳騁!由於維京人兩萬五千名象鷹騎士全部都在日紮爾城,所以其他的城市隻有接到情報,日紮爾城的象麻醉部隊出動,才會做好防控的準備,但是現在,兔城的羅亞軍隊,正在準備歡慶勝利,在他們看來,正如劉累所說的,敵軍糧草輜重全都丟失殆盡,這一仗,要是再打不贏,那真是天亡羅亞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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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十二章 謀

天亮的時候,整個加納爾城從沉睡中醒來,困了半夜的哨兵們紛紛下崗,抱著自己的長矛回去睡覺了,好好睡了一覺精神飽滿的士兵們開始昂首闊步地在城牆上巡邏了。雖然是巡邏,可是他的眼睛絲毫沒有往下看的意思,城牆下麵是不可能有什麽情況的

維京人的輜重都沒有了,攻城用的器械和魔動重炮都沒有了,他們甚至連爬上城牆都是不可能的,怎麽會自己來送死呢?卡利爾大公也在自己的行館內悠閑的坐著,他泡了一杯茶,這可是東嶽清送給他的茶葉。他的身邊坐著他的女兒和妻子,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卡利爾大公決定先餓上維京人的大軍幾天,等他們渾身沒有了力氣的時候,再動手,那樣勝算會更大一些,自己的損失也會小一些,這一次輕鬆取勝,卡利爾大公心中十分歡暢,要說還有什麽不滿意的,那就是造成這個戰果的不是別人,正是他最不喜歡的權源。

為什麽是他?卡利爾大公心中不斷的問著怎麽信仰的加印大神,為什麽不是別人,或者換成那個,劉累?卡利爾大公正在,怎麽安排自己女兒和那個劉累在一個合適的場合下認識,然後一切應該是順理成章的。

城頭的士兵沒有女兒,所以不用擔心這些,他們巡邏完一趟之後,就聚在一起沒事為著自己的小隊長打屁聊天。天南海北,能從任何一個小話題扯到女人身上,也能從女人身上看到任何一個話題。太陽升起的時候,小隊長提到南方的天空中出現了一些黑色的小點,他嘀咕了一聲:“春天早就過去了,怎麽還有候鳥往北飛?”他手下的士兵們紛紛開始下注:終於找到了一個好玩的東西,有的士兵說些鳥是潮雁,有的說是灰頭鵑,有的說是獵鳥。很快十個人的小隊統一成三種意見,立即有莊家開始開單下注。士兵們一擁而上,紛紛壓下自己看好的鳥類。他們這一吵吵,別的小隊的人也湊了過來。很快地上地銅幣就已經堆成了三座小山,莊家興奮的吆喝著,恨不得把將軍也如來——將軍可不比他們這些沒錢的小兵,他們一次壓得可是用銀幣作為單位的!

天空中的黑點越來越近了,所有士兵們都睜大了眼睛盯著那些漸漸變大的黑點。莊家,那個小兵揉了揉眼睛,不太確定的問了身邊的小隊長一句:“隊長,我怎麽看到,好像那些鳥身上還有人?”他這一句話立即得到了一片的認可聲:“對,是好像有人。我也看到了~~~”“沒錯,有人~~~”“嗯,好像是啊~~~”所有地士兵突然之間全部沉默了,四周一片死寂,他們已經意識到有些不妙了,天空中的黑點迅速的掠近,巨大的象鷹一眨眼已以到了他們的頭頂,飛行員一鬆手,上千枚魔法炸彈落下來,在一陣隆隆的爆炸聲中,南麵的城頭,一片狼藉!

“敵襲!”小隊長隻喊出來一句,第二波攻擊潮已經到了,一名象鷹騎士一個俯衝,手中又細又長的刺槍瞬間穿透了他的咽喉!五千名象鷹騎士在南麵的城頭來回馳聘,巨大地象鷹扇動著翅膀,城頭上的灰塵都被吹了起來。一時間一片煙塵,迷得人眼睛都難以睜開!南麵城頭的指揮官正組織反撲,隻是敵人的實力太過強大,正中間的一段城牆上已經是一段中空地帶了,那裏地幾隊守軍都已經被消滅。指揮官派出兩隊人馬,分別從兩邊的城牆一起推進,企圖兩麵夾擊,迫使維京人退去。但是,五千象鷹戰士足以就會這樣的進攻,羅亞帝國的士兵們,現在唯一的防空武器——投槍,很難威脅以他們,在這樣幾乎是單方麵屠殺的戰鬥中,羅亞帝國的士兵已經組織了近三次的突擊,但是每一次都是血洗城頭,失去的陣地還是在敵人的手中。

天空中又出現了一片黑壓壓的烏雲,那是另外五千名象鷹

騎士,他們的後麵,都坐著一個維京帝國的步兵,這些步兵揮舞著手中的長矛,敲打著自己的護盾,大聲地怪叫著隨著象鷹一起朝城頭飛來。靠近城牆的時候,象鷹們放慢了速度,步兵飛身跳下,然後就地一滾緩衝一下下墜的力量,然後飛快的爬起來衝向城牆的兩頭布置好陣地,等待隨後的戰友的到來!

城頭的第一輪爆炸讓整個城市顫抖了一下,卡利爾大公手中的茶水灑了出來。一名副官火急火燎的衝進大公的書房:“大人,敵襲,敵襲!南麵的城牆已經失守!”

“什麽?!”

大公大驚猛地站起來,隨手甩掉手中的茶杯,大步的跑了出去,留下身後有些神色慌亂的妻子和女兒。“怎麽回事,怎麽會這樣?”大公一邊飛快的穿上自己的戰甲一邊問道。副將幫助大公係上背後的繩索,縛緊肩甲一邊回答:“敵人突然出現,是維京人的王牌部隊象鷹部隊,戰士們無法抵抗,仙子阿他們已經占領了南麵的城頭,南城門的巴特拉將軍正在組織反突擊,準備奪回城牆!”大公一點頭:“走,我們塊去!”

他們能感到的時候,維京人已經將步兵空運來了,五千名精挑細選的維京人士兵裝別優良,因為喪失了輜重,他們現在很多士兵的裝備都是不齊全的,被挑選出來的第一批的五千人的裝備,很多還是從別人的身上卸下來的。天空中的象鷹士兵不斷的來回盤旋,將他們身上的魔法炸彈投到城裏的任何一個他們認為又必要的地方。就在大公離開家不久,一名象鷹戰士看到這裏豪華氣派,一個是什麽大員的住所,毫不吝嗇的一連投下了三枚炸彈!

大公看著激烈的戰況,他和自己的副官,以及南城門的指揮官巴特拉一起對在一個地窖裏,這裏敵人的活力達不倒,暫時是安全的。“我們需要增援!”巴特拉一見到大公,立即說道。大公點點頭一言不發,讓他探出頭看看外麵的形勢,維京人中能夠再不斷擴大他們的戰果。如果不能夠阻止他們的話,可能幾個小時之後,整個南麵的城牆,就會被維京人全部控製!“副將!”大公叫了一聲:“立即將城中所有的長臂幾弩調到這裏來,然後調集三十門平射魔法炮和一萬名預備隊。迅速趕來支援!”副官行了一個軍禮,貓著腰鑽出地窖,沿著牆角跑了出去。

大公看看自己身後的八個人,這些人都是頂尖高手,或者他們再這樣的環境霞,會又用武之地。“你們出去吧……”大公指著天空中肆虐的象鷹戰士:“不用管普通士兵,那些象鷹戰士,沒殺一人,折下象鷹的頭,一個鷹頭五百金幣!”“不。我們不能離開大公您!”貼身護衛們不願離去。“快去!”大公吼道:“什麽時候了!”八人互相看了一下,一起朝大公一點頭飛身搶出地窖!

八人各自找了自己的隱藏地,他們都隱藏再較高的建築物裏麵,一旦又象鷹戰士飛低,他們會突然竄出來,隻要讓他們接近了象鷹,那頭象鷹和上麵的騎士就死定了!短短十幾分鍾,已經有幾十頭象鷹墜落,一時之間,囂張的象鷹騎士們紛紛勒住自己的坐騎。想要弄清楚,究竟是怎麽回事。巴特拉看到這些護衛的神勇。高興地說道:“大人的鐵神衛的確不同凡響!”卡利尓大公憂心忡忡地搖搖頭:“隻可惜人太少,而且還有四人在府內保護夫人和小姐,他們八人,隻能夠稍微遏製抑下敵人的氣勢,但是不是長久之計1大公看看通往城內的南大街說道:“關鍵還是要看接下來的戰鬥了1南大街上。一排排的長臂機弩在士兵們的推動下緩緩朝城牆這邊過來了。後麵是三十門各種口徑的平射魔法炮!


幾千台長臂機弩在一陣長長的呼哨聲中一起射出帶了毒的長箭,天空中一陣羽毛紛飛,近百頭象鷹調了下來!頓時真個南城牆一片歡呼,所有的羅亞士兵士氣大振,一直以來他們被這些象鷹部隊壓著打,心中早已經憋了一口惡氣!副將有條不紊地指揮著機弩部隊搶占製高點,分散布置陣地,一麵遭到象鷹部隊的集中報複。三十門魔法炮一分為二,一萬名預備隊也分成兩個五千人地大隊,每一隊十五門平射魔法炮,兩隻大隊分別從城牆的兩頭朝維京人進攻!

狹窄的城牆根本容不下這麽多人作戰,維京人的防禦陣地也是將五千士兵分成好幾層,防線密密麻麻地排了十幾道,在他們占領地將近五百米的城牆上,擠滿了人,最裏麵完全是所有的士兵擠在一起,想要轉身都困難!卡利尓大公畢竟浸淫軍事幾十年,眼光十分銳利,他一眼就看出來維京人這樣的陣勢的弱點:人員太密集。所以他調來雖然爆炸力並不驚人,但是穿透力十分強大的平射魔法炮,隻要一炮射中,那麽將對維京人造成巨大的人員損失!


城頭的突擊部隊已經把平射炮架在了身後,巴特拉派了自己的兩個副將親自督戰。卡利尓大公在地窖裏緊張的看著城頭,突然,十幾道白色的光芒射進維京人的陣中,平射炮第一次齊射,維京人陣地中一片慘叫聲,斷肢碎體飛上天空,有些甚至都掉到了城牆下麵!羅亞帝國的魔法炮不斷的射擊,窄窄的城牆上,維京人沒有任何躲避的掩體,他們用羅亞帝國的士兵屍體堆砌的陣地和他們的身體一樣,在魔法炮的巨大威力下顯得不堪一擊!三次齊射之後,巴特拉的副將一抽自己的佩刀:“衝1他身後的士兵們立即端起長矛一擁而上!


這是劉累第二次目睹戰爭,血與火的戰爭,城中已經有幾十處火頭,東西北三處城牆都沒有什麽動靜,但是被鮮血染紅了!他雖然飛得很高,但是還是能夠清楚地聽到從那裏傳來的喊殺聲和慘叫聲——那些臨死發出的慘叫聲。他歎了一口氣,遠處,維京人的增援部隊已經趕來,在遠處,維京人的輕騎兵正在整裝待發——馬匹他們並沒有失去,在那一次的大潰敗中,輕騎兵跑的最快。劉累計不知道維京人想要做什麽。

卡利爾大公也注意到了,維京人的增援部隊已經到來。現在他地長臂機弩隻是勉強能夠遏製住這些象鷹,畢竟他們的數量太少,要是再有增援,相信他們就頂不住了!但是事情的發展出乎所有人的意料,這一次維京人的增援部隊並沒有直接降落在城頭山。而是降落在城牆下麵,而且是在城牆外麵!卡利爾大公奇怪,這些人想做什麽?五千名新到來的維京士兵並不急於救援城頭上即將陷於滅絕的友軍,而是迅速的跑到護城河旁邊,五千人每人從背上卸下一大包土著人倒進護城河填平了一段!

卡利爾大公心中暗叫不妙!他迅速的吩咐副將:“快!快去調集快弓手,有多少要多少,一定要守住南城門!”副將有些末末名其妙,不明白在這樣的環境下要那麽多快弓手有什麽用,他們雖然射的很快。但是顯然威力和射程都不足以對天空中的那些象鷹造成威脅呀?但是看到大公那麽緊張,他還是照辦了,飛快的跑了出去,準備執行大公的命令。

劉累看到了,維京人的輕騎兵已經開始加速,按照這樣的速度,他們衝到城牆下麵,衝進兔城隻是二分鍾的事情!

“轟”突然的一聲巨響,整個南城牆一陣晃動,站在城牆上的博士後們紛紛被震倒在地上!卡利爾大公用手緊緊的捏著自己的衣襟:“快!快!快!”巴特拉焦急的對大公說道:“城門被炸開了!”卡利爾大公吼道:“我知道!”巴特拉一愕。不明白為什麽大公這麽火爆,很快地麵傳來了顫抖。他突然反應過來:“騎兵!維京人還有騎兵!”大公麵色陰沉:“他們當然有了,而且數量還不少!兔城內街道寬闊,隻要讓他們衝進城內,他們就會在我們的屍體上任意的馳騁,在城中,我們沒有辦法設立強力的控製權,隻能躲在小巷子裏麵和他們作戰,到那時,他們隨便切斷飲水或者是食物,或者用火攻——方法太多了,我們隻有死路一條!”

巴特拉渾身一震,“現在……”卡利爾大公長長的跨年度了一口氣:“隻能看我們的快弓手能不能及時趕到了!”

劉累看著下麵的城市,在他的身邊,一個人慢慢的升了上來,他看看劉累,有些莫名其妙的問道:“都是你嗎?”劉累明白他問的是什麽,因為他猜到了這個人的身份。在這個時候,還有誰會飛得這麽高——夏昊。劉累搖了搖頭:“不,不全是。在城牆上的那一次是我,但是,後來的黑龍,不是我!”夏昊微微有些困惑的說道:

“噢,這麽說那個小子真是的是龍之召喚士?嗬嗬,世界上可是有近千年沒有這種人出現了!”他看看下麵的城市,滿不在意地說道:“不過沒關係,不管他是不是,我們都將占領這座城市,加納爾會戰,你們又輸了!就處他是龍之召喚士,相信他也不可能連續兩天召喚出黑龍……”劉累搖搖頭:“不是我們,是他們……”劉累伸手指指地下的城市:“我和他們不是一路的,我現在在這裏,就說明了這一點,要是我在下麵……”劉累不說了,但是顯然他的意思夏昊已經明白了,不過他有些不相信:

“是嗎?你認為你在下麵就能改變這一切?就算我們都具有超人的力量,但是你要知道,戰爭和我們比武不一樣的,一個人的力量就是再大,也左右不了戰爭!”劉累搖搖頭:“你說的沒錯,一個人的力量再大,也左右不了戰爭——可是,我不是人,我是惡魔,你知道什麽是惡魔嗎?我可是讓下麵的人全都聽我的……”劉累覺得和他說這些沒有什麽用處,於是停口不說了。“是嗎”夏昊明顯不信,劉累搖搖頭,他的手中一團光芒,看起來像是薄霧一般的光芒:“你們不會明白的,我不想參與你們之間的爭鬥,但是,下麵的城中有兩個人你們不能傷害,一男一女,男的就是那個龍之召喚士,女的,是這次戰鬥指揮官卡利爾大公的女兒,你明白嗎,要是他們有什麽損傷,我會讓維京帝國作出補償的——不管你相不相信,去問問稷陵下吧!”劉累手中的光球突然落在夏昊的身上,夏昊突然覺得自己在那一刹那之間竟然無法躲閃,他不由得心中一陣大駭,再看劉累時,他的麵前已經隻是一片藍藍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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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十三章 斷指

卡利爾大公的八名鐵神衛還在不斷地襲擊著天空中飛來飛去的象鷹部隊,他們僅僅有八個人,但是憑借高絕的武功和過人的膽識,死在他們八個人手上的象鷹戰士,已經有將近一百人了。卡利爾大公緊張地望著已經被炸開的城門。城門外麵是遙遙已經可以依稀看到的維京人的輕騎兵,整齊劃一的步伐,顯示著這支部隊的訓練有素,雖然盔甲上多少都有些泥土,那是上一次大潰敗留下的,但是至少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他們是沒有一絲的頹廢之氣!卡利爾大公心中祈禱著副將快點到來,希望能夠封住城門,隻要快弓手能夠及時趕來,他就可以擋住敵人的輕騎兵,然後用長臂機弩壓製天空中的象鷹部隊,再一點一點消滅城牆上的維京士兵,隻要撐過這一次進攻,維京人沒有了糧草輜重,一定撐不過三天,到時候,勝利還會是他的!

權源這會還在自己的軍帳裏,本來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對付夏昊,夏昊沒有出現之前,他是不能夠輕動的。劉累突然不見了,讓他猛然之間心中沒了底。本來有劉累在他身邊,似乎什麽事情都可以解決,可是現在沒有了劉累,第一次獨自麵對一切的權源真的有些感到不知所措。他在軍營裏走來走去,外麵的叫喊聲,士兵們來回跑動的腳步聲,亂七八糟的器械碰撞的聲音,所有的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這在戰爭中平常之極的聲音,卻讓權源覺得腦袋越來越大。

就在這個時候,城牆外的敵人已經越來越近了,卡利爾大公回頭問望望自己的快弓手,還沒有影子呢,他長長地歎了一口氣。無奈之下隻好下令:“巴特拉將軍,命令一半的長臂機弩降低射擊高度,改為平射,全部集中到城門口去,三十門魔法平射炮也一起挪過去!”這隻是無奈之舉,僅靠裝卸弩箭十分緩慢的長臂機弩和短時間內無法連續發射的平射魔法炮,是根本沒有辦法擋住這樣風馳電掣的輕騎兵的。隻能夠擋一陣子算一陣子了,而且調走了一半的長臂機弩,防空力量勢必削弱,他們就擋不住天空中的那些象鷹戰士,士兵的死傷肯定會很慘重;沒有了平射魔法炮,想要從維京人手中奪回那段城牆,更要從用鮮血鋪成的道路上踏過去才可以辦到!

卡利爾大公隻能夠希望自己的鐵神衛能夠更加有效地發揮作用,盡量遏製天空中的那些殺手!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一頭象鷹一個俯衝,他是第一個看到移走了一半的長臂機弩後留下防禦空檔的。它旁邊的一幢被削去了塔尖的高高的魔法塔上麵,突然竄出一道黑影,直射那頭象鷹。黑影手中寒光一閃,一道電也似的刀光罩向象鷹!突然之間在那條黑影飛撲的線路上,突然出現一個人,那人伸手一斬,他的手掌巧妙地繞過鐵神衛手中刀光,一掌斬在他的脖子上,鐵神衛仰天吐出一口鮮血,飛射的身形嘎然而止,就這麽從空中掉了下來。

卡利爾大公一聲痛呼:“小六!”在四周的各幢高大的建築物上,幾乎是同時射出了七條人影,全部朝著那半道截擊小六的人射去,夏昊不慌不忙,身形在七條人影之間來回晃動,靈巧地錯開一個個神位,不時的反擊就讓七名本來配合十分默契的鐵神衛一陣手忙腳亂!卡利爾大公大聲地朝天空吼道:“回來!小六的仇,自然有人為他報,夏昊是權源的!”“不錯,他是我的!”權源突然出現,在那一刹那,他覺得自己真的是救世主,自己如果能夠抵擋住夏昊,那麽整個加納爾城還有一絲的,希望,要是自己抵擋不住,那麽一切都免提!夏昊一聲長嘯突然擺脫鐵神衛的糾纏,閃電一般地射向權源,權源緊緊地盯著飛速而來的夏昊,全身的力量提升到了極點!

鐵神衛們黯然而退,夏昊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顯然功力比他們高深一倍不止,小六的仇,他們是報不了了。就在他們抽身而退的一刹那,本來一身向前的夏昊,突然像撞到了什麽透明的物體上一樣,整個人被“彈”了回來--本來飛速向前,沒有任何的準備動作,就突然變成了反方向的動作,這樣巨大的反差,讓人有了這種感覺--比剛才射出去的速度更快,夏昊轉眼之間就站在了鐵神衛們的身邊,他身上光芒一閃:“萬劍訣!”無數道劍光射出,光芒耀眼得可以和太陽爭輝!七名鐵神衛措手不及,夏昊的“萬劍訣”又是他的成名絕技,威力強大得難以想象,萬道劍光射穿了七名鐵神衛的身體,還一直射中地上的一些士兵和長臂機弩!頓時加納爾城中仿佛一輪光芒萬丈的太陽升起,分別是他的光芒是那麽地致命!權源呆呆地看著這一切,夏昊回頭衝他微微笑!城牆上的維京士兵渾身帶著血,在光芒之中高聲的歡呼,手中驟然有了力量,一起奮力反抗,竟然把完全占優的羅亞人逼退了幾米!

卡利爾大公黯然一歎,不能再猶豫了,他吩咐一個親兵:“馬上去通知魔法部隊,目標南門外的敵人輕騎兵,全力攻擊!”一般情況下魔法部隊都是在戰鬥的最後才會使用,因為魔法部隊雖然威力強大,但是在現代戰爭中還是有太多的不便之處。首先現代武器發達,威力強大,一旦魔法師暴露了自己的所在,很容易遭到打擊,遭受來頂之災!古老相偉的防禦魔法威力很難抵禦現在強大的新式魔法武器和大功率機弩。又因為一直以來戰爭讓人們隻注重於攻擊魔法的鑽研,而沒有人願意花心思在看起來見效很慢的防禦魔法上,所以魔法部隊現在真的是攻擊力強大,但是同樣,被攻擊的時候,同樣也是束手無策。

卡利爾大公本來想一直留著魔法部隊,隻要這一次挺過去了,在反擊的時候。使用魔法部隊,對於敗退的敵人來說,那幾乎是個致命的打擊!城中所有地魔法師,全部聚集要他行館的地下室裏,所以盡管維京人在城中狂轟濫炸,卻沒有傷及這些魔法師一要寒毛。卡利爾大公的命令下達之後,這些魔法師紛紛從地下走了上來。上來的第一件事情,就是一個個跪倒在地。他們做出各種膜拜的姿勢,每一個魔法師都是信徒,他們信奉不同的教派——現在已經不是古時候了,現在信仰自由,各種魔法也都不再受到排斥,人們相信,隻要使用的得當,魔法,沒有好壞之分。

各個教派地膜拜姿勢是不一樣的。頓時在大公行館內上演了一出“膜拜儀式大匯聚”,所有地魔法師都在祈求自己的神明。希望他們保佑自己能夠平安的回家,保佑這次戰爭能夠勝利!他們都知道,當魔法部隊出動的時候,戰鬥已經到了最慘烈的階段,而他們很有可能成為最昂貴的炮灰!魔法師們在部隊中的俸祿是很高的,就是因為太危險。時代不同了,古時候魔法部隊的風光已經不再,雖然他們擁有比古時候魔法部隊更加強大地攻擊力,但是同樣他們也不古時候更加脆弱了許多。

維京人的輕騎兵地坐騎,統一是北部嚴寒大陸上麵,一種冰雪中生活的白狼和純種良馬的雜交後代,這是維京人除了象部隊之外的另一個驕傲,他們的輕騎兵不但速度廳快,而且凶狠嗜血,不公畏懼任何的陣仗!前麵飛奔的輕騎兵突然向下一陷,城牆前麵幾百米的地主,整個地麵突然沉了下去,前麵跑著的輕騎兵措不及防全部跟著掉了進去,後麵的一時之間了不住坐騎,一下子踐踏的前麵的那些輕騎兵身上,一排一排的騎兵到了下去,馬嘶聲人的慘號誌,整個坑中混亂一片!卡利爾大公心中稍稍的有了一些安慰,看來這些花大價錢養著的魔法師,還是有些用的嘛。然而事情卻並不朝著卡利爾大公想象的文武發展,雖然魔法師們合力發動的這樣一個大規模的地動魔法暫時阻止了維京人的輕騎兵的衝擊,但是,魔法的距離太靠近城牆了,城牆的一邊的根苦幾乎已經裸露在外麵了,短短的城牆上麵,密密麻麻的擠滿了人,在這樣的重壓之下,城牆慢慢的開始傾斜,開始的速度非常的緩慢,沒有人注意到,城牆上麵的爭奪還在繼續,羅亞人端著盾牌護在身前,十個人拍成一排,舉著長矛慢慢的向維京人擠過去,維京人的陣勢也差不多,兩方在沒有接觸之前,幾乎都不會有什麽損傷,但是,一旦雙方的長矛一接觸,兩方人馬飛快的撇下長矛拔出自己的佩刀瘋狂的朝對方的砍去!窄窄的城牆上,十個人並排而站,已經是十分擁護了,兩方人馬擠在一起,甚至連轉身都困難,在這樣的陣勢下,衝鋒的和守衛的都要有必死的餘地,看誰的力氣大,能夠一刀把別人砍死,但是,你砍死了對手,不代表你就勝利,在你的身後,都會冒出另外一把刀!每一次衝鋒過後,地麵上很難找完整的屍體,胳膊、手指、耳朵……散落一地!血水順著城牆的排水係統源源不斷地流下去。

權源呆呆的看著慢慢的墜下去七具屍體,七名鐵神衛的死是誰的責任?他不斷地在心中這樣問自己,想要找出一個理由,或者找出一個人來代替自己,承擔這份責任,但是他失望了,他找了很久,都不能夠說服自己。是他,他的失誤造成了這七個人的死,一種巨大的他從來沒有經受過的愧疚瞬間擊中了他。權源並沒有意識到,以往什麽都不在意別人的生死向來和自己沒有關係的他,怎麽會為了這七個毫不相識的為的死,而內疚的痛心欲裂!

夏昊看著權源,端詳了半天,他一皺眉頭問道:“是你!”權源沒有說話,夏昊又問道:“那天站在城牆上的人,就是你吧?”權源慢慢的說道:“不錯,站在城牆上的,是我,可是,發出那股氣勢的。不是我……”夏昊笑了一下:“我早猜到了,就算是你是龍之召喚士,也不可能有那麽強聽氣勢,就算是一頭龍,也沒有那麽強大氣勢!”權源木然的說道:“你猜到了……”夏昊看著天空,他不知道劉累是不是再看著他,但是他卻不能夠因為劉累的一句話。而放過權源,盡管他知道。劉累既然能夠提到稷陵下,那麽稷陵下一定在他手中吃過苦頭,換作自己,也好不到哪去,但是,如果他真的按照劉累所說的話做了,那麽劉累在他的心中,永遠是一個弱點。這個弱點。會讓他從此以後不進反退,作為他這樣的超級高手。顯然十分明白心靈的修煉對於一個高手的重要性,他絕不能夠妥協!

夏昊十指一張,十根指頭上伸出十道長的光劍,八個指縫中伸出八道短一些的光劍,他的背後,五十柄粗大的光劍排成了一個圓圈,附在身後。權源的眼睛紅了,在那一刹那,他找到了心中的悲痛的宣泄的對象,就是這個人,就是這個人,是他,殺死了那些鐵神衛,是他,讓自己擔負了這樣的罪名!權源的心中一個聲音不斷的叫喊:“殺了他,殺了他,殺了他!”他一聲怒吼,周身四周突然出現了八隻赤紅色的翅膀,那些翅膀不是真實的翅膀,而是由能量凝聚而成的翅膀,八隻翅膀不遠不近的在權源的身體四周浮著,權源的眼睛,已經像翅膀的顏色一樣紅了!

夏昊看到這個景象笑了一下:“噢,原來還不止是龍之召喚士,還有別的……”權源打斷了他的話:“我不是龍之召喚士!我,什麽也不是,但是,我,要殺了你……”夏昊不屑的笑道:“如果你真的是龍之召喚士,可能還有那麽一絲的機會,你什麽都不是,你憑什麽殺我,靠你身上的這些羽毛!哈哈哈……真有意思……”權源什麽也沒有說,他突然加速,速度快的讓大笑中的夏昊都吃了一驚!權源的身體在他一低頭之間層層疊疊到了他的身前。夏昊毫不客氣,一伸手五道長光劍射了出去,權源閃身躲過,五道光劍的來勢十分的刁鑽,幾乎把能夠躲閃的方位全部都封住了,但是畢竟還有那麽一絲餘地的,這樣的一絲餘地,不是給人留的,而是給泥鰍留得——除非你有像泥鰍一樣的靈活的身體你才能躲過。要是劉累在這裏肯定懶得廢事情,直接全部擋回去了,不過權源不這麽做,因為他有比泥鰍更靈活的身體!

權源的仰身將身體折成了九十度,脖子和雙豹子膽不可思議的一扭,讓開三道光劍,雙臂麵條一樣的擺動一下,躲過剩下的兩道,身體卻毫不受阻礙的繼續向前衝,夏昊卻微微一笑,顯然超級高手的成名絕技自己不會這麽簡單!權源還沒有反映過來,背上突然一陣劇痛!五道光劍飛速的掠過他的後背回到了夏昊的手中。權源全身痛得一顫,但是一咬牙還是朝夏昊衝來,他身體四周的八隻翅膀拍成兩個刀輪,飛速的斬向夏昊!

夏昊伸出雙手下陣飛快的格擋,五指一張,八道短光劍射了出來!權源已經成了驚弓之鳥,不再躲避,八隻翅膀立即回防,擋在身前!但是這次的八隻短劍和剛才的可是不一樣,八隻短劍一遇到抵抗,立即炸開,裏麵蘊含的能量爆炸式的迸發了!權源大出意料之下被炸得全身衣衫盡裂,他身前的八隻翅膀也遠遠的飛開!

夏昊身後的劍輪開始轉動,光芒漸盛,他慢慢的飛到撞在一幢魔法塔裏麵的權源身邊,朝權源伸出手:“出來吧,想殺我嗎,再給你一次機會!”權源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鮮血,慢慢的把手握在夏昊伸出的手上,他一用力,身體脫離了塔身,整個魔法塔突然炸開,八隻赤紅色的翅膀飛出來,像八柄致使的彎刀,直射夏昊的要害!夏昊一陣長笑:“早就預料到你會有這一手!”權源緊緊的所到住夏昊的手,一定要拉住他,讓他跑不掉!突然他的手上傳來一陣無法忍受的劇痛,權源緊咬鋼牙,用力的握住夏昊的手,可是,他卻發現,不管自己怎麽用力,都使不上力氣,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他看著對麵的夏昊微笑從容的離去,夏昊的手上,本來已經消失不見的光劍又出現了,權源心中一寒,他抬起自己的手一看,自己握住夏昊的那隻左手,已經隻剩下手掌,手指全部斷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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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十四章 傾城

城牆上的爭奪已經到了白熱化的階段,維京人的防線已經收縮的不能再收縮了,幸存的兩千多人,全部擠在一起,連轉身的餘地都沒有,所有的羅亞帝國的士兵們也都擠在一起,他們不斷的擁著最前麵的戰友的屍體把維京人全部擠在一起,兩支部隊之間的兩國的士兵的屍體,已經有幾米厚了,不斷的有士兵死亡,兩個陣營的戰士們高舉著長矛,不斷的朝對方刺去,他們現在,隻能夠保證一個大體的方向沒有錯,至於準確度,根本不用他們考慮,這麽多人擠在一起,隨便一下,力氣大的能夠刺個一串,不過現在雙方都已經筋疲力盡,沒有人能夠有這麽大的力氣,士兵們機械的揮動著手臂,能夠殺死一個敵人就殺死一個!

亂糟糟的城牆已經有了一些傾斜,沒有人注意到,城牆基本部因為裸露了出來,整個城牆的根基已經不穩了。幾千人在上麵,擁護跳動,這樣的重量的壓力下,城牆終於承受不住,開始隻是稍微的有些傾斜,城牆的根基已經發出了一些細微的聲響,一些底部陳年的灰塵落了焉,要是再平常,肯定會有人發現的;可是在這樣戰亂的時候,有什麽人會在意這些?當一個羅亞士兵高喊著羅亞帝國皇帝的名字,把手中的長矛奮力的投向敵人的時候,長矛悠悠的朝著維京人的陣營飛去,那裏密密麻麻的,是一片維京士兵頭盔上藍色的帽纓,羅亞士兵一陣歡欣,可是長矛就這樣詭異的在維京士兵的帽纓上擦了過去!那個羅亞士兵正在奇怪。怎麽會這樣?正麵城牆頃刻之間超城外傾斜,“轟!”的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倒在城外地護城河上麵!整個地麵一陣劇烈的晃動,卡利爾大公所處的地窯四麵的牆壁上“嘩嘩!”幾聲裂開一道道粗大的裂縫,巴特拉大聲地吼叫:“快快!地窯要塌了。護送大公出去!”十幾名剛剛被劇烈的震動震倒在地上的親兵手忙腳亂的爬起來,七手八腳的把同樣倒在地上的卡利爾大公攙扶起來,一窩蜂的搖擁簇著身份高貴的大公鑽鋤地窯,臨時指揮部立即轉移,剛剛搬出來一半東西,一聲悶響,地窯上麵的地麵向下一陷,還留在地窯裏的物資和那些下去搬東西的士兵全部被埋在了下麵。

卡利爾大公神色一黯,沒有多說什麽,朝巴特拉點點頭示意一下。一行人飛快的朝大公行府趕去。城牆一倒,加納爾城唯一的屏障已經消失了,麵對維京人地進攻。他們已經沒有什麽在能夠抵抗的屏障了,維京人的輕騎兵,將如入無人之境,此次,羅亞帝國算是徹底地失敗了!

大公既然已經決定要和加納爾城共存亡,自然要先回去安排後事,然後再指揮部隊作最後的抵抗!權源伸手捂住鮮血直冒的左手,十指連心。斷指的劇痛在刹那之間讓他疼得有些眩暈,大量地失血同樣讓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夏昊沒有笑容,盡管在這個時候,他似科已經勝利了,可是他沒有笑容,他笑不出來,不知道為什麽,也可能是因為他是一個超級高手,寵辱不驚是最起碼的修養,在這個時候,本來應該為勝利而慶賀的夏昊,麵色平靜,似乎什麽事情也沒有發生一般。他雙手垂立,安靜的戰在那裏,下麵的一切似乎與他沒有關係。權源憤怒地看著他,夏昊心中突然一陣感歎,是不是有一天自己也會變成他今天這個樣子?天道循環,因果報應;他加注與別人身上的痛苦,是不是有一天,終將回報在他自己的身上?夏昊原本不是這樣多愁善感的人,但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這樣戰爭的大背景下,任何人都會做出和平常不一樣的舉動。

他心中歎息了一生聲,盡管有這樣的想法在心中一閃而過,可是他畢竟是超級高手,這樣的思緒不可能真正的困擾他的心智,夏昊一向的原則就是凡事要做到絕對,不留餘地,絕對的把對手打倒,永遠的把對手打倒,讓他再也不能夠爬起來,再也不能夠對自己形成威脅!

夏昊突然加速,飛快的衝到權源的麵前,幾乎是在一眨眼之間,存在於他們兩人之間幾十米的距離就消失了,夏昊幾乎是鼻子碰著鼻子的站在權源的麵前,權源大驚極力後退,同時本能一般的右手一揮擊向夏昊的左腦,夏昊的臉像石頭刻成的一般,一點表情沒有,眼睛也隻是直直的看著權源,他的手攔在權源出擊的線路上,擋開權源的手臂,然後閃電般的加拉,一道血光甭現,權源一聲慘叫,他的胸口出現五道深可見骨的血槽!夏昊的的手上五道光劍飛出一道,準確的斬在跌落的權源的左手腕上,權源又是一聲慘叫,隻留下一隻手指的左手,齊腕而斷!

就在權源跌落的一刹那,加納爾城的城牆突然倒塌,權源跌落在城牆上麵。城牆倒下了,平均厚達七八米的城牆埋住了剛才地動魔法中跌落坑中的那些維京騎士,但是這對維京人來說,反而是個好事情,因為他們的輕騎兵麵前的所有障礙:護城河、土坑全部被城牆填平了!維京人齊聲歡呼的嗥叫,然後一起策馬飛奔,衝進加納爾城,馬刀一揮,擋在最前麵快弓手和長臂機弩的射手以及平射炮的炮手全部身首異處!

上萬名狼馬的輕騎兵衝進加納爾城,肆意的縱馬在城內馳騁,幾乎遇不到什麽阻礙,加納爾城內沒有配備得型步兵,也沒得騎兵和輕騎兵,普通的輕裝步兵根本不是這些來去如風的騎兵的對手。

此刻,大公行府內,卡利爾大公的麵前,站著整整齊齊的家仆,男男女女三排今五十個人。卡利爾大公坐在大廳正中央的長椅上,低著頭他歎了一口氣,揮揮手。管家提著一個包袱走到前麵放下,裏麵叮當作響,管家把包袱打開,裏麵是整整一包袱的銀幣!卡利爾大公沉聲說道:“多謝各位這些日子以來的照顧,隻是我已經決定要和加納爾城共存亡,如今城破在即,我一家勢必死無葬身之地,諸位都有家小,不必和我一起送命。這些銀幣就算是遣散費,諸位若是命不該絕,當可逃出加納爾城,一會兒我會命令打開其他三麵城門,你們分了錢,逃命去吧!”他一揮手,示意眾人快走。然後黯然的低著頭走到後麵。

管家跟著他,卡利爾大公回頭說道:“你也走吧……”他伸手從懷中掏出一枚血紅地寶石,看了看,有些不舍得遞給管家:“若是你也能活命,以你的才智,當不愁找不到差事,這顆火神淚是我最喜歡的,送給你做個紀念吧!”管家不伸手去接:“不,我不走!”卡利爾大公搖搖頭:“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你留下又能怎麽樣呢?”管家殷切的說道:“大人,您真的要舉家和加納爾城共存亡嗎?小姐還年輕,正值花季,您怎麽忍心讓唯一的骨肉,就這樣為一場和她毫無相關的戰鬥殉葬?!”卡利爾大公仰天長歎一聲:“我如何忍心?隻是維京人一旦破城,勢必有嚴加搜索我的家夥,如其到那時被俘受辱,還不如此刻就讓她自我了斷!”管家搖搖頭:“不,大人,您忘了,還有一個人可以保護小姐突出重圍!”卡利爾大公眼前一亮:“誰?”“權源!”

