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美國大選和美國內戰說起

來源: 思想的遠行 2023-12-30 01:24:15 [] [博客] [舊帖] [給我悄悄話] 本文已被閱讀: 次 (21475 bytes)

如果有人問,美國內戰的起因是什麽,遠在太平洋那邊的大多數中國人都會說:奴隸製。
但是美國共和黨總統候選人泥基黑利說,是關於政府應該怎樣管理,也就是個人的自由,什麽可以做什麽不可以做。
這是啥意思呢?是指政府在有關是否可以擁有奴隸這個事上,應該限製個人的自由,不允許擁有奴隸嗎?還是說政府權力太大了,不應該管是否蓄奴這個事?
在給了這個模棱兩可的回答後,黑利問問話者,你說呢?
問話的人說,我又不選總統,不必問我。不過,2023年的今天,作為總統候選人的你竟然沒有提到奴隸製,讓人震驚。
黑利回答說:你讓我對奴隸製說什麽?
問話人說:不需要再說什麽,你已經回答了我的問題。
黑利於是扭頭說:下一個問題。
黑利想趕緊轉到下一個問題,但是選民卻不想,她的話掀起軒然大波。在輿論壓力下,黑利第二天說:內戰“當然”是關於奴隸製,這誰都知道,但我要說的是我們要從中吸取經驗教訓,那就是關於政府的管理範圍以及個人自由。
這就引出兩個問題:第一,既然內戰“當然”是關於奴隸製,那為什麽不先說呢?做事總得要先做最重要的事情。說話也應先回答最相關的,這不是基本道理嗎?難道別人問你一個問題,你總是舍掉做重要的不說先說次要的?
第二,吸取的經驗教訓到底是啥?是指政府在有關是否可以擁有奴隸這個事上,應該限製個人的自由,不允許擁有奴隸?還是說政府權力太大了,不應該管是否蓄奴這個事?個人自由指的到底是奴隸主擁有奴隸的自由,還是奴隸不受奴役的自由?
還是模棱兩可。
說話為什麽不直說呢?這就是說話的藝術。既不得罪奴隸主,也不得罪奴隸。既不得罪想當奴隸主的人,也不得罪不願做奴隸的人們。
當然我可以猜測她的意思,作為共和黨候選人,應該是強調小政府。但她不說我就不能確定。至於我的想法是什麽,我不說。我要向她學習,不說清。
不說清有什麽好處呢?就是不得罪人。
我的朋友裏有持左派觀點的,有持右派觀點的。我說了就會得罪人。

其實我心裏也想擁有奴隸,有人給我白幹活多好啊!想拿他們怎麽樣就怎麽樣。
尤其是那些智力不如我的,他們不是應該天生給別人做奴隸嗎?那樣的話,我出去掙更多的錢,可以養他們,就像香港的菲傭。如果沒人雇菲傭,這些菲傭就沒有這個收入,這也符合亞當斯密的勞動分工理論,而斯密我最喜歡的經濟學家。
還有些生活習慣讓人討厭的人,他們經常在大街上罵罵咧咧,打打鬧鬧,這些人如果能夠被像奴隸一樣管理起來的話,社會治安也可以得到大力改善。
所以奴隸製也是不錯的機製。
南非的曼德拉非要結束種族隔離,把白人都趕跑了,黑人治理不善,南非現在一塌糊塗,就是典型的例子。如果曼德拉沒有反抗種族隔離,南非也不至於這樣差。
對其它有色人種,南非的變化也有影響。比如在種族隔離的時候,印度人就屬於中間層,可以在白人和黑人之間如魚得水,遊刃有餘,做買賣,很多人因此很富裕。黑人掌權之後就不行了。印度人走了,有的去了英國,有的回到印度,有的去了北美。本來中國人也是可以去南非做這個中間層的。
同理,如果美國保留奴隸製的話,今天也不會有這麽多種族問題。也許我們還可以做中間層。
唯一的問題是,我也有可能成為奴隸,或者我的後代有可能。但是這個可能性不大,畢竟我不太黑,智力也不太差。估計幾代之內色澤和智力不會被稀釋得太多。
這樣想來,似乎也沒有什麽可焦慮的。

