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解曆史:納粹時期的一個小縣官

Wuppertal in der NS-Zeit - ?Alfred Stra?weg war ohne Einsicht“ | Rhein  Wupper

圖片上右麵這個人的名字叫Alfred Strassweg, 他在1937年至1945年,是我們這個地區的第一把手,什麽事情都是他一人說了算。他曾經是油漆匠出身,在戰後的審判中,他被定了輕罪,不久被釋放,繼續去當他的油漆匠。

1979年至1984年,Wuppertal市的一個曆史學家同他進行了13次對話,。從對話中來看,這個人沒有一點反悔之心。

下麵,我們來看看,他在納粹時期做了些什麽?

他當時住在Welmerskirchen,每天早上有一部公車來接他去Wuppertal上班,上班的地點叫”NSDAP地區領導處“, NSDAP是德國納粹工人黨的簡稱,在Briller大街。這是一條輝煌的大街,我去過,那裏有許多雄偉的古典式建築。晚上,再由司機送他回家。

他的主要任務,就是同黨部中央保持密切的聯係,他還會去各處同黨小組會麵,每周同黨小組長開會。在第二次世界大戰期間,黨的任務又加碼了:幫助被炸彈破壞的城市居民,轉運安置難民。他在1943年大轟炸之後幫助過Elberfeld和Barmen的居民,還組織過對於死難者的哀悼。他的上級是Duesseldorf的黨部,他一直要不停滴向他們匯報、他還要檢查地方報紙,地方行政機構。

Alfred Strassweg在那裏上班的八個年頭裏,其中六年是打仗時期。在這段時期,他到處講話發言,鼓勵大家堅持。他於1925年加入納粹黨,那時他才23歲,所以他屬於老資格的黨員。在長達20年的時間裏,他在黨內主要做宣傳工作,會演講的人很受歡迎。所以他很快就成了他所在城市Wermelskirchen的地方黨組長。

曆史學家當時問Strassweg, 他當的這個職務,是不是大家選舉的結果。他說不是,那個時代是不存在投票選舉的,所有的職務都是上級任命的。比如,他在做了我們這個地區的黨部負責人之後,他可以任命下麵的黨小組長。而他自己也是被上級領導任命的。所以說,這個黨從上至下就是獨裁,沒有民主的。(這裏,是不是讓人對XXX有點共鳴啊?)

1937年10月4日,Strassweg在Wuppertal的Barmen劇院發表了一次文化周講話,他認為他的這次講話“非常幹練、深沉、富有想象力,講話深入人心”, 他讚歎自己每次的講話,都充分展示了他的修養,他能夠大量引用恰當的德國曆史素材,來為自己的黨所用。原來他不僅是黨組織的負責人,同時還是曆史協會的負責人。

1979年,Wuppertal的一位曆史學家受一個工人小組的委托,要了解納粹工人黨時期的情況。而Strassweg是那個時期比較著名的人物,而且還活著。曆史學家準備了20個題目,請他解答。為了這項托付,曆史學家在1979年至1984年之際,同他進行了13次的對話,大家就事論事地對談,Strassweg是那個時代的重要見證人,但他的回答常常跑題,或幹脆不回答。

他本人見過多次希特勒,並且同希特勒交談過。他在1926年時就同格貝爾在Elberfeld認識,當時格貝爾已在黨內擔任高職。Strassweg自稱自己是格貝爾的學生。他可以隨時隨地同宣傳部長通電話。他曾經考過黨內的”大師執照“,成為黨的得力宣傳幹事。他同格貝爾最後一次的見麵是在1943年,當時Barmen被炸得一塌糊塗,格貝爾來到這裏,還有Ronsdorf,發表了多次講話,用的就是Strassweg的車子,在車子裏,格貝爾還唱了當時流行歌手Lale Andersen的歌《Es geht alles vorueber, es geht alles vorbei》(一切都會過去,一切都已過去)。