卡利爾大公失望地搖搖頭:“他?他不行,他根本不是夏昊的對手,剛剛在戰鬥中還被夏昊斬去了左手!”管家搖頭說道:“不,大人,您不要忘記,他是龍之召喚士,在這樣關鍵的時刻,隻要他召喚出巨龍,定能保護小姐的周全!”卡利爾大公說道:“可是他昨天才剛剛召喚神龍……”“如果他真的愛小姐,他一定不惜冒險!”管家語氣堅定的說道。卡利爾大公似有所悟得點點頭:“可是,這樣是不是有些利用他的味道?”

管家搖搖頭:“權福將肯定會深感榮幸的!”卡利爾大公歎了一口氣,握住管家地手說道:“那,安薇婭就拜托你了!”他說完這句話,再也沒有什麽留戀,大步的走向大門,準備安排最後的戰鬥。管家張開手,裏麵有一個白色的紙包,管家無言的走到夫人的房門口,輕輕的敲敲門,大公零售價打開門,管家低著頭一言不發,慢慢地放下紙包轉身走了。大公夫人臉上一陣抽動,淚水無聲的落下,她顫抖的蹲下,拿起紙包,呆滯的看了半響,突然大聲的叫住管家:“東叔!”已經走出一截的管家停住腳步。“那,薇兒她……”大公夫人緊張地問道。管家沉聲說道:“請夫人放心,東民定當誓死保護小姐!”大公夫人含淚欣然一笑,對他感激得點點頭,然後關上了門。

權源此刻,已經陷入了一種半昏迷地狀態,他伸手重傷,要不是因為神獸卵的原因,胸口的那一記重傷,足以要他的小命,他終於知道超級高手準超級高手之間的差別了,沒有想到這一次,會敗的這麽慘!權源慢慢的掙紮著從城牆上爬起來,爬到一半突然力氣一泄,又頹然的倒下了。劉累突然出現在他的身邊,並不像夏昊想的,劉累一定在什麽地方躲藏著,他是真的走了,隻是他的元神一直籠罩著整個加納爾城,權源第一次受傷,劉累忍住沒有出現,可是這一次,恐怕在不出現,權源就真的撐不下去了。

劉累暗自歎了一口氣,雖然他並不想插手戰爭,但是有時候出於各種原因,我們不得不做一些我們不想去做的事情。戰爭是罪惡的,劉累希望自己能夠遠離它,盡管他自認是個惡魔,可是他也是一個善良的惡魔,並不是罪惡的,但是因為權源,因為安薇婭,他還是回來了。在這一刹那,劉累真的明白了,並不是有了絕對的力量之後,一切問題就能夠全部迎刃而解的。還是有很多事情,我們不得不勉強自己去做,真絕對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看來是不存在的。

權源看到他,欣慰的笑了,劉累本來心裏正不爽呢,看到他笑了,更是惱火:“笑什麽笑?我可不是來幫你打仗的,我是不會參與戰爭的!”“那~~~你來~~~做什麽?”權源有些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他一開口說話,扯動胸前的傷勢,疼得擠眉毛投耳朵的。劉累說道:“我是來拯救你和安薇婭的,畢竟我們還有些舊情~~~”權源可不樂意了:“你胡說些什麽?我的安薇婭怎麽會和你有什麽舊情?你要是不會用詞,可以請教我嗎,那叫“故人之情”!”劉累惱怒:“臭小子,你是不是認為我一定會救你?好啊,我這就走了,你自己慢慢救你的安薇婭去吧!”劉累房間強調了一下“你的”來諷刺權源,然後一轉身消失了!

權源大急:“喂,你別走呀,你走了我怎麽辦。喂喂,我錯了還不行嗎~~~”劉累笑眯眯的出現,:“再說一次!”權源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小聲嘀咕了一句:“我錯了。”“我沒聽見”“我錯了!”權源大聲吼道,劉累稍微滿意一點地點點頭:“嗯,好,還湊合!”權源恨恨地說道:“要不是為了安薇婭,我是絕對不會向你低頭的!”劉累驚訝的說道:“喲,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有骨氣了?!”權源自己也被劉累問的愣了一下,是呀,自己以前可是看到風聲不對立即變臉的人,什麽時候會這樣倔強?

“好了好了!”劉累說道:“我隻能救你,安薇婭,你要自己去救!”“可是我打不過那個家夥!”權源急急地說道。劉累搖搖頭:“這是你的問題,與我無關!我隻能給你一提示。你跟他打,是不可能贏的,你地心態根本就沒有擺正,你要怎麽樣來麵對他,是打敗他,還是從他手下逃走。”權源有些明白了,這一次,自己隻要能和安薇婭的溜走就可以了。權源點點頭,示意劉累自己明白了,劉累一笑,抬頭看看天空中的夏昊,夏昊看著他,劉累狠狠地衝他比了一下中指,想起來,這個“深奧”地手勢夏昊是看不懂的,不由得一陣懊惱,好生浪費!

權源在一邊他:“你那是什麽意思?”劉累隨口說道:“少兒不宜!”他伸出手,一道黃色的光芒籠罩了權源,這是文明之星中的本源能量,最適宜療傷。權源正要反駁劉累的那句話,就感到一陣暖暖地能量充滿了自己的全身,舒服的他不由得一聲呻吟!劉累搖搖頭“真惡心!

夏昊看看下麵的劉累,竟然沒人了動靜,心中一陣奇怪,他怎麽不合自己動手呢?不動手正好——夏昊心中一陣慶幸,要是真的動起手來,他還真的沒有把握能贏劉累。

權源的傷勢已經差不多了,劉累回手,權源一個挺身跳起來,伸手從自己的衣服上扯下一撂麵條纏住左手,一縱身就要再上去找夏昊報仇。劉累伸手扯住他的後腿把他拽下來:”剛剛和你說的怎麽又忘了?記住,擺正心態,不要總想著贏,你要記住,你現在能夠從一個超級高手的手下,把一個救出來,那就是場偉大的勝利!”權源點點頭,一貓腰消失在城牆周圍的斷壁殘垣中。城牆邊的戰鬥已經經束,到處是屍體,到處是火光。

劉累抬頭看了看夏昊,突然衝他笑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朝城內走去,劉累本來想救完權源就離開,可是突然之間看到夏昊,他又不想走了,他在城內漫步著,現在整個加納爾城已經是一片火海,維京人的騎兵一手提著長長的馬刀,一手舉著火把,沿途點燃任何能夠燃燒的東西!

夏昊在上麵看的直皺眉,這個指揮官是白癡嗎?都燒光了,就算把城池占領了還有什麽用?指揮官自然不是白癡,可是前天的大敗,所有的士兵心中對加納爾城都有著一種深深的恨意,如果不讓他們發泄出來,軍心一定會不穩的。

在這樣的戰鬥中,死傷最重的,不是那些敢死隊,突擊隊,而是平民,沿途劉累看到了無數具屍體,他們的服裝不是製服,倔在這樣的戰爭中是根本沒有反抗的餘地的。劉累身形如同鬼魅。在這樣的點火紛飛的城市中穿梭,就算有人看見他,也以為自己見鬼了。一雙仇恨的眼睛透過一道看著外麵肆意屠殺的維京士兵,劉累看到這樣的眼神都覺得身上一陣發寒:什麽樣的仇恨會讓人有如此深湛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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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十五章 地獄之眼

權源像狸貓一樣在城市的斷壁殘坦與烈火之間穿行,靈活的躲開維京人的部隊,前麵就是兔城最著名的富人聚集區:安然巷·卡利爾大公的行館就在安然巷裏麵,安然巷處在城北,遠離南麵的城牆,現在仍然在羅亞人的手中,羅亞士兵在安然巷的前麵築起了三道防線,城市中倉促之間沒有什麽可以用來阻擋敵人的,隻能將米店裏的成帶大米搬出來,堆積在街道中間,期望能夠阻擋住維京人的狼馬輕騎兵,在臨時築起的工事後麵,躲著羅亞人的快弓手,雖然弓兵和槍兵是對付騎兵的最好兵種,但是要抵擋住大批的輕騎兵,顯然僅僅靠這麽少的弓兵是遠遠不夠的。

權源不先讓別人看到自己,他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和安薇婭的去向,因為多一個人知道,就多一份泄密的危險,權源躲在一個牆角,小心的探出頭去瞧瞧,在他的斜前方,是羅亞士兵防禦安然巷的第一道防線,堆積的高高的如小山一般的米袋後麵,地上散亂的扔滿了箭壺,還有一些四散的箭矢,胡亂的丟棄在地上,士兵僅僅的背靠在米袋上,靜靜地聽著米袋那一方的東京,隻要騎兵一發起衝鋒那麽震耳欲聾的馬蹄聲是在所難免的,在權源的斜後方,維京人的輕騎兵嚴陣一待,士兵們的頭盔上的護麵已經放下來了,野性難訓的狼馬不時地刨著蹄子,發出一聲聲不耐煩地嘶叫聲,看來維京人隨時都有可能發起衝鋒,指揮官的佩刀出銷,一下一下有節奏的敲擊著自己的站靴——他的心理戰術很成功,"鈧!鈧!鈧!"每響一下,權源都看到米袋後麵的羅亞士兵身體就會跟著顫抖一下,他們不知道對方什麽時候發起衝擊,但是他們知道,他們是擋不住對手進攻的!在雙方之間緊三白米的路麵上。鋪滿了屍體,有維京人的,也有羅亞人的,斜斜的插在地上的旗子上,還有掛著一條人類的斷臂,權源看著雙方,他無心在這裏逗留,轉身鑽進身後的建築中。

建築物裏麵空蕩蕩地沒有一個人,他順著自己的記憶,一直朝後麵走去,穿過幾座空房子,他的麵前一片開闊,這裏是市中心的一個街心廣場,平日裏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賣東西的,雜耍的各式各樣的任務聚集,算是整個兔城人員最密集的地方——現在,這裏仍然是人員最密集的地方,隻不過,都是死人,地上滿是兩國士兵和羅亞平民的屍體,密密麻麻的堆了幾層!廣場中心的噴泉池裏,噴泉還在不知疲倦的噴著美麗的水泉,戰爭和它石斛沒有關係,隻是水池裏也快被屍體填滿,平日裏的陽光下燦爛的水泉,現在已經變成紅色,鮮血已經把水完全染紅了,遠處傳來一陣陣喊殺聲,慘叫聲,權源知道自己的時間不多了,他不再耽擱,迅速的在屍體中間來回的奔跑著,他找到一把寬刃長劍,握在手中試了試,感覺不錯,隨手劈倒了身邊的一個雕塑,再看看劍刃,沒有一點卷口,好劍!權源在心中暗讚一聲,他繼續低頭尋找,扒開一具具屍體,然後找出合適自己的武器,很快他又找到一並刀,看樣子刀的主任是維京人的軍官,這種製式的佩刀,他剛剛才見過,就是剛才維京人輕騎兵指揮官的那種,權源握在手裏舞了幾個刀花試了試,比剛才的那柄劍稍微輕一些,給左手用剛剛好,他踢開一具屍體將刀劍放在身邊,伸手撕開屍體身上的衣服,將他的軍服撕成一條一條,把軍刀按在已經沒有了手的左腕,用牙咬布條捆了個結實,然後拿起劍辨認了一下方向,朝安然巷衝去,剛走兩步,他又停下,回來四處看看,從廣場邊的牆上撥下來一柄稍微細的長劍,用布條捆在身後,然後不再停留,跳上房頂越過一座座房屋,直奔安然巷內的大公法館而去!

就在權源離去的同時,城門外,幾十萬維京大軍把整個兔城團團圍住,卡利爾大公雖然承諾自己的用人,會打開其他三個城門,放平民逃生,可是現在這個樣子,他也不敢打開城門,南門外,現在已經沒有南門了,南麵的城牆外,幾萬維京士兵排著整齊的隊伍大步衝進加納爾城,數萬人的步兵密密麻麻,像螞蟻一樣卓見的分流,消失在加納爾城的提條條大街小巷。他們一點一點的推進,在他們的前麵,是負責開括的輕騎兵,而他們,則是輕騎兵堅實的後盾!

與此同時,在安然巷的第一道防線前麵,幾百隻象鷹突然出現,嘹亮的鳴叫著掠過羅亞士兵的工事,羅亞士兵根本沒有反映的時間,況且他們的弓箭,對於羽毛比鋼鐵還堅硬的象鷹來說,根本無法構成威脅,每一頭象鷹飛過,它那強壯而有力的雙爪都會輕鬆的抓起一隻麻袋,就在那呼哨的一瞬間,所有的象鷹都飛過去了,羅亞士兵卻沒有人受傷,他們很慶幸,但是他們麵前的工事卻已經消失了!象鷹們抓著米袋遠遠的飛走——哪些是糧食,他們現在最缺的就是糧食,是絕對不會隨便丟棄的。

羅亞人直接麵對維京人的輕騎兵,眼中毫無保留的流露出他們最深的恐懼,第一道防線就這麽完了!維京人指揮官不再敲擊自己的戰靴,他一舉手中的指揮刀"吭塔基!"所有的士兵一起舉起手中的馬刀:"吭塔基!"近千匹狼馬放韁奔馳!"吭塔基"是維京人的族語,這個詞有多重含義,表示衝鋒,表示勝利,也含有天神保佑的意思。近千名狼馬騎兵像一陣颶風一樣的刮過去,羅亞的士兵們就像脆弱的樹苗一樣,在風中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被吹倒,維京人過後,地上四散的倒著剛才還生龍活虎的羅亞快弓手。後麵維京人的步兵已經推進過來了,他們對於地上的屍體已經見慣了。不論是死了一會的,還是剛剛死去的。沒有人多看地上的屍體一眼,維京步兵舉著長矛朝安然巷推進。

權源已經衝進了大公的行館,卡利爾大公不在,家裏的仆人都已經遣散,偌大的行館看不到一個人。權源不知道安薇婭住在哪裏。他不得不一間房間一間房間的去找。他來回的在回廊堂房之間奔走,大叫著安薇婭的名字,希望能夠快點見到心中的人兒。管家東民已經聽到了權源的呼喊聲。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的微笑,顯然他的判斷沒有錯,小姐這一次,有救了。管家飛快的來到權源的麵前,權源看到他。有些吃驚:"嶽先生!您還沒有走?"管家一笑:"東民怎麽會拋下小姐不顧?"他不等權源問出來緊接著說道:"權副將請跟我來!"權源二話不說,跟著管家一起朝後麵走去。

安薇婭在自己的刻意裏來回的走著,她心急如焚,外麵的情況怎麽樣了。他不知道,但是她很清楚,形勢一定不會太好,否則東叔不會守在門口不讓她出去。突然門開了,東叔進來了:"小姐,快走!"安薇婭一愣:"走?"管家點點頭急急得道:"不錯,快,權副將會保護你離開!""那父親和母親呢?"安薇婭問道,管家不得不騙她:"你母親和你父親在一起,他們指揮部隊掩護我們撤退,隨後就來!你先和權副將離開!"安薇婭轉頭看看權源:"是你?!"權源心中一震,他這次來兔城,丟了一隻手,就是為了要見到這個人,現在終於,這個人就站在眼前了——她還是那樣的美麗,即使是那樣的憔悴,也隻是讓人心中多了一份憐惜,絲毫不掩其容顏的豔麗!在這樣戰火紛飛的時候想見,權源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但是在那一刹那,他隻覺得,就算兩隻手都沒有了,為了保護她,也是值得的!

權源欣然的笑了一下:"是我,沒有想到吧!"安薇婭意外的搖搖頭:"沒想到,你就是那個龍之召喚士?"權源搖搖頭:"我不是,現在沒時間說那麽多了,我們快走!"他張開嘴叨住右手的闊劍,反手拔出背後的細劍塞進安薇婭的手中:"這個給你防身!"安薇婭木然的接過劍,看著權源,他的身上沾滿了鮮血,一隻左手已經斷了,但是卻還用布條綁著一柄軍刀,滿臉的汗水和血水混合後風幹的硬痂,整個人透出一股鐵血的氣勢!安薇婭心中有些戰栗,權源在這個時候真正給了她一點的感動,以前,她並不喜歡權源,或者說,她並不喜歡權源那一類人,和她父親類似,她總覺得權源是那種"小人得誌"的出身,隻是運氣比別人稍微好一些罷了,這樣的人怎麽能夠吸引她?可是在這樣特殊的環境中,任何的真情都會暴露無遺。

權源領著安薇婭管家一路衝出行館,門口,站滿了維京士兵——他們如秋風掃落葉一般的飛速突破了三道防線!權源猛地刹住腳步,他一橫手中的軍刀:"衝出去!"一道紅色的能量流衝進軍刀,整個軍刀上冒起一陣白煙霎那間變得赤紅,權源一聲大喝,雙腳蹬地騰空而起一刀劈向十幾米外的維京戰士!半空中,一道絢爛的紅色閃電霎那間穿過空間擊中了維京陣營。"轟!"一聲巨響整個地麵都晃動了,維京人整齊的步兵陣中缺了一個大口子,幾十名士兵癱倒在地上,他們隻是被氣浪震暈的,位於攻擊中心的那些士兵,已經不知道還剩下什麽了。維京人陣營中央,出現了一個直徑十幾米,深達兩米的大坑!權源對身後的安薇婭小聲地說道:"跟我來!"他一馬當先,手中闊劍由下向上猛地一撩,本來平平常常的闊劍,在他出手之前還是很普通的,但是撩到了空中的時候,劍身已經是一片赤紅!一道粗達一人多的半月形劍芒射出,瞬間穿越了整個維京人的陣營,劍芒過處,一片慘叫聲連綿不絕,維京人陣營中央出現了一條寬達兩米的空白通道!

權源率先衝了出去,手中雙刃飛舞,他整個人像一個巨大的刀輪,刀輪過處,本來已經很寬闊的通道又被拓寬了近一米!安薇婭握著手中的長劍,緊緊的跟在權源後麵。雖然他也受過名師的指點,但是這樣血腥的陣仗,她還從來沒有經曆過,不由得一陣幹嘔的感覺,連忙強自忍住,腳下加快腳步跟近權源。生怕離開了他。權源一連衝殺,身上有多了幾處傷痕,但是不管怎麽樣。他總算是帶著安薇婭平安的衝了出來。衝出敵陣,權源張嘴叼住闊劍,伸手扶住安薇婭已經有些搖搖欲墜的身軀,一用力,縱身躍上屋頂。在一用力,跳上一座高高的魔法塔,消失在塔身中。維京士兵看著他們逃走,沒有一絲的辦法。

躲進魔法塔。他們暫時安全了,敵人即便是要搜索,一時半會也不會那麽快找到。權源首先問安薇婭:"你沒事吧?"安薇婭搖搖頭示意她沒事:"就是,就是渾身有些發軟。"權源笑了一下:"你沒事就好!"他坐在地上,渾身地傷勢一陣鑽心的痛,他不由得皺皺眉頭,安薇婭看到他身上幾道傷口一起流血,左手腕的布條上,不斷的有血水滲出來。她不由得眼睛一紅,權源看到了,欣慰的一笑:"不要哭,沒事,過來幫我包紮一下,背上的傷口,我夠不著。"

劉累慢慢的走到一扇破門板前麵,那後麵藏著一雙仇恨的眼睛,他撥開門板,一男孩子,看起來有十七八歲,他隻是那樣木然而仇恨的盯著不遠處插著一麵血狼旗——維京帝國的軍旗。劉累看看他的身後,那裏躺著他的家人,劉累不忍再看,他明白為什麽這個男孩子會有這樣的仇恨了。"你教我武功好嗎?"突然而來的聲音,在這樣局部有些死寂的環境裏嚇了劉累一跳!他四處看看,周圍沒有人,隻有那個小男孩。"你教我武功好嗎?"又是一次同樣的話語同樣的聲音。劉累看看那個男孩:"是你?""是我!"男孩轉過來,他的臉上和眼睛中,已經沒有了仇恨的表情,但是他的眼睛,已經變得如地獄一般的深。

劉累搖搖頭:"你怎麽知道我會武功?""你能在這裏行走,這麽悠然,卻沒有送命,證明你有很厲害的武功!"男孩的分析很有道理。劉累點點頭:"你很聰明。"他停了一下問道:"你為什麽要學武?""我需要力量!""要力量做什麽?""報仇!"劉累在一次搖搖頭:"你知道嗎,在你決定報仇的一刹那,你已經埋葬了你自己!""我不在乎,為了報仇,我什麽都可以放棄!"男孩堅定的讓劉累動搖。他歎了一口氣:"有了力量又能怎麽樣?""可以報仇!""報了仇又能怎麽樣?"男孩不語,可能他也在考慮。"你的家人回不來了,他們所受的苦難也不可能沒有發生,有什麽意義?""我要讓做出這一切的人付出代價!"男孩突然冒出了一句。劉累突然一諤,他點點頭:"或者你說得也有道理!""那你決定幫我了?"劉累在考慮,體內惡魔的本性有些使然:"我可以幫你,但是你要學成恐怕不是一天兩天,也許是十年二十年,那個時候,戰爭早已結束,你,找什麽人讓他們付出代價去?"

男孩看著他:"你有什麽辦法?"劉累爽然一笑:"我是有辦法,可是,你知道,世界上又得到就會有付出,要得到那麽強大的力量,就要付出多麽高昂的代價!""我不在乎,什麽代價我也願意付出!"劉累看著他,他的眼睛此刻變得和男孩一樣深一樣黑:"如果,這個代價是永生不死呢?"男孩遲疑了,"永生不死,永生不死……"他在嘴裏喃喃的低語:"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都不在了,這個世界還有什麽樂趣……"劉累有些意外:"想不到這樣的變故能讓你變得如此成熟——他也知道,有時候,永生不死不是一種獎勵,而是一種煎熬。"男孩低下頭,他考慮了很久,突然抬頭問道:"為什麽?為什麽選我?"劉累並不意外,男孩能夠想到永生不死是一種煎熬,自然會想到自己這麽做不是簡單的要幫他。

"因為在剛才我看到你眼睛的一刹那,我有些明白了,什麽事情既然發生了,就是必然的,也是合理的。我既然在這裏,那麽也就是說這個世界應該出現一種新的生物,既然出現了,就應該延續下去,我周圍的人裏麵,沒有合適的,而你的眼睛,如地獄一般的眼睛,證明,你是合適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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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十六章 地獄神族

權源伸著胳膊試了試,剛剛包紮的傷口感覺不錯,不是很用力的情況下,沒有什麽疼痛的感覺,不由得衝安薇婭一笑:“謔!你的技術不錯!”安薇婭微微一笑,沒有說什麽。權源站起來,這裏並不安全,敵人隨時可能會找來,就算是他不怎麽聰明也能夠想到,作為地方指揮官的女兒,安薇婭一落到敵人的手裏會是什麽下場。他拉起安薇婭:“我們走,離開這裏!”安薇婭點點頭,權源說什麽就是什麽。外麵到處是維京人的士兵,其實雙方的兵力差不多,但是維京人有空中優勢,幾乎損失殆盡,現在,他們隻能夠龜縮在一些城牆附近的工事裏,作最後的頑抗。

曆史上兩國之間的戰爭並不是維京人一直扮演侵略者的角色,在多次的大陸戰爭中,羅亞帝國也眼饞維京人的金屬礦藏,多次侵略維京帝國,甚至在羅亞帝國最強大的時候,還曾占領整個維京帝國達七年之久,這就是在維京帝國曆史上著名“七年之痛”!兩國之間的世仇已經分不清楚是從那一代開始的,也分不清楚是哪一方首先挑起的。

權源探出頭看看外麵,十一層的魔法塔下麵,是一片市場,這裏是兔城最大的一個菜市場,不是什麽咽喉要地,四周視野開闊,沒有什麽太大的戰略價值。現在下麵沒有一個人,權源伸手攬住安薇婭的纖腰,安薇婭渾身一硬,權源連忙放開手:“對不起……”安薇婭搖搖頭:“沒關係,我,我隻是有些不習慣。沒關係。”權源說道:“這個時候,我不是有意冒犯你,但是,但是沒有辦法,你多涵!”權源不再遲疑,摟住安薇婭,把闊劍插在背後。縱身躍下魔法塔,他便認了一下方向。朝南門行去。權源有一些小聰明,他知道其他三個城門沒有被攻破,城外肯定是維京人大批軍隊嚴加防守,南門雖然已經被維京人占領,但是防守反倒會鬆懈一些,去那裏,突圍的機會還要大一些。

權源一路上小心翼翼,避開了幾路維京人的小隊。屠殺了避不開的兩個小隊。然後又回到了自己斷手的地方。他四下裏小心的觀察一下,夏昊已經不在了。他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放下安薇婭,兩人躲在一堵隻剩下一半的矮牆後麵,在他們前方近百米的地方,維京人的部隊正在修整,他們是第二波降落在城下的部隊,城牆倒下時沒有被塌死的幸存者。權源看著安薇婭,眼神裏充滿了不舍和憐惜,安薇婭被他看的有些羞澀,紅著臉低下頭。權源猛然反應過來,他連忙回過頭,露出半邊腦袋看看外麵的維京人,沒什麽好看的,這些維京人正在享受戰爭中難得的休閑。權源回過頭來說道:“呆會我把你綁在背上,我們一起衝過去!他們現在根本沒有警覺,我們應該很容易就能衝過這一關!”安薇婭聽出來他還有沒有說出來的話,她看著權源的眼睛問道:“那下一關呢?我們能衝過去嗎?我們會活著離開這裏嗎?”權源臉上一陣不自然的抽動:“我,我也不知道……我保證,我會盡我最大的努力,哪怕我身首異處,也在所不惜!”他低下頭:“但是,這些人隻是疲憊之師,維京人在城外,應該還有大批圍城的部隊,那些都是精銳之師,我們,我不知道,能不能衝過去。”權源伸手推開身邊的一具屍體,伸手從屍體的腰上拔出一柄匕首遞給安薇婭:“這個給你,如果我們真的不能幸免,你會用得著!”權源轉過頭去不再看她:“我想,相對於一個被侮辱的女兒,卡利爾大公更希望自己的女兒死的英烈一些。”安薇婭默默的收起匕首,權源看看天空:“我們休息一下,等到天黑的時候再出發!”

他們匍匐著離開了矮牆,權源爬到了扇門前麵,他推開門,裏麵是一個小院子,他帶著安薇婭爬了進去,院子裏一片狼藉,家具亂掛起八糟的散落在院子裏,很難見到完整的一件,不過還好這裏沒有死人的屍體,讓安薇婭稍為感覺好一點。在院子的一個角落,權源發現了他一直在找的東西:小井。他在廚房找到了一個破碗,盛了半碗水,端給安薇婭,安薇婭渴極了,一口氣喝完,權源又給她端了半碗,安薇婭一口氣又喝了下去,她還想喝,權源搖搖頭:“好了,一次不要喝太多。”權源自己喝了兩碗,進屋收拾一下對安薇婭說:“現在是黃昏,你躺下休息一會吧。”安薇婭進屋看看,裏麵已經鋪上了一層幹燥的稻草,她不由得心中一陣感動。

“你不休息一下嗎?”她問權源,權源揭開左手上的布條,檢查一下傷口,搖搖頭說道:“不,我要守在門口,這裏離敵人的陣地太近,他們隨時可能會進來人來!“安薇婭沒有再說什麽,自己躺下了。權源關上門,靠在門板上,心不在焉的重新包紮好傷口,安薇婭恬靜的睡著了,權源滿臉溫柔的看著熟睡中的她,心中在那一刹充滿了幸福,不論現在是戰火紛飛的時代,也不論現在是生死命懸一線關頭,權源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永遠的停留在這一刻,希望自己能夠這樣一直看著安薇婭,一直陪伴著她。

但事實往往不如我們的想象,安薇婭僅僅睡了半個小時就起來了,權源連忙把臉轉開:“你怎麽不睡了?“安薇婭拿起身邊的長劍走到門口:“你去睡吧,我來守著。離天黑還有將近一個小時,你好好休息一下。““不,我不用……“權源話還沒有說完,安薇婭伸手把他拉起來:“你已經拚殺了一整天了,肯定很累了,你要好好休息,我們今天晚上能不能活著衝出去,還要靠你。要是你精神不好,我們的機會就會少一分——快去睡吧!“權源看著她有些疑惑的問道:“你可以嗎?“安薇婭一掃平日裏貴族小姐的嬌弱。粲然一笑:“相信我!“

權源躺在稻草上,心中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他回頭看看安薇婭,安薇婭靠在門上,秀發垂下來,她伸直一條腿,另外一條腿屈起來。腳踏在地上,一隻手按在屈起得膝蓋上。另外一隻手握著長劍,神色平靜。權源稍微放下一些心,畢竟她也是師傅的記名弟子。

維京人已經逼近了羅亞軍隊的最後防線,卡利爾大公已經知道了自己的行館失守,但是他也得到了一個好消息,安薇婭被權源救走了。卡利爾大公看著城牆下麵密密麻麻地維京人士兵,天空中像陰雲一樣壓在頭頂的象鷹部隊,看看城中的幾道黑煙問身後的一名軍官:“城中所有的糧草都已經燒了嗎?““是的。都已經按照你的吩咐燒了。但是時間太短,要是維京人搶救及時。應該還能救下來一些。“卡利爾大公歎了一口氣:“那也沒辦法,能夠燒多少就燒多少好了,總之我們要盡量地拖住他們,讓他們不能騰出人手去救火!“

“我們還有多少人馬?“大公問道,他身後的軍官回答:“我們所在地北城牆附近還有將僅三萬人,東西兩麵城牆方麵,各還有近兩萬人。“卡利爾大公長歎一聲:“唉!十幾萬大軍,如今已去其半,我如何去麵對羅亞上上下下七千萬父老!"

“你想好了沒有,願不願意為了力量付出代價!“劉累的眼睛裏透出一股濃鬱的黑色:“當然,代價很大,回報也很大,你可以在瞬間成為超級高手,甚至,可以成為和稷陵下一個水平的戰士!“男孩眼中還是沒有什麽神色的變化,但是他的嘴角抽動一下,顯然他按耐不住了。“好,我願意!“劉累笑了,他張開雙臂,渾身上下冒出一股濃密的黑色霧氣,在這樣的黑霧之中,六對金色地蝠翼伸了出來,他隱藏起了自己地尾巴,一股充滿了毀滅力量的氣勢衝天而已,甚至連遠在萬裏之外地稷陵下都感覺到了!

男孩驚恐的看著眼前的這個生物,在那一刹那,他不能夠在保持鎮定,劉累的突然爆發,讓整個兔城的戰鬥都停止了一下,卡利爾大公驚訝的說道:“什麽人?好厲害!這是我見過的最厲害的人!“正在向城牆發動衝擊的維京士兵莫名其妙的停了下來,他們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麽要停下,隻是覺得在這樣死亡的恐懼下,他們本能的想到的是保命。夏昊隱身暗處,冷汗一滴一滴的落了下來:真的是他嗎,真的是他嗎!沒有想到,他原來真的這麽厲害!

劉累張開嘴,本來晴朗的天空突然之間烏雲密布狂風大作,象鷹部隊在這樣的狂風下根本無法正常作戰,一頭頭象鷹墜落下來,頓時整個陣型全亂了套了!權源突然坐了起來,安薇婭滿眼的憂慮:“這是什麽,是人類嗎?“權源搖搖頭:“我想不是!““他會不會殺了我們所有人?“安薇婭擔心地說道,權源突然一笑:“當然不會!““你怎麽這麽肯定?“安薇婭奇怪。“因為這個人,我認識!“他衝安薇婭說道:“噢,對了,你也見過。““我也見過?“安薇婭奇怪,權源點點頭:“對,就是那一次我們相遇的時候,那個看起來像個隱士的人。““是他?“安薇婭心中有些異樣,說實話,哪個少女不懷春?劉累血族帝王天生的魅力,對於安薇婭這樣的小女孩,有致命的吸引力,隻是匆匆一別,再也沒有見過,所以才沒有發展起來。

劉累雖然從來沒有在權源麵前顯露過本相,但是不管怎麽樣,他本人的氣息是不會變的。權源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西格爾他們,可能是和劉累相處最久的,他十分熟悉劉累的氣息,自然能夠猜到這時劉累。而且他想來想去,在這個世界上,似乎也隻有劉累才能夠放出這樣恐怖的氣勢——他的師傅他也見識過,想來其他的所謂超級高手也就是那個樣子了,實在沒有第二個人有這樣強大的力量了。

劉累張開嘴,一道閃電“嘩”的一聲劃過天空,劉累蒼白的麵容配合著金色獸瞳和牙齒,看起來恐怖的像是地獄魔怪!男孩已經完全被嚇傻了,他隻是呆呆得看著劉累,對於劉累慢慢靠近得獠牙,沒有絲毫要反抗的意識。就在劉累的牙齒將要刺進男孩的血管的一刹那,突然一截金色的劍刃從劉累的腰上冒了出來,劉累一聲怒吼,一掌拍在男孩的身上,男孩渾身一陣黑光閃過,全身肌膚具裂,肌肉萎縮,森森的白骨露了出來!

“你是什麽人?!”劉累厲聲喝道。他低下頭,自己的腰上,插著一柄刻著他從來沒有見過的花紋的金色短劍。男孩嘴裏不斷的湧出獻血,他一時間忍也忍不住,想要開口說話都不能夠。“我們是地獄神族!”一個聲音響起,半空中一道藍色的門打開,裏麵走出一排身穿灰藍色長袍,眼神和男孩一樣的如同低於一般的深黯的人。夏昊遠遠的看到那些人,嘴裏嘀咕了一聲:“論壇地獄神族?他們怎麽來了?算了,還是按照規定走吧!”夏昊沒有和任何人打招呼,身形一閃從加納爾城裏消失了。

梅卡突然出現在劉累身邊,“你怎麽啦!”突然她看到了那些人,不由得眉頭一皺:“是你們!”自稱地獄神族的那個人看到梅卡葉皺著眉頭說道:“小黑龍,按照我們和你們的約定,這一次是我們先到的,你是不是該回避?”梅卡低頭沉思了一下,無奈的對劉累說:“對不起,我先走了……”劉累搖搖頭:“沒關係,他們那我沒有辦法!”梅卡有些歉意地走了,劉累看看那些人,伸手從腰上拔出那柄短劍,拿在手裏仔細得看看,“好劍!”他一聲讚歎。短劍長僅半尺,寬約二指,做工精美,劍身暗金色,刃口處才變得明亮鋒利,劍身上紋滿了如同藤蔓一般的花紋,劍柄用白色略帶金色的獸牙製成,上麵刻著一些奇怪的符號,看起來整柄劍顯得華貴而神秘。

“當然是好劍!這是我們地獄神族七大護族聖器之一的祭神劍,被它刺中的人,從來沒有活著的!”他們似乎隻有那一個人說話,其他人都一直沉默,劉累這可要好好看看這個人了,他留了兩撇胡子,還挺濃,遮住了整個上唇,眼睛不大,但是裏麵藏著什麽東西劉累也看不出來。他的鼻子異常的高挺,看起來顯得很怪異。劉累看看手中的短劍,毫不客氣的收了起來:“真可惜,而我,恰恰是不死的!”“這不可能!”那人說道:“誰能夠真正的不死?即使是我們神族,他們魔族,也一樣會死!”劉累搖頭笑了:“我怎麽和你解釋?以你們的智商,當然理解起來會有些困難。算了你們自己看吧!”劉累掀起衣服,他的傷口正在慢慢的愈合,雖然比平時慢了許多,但是還是能夠看到,傷口正在愈合。

“這不可能!怎麽會這樣?”那人難以置信的看著這一切,劉累搖搖頭:“想不到這柄短劍還真有點用處,竟然讓我的傷勢恢複得這麽慢,有失水準哪!”