但我最大的焦慮還是怕得罪人。
我早先學物理,在做實驗的時候知道讓白光經過一個三棱鏡,就可以發現白光可以被分解成赤橙黃綠青藍紫。如果覺得這些分離出來的單色光還不夠純淨,可以繼續分,也就是在前麵的三棱角後麵再放一個三棱鏡,分離之後再放一個再分離,最後就可以得到一個非常純粹的光。
政治也一樣,本來以為類似的人,但把他們的觀點放在政治的三棱鏡下分離一下,忽然發現不一樣。心裏暗暗罵了一聲,原來這個人是個左逼,原來那個人是個極右,然後過幾天又來了個政治三棱鏡,俄烏戰爭,有的支持俄,有的支持烏,於是分道揚鑣一次,過幾天又來一個政治三棱鏡,哈馬斯襲擊。一聊,發現原來這個人支持以色列,那個人支持巴勒斯坦。他媽的,本來以為是一夥的,竟然還有這麽大的分歧。
這樣,在一個又一個政治三棱鏡的不斷分離下,發現和自己同光譜的,沒幾個。本來是親朋好友,也漸漸疏遠。如果要割席,朋友就會所剩無幾。為了保存朋友,最好就是不表露自己觀點。這讓我想起王菲的歌,隻愛陌生人,或者李敖的歌,隻愛一點點。別人的感情像大海,我隻愛一點點。不要對人交心,不要暴露自己的心思。
這也讓我想起以前有個校友,對我的文章讚不絕口,對我的歌也特別喜愛,我每唱一首歌,他都能夠說出我隱藏在內心不可告人的情愫,而且認為我唱的歌的效果即使不在羅大佑李宗盛之右也在其左,但後來一點點就不再說話了。有一天我問他為什麽,他說除非你不再支持那誰那誰。
還有另外一個以前的同事,某天我忽然發現他把我拉黑了,偶爾又見麵,問他為什麽拉黑我,他說,知道你的政治觀點我就受不了,不看不煩。

這次共和黨選舉,有兩個印度裔美國人參選,一個是泥基黑利,另一個姓什麽我一直記不住,大概是什麽拉媽絲搓米,名字是Vivek,這個能記住,因為以前有個印度同事就叫這名。這小子真能說,別人根本插不上話。我不說他的觀點如何(不暴露自己的政治觀點),隻是說他的語速有點令我不適。他要是選上,我肯定不會聽他說話,因為語速跟不上。
至於黑利,我也不說我到底是否會選她。但是她的這句話:從美國內戰中吸取的經驗教訓是政府的管理範圍以及個人自由,讓我不知道是她到底是想說政府應該幹涉奴隸製還是不,既然弄不清楚她的觀點,也就不好評論。
想起印度裔諾貝爾獎獲得者阿馬蒂亞·庫馬爾·森的一本書,叫The Argumentative Indian,即《好爭論的印度人》。印度人的好爭論,使得他們對歐美更能夠適應。中國人凡事讓三分,被認為是沒有領導能力,很吃虧。印度人因此在歐美政界和商界都做大官。中國人,如果不是自己創業成功,基本就是打工的。英偉達的黃仁勳很能講,但主要是因為幹得好,才成為全球一家大公司的老板。你看人家微軟和穀歌的印度老板,靠的就是“領導能力”,把不是自己創立的公司拿到手。黃仁勳的那個表妹,超微的老板蘇姿豐倒更多是靠領導能力,我猜的,不一定對。
但是黑利的這種不得罪人,似乎是讓選民帶著她走,而不是她帶著選民走,似乎是領導能力的另類。