Goebbels' letzter Schrei | S?chsische.de

在這些交流中,Strassweg表露出他擔任職務期間是負責的,他的領導沒有錯,他執行得也都挺正確。德國從19世紀起實行普魯士體係,市長負責主要行政工作,但從1933年希特勒上台之後,一切就改變了,黨部開始掌權了。Strassweg每天都要同市長談話,製定行動方向。

30年代,Wuppertal人曾想要將Wupper河填滿,拆掉懸浮列車。Strassweg自豪地說,我否定了這個方案,是我救了懸浮列車。當時提案已經到了市長那裏,但是馬上就被Strassweg否定掉了,他自稱為“救車英雄”。事實上,大轟炸和拆遷,造成了大量的空地,人們不再需要拆掉懸浮列車來擴展交通道路。

戰後,Strassweg經過審查,被認為沒有很大的個人罪責,所以被輕罰。他說:我發誓,我沒有抓過一個猶太人,僅僅因為他的猶太人身份。但他馬上接著說:必須看到,猶太人想統治世界。這個話音完全發自一個納粹的心聲。

下麵,我們看一下這個納粹小縣官的簡曆:

定義

Biografien entlarven Alt-Nazis | Wermelskirchen

1902年出生在Wermelskirchen

1908-1916年,在Volksschule讀書八年

(德國從前的學製不分中小學,小孩一口氣讀八年的“大眾學校”,然後進入職業培訓)

1923年通過職業培訓為油漆匠

1925年加入納粹黨,不久就成為黨小組長

1926年成為獨立開業者

1932年成為地區黨部負責人,從而成為專職黨人,放棄了自己的職業

(範圍Remscheid、Rhein-Wupper-Kreis,相當於四、五個城市的聯合體)

1933年進入議會,先是州議員,後來成為國會議員

1937-1945 成為Wuppertal地區的黨部負責人

(Wuppertal,我們這個地區的一個重要城市,二戰後由許多小區合並)

1945年4月16日,美國人進入Wuppertal,Strassweg被抓

1948年被判一年九個月監,審查委員會判他“低級別”犯罪---第三級。

(一共分五級:第一級至第二級為Verbrechen gegen die Menschlichkeit und Kriegsverbrechen, 第三級至第五級為Minderbelasteten)

因為他已經坐牢二年多了,所以當場釋放

出獄後,回到Wermelskirchen,繼續從事他以前的職業----油漆匠

1997年死於Wermelskirchen

2017年,他的自傳出版,書中寫道:如果再讓我選擇,我還是會選擇納粹黨。

Markus Kiel: ?Ich würde mich wieder für die NSDAP entscheiden!“ – agenda  Verlag

 
 
Auf Posten in einsamer Nacht Da steht ein Soldat und hält Wacht Träumt von Hanne und dem Glück Das zu Hause blieb zurück
Die Wolken am Himmel, sie ziehn Ja alle zur Heimat dahin Und sein Herz, das denkt ganz still für sich Dahin ziehe einmal auch ich
Es geht alles vorüber Es geht alles vorbei Auf jeden Dezember Folgt wieder ein Mai
Und als sie voll Sehnsucht ihn rief Da schrieb er ihr gleich einen Brief Liebe Hanne, bleib mir gut Und verliere nicht den Mut
Denn gibt es auch Zunder und Dreck Das alles, das geht wieder weg Und vom Schützen bis zum Leutenant Da ist die Parole bekannt
Es geht alles vorüber ......
Doch endlich kommt auch mal die Zeit Auf die sich der Landser schon freut Denn beim Spieß, da liegt schon sein Unterschriebner Urlaubsschein
Dann ruht er bei Hanne zu Haus Im Federbett grügt er sich aus Darum fällt der Abschied doppelt schwer Doch sie sagt: "Jetzt wein ich nicht mehr" (Jetzt weinst du nicht mehr?)
Es geht alles vorüber ......



更多我的博客文章>>>
請您先登陸,再發跟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