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生弟弟那會,很感慨,咳,又生個小豬。老公說,怎麽,大珠小珠落玉盤。
哥哥從小被喚作豬,沒覺得豬有什麽不好。這下升格做大豬,挺高興,站在沙發上,兩隻腳一上一下交替抬起,身體隨之搖擺,即興賦詩一首:
大豬,小豬,
爸豬,媽豬,
爺豬,奶豬,
我們屋裏都是豬!
我哈哈大笑。爺爺奶奶嚴肅慣了,木著臉,不好笑。
弟弟卻對豬腹誹頗多。我叫他“豬”,他回敬我“牛”。再叫他“豬小弟!” 他回“牛大媽”。瞧,多工整啊。有一回急了,大叫:“我們屋裏沒得豬,隻有你是豬!”
大珠小珠落玉盤,這是我們家爸爸念過的最動聽的一句詩。謹記之,許嘉賞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