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情緣(三)

天涯情緣

李公尚

我在中國待了三個星期,給我父母辦理完遷墓的事,回到美國繼續上高中。我在美國學校裏的學習成績中等偏上,每次考核、測驗和作業都得三分,有時也得四分。我繼父鼓勵我多參加學校的社團活動,打開眼界跳出狹窄的華人圈。老師挑選我參加了學校的軍樂隊。這不是因為我會樂器,而是因為我身高體壯,每次學校的軍樂隊參加市裏的節日遊行和慶典活動,以及每月一次的上街公益表演,都需要我為樂隊搬箱子、扛大件物品。我從未有過任何怨言,積極努力地服從老師安排,深得老師們的好評。

在十一年級下半年時,負責學校軍樂隊的老師讓我做軍樂隊的旗手。這是一個引人注目而又出風頭的角色,每次遊行表演都走在隊伍的最前麵。但這次換我做旗手不是因為上一名旗手畢業離校,而是因為原來的旗手霸淩同學受到了學校的處分。原來的旗手是學校原橄欖球隊的隊長,比我長得還高,因比賽時受傷不能再參賽,就被安排做了軍樂隊的旗手。他被學校撤換後,對我非常仇視,不時惡作劇找我麻煩,常把寫有“老師寵物”的紙牌悄悄貼在我後背上。一次,他和幾名橄欖球隊的同學在教室外的走廊裏把我圍住,用一個橄欖球在我頭頂傳來傳去,故意砸我的頭,引來很多同學的圍觀。他接到別人傳給他的球後,突然用力扔向我的頭部,以為我會被這個飛速運行衝撞力巨大的球砸倒在地,想不到我一伸手抓住了橄欖球,這讓他大吃一驚。這有賴於我上少年軍校時每天早晨起床後被老師逼著練習兩小時的一手拋瓶子一手抓接。他吼叫著讓我把球還給他,我一隻手旋轉玩兒耍著橄欖球,對他怒目冷視,他惱羞成怒衝上前推撞我,我猛然用前額頂部撞向他的鼻梁,他站立不穩,後退倒在地上,滿臉流血。我左右手相互拋著橄欖球,突然將橄欖球扔向他,他沒有接住,砸在臉上。站在我身後的一個人從我背後偷襲,踹了我一腳,我迅速轉身衝拳提膝劈掌把他打翻在地,另一個人向我撲來,被我一腳踢飛。其他幾人見狀連連後退,周圍看熱鬧的人喝彩鼓掌。

不久,和我同年級的一名叫艾琳的白人姑娘主動向我示愛,她曾經是我前任旗手的女朋友,她說我的前任旗手是個偽君子,隻會恃強淩弱,她喜歡我勤奮勇敢,正直自律,喜歡看我舉著校旗高大挺拔的樣子和耍起花旗來讓人眼花繚亂的幽默。但我並沒有和她交往,不想讓她的前男友在我麵前輸得一無所有。後來我見她有幾次一直跟著遊行的軍樂隊默默地注視我,有一次她甚至從別人手中接過我換下來的衣服鞋子幫我提著,跟著遊行隊伍一直到遊行結束,我去學校體育館的浴室淋浴換衣服時,才交給我。我高中畢業那天,參加完最後一次校軍樂隊的市內遊行,到學校體育館的男浴室去洗浴換衣服,然後準備參加晚上的舞會。我進了空無一人的浴室,脫了衣服走進一個淋浴隔間,突然隔間的門被推開,琳達衝進隔間反手插上門,不容我反應就踮起腳抱著我和我接吻。浴室裏陸陸續續有人走進來,艾琳擰開淋浴用水聲作掩護,她的頭發、衣裙和鞋子全濕了,她索性脫的一絲不掛,耳語催促我:“幹我!幹我!我想讓你幹!說著她雙手撐著隔間的牆壁,翹起白嫩的臀部衝向我。我被她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呆,她索性蹲下身用嘴含住我那話。我把她抱起站直,兩人一陣激情過後,她踮腳吻著我喘著氣說:“我媽媽就是在她的畢業的舞會上懷上我的。”說著抬起一條腿搭在隔間壁上,繼續吻著我說:“剛才進去的不深,我想再要一次。”那天直到浴室裏的人全都走光了,她才穿上濕衣服用唇語說:“一會兒見。”悄悄溜出了男浴室。

