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西故事:黑金之城歐魯普雷圖》
巴西的東南有座小城,它地處丘陵四麵環山,目前人口區區六萬。建築與街道依坡而建並無規則,城市形態屬於自然生成。這裏除了日常所需的固定集市和商店之外,毫無商業氣氛。而且由於對外相對閉塞,隻有汽車與鄰近的大城相連。儼然一個山區的世外小桃源。
然而這裏當年盛產黃金。17世紀末這裏發現的大金礦,使來自歐洲的淘金者蜂擁而至,小城迅速成為全巴西、甚至是全美洲的財富中心。在紐約、芝加哥、聖保羅等還是一片荒蕪的時候,它就已經是西半球最繁華的城市了。
這個當年極其繁華的山城,就是我巴西行的最後一站,著名的殖民小城歐魯普雷圖(Ouro Preto),簡稱“歐魯”。 Ouro Preto在葡萄牙語中,是“黑色金子”的意思。因為那裏的金礦中含有鈀,鈀能吸收氣體,使黃金表麵呈現黑色光澤,因此也有“黑金之城”之稱。
巴西的經濟從16世紀30年代的蔗糖經濟開始,到17世紀末的金礦經濟,直至19世紀50年代的咖啡經濟和19世紀80年代的橡膠(與咖啡並重)經濟,在二次世界大戰前基本都是單一經濟的循環。其中以歐魯普雷圖為中心的金礦經濟周期持續時間最長,它就起源於這裏於1696年發現的大金礦。
當年的“黃金熱”使得歐魯成為礦業中心,也使得群山之中的小城繁榮發達起來。葡萄牙與其他歐洲移民以及教會勢力紛紛湧入,在這裏營造起富麗堂皇的住宅和教堂。當時已爐火純青的巴洛克(Baroque)藝術,以及其後的洛可可(Roccoco)風格的建築到處可見。城裏大教堂多達13座,小教堂9座。外加後來的博物館5個,使得黑金之城成為巴西最負盛名的巴洛克藝術與殖民建築的寶庫。
到了19世紀初,金礦開始枯竭,大部分居民遠走他鄉,歐魯從此盛景不再。然而城裏的所有建築及山路街道均保存完好,整個城市風貌與200多年前的殖民時代幾無二致。1980年歐魯普雷圖被遴選列入世界文化遺產目錄。
在當年成為淘金與礦業中心的同時,歐魯普雷圖也迅速成為學術與藝術活動的重鎮。十八世紀末,獨立運動也在此迅速擴展。歐魯市中心的“革命英雄廣場”(Praca Tiradentes),紀念的就是一位名叫“若阿金·何塞·達席爾瓦澤維爾”(Joaquim José da Silva Xavier)的獨立運動先驅及其戰友們的。人們也喜歡直接稱他為“Tiradentes”(革命英雄)。
他們的運動在曆史上被稱為“巴西革命運動”(Brazilian Revolutionary Movement),但人們習慣於稱之為“Inconfidência Mineira”,直譯就是“礦業陰謀”。當年計劃敗露,領導人Tiradentes被葡萄牙當局處與絞刑,執行地點就在革命英雄廣場上的紀念碑下。
革命英雄廣場南麵的“Museu da Inconfidência”(“陰謀博物館”)原先是市政廳所在,同時也部分用作監獄(辦公官員與罪犯同處一樓,倒也新奇別致,哈哈)。後來也是為了紀念革命英雄而改立。盡管那次計劃失敗,此起彼伏的獨立運動最終導致了巴西的獨立。所以歐魯普雷圖既是巴西文化的一座豐碑,也是巴西獨立運動的搖籃。
歐魯普雷圖雖然很小,而且交通不便,但每年來自世界各地的遊客卻絡繹不絕。我去時正值旅遊淡季,依然見到旅遊大巴接踵而來。難得的是,政府對這裏的任何新開發都有嚴格管製,防止對遺址和傳統的衝擊與“變異”。雖經多年的旅遊開放,小城依然安靜祥和,不見商業化痕跡。200多年前的原始風貌保存得難得地完好。
歐魯普雷圖遊覽的亮點,一是殖民建築的輝煌成就;二是獨立運動的英雄業績;三是二百年前的山城遺風。