美國1776年獨立宣言宣告獨立,但十三個州聯係鬆散,獨立戰爭期間借的債也還不上,所以談不上美國國力。如果歐洲國家打過來,這些州存亡就成問題,何談獨立宣言裏的理想?所以1787年他們開始立憲並試圖成立國家。這個過程中一個難點就是奴隸製。北方那時候就想取消奴隸製,但如果推動這個的話南方各州就不會與北方合作建立國家,於是華盛頓和麥迪遜等主要人物決定擱置爭議20年,1808年之前不提這個事,1808年之後再說,但之後動也不容易,一直拖到 1860年,也就是七十年,那年林肯當選總統,林肯在政綱中提及的事情大大削弱了南方奴隸主的利益。這使前麵提到的那個泥基黑利做過州長的南卡羅來納州在1861年率先宣布退出聯邦,而南方蓄奴各州亦紛紛響應南卡羅來納州,脫離聯邦,成立美利堅聯盟國,推舉來自肯塔基州的傑斐遜·戴維斯為總統。兩個月後,南方政府還武裝起事,北方政府被逼應戰,南北戰爭於是爆發。聰明者如黑利,又是前南卡州長,不會不知道這個曆史。
但她有她的解讀。如果你覺得她這次的回答不夠滿意,但其實這不是她第一次被問到這個問題。
多年前選州長時她也被問到同樣的問題,她的回答是,這是一些人堅持傳統另一些人要求變化的衝突。沒有誤解的話,堅持蓄奴的南方事堅持傳統,堅持廢奴的北方要求進步。用傳統這個中性甚至褒義的詞來代替蓄奴,這就是語言的藝術。
她那次的回答要比這次清楚一些。起碼,我不會覺得她認為南方是要求進步,北方要堅持傳統。
如果她生在兩百多年前,她的這些回答其實也不算不好。
讓我們看看當年的情況。
為了顧全大局,在1787年立憲的時候奴隸製這事經過爭論不得不先放一放。如果不能建立國家,華盛頓也當不上總統,麥迪遜也無法因憲法而名垂青史,所以他們是支持擱置的。這是我的八卦心態。偉人們不可能這樣想。正統的想法應該是:不建立國家,獨立宣言所倡導的好聽的理想(具體內容請讀者自查,就是“我們認為人與生俱來不言而喻擁有一些權力”雲雲)就無法得到保障。
議會已經決定20年不碰這個棘手的問題,但是富蘭克林這個人就愛搞事。這個老家夥,在倫敦和巴黎任美國駐歐洲代表的時候作風不正,與房東或房東女兒都有一腿,很難說具有保守價值。是他把傑弗遜在獨立宣言上“神賦予的權利”改成了不言而喻的權利。不出所料,他也是反奴隸製的急先鋒。1787 年 4 月,富蘭克林甚至同意擔任重振旗鼓的賓夕法尼亞州廢奴協會的新會長,將反奴隸製事業作為他人生的最後一項任務。1790年的一天眾議院收到了一份請願書,來自賓夕法尼亞廢奴協會,敦促國會”根據他們的智慧,采取他們被賦予的權力所允許的措施,以促進廢除奴隸製,並阻止各種販賣奴隸的行為”。而且,這份請願書有富蘭克林的簽字。它聲稱奴隸製和奴隸貿易與美國革命為之奮鬥的價值觀不相容,甚至指示國會承擔其政治責任,”應想方設法從美國人民的性格中消除這種不一致”。其次,它質疑《憲法》禁止聯邦政府在二十年內針對奴隸貿易製定任何法律的說法,建議《憲法》的”普遍福利”條款授權國會采取其認為”必要和適當”的任何行動,以消除販賣人口的汙名,並”支持恢複所有黑人的自由”。