那天晚上的舞會她和我都沒興趣去跳舞,我們站在舞廳外麵走廊裏,她告訴我九月份她要去紐約上州的一所大學去上學。她問我去那所大學,我告訴她我不想繼續上學,也不想呆在紐約打理我繼父開的兩家洗衣店,我已經決定去參軍。一個多月前我通過了美軍入伍考試(ASVAB),成績是七十六分。當時加入空軍的分數是五十一分,海軍是四十二分,陸軍三十一分,海軍陸戰隊二十七分。一位陸軍征兵官鼓勵我參加陸軍,他說以我的成績加入空軍不會得到理想的工作,加入海軍也不會讓我優先挑選工作和地點。而參加陸軍就可以在我體檢和簽訂合同前,優先選擇我喜歡的工作和想去的地方。他說去歐洲、日本和韓國是陸軍最熱門的地方。我在他給我的一長串工作選擇欄裏,選擇了陸軍直升機場地調度員工作。在挑選服役地點時,我看到美軍駐德國和日本的基地沒有相應的工作空缺,就選擇了去韓國。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我和艾琳難舍難分。她全家計劃去旅行,她借故留在家裏。她父母帶著她弟弟走後,她讓我每天去她家尋歡作樂。她經常在房間裏一絲不掛,向我展示她的無拘無束和隨心所欲。她每天都把下體刮得幹淨整潔,像藝術品,和阿霞姐阿玲姐等人那裏的毛茸茸亂蓬蓬相比,品相更加誘人。有一天我們人性做了好幾次愛,我前列腺部位開始隱隱作痛,讓我想起了當年阿霞姐給我開光的情景。一次我們正即興做愛,她家鄰居前來敲門送自家種的黃瓜和西紅柿,她毫不慌張,和我光著身子躲在門後,她一邊從背後伸過手玩兒弄著我那話,不讓它變小,一邊打開門縫告訴鄰居把東西放在門廊的搖椅上,還和鄰居聊起天來。

一九九五年八月底艾琳去上大學了,我在一個月後得到通知正式參軍入伍。我去部隊報到之前,先去了一趟艾琳所在的學校看望她,明顯感覺到她曾經對我的熱情不再。那天我們在一起吃飯時,彼此都感到了今後我們不可能走到一起了,她完全沒有了當初和我做愛的激情和相處的甜蜜。分別時她告訴我,她有男朋友了,我聽了感到悲哀,為我和她這場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的戀情感到傷痛。

我拿著征兵官寄給我的機票,前往喬治亞洲本寧堡(Fort Benning)新兵營參加十個星期的新兵訓練。到新兵營的第一天,提交各種身份證明,辦理報到手續,再次接受體檢,測試基本體能,然後接種疫苗,統一理發洗澡,登記上交手機等個人的電子用品,領取軍裝和個人用品,編班組分宿舍等。列隊時由於我個頭最高,被指定排在第一名。有人在我身後低聲議論:“有這小子好受的了,第一排總會被人注意,教官少不了會找他麻煩。”我們住的宿舍是六十個人一間的大房間,一頭挨著教官辦公室,另一頭挨著浴室。浴室的裏間有數排上百個淋浴噴頭,外間有數排幾十台洗衣機和烘幹機。我們報到後隻許呆在宿舍裏,不許外出走動。每次用餐隻有被送來的盒飯軍糧。好在我從上少年軍校起就習慣了集體生活。