我從貝洛奧裏藏特坐汽車南下,2小時後到達歐魯普雷圖。在這個傳奇山城倘徉了一天,參觀瞻仰大師們在教堂和民居建築上留下的巴洛克風格大手筆,徒步攀走古老山城蜿蜒起伏卵石鋪地的幽深街巷,著實體驗了一把200年前葡萄牙殖民城市的生活風貌。
圖1 來往歐魯普雷圖的長途汽車,內部設施比較新穎,歐魯普雷圖旅遊業的發達可見一斑。
圖2 汽車行近歐魯普雷圖路過一個鄰近小鎮上的紀念品商店。這樣的旅遊業有關的小店,在歐魯普雷圖市內卻幾無蹤影。政府對山城原生態的保留相當重視。
圖3 歐魯普雷圖山腳下的外圍小鎮。目的地已經不遠了。
歐魯普雷圖的長途汽車總站在城北山坡上,東南方向下坡而行有一條柏油馬路,大約600米就能到達市中心的“革命英雄廣場”。
圖4 汽車總站二樓有旅遊信息中心,服務非常熱心。不同長途汽車公司以及班次、時間、售票地點,還有景點地圖等都有詳細介紹。這是與服務中心的美女合影留念。
我的徒步之旅就從汽車總站出發。沿著下山的公路直奔市中心而去。
圖5 下山途中遙望歐魯普雷圖,離市中心已經不遠。
在走下坡的斜道上近山腳處,最先看到的是“慈悲與憐憫大教堂”(greja de Nossa Senhora das Mercês e Misericórdia)。該教堂建於1771 and 1793 年間。設計師是曼努埃爾·弗朗西斯科·德阿勞霍(Manuel Francisco de Araujo),並不很出名。
圖6 從下山道走近慈悲與憐憫大教堂(背影)。
圖7 慈悲與憐憫大教堂正麵。
圖8 從市中心一帶回頭看慈悲與憐憫大教堂。這是後來的事。
歐魯普雷圖的教堂大多在城市中心周圍,惟有一個例外,就是建在高坡上的聖弗朗西斯科·保羅教堂(Igreja São Francisco de Paula)。這個教堂的名字取自一位聖人聖弗朗西斯科·保羅,教堂裏麵還有大師阿累加底農(Aleijadihno)為這位聖人而作的一座雕塑。
阿累加底農大師是歐魯普雷圖盛景時代偉大建築的最重要的靈魂人物。他的全名 叫Antônio Francisco Lisboa(弗朗西斯科·安東尼·裏斯本)。父親是一位葡萄牙殖民者,在巴西做木匠,母親是父親的非洲女奴,所以他是個混血,甚至是 個私生子。他被簡稱為 “Aleijadihno”(即“Little Cripple”:小跛子),是因為他有一種肌肉哀衰的疾病,可能是麻風。然而他在建築、雕塑、繪畫、作曲、寫詩等眾多領域裏展現了卓越的才華,是當年巴西在巴洛克藝術領域的一位傑出領軍人物。
圖9 遠眺遠離市中心山坡上的聖弗朗西斯科·保羅教堂。
該教堂的建設時間不但比較晚,而且比較長。它始建於1804,完工於1898,整整曆時94年,跨越了殖民時代與獨立後的巴西帝國。大概由於“風水”的緣故,人們相信如果死後埋葬在這個教堂,將能更快地升入天堂。
在下山道的山腳處,有一座科學技術博物館(Museu de Ciencia e Tecnica),它的前身是總督宮(Palace of Governor)。連帶一起的,還有現在的礦業學校大樓。
圖10 科學技術博物館。前身是總督宮。與礦業學校連在一起。
走到這裏,城市中心已經不遠,革命英雄廣場就在眼前。
圖11 革命英雄廣場就在前方。
圖12 瞥一眼市中心旁蜿蜒的街道山路。這一帶就是市區了。
圖13 路右不遠處的支柱聖母小教堂。那是個有名的教堂。
圖14 走進革命英雄廣場。
革命英雄廣場是歐魯普雷圖最著名的景點區,是該市的“絕對中心”。廣場北麵就是上麵提到的原先的總督宮,現在是科學技術博物館以及礦業學校。廣場南麵是原“市政宮”,現在的“陰謀博物館”。廣場中央是革命英雄紀念碑。
圖15 站在革命英雄廣場看北麵原先的總督宮,現在是科學技術博物館以及礦業學校。