來自喬治亞州的代表傑克遜是保守派,他做了關於上帝旨意的布道,根據《聖經》中的幾段經文和佐治亞州每一位基督教牧師的見證,他認為上帝的旨意顯然是支持奴隸製的。除此之外,還有佐治亞州每一位受人尊敬的公民幾乎一致的意見,他們的生計依賴於奴隸勞動力的供應,他們都有一個基本的認識,那就是”沒有這些奴隸,大米就無法上市”,人民就會餓死,奴隸製是上帝讓我們健康活著的愛心體現。
傑克遜指出,”奴隸製的傳統習慣已經確立”,所有負責任的美國政治家都同意,”在這個問題上必須讓南方各州自己決定"。聯邦政府的權力不能過大,個人的自由要得到保障。反奴隸製的理想主義者可能更願意生活在一個更美好的世界裏,就像所有他們的想法一樣,美得不像真的。【就像今天右派指出左派是聖母婊差不多。】傑克遜並沒有像兩三代後的南方辯護士那樣,認為奴隸製是"一種積極的善"。但他也確實用不容商榷的語言堅持認為,奴隸製是"必要之惡"。
這時,瀕臨死亡的富蘭克林又出現了,他用筆名”Historicus"發表了一篇模仿傑克遜演講的文章。他聲稱傑克遜代表奴隸製發表的演講與一個世紀前阿爾及利亞海盜西迪·梅赫梅特·易卜拉欣的演講有驚人的相似之處。
他認為,傑克遜這個基督徒顯然是個有道德的人,因此不可能剽竊(不像這篇文章的老白,他這裏說的曆史基本都是剽竊)。但是,傑克遜用基督教為奴役非洲人辯護,而那個阿爾及利亞(非洲人)則曾用伊斯蘭教為奴役基督徒辯護,兩者的論點和語言完全相同。據稱,阿爾及利亞人易卜拉欣曾寫道:”掠奪和奴役基督徒的教義是不公正的,但充其量隻是有問題的”,當收到一份要求停止捕捉歐洲人的請願書時,他向阿爾及爾議會辯解道:”繼續這種做法符合國家利益,因此請願書應被駁回”。易卜拉欣還提出了與美國當時要結束奴隸製相同的反對意見:”誰來賠償奴隸主的損失呢?國家會賠償嗎?我們的國庫錢夠用嗎……?如果我們釋放奴隸,又該如何處置他們……?我們的人民不會因為與他們通婚而汙染自己嗎?”富蘭克林接著讓這個阿爾及利亞人辯解說,被奴役的基督徒”與其自由地回到歐洲,不如和我們在一起,做我們的奴隸,在歐洲那裏他們隻會在宗教戰爭中互相割喉"。
富蘭克林的嘲諷被波士頓到費城的幾家報紙轉載,但在波托馬克河以南的任何地方都沒有。這是他最後一次公開文字。三周後,即 4 月 17 日,這位開國元勳終於一命歸天。
關於蓄奴這個問題,美國立國之父們的表現各有不同。
華盛頓這個人是神,他能夠遇見曆史,他臨死時把自己的奴隸悉數解放,賦予他們自由,他知道這個事馬虎不得。
托馬斯·傑弗遜不那麽在乎,反正獨立宣言是他寫的,有此墊底他做的一切都可以被原諒。他也是個理想超越腳步的人。在《弗吉尼亞州筆記》這部書裏,他勾畫了一個計劃,即所有在1800年以後出生的奴隸最終都將獲得自由。1784 年,傑弗遜還在聯邦國會提出了一項法案,禁止在所有西部領地實行奴隸製,但該法案以一票之差未獲通過。
傑弗遜1826年死的時候,他沒有讓自己的奴隸恢複自由,而是轉手賣給別人,畢竟,自己有很多債務要還。這些被轉手的奴隸之中,也包括他的奴隸情婦康明斯。
傑弗遜最初起草的《獨立宣言》中有這樣一段話,把販賣奴隸說成是英國邪惡君主的怪異陰謀,目的是汙染無辜的殖民者。但這段受到南方代表的反對,為了顧全大局就被刪掉了。
來自北方的亞當斯等人本來就沒有奴隸,所以亞當斯很窮,從總統的位置上退休之後跟傑斐遜等人的生活比起來不可同日而語。