我們這期新兵一共七十四人,六十名男兵和十四名女兵,被編成兩個排。女兵和男兵不住同一宿舍,但是同步訓練,隻是訓練考核時按不同性別和不同年齡,達標標準不同。兩天新兵的集中報到日期截止後,第三天淩晨三點鍾,三名負責訓練我們的教官手持教棍衝進宿舍,敲打著他路過的每一張床,凶惡地喊叫:“起床!起床!都給我立即滾起來!”我們驚醒後在恐懼中用最短的時間穿衣和整理床鋪,然後跑到室外集合。我上少年軍校時的經驗告訴我,最後跑出宿舍的人,一定會被教官關注並留下印象,以後做任何事都有可能受到額外體罰。我盡力跑在前麵衝出宿舍,最先到達燈光明亮的集合地點。

但是我的努力並沒有博得教官們的好感。我身高體大,又站在第一名,正好是教官們殺威的重點。主教官走到我麵前用強光手電筒直射我的眼睛,凶狠地問我姓名。我回答後,他臉貼著我的臉對我吼:“今後我對你說話,你隻能回答“Yes! Sergeant Curt!(是!科特上士!Curt是他的姓)或No!Sergeant Curt!(不是!科特上士!)明白嗎?” 我回答道:“Yes! Sergeant Curt!”他再次怒吼道:“大聲回答!我聽不見!”我憋足底氣又大聲重複了一遍,他仍不滿意,讓我高聲重複三遍。由於我個頭比他高很多,他臉貼著臉對我訓話時必須仰頭看我,讓他覺得不舒服,他怒視了我一會兒,凶狠地命令我立即趴下做一百個俯臥撐。我能體會到個高的人對個矮的人說話時的自信和個矮的人麵對個高的人時的心虛,乖乖服從。他看我做完俯臥撐後才厲聲喝問接下來戰戰兢兢的每個新兵的姓名,並在一張表格上麵打勾。

那天淩晨點完名,教官們沒有訓話,隻是粗暴地讓所有人做一百個俯臥撐和一百個仰臥起坐。雖然沒有時間限製,但並不是所有人都能輕鬆完成這些項目,先做完的人起身原地站立,看著沒完成的人在費力堅持和痛苦呻吟,三名教官分別在他們身邊惡聲怒斥。等每個人都完成項目後,科特教官指著遠處大約一英裏遠的一個山坡,命令所有的人跑到山頂再跑回來,連續跑三個來回,結果一多半人都累倒在路上,無法站起來。我和少數人堅持完成跑了三個來回。我注意到有一名看上去身高隻有一米七多的士兵一直跟在我身後跑,我回頭看了他一眼,他朝我笑笑,露出一口整齊潔白的牙齒。跑完後他摘下頭盔,我才發現她是個女兵。接著我們又被命令再做五十個仰臥起坐,我們隻做了幾個後,就都躺在地上起不來了。

三名教官中有一名黑人女教官,她訓斥起人來照例是和被訓的人臉貼著臉,厚嘴唇一張露出一口白中泛黃的牙齒,滿嘴噴唾沫星。好在她沒有訓我,我想可能是她站在我麵前隻比我的肩膀高一點,仰起臉訓斥我達不到她希望的效果。七點半時,教官完成了對所有人的殺威後,命令東倒西歪的新兵們集合。新兵們有氣無力拖拖拉拉地集合後,科特教官大聲怒斥道;“一群廢物!光集合就浪費了十分鍾,現在你們還有十五分鍾去上廁所和洗浴,八點鍾集合吃早餐,八點半上課。”那天大家上廁所、洗漱和吃早餐實際上拖到九點多才結束,早餐仍然是盒飯軍糧,大部分人都吃不下。九點之後,我們集合去一個大教室學習軍隊紀律條例,黑人女教官向我們講解軍隊任何時候都禁止霸淩、打架、性侵、歧視、盜竊、造謠、傳謠等各項規定。她讓每個人輪流大聲清晰地朗讀一段紀律規定,然後她進行解釋或例證。這種學習在我看來算是體能訓練後的休息,結果很多人讀著讀著就睡著了,然後再次被教官罵醒後,站到教室後排罰站。