劉累看看已經死去的那個男孩問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我已經告訴過你了,我們是地獄神族,我們是神!”劉累搖搖頭:“在這樣種族大融合的時期,你還和我說這些沒用的,神族也隻是一個種族而已!”“我們和那些神族是不一樣的,我們是這個世界秩序的守護神!”那人固執的強調。劉累再一次搖頭:“你們不是神——在我們那裏,神的定義是高級空間的生物,而你們,和我們生活在同一個等級的空間裏,隻不過是力量稍微強大一些,其實你們也隻是和我一樣,是一個比一般的人類擁有強大的力量的種族罷了。竟然恬不知恥的冒認是神,真是的!”劉累一臉不屑的不斷搖頭,看來是很不恥這些人的作為。

那人正要發火,劉累突然又說了:“我還沒有找你算賬呢!為什麽照這個人來暗算我?”劉累指著地上的男孩的屍體說道。那人看看男孩,叫了一聲:“庫斯,去看看尼塞爾怎麽了。”“不用看了,死了。”劉累懶洋洋的說道:“我最恨這樣利用我的好心暗算我的人,而且他在我全勝力量的時候出手暗算我,我根本收不住手的!”“什麽?!尼塞爾死了?!你殺死了我們族長的兒子,秩序的破壞者,你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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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十七章 突圍

權源突然之間感覺不到劉累的氣息了,他不由得撇了一下嘴小聲的罵了一句:“又走了,真不講義氣!”他看看外麵,已經入夜了,天空中星光燦爛,隻是星夜下的人們,卻無心欣賞這樣的美景。權源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衝安薇婭一笑:“我們出發吧!”安薇婭點點頭,權源檢查了一下自己左臂的軍刀,綁的很牢,沒什麽問題。他揀起身邊的闊劍輕輕的推開門,幽靈一樣的閃了出來。

兩個人一起摸到外麵的街道上,躲在白天的那堵矮牆下麵,權源看看看維京人的軍營,維京人在以前的城門的前麵一點打起了軍帳,連綿的軍帳占據了整條街道,軍帳緊貼著街道兩旁的建築,正麵是用鹿角架支起的防線,個打著盹的衛兵守在軍營門口。入夜,戰鬥暫時停止了,四下裏一片死寂,還被羅亞人控製著的東西北三麵城牆的方們也變得安靜,不再像白天一樣充滿了震天的喊殺聲。權源安薇婭一擺頭,當先貓著腰輕手輕腳朝敵軍軍營摸去。

因為在城內,在軍營的門口沒有豎旗杆,兩名衛兵站在營門口,抱著自己的長矛,眯著眼睛打盹。權源突然衝過去雙刃一揮,兩名衛兵的脖子上一道血劍標出,兩人哼都沒哼一聲軟軟的倒下了,權源雙臂一張攔住兩具倒下的屍體,把他們扶到營門上靠著,這樣遠處看來,一點破綻都沒有。權源衝躲在暗處的安薇婭招招手,安薇婭跑出來,兩人繞著一座座軍帳朝城外摸去。這些士兵白天的戰鬥顯然很辛苦,這時候都已經睡熟,一個個鼾聲震天,整座軍營裏聽不到別的聲音了。權源和安薇婭一路上有驚無險的躲開了幾路巡邏兵。眼看就要出來了,突然,一聲刺耳的哨聲劃破了夜空,整個軍營突然騷動起來。

“有人闖入!有人闖入!”營門口傳來哨兵的大喊聲,權源暗道一聲糟糕!”看來是那兩個死去的衛兵被發現了。他伸手攬住安薇婭的腰,腳下加力飛速的朝城外奔去,他的身後。是剛剛警醒的維京士兵,上百人已經追了出來。他們胡亂的呼喊著,有人在拉弓射箭,有人在不斷的吹著脖子上的哨子,招呼其他的士兵過來。權源回身一刀,夜空中一道紅色的刀氣破空射向維京士兵,一聲巨響,長達十幾米的刀氣擊中維京人的陣營,維京士兵慘叫連連。數十人在這一記刀氣中喪生!

維京人已經警醒。權源飛速的奔跑,他的雙腳已經離開了地麵。在他的身後,有至少三路人馬在追趕。權源一聲怒喝,騰身而起,他振臂一抖,安薇婭被彈上空中,權源雙手解放,他揮臂連斬,一連十幾道近三十米的赤紅刀氣飛出,宛如一道道烈火死神的鐮刀,每一及鐮刀斬下,都會有幾十人送命,一時間緊緊追趕的維京人的隊伍前麵,被他斬出十幾道深坑,維京士兵膽寒不已,上千人握著武器遠遠的看毒害他,一起呼喊壯膽,卻沒有人敢上前挑戰!

權源伸手接住從空中落下的安薇婭,一個旋身,手中軍刀辟出一道螺旋刀氣,刀氣過處,維京人十幾道軍帳“嗤嗤嗤”全部被撕裂!安薇婭一聲妖叱,手中窄劍如閃電一般的刺出,一道藍色的電芒射出,“轟!”的一聲正中維京人軍營中央的主帳,主帳“嘎”的一聲塌了下去,幾名參軍像瞎子一樣揮著手臂撕開軍帳鑽了出來。

權源衝安薇婭讚賞的一笑,安薇婭笑道:“別以為我隻是個嬌弱女子,雖然我很沒用,但是好歹我也是第一武學大師的記名弟子!”權源不再說話,趁著維京人大亂之際,腳尖一點地麵騰空而起左腳右腳連錯,先大鳥樣的投進城外無邊的黑夜之中。

既然已經驚動了維京人,權源也不打算這樣悄無聲息的溜出去了。一接近城外的維京人的圍城大軍,他索性將安薇婭附在身後,雙腳蹬地像鷹隼一樣投過維京人的陣營!其實他不硬闖也沒辦法,維京人點燃了火把,在城牆外圍了一圈,上萬把火把把城外照的亮堂嚐的,連一隻耗子都難溜出去,況且是兩個大活人?權源和安薇嫩江背靠背綁在一起,安薇婭一手握劍,一手拿著那柄匕首,指東打西,削臂戳斬,的確有一代名家的風範!權源的工夫依霸道了許多,他的刀劍上都蒙著一層淡淡的紅色霧氣,所與被他斬中的敵人,傷口都沒有血流出來,隻是有些燒焦。權源雙臂舞動如風,越打越精神,圍在他倆人身邊的敵人,到有九成的攻勢全都加住在他的身上。他越打越有感覺,體內神獸的力量終於漸漸覺醒,刀劍之上的紅色霧氣越來越濃,漸漸的已伸出了刀劍之上,在空中慢慢形成了兩道近七米長的匹練!權源舞動之下,這兩道匹練鋒利無比威勢驚人,凡是被斬中者,無不斷肢缺腿,兩人合力,將整個維京人軍營攪得天翻地覆!遠遠看去,隻見維京人軍營中,兩條紅蛇翻騰飛舞,蛇首不時高昂,被它盯上的人必死無疑,上萬維京士兵,在這樣的怪獸的口下,沒有一絲的還手的餘地!

突然,所有的維京士兵全部散去,留下一地的斷肢和血水,安薇婭奇怪,她一邊嚴加戒備,一邊偏著頭問權源:“怎麽回事?他們打算放我們走嗎?”權源搖搖頭,他反手握劍,向下一壓,綁在兩人身上的布帶斷裂,安薇婭一驚,權源的眼神如鷹,機警的四處掃視:“一會一有機會你立即逃走,不用管我!”“怎麽了?”安薇婭說道:“我不會拋下你不管的!”權源搖搖頭:“你先走,你走了我才好脫身,我有辦法,不要擔心我!”安薇婭似乎明白了:“是夏昊是嗎?是不是他來了?”權源盯著幾十米外的維京士兵慢慢的點點頭:“不錯,我已經聞到他的體臭了!”安薇婭輕笑一下:“你真是的,什麽時候了,還開玩笑!”權源突然覺得。這個時候如果不對她說,恐怕以後就沒有機會了,他不再監視維京人的舉動,而是專著的看著安薇婭深情的說道:“不論什麽時候,隻要能夠看到你的笑容,我都是無比快樂的……”

一陣急促混亂的腳步聲打斷了權源的話,為在幾十米外的維京士兵突然緊急的後退了上百米。雖然火把的火焰旺盛,但是這麽遠的距離。光線到了權源他們那裏,已經不是十分強烈了,權源有些看不表安薇婭的臉,他不由得向前湊了一下,安薇婭臉一紅,權源突然意識到這樣很曖昧,頓時尷尬之極,連忙後退:“對不起。我不是那個意思……”一陣掌聲響起“啪啪啪!”“真讓我感動!”夏昊那討厭的聲音在最不該出現的時候響了起來:“都說酒壯人膽。原來色,才是最好的壯膽藥!”

權源後來一直在想。為什麽他這輩子這麽討厭夏昊的聲音,甚至於比討厭他這個還要討厭他的聲音?不是因為自己因為他不得不裝上一隻魔機手,也不是因為他一直和自己做對,他思來想去,也隻有這一次,如果他遲那麽一會出現,或者權源色膽一壯,親了也就親了——不過他這一出現權源把自己的初吻敬獻給安薇婭小姐的時間,就整整拖後了兩年。

權源回過頭:“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的,什麽掃把星的事情會少了你一份?你這個衰人,算來你也是我的師叔……”權源作了一個手勢:“請原諒,我差點忘了這一層關係——不過為什麽我師傅能成為天下第一武學大師,而你,隻是個不入流的拳師?你有沒有想過,就是因為,你!總是在不該出現的時候出現,總在不該出聲的時候放屁!”權源仰頭一歎:“我要是你,我真的就去買塊豆腐一頭碰死!”這句話是劉累教他的,而且劉累費了很長時間才讓權源明白,豆腐,是什麽東西。“……不明白是什麽意思是吧?”權源看到夏昊的樣子,估計他也沒聽明白:“不明白也很正常,以你的智商,說實話明白了才不正常!”

夏昊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他一直和羅亞帝國做對,就是因為他不服氣師兄是天下第一武學大師他自認並不比師兄差,為什麽天下人偏偏就認定了師兄,而看不到他?雖說夏昊不是天下第一武學宗師,但是怎麽也不至於像權源說的“不入流的拳師”那麽低微,十身為大陸少有超級高手,他說上一句話,也會有大批的人馬吹捧,隻是權源乃是市井混混出身,妓院青樓也混過,什麽實事求是不能血口噴人,他可不會這麽講道理,這通臭罵,直把夏昊罵的伸著手指頭指著權源,吹胡子瞪眼的連說了兩個“你!你!你!”最後還是什麽話也沒說出來。俗話說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但是權源更知道,隻有揭了他的短,才能讓人最生氣——要論罵人的功夫,生在皇室貴胄家庭,一直接受貴族式教育的夏昊,哪裏是權源的對手——他一直打不過就罵,好歹過過幹癮,更何況和劉累相處一陣子,罵人的技藝,更是精益求精,更上一層樓,天外再蓋了一層天!

權源豁出去了,就賭這一把了,劉累的話說得很對,夏昊畢竟是超級高手,以他的實力,想要打贏夏昊那幾乎是不可能的,他現在隻求能從夏昊手下,安全的救走安薇婭,至於段手之仇,以後有的是機會,就算是他沒有機會,他總比夏昊年輕,到時候夏昊老死了,也算是老天幫自己報了仇了——老天都在幫我,你能耐我何?

想要從夏昊手中救人,這看起來也沒有什麽可能性,當然是夏昊不犯錯誤的前提下,但是有什麽辦法讓夏昊犯錯誤呢?所謂怒火攻心,隻要怒了,就一定會讓他有機可乘。中國古代的有些修士們認為,人的七種性情,諸如歡笑悲哀之類,不能拋棄,但是卻要把握度,過度都不好,太高興了,容易得意忘形;太悲傷了,容易悲傷身。總之要想長生。就要保持一個穩妥地度量。不論哪種情緒太過度了,都有弊端的。這個理論劉累是知道的,可是權源不知道。不過沒關係,他知道有兩樣東西是不能過度的,一旦過度了,就會讓人失去理智,一樣是憤怒。另外一樣是酒。

第一樣他早就知道,第二樣。是梅卡告訴他的。

權源現在就在激怒夏昊,而且看起來效果不錯!夏昊大怒,他突然一聲大吼,身後無數道金色的光劍升起,飛還的圍繞著他的身體旋轉,劍圈中的夏昊已經看不清楚他的麵孔,權源暗自乍舌:這老東西,還真有兩把刷子!夏昊雙手在空中揮舞。攪動之間所有的光劍在天空中形成兩道劍流。宛如風雲空變一般在天空中滾動:“夏明萬劍訣!”這是他自創的,用自己的國家命名的劍訣。威力巨大!

人一旦憤怒,理智就會失雲,總是有一種衝動,想用最大力氣得一拳把眼前惹自己生氣的人砸死!到了夏昊這樣的境界的人,自然不會像個市井之徒一樣擼起袖子揮著拳頭就上雲了,他用的還是自己的高深武學“萬劍訣”——隻不過這個萬劍訣是最耗力氣得一個。不過這樣耗費巨大真元的萬劍訣,用來掃平一支軍隊都不成問題,可是用來對付權源,卻是浪費了。而且效果一般。

無數道光劍射向權源,權源的身前,八隻翅膀一合,組成了四麵紅色的盾牌。無數道光劍射在翅膀上,頓時羽毛紛飛,光劍斬下來一簇簇羽毛,可是一道盾牌被擊穿了,還有第二道,第二道被擊穿了,還有第三道,第三道擊穿了,還有第四道!夏昊的夏明萬劍訣再強,也無法擊穿四道神鳥翅膀組成的護盾。權源雖然在巨大的力量衝擊之下嘴角掛血,但是夏昊如果全力一擊,至少也能重創他,而現在,保是多了一點小傷,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很劃算。最重要的,是在他身後的安薇婭安然無恙。

夏昊一擊既出,無數道光劍射出,權源背後的維京人驚呼中紛紛避讓,夏昊盛怒之下已經顧不得許多,死傷一兩個維京人和他夏明公國有什麽關係?一時間維京人怒罵著四散逃避,權源背後形成了一個真空地帶。夏昊看到一擊無果,心中怒氣更盛,他雙掌一甩,雙手之間飛出去幾十道光劍,一道一道的光劍首尾相接射出,權源一個後騰身的空翻,雙手中的刀劍連點,每一下都點在光劍的劍尖上,權源借力後退,安薇婭在他身後一起後退。光劍被他一點,向下一沉,擦著他的腳底飛了過去。夏昊雙手一招,十幾道光劍連在一起組成了一條長鞭。夏昊一手握住一把劍柄:“遊龍劍鞭!”他大喝之中雙手舞動,兩條劍鞭真的如遊龍一般的吞吐伸縮,時隱時現,冷不丁的冒出來狠狠的噬你一口!

權源左閃右避狼狽不堪,夏昊每一鞭過處,地上都會多出一道又長又深的坑,不幾下,本來平整的場地已是一片斑駁,溝壑錯綜複雜,就好像小孩子在紙上亂畫的線條。權源他們已經退到了最邊上,因為夏昊的劍鞭威脅範圍太廣,維京士兵都已經遠遠的退到了兩邊,中間偌大的場地上,隻有他們三個人。權源看看他的身後,已經出了維京人的包圍圈,剛才夏昊的萬劍訣讓他身後所有的維京人都躲到了兩邊去了。

權源嗬嗬一笑,不再理會夏昊,回頭衝安薇婭微笑著說了一句:“我愛你!”一伸手推在安薇婭的身上,安薇婭隻覺得一陣大力湧來,她整個人渾身一輕就飛上了天空,據她越來越遠的權源大聲的對她吼道:“記住我剛才的話,快走!”

這一變故讓所有人都呆住了,權源回頭衝夏昊作了一個鬼臉:“謝謝你剛才的什麽明夏萬劍訣,幫我掃清了障礙!”他故意把夏昊的“夏明萬劍訣”說成是“明夏萬劍訣”,無疑是在侮辱他。夏昊大怒,沒有想到被這小子個耍了,他一聲怒吼撲了上去,維京人的指揮官這才反應過來,慌忙的指揮人去追殺安薇婭。權源躲開夏昊,直奔追兵而去,他留下,就是為了要給安薇婭爭取時間逃走,就算是死在這裏,他也在所不惜!

他的身後,夏昊高高躍起,淩空一掌,手掌上光芒一現,掌心上,一個小小的劍輪仿佛光斑一般的旋轉起來;五指之間細小的如同芒刺的光劍卻亮的耀眼!權源已經管不子那麽多了,他雙手連劈,“轟轟轟!”一連地動山搖,地麵上接連出現三道狹長的裂縫,所有的追兵抖掉進了裂縫裏麵,雖然他暫時阻止了追兵,但是身後夏昊的淩空一掌,一閃之下已經到了他的後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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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十八章 美味的奶漿

夏昊無比威勢的一掌連一絲掌風都沒有帶起,就這樣閃電一般的閃現之後就已經到了權源的身後,即便是權源全神戒備,這樣威力,這樣速度的一掌他也躲不開,更何況他現在為了掩護安薇婭逃走,身後空門大露!權源清楚的感覺到身後那奪命的一掌,掌勢未到,掌風已經觸及了衣衫,掌力直透他的背心,權源一張口吐出一口血來.就在那一刹那,權源在心裏大叫:"劉累!你要是再不來,我這輩子就再也見不到安薇婭了!"劉累讓人失望過嗎?沒有,所以他來了!

夏昊一掌擊出,眼看就要擊中權源,他的嘴角露出了微笑,這個小混混,專門揭他的短:我夏昊怎麽不如東嶽清了?我那點比不上他?天下人為什麽都隻看到他而看不到我!夏昊有一種快意在心中升起,親手結束權源的生命,對於他來說,無疑是一件十分樂意去做的事情!然而,還是那句老話,不如意事常八九_夏昊已經十分不如意了,他的師兄什麽都比他強,沒人在意他,這已經夠不如意了,他一點小小的要求,他要殺了權源,這個武功比他低很多的人,這應該沒什麽問題吧,畢竟這對他來說,並不是件難事.可是老天還是不讓他如意_不,不是老天,是劉累.

在夏昊那一掌距離權源的後背隻有幾厘米的時候,突然他的手掌前麵出現了一塊燒餅!或者這種麵食在德蒙頓魔法世界並不叫做燒餅,可是它的學句劉累不知道,看起來就像燒餅,姑且叫它燒餅了。一塊巴掌大的燒餅攔在了夏昊的掌前,夏昊掌力一吐,燒餅本應碎裂。但是這塊燒餅顯然十分不合作,它完好無損!夏吳看清楚了,這塊燒餅並不像剛出爐的一般的燒餅一樣,是那種金黃色,它是紫色的。劉累無比強悍的合成能量,紫色的物質和精神的合成能量,灌滿了這塊燒餅。

劉累慢悠悠的從黑暗中走出來。這是他最喜歡的出場方式,他本就生於黑暗。惡魔與黑暗,仿佛是一對雙生子!“嘿!你好嗎?”劉累燦爛的微笑著,他地微笑很陽光,這和他的黑暗本質可不相符。“小二子,我是在問你,那個傻大個看我幹什麽?我又沒有問你——你們這個世界真是讓我不喜歡,總有一些人自作多情,剛才有一群。現在又有一個!”權源癱在地上。吐了一口血,費勁的翻個身。看看劉累苦笑著說道:“我剛才還在心裏說:你要是再不來,以後就再也見不到我了……”劉累微笑:“我什麽時候讓你失望過?嗯哼?”權源伸出手:“當然有!我希望你不要再叫我那個惡心的名字,可是,你讓我很失望!”劉累一陣錯愕,半晌他才咬了一口手上燒餅,嚼了幾下,也不知道嚼碎了沒有就這麽生硬的咽了下去——就如同他的話一樣的生硬:“哦,這個,它是個例外!”

劉累不要再和權源在這個問題上糾纏下去,他連忙轉過頭去換了一張笑臉對夏昊說道:“嗨,你好,你的個子還真高,原諒我剛才那麽說你,不過你知道,像我這樣的人總是希望能夠完美一些,我其實不應該嫉妒你,雖然我沒有你個子高,但是你看,你除了個子高一些還有什麽可以稱道的?你已經夠可憐了,我不應該再挑剔你最後自慰得優點了……”夏昊大怒,剛開始聽劉累的話,還以為他真的要道歉,可是聽完之後,劉累還是在罵他是傻大個!他壓住怒氣,現在不是發作的時候,因為還有很多疑點他要問個清楚:“你怎麽會在這裏?那些地獄神族呢?”夏昊皺眉問道。劉累看看他,偏著頭問道:“為什麽,為什麽你們都知道他們的存在?他們到底是什麽人?”夏昊自豪的說道:“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的存在,要力量達到一定的級數之後,才有權力知道!他們是什麽人?他們不是人,他們是神族——神族的一支,地獄神族,專門負責刑罰的判決神族!因為對於那些秩序的破壞者來說,他們就像地獄的惡魔一樣可怕,所以又叫作地獄神族。”

劉累不屑的一笑:“判決神族?他們憑什麽判決別人,誰給他們的權力?他們認定的就一定正確的?”劉累突然意識到剛剛夏昊所說的話語中的一個詞:“秩序的破壞者?你怎麽也這麽說?這個名稱代表了什麽?”夏昊看著他,突然驚醒:“原來你就是秩序的破壞者!”他不由得後退兩步,劉累看著他喝道:“快說!這個名稱代表什麽意思?”劉累眼中血芒一顯,獸瞳突現,夏昊被嚇了一跳!“你是什麽……東西?你不是人,你到底是什麽?”夏昊厲聲的質問劉累。劉累瞬間恢複了正常,看著有些驚惶失措的夏昊微微一笑:“你也是超級高手,怎麽心緒這麽容易失控呢?”夏昊猛然警覺,他眼神一變,瞬間恢複了平靜。劉累一笑:“好了,心平氣和的說話,我們才能夠把問題說清楚。我,是惡魔,不是人。好了,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也回答我的,秩序的破壞者,是什麽意思?”

"德蒙頓魔法世界有自己德世界秩序,在這個世界裏,各個種族和睦共處,雖然大家或者心中懷有敵視,但是我們的世界就是這個樣子,我是說我們的秩序是早已經注定了的.但四,凡是總有例外,總有些人會跳出來,破壞這種秩序,我們就要除掉這樣的人——地獄神族的存在,就是為了這個!"劉累一陣失望,他從第一次聽說"秩序的破壞者"這個名字,就一直在心中存有一絲的希望,他猜測著,這個秩序,是不是時空的秩序,他在這裏出現,就是打破了時空的秩序.如果如他所想的一樣,那麽就證明這裏以前也出現過類似的"秩序破壞者".他們是怎麽離開的,這對劉累回家的路,有很高地參考價值.

劉累衝躺在地上的權源擺擺手:"好啦,起來吧,你先走吧,安薇婭可能已經等不及了……"夏昊站了出來,擋在正要離去的權源的身邊.巨大的失望讓劉累的心情很不好.他看著夏昊:"讓他走,我不追究你傷害的事情.這仇,讓他將來自己報!"夏昊毫不退讓地看著劉累搖了搖頭.權源一副幸災樂禍的樣子看著夏昊作了了鬼臉——權源這會,巴不得夏昊不讓他走,這樣就可以讓劉累教訓他一頓,給自己出口惡氣,雖說自己地仇自己報,可是還不知道要等到什麽時候呢,能夠早一點看到自己的仇人被暴打一頓.自然是一件十分快意的事情!

權源吹著口哨看著夏昊.沒事還用眼睛掃掃劉累,劉累心說你這不是火上澆油嗎?他用力的擰了擰有些發硬的脖子.張開手,一柄金色的短劍出現在他的手中.夏昊頓時動容:"祭神劍!"劉累看著他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說道:"我地呀!""你胡說!"夏昊叫道:"這是地獄神族最著名地聖器之一,怎麽會是你的?"劉累笑了:"那麽激動幹什麽?我在自己地身體上拿下來得,你說是誰的?"夏昊大驚:"這不可能!從來沒有人能夠在祭神劍夏逃生,上麵的死亡之力,是神也無法抗拒的,所以才叫做祭神劍!"劉累擺弄這短劍,心不在焉的說道:"這就是呀,神無法抗拒,可是我不是神,我是惡魔!死亡之力,我就是死神的牌友,他的力量,對我不起作用——我是真正的不死之身!"

劉累手中短劍上紫光一閃,夏昊飛身急退,劉累毫不放鬆,身形如同影子一般貼緊夏昊,夏昊手中精光乍現,一道劍光射出,劉累隨手一斬,光劍斷作兩截,夏昊趁此機會拉開距離.他雙手一張,雙掌掌心各自出現一個巴掌大的劍輪,夏昊雙掌擊出,見亂包含在兩團金色的光芒之中直朝劉累砸去!夏昊雙掌翻動,無數團金色的光芒像流星雨一樣的灑向劉累,每一團光球之中,都包含著一柄劍輪,劉累單手握劍,一手背在身後,揮劍連削,他的力量用的十分霸道,夏昊的流星雨,每一顆流星都十分難纏,因為裏麵還有旋轉的劍輪,如果一不小心,很容易被裏麵的回旋力的劍輪傷著.可是劉累把這一切簡單化處理,他用自己超強的力量,直接刨開光球,每一劍揮出,光球內部首先暴起一團紫色的光芒,然後整個光球從內部紮開,完全對他沒有威脅.一團團紫色的煙花盛開在金色的流星雨之中,絢爛無比,甚是好看!

夏昊決不放棄,他摧動內力,體內真元澎湃,渾身血管擴張,他的衣服已經被自己的力量漲龐膨大無比,一點金光出現在他的眉心:“天命之劍!”夏昊一聲大喝,他的眉心上,那一點金光越為越盛,漸漸的他的整個人都被那一點金光所包圍,宛如在夜空中突然升起了一顆璀璨的明星!終於,那一點金光在突然的一次暴發之後猛的一收,夏昊的胸前,扶著一柄金色的長劍,看起來這柄劍並不顯眼,和一般的長劍沒有什麽兩樣,除了它是金色的。夏昊一張口,噴出一口金色的真元,整個長劍猛的一漲,隨即又縮了回去。夏昊接連噴出三口金色的本命真元,整個長劍已經有一些變大了。他臉色慘白,顯然三口金色的真元,已經耗費了他太多的力量!劉累伸手一抓,一團銀色的圓球出現在他的手中,仿佛月亮一般柔和的銀色,他的劍膽!夏昊卻並沒有結束,他咬破舌尖,一口鮮血噴在了長劍上,長劍猛的一振響亮的鳴叫,好像活物一般!夏昊伸出雙手,在劍鋒上輕輕一觸,十指的指端上伸出十滴鮮血,長劍詭異的吸收了那十滴血,漸漸的安靜下來。

劉累手中銀白色的劍膽遊轉,猶如一團有生命的水銀,在他的手指和指縫之間遊走,他看著夏昊,夏昊伸出手握住劍,長劍斜伸,遙指天際,“天命之劍,本命之源!劉累,今天不死不休!”劉累搖搖頭:“說錯了,我們都不會死。因為我不要你死。你留著給權源,我今天隻是為了讓你明白,有時候,聽從別人的意見是一種美德!”劉累猛的一揮手,手中液態的劍膽突然伸得筆直,像一柄自動伸縮的銀刺。直射夏昊的眼睛!

夏昊不閃不避,手中長劍一立。猛的一劍削向劍膽。“銼!”的一聲,刺耳的金屬摩擦聲讓所有的在場的維京士兵耳膜一陣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夏昊的天命之劍,竟然具有金屬的性質!劉累能量一變,堅硬的劍膽突然京戲軟,像蛇一樣的纏繞在天命之劍上,夏昊豎劍一拉,劍膽隨之伸長,夏昊大喝一聲。揮便直劈而下!“轟!”的一聲整個地麵裂開。仿佛地震了一般,地麵上出現了一條長達上百米。寬一米多的深溝!夏昊全力一擊擺脫了劉累的束縛,頓時信心大增,他雙手握劍急急上前幾步,壓腕抬肘,長劍連劈,空中一道道金色的劍影隨著夏昊直奔而前的交錯步伐一起朝劉累湧去!他揮劍連斬,每踏一步,空中一道金色的劍影斬下,每斬一劍,他的氣勢便強盛幾分,直至到達劉累身前,他的力量已經積蓄到一個極高的頂峰!

夏昊大喝一聲,漫天的金色劍影乍然如同漫天紛飛的飛蛾一般撲下,全部匯集到夏昊的天命之劍上,夏昊渾身金光大盛,他在金光宛如一尊羅漢,手握巨劍,身體堅若磐石,一劍決無花巧,直直的朝劉累迎頭劈下!劍光瞬間穿過了劉累的身體,夏昊大喜,長劍直落而下,深沒入地麵,地麵一陣劇烈的晃動,就如同發生了八級地震一般,所有的維京士兵全部跌倒在地,頓時一片慘叫聲在四麵響起,維京人的抱怨聲和夏昊的長笑聲混在一起!地麵被他劈開了一條深不見底的溝壕,這一劍,將整個維京人的陣營,整齊的分成了兩半,每一邊都是相同數量的營帳!這一劍斬開的長溝,一直蔓延到加納爾城的城牆前麵。

夏昊的笑聲未絕,劉累的聲音卻像幽靈一樣纏繞在他的笑聲裏麵:“笑多了傷腎,腎傷得深了,不好意思,你就是性無能了!”夏昊大驚,他一回身,劉累微笑著站在他的背後。劉累很為自己的幽默不值:顯然夏昊和所有的德蒙頓魔法世界的人一樣,不明白“性無能”是個什麽意思。“拜托,你也看清楚再笑好不好?”劉累指著地上的深溝說道:“這片土地養育了無數的人,它是偉大的,你怎麽能這樣對它?再說了,你有力氣使不出來,沒有必要這樣發泄,我們可以造福人類,去修修運河什麽的,不是比你這樣有意義很多?”權源在一邊聽得“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夏昊起的臉色鐵青,劉累卻不給他第二次機會,他手中紫光一現,翻手一掌朝夏昊劈去!他的掌心上,一個小小的太極圖出現,兩隻陰陽魚似乎活了一般,首尾相接一陣遊動。夏昊揮劍一橫,劉累手腕一翻,五指一合捏住劍身,天命之劍一陣金光閃過,劉累一聲怪叫,觸電一般的放開手跳開去,他看看自己的手,上麵一片焦糊!

夏昊得意的一笑,但是他很快就笑不出來了,因為他清楚的看到劉累的手,就在他的注視下,明明受傷的手,竟然完全的好了!光滑的皮膚看不出一點受過傷的樣子。劉累看著他自信的說道:“看到了吧?我說了,我是不死之身,你和我打,隻有輸的,沒有贏的可能!”劉累突然飛身而起,夏昊額頭冷汗直冒,他一聲嗥叫:“我不相信!啊——”大叫聲中,夏昊飛身直追劉累,手中天命之劍如柴刀一般的劈出,劉累的靈活的避開他的攻勢,夏昊去絲毫沒有醒悟,已就如瘋了一般,隻知道進攻!他每出一劍,地上必定多出一道深溝,抑或是十幾個帳篷被從天頂劃開,碎裂的帆布在夜風中飄舞。

劉來此飛身後退,他不用蝠翼已就能夠自由的翱翔在夜空,劍膽的銀色包裹住了他的雙手,劉累猛的一拳揮出,“鈧!”的一聲正中劍脊,巨大的震動讓夏昊整個手臂都麻痹了,他瘋狂的扭動身軀,雙腳如同鬼魅一般的從身下連環踢出,直取劉累的咽喉,劉累怒哼一聲,雙手一張,準確的握住夏昊的兩隻腳踝,一用力,一陣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夏昊一聲慘叫,雙腳腳骨碎裂,劉累雙手一抖,將他拋了出去,夏昊狀似瘋狂,盡管腳骨碎裂,他依舊用剛剛恢複了知覺的雙手,瘋狂的將手中的天命之劍擲向間累!劉累雙掌一合夾住天命之劍,一聲悶哼,雙掌用力,紫色的光芒如同極光一樣亮徹天地,夏昊不惜動用本命真元和血脈打造的天命之劍就這樣的甄滅在他的手中,不留下一絲一這的痕跡!

劉累飛身而上,此刻墜落的夏昊,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還手餘地,劉累雙拳齊出,一陣銀色的光雨灑落在夏昊的身上,骨頭碎裂的聲音已經完全被夏昊的慘叫聲掩蓋了,權源不忍再看,搖搖對消失在剛剛安薇婭逃生的方向,劉累在那一陣銀色的光雨之後也隨之消失,夏昊想一口破布袋一樣的掉落下來,他的肋骨已經全斷了。

第二天清晨,維京帝國的皇帝站在自己的宮殿之上,喝著可口的熱奶漿,手中拿著帝國軍隊占領加納爾城的喜報,露出了一個滿意的微笑:“不錯的奶漿,賞賜那個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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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二十九章 陽清血星

在德蒙頓魔法世界的夜空,有兩顆星是最著名的,一顆是水藍色的魔法之星諾母,德蒙頓的人民認為,因為有藍色的諾母星的存在,整個德蒙頓世界才被魔法寵幸,是諾母星將魔法元素降臨在德蒙頓世界。在德蒙頓,沒有人不知道諾母星。每當黃昏降臨,黑夜剛剛統治大地,諾母星就開始在北方的天空像整個德蒙頓世界播撒魔法元素。所有魔法師都崇拜諾母星,而德蒙頓魔法世界最著名的瑞獸水藍犀,最初也正是因為皮毛的顏色和諾母星相近,才被認為是吉祥的標誌。當黎明即將到來的時候,諾母星逐漸隱去了它的身影,這個時候北方的天空,是另外一顆十分著名的星辰所在:戰神之星陽清星。德蒙頓魔法世界古老相傳。北方戰神之星陽清,星色血紅,乃是曆代陣亡將士的鮮血染成!

每當大戰兵禍之際,陽清星就會格外的明亮,它的紅光在六次在大陸戰爭期間,曾經照亮過整個北方的天空!劉累和權源離開加納爾城的那個夜晚,當藍色的諾母星隱去,北方的天空完全籠罩在一片血色之中!劉累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麽,但是東嶽清直到。形容枯槁的東嶽清癱坐在一座孤獨的山頭,披頭散發,渾身衣衫襤褸。自從和稷陵下一站,其實不過一天時間,但是他好像在這裏已經枯坐了兩個世紀。

當天空的紅色光芒籠罩大地,東嶽清驀然驚醒,抬頭看看天空,不由得兩行濁淚順著臉頰流下!他明白,兔城是保不住了!那一刻劉累和夏昊大戰的同時,維京人發起了總攻,本來像鷹不擅長夜間作戰的,因為那會影響他們的視力,但是維京人恰恰利用了這一點出其不意,攻其不備。而這一夜,卡利爾大公命令士兵趁夜色好好休息,他認為,維京人會在第二天發起更猛裏的攻擊,他們一定會利用象鷹強大的衝擊力擊垮羅亞士兵的防守。但是,維京人連夜摸上了三麵城牆,劉累的身後,是一場血戰!維京人雖然占盡優勢,但是已經損失慘重!羅亞帝國加納爾守軍十五萬七千人,最終隻有一萬三千人突圍逃走,守將卡利爾大公以身殉國。羅亞人被俘三萬五千人,陣亡十萬餘人!維京人一直從深夜殺到第二天中午,戰後統計,維京人自己也有五萬人陣亡,隻能算是慘勝!

不過怎麽樣,加納爾城會戰的勝利,依舊讓本已快到強弩之末的維京人士氣大振。維京統治階層為了出兵的爭論聲音暫時低了下去。維京帝國的皇帝辛萊爾二世龍心大悅,下令嘉獎前線士兵。但是,加納爾城會戰的損失卻被當權者隱瞞了下來,他們隻對外宣稱損失一萬士兵。

雖然維京人取得了勝利,但是他們暫時也無力再向前推進,他們的糧草被梅卡燒掉了,而且士兵和輜重損失慘重,亟待休整。加納爾城雖然給他們提供了容身之所,但是顯然這裏沒有他們需要的足夠的糧食——卡利爾大公在戰鬥的最後階段下令燒毀糧食,是一個十分明智的舉動,就是因為這個舉動,為羅亞帝國贏得了寶貴的喘息時間。

對於這一切,都和劉累沒有關係,但是這和權源有關係,他現在畢竟是羅亞帝國的副將,身在軍籍。而對於另外一個人,關係則更大——安薇亞。卡利爾大公以身殉職,他的夫人陪葬。知識,他們並不是烈士,他們本應該是烈士,致使,戰鬥的失敗,總要有人負起責任,日紮爾城有帝國的皇帝坐鎮,自然責任不會再日紮爾城,所以最後的責任,隻能由卡利爾大公來承擔。卡利爾大公被認定有罪,家族的全部財產沒收,所有的族人充邊流放,而現在,安薇亞是一個在逃犯。

安薇亞在加納爾城相鄰的榕樹城城門口看到了告示,她筋疲力盡,加納爾城到榕樹城之間七百裏的道路,她翻山越嶺走了整整六天,然而在看到自己的家族被清洗的時候,她感到眼前一黑,軟軟的到了下去,一支強有力的臂膀抱住了她,之後的事情,她就什麽也不知道了。

當安薇亞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熊熊的篝火旁坐著一個魁梧的身影;簡陋的木架上,一隻野山羊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安薇亞輕輕的坐了起來,盡管她很小心,但是聲響還是驚動了注意力一直在這邊的權源。權源一回身,展顏一笑:“你醒了!”安薇亞看著他,權源有些不好意思,火光下臉色微紅。安薇亞“噗嗤”一小說道:“和第一次相見的時候相比,你健壯了許多了……”權源不好意思地笑道:“師傅沒有虐待我,好吃好喝的,自然比以前胖了許多……”安薇亞見他說得有趣,忍不住又笑了。兩人你看看我,我看著你,木架上,山羊烤得正香,一滴滴的油脂滴進火裏,“滋滋”作響。

安薇婭突然眼睛一紅,淚水忍不住的落了下來,權源頓時手忙腳亂:“喂喂,怎麽了,怎麽了,我做錯了什麽?”安薇婭無聲的抽泣著搖了搖頭,權源走到她身邊坐下,心中明白了。“不要擔心,他們都以為你死了,不會有人在意你的,隻要你以後不要在日紮爾出現,沒有人認得你的。”安薇婭搖搖頭,她一邊哭一邊控拆:“不!我不是擔心我安危,隻是,我的父親,為了這個國家,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但是,但是皇帝說,他有罪!我的父親……這不公平……這不公平,你懂嗎!”權源默然,他這個時候還不明白,這就是政治,總要有一個替罪羊,反正已經死了的人,對他們已經沒有用了,人走茶涼,何況人已經死了呢?

