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一篇講以工代幹的文章,也湊一篇。
70年我被分配到一個京郊小廠,一共隻有百餘人。
領導和師傅們認為我是一個不一樣的人,能寫善畫,而且一張嘴就是“文詞兒”,跟廣播電台播音員一樣,其實隻是和他們不一樣,不愛用髒字而已。就這樣,1974年我被推薦到總公司參加“工人評法批儒”小組,隸屬宣傳科(科長是何魯麗的哥哥),身份就是所謂以工代幹。
對我來說,以工代幹意味著生活水平下降:
1)工資照舊,但原來工作和有毒有害物質打交道,所以每天有三毛錢的補貼,現在沒有了。
2)糧食定量由每月40斤減到30出頭(具體數字忘了)。
3)原來每年發一套工作服,現在不發了。
4)總公司食堂的飯菜雖然花樣多,但價格比小廠高。小廠利用園區自己種菜種水果,西紅柿、梨都是隨便吃,不要錢。
我們領到的是章太炎的文章(他也被定為法家),雖然我古文很好,但讀章的文章還是非常困難。斷句極難。總公司辦公室裏勾心鬥角很厲害,人際關係很難處。
煎熬了幾個月,申請回基層當工人,又過起了天高皇帝遠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