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島火山灰的陰影下,我們開始了這次法國之旅。出發的前一天,英國機場還有短暫關閉,好在沒有影響我們的行程。和以前一樣,我們下午乘地鐵去的機場,如果有時間而且行李不多的話,這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先賢祠(Panthéon)就在拉丁區,這個曾經是國王為還願而建的教堂,現在成為法國眾多偉人的長眠之地,門額上寫著一句法語的中文的意思是“偉人們,祖國感謝你們”。這些世人熟知的偉人們,安靜地在這裏繼續得到後人景仰。許多名字我們對不上中文,隻祭拜到左拉和雨果兩位大文豪。
五月十九日
盧浮宮是一個U字形的宮殿,貝聿銘設計的的玻璃金字塔,就在U裏的中心,是盧浮宮的入口。這是一個相當著名而有爭議的建築案例,我覺得這是個大師級創意。這個後現代色彩的建築 ,乍看是和原來的建築不協調,但正因為在風格,材質,色調和形狀上的巨大反差,反而彰顯了宮殿的精致和古典的各種細節。假想一下,如果加出來一個相同類型的建築,恐怕早被淹沒在盧浮宮精雕細刻的奢華之中了。
其實我們隻在盧浮宮呆了半天,隻走馬觀花了樓上的展館。不論你計劃中有多少必看之處,進了宮,如同進了座寶山,處處是驚喜,慢慢地就有審美和體力疲勞了,而且你感覺自己精神在其中浸潤得很富裕了,可以滿載而歸了。
蓬皮杜藝術博物館微微傾斜的門前廣場上,成了一個活動中心,三五成群的人,有看表演的,有躺倒休息的,一派自然輕鬆。中心的外部鋼架林立、管道縱橫,並且根據不同功能分別漆上紅、黃、藍、綠、白等顏色。這座現代化的建築外觀極像一座工廠,有“煉油廠”和“文化工廠”之稱,荒謬而瘋狂。各種現當代藝術在這裏登堂入室,標新立異,千奇百怪的,讓人不禁思考什麽是藝術,什麽人是藝術家。這個博物館,也許豐富擴展了藝術的涵義,也許正在毀掉藝術的精華。
五月二十日
上午去蒙馬特山,山上矗立著著名的聖心教堂,其風格奇特,既像羅馬式,又像拜占庭式,呈白色,因相對高度較高,聖心教堂讓所有的參觀者都有高山仰止的感覺。從山上望去,巴黎的千年曆史盡收眼底。
中午十二點,教堂的修女們出來唱聖歌,宏偉的教堂中回蕩著她們的天籟之音,令人神清氣爽,心情愉悅。但教堂裏麵不讓拍照。
下午去拉雪茲神甫墓地,這是世界上最著名的墓地之一,許多墓修得很講究,象藝術品。這裏有很多在過去200年中為法國做出貢獻的名人墓,每年吸引數十萬的遊客。
Y憑記憶找到肖邦的墓,在低矮的墓碑上,有一個懷抱小提琴、沉浸在憂傷中的少女雕像,寄托著人們對這位英年早逝的天才大師的哀思。
1871年5月28日,巴黎公社最後147名社員在巴黎公社牆被殺。在經曆了曆史的滄桑巨變後,現在巴黎公社牆上已經看不到當年槍林彈雨的痕跡,牆上鑲嵌的一塊白色大理石板已呈灰色。裏有一頁紙插著,取下打開看,裏麵的上半部是手寫的法語國際歌歌詞,下半部是二句中文,社會主義萬歲,共產主義萬歲。
這裏是一個亡靈安居的城市,很多街區,比二十年前多了許多新居民,還有不少是紀念二戰時期死於納粹德國的法國人,包括猶太人的紀念碑。路過看到有個街區,夾道擺放了有近百個花圈,上書中文,排場很大,想來故去的人,死哀一定生榮。
盧森堡公園就在我們住處的對麵,圍繞噴水池,花壇和台階,坐滿了人,而且多是本地人。不到六點,也不是節假日,這些來享受陽光的巴黎人,難道都不用上班?遇到一個多大畢業來巴黎做博士後的大陸才俊,他說他一年的帶薪假有三十八天!
公園裏的椅子不是固定的,你可以搬到你喜歡的地方,樹蔭下,欄杆邊,陽光下,和你的親朋好友聚合,好象在自家的後院,輕鬆悠閑。
法國的麵包也很有名,特別是麵包房剛烤出來的法式長棍麵包,外脆裏軟,加上鵝肝醬和紅酒,是我們經常的主食。除了中餐館和泰餐館,家樂福是我們開車旅行時經常光顧的地方,巴黎老城裏沒有家樂福,但大大小小的餐館林立,說實話,來巴黎,誰不憧憬一頓法國大餐?但街上餐館陳列的是看不懂的菜單,確實令人鬱悶,大多數時候又隻看到人們在餐館喝酒,而不是吃飯,更鼓不起勇氣走進去了。即便看到有人在大嚼大咽,那些食物也沒能引發食欲,即便當時正餓呐,胃也不批準你去吃那些東西。隻好繼續找,隻到看到熟悉的炒菜和米飯的菜單,沒出息的肚子讓你抬腳就奔裏麵了。Y說,你現在可以理解我為什麽當年在巴黎,吃麥當勞吃到惡心了?實在是不知道吃什麽!不過,巴黎的西點又好看又好吃,這是W的最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