他看看哭得很傷心很無助的安薇婭,心中心痛不已:“別哭了……”他伸出右手,摟住安薇婭,輕輕的拍著她的肩:“算了,你要哭就哭個夠吧。至少,今天,還有我在你身邊,以後……”權源很不合時宜的傷感話,讓安薇婭更是悲從心來,本來還些收斂的啜泣,頓時變成了號啕大哭。這一下權源可更是不知所措了,安薇婭哭得傷心。什麽也不顧了,抓起權源的袖子擦了一下,眼淚鼻涕抹了一袖子!權源看著自己的衣服,不由得苦笑出來。

安薇婭發泄了一通,心中好受了許多,漸漸的哭聲小了下來,權源一直看著她,安薇婭突然拉住權源那髒髒的袖子誠懇的說道:“權源。答應我。一直陪在我身邊好嗎,在我哭的時候。在我傷心的時候,你能一直陪在我身邊嗎?”突如其來的話語讓權源一陣錯愕,他不明白這算什麽,安薇婭隻是覺得自己現在隻有權源這樣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了,但是在權源的耳中,這無疑是一種宣言,隻要他答應了,這一輩子勢必要和安薇婭相守在一起!

權源猶豫嗎?不,德蒙頓世界的人可不像地球的人,他們相愛的結果就是婚姻,不會像地球上有些人,在一起隻是單純的在一起,也許他(她)並不想和她(他)結婚。權源這輩子最大的願望就是能夠和安薇婭長相守,隻是這一刻來得太突然,他有些懵了!安薇婭眼中一陣失望,放開手說道:“算了,現在我是通緝犯……”“不!”權源突然一聲大喊,嚇了安薇婭一跳:“不!安薇婭,我願意,我願意,我巴不得呢!哈哈哈……”他興奮的抱起安薇婭拋了起來:“哈哈!老天,這是真的嗎,你他媽的對我真是太好了!”他一時激動,舊時街頭的粗口也出來了。巨大的喜悅讓權源有些神經質,他不斷的把安薇婭拋向空中,再伸手接住,安薇婭格格的笑著,歡快無比!權源絮絮叨叨的羅嗦著:“這一趟加納爾城來得太值了,一隻手換了一個美人,哈哈哈……”

“那個混蛋深更半夜在大呼小叫?!”突然遠處一個聲音罵罵咧咧的吼道,安薇婭一縮脖子,衝著權源作了個鬼臉,意思是看吧,惹禍了吧!權源卻絲毫不退讓的叫道:“是我,怎麽了,你想怎麽樣!”安薇婭皺著眉頭拽拽權源,意思是我們打擾別人休息了,錯在我們,怎麽好和人家吵架?權源衝她一笑,示意沒事!安薇婭才不信呢,這不,麻煩來了:四周草本一陣倒伏,仿佛一陣颶風刮過,安薇婭朝權源吐吐舌頭:這下你惹大禍了,這人可不好惹。權源毫不在意,來人腳下不丁不八,這麽隨意的一站,雙手背在背後,昂著頭對權源說道:“你的手還想不想要?不想要你小子就橫,想要,就老實點!”

權源立即回到了小混混的時代,馬上換了一幅笑臉:“嘻嘻!我當然要了,那個什麽,您好呀,那天晚上多謝了!”劉累鼻子裏哼了一下,這還差不多。他看看躲在權源身後的安薇婭,看來這小子已經搞定了,難怪剛才那麽得意忘形!安薇婭看到劉累頓時笑了,她認出了劉累,自然明白權源為什麽一幅有恃無恐的樣子了。

安薇婭走到劉累麵前形了一禮:“前輩,是不是阿源的手還有救?”劉累笑眯眯的點點頭說道:“就衝你這一聲前輩,他的手……沒有救了!”安薇婭本來興衝衝的看著劉累,滿臉的期待,但是劉累毫不客氣的說出了讓她失望的結果,頓時安薇婭一陣氣餒,撅起了小嘴。劉累嗬嗬一笑:“好勢力的小丫頭,一聽到沒救了就馬上變臉——小二子,你們兩個還真是有夫妻相,和你當年簡直一模一樣!”權源有些不好意思:“你說什麽……”安薇婭也俏臉大紅:“前輩,我不是那個意思啦,隻是阿源的手沒治了,人家肯定是有些失望的嘛!”

劉累不再開玩笑,臉色一整正兒八經的說道:“他的手指我已經找不到了,所以想要恢複原樣是辦法了,現在我有三個辦法,看你們選哪一個。”權源點頭:“嗯,你說。”“第一,做一隻機械手,裝上之後威力驚人,但是肯定沒有原來的靈活,不過這裏麵存在著變數。第二,找一隻別人的手給你接上。這雖然比機械手靈活一些,但是畢竟是別人的手,也存在變數。第三,我有一門武功,可以斷臂重生,這個似乎完美了,但是還是存在變數!”權源有些不耐煩了:“喂!你說了一通,怎麽每個都存在變數?”劉累一幅理所當然的樣子:“這是肯定的嘛,凡事都沒有那麽肯定的呀!”安薇亞問道:“都是什麽變數?”劉累一條一條解釋:“第一條,我做出來的機械臂,不但威力非常強大,而且保證很靈活,這就是變數。第二條,別人的手臂可能和你的身體排斥,那樣的話,你這條小臂可能也保不住了。第三條嘛,你和我的身體結構不一樣,我的武功不知道你能不能用,要是不行,那抱歉,你可能經脈盡裂!”權源渾身一個哆嗦:“算了,我還是放棄第三條吧!”劉累斜眼看他:“我就知道肯定你會首先放棄這一條的。”

安薇亞說道:“第二條,我們也放棄,太危險了。”劉累說道:“那沒得選了,隻有第一條了。”權源奇怪的問道:“我以前怎麽不知道你還是個煉金師?”劉累自傲的一笑:“我身上的秘密你一輩子也搞不清楚!”安薇亞和權源一起嗤鼻:“臭屁!”劉累討了個沒趣,十分不爽:“我現在心情不好,要是我心情不好做出來的產品有瑕疵,萬一突然炸了,炸掉他一條胳膊就不好了……”安薇亞和權源馬上換上一幅笑臉:“啊,哈哈,不會的,您怎麽會心情不好了,您看您玉樹臨風,窈窕誘人,誰認不羨慕,何人不嫉妒……”劉累快要吐了:“好了好了……我餓了,我們還是吃東西吧!”

“好香,好香!”這不是劉累的聲音,隨著這個聲音,一道黑影淩空而下,不過她的著地技術可真是不怎麽樣,就像流星一樣“嘭!”的一聲砸在火堆上,安薇亞一聲驚呼,劉累鼻子裏哼了一聲:“別擔心,人家皮糙肉厚,才不怕燙呢!”梅卡一手抓著烤山羊,臉色有些紅:“對不起,劉,我不是成心拋下你一個人,隻是,我是龍族一員,沒有辦法不遵守祖先的規定!”劉累不領情,他慢條斯理的說道:“哼!我知道,你有苦衷!”梅卡放下食物,低著頭慢慢的走開:“對不起!”權源看看劉累,再看看慢慢離開的梅卡,衝劉累喊道:“喂!喂!你幹什麽?!”劉累歎了一口氣:“算了!你回來吧,我不和你計較了!”說完怒氣未消,依舊背對著梅卡,不去看她。梅卡搖搖頭:“算了,我還走吧,你心裏還記恨著我,我留在這裏也沒用……”劉累轉過身來平靜的說道:“算了,真的算了。我知道,不論什麽生物,都有身不由己的時候。隻是,隻是……”劉累偏著腦袋:“我有些難以接受,你真地在那個時候離我而去!”梅卡低下頭說道:“對不起……”劉累一伸手,插在地上的烤山羊飛到他的手中,劉累扯下一條羊腿丟給權源:“快搶,慢了可就沒了!”權源記得上次在加納爾城的事情,連忙接住,和安薇亞一起大嚼起來。劉累又扯下一條腿,叫了一聲:“誒,快出來吃飯!”誒從樹叢裏爬出來,叼起洋腿吃了起來,劉累看到她的樣子不由得搖搖頭:“不對不對!誒,你是一個淑女,不是野獸,不能這麽吃!”他用力得想把山羊腿從誒的嘴裏扯下來,誒死命的叼著,劉累嚐試了幾次,隻好搖搖頭放棄:“好吧,好吧,你就這樣吃東西,看將來誰會要你!”誒年紀還小,根本不明白劉累是什麽意思,倒是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梅卡頓時盯著山羊咽了一口口水,劉累很奇怪:“你怎麽不吃?”梅卡勉強地笑著伸出手比了一小段:“就這麽一點點就可以了!”劉累很奇怪:“什麽?那麽少?你沒搞錯吧?想吃就吃沒關係的,反正你也不是什麽淑女,不用裝了!”梅卡大怒,伸手一拳把劉累打了出去,搶過山羊大嚼起來。

劉累揉揉眼圈:“我早說了,你不是什麽淑女,何苦裝得那辛苦!”梅卡不理他,自己吃自己的,劉累不用進食,吃不吃都無所謂,絲毫沒有要和梅卡搶的意思。倒是權源突然想起來問他:“哎,你到底是怎麽處置那些地獄神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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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三十章 煉獄幽藍焰的鎮守者

劉累悠然的盤腿而坐,抬頭仰望星空,北方的天空,幽藍色的諾母星靜靜的照耀著德蒙頓魔法世界,星光下波波慢條斯理的從黑暗的叢林裏走了出來,嘴裏嚼著美味的闊葉樹葉,身上土黃色的顏色像水一般的退去,慢慢的露出它本來的憂鬱的水藍色。安薇婭和權源齊聲驚呼,波波渾身抖動,在星光下,它身上藍色的長毛仿佛水波一般的蕩漾起來,一團團藍色的光點就好像螢火蟲一樣從他的身上飛出來,在它身體四周依依不舍飛舞著。波波很享受這樣的星光浴,平日裏劉累總是掩去它的本來麵目,把它變成難看的波夫,今倣諾母星的力量大盛,它也借光回複一下本身。劉累沒有幹涉波波,他並不是成心將漂亮的波波變成難看的波夫,但是沒有辦法,他總不能帶著一頭水藍犀招搖過市吧?

地麵一陣晃動,羅阿邁動腳步,一路上撞翻樹木無數,環境保護概念對於它來說,真的要好好加強一下了。羅阿仰首望著諾母星,一聲悠遠而蒼涼嗥叫:“嗷——”劉累心中一動,他走到已經有大象那麽大的羅阿身邊問道:“你的家鄉也有這顆星?”羅阿點點大頭,劉累心中一陣失望,他本來以為羅阿和他一樣,是從別的空間來的,但是現在看來,羅阿就是這個世界上的生物,隻是不知為什麽原因,連見多識廣的黑龍,也不知道它是什麽生物。

梅卡風卷殘雲一般的把半隻山羊吃完了,然後就坐不住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重複了一下權源的問話:“喂,那些地獄神族,到底怎麽了?”劉累看著她一笑:“他們?在我回答你之前,你先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什麽人?”梅卡不屑的說道:“他們是一群無聊的人——總以為自己就是這個世界的秩序的維護者,但是這個世界這麽多生命,大家需要什麽樣的秩序,他們怎麽會知道?”劉累問她:“那你為什麽一見到他們就跑了?”梅卡感到這句話讓她龍的尊嚴受到了侮辱:“你要明白,我不是逃走,隻是避開——避開你懂嗎?不是躲開。我們和他們有約定的。地獄神族和各族都有約定,他們和人族矮人族精靈族的約定我不知道。但是和我們的約定就是,不論什麽場合。龍族和地獄神族隻能同時出現一個,如果有兩方相遇的情景出現,那麽後來的一方就離開。所以那天我不得不走。”

劉累奇怪:“為什麽會有這麽奇怪的約定?”梅卡說道:“他們自以為是,我們龍族自然很看不慣,但是他們地力量也很強,鬧翻了對大家都不好,所以隻好這樣約定一下。”劉累苦笑:“能讓龍族都忌憚的力量,一定是夠嗆了。看來這一次。我還真的惹上了大麻煩!”梅卡問道:“你到底把他們怎麽了?”劉累雙手一攤:“你說呢,他們叫我‘秩序的破壞者’。又用這把短刺了我一下,你覺得我要怎麽樣才能脫身?”梅卡皺著眉頭看看劉累手中短劍:“祭神劍!你不是把他們都殺了吧?”劉累苦笑著搖搖頭:“那倒沒有,可是也差不多了——我殺了他們中的三個人,趕跑了其他的四個人,而很不幸的是,我殺死的這三個人中,有一個名叫尼塞爾,據說是他們族長的兒子!”

梅卡雙眉深鎖:“那還真的是有些麻煩了,你這一次打算怎麽辦?”劉累嗬嗬一笑:“我的家鄉有一句話:”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怕什麽,大風大浪我見識的多了,真神我都見過,更不用說他們這些冒牌的小家夥了。沒關係,我不會在意的。“劉累現在心中,對於盤古斧有一種類似於崇拜的膜拜,因為至少在目前看來,盤古斧是他回家的唯一希望,而他與盤古仰精神層麵上的交流已經到了一個較高的層次,他不想用盤古斧作兵器使用了,但是不是還有軒轅劍嘛,雖然說他隻是守護者,但是守護者也可以使用一下嘛。劉累還有那條大的怕人的九頭蛇,要是實在不行,放出來牽製敵人一下,自己趁機逃跑。

那邊,羅阿和波漢卡為了一叢灌木發生了爭執,兩獸身子擠在一起,互不相認,羅阿痛下黑手,尾巴一甩,星狀的尾巴猛的砸向波波,波漢卡的身上長毛豎起,就像穿上了層厚厚的盔甲,羅阿的星錘砸在上麵沒有什麽作用,波波渾身一抖,空氣中一道水劍射中羅阿的身體,羅阿吃痛,憤怒的一低頭,“嘭”的一聲撞在波波的腦門上,波波一生哀號,隻感覺眼前諾母星突然從一個變成一片,然後一生沒叫出來,咕咚一下栽倒在地上。劉累搖搖頭,這兩個家夥,真是受不了,在一起總要打架!

羅阿戰勝了波波,洋洋得意的吃起了樹葉,波波躺在地上,半晌才晃晃悠悠的爬起來,看到羅阿已經快把那一從灌木吃完了,頓時一聲怒吼,後蹄刨地,發瘋一般的朝羅阿衝去,羅阿毫不遲疑的低下頭,頭上的小圓盾對著波波,波波氣勢如虹的衝鋒在羅阿前麵繞了一個圈又回到了原地。安薇婭不禁笑了出來,她走過去,伸手想要摸一下波波美麗的絨毛,她回頭看看劉累問道:“可以嗎?”劉累開玩笑道:“那要看你夠不夠漂亮了,這頭水藍犀可是個色獸,要是你是個美女,它一定樂意,要不然,當心它踢你喲!”權源走過來握住安薇婭的手輕輕的按在波波的毛上:“我家安薇婭當然是美女,而且是個大美女!”安薇婭臉一紅,啐了他一口,但是很快被波波柔軟的絨毛吸引,劉累無奈的搖搖頭:“真不知廉恥!世風日下,世風日下呀!”

梅卡問道:“世風日下是什麽意思?”劉累懶得和她解釋:“像他們兩個這樣就是‘世風日下’。”從此梅卡的心裏就有了一個界定:男女握手,就是世風日下。

第二天,劉累為權源煉製了一隻機械手。他完全是按照修士們的製器方法來煉製的,他用較為柔軟的烏金和韌性很好的緬鐵做為主體,先把手的模型作出來,然後在一點一點煉製關節處。在裏麵加入一些異獸的筋絡,再加上一些水屬性的礦石,用於潤滑。最後,為了讓這這隻手具有強大的攻擊力,劉累專門在每隻手指上都刻了一個威力強大的攻擊陣法,五隻手指,正好金木水火土五行陣法各一個。在而在掌心和手背。劉累刻了兩個聚元陣法。現在劉累的功力已經不是當年可比,陣法雖然所占的地方很下。但是複雜程度卻足以讓人頭暈目眩,因此威力也是驚人的。最後,就是把這隻手臂給權源裝上了。

權源試一試自己的新手,感覺還不錯,他按在自己的右手上,似乎還有一點感覺,不由的大為驚訝:“呀,還能有一點感覺!劉。你可著了不起!”劉累自得的說道:“那是自然!”安薇婭看著權源的手。感激的衝劉累笑笑。這隻手呈暗黑色,手上異光流動。似乎有看得見的力量在裏麵流動。劉累說道:“這隻手叫做“五行手”,我知道五行是什麽你們不懂,你們也沒有必要懂,你隻要知道,這隻手裏有金木水火土五種力量,而且這種力量很強大就可以了!”劉累抬頭看看天空,這一次的煉製,耗費了一整天的時間,現在已經是金烏西墜了。他看看權源兩人一笑:“這隻手,也算是我送給你的保命物件,有了它,就算是你碰上了稷陵下,隻要運用的好,全身而退也是沒有問題的!”權源聽他的話意思有些道別地意味,不由得問道:“怎麽了,你不和我們一起嗎?”劉累搖搖頭:“算了,我不想在這裏呆了——你們兩個國家我不知道應該幫哪一方,而我又見不得戰爭,所以好是離開。況且,我還欠別人一個承諾,要去履行。”

權源有些不自信:“喂,這不行,你不能不管我,沒有你我怎麽辦?”劉累拉住他的胳膊說道:“小二子,你可以的。想想你以前,一個人長這麽大,你做到了,你能夠活到今天,還有什麽事情你辦不到?你要有自信。安薇婭以後還要靠你照顧,他的家族蒙受的冤屈,還要靠你洗雪,你要像一個男子漢一樣承擔起責任,這是你的責任,不是我的,就算我幫你,那也還是你的責任!”劉累說完,衝安薇婭一笑:“後會有期!”他身形一閃已經坐到了波波的身上,一伸手把埃抱上了波波的背,梅卡不用他說,自己跳上了羅阿的背脊。“再見了!”劉累用力的揮嘿手,頭也不回的走了,隻留下若有所悟的權源和依依不舍的安薇婭矗立在夕陽之中。

劉累毫不客氣的把波波又重新染成了土黃色,可憐的波波,無論到了哪裏,憑借他瑞獸水藍犀的身份,都會受到禮遇,隻是在這個小團體裏麵,劉累是欺負它沒商量,羅阿現在身強體壯,波波不是對手,雖然梅卡沒有心情找它的茬,但是誒卻不是省油的燈,雖然梅卡不欺負它,可是誒對它不客氣,他在這群人裏麵,唯一有反抗的可能就是誒,不過梅卡可不會答應。波波委屈的一路上哼哼唧唧,羅阿昂首闊步,走在最前麵,絲毫沒有一點的同情。

因為梅卡從來沒有見過羅阿這樣的生物,對於自己沒見過的生物,多少有點不是那麽放得開,而劉累則是和羅阿同病相憐,自然不會欺負它,羅阿活得很高興。波波沒有這麽幸運,雖然他貴為瑞獸,但是劉累認定了自己來到這裏就是一件及其倒黴的事情,哪有什麽“瑞”可言?可憐的瑞獸就這麽淪落到和牛馬同宗的地步——駝東西。

劉累沿著和溫倫河垂直的方向朝東行去,他暫時不想去管撒哈拉大陸的戰亂,這裏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他要遠離這裏,當初答應西格爾他們的分紅,自己總要做到。嚴寒大陸是不用去了,雖然那裏的條件得天獨厚,但是因為稷陵下的存在,他堅決不涉足嚴寒大陸。而另外一方麵,去西墜大陸的話那裏是西格爾他們的徒子徒孫的地盤,去那裏無疑有和故人之後搶生意的嫌疑,所以隻剩下東邊的日出大陸。

劉累回家的心一直都是火熱,這可能是他到目前為止,在德蒙頓魔法世界唯一長期的追求。不過,至少在目前看來,一切還是茫無頭緒,他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才能夠找到回家的路,而這裏,又沒有精通空間魔法的魔法師。在回家之前的這一段空白時間段內,他需要一些事情來打發時間。不過聽說東方大陸上麵魔法盛行,有很多很有才學的魔法師。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的格局很奇怪,北方和中部大陸武學相對於魔法盛行;而另外兩塊大陸,魔法相對於武學盛行。

劉累很看好魔機馬車這塊大蛋糕。至少在目前,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的馬車設計理念還是很落後的,而且魔機馬車的銷售在整個德蒙頓世界的商業份額中所占的比例也很小,劉累奇怪,在地球上讓那麽多人著迷的汽車,在這裏怎麽變的這麽寒酸?他相信自己先進的理念,會在這裏掀起一股狂潮的,一股對於車的熱愛的狂潮。

不過劉累現在要做的第一件事情,是要先讓誒看起來象個女孩子。劉累不指望她看起來一幅淑女的樣子——那是一種不切實際的空想。劉累相信,自然有人會讓誒變成淑女,不過哪個人還沒有出現罷了。現在他要做的,隻是讓這個森林之子變的至少能夠讓人能夠分得清她的種族和性別。從黑色森林裏出來,劉累一時間沒有顧的上給誒換換樣子,一直到了現在,才閑下來。現在,誒身上穿的,是一件不知道從那裏偷來的衣服,恩,看起來,能夠分別出來她是個人類,這已經是一個進步了。劉累要做的,隻是說服她穿上和以前在森林裏穿的樹葉顏色相差很大的女性化的服裝。

這個難度可不小,誒有心理障礙,看到顏色鮮豔的衣服,就想到黑色森林裏的一種食人花,那種花專靠美麗的花朵吸引獵物,經常有誒很喜歡的小動物被它吃掉,誒十分討厭它。現在,要讓誒克服這個心理障礙可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盡管有梅卡幫忙,但是事情的進展仍然不順利。梅卡因為地獄神族的事情,對劉累有一種愧疚感,所以這一次很是幫忙,不過,誒已經被她寵壞了,即便是她怒目相向,誒也絲毫不畏懼,梅卡也沒有辦法。

現在這個城市名叫山冷城,距離羅亞帝國的邊境線隻有一百三十公裏,算是羅亞帝國東部最大的城市了。劉累他們現在在一家服裝店裏,這裏的老板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難纏的孩子,不過他覺得這兩個大人也真是的,好好的男孩子,幹嗎非要人家穿女孩子的衣服,多難為情呀?要是換了他,他可能也不穿,老板最後實在看不下去了,他走到前麵對劉累他們說道:“哎哎,那有你們這麽做父母的,幹嗎非要讓好好的男孩子穿女孩子的衣服?”劉累和梅卡一陣錯愕,半天才反應過來,他們沒有去理會老板,隻是心中更加堅定了要讓誒換上女裝的決心。

劉累的理論知識很豐富,他知道,要讓自己的對手就範,就要知道對方的弱點,隻有抓住了對方的弱點,才能夠達到自己的目的。可是,誒的弱點是什麽?他不知道。誒想要什麽?他也不知道。他想來想去,誒好象什麽也不想要,最終劉累和梅卡無奈的搖搖頭,任由誒穿著她那難堪的衣服繼續在街上大搖大擺的晃蕩著。劉累和梅卡,一人牽著波波,一人牽著羅阿搖著頭在後麵跟著。誒很喜歡這種感覺,因為她的麵前,再也沒有人羅嗦,終於又可以自由自在的玩了。

走了一段時間,劉累看看天色,準備找一家旅店住下了,在旅店的門口,羅阿突然不走了,然後猛的一個掉頭飛快的跑了起來!牽著它的梅卡差一點被它拖在地上,不過還好梅卡力大無窮很快就製服了羅阿,硬生生的把它拽住。羅阿一聲嘶叫,聽起來很著急的樣子,劉累很奇怪,不明白羅阿是怎麽了,這個時候,從旅店裏走出來一個人,遠遠的看到羅阿立即大叫:“我的諾基切!”“諾基切?”劉累回頭看看飛奔過來的那個人,再轉過頭看看梅卡問道:“諾基切是什麽意思?”梅卡神色有些凝重的回答:“這三個字是古老的魔法語言,翻譯成現在的語言,意思是‘煉獄幽藍焰的鎮守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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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三十一章 空間

傳說中,煉獄們於地獄和天堂之間,那些生前作惡但是罪惡不至於下地獄的人,死後將在煉獄中經受折磨,直到神認為他的罪孽已經被化減,他才能夠升入天堂,聽起來似乎不錯,但是煉獄的痛苦卻是什麽人也不願意雲的,人們寧願一直呆在地獄,也不願經受那樣的折磨。傳說煉獄中自的,便是最後的靈魂的洗禮,將你罪惡的靈魂淨化,而完成這一儀式的,就是幽藍色的火焰,這種火焰直接燃燒人的靈魂,那種對靈魂炙燒,撕扯的痛苦,讓人痛不欲生。而羅阿,正是鎮守這種火焰的煉獄獸。“……如果你覺得這個名字拗口,還可以叫它另外一個名字:煉獄龍犀!”梅卡看著羅阿緩緩的說道:“以前隻是聽說,從來沒有見過,沒想到這個家夥來頭也不小!”她伸手摸摸羅阿的皮膚,還有些柔軟的感覺:“嗯,看來羅阿還沒有長大,她的皮膚還沒有像龍犀那樣堅硬,等到他完全成熟之後,他們的皮膚甚至比我們龍族的物理和魔法防禦還要高!”

羅阿也不再躁動了,既然已經被發現了,它也沒有再躲得必要。不過從羅阿做出的一幅戰鬥姿勢,如臨大敵的樣子來看,顯然它對這位不速之客沒什麽好感。來人穿了一身魔法師的長袍,帶著紫色的鬥篷,遠遠的跑來,沉重的羅阿腦袋斜著低下,後腳不斷的蹬著地,隨時準備襲擊任何靠近它的人。它的腳下,已經被它踏出了一個大坑,灰塵飛揚,劉累不由得抽了抽鼻子,上前安撫著羅阿:“好了好了。我不會讓任何人把你帶走的,相信我!”羅阿還是有些擔心的敲著後蹄,劉累伸手摸摸它的脖子:“好了小夥子,不要這樣,放鬆一點,你不相信我嗎?”羅阿漸漸的安靜下來,但是一回身。給了那個魔法師一個屁股!

魔法師看著劉累,脫掉鬥篷向劉累微微一躬身說道:“謝謝您這麽長時間以來對我的諾基切的照顧。但是現在我們團聚了,我要收回它了,請您原諒!”劉累搖搖頭:“噢,抱歉,我不能讓你帶走它!”“為什麽?”魔法師重新戴上了鬥篷,他的手握住了懷裏的魔法杖。劉累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它是一個獨立的生物,它不是什麽人的。它屬於它自己。它是我的朋友。我自然要保護它,而且我還答應。送它回家。”魔法師笑了,雖然因為鬥篷的遮擋,劉累看不到他的笑容,但是劉累從他的聲音裏聽到了他的笑意:“您不是在開玩笑吧?送它回家,您可以做到嗎?連我任卡洛這樣的天才空間魔法師都做不到,您能做到?”劉累聽到他自稱“天才空間魔法師”不由得心中一動,但是他依舊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你憑什麽說它是你的?”“是我把它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你能帶它來,為什麽不能送它回去?”劉累追問。天才魔法師顯然被問住了,良久他沒有說話,最終有些惱羞成怒的叫道:“我說不行就不行!別說那麽多了,我問你你到底還不還?”劉累毫不遲疑的搖搖頭,他的表情讓任卡洛和平解決的意圖化為泡影,任卡洛搖搖頭,一伸手扣起手指連彈三下,三團臉盆大小的火球“呼呼”的朝劉累飛去!

劉累微微一笑輕輕的說了一聲:“班門弄斧!”他伸手打了一個響指,三團火焰突然全部甄滅了!任卡洛呆住了,他也見識過不少高手,但是這麽輕鬆而且不著痕跡的消滅它的火球的人,還是第一次見到。劉累笑了一笑:“小夥子,你的魔法不錯,可是你的戰鬥技巧顯然不怎麽樣!”劉累又打了一個響指,一團黑色的火焰慢慢的朝任卡洛飛了過去,任卡洛緊張的盯著火焰,但是火焰飛到一半,突然消失了!任卡洛大笑起來,他以為劉累有什麽驚人的舉動,但是沒有想到竟然是這樣雷聲大雨點小!就在他笑得前仰後翻的時候,突然一團黑色的火焰在他麵前出現,“呼”的一下將他裹進了火球之中!

劉累說道:“既然你是這僮魔法師,為什麽不把你的強項空間魔法用於戰鬥?像這樣,你的攻擊魔法到了一半的時候,你可以用空間魔法瞬間把先前的那個魔法傳送到敵人的麵前或者身後,這樣的話豈不是攻其不備威力大了很多!”黑色的火焰熊熊的燃燒,任卡洛自9火焰裏麵去是冷汗直冒:“火焰並沒有傷害他,隻是將他包裹住,但是任卡洛明白這是什麽火焰!劉累說的什麽話他並沒有聽進去,隻是顫顫巍巍的說道:”地獄黑火?天哪,你是……“任卡洛不可致信的語氣讓梅卡皺了皺眉頭,雖然她知道劉累的一些事情,但是還是有很多秘密在劉累的身上。劉累聽到任卡洛的話,不由得搖搖頭:”算了,看來我說什麽你是一點沒有聽進去!“任卡洛立即說道:”我明白,我聽到了,空間魔法和攻擊魔法組合!“劉累才滿意的點點頭:”嗯,不虧你自吹是天才,還是有一點天賦的。“他伸手又打了一個響指,包圍在任卡洛身邊,看起來凶猛的黑色火焰突然消失了,任卡洛的腳下,一團水漬。

響指在德蒙頓魔法世界以前是沒有的,這個動作之所以在德蒙頓魔法世界後來十分盛行,主要要歸功於組合魔法大師任卡洛。盡管這個動作是劉累帶到這個世界上來的,但是將他推廣並發揚光大的,卻是任卡洛。德蒙頓的年輕人們一樣有崇拜偶像的好習慣,而年紀輕輕就獲得組合魔法大師稱號的任卡洛,無疑是他們心中最值得模仿的偶像。任卡洛一改以往魔法師揮舞法杖或是彈指的姿勢和動作,每當他麵對挑戰,隻要手指輕輕一打,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叭”聲,威力強大的組合魔法輕而易舉的就可擊敗敵人!

這個動作在仆一出現的當年,就被全世界評為年度最帥氣的動作,投票的有七成是年輕女性——那一年。任卡洛風頭正勁,一連擊敗了三名攻擊魔法的大魔導師,最終獲得了象征終生成就的“魔法大師”稱號。每當任卡洛大拇指和中指捏在一起,都會引來無數的尖叫聲。

當然,這些都是幾年以後的事情,現在任卡洛,隻是一個落魄的魔法師。身上沒有任何家貴重金屬做成的東西,包括金幣和魔法師的認證勳章。在劉累的麵前。他最想要討教的,不是組合魔法,而是怎麽打響指。

可是劉累現在沒時間教他這些,劉累還有別的更重要的問題問他。“為什麽你不能把羅阿送回去?”就近找了一家不錯的茶館,劉累一邊喝著茶,一邊問任卡洛。這裏的茶,比起東嶽清招待他的,那可是差了很遠。不是口味。而是境界。劉累隻喝了一口,就皺著眉頭放下了杯子。任卡洛還是第一次來這麽高檔的休閑場所。捧著杯子喝個不停。劉累又皺了一下眉頭,一道能量放出,任卡洛手中的杯子飛了出來。“哎哎哎……”任卡洛住著杯子站了起來,劉累說道:“茶有地是,回答我的問題!”

任卡洛不好意思的坐下來,心中有些惴惴的,畢竟麵前做的可是貨真價實的地獄的惡魔,比羅阿還要恐怖的多,不知道這個惡魔要做什麽,千萬不要苦惱他!任卡洛不斷的提醒自己,知道了劉累的身份以後,為什麽劉累要把煉獄龍犀當作朋友,任卡洛也長到了自己的答案。

“嗯這個,其實隻是一個意外,我做實驗的時候出了一個竟然,才把它召喚來的,所以我也不知道怎麽樣才能把它送回去!”任卡洛老老實實的回答,他知道,一旦撒謊,自己的小命恐怕就不保了。劉累低頭沉思,他隨口問道:“你是研究空間魔法的?”任卡洛頓時脖子一挺頗為自豪的說道:“不錯,而且我還是一名空間理論專家!”劉累心頭微微一顫,更加的動心了。“噢,是嗎,和我說說你的理論吧!”

任卡洛看看梅卡,不管怎麽樣,有這樣的一個美人在旁邊,就算是明知身臨險境,男士們還是會忍不住要表現一下自己。任卡洛侃侃而談:“我們的世界是處在一個空間裏麵的,這個大家都知道,但是,一個空間是極其的穩定的,我們使用的召喚魔法的原理,是破開空間,將生活在另一個空間的生物召喚來為我們服務。現在絕大部分的魔法師都是這麽認為的,但是,畢竟還有一部分不這麽認為,我就是這一部分的人。”

說道自己的研究成果,每個科學家都會很興奮,任卡洛也不例外,他站起來雙手按在桌子上,身子俯下去吐沫星子快要噴到劉累的臉上:“我們可以想象,空間是極其穩定的,我們一個魔法師的力量有多大?能這麽輕易的就打開空間遂道召喚另一個世界的生物?不,我不認為自己有這麽強大的力量,那是神才有的力量!我們凡人,我不認為有這樣的力量。那麽我們召喚的生物是哪裏來的呢?我覺得它們就是這個世界的生物,他們生活的地方是我們所不知道的,至於為什麽他們生活的地點這麽隱秘,他們到底生活在哪裏,這個還要進一步研究才知道。”

任卡洛結束了他的演講,劉累看看桌麵,上麵沾滿任卡洛的吐沫,任卡洛注意到劉累的眼神,再看看桌麵,頓時不好意思的坐了下來,脊背上冒出了一層冷汗。劉累把杯子還給了任卡洛:“口渴了吧?喝點水!”任卡洛沒有聽出來其中諷刺的意味,感激的接過來。“很精彩的理論!”劉累說道:“我終於聽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東西!”劉累看看外麵和波波一起搶著樹葉的羅阿問道:“羅阿為什麽那麽怕你?你對他做過什麽?”

任卡洛不好意思的說道:“它那哪是怕我,他是煩我。它有多厲害您應該很清楚,就算幾個月之前它隻是個孩子,也不是我們能夠對付的,我能對他做什麽?”劉累想想也是,他點點頭問道:“好了,甜菜魔法師……”“天才!”任卡洛瞪著眼睛向要糾正劉累的錯誤。劉累神色不變不緊不慢的又說了一遍:“甜菜魔法師,你現在住在哪裏?”任卡洛看看劉累的樣子,脖子縮了起來小聲的嘀咕了一句:“好了好了,隨你便吧……”聽到劉累的問話,他回答道:“我?我就出生在這裏,不過十三歲父母去世之後我就去了東方大陸——那裏才是魔法師的天堂,要是在這裏。就算我是一個天才,也一樣被埋沒了。”劉累點點頭。不錯,天才也許並不是出生在他應該誕生的地方,但是他必須成長在他應該成長的地方。

“我們正好要去東方大陸,你是那裏的地頭蛇,我們也許需要你的幫助,你願意和我們結伴而行嗎?當然一路上的費用,由我來出!”“當然願意!”任卡洛爽快的答應,他不答應也不行啊。劉累露出了微笑,他扔了三個金幣在桌上。看的任卡洛直咽口水:就這麽一壺水,就三個金幣?任卡洛已經離開了桌子,又回來端起茶壺對著壺嘴把裏麵的茶喝完,劉累和梅卡直搖頭,連忙躲得遠遠的,眼睛看著別處,已表示自己和這個人沒有任何關係。任卡洛搖搖擺擺的走下樓梯,肚子裏麵因為喝了太多的水,咣咣當當的直響。

任卡洛下去的時候,劉累正在給羅阿做思想工作,劉累沒有做過什麽黨政工作,這可有點為難他。任卡洛下來的時候,他的工作一點進展都沒有,他在左邊說,羅阿就把腦袋轉到右邊;他跑到右邊,羅阿又把腦袋轉回左邊。劉累惱怒,直接跳上羅阿的背,在中間說看你怎麽辦!羅阿一低頭,“嘭”的一聲腦袋撞進地裏,這下好了,世界安靜了。劉累一看,他也較是勁了,羅阿把腦袋埋進土裏,他就把聲音有能量送出去,穿透了土壤和羅阿的皮膚,直接刺激羅阿的腦神經!