中午十二點半下課後集合去吃午餐,這是新兵們幾天來第一次去食堂用餐。教官點完名後,讓我們排隊喊著口令去食堂。食堂豐盛美味的自助餐令人垂涎欲滴,每個人都興奮不已躍躍欲試。我們在指定的餐台排隊,一個接一個由食堂人員按照你自己的選擇給你盛菜,不許自己動手盛,因為這會降低打飯的速度。一名新兵看到麵前的雞腿誘人,就自己用叉子插起來想放到自己的餐盤裏,剛巧被走到他身後黑人女教官看到,她立即用手中的刀叉狠狠敲打他的手背,他疼得把餐盤掉在地上,女教官命令他撿起雞腿,擦幹淨地板,把那隻雞腿扔進遠處的垃圾筒,然後到隊尾重新排隊。盛飯時你需要多少就讓盛多少,不能吃剩下,也不能再打第二次。我的飯量很大,當別人累得吃不下飯時,我依然大快朵頤。飯後每個人都必須把餐盤裏的骨渣倒入垃圾桶內,把餐盤刀叉擺放入食堂的洗碗機內。

午飯後下午一點半,繼續進行訓練,先是學習軍姿軍容,練習隊列行進,最後是跑步越野三公裏。練習隊列時有兩名黑人女兵和一名白人男兵行進動作極不協調,聽到口令後不是邁錯步就是手腳錯位。為了避免性別歧視和種族歧視以及優劣歧視,教官把他們三人單獨叫出來,再找十個人陪同他們一起訓練。我上少年軍校時接受過隊列訓練,教官們對我的表現較為滿意,就把我叫出來和他們一起訓練。晚飯前的最後訓練是長跑兩英哩,在稀稀拉拉的途中,那名早晨越野時堅持跑完全程的白人女兵仍然一直跟在我身後。回程結束時,她氣喘籲籲地向我伸出右手,說:“我叫薩莎,來自新澤西。看你一直跑在最前麵,我就跟在你身後跑,不想掉隊。”她矯健的身姿,秀麗的臉龐和堅毅的表情讓人怦然心動。我稱讚她身體素質真好,她說她參加過全美中學生遊泳錦標賽,獲得過自由泳和蛙泳女子組的金牌。

晚上六點半晚餐,過程和午餐時一樣。晚飯後是自由活動時間,可以去看電視,也可以去閱覽室看書,但不許離開宿舍附近區域。其實,一天折騰下來所有人都已精疲力盡,紛紛走進浴室洗浴後回到宿舍。但熄燈前,任何人都不能躺在床上或靠在床邊,隻能坐在每人床頭前的小凳子上聊天或記日記。晚上九點鍾,全宿舍統一熄燈就寢。

第二天淩晨三點,三名教官分別向男女宿舍裏投擲數枚空爆彈,空爆彈發出亮光和巨響但不會傷人,能產生具有刺激性的催淚煙霧。新兵們在爆炸聲中驚醒,慌亂起床穿衣衝向門外。女教官不斷朝行動遲緩的新兵身邊投擲空爆彈,驅趕他們在緊張氣氛中去集合,科特教官怒斥道“你們這群混蛋,不想死在戰場上,就得行動快!”隨後他命令每人先做一百個仰臥起坐和一百個俯臥撐,然後朝遠處的山坡越野長跑,每人三個來回。早餐後,新兵們在課堂上學習軍事知識時,很多人睡得東倒西歪,教官們的怒斥叫罵似乎已無濟於事。午飯後繼續體能訓練,很多人累得倒地不起。第三天發槍、發匕首、頭盔和夜視鏡等單兵裝備,接下來幾天上午學習槍械和迫擊炮的拆卸保養和組裝,練習各種姿勢的瞄準和使用。早晨和下午仍是各項體能訓練,除了俯臥撐、仰臥起坐、引體向上和長途越野外,增加了穿越泥潭、翻越障礙、潛爬鐵絲網、高空索降和吊行天梯等。終於熬到周末,全體進行考核。我在考核中成績優良,意外獲得了教官獎勵我周末取回自己上交的手機去給家人打一次十五分鍾的電話。而違反規定犯有錯誤或者訓練偷懶的新兵,則被體罰額外增加體能訓練或去打掃公共廁所。