如果不說話,不表達觀點,就不會得罪人。但是傑弗遜是個理想主義者,也是某種形式上的作家,他有話不說不行,必須一吐為快,那就要得罪人,甚至得罪幾個世紀後的人。他在《弗吉尼亞州筆記》中詳細的表達了他對黑人的看法:
“無論黑人的黑色是來自皮膚中的哪裏;是來自血液的顏色、膽汁的顏色,還是其他分泌物的顏色,這種差異在本質上是固定的,我們現在雖然不清楚它的位置和原因但這絕對真實。這種差異難道不重要嗎?難道這不是兩個種族的美或多或少的基礎嗎?難道一個種族紅與白的精細混搭,能通過或多或少的不同色彩來表達每一種激情,不比另一個種族那永恒的單調、那籠罩著所有情感的一成不變的皮膚上的黑色麵紗更可取嗎?除此以外,還有一個種族飄逸的秀發,更優雅勻稱的體形,另一個種族對白人的偏愛,就像猩猩對黑人婦女的偏愛一樣。在繁殖馬、狗和其他家畜的過程中,人們認為優美的體型是值得注意的,那為什麽在繁殖人類的過程中就不值得注意呢?”
我不得不同意傑斐遜的說法,白人在這些方麵比黑人要好看些。我為什麽會有這樣的審美感,我也不知道。至於我自己的顏色雖然沒有白人那麽紅與白的“精細混搭”,但總比黑人“那永恒的單調、那籠罩著所有情感的一成不變皮膚上的黑色麵紗要好吧!寫到這我想起羅大佑的歌詞:“讓海潮伴我來保佑你,請別忘記我永遠不變黃色的臉。”為什麽羅大佑不說“黃白相間精細的臉呢”!看來他沒有度過傑斐遜的這篇文章。至於白人是否有比我同種更飄逸的秀發,更優雅勻稱的體形,這個我不說,不得罪人。
不過,傑斐遜鰥夫多年,他老婆1782年死的,他又活了34年,這34年間除了背後和黑奴康明斯搞搞,我還真不知他有什麽白人相好的。亞當斯抱怨富蘭克林作風不正,但並沒有說傑斐遜在歐洲期間作風不正。可見,康明斯雖然沒有紅白相間精細搭配的皮膚和表情,解決一下生活困難還是可以的。
傑斐遜對我們今天發現的黑人之所以喜歡在黑夜街道上做壞事也有生理學上的答案。他說:“一個黑人在辛苦勞作了一天後,會被最輕微的娛樂活動所吸引,一直坐到午夜或更晚,盡管他知道自己必須在清晨的第一道曙光出現時出門”。此外,傑斐遜也對黑人犯罪多有預見性:“他們至少同樣勇敢,而且更喜歡冒險。不過,這也許是由於他們缺乏預見性,在危險來臨之前看不到危險。當危險來臨時,他們也不會比白人更冷靜、更沉著。”
但傑斐遜是知道奴隸製不是好事,要解決。是白人把黑人運來做奴隸的,解鈴還需係鈴人。問題是怎麽解決?傑斐遜認為應該把黑人送到某個地方。至於為什麽不能把他們作為總有人留下來,他說:
“白人對他們根深蒂固的偏見、黑人對自己所受傷害的萬千回憶、新的挑釁、大自然賦予的真正區別以及許多其他情況,都會把我們兩個種族分成不同的派別,並造成動蕩,而這種動蕩可能永遠不會結束,除非一個或另一個種族的滅絕。-- 總而言之,除了政治性的反對意見之外,還可以加上其他一些物質性和道德性的反對意見。“
這真是有預見性。
說的也不錯,問題是帶來的黑奴太多了,而且生的也太多了,最後送不走了。傑斐遜對黑人的生育問題給出的解釋是白人對他們太好,他說古羅馬的奴隸,男女不能放在一起,因為生了孩子代價太高。我想,也許是因為黑人生多了可以有更多的奴隸。

說到白人和黑人的顏色和血,讓我想起來那天川普說的話。
他說南美、非洲和亞洲來的移民都在毒化美國的血液。
我聽了陷入沉思。
我到底是美國的血液,還是毒害了美國的血液?
我堅信自己是前者,絕不是後者。
那些後者是不是那些長得沒我帥,智力沒我高,尤其是偷渡來的呢?
我可沒這麽想哦,你問川普。

管他呢,既來之則安之,看這個劇怎麽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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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很好。政治譜係要深究的話確實是很精細而有意義,誌同道合的會越來越少。 -voiceofme- 給 voiceofme 發送悄悄話 voiceofme 的博客首頁 (0 bytes) () 12/30/2023 postreply 08:41:25

文筆厲害 -seasnowman- 給 seasnowman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2/30/2023 postreply 12:01:00

就衝她這回答, 堅決不選她 -md2013- 給 md2013 發送悄悄話 (0 bytes) () 12/31/2023 postreply 11:57: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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