羅阿被他煩的沒有辦法了,他怎麽也沒有想到,劉累怎麽比那個魔法師好要煩人?羅阿腦袋一拱從地下出來,剛剛抬起頭來,劉累就在他的腦袋上一拍,羅阿剛剛太起的腦袋又點了下去,正好任卡洛下來看到了,劉累哈哈一笑對任卡洛說道:“哈哈!你看到了,羅阿已經答應原諒你了!”任卡洛渾身打了個寒顫,羅阿委屈的叫了一聲,它在抗議,可是劉累顯然忽視了它的權利,跳下它的背看看東方說道:“今天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出發!”

一行……他們這一行還真是難說,大雜燴的生物群體經過了一天的跋涉終於越過了羅亞帝國的邊界線,本來可以快很多的,但是男孩子打扮的和誒和偽裝成波夫的波波一路上又玩又吃,浪費了大把的生命,沒有辦法,大家隻好等他們。這一部分邊境線是羅亞帝國和茂元國的交界處,茂元國也是一個大國,國土麵積大概有羅亞帝國的一半,是“第七次大陸戰爭不會爆發”理論的忠實擁護者。羅亞帝國如果能夠度過這次危機,第一個要報複的,肯定是茂元國,兩國的邊境線有兩千多公裏,將來要是打起來,必然是一場大站!

劉累他們現在處在的邊境要塞名叫“利萊”,是一個邊境小鎮,這裏的過邊檢查沒有那麽嚴格,因為經常有商人往來,而且現在正是戰時,羅亞帝國抽調了大部分的士兵作戰,這裏的守衛入手也不夠。交納了相應的通關稅之後,他們順利的進入了茂元國。走到這裏的時候,劉累已經有些厭煩了。畢竟一個大陸的風土人情就是那麽回事,沒有什麽太大的差別,看多了,也就是那麽回事了。劉累覺得這樣走太慢,他想像上次去西墜大陸一樣:飛著去。梅卡、波波和羅阿自然不用他管,誒肯定有梅卡親自照顧,別人照顧她也不放心。隻剩下一個任卡洛,他帶上一個人,還是沒有問題的,他正在考慮要不要和大家提出這個建議。

這個時候,正是中午,劉累他們坐這一家酒店裏準備吃午飯。梅卡他們正在點菜,劉累肚子在想,要不要飛過去。旁邊來了一桌人,衣服上風塵仆仆,看來是趕路的商人,一桌人像是趕時間,飛快的點了幾個菜,等菜的時候就這一起聊天。“聽說了嗎,羅亞和維京這還上打得很厲害!”“在哪?寒冷汪洋?”“那還能在哪?”“維京人船堅炮利,又適應寒冷汪洋的氣候,羅亞人怎麽打的過?”“要不是羅亞有印北天,早就完了……”劉累聽的心中一動,雖然他不想管兩國之間的是非,但是他還有朋友在戰爭中。或者我應該看一下這裏的海船,劉累對自己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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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三十二章 渡海

這裏是拉哈薩大陸東部最大的港口斯芬克港,劉累他們現在就站在斯芬克港口的告示牌前麵,上麵除了所有最近的客船的資料,包括行程、發船的時間以及各等級艙位的價格等信息。港口裏麵停泊著一片白帆,一片片的白帆漂浮在蔚藍色的大海上,宛如天空中一朵朵浮雲。整個港口中大約停泊著五百多艘大大小小的船舶,各式各樣的旗幟,各式各樣的衣著,各式各樣的種族,在這裏你才能夠充分體會到得蒙頓世界民族大融合的成果。這裏是最大的港口,自然也是東部最大的貨物集散地,在這裏,你可以找到全世界任何一個地方的特產。之所以要來這裏,是因為劉累等不及。雖然得蒙頓魔法世界不論是魔技還是經濟,都已經發展到了一個相當高的水平,但是畢竟還不是那麽象地球一樣的發達,跨海的輪渡不是在每個港口都是每天都有班次的。隻有在這裏,東部第一大港,才具備這種可能。劉累看看告示牌,上麵寫著,今天出發往日出大陸的船還有最好一趟,是在夜裏八點鍾出發的太陽號,頭等艙的票價是五十個金幣一位,最便宜的也要五個金幣。看來跨海旅行還真的不是什麽人都能夠掏得起的錢。在得蒙頓魔法世界,人們的平均收入是每月三個金幣,獲得了高級認證的魔法師的收入是比較高的,一般一個月有二十到三十個金幣,高級武士和這個差不多。按照這樣的計算,有些人一個月的工資還不夠支付渡資,更不用說其他的費用了。任卡洛問劉累:“先生,我們做什麽船?”劉累說道:“現在隻有太陽號了,就坐它吧。”“可是,太陽號太貴了。要不我們等一下別的船?一般比較晚出發的船都是準備給那些貴族們和有錢人坐的——他們白天出來太熱,所以都會趕到晚上出來。”劉累掏出懷裏的一塊魔機懷表看看時間,現在已經是七點鍾了:“沒關係,任卡洛,我們就是貴族,我們更是有錢人——你要有這個自信!”看著收好懷表朝著售票口走去的劉累。任卡洛小聲的嘀咕:“我對自己有自信,可是我對你的腰包沒有自信……”劉累再來這裏的路上。路過一個小鎮,哪裏有一家古董店,這個名字叫古放小鎮在全大陸,甚至全世界都很有名,他們這裏是有名的古董集市,全世界各種新奇的古怪的玩意,在這裏都能找到,當然這裏最著名的還是一家家古董店。劉累隨便轉了一下。無意間看到這塊懷表。立即就買了下來。懷表和地球上近代用的那種很像,隻是它不是機械的。而是用魔法動力驅動的。整個懷表呈銀白色,和乒乓球差不多大小,拴著一個細細的銀鏈子,表麵上光滑無比,但是在光線下卻能夠看到美麗的花紋,這是得蒙頓著名的雕刻技藝——魔法光雕。在被雕刻的物體表麵是根本沒有任何的凸凹,但是在陽光下,卻能夠看到美麗的花紋。輕輕一按表上的金屬按鈕,表蓋就會彈起來,裏麵水晶做成的表麵下麵,是藍寶石和鑽石鑲成的表盤,白金做成的指針滴滴答答地走著。表蓋的裏麵是一個小小的魔法陣,據店主介紹,這是一個古老的魔法陣,有什麽功效現在已經不得而知了。“誰知道呢,也許隻是一個吉祥的標誌。”店主這麽對劉累說。劉累花了三百萬金幣買下了這個懷表,劉累很喜歡,立即就掛在自己的前胸第二顆紐扣上。當然這一切都是在任卡洛沒有陪同的情況下進行的,不然的話,任卡洛會對劉累的腰包很有自信!劉累買個四個頭等艙位和兩個頭等牲艙,這艘船看來真的是有錢人量身定做的,連他們的寵物都考慮到了,牲口的艙位也分三六九等,而且頭等的價格一點也不比人的價格低。一直到了上船,任卡洛還在心疼劉累掏出來的三百個金幣,雖然他一直沒說,但是上嘴唇和下嘴唇一直沒有合攏過。上了船,任卡洛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兩人一起趴在桅杆上看著夜裏的海的時候,任卡洛咂著嘴說:“三百個金幣,天哪,你花的真是冤枉,要是我有三百個金幣,我就可以做六次大型魔法試驗——現在我一年也做不上一次大型魔法試驗……”劉累看著海麵,天空中的星辰倒映在海麵上,遠處水天相接的地方,星辰也上下連成一片,分不清真假,在蕩漾的海水中,一顆顆明亮的星星隨之搖擺,夜色動人無比!“沒什麽,你想要什麽,都會有的!神是不存在的,但是惡魔存在,隻要你付得起足夠的交換條件,惡魔可以為你提供一切!”劉累的話讓膽小的任卡洛心底一寒:“你你說什麽?你,你要我用什麽交換?你不是……”劉累擺擺手道:“嘿,我的夥伴,不要那麽緊張——我不會要你什麽的,我隻要你老老實實的研究空間魔法,早日突破,因為我有用處!”劉累朝任卡洛伸出手:“我出錢,你來研究,成果共享。怎麽樣?”任卡洛遲疑的看著劉累:“你,真的,不要我付出別的什麽代價,比如我的生命,我的血液,我的靈魂?”劉累笑了:“你知道得還真不少,但是你也還真是膽小!惡魔雖然誘惑人,但是惡魔從來不欺騙人,這就是惡魔和神恰恰相反的地方!”任卡洛還是有些不相信,劉累有些無奈,隻好故技重施:“想想吧,你可以成為全世界最引人注目的魔法大師,無數的美女少婦會為你尖叫瘋狂徹夜難眠,大陸上最有實力的國家會向你拋出橄欖枝,為了得到你的加盟而爭奪!你有天賦有實力成為最出色的魔法師,現在,你差的隻有一點,那就是我的幫助!”劉累伸手掏出懷表,“啪”的一聲打開:“時間不等人,任卡洛。你已經沒有時間了——這可能是唯一的一個次機會以,錯過了這一次,你的一生也許就這麽默默無聞的沉淪了!你還在等什麽?!”任卡洛頓時聽的心血澎湃,幾乎想也沒想就立即伸出手和劉累的手握在了一起:“成交!”劉累在心裏暗自搖頭:“這個家夥,真是個小孩子,又膽小怕事,卻又經不起誘惑。”搞定了怯懦的魔法師。劉累可以清靜的在船上四處走走了,他精神很好。每天幾乎不需要休息。以前在地球的進修,每天晚上睡覺,大家都知道是怎麽一回事。現在沒有人陪他睡了,夜,頓時顯得無聊起來。他想遊魂一樣的在整條船上晃蕩,現在已經是深夜,劉累就這麽腳不沾地的飄在甲板上,要是真的有人看見了。恐怕真的以為見鬼了!不過這一段海路距離陸比較近。風平浪靜,也沒有什麽海盜。能夠對大型船隻造成威脅的巨獸,都在深海,所以這一段海路是十分平靜的,甲板上也沒有什麽警衛,劉累的詭異行徑,並沒有什麽人看見。這條船長七十多米,算是相當大的一條船了,海軍的主力戰艦也就這麽長了。他們能不能夠造出更長的船來是因為他們一直使用木材來造船,沒有更長,更結實的龍骨,也就沒有辦法造出更長的船來。劉累看到這艘船,想到了海軍的戰艦,在地球上,航空母艦已經在海麵上橫行霸道了,在這裏,是不是也可以造出一艘航空母艦來?按照理論上來說,在這裏建造航空母艦的時機是成熟的,航空母艦主要的攻擊力艦載戰鬥機可以用類似於象鷹的空中騎士代替,現在的問題是,怎麽樣造出來一艘足夠大的船。劉累一邊飄一邊想想來想去還是不行,要靠他腦子裏的那點墨水來提高整個德蒙頓魔法世界的造船水平和煉鋼技術,那時太太無理的苛求!想來想去想不出來,劉累突然灑然一笑:自己著急個什麽勁,這應該是權源那小子著急的事情才對!劉累甩甩頭,把這個念頭暫時的拋出腦袋,四下看了看,說實話,就這麽大的地方,有什麽好轉的,他已經轉了幾個來回了,沒辦法,他搖搖頭回到了自己的船倉。第二天一早,劉累就被敲門聲驚醒了,任卡洛在外麵大叫:“先生,先生,快起來!”劉累起身打開門:“怎麽了?”任卡洛彎著腰問道:“先生,廁所在哪裏?”劉累奇怪:“你不是坐過幾次船嗎,怎麽會不知道廁所在哪裏?”任卡洛搖搖頭急急忙忙的說道:“我從來沒真正坐過船,第一次去日出大陸,我十三歲,是躲在人家的包裹裏混過去的,以後學會了魔法,每天就是港口守著,看到發出的船就默默的記著,然後大概判斷一下他們的位置,挨個瞬移到每一艘船上——那些船就是我在大海裏的跳板……”劉累搖搖頭,身子堵著門,絲毫沒有讓他進來的意思:“那不是有招待生嗎,你怎麽不問?”任卡洛搖搖頭:“他們說沒有公用廁所!”劉累遺憾的搖搖頭:“真是抱歉,那我也沒辦法了,雖然的船倉裏也有廁所,但是我不習慣和別人用一個廁所——怎麽,你的廁所讓給別人了嗎?”任卡洛一聲慘叫:“什麽!船倉裏有私人廁所?!”任卡洛一個瞬移消失在劉累麵前。劉累促狹的聳了一下肩,他說半天才告訴任卡洛自己的船倉裏就有廁所,實在是不地道。“我可不是故意的,隻是要把事情弄明白,不過可憐的任卡洛,你的膀胱一定承受了很大的壓力——從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你一直沒上廁所?天啊,想想也讓人害怕,你可別得了尿毒症,我還要你幫忙,你不能英年早逝呀,要是那樣,我想不咬你也不行了……”他們還算幸運,一路上沒遇到什麽危險,小風小浪的對船沒有什麽傷害,遇到一小股海盜,那些駕著破船的海盜一看到他們就遠遠的繞開了,連海盜旗都沒而掛起來。雖然海盜們都看出來,這艘船的油水很大,但是他們也知道,這種船的防衛力量強大的可怕,摧毀他們,隻需要一顆魔法炮彈,盡管金幣很可愛,但是自己的生命更可愛。深海巨獸也沒有光顧。大家都覺得很慶幸,隻有劉累明白,梅卡每天晚上睡覺呼嚕打得震天響,龍的氣息一絲一毫的滲了出來,船上地人是沒有什麽感覺,可是藏在深海下麵的那些巨獸,可比人的感覺靈敏多了。他們自然明白,什麽是危險!曾經有一次。劉累明顯感覺自己的船下麵近千米深的地方,以一個巨大的生命體正在上浮,突然又沉了下去,劉累明白,梅卡又打呼嚕了。雖然每一頭深海巨獸都有和黑龍相抗衡的實力,但是,並不是所有的種族都象龍族一樣團結,殺死一頭龍,就會引來其他地龍族的瘋狂報複。況且。幾乎所有的生物都知道奧斯大峽穀裏的龍族,是最記仇的。經過了近一個月的航行,他們到達了日出大陸。現在的船都是用魔機推動,再配以風帆,速度比以前快了許多,以往純靠風力需要三個月的航程,現在隻要一個月地時間就能夠走完。太陽號在希爾港靠岸,希爾港是東方日出大陸一個十分有名地港口,這裏屬於基石共和國,這是一個矮人的國家,愛人們愛好和平,所以他們采用了共和製地國體。劉累走下船,碼頭上來來往往都是搬運貨物的勞工,一箱箱矮人的精良武器和盔甲被運上船,銷往都全世界各個角落,劉累看到了有些貨物的木箱上標記著維京帝國的標誌,看來這此地,是繪就帝國定的貨,劉累的心中有了一絲的憂慮,他注意找尋了一下,這裏沒有羅亞帝國的貨物。東方那個日出大陸是最晚被發現的一塊大陸,這裏最初是各族的淘金勝地,剛剛被發同的時候,從全世界保個角落湧來的人們在這裏安家落戶,可以說,這裏是全世界種族整合最明顯的地方。而基石共和國,就是那個時候來到這裏的敵人最後建立的。當年一個矮人國在一個過失的錯誤被逐出了矮人族的聚居地,他隻身一人在走投無路的情況下來到了日出大陸,沒有想到在這裏竟然發現了優質的鐵礦!靠著精湛的手藝和優質的鐵礦,這個矮人迅速的暴富,之後他回到了家鄉,帶領著一批做著發財夢的年青矮人來到了日出大陸,後來逐漸發展成為了今天的基石共和國,基石,就是那個最初的拓荒矮人的名字。對於這裏,任卡洛很熟悉,他在這裏住過三年,從十三歲一直到十六歲,一下船,任卡洛輕車熟路的帶著他們找到了一家價錢和設施都不錯的酒店。既然知道劉累是個富翁,他又何必再委屈自己?還是一人一個房間,不過劉累和梅卡住的是套房,梅卡和誒在一起住,劉累估計在這裏可能要住上一段時間,所以還是讓梅卡和誒住在一起,好照應她,任卡洛就隻好一個人一個單間了,他的待遇沒有那麽好。劉累估計在他們找到房子以前,會一直在這裏住下去。他們下船的時候是早上九點左右,到了酒店大約是十點,安頓好一切,劉累找來任卡洛:“你是這裏地頭蛇,我們到了這裏,自然要你安排一切。現在有兩件事在辦:第一,為我們買一套房子,我要別有一座豪華的古堡,外麵要有花園和葡萄園,風景要秀麗,小氣候要舒適適於生活——什麽?小氣候是什麽意思?算了算了!真笨,總之就是要住著舒坦,這你總該明白了吧?”任卡洛點點頭劉累卻無奈的搖搖頭:溝通障礙!“第二件事,我要辦一家汽~~魔機馬車工廠,你去給我找一個有經驗的人來,另外你有沒有什麽朋友,是學魔動力的?”任卡洛一拍腦門:“有啊,我有一個好名叫裏卡,他要是一個天才魔動力專家——像我一樣的天才!”劉累摸摸腦袋問道:“是不是日出大陸倒下一堵牆,砸死十個人,裏麵有九個都是天才?”任卡洛搖搖頭問道:“先生,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聽不明白?”劉累擺擺手:“沒什麽,我是在誇你們日出大陸的人聯明!”任卡洛點點頭:“其實也不是所有的人都聰明,隻是人以群分物以類聚,和我這樣的天才在一起的人自然也是天才了——要不然我說什麽他都聽不懂豈不是太沒趣?”劉累很鄭重的點點頭:“嗯,你說的很有道理!”“你那個朋友是什麽級別的魔法師?”劉累問道。任卡洛自豪地說:“他和我一樣,什麽級別也沒有——我們這樣的天才是不需要什麽別人的評定來證明自己的!”劉累立即說道:“算了,我們還是在全大陸統一報名考試招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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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三十三章 招募

有什麽辦法能夠讓全世界或者是全大陸的人,在最短的時間內知道我們的執募信息?劉累並不是十分了解這裏的一切,還是要問任卡洛。“這很簡單。”任卡洛說道:“看你想要招募什麽人了,要是你想要招募魔法師的話就去魔法師工會,在那裏的告示牌上登上你的招募信息。魔法工會的告示牌都是共振魔法告示牌,和劍士以及拳手工會的告示牌是一樣的。隻要一個地方公布了消息,全世界的工會的告示牌上,都會有顯示的。這要隻要信息一發布,他就知道了。”劉累點點頭,任卡洛補充道:“不過這可不好辦,想要登消息的人很多,要花很多的錢,沒有熟人還不好辦。”任卡洛看看劉累又說道:“你給我兩百枚金幣,我幫你辦好——我在這裏的工會有熟人,不然的話恐怕要五百金幣!”

劉累聽到他的這句話,立即就笑了,任卡洛被他笑得心裏一虛,連忙解釋道:“嘿嘿嘿!夥計,你可別往歪了想,我可不是從中揩油水,我是完全的免費服務,我是要報答你讓我有機會成為最偉大的魔法師的恩情,這會讓我欠別人一個天大的人情,將來能不能還上還不一定呢!”任卡洛戴著自己的魔法師半篷,揮舞隻手臂向劉累解釋,看起來樣子滑稽無比。劉累微笑:“好了,不要太在意,我又沒說你什麽,隻是笑一下而已,你太過敏了。我給你兩百枚金幣,搞定它!”劉累取出兩百枚金幣裝了一小布袋遞給任卡洛,任卡洛滿心歡喜的伸手去接,劉累卻把手收縮了回去,任卡洛莫名其妙的看著劉累。劉累濫的微笑著說道:“我要頭條!”“什麽頭條?”“得了任卡洛,這個你聽的懂!”劉累有些不滿的看著任卡洛,任卡洛一咬牙:“好吧好吧!頭條就頭條!告訴你這一次我要賠錢的,我要請那家夥喝酒,這得花我自己地錢!”劉累微笑著把錢袋放進任卡洛的手裏:“你不會賠錢的,你這種人,怎麽會陪錢的,可是我也不會讓你賺什麽。因為我也是個吸血鬼,我沒從你身上榨取什麽。你已經應感到幸運了,神終於眷顧了你一下!快去!把事情辦好。”

劉累最後一句很來曆,嚇得任卡洛渾身一個哆嗦,連忙抓著錢袋跑出去:“您放心,先生,我一定辦好,一定辦好,包您滿意!”任卡洛出去不一會就又回來了。劉累驚訝:“你的效率還真是高。這麽快就辦好了?”“不是我還沒有去呢……你別生氣,您先別生氣。我是回來問一下。我們的告示怎麽寫?”劉累想了一下回答他:“很簡單,直接明了,招聘有極強實力的動力魔法師一人,月薪兩百金幣,沒有實力地別來現醜!”“什麽?兩百金幣一個月?要不然我也學動力魔法算了……”任卡洛大感肉痛,在德蒙頓魔法世界,一般的認證魔法師隻有每個月二十到三十枚金幣地薪水,這已經是不少了,就算是高級認證的魔法師,也隻能拿到每個月五十枚金幣,劉累一下子開出了每個月兩百枚金幣的薪水,怎麽能不讓任卡洛心痛!劉累擺擺手:“不要那麽小氣,我出得起價,自然要找值得起這個價的人,我麽會得到相應的回報的!”任卡洛垂頭喪氣地說道:“早知道真的應該一開始就學習動力魔法了。您真的不考慮一下我給您介紹的那個朋友?”劉累笑著開導他:“任卡洛,你放心,隻要你做得好,我給你的錢不會比這個少!”“真的?!”任卡洛立即來了精神,劉累點點頭:“至於你那個朋友,你可以介紹他來,但是他一樣也要通過考試,怎麽樣?”“沒問題,這樣才公平!”任卡洛滿口答應推開門就要去工會了,劉累在後麵又加了一句:“記住,有沒有認證不限!”“知道了!”任卡洛的聲音已經遠去。

劉累一個人呆在房子裏,梅卡和誒出去逛去了,看來全世界的雌性動物都是一個樣子,劉累是說什麽也不去了,在地球的時候,他已經被折騰慘了,後來這種苦難落到了尹塔以的身上,而後時間不長,尹塔以就總是拉洽洽一起去,到了後來,洽洽不能行動的時候,就隻有尹塔以一個人受苦了,劉累有些無聊,他打開電視,說話,來到這裏之後他還很少看電視,看來這一次的酒店的檔次真不賴,連電視都有。要知道現在,在這個世界,這種依靠共振魔法傳播畫麵的魔法電視,真的是奢侈品,不怎麽得勢的貴族都不一定用得起!電視在這裏還處在發展階段,比方的節目也很單一,不外乎什麽什麽魔法比賽,什麽什麽劍術比武之類的,劉累看了一會沒什麽好看的,不過這個時候,一個頻道吸引了他。

整個電視節目不過三個頻道,這還是最近才加的,以前隻有一個。三個頻道對於劉累來說實在是有些寒酸,他換來換去,換來十幾個來回,不過用了兩分鍾。雖然這裏的電視節目並不豐富,但是起碼這裏的人還知道整點新聞,本來播的好好的比賽,突然鑽出來一個人,嘰裏咕嚕的說了半天,劉累才明白,噢,原來是播報新聞。他們的新聞是純文字的,沒有畫麵,就好像有聲音的報紙一樣,隻有一個人拿著紙在讀。劉累本來不打算聽下去,可是這個時候,一則消息引起了他的主意。“……引人注目的‘世紀大戰’維京帝國和羅亞帝國之間的戰爭昨天又傳來消息,羅亞帝國的海軍支柱,海軍上將印北天昨天被刺落海,下落不明。據悉,行刺印北天的殺手,是維京帝國的王牌武士,號稱天下第一搏擊武士的稷陵下……”劉累感歎一聲,羅亞帝國的日子不多了,海軍一旦潰敗,維京人的艦隊就可以順著溫倫河逆流而上,兩岸的城市將受到地麵和水上的兩麵夾擊。最後的結果可想而知。劉累歎了一口氣,可憐的小二子,看樣子你要像地球是那些政客一樣,流亡到國外了!沒準拉哈薩大陸的國家還不敢收留你,到時候怎麽辦?要不然你來我這裏吧!

這點事情並不能讓他太煩心,不管怎麽說,他已經打定主意。不管這場戰爭。隻是關心戰爭裏的人。不過劉累捫心自問,要是真的最後這場戰爭發展成了第七次大陸戰爭。自己應該怎麽辦?自己要不要參與?一旦發展成大陸戰爭那就不一樣了,那樣的災難,他也不能坐視。現在他是不知道怎麽管,雙方難以取舍,到了那個時候,他恐怕還真的不知道怎麽辦了。劉累有些心煩,隨手關掉了電視,一個人在屋子裏背著手走了兩趟。不過劉累發現自己經常陷入這種兩難的境地。為什麽?他背負的東西太多了,不可能像以前自己看的小說中的人物那樣瀟灑。來去無蹤,笑傲人生。他也想快意恩仇——自己有那麽強大的力量,為什麽不一切都用武力解決,這樣會方便很多。但是他不可以,恩仇快意之後,留下的責任他是承擔不起的,他也可以不承擔,以他的力量,沒有人可以強迫他,但是他不是那種人,他不能夠那樣做,所以他不能總是用一種簡單的思維,簡單得行為來解決問題。盡管他並不願意動腦子,他也不是像丘吉爾那樣在前一天就把明天發生的一切預計好安排好。他沒有那樣的能力,他隻能走一步算一步,甚至說他走到今天,所獲得的一切,除了他的運氣之外,唯一對他有幫助的,就是他的性格,也許他的性格有些軟弱,不到最後一步,絕不爆發,可是正是因為這樣,他才沒有犯什麽太大的錯誤,沒有拿整個黑暗協會千萬信任他的同胞的生命去賭注!

他眉頭聳動,一伸手,一道紫光從手心裏射出來,罩住他麵前的空間。紫光之中,一道藍色的光芒迸射,空氣如同水波一般的蕩漾起來,一扇門打開,西格爾頭重腳輕得跳了出來,嘴裏怪叫著:“是我是我,快停下!”劉累露出了微笑,收回手問道:“怎麽是你,你怎麽來了?”西格爾剛剛挨了一下,心裏正不爽,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就不能來了?”劉累莞爾一笑不和他計較:“你怎麽找到我的?”西格爾抱怨道:“你還說呢,本來你不是說要去嚴寒大陸嗎?還得我在嚴寒大陸一通好長,最後才聽說,原來戰爭爆發了我向你最不喜歡戰爭了,一定遠遠的躲開,嚴寒大陸和拉哈薩大陸肯定是不呆了,要是你去了西墜大陸,肯定去找我了,那就隻日出大陸了,果然讓我給找到了——怎麽樣,我聰明吧!”劉累笑道:“聰明,聰明,你是個天才!”劉累暗笑:“看來西大陸到下堵牆來,至少也能砸死五個天才。”

“你急著找我有什麽事情?”劉累問道,西格爾搖搖頭:“開始沒什麽事,隻是想去看看你,後來找不到你才有些著急了!”劉累心裏有些感動,畢竟在這裏還是有人關心自己的,這也算是他空間災難中萬般不幸中一絲慰籍吧!“你怎麽跑這裏來了?”西格爾問他,劉累整理了一下心情回答道:“我不是說要開汽車廠嗎,嚴寒大陸既然爆發了戰爭,不再適合了,我就隻以來這裏。畢竟東方大陸是這個世界上除了嚴寒大陸之外,礦產最豐富的地方,雖然不是盡善盡美,但是也可以湊活了!西格爾搖搖頭,他有些難以理解:“為什麽,我真搞不懂你,你在這裏又不是沒吃沒喝了,以前在地球上你就從來沒經營過什麽商業,你又沒什麽以驗,我跟你說,這玩藝,不是那麽好弄的!”劉累笑了:“你怎麽知道不是那麽好弄?”

西格爾歎息:“以前在地球的時候,我們也弄過,當然是暗中的,我們不想讓你知道……”劉累點頭表示理解。“……可是剛開始就放棄了,我們是戰士,不是商人,搞不來這個。”劉累問他:“那你們在地球也是吃香的喝辣的,為什麽要暗中搞些這個?”西格爾歎息一聲:“剛開始不是沒事嗎?後來才收編了那些黑幫,實在是。唉!”劉累明白他的意思:“你們那個時候的心情和我現在一樣,不是嗎?我們來到異世,都是在我們並不情願的情況下,要是我們不找一點事情做做,我們每一天都沉浸在對故鄉的想念,我們會發瘋的!每天,當我想到。周圍的一切人,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和我不一樣,我和他們不是一樣的。一想到這些,我都快要瘋掉了!”劉累的情緒有些激動,他有些控製不住了。西格爾張開雙臂抱住他,輕輕地拍著他的背在他耳邊小聲地說道:“我明白,我明白!我們會幫助你的!”“真的?”西格爾點點頭:“是的,我們會支持你的,我們七十二個兄弟,都會支持你的!”“謝謝……”

西格爾暫時在劉累這裏住下,他們又開了一個房間,任卡洛一回來。看到西格爾紫色的皮膚紅色的眼球就知道他的身份:魔族!雖然現在已經是種族大融合的時期,但是人們對於魔族,還是有一些發自心底的畏懼。西格爾在地球的時候都有變作人類出現地,這對於魔神來說,並不是什麽難事,倒是任卡洛心中暗自嘀咕,劉累到底是什麽人,怎麽魔族的朋友都有?一般的人是不會和魔族交朋友的。

“辦好了?”劉累問他。任卡洛點點頭:“一切按照您的吩咐,月薪兩百枚金幣,不限認證。”劉累撓撓頭:“唉,又忘記了一條:不限種族!”劉累看著任卡洛,任卡洛無奈,攤著雙手說道:“好吧好吧!我再跑一趟,可是要改信息是要收費的!”劉累不想和他羅索,他和西格爾還有事情要談。隨手扔給他五十枚金幣把他打發出去之後,劉累問西格爾:“你知道地獄神族嗎?”西格爾皺眉道:“怎麽了?他們找上你呢?”劉累點點頭:“他們說我是秩序的破壞者。”西格爾笑了:“他們還說我們是秩序的破壞者呢!不要去管他們——其實他們也挺可憐的,他們是神族的一支,但是他們信仰卻很特別,他們信仰秩序之神,他們認為世界能夠正常的運轉,都是因為有了固定的秩序的,所以他們會不擇手段消滅一切他們認為會擾亂這個世界正常秩序的人或事。有的時候,他們的作為甚至和神族的身份不符,暗殺,誣陷,誹謗,什麽手段都可以使用。不要在意他們,其實他們也挺可憐,從小被灌輸了挨板的思想,並為之奮鬥一生,不異犧牲一切!他們隻是一些息以為是的可憐的衛道者,為了他眼中的道,秩序,規則付出一生,天知道他們的作為有沒有用!”

劉累覺得挺好玩的,怎麽這些人的作為,聽起來和地球上的一些恐怖組織的行徑這麽類似?“他們也找過你?”劉累問西格爾,西格爾點點頭:“當然,我們都是秩序的破壞者,哈哈哈!”格爾一陣大笑,劉累也不禁莞爾。“他們過幾個月就會來一次,但是每次都铩羽而歸。不是我們而性不好,實在是這幫人真的很煩人,開始幾次我們還好好的和他們說,可是根本說不通。到了後來我們也懶得說了,來了就直接打趴下扔出去!”劉累心中覺得好笑:“暴躁的魔神還會和神族“好好說”?西格爾得意地說道:“嗬嗬!他們到現在還不知道我們的實力到底怎麽樣——你說可笑不可笑,快五年了,他們還在試探我們的實力!每次他們來,我們最多隻出動一半兄弟,餘下的一半留在堡裏睡大覺,而且每一次我們都會輪班,他們每一次見到的組合都不一樣,他們還以為我們有幾百人,哈哈!其實隻有七十二個!”

劉累笑了:”那這些人的實力到底怎麽樣?“西格爾笑不出來了:“這個,要不是因為我們唬住了他們,恐怕我們的日子還真的沒有那麽清閑。直到現在,我們距離當年主人的境界仍然還有很大的差距,所以我們之中,一直沒有能夠晉升為魔王。他們既然能夠成為一族,必然有族王,至少他們的族王,不會比我們當年的主人差!”

劉累心中大概有個底,輕輕地點了點頭。西格爾說道:“會長大人其實不用擔心,我們的主人其實還沒有會長大人的功力深厚,他們的族王,想必也不是您的對手——您來得正好,我們正在發愁,沒有人對付得了那個族王呢!”劉累笑了一下,但是心中的擔憂卻並沒有減少:他們的主人千年以前的水平,現在人家族王的實力,恐怕不是千年以前的魔王可以比得了的。畢竟一切都在發展,魔法和無機也是一樣,劉累相信,至少西格爾他們在那個時候沒有見過魔機動力馬車,也沒有見過滿大滿高聳的魔法古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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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三十四章 易青萍

招募的消息很快就散帀出去了,魔法工會通過共振魔法傳遞信息,將這則消息迅速的在全世界範圍內傳播開來。雖然不能說引起轟動,但是反響也的確不小。

迄今為止,除了一些獵殺高級魔獸之類的危險工作之外,還從來沒有過這麽高的報酬的工作出現過。魔法師們都在猜測,他們除這麽高的價格找人,是要做什麽。不過真的能夠起來應試的,絕大部分還是日出大陸的動力魔法師,畢竟跨海來爭取這樣的一份工作,冒的風險還是很大的,畢竟旅資昂貴,不是所有的人都花得起這個錢的。

劉累這兩天在和西格爾研究,怎樣進行考試。首先來的人肯定會很多,因為為要求什麽具備認證,很有可能是不是個人物的都來了,那樣的話良莠不齊,要是全部一個一個考試,浪費很多的時間,也沒有必要,最後他們決定,將整個考場設置成一個圓形的建築,周圍布滿了門,門上麵有特殊的動力裝置,要具備相就的動力魔法的知識才能夠打開,打開了,你就進考場,打不開,就留在外麵,每人隻有一分鍾的時間。考試時間為半個小時,題目有劉累來出,所有的人的問題都是一樣,而且所有的問題隻有一個:怎樣能夠造出更快的魔機動力馬車。這個題目看起來簡單,那就是要有好的動力魔機,但是怎麽樣才能夠造出能夠跑得更快的動力魔機,這個問題卻不是那麽好回答的。

這幾天時間劉累指揮著任卡洛介紹的一個當地人,名叫因塔的將考試的安排好了。因塔是本地人,任卡洛十三歲到這裏的時候認識的,也算是老相識了,他和任卡洛的性格有些像,隻是因為接觸社會比較早的原因。比任卡洛要油滑了很多。一見麵就一口一個老板一口一個老板的叫著劉累——任卡洛沒有告訴他,劉累是個惡魔,否則他好能不能夠叫得這麽順口,那可就難說了。現在擺在劉累麵前的問題是,他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動力魔法師來設計那些設想好的用來初步考核應試者的門。

他現在需要一個優秀的動力魔法師,這一道考題不能夠太難,但是要巧妙。要做到這一點就比較難了。他需要找一個信得過的人,因為他自己是個動力魔法盲。不能被人騙了。個時候任卡洛介紹的那個魔法師來。

說實話,劉累對於這個任卡洛介紹來的魔法師,並沒有太大的期待,因為至少從目前看,任卡洛這個人的嘴皮子功夫,遠比他的肚子裏的真貨多。把他留在身邊完全是無奈,因為隻有他還能夠明白,空間之間的一些理論。在遇到更好的選擇之前。他隻能找個充數的。不過任卡洛介紹的這個人還真讓他吃了一驚。不是因為這個人的能力有多強,第一次見麵。自然不能夠一眼看出別人的能力,讓劉累吃驚的是,他沒有想到,這個人是個女的,而且是一個相當漂亮的美女!