星期天不用早起,不用訓練,但早餐後組織去教堂聽布道,不願去的在宿舍擦拭武器和打掃衛生。我不信教,但還是有人勸我去教堂,說這樣可以不用留下來幹活。累了一星期我確實需要休息恢複體力,於是就借著去教堂坐在座位上休息。不幸的是我很快睡著了,鼾聲大震。結果眾目睽睽之下被黑人女教官逐出了教堂,懲罰我去營地大門口站兩班崗。

艱苦的體能訓練持續了三個星期,這三個星期被稱為紅色階段,有幾名新兵在這一階段被淘汰。階段考核結束時,教官和新兵合照了一張相片,每個新兵可以花十五元錢購買一張留作紀念。第四個星期到第六個星期,每天早晨和下午繼續體能訓練,上午則學習射擊,投彈,雙人格鬥,班組對抗,地圖導航,醫療救護,通訊設備操作,防毒器具使用等。雙人格鬥需要帶頭盔穿防彈衣和護膝進行實戰擊打,每人手持一根長約一米五,兩頭包有厚重膠皮的木棍,模仿雙手持槍姿勢相互拚搏。科特教官給我分配的對手和我差不多高,但比我身寬體粗,看上去比我強壯,平時列隊總是排在我身後第二名。一次列隊解散時,他惡作劇故意絆了我一腳,差點把我摔倒,引起一陣哄笑,教官們都看在了眼裏。科特教官向我倆發出搏擊命令後,我還沒反應過來,他就利用時間差迅速重重擊打我的頭盔,我兩眼冒花,大腦一片空白,身體向後倒去。如果我倒下不起來,這場格鬥就算結束了,我會給教官留下反應遲鈍得印象。但我倒地後一個鯉魚打挺迅速站了起來,幾名教官見狀大喜,高喊“好小子!繼續!繼續!”接下來幾個回合,我輕而易舉就把對手打到在地,幾名教官興奮不已,鼓勵倒地的對手站起來反擊,對手卻賴在地上不起。教官們對他失望之餘,命令再上來一人和我對打。我接連打倒了六個人後,漸漸覺得力有不逮,科特教官才叫停。我摘下頭盔,眼角和口鼻都在流血,黑人女教官親自過來為我包紮。

這三個星期被稱為白色階段。這期間教官和新兵們漸漸建立了感情,聊天談心,嬉笑怒罵,科特教官常脫去外衣,向新兵們展示他的肩部在黎巴嫩被打穿的傷疤。第七個星期到第九個星期,學習雷場排除作業,野外生存訓練,建造營壘技巧,小規模戰鬥陣型等。這三個星期被稱為藍色階段。第十個星期是最後一個星期,所有新兵進行新訓綜合考評。我在前麵曆次考評中成績都是優良,此時我盼望能順利通過最後的考核結束新訓,前往韓國開始我的新工作。我突然想起阿霞姐和阿珠姐也都去了韓國,說不定能見到她們,不由一陣激動。

考核結束時,給我打分的主教官科特上士走到我麵前對我耳語:“你小子平時總是沉默寡言,看不出竟是一名吃苦耐勞的好士兵。我看好你!”新訓結束時,七十四名新兵有五十八名通過了全麵考核,所有通過考核的新兵再次和三名教官集體合照,我又花了十五美元買了一張留作紀念。黑人女教官給我發新訓證結業書時,低聲對我說:“我給你寫了一個能讓你從睡夢中笑醒的鑒定。去了新崗位請繼續努力,我看好你!祝你好運!”

幾天後,我肩背手提沉重的行李和裝備,帶著新兵訓練營密封的個人檔案,和另外二十二名從本寧堡新訓營訓練出來的新兵,一起乘坐新訓基地的汽車去弗吉尼亞州的蘭利空軍基地,從那裏搭乘美軍運輸機飛往韓國。我們去韓國的一行人中,有薩莎和另外三位女兵,薩莎入伍前選擇的工作是電腦數據分析員,她上飛機後和我坐在一起,我們愉快地聊了一路。

(根據當事人回憶采寫。未完待續。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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