在劉累的印象裏,魔法師這個職業似乎已男人居多,而且胡子花白戴著鬥篷的老頭一把一把。就算是有女的,那也是像老巫婆一樣的類型,沒有想到竟然出了這麽一個美女。劉累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已經開始懷疑任卡洛的動機了。劉累和西格爾正在考試的場地看著因塔指揮著工人們施工,有人報告任卡洛介紹的魔法師來了。西格爾不願意見外人,就隻有劉累獨自去了。

那女孩子被下人領進的時候,任卡洛一見到她高興得不得了!立即迎上去,擦著手說道:“啊,青萍,你來了!”他急急忙忙的搬過來一張椅子讓她坐下,然後想想不妥,但是她已經坐下了,任卡洛沒有辦法,隻好把劉累領到她的跟前介紹:“這個是我們的老板,劉累。”劉累笑了,那名叫“青萍”的女子坐著,他卻站在她的麵前,怎麽看起來都好像那女孩子是老板,他是來見工的。

女孩也不站起來,隻是衝劉累點點並沒有。嗯,譜還挺大——劉累在心裏說道。任卡洛向劉累介紹:“先生,這是我給你介紹過的,天才動力魔法師易青萍!”劉累伸出手:“歡迎你加盟!”易青萍沒有和他握手,她看著劉累,眼神有些奇怪:“你為什麽起這麽一個怪名字?”劉累錯訛一下,然後反應過來笑道:“你知道嗎,很多人都奇怪這個問題,但是你是唯一一個有膽量這麽直接的問出來的人!”易青萍也毫不示弱:“你知道嗎,很多人都覺得我很唐突,但是你也是唯一一個有膽量這麽直接指責的人!”劉累又笑了,他收回自己的手使勁的拍了一下:“好大一隻蚊子!”任卡洛抬著腦袋在空中到處找:蚊子叫經,他怎麽沒有看到!易青萍看看四周的擺設,這裏是劉累的書房,他喜歡這麽叫,以前作會長的時候開始,他就從來沒有辦公室,他的辦公室都叫做書房。現在這裏也一樣。書房裏的空間很大,但是劉累簡單而巧妙的擺設卻讓這裏並不顯得空曠。三個用最珍貴的紫檣木製成的書架,上麵雕著古樸的花紋。這種檣木能夠防蟲,對書籍起了最好的保護,最旁邊的書架上麵,靠著一架梯子,用於上下書架取書。一般人若是炫耀富貴,定然將書架設置得十分的豪華,鑲金裹銀,一向是他對書的珍惜,但是他們往往忽略了,書架的用處是用來放書的,書架太過豪華反而喧賓奪主,劉累的書架雖然珍貴,但是卻並不搶眼,柴油黑色的色調也很沉穩,反而使上麵的書籍很搶眼,一本本線裝的古書,還有昂貴的難得一見的百科全書,書架上搬運梯子的滑痕顯示,這裏的一切並不隻是個擺設。

在書架的前麵,是劉累的書桌,書桌正對著房門,進來的人都能夠看見。他的椅子很舒適,劉累模仿了地球上的椅子,叫人專門做的:下麵有滑輪,有轉軸。椅子的後麵,書櫃的一角,擺著一盞落地式的魔法台燈,燈光正好照在椅子上麵。遠離書架的牆麵上,插著一些木板,一格格被隔開。上麵擺事實著各個種族的工藝品和樂器。在牆櫃和書桌之間,是用來會客的軟椅和長桌。

易青萍點點頭對劉累說道:“我為這裏是因為任卡洛介紹。但是有些事情我要先和你說明:第一,我是來應聘動力魔法師地,不是來做招待生的,不許讓我做一些倒茶端盤子的事情;第二,我知道我長得很漂亮,但是你們不能對我有非分之想!”任卡洛在一邊小聲地對劉累解釋:“青萍以前的工作都是因為別人歧視女性,總讓她端茶倒水,所以才不幹的。”劉累意外:“你們這裏也有性別歧視?”任卡洛點點頭:“畢竟魔法師還是男人的天下。他們總認為女人不適合出來工作。”劉累點點頭表示明白。

“好的,我答應你的要求,但是你也要答應我的要求:我要對你進行考試。和其他的應試者一樣,不能以為你是熟人介紹來的就什麽都好商量。”易青萍看著劉累說道:“你是擔心我的能力?”劉累毫不避諱的點點頭:“不錯!”任卡洛在一邊大急,但是出乎他的意料,易青萍卻並沒有拒絕:“好!這很公平!”她竟然點頭同意了,這讓任卡洛有些摸不著頭腦。

劉累做回自己的椅子,他朝易青萍勾勾手指,易青萍的椅子朝著劉累的方向滑去,一直滑到他的書桌前麵,易青萍很鎮定,眼睛也不眨一下。劉累笑了:“其實考試很簡單,你知道我是要造汽……魔機馬車的,所以題目隻有一個:怎麽樣能夠造出更快的魔機動力馬車?”易青萍想了一下回答:“我可以超範圍的回答你的問題,首先,你的理念是不對的,至少在目前,魔機馬車大部分還是民用,除了速度之外,更重要的是舒適度,你的理念有問題。然後我正式回答你的問題:要生產跑得很快的馬車,必然要有好的動魔機,現在的動力魔機最早起源於七十年前一代魔法宗師瞬所創的水係魔法‘激流四射’在這個魔法中,用炎黃手打飛速流動的水流攻擊敵人,後來人們受靈感啟發,經過努力,用水係魔法石製造除了最初的動力魔機,用高速水流作為動力,催動渦輪扇葉轉動來帶動馬車的車輪前進,經過了幾十年的發展,雖然在生產的工藝和機械的細節處理上越來越完善,現在的動力魔機也比以前的動力魔機牽引力和速度大了好幾倍,但是遠離一直都沒有變化。”

易青萍伸出手:“我們做個試驗!”劉累桌子上的一本書飛了起來,劉累的眼中立即一道紫光射出,截下自己的書:“不要動我的書!要用用這個!”一疊稿紙升了起來,代替了劉累的書。易青萍有些欣賞的看了他一眼,稿紙的第一頁掀了起來,對角一折,成了一個正方形,藍光閃現,多餘的紙邊被裁掉。正方形的對角撕開,每個角的同一邊的那一半朝中間折去,劉累漸漸看明白了,這是一個風車,他小時候常玩,原來這裏的人也會做。

風車做好了,易青萍再次伸出手:“水!”空中出現一團水球,易青萍把風車放進水裏,超前推動:“你看到了,在水中,雖然風車也能動,蛤是顯然比在空氣中慢了很多。”用來做風車的紙已經被打濕了,不能再用,易青萍看看四周,隨手把水和紙製的風車丟到外麵。“雖然水提供了動力,但是它本身也具有很大的阻力,所以我覺得我們可以用另外一種東西來推動渦輪。”

“風車在空氣中轉動得飛快,我們可以用氣體作為動力。”易青萍結束了她的回答,劉累聽得暗自點頭,他隨即又問到:“那你有什麽構想?”易青萍點點頭:“有,我們可以在現有的動力魔機中加一到工序,用一個火係魔法師把水蒸發成氣體,然後再使用‘激流四射’魔法隨水蒸氣加速——因為它的本質沒有變,還是水,事業應該還可以使用這個水係魔法,這樣動力魔機的速度會快很多!”

劉累點點頭:“有道理,好了。現在你已經被我錄取了!”易青萍搖了搖頭:“這隻是理論上的可能,到底能不能夠成功還要試驗,而且,我需要一個助手!”“助手?你心裏有沒有自己的人選?”劉累拿眼睛瞟瞟任卡洛問她。易青萍搖搖頭:“沒有。我從來不和那些自以為是的魔法師交往。”劉累心說你總被其他的魔法師的排斥,恐怕不隻是因為你是女孩子,“我還有一個要求;我的助手不能夠是那種以往我見過的自以為是的家夥。”劉累笑了:“這個麽,既然你那麽討厭他們,為什麽這一次還要一個助手?”易青萍歪著腦袋。盯著劉累看看:“因為我覺得你這個人不錯,所以才做出這麽大的犧牲!而且我想你應該不會找來那種讓我討厭的人!”任卡洛頓時焉了下去。“那麽你不要任卡洛做你的助手?”劉累問她。“不要!”易青萍堅定的回絕:“這個白癡這我身邊。我的腦袋會短路,所有的靈感都會像耗子見了貓一樣的跑掉!”劉累任不住笑了出來,任卡洛臉色頓時像豬肝一樣。“喂,你這麽說是不是有些不厚道?好歹是任卡洛介紹你來的。”劉累有些無奈的說道。“那又怎麽樣?要是我沒有本事,他介紹也是白搭!”劉累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這倒也是……”他這麽一說,任卡洛的臉色更難看了,易青萍看出來,劉累是故意捉弄任卡洛。頓時“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劉累也笑了:“其實你笑起來好看得多。為什麽不笑呢?”易青萍聽他這麽一說頓時重新板起臉來。任卡洛本來看得有些發癡,劉累摟住他:“任卡洛。看哪,你雖然出了你下醜,但是能夠見到美人一笑時是不是很值得!”任卡洛還有點暈,老老實實的點點頭。易青萍冷冷的看著劉累說道:“雖然我覺得你這個人還不錯,但是你要是想打我的主意,那就等著吃癟吧!”

“切!”劉累不屑道:“我隻是實話實說罷了,我打你的主意?對不起,我有妻子了,連孩子都有了兩個,你呀,省省吧!”

易青萍大怒,正要說話,劉累突然對任卡洛說道:“看來以後要在我的書房裏裝一麵鏡子了……”任卡洛沒有反應過來,傻傻的問道:“書房裏裝鏡子?做什麽用?”易青萍怒道:“他的意思是讓我照照鏡子!”劉累笑了:“你知道就好……”“你!”易青萍被氣的說不出話來。

“好了好了。開個玩笑,不要那麽在意!”劉累說道:“我一直想問問你,你不用魔杖嗎?”易青萍好在氣頭上,不想理他,劉累笑了:“還真小氣……”“誰小氣了!”易青萍伸出一根手指:“我有法仗,在我的手指上,看見了沒有,我的戒指,他是用紅鳳凰木雕刻成的,裏麵加入一根鳳凰的尾羽,戒指上鑲著一顆高品位的無屬性的魔法石!”劉累臉色一陣不自然,他伸手指著易青萍用一種極其不自在的語氣問道:“你幹嘛把戒指戴這那根手指上?”他伸出的手指赫然是挨著食指的兩根手指中較長的那一個!易青萍無所謂的說道:“什麽?我願意怎麽了?”“沒什麽,你收起來吧,我已經看得很清楚了!”

劉累努力壓抑著自己的想要豎起中指的欲望,要不是知道這個世界的人完全不知道這個手勢什麽意思的話,他絕對會“還以顏色”!劉累擺擺手:“好了,你可以走了,至於你的助手的問題,就這這次的錄取的魔法師中選擇。但是,有一點你要記住,你們兩個人,誰是主誰是輔,還不一定,看你們自己的表現——你想要一個助手,看你自己的本事吧!”劉累說完看看易青萍,後者點點頭:“很好,有競爭才有進步,有壓力才能出成果!”劉累微笑:“你真的是一很特別的女人!”劉累用眼神示意,你可以走了。易青萍卻沒有動,屁股好像粘在椅子上。劉累奇怪:“你可以走了,是的,出去吧。”易青萍還是不走。“怎麽了?”“你的名字!”易青萍提醒他,劉累錯愕一下說道:“這個,現在宇宙裏恐怕沒有人能夠回答你這個問題——不瞞你說我也覺得這個名字很奇怪,但是……他無奈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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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三十五章 逼婚

在易青萍的幫助下,劉累設計出了一種雖然不難,但是很巧妙的門,要打開它,除了要具備一定的動力魔法知識之外,更重要的是心思靈活。因為在劉累看來,專業方麵的知識可以培養,但是人的潛質卻沒有辦法培養,那是先天生下來就是哪個樣子的。倒是易青萍很同意他這個觀點,人卡洛雖然總是自誇天分過人,是個不折不扣的天才,但是他倒並不怎麽認同劉累的看法,隻是他就算有什麽想法,也不敢說出來,西格爾看了看那門,點點頭,劉累一笑,就這麽決定了。

  正式的考試定在半個月之後,這半個月時間裏,任卡洛和因塔抓緊時間趕製這種門,然後一扇一扇的裝在考場周圍。考場設在郊外,到時候沿途會有專門的指示牌指引著應聘者來到這裏。忙完了考場的布置,任卡洛又在忙著把路邊設好指示牌,因塔在城市關係網廣泛從,很快就從城內的管理部門拿到了批條,可以在城市內為這次考試設置路牌。本來天價的薪水就已經讓魔法界小小的震動了一下,現在又在城內設置路牌,像西爾這種港口城市,來來往往兩個大陸之間的人太多了,人們看到這種指示牌,都會好奇的問一句:“這是做什麽的?”西爾的人都會和他們解釋,這是即將成立的水藍犀牌魔機動力馬車場的招聘考試。

  劉累從將廣告登出去的第二天就想到了這個問題,他連夜趕製出了自己的商標和廠名,就叫水藍犀,標誌是長著一身水藍色長毛的可愛的水藍犀。這個標誌很快讓每個魔法師記住了它,而現在,劉累又用這種方式免費為自己的新廠做起了廣告。可以說到現在,劉累的這一次正次是很成功的,很多人知道了這個即將開業的工廠,很快也了解到了這個廠子雄厚的實力,接踵而來的,就是人麽對即將上市的水藍犀牌魔機動力馬車地期待。

  眼看考試的日期接近,西爾城內的人驟然多了起來,許多旅館都臨時騰出一些空房間出租給那些遠道而來的魔法師;西爾城的接頭,操著各種方言口音,帶著各種顏色鬥篷的魔法師來來往往,劉累看的心中高興不已。他本來的打算是隻招一個人,但是很快他就改變了注意,因為他明白過來,研發不是一個人的事情,它是一個團隊的事情。沒有一個良好的有效的團隊,是不可能很好的完成任務的,雖然任卡洛和易青萍都自認為是天才,但是劉累明白。天才隻是比別人稍微強一點,當然也不能離開別人的幫助。

  易青萍對於這一點很是反感,曾經強烈的抵製過這個決定,但是劉累不管那麽多,有一次易青萍實在說得讓他煩了——看來不管是什麽樣的女人,隻要她願意,都有這樣驚人的嘴皮子地威力——劉累一惱,消失了整整三天!這三天裏,劉累在日出大陸晃悠了三天“你是女孩子,我不能對你動粗,我是紳士,那我走還不行嗎?眼不見為淨,耳不聽悠閑,你愛怎麽說怎麽說去。劉累這一走,其實沒什麽大不了的,一切事情都已經安排好了,再說了還有西格爾坐鎮,但是易青萍卻慌了,她著急找了三天,劉累毛也沒找到一根,最後劉累一回來,易青萍查點哭出來!

  從那以後易青萍再也不在劉累麵前提那件事情,盡管劉累感覺很奇怪,為什麽?沒有道理啊?……這樣的女人一向是倔強如牛,竟然真的不說了,劉累的原則一項就是想不通就不想了,他始終認為這樣絞盡腦汁的思考一個百思不得其解地問題,是十分不利於大腦健康的,暫時地放下,沒準哪一天,突然就明白了,根本不用去想。他的這個觀點是沒有錯,但是他這個做法的結果,卻往往得到出乎意料的結果。

  沒有了易青萍煩他,劉累落得一身輕鬆,這一天距離考試還有一天時間,劉累沒事背著手在街上溜達,現在的天氣已經到了深秋了,秋涼似水,深秋之後更是滲到骨子裏的那種冰涼。西格爾不願意出來,他這人不喜歡穿太多的衣服,就躲在家裏不出來了。劉累一個人上街,他沒什麽事,隻是想看看形形色色的魔法師,這可是他將來的精英團隊壓!梅卡鎮在忙著整理她剛剛買的玻璃,沒空搭理他——梅卡可也是個天才,龍族認為所有的發光的物體都是寶藏,這樣算來玻璃和寶石都一樣,可是玻璃可便宜了不止一點兩點,梅卡為了迅速擴充他的寶藏的數量,想到了一個絕妙的主意,廉價的買來了一大堆各種顏色的玻璃,現在她覺得,自己的寶藏,也可以和族長戈迪奧的寶藏想媲美了!

  沒有人陪,劉累一個人走了一會覺得有些悶,就在他想要往回走的時候,一個人站在距離他的十幾米的地方靜靜的看著他。劉累覺得自己走不動了,因為那個人的氣勢鎖著他,劉累不認識這個人,他也從來沒有見過這個人。隻是這個人的氣息讓他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在不了解情況之前,他不想貿然行動。索性他放開了自己的戒備,全身上下都被那人的氣勢壓製住,但是卻無一處真正的被他吃死。那人一笑,慢慢的走過來:“你是劉累?”劉累點點頭:“你是誰?”“這個嘛,你早晚會知道。”那人不直接回答,劉累近處看著那人,此人長著一頭茂密的黑發,胡子虯枝,兩眼明亮如炬,全身上下看起來孔武有力。兩隻手臂隱藏在長長的袖子中,悠然的背在身後。隻是劉累奇怪,他看不出來這人的大概年齡,好像很年輕,但是又好像很老!劉累心中暗自一笑:現在站在自己麵前的這位,恐怕也有和自己一樣的困惑吧?

  “你找我有什麽事?”劉累問道,那人不怪不慢的回答:“我輕易決不出來,既然出來了,必定有大事。隻是現在不是和你說這些的時候。先試試這個!”那人的話讓劉累在些摸不著頭腦,但是現在已經沒有那麽多時間讓考慮了,那人右手一抓,一團氣流在她的手中形成一個漩渦,那人伸手朝劉累握去——這個看似友好的握手。卻凶險無比!劉累搖頭微笑,他諱莫如深也伸出手,他的手上平靜的一如往常,什麽也看不到。兩隻手握在一起,那人的小型龍卷風瘋狂撕扯著劉累的手掌,劉累不為所動,以不變應萬變。雖然那人的龍卷風很小,但是能量是不合體積成正比的,這一個看似小小的龍卷風,和第年七八月份的襲擊西爾港的龍卷風比起來。威力絲毫不遜色!

  巨大的力量在兩隻手之間來回的拉扯,劉累的手牢牢的握住那人的手,堅決不能夠讓這股龍卷風跑出去,不然的話整個西爾城就會損失慘重!劉累手掌周圍一陣空氣波動,他的手猛的握緊,一聲悶響,那人的龍卷風被他以超強的力量化為無形!劉累鬆開手:“你好!”“你好!”兩人握手隻是一瞬間,在外人看來,這就像兩個朋友見麵,相互問候一樣。

  那人突然衝劉累一笑。身形一晃,劉累也跟著一晃。倏忽之間兩人已經換了一個位置,劉累站在那人剛才站的位置,那人站在劉累剛才站的位置。那人看著劉累又是一笑,劉累也看著他狡猾的笑了。那人突然帶起一片虛影消失在原地,劉累也同時朝自己以前位置衝回複查。兩人身體一錯。那人大袖一卷,袖子下的右手一連點也十七指,每一下都是力若千鈞,快似閃電!劉累不和他硬碰,腰肢扭動,渾身好像沒有了骨頭一般油滑的閃避過了十六隻,等到他最後指氣勢已衰,力道最弱的時候,突然扣指一彈,狠狠的撞在他那隻手指上。那人渾身一晃,搖搖擺擺的退回了自己的最初的位置。

  劉累也找回了自己最初的位置,看著那人,那人看著他,有些讚賞的說道:“好,你也很狡猾!”劉累很奇怪,什麽叫我“也”很狡猾?難道還有別人?那人腳下一頓飛速的朝劉累衝過來,半條街的人猛的感到地麵晃了一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以為自己感覺錯了,但是商攤上的商品震落了一地,證明他們不是幻覺!

  劉累搖頭:這裏是鬧市區,這人竟然這樣能夠毫不顧忌!那人飛速的身形衝擊之中,一伸手,一爪朝劉累抓來,劉累眼睛一眯,那人的手竟然變成了爪子!劉累相信自己沒有看錯,而且這種爪子劉累見過的,隻是一時之間想不起來在哪裏見過。黑色的鱗甲,鋒利的利爪,劉累突然有些玩笑的心裏,他的手倏的一下彈出去,飛速的當在那人的爪前,劉累的手,此時也變成了爪子——血族的利爪,金色的指甲鋒利如同他的天淨劍!

  兩轉看似飛速,其實卻緩慢的握在了一起,沒有一點的聲音,那人驚訝的看著劉累的手,劉累微笑,用眼神示意一下他的手,兩人會意的一起笑了,那人突然發力,一股氣浪衝破兩人身邊的邊場範圍波及了周圍的商販,一陣乒乒乓乓的亂響夾雜著人的慘叫聲,他們周圍已經是一片狼藉!劉累心中暗怪他過招招搖,猛的一握五指手指的指甲劃破了那人看起來堅硬無比的鱗甲,深深的刺進了他的血肉裏,五道傷口流出殷紅色的鮮血,五滴血飛到空中,突然蒸發成血色的蒸汽,劉累猛的一口氣噴出,血氣化作一道利劍射向那人,那人張開大嘴猛的一聲怒吼,整個西爾港都在這一聲大吼之中一陣戰栗,整條街區的人一起捂著耳朵倒在地上,所有的玻璃和瓷器全部破碎,嘩嘩啦啦的掉了滿街!城牆上站崗的士兵們紛紛吹哨示警,整個西爾港一片混亂。劉累大怒,他牽扯的人已經太多了!

  盡管那人的一聲大吼威力十足,但是劉累以大法發動的氣劍確實威力驚人,他這一吼,隻是稍微阻擋了一下氣劍,他的吼聲一過,血劍絲毫不減速度朝他射去!那人臉色一變,放開手一個翻身朝後跑去。劉累這會卻饒不得他,他雙腳一錯。騰身而起大叫道:“往那跑,今天我要不……”那人行動如風,一眨眼已經跑出去老遠,劉累顧不上再罵,飛速的朝他追去。兩人在街道和房頂之間跳來跳去。宛如兩顆彈丸。劉累越追越奇怪,怎麽這人雖然繞了幾個圈子,但識大體的方向一直是向著他住的地方跑去?

  劉累心裏納悶,腳上的速度也就稍微得慢了一些,但是還是這麽追著,不讓他跑掉。果然不出劉累所料,那人一直跑到了他住的酒店,劉累心中大喜,看你這次往哪裏跑!他大喊道:“梅卡,西格爾,快出來,給我逮住這個小兔崽子!”劉累一著急,不文雅的用詞就出來了!那人此刻也不跑了,他站在劉累他們包下的那個小院子裏附手而立,看起來有點傲然,隻是劉累那一句小兔崽子實在讓他不得不皺起了眉頭。

  西格爾噌的一下跳了出來,大叫道:“誰啊誰啊,逮誰啊?”他遊目四顧:“澳,原來是這個,這個可不好對付,你怎麽總是找一些厲害的角色招惹?”西格爾摩拳擦掌,繞著那人轉了一圈。劉累奇怪,梅卡怎麽還不出來?”梅卡,這人身上有一大堆的寶石,你還不出來搶!”還是沒人反應,劉累和西格爾都覺得有些納悶。那人卻說話了,他冷哼了一聲說道:“哼!梅卡,你出來吧!梅卡的門半響才嘎吱一聲打開了一條縫,梅卡怯生生地探出腦袋,看著那人叫了一聲:“爸……”

  劉累腳下沒站穩,差點一屁股坐在地上:“梅卡,你,你叫他什麽?”梅卡走出來,立即換上一幅笑臉,跑到那人身邊摟住他的胳膊搖了搖撒嬌的說:“好啦,爸,我們都那麽長時間沒見麵了,你怎麽一見麵就板這個臉……”“你還好意思說我們那麽長時間沒見麵……”梅卡的老爸,地獄火龍族的第一勇士泰戈金沒好氣地說道:“你自己偷偷得跑出來,還要做出假相讓我以為你掉進了迷霧石海,害得我在迷霧石海找了好幾年!”泰戈金越說越生氣,劉累在一邊卻聽明白了,敢情剛才那一句也很狡猾的前者是說梅卡的。

  梅卡眼睛已經紅了,她伸出手摸摸父親的臉:“爸,對不起,我知道這一次我坐的不對,可是我就是沒有勇氣回去和你認錯……”泰戈金拉著女兒的手,歎了一口氣說道:“算了,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我還真地以為你被困在迷霧石海出不來了……”老黑龍的語氣有些傷心,梅卡能夠想象,父親知道自己被困在連龍族都不敢進入的迷霧石海之後的那種擔心。她抱住父親:“對不起,爸……”

  劉累歎息一聲,他又想起了自己的父親,他一直覺得自己最對不起的人,就是自己的父親,即使是在父親臨終的時候,他也沒能夠守在身邊。

  梅卡擦擦眼淚直指劉累說道:“這,這個是我的朋友,叫……”

  “叫劉累是吧?我早就知道了,這一次也是為他來的,哼!”泰戈金沒好氣地哼了一聲,顯然劉累得那一句兔崽子效果很強烈!梅卡臉一紅,泰戈金看著他,又看看劉累說道:“罷了罷了,隻要你喜歡就好!”“爸,你說什麽……”梅卡低下頭去,聲音也一起低下去。

  劉累有點摸不住頭腦,西格爾顯然比他強多了,已經猜到老黑龍要做什麽了,他微笑著看著劉累和梅卡,這是這種笑容裏麵,多少有點幸災樂禍!泰戈金朝著劉累招招手:“那個小子,你過來!”劉累愣了一下:“嗯?我?你是說我?”“當然是說你!”泰戈金沒好氣地說道:“還不快過來!”劉累答應了一聲,他有預感,過去不是什麽好事,磨磨蹭蹭的諾過去打個哈哈:“哈哈,伯父,你好啊!”“我一點都不好!”泰戈金絲毫不給他留麵子“你把我的寶貝炎黃手打女兒拐跑了,我怎麽會好!”劉累一陣錯愕:“嗯?你說什麽,我怎麽不明白,這個,梅卡離家出走,和我完全沒有關係的……”泰戈金打斷了他的話:“我不管那麽多,總之你以後要,好好照顧他明白嗎?劉累滿不在乎的回答:“那是自然,我們是好朋友,出門在外自然是要相互關照……”老黑龍快要瘋了,這人怎麽這麽笨?說到了這一步了還不明白?他索性赤裸裸的說道:“我是說,你娶了她以後,要對她好!”

  劉累無奈,再裝傻也裝不下去了,怎麽是不是每個世界的父親都是一樣,喜歡把自己的女兒硬塞給別人?以前有妮婭她老爸,現在又有老黑龍泰戈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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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三十六章 此章無題

梅卡父女重逢,自然是皆大歡喜,不過凡事總是沒有絕對的事情,他們父女皆大歡喜的陰影之下是劉累的痛苦血淚。梅卡似乎從來沒有放棄過要把劉累的寶藏據為己有的念頭,顯然她明白這件事情用武力解決的難度,畢竟劉累超強的實力,就算是加上她的父親,也沒有什麽勝算。不過,加上父親,逼婚的分量缺是夠了。“您說什麽?”劉累故作驚訝:“不不不,我想您誤會了,我和您的女兒沒有一點男女之間的事情發生,真的,我和她是清白的!”泰鴿金看著他,轉頭問女兒:“真的嗎?”梅卡想了一下,裝作很乖的樣子說道:“他說什麽就是什麽了……”她要是說別的,劉累還能辯白一下,可是她這麽一說,連整天和他們在一起的西格爾都覺得是不是在他來之前,他們之間就已經有什麽事情發生了?

劉累以手錘胸:“梅卡,你怎麽能這麽說?你,你!”梅卡一臉的單純:“怎麽了,我說錯什麽了?”劉累無奈的搖搖頭:“沒有,你什麽也沒說錯!”劉累看著他們父女兩個,梅卡眼睛裏閃過一絲狡猾的神色,劉累立即捕捉到了,他明白了一些什麽:“嘿,梅卡,你想要什麽,老實說!”梅卡心中大喜,正要說呢,旁邊她的老爹卻大怒:這個小子,以為自己的女兒是是很麽,隨隨便便付出一些東西就打發了?這種男人簡直太不負責任了,他地獄火龍族第一勇士的女兒,怎麽可以受這種欺負!不過剛剛兩人點到即止的鄙視,讓他有些心裏發虛,他壓住火氣,一把推開自己的女兒,朝劉累走去。梅卡心裏一陣沮喪,看來事情要被老爸搞砸了。

泰戈金走到劉累的麵前,老黑龍身材魁梧,比劉累整整高出一個頭,他居高臨下,冷冷的看著劉累:“你剛才說什麽?”劉累心裏暗自叫糟,那句話一說出去,他就知道事情不秒,因為這話明顯就是一個負心漢對被自己拋棄地女孩子說的話,他連忙解釋:“不,不不,不是哪個意思!您誤會了,我想您還不了解您的女兒……”“我再不了解她,也知道她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可以讓你用金錢打發的女孩!”老黑龍大聲的吼著,劉累耳朵兩邊的頭發呼的一下飄到腦後,劉累連退兩步,心說我看她就是那種人!

劉累和老黑龍沒有辦法溝通,隻好自己離開,他傻傻地衝泰戈金和梅卡一笑,能量催動,整個人突然消失了,這是他從易青萍那裏積累的經驗,說不通,我就走路。老黑龍畢竟是長輩,和他沒有辦法爭執,泰戈金大怒,跳腳咆吼,無奈劉累不是使用瞬移,而是純能量形式地身體移動,他無跡可尋,找不到劉累的去向。

劉累這一次不能消失的時間太長,因為馬上就要開始招聘考試了,他剛一走,易青萍就來了。易青萍是來找劉累商量一下,後天的考試的事情。可是她來的似乎不是時候,剛一近來就看見怒氣忡忡的泰戈金,當然泰戈金也看見了她,西格爾一看見易青萍進來,就知道,事情不妙了。他一縮脖子,一個瞬依躲回屋子裏去了。“你是誰?!”老黑龍沒好氣的問道,易青萍有點摸不著頭腦,這個梅卡不是和劉累有一腿嗎,怎麽現在抱著另外一個人?雖然她覺得很奇怪,但是心裏卻有一些莫名其妙的快意!她看看他們說道:“我找劉累。”老黑龍頓時警覺:這是女兒的情敵!

泰戈金看看梅卡,梅卡沒有反應,她怎麽知道老爹地心思?老黑龍看到女兒沒有反應,以為她不敢告訴自己,心中更加認定了這件事情。他看看易青萍,再看看自己地女兒,不分軒輊,難怪劉累會難以取舍。其實實話水易青萍比梅卡更美麗,隻是老黑龍心裏偏袒女兒罷了。她是女孩子,自己不能為難她;老黑龍心裏想著,他放開女兒,對易青萍說道:“那個沒良心的小子跑了!”

“跑了,跑哪去了?為什麽要跑?”易青萍奇怪的問道,老黑龍看看易青萍說道:“孩子,你大好的青春可要好好珍惜,女孩子這一輩子,最重要的是要選好人,選一個好的伴侶,你這一輩子會很幸福,要是選錯了,遇到一個負心人,那她這一輩子就完了!叔叔是過來人,聽我的沒錯!”易青萍看著這人年紀不大,說話卻故做老氣,還占自己的便宜,自稱什麽叔叔?!以易青萍的個性,豈能容他!

“喂,你這個人好奇怪?你以為你自己是誰?叔叔?你是誰的叔叔,我看你也不像一個無恥的人,怎麽做出事情,說的話都這麽讓人覺得不舒服?”易青萍饒著泰戈金轉了一圈,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嘖嘖!看你的樣子,穿衣服也不好好穿,這麽窄的衣服,弄那麽長的袖子,你唱戲啊!還有,你手上戴的這個金色的手鐲,好俗氣,現在誰還帶純金的首飾……“易青萍說到這裏,突然住嘴不說了,她睜大了眼睛,驚訝的看著泰戈金的手鐲——畢竟她也是魔法師,而且是很有背景的魔法師。這個手鐲在全世界都很有名,她自然也認識:”……火焰,龍爪,地獄之門……天哪,這是地獄勇士鐲!“他吃驚的看著老黑龍:”您是黑龍族的勇士泰戈金?“老黑龍可謂龍心大悅,這有麵子啊,他做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道:”你說呢,我戴著地獄勇士鐲,那我是誰?“他伸出手晃晃自己的手鐲,易青萍突然搖頭說道:”我看你是冒牌的!“易青萍上下把他一打量:”那個真正的高手穿衣服會像你這樣沒品位,我看你是冒牌的——這個手鐲知道的人不少,仿造一個冒充一下是很簡單的事情——不過你也真是的,你也不小了,怎麽還做這麽幼稚的事情?“

泰戈金差點背過氣去,易青萍看著他的眼神,明顯是在看著一個騙子。老黑龍晃晃自己的曆盡了千辛萬苦爭鬥而來的手鐲:“你說,它是假的?”“雖然我們崇拜偶像沒有什麽不對,但是你冒充他,毀壞他的形象就不對了,我們應該有一個健康的心態對待我們的偶像崇拜!”易青萍很有做老師的天賦,說教起來頭頭是道,句句在理。老黑龍無奈,他擺擺手:“不行,我今天一定要證明給你看,這是真的!”易青萍臉色一變:“你這麽做就不對了,開始你是冒充別人,雖然不對,但是隻是有點幼稚,現在你這樣做,就是欺騙了,你明白嗎,誠信對於我們的社會有多麽的重要;同時,誠信對於你自己有多大的幫助——看到你這個樣子,我真得很遺憾!”易青萍滿臉的失望之色。梅卡在一邊看到自己老爹吃癟的精彩表情,笑得都彎下腰了。

老黑龍無奈,對自己的女兒說道:“梅卡,你來和她解釋!現在的女孩子……唉!”老黑龍搖搖頭,走到後麵,梅卡拉住他說道:“爸,你也不能怪人家,我早就和你說過,不要穿這件衣服出來招搖,你非不聽。”“你說什麽!”兩個人異口同聲地說道。老黑龍是生氣梅卡竟然說他“招搖”,易青萍是驚訝梅卡竟然叫這個人“爸”!“他是你父親?”易青萍難以置信的看看梅卡,再看看泰戈金,還真有點像。她吐了一下舌頭,心說這下麻煩了,自己把老黑龍教訓了一頓。不過易青萍依舊堅持自己的倔強:“就算您是伯父,我的用詞可能稍微激烈了一些,不過我始終認為,我沒有說錯,您是龍族的,更不應該冒充自己族內的勇士!”

泰戈金無奈,擺擺手:“算了,我不和你說了……”梅卡說道:“不,青萍,我父親就是黑龍族的第一勇士泰戈金!易青萍張大了嘴巴,這下麻煩了。老黑龍一臉無奈的看著她,意思說:這下相信了吧!

老黑龍身份得到了肯定,他又想起了剛才的念頭:“你要選好自己的未來,不要看錯人!”“嗯?什麽?”易青萍不明白,老黑龍歎了一口氣,自己今天怎麽總是遇見聽不明白自己話的人?現時劉累,現在又是易青萍。泰戈金這一次決定簡單一些,直接一些:“我和你這麽說吧,我知道你喜歡劉累……”易青萍臉一紅,低下頭小聲說道:“您亂說些什麽……”老黑龍繼續說道:“那就是劉累對你有企圖。”“是嗎?您怎麽知道?”易青萍問道,老黑龍很不負責任的說道:“我就是指導,總之你相信我!”易青萍心裏一甜,心中對老黑龍的感覺頓時好了起來。“可是。他這個人是不適合托付終身的,我的女兒就是一個例子——他現在不想負責了!”

易青萍失魂落魄的走出了劉累的住處,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老黑龍的話對她有這麽大的影響力:劉累真的是那種人嗎?她不知道,而這似乎也不是她應該關心的問題,不過她的心裏還是很亂。

晚上的時候,劉累回來了。他正要進門,就發覺裏麵有人。這個時候還在等著他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劉累悄悄的轉身,正要逃掉,門開了,他不好意思地轉過身賠著笑臉說道:“啊,哈哈!撥付,您還沒睡呢!”老黑龍看看他說道:“我精神的恨,你進來我有話說!”劉累無奈,隻好跟著他進去。

“你的花花腸子我很明白,但是我明確地告訴你,有我在,那是不可能的。你的小情人我已經綁你打發了,你就老老實實的和我女兒結婚吧!”劉累莫名其妙的看著他問道:“什麽小清人?”老黑龍有些記憶不好:“就是那個叫什麽,易,易什麽的。”“易青萍!”劉累一聲大叫,老黑龍一拍巴掌:“對!就是她!”劉累哭了,老天,你找什麽人不好,怎麽偏偏找上她了?“您是怎麽和她說的?”劉累問道,老黑龍原原本本的把今天的對話給他學了一遍,劉累這個氣呀,這老東西,從來就和自己做對,一直到現在,又弄出這麽一檔子讓人沒臉見人的事情,劉累越想越氣,可是這老不死的,是梅卡的父親,能怎麽辦?

劉累突然靈感來了,他悄悄的轉動手上的戒指,把自己的結婚戒指換了一個手指帶上,老黑龍還在羅羅嗦嗦地說著,劉累突然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撥付,您看我的戒指怎麽樣?”劉累伸出一根手指,老黑龍正說的起勁,劉累突然朝他伸出一根手指,手指上帶著一枚晶瑩的白金鑽石戒指。

“嗯?”老黑龍有些莫名其妙,劉累笑得很燦爛,這個靈感也是從易青萍那裏來的,他把戒指改帶在中指上,直至的豎著給老黑龍看。

劉累自己走在街道上,天上半塊月亮掛著,劉累在想要不要去和易青萍解釋一下,他考慮了很久,怎麽說呢,易青萍這種女孩子,性格很特別,他還真的心裏有些怪怪的感覺,他也說清楚到底是為什麽,因為自己在這個世界上,是不能夠有拖累的。自己始終是要離開的,糾纏不清顯然是一個不明智的做法。

劉累看看太空的月亮,想了一下,還是轉身朝易青萍的住處走去。易青萍也和他們住在一個酒店裏,隻不過不在一個院子裏。因為她是後來的,那個時候已經住滿了。劉累來到易青萍的門口,伸出手像要敲敲門,又把手所了回來,已經是深夜了。門突然打開了,易青萍打開門,神色有些古怪:“你怎麽不進來?”“我,我不知道……”


後傳 第三十七章 亂情

夜空月色皎潔,月下劉累徘徊。易青萍突然的邀請讓他有結措手不及。他還沒有想好,要不要進去,進去做什麽,劉累最初到這裏,心裏是想著腰裏解釋一下,但是究竟要解釋什麽,是對她說自己和梅卡沒什麽麽,還是說自己對她沒什麽呢?他還沒有想好。其實他的內心潛在的意識讓他想要來解釋一下,可是究竟是來解釋的,來是來作別的,那就很難說了。劉累不是一個用情專一的人,這一點並不可恥,至少他認為並不可恥,這個世界上,不,所有的世界上,優秀的女孩子太多,你怎麽能不動心?但是並不是動心了,就一定在動手,他不動手,盡管他已經在地球上有了兩個半妻子——林薇到他離開的時候,還隻能算半個——他還是努力的約束自己,更何況現在是在這個世界。

易青萍的性格大膽,她認定的事情,不惜代價她都一定要去做,梅卡的事情對她來說沒什麽影響,她才不在乎呢——就算你們以前在一起,我可以把他搶過來!易青萍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自己對這個看來什麽事情都不在乎的小子來了電的,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在這短短的幾天內,她覺得自己已經不能自拔了。

今天晚上她沒有睡覺,一個人呆呆的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天花板上浮雕刻著古老的神話傳說,丟了羊的牧童曆盡千辛萬苦最終感動了神,在神的幫助下,他找回了屬於自己的東西,易青萍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麽,但是就是睡不著,門口的人晃來晃去,她一眼就認出來是劉累,可是那個該死的晃了半天就是不進來!易青萍恨的牙根癢癢,最後索性一掀被子自己出去了。

劉累坐在易青萍的房間裏,這裏是他們花錢包了半年,和劉累他那裏一樣。隻是不同地是這裏的一切還是酒店自設的擺設,沒什麽變化,不像劉累,早已經把自己那裏折騰得麵目全非。易青萍也不給劉累倒水,就這麽站在劉累對麵,眼神炯炯的看著他,劉累低著頭。躍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是麵對這樣的女子,他還從來沒有經曆過。他地兩隻手握在一起,相互擦著,不知道放在哪裏比較合適。“你,怎麽不按自己的方式重新布置一下房間?”劉累沒話找話說。“我從來不碰不屬於我的東西!”易青萍說道,劉累心裏胡些發怵。“那你~~~你怎麽認為這裏不是屬於你的?”這一句話更是廢話。“半年以後我們就要搬走了。”“可是在這半年裏這裏是屬於你的!”“那隻是暫時。”“~~~”劉累還想說話,可是師範已經不給他機會了:“你到底要說什麽?你半夜來找我,就是為了說這些話?”劉累心說可不是我要來找你,是你把我拉進來的。我還沒有想好要不要找你呢。

“咳咳~~~”劉累咳嗽了兩下:“其實也沒什麽事情,就是有點口渴了,想找點水喝~~”易青萍差點氣死,這個家夥,她抱著手臂站著不動,劉累抬頭來,兩道鋒利的目光照射自他,他連忙衝她笑笑,像小偷一樣的又低下頭。師範氣得笑出來,她無奈的轉身去給劉累倒了一杯水,裏麵什麽也沒有放。劉累接過來不管燙不燙。一口氣灌了下去:“好了好了,不渴了~~~”他站起來把杯子還給易青萍:“我走了~~~”

“你站住!”易青萍再也忍不住了。她吼了出來。劉累站住了腳步,易青萍望著他地背影,輕聲說道:“你,真的沒什麽要說的嗎?”劉累歎了一口氣,稍微偏了一下頭對身後的易青萍說道:“你一定要我說什麽?你要我說的話我是不會說的,不是我想說,而是因為我在這個世界上停留不了多久,我就像是天空的流星,在這個星球我隻是一個過客,劃過一道軌跡之後我就不再光臨。這個世界上,我不想留下傷害——不論對別人,還是對自己!”

“我們現在這個樣子不好嗎?為什麽一定要和別人一樣,一定要像別人那弱弄得情兩難——現在這樣子,我也沒有負擔,你也沒有羈絆,某一天我真的走了,你也不必在意,我也沒什麽負罪感。”劉累說完,留下呆呆的站在那裏的易青萍獨自走了,他地心裏有些沉悶,一個人漫步來到郊外,城門早已經關閉了,他飛越過城牆,守衛睡得正酣,絲毫沒有覺察到,一個人無聲無息地從他的頭頂飛過。

郊外,枯草連天,樹木都已將凋敝,深秋的寒霜慢慢的侵蝕著土壤。寒冷的夜風中竟然有一個人比劉累更早一步站在那裏,西格爾轉過身衝劉累一笑:“我猜你可能找一人聊聊~~~”

劉累搖搖頭:“我~~~”他隻說了一個字,就什麽也說不出來,西格爾點點頭:“我明白我明白。當我在地球的時候,也遇到過和你一樣的情境,我也很為難。怎麽處理感覺都好像不對。盡管你穿越了時空,但是你的責任依舊伴隨著你。劉累點點頭:”我不能對不起妮婭他們~~~“西格爾笑了:”算了吧,你這樣做已經對不起她們了,隻是你唯一和那些負心漢不同的一點就是沒有作出最後一步,但是你的心已經~~~“”我沒有!“劉累辯解道:”我還愛她們~“”但是你也愛易青萍!“西格爾毫不留情地說道:”我隻是~~~我隻是~~~我隻是寂寞!“劉累終於找到了一個借口。西格爾點點頭:”是的,寂寞。“他望望天空,夜風又起。”寂寞是你們血族最大的悲哀,但也是你們最好的借口。算了吧~~“西格爾說道:”如果你想要一個建議的話,那麽我勸你,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你們血族每一個都有無數情婦,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天性使然,但是至少她們作為你的妻子,應該早有準備。而且在這個世界,你一個身處在異世,我想什麽事情他們也都會原諒的。“

西格爾說完,一個人先走了,劉累低頭看著腳下婆娑的疏影,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一天時間很快過去,劉累一個人想了一天,雖然泰戈金和梅止都很想來打擾一個,但是劉累布下的結界他們打不開。一天地時間劉累什麽也沒想明白,唯一的收獲還是從電視上來的:中午的整點新聞報導,維羅之戰的第二次大戰已經拉開了序幕,雙方在日紮爾城附近集結了將近五十萬的軍隊,各式的魔法大炮將近三千門。不過整個形勢似乎對羅亞帝國不利,因為維京人不但有製空優勢,而且他們的海軍已經切斷了羅亞人的海上補給線。而羅亞周圍的國家,也都隔岸觀虎鬥,並不願意卷入是非之中。

羅亞已經孤立。這是劉累的結論,但是不知道這一次,權源那小子會是一個什麽樣的地位,通過電視鏡頭,劉累沒有看到權源,卻看到了另外一個熟人:解爾曼和清秀蘭。節目中有一段軍營采訪的鏡頭,解爾曼和清秀蘭都在,從他們的肩章上可以看出來,他們已經是中隊長了。劉累笑了,看來他們很努力,他奇怪的是,為什麽不見了他們的老搭檔蓓麗?劉累在,自己是不是要回去一趟?

按照劉累的分析,羅亞帝國必敗無疑,沒有支援,沒有製空權。還打什麽?他一直很奇怪,為什麽羅亞人幾次吃虧都在象鷹部隊身上,他們卻不吸取教訓,訓練自己的空中部隊?劉累覺得要打敗維京人,就一定要取得製空權。象鷹部隊不公是他們的王牌,更是他們部隊的精神支柱。他把任卡洛找來:“空上上有什麽飛禽能夠和象鷹對抗?”任卡洛搖搖頭:“到目前為止還沒有發現——其實飛龍都可以,但是這個世界上的龍族,是不是介入戰爭的。”任卡洛接著說道:“要是有,羅亞人早就訓練了,他們也不傻!”“那他們為什麽不了訓練象鷹?”“象鷹隻在嚴寒大陸有,而且大部分生活在維京帝國境內,你說他們怎麽弄得到?”

劉累背著手走了兩圈:“你覺得羅阿是從哪裏來的?”任卡洛呆了一下,他不知道為什麽劉累突然這麽問,但是他還是回答了:“我覺得它是從一個神秘的大陸來的,這片大陸應該我們還沒有發現!”“而且這片大陸上應該有很多凶猛的魔獸!”劉累接著說道,任卡洛點點頭。劉累說道:“你現立即去給我找出這大陸!”任卡洛苦了臉:“我怎麽找得到?”劉累說道:“那我可不管,我供給你一切所需要的物資和金錢,你隻要給我找出來就可以了!我給你半年地時間!”“半年!天哪,我以前找了十幾年都沒有找出來,你要我半年怎麽找得出來?”任卡洛抱怨起來。劉累笑道:“那就是你的事情了,我想以前是因為你吃不飽穿不暖,更沒有錢來作實驗,但是現在,一切充足,你應該做的好一些。”

任卡洛無奈,隻好立即衝出去去找那個在他的理論中存在的大陸。在劉累看來,那一塊大陸上,應該存在著難免製服象鷹地猛禽,找到了這塊大陸,就有可能幫助羅亞人,從維京人手中搶回製空權。不過按照劉累的計算,首先任卡洛在半年的時間裏,是絕對找不到那大陸的,他之後以限製在半年的時間,是多給他一些壓力,然後找到了那塊大陸,航海,捕捉,然後再馴化,這一段時間就會更長,至少也要三五年時間。如果那些猛禽野性難馴,就要從小開始訓練,這樣的話,時間更長。劉累估計,羅亞人這一次的戰爭是用不上了,看以後的複國戰爭能不能夠用上吧。

他並不想放棄自己在這次戰爭上的中立地位,但是自己已經由太多的朋友牽扯進去了,他覺得自己應該為朋友做點什麽。

第二天是考試的日子,希爾港的大街小巷,各個角落裏湧出人流,慢慢的通過街道匯聚在一起,最終形成一道人流朝郊外湧去。劉累起來的時候易青萍已經走了,她一個人早早的趕去了考場,在考場見麵的時候易青萍也不理他,劉累苦笑。西格爾看到了,也一聳肩,表示沒有辦法。監考官們大聲的宣讀考試地規則,然後是等著時間了,就開始正式的考試了。按照人員來計算。每一個小時一場,半個小時考試,半個小時休息,每一場一百人,恐怕要考十幾場。今天一天能不能弄完都是未知數。劉累看著考場外麵施展各式魔法為自己製造遮陽棚,然後躲在裏麵等著考試的人們,心裏不由得想起了自己當年高考進修的情景。

在劉累他們的考試如火如荼地進行的時候,在拉哈薩大陸上,穿著維京人軍服的權源正在冒著飛射的炮彈匍匐前進,這一次維京人明目張膽的派出象鷹部隊,是因為他們已經從殘廢的夏昊那裏得知了權源不是龍之召喚士的真相。不過因為稷陵下在和印北天的戰鬥中受了傷,他暫不能夠出戰,權源在這一段時間抓緊暗殺維京人的高級將領——這叫做以牙還牙。

在些之前,他已經成功地暗殺了維京人三名大隊長和一名綠旗大將。按照維京人地軍階劃分,最低級是小隊長,依次上去是中隊長,大隊長,旗大將,藍旗大將,紫旗大將,最就的就是血旗大將。他今天的目標是紫旗大將利能——維京人的炮兵總指揮。現在是雙方的炮兵對射,在這樣的環境下,正常人很難存活的,因此這個時候,雙方的軍隊幾乎是不設防那個的。但是權源卻敢於挑戰,他所背負地是兩個人的使命,安薇婭和自己地師傅東嶽清。上次和稷陵下一戰之後,東嶽清就此失蹤,權源要讓所有的羅亞人明白,他們師徒,依舊是羅亞帝國最優秀的武學大師。

一發炮彈落在權源的身邊,他伸出右手,一道藍光罩住了他的身體。“轟!”地一聲巨響,炮彈爆炸,巨大的氣流把他整個人掀起來,高高的越過幾個彈坑重重的摔在地上!權源匍匐了半晌才爬起來,嘴裏鮮血直流,嘴角一咧,笑了:“這一下挨得值,他現在比自己剛才的位置超前不少,省得自己再爬了,透過硝煙,他已經更夠看到維京從的炮兵陣地了!

最後這一段路可不能再出什麽差錯!權源提醒自己,他小心翼翼的接近敵人的陣地,堅固的盤岩石壘一個個半圓形的陣地,筐個陣地裏就是一門魔法炮,權源無聲無息的接近,他成功了!他爬到了最靠前的一個炮兵陣地外麵,躲在盤岩石的工勢下麵,偷偷的看了看,裏麵一對對人正在低著頭,彎著腰搬運著炮彈,權源準一個時機,一個翻身滾進了他們的陣地,抱起身邊的陣地上的一枚炮彈跟在隊伍的最後。

將炮彈支到指定的地點,他們又匆匆忙忙的拄回走,權源也緊跟首回去,將軍的主帳很好辯論,紫旗大將的帳篷是帳篷頂端,會插著一根紫色的羽毛,權源在軍營裏轉了幾圈就找到了,他看看門口,四周,守衛不少還有很多是高手,難怪連稷陵下偷襲大將也會受傷,重要的將領周圍的守衛,是十分森嚴的。

權源發那個起個硬衝進去的打算,因為那樣雖然難免成功,但是他也不能活著回去了。他眼睛一轉,計上心來。他繼續跟著炮彈運送的隊伍趕到彈藥庫,這裏堆積著維京人這次大戰幾乎所有的炮彈,守衛森嚴。但是這裏近守衛,都是一般士兵,奈何不了權源,他輕鬆地閃進彈藥庫,魔法炮彈和火藥的炮彈不同。它是靠一定的引爆技術才可以爆炸,權源這一點能力還是有的,他從身上取出一顆火係的魔法石,放在炮彈下麵,然後身形一閃消失在彈藥庫內,以最快的速度直到利能的帳外,權源身在一個角落,嘴裏計算著:“一,二,三,四~~~”數到四的時候,一聲巨響,緊接著爆炸如同炒豆一般的,最後伴隨地麵的巨顫,一聲震天的巨響,一朵蘑菇雲騰空而起!“就是現在!”權源飛奔出來,直朝利能的軍帳跑去,嘴裏大喊:“將軍!將軍!大事不好!”他衝到軍帳門口,幾個剛剛站穩的守衛攔住她,權源拚命的進裏麵喊道:“將軍軍火庫被炸了!”“什麽!”身材魁梧的紫旗大將利能飛奔出軍帳,一把抓住權源的衣領,厲聲問道:“你說什麽!”“將軍!軍火庫被炸,您也命不久矣!”權源右手突然射出,巨大的能量在利能體能爆炸,但能頓時被炸得粉身碎骨,爆炸的衝擊波將他身邊的兩個守衛也震的直朝後退去,權源飛退,半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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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三十八章 考試

第一場考試完結,考生們的卷子送送了出來,劉累坐在寬敞的遮陽棚裏,細細地讀著卷子,半個小時以後,第二場考試開始。說實話,看卷子這件事情,是劉累這輩子以來作的最無聊的一件事情。雖然說劉累已經在廣告裏說了,不限認證,但是畢竟能夠有勇氣來的,大部分還是獲得了很高的論證的魔法師。這些人完全被教育得教條了,一個同樣的問題,回答的答案幾乎都是一樣的。對於劉累的考題,他們的回答基本上都是如出一轍。都是書本上教授的,或者是導師講授的;減小阻力,增大動力,都是一些細枝末節上的處理,和劉累要求的翻天覆地的變革,整體概念上的改變差得遠了。劉累自然明白要造出一部好的跑車,最重要的是什麽,所以他才會把動力魔法師最為招聘的首要人選,而如設計師之類的則放到後麵再說。但是這些人讓他有些失望了。要是真的選不出有什麽實力的人,那還真的就隻能讓易青萍做頭了。

劉累用了一個半小時看完了第一部分一百張考卷。劉累挑出了其中三四張稍微有一點意思的卷子,這些人是被選進入研發團隊的。當第二場的考卷送過來的時候,劉累轉了轉有些酸硬的脖子,打起精神來正要再看,考場的西南角突然一陣騷亂,劉累順著噪聲望過去,幾個地痞式的人物在那裏起哄,劉累看了看身後的因塔,因塔連忙趕過去。因塔是本地土生土長的矮人,但是生活在商品化的程度極高的西爾港,他已經泯滅了矮人豪爽好客的本質,變得如同一個奸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有什麽好處一定先想到自己;雖然劉累不喜歡這種性格,但是他需要這樣一個圓滑的人幫他打點一切。因塔過去之後時間不長,那些哄鬧聲就漸漸地小了下去。劉累對於因塔這方麵的辦事能力還是很滿意的,過不一會,因塔回來了,趴在劉累耳邊耳語一陣。劉累點點頭。其實因處理這方麵的事情,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訣竅,就是金錢加大棒,先收買,收買不行了再威逼。因塔在西爾港混了快三十幾年了,還是認識黑白兩道一些人物的。劉累不想惹事,否則這些貨色,來多少滅多少。

看看一切已經搞定,沒什麽麻煩了,劉累埋下頭準備批卷子了。這個時候泰戈金過來了。劉累連忙把頭埋在卷子裏。意思是自己在認真批卷,勿擾。可是人的年紀大了,臉皮也一起跟著厚了--這不是普遍規律,泰戈金隻是特例。“賢婿!”泰戈金一聲肉麻的稱呼讓劉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暗暗後悔,那天晚上最應該去解釋的,不是易青萍那裏,而是梅卡那裏。劉累陪出笑臉對泰戈金說:“老勇士,您可別這麽叫我,我受不起呀!”“不用客氣。那是早晚的事!”泰戈金說得十分肯定,劉累暗怒:我就是不娶,你能把我怎麽樣?!他心頭不爽,臉色自然也變了,一本正經地看著卷子,不再理泰戈金。

泰戈金也是心中惱火在,自己堂堂地獄火龍族的第一勇士。卻要這樣無賴一般地賴著劉累娶自己的女兒,他泰戈金什麽時候丟過這樣的人?要不是為了寶貝女兒,早就和這小子翻臉了!自從梅卡偷偷地從家裏溜走,老黑龍心中悲痛不是一般人能夠想象的。當他得知梅卡是騙他的時候,他立即明白了,以前自己為女兒做的,可能太少了。他一直避免溺愛孩子,但是卻無意中犯下了另一個大錯,沒有讓孩子看到他的愛。這一次出來,老黑龍已經打定主意補救,劉累的出現讓他覺得是一個機會,本來一直喜歡靠武力解決問題的地獄火龍族第一勇士以為這件事情很簡單,卻沒有想到劉累是塊十足的硬骨頭,硬得連他這口老牙都咬不動!梅卡正在擔心老爸把事情搞砸,她到手的寶藏就這麽飛了的時候,那種憂傷的神情恰好被泰戈金看到,他還以為女兒在傷心不能夠和劉累在一起,本來想要放棄的他不得不硬著頭皮當了一回壞嶽父。

可憐的劉累完全沒有準備,他認為龍族嘛,都是要麵子的,自己死活不願意,他們還能硬賴著自己不成?沒有想到這一次,還真地被他猜中了。不過泰戈金畢竟是老謀深算,他覺得,他們父女對於劉累的了解還是不夠的。首先,泰戈金想了解的就是劉累那天的爪子,那種金色的爪子,他從來沒有見過。

泰戈金不管劉累願不願意理他:“有點事情我想和你談一下。”劉累晾了他一會才回答:“什麽事啊?”泰戈金忍住怒氣:“就是你的爪子的事情。”劉累停下了手中的工作,他望著卷子想了一下,放下手中的卷子和筆說道:“這件事情……算了,你想知道什麽盡管問吧!”劉累揮揮手,他身後的人包括因塔和任卡洛全都,站在考場門口的易青萍遠遠看到劉累和泰戈金單獨在一起嘀嘀咕咕,心裏一陣不舒服,一揮手中的教鞭對著一個腳尖剛剛碰到考場警戒白線的考生吼道:“往後退!”

泰戈金問劉累:“很明顯你不是人族,你到底是什麽生物?”劉累想了一下回答他:“這個,我怎麽回答你,我的物種在你們這裏以前是沒有的,但是我相信,在我之後就會有的。”泰戈金看著他:“什麽意思?”劉累笑了一下說道:“其實我覺得地獄神族叫我‘秩序的破壞都’也不是沒有道理,如果我真的想要統治這個世界,至少在目前看來,太容易了!”“你還惹上了地獄神族?”泰戈金驚訝道:“越來越複雜了……算了算了,你想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生物!”劉累苦笑:“不是我不想告訴你,隻是你從來沒有見過,怎麽會理解?”“你先說出來聽聽!”劉累考慮一下要怎麽說:“這麽說吧,我來自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和這裏不一樣,但是大體珠環境差不多。另外,我是什麽生物嘛,我是長著翅膀、爪子、利齒和尾巴的一種生物,但是我一般情況下是人的形態,就像你們龍族一樣。”劉累隻解釋了最表象的東西,而涉及本質的,他覺得泰戈金恐怕無法理解。

泰戈金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劉累也不知道他是真的聽懂了還是假地聽懂了。泰戈金沒有繼續追問為什麽劉累會被地獄神族追殺,這讓劉累沒有對他反感到了極點。其實劉累對於泰戈金的做法倒是蠻理解的,他畢竟也是父親,而且他也有女兒,他知道,作為一個父親,最希望的就是女兒能夠一生幸福,泰戈金沒有錯,自己也沒有錯,隻是中間有些誤會。

這一天的時間對於無關緊要的人來說很快過去了,但是對於那些考生和批卷子的劉累來說,卻不那麽容易熬了。一天的考試時間,劉累卷子批到深夜。不過這種辛苦終於是有了回報,千裏挑一還是能夠挑出千裏馬來,有一份卷讓劉累很興奮,這個考生名叫阿西多夫,現在是一個動力大魔法師,這個人顯然極具想象力,他提出可以用火係的魔法製成新的動力魔機,朝後快速噴出的火焰可以推進馬車前進,這個主竟讓劉累想到了火箭發動機,他覺得這個創意不錯!其它的一些也有不凡出色表現的考生。但是那就是稍微差一些了。劉累挑了七個人,準備加入研發團隊,另外還準備了兩名備選,以防有人不接受邀請。

作完這一切,劉累把因塔叫來,這麽晚了,因塔早已睡了,但是劉累不管那麽多,一定要他過來,因塔沒有辦法,從暖和的床上爬起來,忍著深秋的夜風,縮著脖子跑到劉累的房間裏。“什麽事呀,老板?”因塔沒精打采的說道,最後還打了一個哈欠。劉累說道:“這一次的考場先不要拆,我們還有用。”“還有什麽用?”因塔奇怪。劉累遞給他一個錢袋說道:“這是是三百枚金幣,你去魔法工會的告示牌,再登一條廣告,同樣是月薪兩百金幣,這一次我們如三個人——三個設計師。”“什麽?!老板,您不是瘋狂了吧?如設計師用得了那麽多錢?”因塔大叫起來。設計師在德蒙頓魔法世界是很沒有地位的,他們被認為是騙吃騙喝的沒有真才實學的人,劉累兩百枚金幣招聘一個動力魔法師,已經夠讓人驚訝了,現在又出這麽多錢召設計師,因塔認為他瘋了,劉累擺擺手:“我自有主張,明天一早你就去辦!”

隔海相望,拉哈薩大陸上麵的硝因仍舊彌漫,權源現在是整個羅亞帝國的英雄。所有人都知道,就是他冒著生命的危險,刺殺了維京人的炮兵總帥,導致了維京人炮兵指揮失靈,羅亞的炮兵才能趁機消滅了維京人一半以上的魔法大炮;讓本來看起來什麽優勢也沒有的羅亞帝國在炮兵領域稍稍占據了一點上風。

憑借多次舍生忘死的刺殺行動,權源現在已經升為虎徽將軍,羅亞帝國的軍銜和維京人有些不一樣。最下麵也是小隊長、中隊長、大隊長——這樣的編製是全世界通行的,但是上麵就不同了,由低到高集資是:狼徽將軍,豹徽將軍,虎徽將軍,獅徽將軍,龍徽將軍和神徽將軍。安薇婭的父親,卡利爾大公就是羅亞帝國三名龍徽將軍之一,現在,羅亞帝國沒有神徽將軍。

吃過午飯的時候,這次戰役的主帥,三名——現在是兩名了——龍徽將軍之一的莫頓將軍找人把他叫去。權源和扮作他親兵,一直跟在他身邊的安薇婭交待了一聲,自己獨自來到了主帥營。莫頓將軍正在和幾個參軍商議軍機,看到他來,頓時笑了:“嗬嗬,我們的英雄來了!”權源不好意思地笑笑,這兩天總有人叫他英雄,他有些不好意思。莫頓將軍開過開玩笑,揮手讓幾個參軍退下,隻留下權源和他兩人在營帳內,莫頓神色一整朝他走來,權源知道,將罕有重要的事情要和自己說。

莫頓將軍拉著權源走到簡陋的椅子上坐下:“權源將軍,你覺得我軍和敵軍最大的差距在哪裏?”權源想也不想地回答:“在製空權上!敵人有全世界最凶猛的空中部隊——象鷹,我們在空中,根本無法和他們爭奪!”莫頓點點頭:“這一點誰都知道!羅亞人幾輩子都吃了維京人象鷹的虧。但是我們就是沒有辦法!”莫頓不住的搖頭,權源知道人下麵還有話說。果然,莫頓感慨過後,抬起頭來微微有些振奮的說道:“但是現在,我們有救了!”“有救了?”權源有些意外。“不錯。因為有你在!”權源笑了:“大帥別開玩笑了,您不會真地以為我是英雄吧?”莫頓嚴肅地說道:“軍中無戲言!”權源神色一整,疑惑得問道:“您的意思是……”

莫頓轉身走到帳後,不多時他又出來了,手上多了一個瓶子。這瓶子拳頭大小,形狀像一個鴨梨,瓶內裝著滿滿一瓶的綠色液體。莫頓把瓶子交到權源手上:“這是我們先研製出來的一種毒藥,在現有的驗毒技術下,是根本檢測不出來的。”權源接過瓶子似乎明白了什麽,莫頓期待的看著他說道:“隻要你能夠把這瓶毒藥。混進象鷹的飼料裏,三天之後,這裏的一萬象鷹部隊,就隻是一群病懨懨的畜牧!再也不能威脅到我們的士兵了!”

權源拿著毒藥,低頭沉思,莫頓說道:“想想吧,權源,整個羅亞帝國幾代人的夢想就要在你的手中實現了——三天之後我們要是能夠取勝,這些象鷹就是我們的了,我們就能夠在空中。和維京人一較高下!你知道嗎,你不但會是英雄。也人改變曆史!”權源抬起頭來說道:“大帥,我這一去,不知道能不能夠回來……”莫頓默然,維京人為了保持他們戰略上的優勢,不論哪一次戰爭。對於象鷹部隊地保護都是最充分的,就算是主帥,也沒有那麽嚴過,象鷹的營地,當年稷陵下在參觀過之後親口說過,就算是他,也不能活著出來,權源這一次,能不能夠回來且不說,就算是完成任務,也是危險!

莫頓沉默,這就是戰爭,總有人犧牲,權源看著軍帳裏正中央高掛的羅亞軍旗,不知道在想什麽。莫頓小聲的說道:“對不起,我知道這樣對你很不公平,可是,你是全軍唯一的希望!我不得不犧牲一個,來保住大家!你放心,如果這次戰役能夠勝利,我會報請陛下,全國為你發喪,追授神徽將軍軍銜!”權源搖搖頭:“不必了!將軍,你是個好人,能夠直言不諱,是你要犧牲我,你很正直,我相信你!”莫頓眼中含淚,哽咽地說道:“謝謝……”權源握緊藥瓶:“我去了!但是,大帥,我有兩件事情拜托!”莫頓說道:“你盡管說,莫某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權源說道:“第一件事情,我師傅和稷陵下一戰之後消失不見,我很擔心他的安危,請您一定幫我找到他!”莫頓點點頭:“戰爭結束以後,隻要莫某還有一口氣,爬遍整個大陸,我也要找到東嶽大師!”權源點點頭:“第二件事情,我的嶽父大人,卡利爾大公一家蒙冤,我的妻子,安薇婭小姐,現在就在我的帳中,請您好好保護她,適當的時候,請您為她一家平反!”莫頓皺了下眉頭:“這個不太好辦,莫某不能保證一定能成功,但是隻要莫某還活,就絕不會放棄努力的!”權源點點頭:“謝謝!我先走了!”就在權源和安薇婭生死決別的時候,劉累通過電視也看到了他。已經隻剩下半壁江山羅亞帝國電視台不停的鼓吹權源是羅亞繼東嶽清之後的新一代武學大師。羅亞人並不認為失蹤的東嶽清是他們的羞辱,畢竟東嶽清在比武之中並沒有輸,隻是中了稷陵下地詭計。而東嶽清的失蹤,正是表現了他的自責,反倒引起了羅亞民眾極大的同情。

劉累搖頭,這些羅亞人難怪會失敗,現在他們是需要樹立勇氣和信心,宣傳英雄、榜樣沒有錯,但是這並不是說可以盲目的樂觀,他們現在要做的仍然是反思戰爭中的錯誤,但是他們現在,好像並沒有這麽做。權源雖然殺了維京人的一些將領,但是稷陵下同樣暗殺了相對於權源所殺那些將領對於羅亞更重要的印北天,直接導致羅亞海軍全線潰敗,製海權喪失殆盡!

劉累關上了電視,獨自漫步走出自己租的小院子,外麵蒙蒙的細雨下起來,秋雨綿綿,如同細絲一般的在空中劃出一道道斜線,細雨中行人稀少,隻有碼頭上的搬動工人還在不知疲倦的忙碌著。劉累看看陰霾的天空,捋了捋沾濕的頭發,一個人從遠處迎麵而來,長發披散,衣衫襤褸,和劉累錯身而過的時候,那人用手指將一縷長發收到腦後,劉累看到了的麵孔,頓時驚叫:“東嶽大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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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三十九章 大師大廈

劉累之所以尊稱東嶽清為大師,是因為他真的覺得東嶽清是一位武學大師,東嶽清不像劉累,劉累這種人完全是一個怪胎,雖然要是真的打起來,這個世界上誰也不一定打得過他,但是,他的武學修養,差的卻太遠。他所有的完全是一個高手的知覺,是這個支配著他的行為,而不是他的武學素養,告訴他下一步應該怎麽做,東嶽清在武學上的修為,劉累是清楚的,所以他很尊重東嶽清,人總是這樣,尊重做到了自己做不到的事情的人。稷陵下劉累就從來沒有尊重過,他那樣的人對於劉累來說沒有什麽值得尊重的地方。雖然這不代表劉累討厭他——盡管他的一些作為劉累難以認同,但是他理解,畢竟在戰爭的大環境下,跳不出狹隘的愛國主義的限製,他也隻能做到那一步了。

見到劉累,東嶽清很顯然也是大大的意外了一下。他伸手撩起濕漉漉的長發,白淨的麵孔他鄉遇故知的爽然一:“噢,劉先生,好久不見了!”劉累延伸複雜的上下看看他,東嶽清的打扮很落魄但是他的精神卻出奇的好,竟然比上次劉累在他的別院見他時,靜養備戰的時候的精神還要好!劉累露出一個招牌式的微笑對他說:“東嶽大師在這裏做什麽?”東嶽清笑道:“在這裏?不拍你笑話,我追著一隻蝴蝶從日紮爾城出來,一直到了東海邊。然後在東海裏又跟著一條海豚來到了日出大陸,最後一個小老鼠帶著我來到了這裏。”雷神之海因為在拉哈薩大陸的東麵,拉哈薩大陸的人也稱它為“東海”。

劉累聽著東嶽清的話,慢慢的點點頭似有所司,。東嶽清看著他的樣子輕輕一笑,劉累抬起頭來說道:“那麽下麵就有我帶著你去喝杯茶!”東嶽清清爽一笑,略帶感歎的地劉累說道:“好呀,好久沒有喝過茶了,真懷念呀!”

劉累笑了,他的眼神裏洋溢著一種讚賞和嫉妒交織地神色:“不喝茶,晨間草葉上的露水也一定十分清爽吧~~~”東嶽清搖搖頭無奈道:“真的是什麽都瞞不過你~~~這些日子以來飲露,日子過得到也愜意,隻是這口舌之欲難耐,時常想起我的茶壺和那些美味。每次忍不住了我便去酒店裏住上一陣子——當然是免費的好~~~哈哈~~~”

東嶽清爽朗的笑聲中,劉累也笑了,以前東嶽清是不會這麽笑的,他的笑一貫都是含蓄而優雅的,但是現在,他可以毫不顧忌的大笑,可以在沒有錢而又想吃東西的時候行梁上君子之術,劉累知道,東嶽清已經真的大徹大悟了。他的武學修為又高深了一層。

劉累領著東嶽清來到一家茶館,這是全西爾城最好的一家,不但茶好,環境好,而後衝茶的茶葉也是全世界最好的茶種,負責醅茶的人,也都是清新秀麗的女孩子,品茶四要基本上齊全了東嶽清顯然很滿意劉累的安排,他早已經會不住了,自從一進到茶林裏麵,聞到茶葉的清香,他的屁股就好像長了痔瘡,坐不住了。劉累端起茶杯,遞給東嶽清一杯。東嶽清接過來放在鼻子下麵輕輕的聞聞,享受的長長的出了一口氣:“西墜大陸牧鹿嶺出產的葉蛇箭,六大名茶之一,香味清雅,似鬆林書聲——好茶好茶!”他小小地呷了一口氣,細細的品了很久才咽下去,然後不住的搖頭:“這種好茶,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再喝到了!”劉累端起另外一杯茶遞給他,東嶽清再聞一下,閉著眼睛久久不願把那口茶氣吐出來:“日出大陸南方密雨穀三月份出產的寶樹茶,也是六大名茶之一,香味神秘,似古寺禪聲!”東嶽清放下杯子,看了看半天,嘴裏喃喃自言自語:“該怎麽喝呢?嘴裏又是銀葉蛇箭的味道,又是寶樹茶的味道,豈不是很浪費?”

劉累狡猾的笑了東嶽清看見他的笑,頓時明白過來,劉累再故意捉弄自己,不由得伸手指指劉累笑罵道:“我你個~~~你成心的是不是?”劉累笑著擺擺手:“玩笑玩笑,以後你要是想喝茶,隻管到我這裏來,我在日出大陸,在西爾港還要住很長一段時間,你有得茶喝了——不琮不要來的太勤喲!”東嶽清爽快地說道:“好,我愁沒有地方去喝茶,以前的那些老朋友現在是不敢去了~~~”“怎麽了?”劉累奇怪的問道:“他們應該不是那咱人氣之人吧?”

東嶽清搖搖頭,他伸手卷竹子編織的窗簾,看看窗外,這扇窗子正對著希爾港的碼頭,碼頭上的工人正在搬運著一塑塑神像,神像很沉重,搬運工們盡管身強力壯,但是也一個個吃力的彎下了腰。東嶽清指著那些搬運工說道:“你看到了吧,我以前和他們一樣,甚至比他們還累,因為我被背負的神像太多了,太沉重了,其中最沉的一塑神像,就是這天下第一武學大師的名字——他們壓得我舉步維艱,不能夠在武學的道路上再繼續向前。”東嶽清站在窗口,又恢複了那種飄灑的氣質,劉累走到窗口和他並排站在一起,兩人一個飄逸一個優雅,相得益彰,一時間竟然誰也比不小去誰。

東嶽清莞爾一笑,走回自己的座位,伸手端起寶樹茶喝了一口,"但是和稷陵下一戰,讓我擺脫了這些束縛,放下了那些雕像,我想夏奈,我又可以全力追求我所崇尚的武學之道,他們雖然都不是俗人,不會泄露我的行蹤,但是他們會讓我想起來我的那些神像!"東嶽清說完,又端起陰液射箭喝了一口,然後狡猾的一小對劉累說道:"我兩種茶參在一起喝了一口,有了對比,差的香味反而更明顯!"

劉累搖搖頭笑笑,示意拿你沒辦法."那羅亞帝國怎麽辦?你就這麽放手不管了?"劉累問道.東嶽清放下茶杯搖搖頭,"武學是沒有國界的,武者不是戰爭的工具,我不想再插手戰爭了,我現在要做的事情,比拯救一個國家要更偉大."我可以拯救整個世界,甚至對於後世,影響深遠!"劉累點點頭,看來他真的頓悟了.

"如果是那樣,你為什麽還怕去見以前的老朋友?他們會讓你想起神像又能怎不麽樣?你既然已經明悟,就應該不會再背起那些神像,你還怕什麽?"劉累質問他,東嶽清呆了一下,一拍手掌,"對阿,你不說我哈真的轉不過彎來!嗬嗬好久沒有見他們了,他們肯定擔心我了!"東嶽清說走就走,立即起身"謝謝你的茶……"他的破袖一招,每盒穩拿的兩湖茶和茶杯都飛進了他的袖子,“老頭走了!”她也不回頭大踏步下樓去了,流淚站在樓上微笑著看著他離去,隻留下一連串的“咚咚……”的聲音。

東嶽清下都樓下,一步到了街道中央,在一步已經到了街道盡頭,劉累衝他喊了一聲,“保重!”東嶽清頭也不回,回回他的破袖子,就算和劉累道別。

劉累獨自一人回到了自己住的小院子,今天既是共和國的電視台報道了他們的事情,開始得越興兩百金幣選拔動力魔法師,現在又是月薪兩百金幣選拔設計師。報道不能說好,也不能說不好,因為有褒有貶。不過這已經足夠了,流淚的目的已經達到了。要知道這裏沒有電視廣告的,要想上電視,可不是那麽容易的。而且能夠看得起電視的,都是有錢人,這些人才是他將來的大客戶。

接下來幾天,劉累忙著麵試那些新招的動力魔法師,雖然沒有月薪兩百金幣來拿,但實際月薪一百金幣,仍然是一個想到有誘惑力的數字,所以所有人都接受了邀請。麵試時劉累和易清萍一起主持的,易清萍還是不理他,除了公事之外,很少和他在一起,流淚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擔心,但是最後還是歎了一口氣,決定不做什麽,也許這樣更好。易清萍也不知道為什麽,這兩天,一看見劉累就來氣--是那種恨得直咬牙根的癢癢的氣。這個家夥說什麽話,現在不是很好嗎?好像自己已經和他怎麽樣了似的,難怪老泰戈輝說他不負責任!易清萍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死循環:心裏越恨,就越想,越想就越恨,到最後易清萍覺得自己滿腦子都是那個人的影子,最終他歇斯底裏的吼叫著撲倒在積極的創傷,四肢一陣亂蹬亂踹,大叫著發泄了一陣子,扯得被子裏的鵝毛滿天飛!

梅卡呢,他這兩天被老爸寸步不離的盯著,想要偷偷溜出來和劉累談判都沒有機會.老黑龍這兩天也沒有找劉累,大約是感覺到事情有一點不對.老黑龍畢竟也上前歲了,自己的女兒到底有沒有和別人發生關係,也許一眼看不出來,可是時間長了,自然也能明白.聽這兩天珍在觀望,踏進本上確定女兒和那個劉累,至少沒有什麽肉體上的關係.不過精神上有沒有,那可就不一定了.要是女兒真的喜歡那個小子,說不得,賣賣這張老臉也要賴住她!"

劉累對於這一切完全不知情,他正在忙著和一個建築公司談建廠房的事情.因為資金雄厚,劉累花錢也不會在乎,這要是個在別人的創業階段,那還不是恨不得一文銅錢掰成兩半花?劉累呢,看看建築師的設計圖,搖了搖頭,他指著圖紙上設計的一幢十八層高的魔法石塔說,"這個不行,我要的是一座能夠代表整個西爾巷的標誌性建築!""對啊!"設計師說道,"這座魔法石塔是十八層的,整個西爾相識最高的了"劉累搖搖頭,"不對不對,這樣的石塔哪裏的城市都有,算什麽標誌性建築?過不了兩天,來一個更有錢的,建一座二十層的,我不就被他給比下去了?”“那你要我怎麽辦?”設計師抱怨,劉累說道:“你知道嗎,設計師是一項很偉大的職業,你不應該這麽敷衍了事——一切的建築技術和建築材料都回過時,唯有設計,你知道嗎?設計,是永垂不朽的!”劉累抓起桌上的設計圖紙叫道:“可是你呢,你絲毫不以你的職業為榮,絲毫不在意你的職業的神聖!就哪這樣的千篇一律的設計稿來應付我!”劉累狠狠的把設計圖紙摔在地上!

設計師像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撿起自己的設計稿快步逃了出去。一出門劉累就聽到他大叫了兩聲:“瘋子,這人他媽的詩歌神經病!”劉累大怒,因塔卻早他一步,聽到有人罵自己的老板,站在門口的因塔順勢一腳,正好揣在同是矮人的設計師的屁股上,那個設計師一身哀號,骨骨碌碌的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因塔!”劉累一聲大叫,因塔連忙進來:“老板,什麽事情?”怒氣未消的劉累坐在辦公桌後麵:“去給我找一家象樣的建築公司來。再找這種連基本的設計理念都不懂的白癡來,我拔了你的鳥毛!”因塔一捂下體,連忙飛一似的去了/

下午的時候,另外一家魔法建築公司的老板坐在了劉累的辦公桌前。劉累現在在整個西爾港是個名人了。但是也是出了名的難伺候的。這位老板叫古奧斯,早年是一個魔法建築師,後來自己開了間魔法建築公司,二十幾年的發展到現在,他的建築公司在西爾港還算排的得上號的,古奧斯最大的特點就是善於把握時機,他的公司短短二十年時間,就能和西爾港內其他上百年的公司競爭,不能不說他領導有方。

劉累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奇怪的問道:“怎麽,還有矮人當魔法師的?”古奧斯一揚眉毛,上眼皮抬了一下說道:“有什麽不可以,我就是個特例!”劉累一笑:“好了,我們不討論這個。你先和我談談你的設計!”

古奧斯坦開一張設計圖紙,劉累掃了一眼,還是那種石塔設計,差不多。他頓時沒有了興趣,看也懶得看一眼。古奧斯一看,心裏明白,這位爺對這個不滿意,他收起設計稿問道:“先生,不如這樣,您說一下你心裏的設想,我們商議一下看可不可以實現!”劉累搖搖頭:“我的設計可是有我的知識產權的,和你說了……”“知識產權?那是什麽東西?”古奧斯奇怪的問道。劉累呆了一下,自己真笨,和這寫她談什麽知識產權!

劉累一時心血來潮:“這樣,我有一種設計,可以讓你賺大錢,但是你要想得到我這種設計,就要給我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然後我再出錢,買斷你百分之二十的股份,也就是說,以後你對公司我們一人一半,賺的錢平分,怎麽樣?”古奧斯伸手摸摸劉累的額頭:“您沒病吧!”他收拾了自己的東西準備走了:“神經病!”劉累在後麵叫住他:“你先別急,聽完我的構想再走也不遲,就一小會兒——你可別後悔!”古奧斯心裏一動,重新坐了下來。

“其實我的設計很簡單,你們既然可以建一座魔法石塔,就可以緊挨著建兩座。”劉累一把把桌上的零零碎碎的東西全部掃到地板上,然後伸手從身後抽兩隻茶杯擺在桌子上,茶杯之間相距不遠。“兩座相鄰的魔法石塔之間的相對麵,是開放的,不要有什麽阻隔,然後我們可以在兩座石塔之間架上一些石板……”劉累拿出一支尺子架在兩隻杯子上:“每一層都可以架,架滿之後封住這些空間——你看這是什麽!以為的獨立的魔法石塔,都是一根柱子一樣立在那裏,但是現在不一樣了,我們有了一棟矩形的建築,你說那些看慣了柱形建築的人們,會不會花大錢來請我們建造這樣的新型建築!”

古奧斯的眼裏射出了光芒,他呆呆的看著劉累的模型,心裏不斷的盤算著這個設計能夠為他帶來多少收益!劉累笑笑,這早已是在他意料之中的。“而且……”劉累繼續說道:“我們可以建兩個魔法石塔,就可以建三個,四個,五個%”劉累在那兩個茶杯後麵擺起了一溜茶杯:“而且不一定非要是直線的建在一起,也可以是斜線,折線,這樣我們的設計就多了,建築的規模也可以變得大得多!”劉累一把拍碎了那些茶杯,玻璃的碎裂聲把古奧斯驚醒,他從財富的夢幻中走了出來,劉累微笑的看著他:“怎麽樣?而且我還會出五百萬金幣注入你的公司,我們一起把這個行業做大——但是首先,你要幫我把汽車公司的大廈建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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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四十章 實驗室的爭鬥

雖然劉累心目中公司的標誌性建築——汽車大廈——還沒有建立起來,但是這並不能夠妨礙公司的運行。劉累臨時買下一幢古堡,權作辦公之用,他和易青萍她們也一起搬出了酒店的院子,當然,劉累對於酒店設施的破壞,隻能夠照價賠償。其實這一會子也幹不了什麽,隻是劉累把那一群研發人圈在一起,首先開始了動力魔機的研製。易青萍和阿希道夫顯然很不對眼。易青萍從骨子裏厭惡阿西道夫這種考者高級認證,並借此一步一步往上爬的功利魔法師;而阿西道夫,同樣打心眼裏看不起什麽認證也沒有,又是女孩子的易青萍,再加上兩人理念上的分歧,兩人在一起合作不到半天的時間,已經大吵了三次,小吵從來沒有停過,這可苦了下麵的那些研究員,一會這個說這麽辦,一會另一個人又說要那麽辦,後來索性,他們全都怠工,等著這兩個人誰能爭過誰,然後再聽勝者的話。

劉累吃午飯的時候剛剛舉起叉子,因塔就過來了。因塔其實早就猜到,易青萍和阿西道夫是和不到一起去的,今天早上,他在魔法師的門外停了一早上,終於還是決定和劉累說一下。其實兩個魔法師第一次大吵得時候,因塔就想和劉累說了,可是劉累跑得不見影了!

來到異世的劉累,最近愈發懷念自己的家鄉,希望自己身邊所有的一切都能夠看到過去的影子,所以他買下這一幢臨海的古堡,據說這個古堡的主人大有來頭。但是陪同劉累得因塔覺得,這完全是那個賣家想要加價的噱頭。不過劉累不在乎那一百幾百萬的金幣,看到自己喜歡的,痛痛快快的就買了下來——他和因塔不同,他覺得,花再多的錢,也不一定能夠買到自己喜歡的東西,所以隻要自己喜歡,錢花的多少不是問題——當然那是因為他有錢,所以才會這麽想。

劉累買到了一幢滿意的“巢穴”,一搬進來就到處亂竄,在古堡裏來回的溜達。自己的新家經常有新的驚喜帶給他。今天劉累的心情不錯,因為一大早他就發現了古堡的最下麵一層的一個酒櫃後麵,暗藏著一個龐大的地下酒窖,因為他畢竟是一個外鄉人,這裏的很多的文化遺產他並不了解,但是劉累畢竟是個識貨的人,從這個酒窖的密封程度和裏麵的地麵落塵度來看,他知道,上一屆,甚至上上一屆的主人,都不知道這個酒窖的存在,而裏麵的酒更不用說是百年以上的佳釀了。劉累還專門帶了一瓶,精挑細選的一瓶細頸長瓶的酒出來,準備中午的時候品嚐一下呢。

因塔打擾了劉累的雅興,確切地說是易青萍和阿西道夫打擾了他的雅興。因塔把事情的經過詳詳細細的和劉累說了,因塔的描述繪聲繪色,魔法實驗室內的衝突經他的口傳進了劉累得耳朵,劉累端著酒杯搖搖頭:早就應該知道,這家夥在這個時候過來肯定沒什麽好事情,應該讓他等等,至少讓自己有一個愉快的心情把這被期待了很久的美酒喝下去——現在呢,成了喝悶酒,實在不劃算。劉累招招手,叫來新招的下人,下人把酒瓶端過來,劉累小心的把酒又倒了回去:“把蓋子蓋好,放到我的書房裏去。”“遵命,先生。”傭人恭敬的回答。

劉累也沒有心情吃飯了,其實他根本不用吃飯,今天專門讓人準備了一桌豐盛的午餐就是為了想要在這個時候痛飲美酒。劉累揮揮手:“因塔,讓給你吃了,這麽多好吃的,你可一定要吃完哪,吃不完我可不饒你!”因塔看看長長的餐桌,上麵擺滿了銀質的盤子,頓時苦了臉:自己怎麽這麽笨,一定要在老板吃飯的時候打攪他!

劉累站起來,溜達到魔法師們的門外,門外麵的台階上,坐了一群脫掉了鬥篷的魔法師,都是劉累新招的人,他們坐在一起望著天空聊天。劉累奇怪:“你們怎麽坐在這裏?”看到老板來了,員工們一個個趕緊站起來,其中一個神情恭敬,又帶著一些為難的回答:“您還是自己看吧!”劉累湊到門口,門上有鑲有玻璃,他透過玻璃窗朝裏麵看去,裏麵隻有兩個人,兩個人站在一個半球形的藍色光罩內,一團火球從阿西道夫的手上射向易青萍,易青萍的身前立起一道水牆,火球熄滅在水牆上。兩個人你來我往,一陣熱鬧,打得不亦樂乎!劉累看了直搖頭,他回過頭來問道:“他們打了多長時間了?”剛才那個人說道:“您來得很是時候,他們剛剛開始。”“那你們怎麽不去通知我?”“他們不需。”

劉累搖搖頭,忍住怒氣,忍了一下還沒有忍住,索性不忍了,一腳把房門踹開,乒乒乓乓”的一陣亂響,門的玻璃碎片摔了一地。劉累大步的走進去,兩人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看來那個藍色的魔法防護罩還具有很好的隔音效果!劉累暗自惱怒:這麽好的防護罩你們都用出來了,要是有這樣旺盛的精力,幹嗎不好好研究到底怎樣才能造出更好的動力魔機!

“夠了!”劉累一聲大吼,他的聲音用能量傳送,直接轟破了他們的防護罩,“乒”的一聲防護罩碎裂,易青萍和阿西道夫恰好兩道魔法射出,眼看沒有防護罩整個實驗室就將變得慘不忍睹的時候,劉累一揮手,他今天穿的是血族最傳統的金色鑲邊的禮服,袖子很寬大,兩道魔法被他收入袖中就這麽無聲無息的不見了。易青萍和阿西道夫大驚,至少是阿西道夫,他從來不知道自己的老板原來這麽厲害——那兩道魔法是他和易青萍決戰的魔法,兩人都是全力發出,易青萍雖然沒有什麽認證,但是能和他打成平手,實力也不一般!劉累這麽輕易的就把他們兩人的力量化解,實在是太驚人了!而那些站在門外的魔法師們。同樣的吃驚不小:劉累剛剛一聲吼叫,就震碎了那個防護罩——要知道,那個防護罩可是高階上位魔法水藍皿。是最結實的防禦魔法,一般情況下,威力稍差的魔法大炮也轟不開!而劉累隻是一聲吼叫,依靠聲波就輕鬆的震碎了它。

德蒙頓魔法世界的魔法分為四個大等級:初級,下階。中階和高階;每一個大等級中又分為四個小等級:初位,下位。中位和上位。易青萍部下的這個水藍皿,屬於高階上位魔法,可以說是能夠在魔法書上見到的最高等級的魔法了。當然還有更高的,但是那種魔法一般的典籍上是不會有的,都是自創的,或者是魔法世家世代相傳的。

劉累這一次為什麽生這麽大的氣,實在是因為他覺得易青萍和阿西道夫很不應該。來自二十一世紀地球的劉累,十分注重團隊精神。在他看來。這種團隊中相互團結。相互信任和相互幫助,是一個合格的團隊所必備的要素。而這樣的團隊,才能夠真正的成功。他在地球的時候,正是秉承了這樣的精神,他和克裏以及長生洽洽所組成的團隊才能夠闖過一道道險關,曆以苦難卻有驚無險。然而現在,他麵前的暈兩個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男女動力魔法師,卻在合作的第一天大打出手,劉累心中暗吧:什麽時候魔法師也變得和戰士們一樣了,一言不合,就拔劍相向。

劉累猜錯了,這兩個人,可不是一言不合,是從一開始,就沒有一言是“合”的,易青萍最討厭看不起女人的人,而阿道西夫,最討厭不順從男人的女人——不打起來,那才叫鬼了呢。

劉累大步的走過去,雖然他生得並不是十分高大,但是易青萍身材嬌小,而阿西道夫則和很多魔法師一樣,長得怎麽看都是營養不良,小時候受過虐待。劉累在這兩人的麵前,可是屬於“高大威猛”型的。他大步的衝過去,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再加個剛才的那一手漂亮的甄滅魔法的絕活,兩個有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出色的動力魔法師一看,立刻調頭就跑!劉累一伸手,一隻手一個,揪住兩人的衣領把他們全拎起來!

劉累回頭衝身後的那些看熱鬧的魔法師們叫了一聲:“看什麽看?!繼續乘涼去!”現在已經快到冬季了,乘個什麽涼?被劉累喊了一嗓子,那些家夥一個個縮脖子,乖乖的退了出去,最後的一個還很有眼色的把門拉上了。

劉累拎著兩個人,阿西道夫也不掙紮,反正是被逮到了,他就破罐子破摔了。易青萍可不好對付,倔強的她什麽時候被人這麽欺負過?野蠻少女在劉累的手上又叫又跳,又腿亂蹬!劉累可不管她,他把兩人帶到裏麵的一間屋子,一鬆手,兩個人摔在地上,這一次劉累可夠狠,一點也不憐香惜玉,在兩個人掉下去之前,他的能量瞬間封住了他們全身的經脈——劉累也不太明白這個世界的人的體內構造,不能像在地球的那樣輕鬆的封住一兩個穴道就可限製人的活動,索性一下子全封住了!

放他們下去的時候,劉累故意把手提得高高的,地麵就是石板,這一下可是把兩個人摔得不輕!這還是劉累考慮到,兩個人都魔法師,經不起折騰,易青萍又是女孩子,要不然,他一準找個樓梯扔下去。易青萍一聲嬌哼,阿西道夫的嘴裏也是一陣哼哼唧唧,顯然這一下把兩個人都摔疼了。“打呀!怎麽不打了!你們不是都很出息,都很厲害嗎!”“易青萍狠狠的瞪了劉累一眼,劉累看看阿西道夫,阿西道夫賭氣把臉轉過身去不看他。劉累樂了:“嘿!我說,你們兩個倒是有理了!他解開他倆身上的禁止,沒想到倒是阿西道夫搶先叫道:”我首先聲明:我是不屑和女人爭鬥的,但是為所有男同胞的尊嚴,我不惜犯戒也一定要把這個小巫婆滅掉!”

易青萍大怒,這個臭男人竟然罵她是小巫婆!劉累心裏一樂:阿西道夫顯然罵人的火候不夠,要是自己,一定罵“老巫婆”。殺傷力應該更大!阿西道夫卻不給易青萍任何還口的機會,嘴巴飛快,好似機關槍:“這個小巫婆隻知道女人女人,她不明白,女人長的再漂亮,是為了給男人看,要是給女人看。那隻會讓她的同類嫉妒!她也不明白,至高神讓女人的性格像水一樣的溫柔。就是為了伺候男人——因為男人的脾氣暴躁!”然後他總結似的說道:“這個女人,完全顛倒了是非,她以為這個世界是為了她們女人而生得,我隻是

要讓她明白,她錯了,她完全弄反了——這個潑婦就發起彪來,要是我不讓她見識見識男人的厲害,她還以為所有的男人都不如她!”阿西道夫高昂的頭顱。直直硬硬的伸著脖子。好似鬥雞一般的眼神瞪著易青萍——劉累強忍著沒笑出來,這一次他成功了。

易青萍這一會反倒平靜了。她不理會阿西道夫的眼神,就好像阿西道夫看著她和一隻雞一隻狗看著她沒有任何分別一樣。“這個人是個白癡!”兩人一開始都是首先進行人身攻擊,不過易青萍似乎要高明一些,首先給了阿西道夫一個定位——難怪偷竊說三個女人一台戲,看樣子女人在嘴皮子上的功夫,是有天分的。“這個人對於所有的女人的標準隻有兩個:漂亮不漂亮,對男人是否百依百順!隻有這兩個標準,其他的一概忽略,所有的女人在他看來,都是男人的附庸,其他的都不重要——漂亮了,帶出去見朋友可以讓他長麵子,自己看著也舒服,這個標準就是為了這個。對男人百依百順,在他看來就是性格好,因為這樣的女人,他可以隨意的打罵,當他在外麵不順心的時候,可以回到家裏欺負自己的老婆出氣,所以這個條件也是很重要的。除此之外,女人對於他,沒有任何地意義,這樣的人,我覺得活在這個世界上向簡直就是浪費資源,我不信仰至高神,這隻信仰加印大神,不過是看來顯然我們的加印大神比他的至高神要英明一些,因為至少我們的加印大神不會製造出這樣的廢物!”

“你說什麽?你敢攻擊我的信仰”“我攻擊了,你又能怎麽樣?你們那個至高神真是個白癡,竟然讓你這樣的大白癡來到德蒙頓世界,這是對我們這個世界的極度不負責任,他應該為些感到羞愧,你更是無藥可救,竟然讓自己的信仰之神蒙羞,我要是你,還不如去”“你!你!你!”阿西道夫一連三個你字,最終還是什麽也沒說出來。劉累不悅的哼了一聲說道:“青萍,女人太刻薄沒有男人喜歡的!”“我為什麽要男人喜歡,我就是不要你喜歡,怎麽樣,我所表現的一切,都是為了這個目的,你怎麽樣,心裏是不是很不舒服,你知道我心裏是什麽感受,就是因為你那天晚上對我說的話,你知道嗎!”易青萍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下來了,劉累感到旁邊的阿西道夫一陣熱辣的目光掃過他的身體,他頓時一陣尷尬,不由得小聲地說道:“青萍,我們的事情以後再說,今天談公事!”

“我不管”易青萍雖然這麽說,但是還是不再說下去,隻是一個人委委屈屈的躲在一邊小聲地哭泣。劉累看看這個樣子,心說的了,快刀斬亂麻,再這樣下去,還不知道有舒適事情發生呢。李腰板一挺,擺出老板的威嚴:“這樣吧,看來你們兩個的矛盾已經無法調和,那我也就不浪費力氣了,你們兩個人,分成兩個部門,同屬於研發部,但是你們的權利是平等的,義務也是平等的——你們誰能夠最先研製出高動力魔機,誰就是研發部的頭兒,你們明白嗎?誰要是輸了,以後就隻能永遠呆在你們最看不起的人的手下做事,除非你離開這裏,否則很難翻身!”

易青萍使勁的抹了一把眼淚:“競爭就競爭,誰怕誰!”阿西道夫也不甘示弱:“我會怕你!好啊,那就來吧!”劉累看看他們,不知道這一步做提是對是錯,也許他們的競爭有了結果的時候,就是失敗的一方推出公司的時候,其實劉累十分舍不得他們中的任何一個離開的,但是現在也沒有辦法,隻能夠暫時如此安排了。“那好,你們自己挑人,當然,那些研究員們也有選擇你們的權利。你們不能夠強迫他們!都明白了?”兩人一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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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傳 第四十一章 勝利在望

劉累的頭疼事情遠遠還沒有結束,魔法實驗室裏不協調的聲音還沒有平息,那邊選拔設計師的考試已經開始了,而且一切並不順心,或者說,讓劉累很煩心——因為根本沒有一個人,滿足劉累的要求。兩個月的時間並沒有解決易青萍和阿西道夫的矛盾。易青萍對於阿西道夫的評價雖然狹隘,但是卻是凸現了阿西道夫的觀點,他絕大部分時間就是那麽認為的。而反過來,阿西道夫對於易青萍的評價,雖然刻薄,但是也是有一定的根據的。兩個人都有毛病,但是誰也不推讓。阿西道夫顯然不是那種考取了認證就是為了往上爬的人,否則他看出來易青萍和老板關係曖昧之後,早就應該退讓了,但是阿西道夫沒有。他堅持自己怕原則,雖然這個原則並不怎麽正確。而易青萍更是倔強的少見,劉累還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倔的女孩子,自從那一天的那一場火拚被劉累鎮壓了之後,她甚至覺得,和阿西道夫這種人呼吸著一間房子裏的空氣也是一種讓人很生氣的事情!劉累有一次召集他們所有的研發人員開會,了解一下他們的進度的時候,易青萍用魔法整整憋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就算是使用了鯨息魔法,這樣的長時間不呼吸,也真讓人受不了,所以,易青萍作完了報告之後,就這麽一頭栽在了座位上。

雖然阿西道夫很是不屑易青萍這種人,但是還是很佩服她這樣的意誌——不過這話說出來可就不怎麽好聽了:固執而古板的像貓頭鷹。劉累歪著腦袋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固執古板和貓頭鷹有什麽關係?阿西道夫無法解釋這個問題,不過反正貓頭鷹在德蒙頓魔法世界不是什麽好鳥,阿西道夫對於自己不喜歡的人,通常都把他們比作貓頭鷹。比方說他最痛恨的老師,初級魔法中學的魔法原理課程的老師。就被他比作“殘忍、好色、懶惰和貪婪的獨眼貓頭鷹。”

德蒙頓魔法世界的教育製度一般是從幼兒園開始的,啟蒙教育都是在幼兒園完成的,在那裏幼師們為他們展示各種沒有什麽傷害但是很有趣的魔法,從小培養他們對於魔法的興趣。然後是魔法小學教育,從五歲到六歲開始。他麽就會正式接觸魔法地基本原理和基礎知識;五年以後,到了十三歲,如果成績合格,就可以升入初級魔法中學,在那裏會有高深一些的魔法知識學習,也能夠第一次學到高級的魔法。如此四年之後,如果成績合格,而且本人願意,再加家庭的經濟狀況良好,交納了可觀的學費之後,就可以升入高級魔法中學,學習高級魔法。基本上高級魔法中學裏不再講授魔法原理,基本的原理學生都已經掌握,現在要做的,就是學習更多的高級魔法以及練習並最終熟練的掌握它們。三年的高級魔法中學學習之後,大部分人就會來開學校結束接受學院教育的生涯,開始在社會上工作——或者說,為了德蒙頓世界的人民的幸福而奮鬥:德蒙頓魔法世界的人民當然也包括他們自己,主要還是為了自己的幸福而奮鬥。

阿西道夫從幼兒園開始。在教師的眼裏就是一隻人見人厭鬼見鬼憎的貓頭鷹了,他最初知道貓頭鷹是不吉利的。是用來形容他不喜歡的人的,也是從幼兒園的那些老師的口中——當然老師們的口中的貓頭鷹的形容對象,就是他。

劉累知道貓頭鷹是不不好的綽號,這當然是從阿西道夫的口中明白的。不過劉累暫時沒有什麽值得他這麽形容。倒是在這個時候他想起了權源,或者權二的時代。那個家夥就是一隻貓頭鷹,還是一隻拐腳的貓頭鷹。劉累突然想起來了,快兩個月了,不知道羅亞帝國和維京帝國的日紮爾會戰結果怎麽樣了。那個被人捧為了英雄的權源,如今的狀況怎麽樣了。

其實隻要他認直的看一下電視,就會發現,這兩天羅亞帝國的電視台不斷的播放著有關權源的新聞,今天在這裏視察,明天在那裏勞軍,後天又和某某要員會晤——他麽有什麽好會晤的?權源到現在為止,除了有一點小聰明和小狡猾之外,就是一個高級打手,這還是在劉累的機械手的幫助下,才勉強升到高級這個級別的。那麽沒有什麽好會晤的還會晤什麽?他們也的確沒有會晤,這一切都是假消息,沒有任何圖像資料,都是文字新聞,目的隻有一個,就是製造一種假象,讓維京人都以為,權源還在羅亞境內。

這種低級的間諜手段,要是讓劉累這種來自間諜滿天飛的二十一世紀地球的人來看,一眼就看出其中的毛病了,但是對付德蒙頓魔法世界這些剛剛接觸電視,哦,不,應該是“孔巴卡”這種會傳媒的維京人來說,真的是很管用,就在維京間諜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找到了刺客權源還在羅亞帝國的境內證據的時候,真正的權源已經在維京人的大營裏潛伏了一個多月了。

當初莫頓將軍給他的期限是三天,但是權源來到這裏的頭三天,連象鷹的營地在哪都沒有找到!這是維京人的最高機密,自然藏的十分隱秘。權源開始懷念那頭噴著火的黑龍,要是有她在雖然危險一點,但是維京人的那些扁毛畜生肯定不敢出來,自己也就不用這麽費勁的跑到這裏來做這種勾當。雖然身為刺客,但是也有所為有所不為,下藥這種行為,實在是有辱我權源金牌刺客的名號——當劉累在頭疼那些應聘的設計師一個個都是思想固化、靈感枯涸的時候,可憐的權源趴在日紮爾城外的冰天雪地裏無聊的想著。

莫頓將軍已經等不及了,因為維京人顯然比羅亞的士兵更習慣嚴寒,來自嚴寒大陸的維京士兵喝著暖身的碳燒酒,大聲地唱著北方的民歌,士氣正旺!維京部隊每到冬季每人每天限量供應一點北方特產的碳燒酒,這種就沒什麽味道。也很廉價,但是就是一點:烈!冬天暖身很合適。雖然過一段時間就會發生一些士兵酒後鬧事的事情,但是總體來說效果還是好的。

權源趴在雪地裏,他的全身蓋滿了白雪,隻有眼睛的部位露出兩個小孔,這裏是象鷹軍營的後麵的茅房後的空地。一般很少有人來。因為這裏太臭了,除了人的糞便,這裏更是堆積象鷹的糞便的地方,這些扁毛畜生拉出來的屎,真是奇臭無比,雖然經過維京人的處理,但是還是很難聞——權源就是靠這些糞便才找到這些看起來和普通的軍營沒有什麽兩樣的象鷹的軍銀。找到了是找到了,但是權源真的很為難,那些象鷹騎士都有不錯的身手,每天兩班,輪流守著營帳。一個營帳裏麵住著十隻象鷹,想要不露聲色的進去,還真地不好辦,權源其實不進去也可以,隻要把毒藥灑進他們的食物裏就可以了,但是他根本不知道,這些象鷹的食物是在哪個營帳裏儲存的,觀察了一個月之後,他覺得眼前的這些營帳裏靠左邊的第三個,最可疑。權源不知道維京人有什麽方法掩藏大批的食物運輸,但是他們沒有辦法掩護排泄物的輸出——那個營帳裏每天雲出來的糞便是最少的。權源估計,裏麵全部是糧食,隻有幾個人而沒有象鷹。但也正是如此,那裏的守衛更加森嚴,劉累幾乎能夠感到,句到的營帳後麵每隔五步,就有一個人的呼吸和熱量。

然而最讓人頭疼的事,維京人為了這些他們依仗的扁毛畜生,竟然不惜動用大量的人力物力,在這周圍布下了大量的魔法陷阱。那些看不見的魔法射線,這要一沾邊,就會立即把一頭鐵犀烤成烤全牛的!權源本來並不知道,幸好這個時候,一隻不長眼的貓頭鷹幫他試探了一下——看來啊西道夫對於貓頭鷹的偏見,應該有所改觀。

權源現在有個辦法,但是莫頓將軍恐怕要在等上一陣子了。他的辦法也很老套,那就是挖一天地道直接通到那座軍營下麵,然後再想辦法鑽進去。權源計算好了,隻要挖到儲藏糧食的的分秒年個,破土而出——當然隻是一個小孔——根本就不會被發現。但是他不知道,維京人是不是變態到連地下都已經埋滿了魔法射線。這可沒有什麽動物會幫助他,即便是有一隻老鼠,體積也太小,相對於權源來說,沒有任何的價值可言!

不過現在他已經沒有選擇了,麵前隻有隻一條路,雖然這麽長時間以來,他沒有聯係莫頓將軍,莫頓將軍也沒有辦法催促他,但是他知道,老將軍一定已經等不及了。日紮爾城的冬天雖然不像嚴寒大陸的冬季那樣凍掉人的鼻子和腳趾頭,但是也有樣能夠讓士兵全身僵硬,手腳凍傷無法拿起武器戰鬥。留給他的時間不多了。

權源所處的地方,隻是一個淺坑,剛剛好足夠他一個身子趴下,其實他可以弄的舒服一些,挖個大坑,上麵鋪上木板,但是那樣被發現的幾率也就大一些。權源現在要往下挖,他隻好把棲身的洞稍稍挖大一些,然後在上麵做好偽裝,這裏距離那座營帳隻有三十多米遠,權源相信,以自己的能力,再配合劉累那無堅不摧的機械手,隻要一個晚上就可以挖到營帳下麵,如果一切順利,那真的是神不知鬼不覺!

要是劉累知道,他辛辛苦苦造出來的機械手,權做了挖地道的鐵鍬,不知道會不會氣的吹胡子瞪眼?權源想想覺得好玩,不由得咧開嘴笑了,他的牙齒和身上的雪一樣的潔白。

劉累的答案是:“肯定會!”遠在萬裏之外的劉累,正在和西格爾談論設計師的事情。招募的考試已經完成,考試的過程和上一次在同小異,但是結果卻差別很大,這裏的設計很讓劉累失望,其實這一點從他的合作夥伴,古奧斯的公司就能夠體現出來,那些建築設計師隻會照著先人的設計畫圖,隻要能夠稍微在細枝末節上做上一點點變化,那他們就認為這是一件很有創造性的作品了!

劉累的最終想法是:我們自己培養設計師,西格爾有些擔憂,他叼著自己的大煙鬥咂巴了兩口問他:“自己培養會不會太困難,也太麻煩?”劉累沒好氣地說道:“當然會了!可是現在有什麽辦法,總不能讓我親自去設計吧?”他們現在麵臨地最大的問題是,從哪裏去找好的人才,有潛力的人才來培養,學院裏的那些人無疑不是個好的選擇,他們已經被教導的隻會照葫蘆畫瓢,一個人的靈性消失了之後,就再也找不回來了。

劉累發愁,背著手直在房間裏溜來溜去,西格爾好脾氣的說道:“好了好了,你別那麽生氣,這個世界就是這個樣子,魔法師的嚴謹和古板帶給這個世界的也大都是類似的教育,即便是武士的教育,也不可避免的受到了影響。你也看到了。和你以前的世界比起來,豐富多彩是差了許多,但是古樸淳厚還是要占優勢地。”“古樸淳厚?”劉累想起來了權源那個油滑的小子,還古樸敦厚呢!

那個以前油滑現在依然保留著一絲猖獗的權源,已經挖了一般的地道了,他全縮緊,這是東嶽清教給他的一門武學,身體可以最大限度的縮小,也可以任意角度的彎曲——以前他覺得沒什麽用處,但是現在他是刺客了。這門功夫的用處可就太大了。權源一隻手在前一隻手在後,前手挖掘,後手運輸。每挖一段時間,當土壤堆積的足夠多的時候,洞內已經堆積不下地時候,他就會趁夜色溜出去,把土全部倒進糞堆裏——反正顏色差不多。這裏這麽臭,沒人會認真看的。

權源地計劃進展的很順利,快要黎明的時候他已經身在那座神秘的軍賬下麵了,他也很幸運,這裏同有什麽見鬼的魔法射線,維京人百這密必有一疏,而權源很幸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機械手,食指上探出一根尖尖的長刺,刺破了最後的一層土壤——權源能夠感覺到上麵堆積如山的食物,他在下麵撐著,好沉!權源用木板和原木支撐到這一點的土壤,讓它不會突然陷下來,在軍營裏,因為要搭建營帳,這些很好找。

一陣鹹肉的氣味傳來,權源的胃裏一陣不舒服,他已經好長時間沒有好好吃過飯了,要不是因為身上附有神獸的力量,餓也把他餓死了。權源雖然胃裏不舒服,但是心裏卻是大喜:顯然這裏就是他要找的地方!他小心翼翼的拿出毒藥,在他的能量的催動下,這些毒液無聲無息的滲透到了鹹肉的每一處,權源做完這些,已經是汗流滿麵,他畢竟還不是神,這麽長時間的饑餓,再加上一晚上如此艱辛的勞動,他也快來支持不住了。但是現在還是休息的時候,爬出地道,趁著黎明前的黑暗,迅速的把運出去的土壤重新填回去,當然其中不免沾上難聞的糞便,但是也顧不得許多了。當最後一捧土被填進去之後,權源已經快要癱在地上了。

白天維京人的軍營裏溜出去,無疑是個不好的選擇,所以他隻好又等了一個白晝,入夜的時候,已經等候了很久的權源,如籠中鳥直飛衝天,脫離了鼠棲蛇行了近兩個月的維京軍營!

回到羅來帝國的軍營,兩個月沒有洗澡,沒有換衣服,沒有洗臉,沒有刷牙的權源,再加上整天在糞堆邊爬著,渾身下下,已經是臭不可聞,他對莫頓將軍說的第一句話:“成功了!”一股濃鬱的口臭撲麵而來,但是莫頓將軍卻欣喜若狂的忘情的抱住了權源!

時間不等,再守幾天就是羅亞冬季最嚴寒的“冰冬”時刻,那時候士兵就隻能夠坐在篝火旁取暖,什麽也不能做了——穿著厚厚的棉衣,行動都有些不方便,還怎麽打仗?莫頓將軍不聲不響的安排好了一切,越是關鍵的時刻,越是要沉著冷靜,堅決不能夠讓維京人察覺。各個部隊無聲無息的調動著,看起來就像是平時很一般的換防,士兵們穿著厚厚的棉衣,在風雪中蹣跚而行,沒有一點即將勝利的喜慶。而維京人那邊,壞消息傳來,象鷹部隊開始便秘,拉不出來的痛苦讓這些歸野性還未完全脫去的空中霸主脾氣暴躁,已經有數名象鷹騎士傷在以往親密的戰友有力的翅膀下了。勝利就在眼前,權源又一次將成為英雄,但是曆史真的就是這麽容易被預見的嗎?羅亞人看來終於要迎來了久違的勝利,莫頓將軍已經情不自禁的幻想著慶賀勝利的盛大場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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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多謝哦! -尕尕- 給 尕尕 發送悄悄話 尕尕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12/11/2009 postreply 07:10:23

*^o^*~~~~ -小懶熊- 給 小懶熊 發送悄悄話 小懶熊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12/18/2009 postreply 05:08: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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