圖16 革命英雄廣場南端的“陰謀博物館”,以前是市政宮,同時也是監獄。政府與犯人同處一樓,倒也新鮮。
圖17 革命英雄廣場中央的若阿金·何塞·達席爾瓦澤維爾紀念碑,即“革命英雄紀念碑”。
圍繞著革命英雄廣場,四周有一個房屋住宅建築群,它開始形成於1750年左右。現存的房屋牌號裏,還保留著當年居住於此的一些顯赫人物的地址,其中包括最後一任的殖民州長,以及州長情人的房子,還有有關的傳奇和傳說。
在19世紀,這一帶一直被稱為“獨立廣場”。1894年之後,改為現在的“Praca Tiradentes”,就是為了紀念那位獨立運動的先驅Tiradentes。
圖18 革命英雄廣場上多姿多彩的“雷人”雕塑。表達的確實是“雷”鳴電擊的意境,反映的是當年黑人的生活遭遇。
圖19 革命英雄廣場上多姿多彩的“雷人”雕塑。表達的確實是“雷”鳴電擊的意境,反映的是當年黑人的生活遭遇。
我在廣場上偶遇一對來自葡萄牙的年輕夫婦。身置自己國家的前殖民地,不知他們有何不一樣的感想。
圖20 革命英雄廣場偶遇來自大西洋彼岸的葡萄牙遊客。我們聊了好一會兒,聊到巴西和裏斯本,因為我去過裏斯本。
與廣場中心連接的有一條東西向大街“克勞迪奧馬諾埃爾”(R. Claudio Manoel)。街上有一棟叫“安東尼奧·托馬斯的房子”(Casa de tomas Antonio)。它原主人的全名叫托馬斯·安東尼奧·岡薩加(Tomás António
Gonzaga),是一位出生於葡萄牙的巴西詩人,新殖民地古典主義的最著名的作家之一。
有趣的是,Mr.岡薩加同時也是城市的監察員和上訴法院的法官。雖然屬於“體製內”的人,他卻向往自由和獨立,並付諸了行動。那座18世紀的建築,就是他當年與戰友們密謀結束葡萄牙統治的聚會地點。
圖21 安東尼奧·托馬斯的房子就在這條街上,左邊坡下數過去大約第四棟綠色的那個。(因為路遇一位來自紐約的中國遊客,邊走邊聊,到了房子跟前竟忘了拍照)。
圖22 安東尼奧·托馬斯的房子的二樓“客廳”。當年的秘密集會“運籌帷幄”之地。
圖23 安東尼奧·托馬斯的房子後院。獨立運動先驅留下過足跡的地方。
在革命廣場南麵緊鄰陰謀博物館有一棟很大的建築,叫“卡爾穆教堂”(Igreja ns do Carmo)。這座天主教堂是當年巴西建築的“洛可可”(rococo)風格的重要典範,建於1766年。裏麵保留著大師阿累加底農的最後的一批作品。
圖24 卡爾穆教堂側麵。
所謂“洛可可”,是一種“後巴洛克”的藝術風格,代表著18世紀興起的一種藝 術改良和革新運動。它起源於巴黎,涵蓋了繪畫、雕塑、建築結構、室內設計和裝潢,甚至影響了文學和戲劇。它的主旨在於“反對”和背離巴洛克講究的華麗、對稱、拘謹,尤其是凡爾賽宮所體現的那種富麗堂皇之風,而更提倡融入詼諧
(jocular)、調皮(playful)、機智(witty)、曲線、不對稱性等來表現巴洛克風格。18世紀末,它最終為新古典主義(Neoclassic)所取代,壽命不算太長。卡爾穆教堂有幸保留並見證了這一存活了不到一百年的藝術風格“洛可可”。
圖25 卡爾穆教堂正麵。能看出巴洛克風與洛可可風的區別來嗎?
圖26 一對新人正在伴郎伴娘簇擁下走向卡爾穆教堂正門。我轉過身看到時他們剛從我旁邊走過,晚了一步。沒能迎上前去為之祝福。
在革命英雄廣場的四周,還散布著好幾個重要的教堂,必須沿著山路上坡下坡走過卵石街麵方能到達。有的坡道甚至還很陡峭。
其中最著名的聖弗朗西斯科·阿西斯教堂(Igrja Sao Francisco de Assis)離得最近,就在廣場南麵。它建於1776年,是巴西殖民時代最具裏程碑意義的藝術建築之一,在巴西的天主教堂中極負盛名。典型的巴洛克建築風格,配上洛可可裝飾性元素,它的主設計者就是大名鼎鼎的阿累加底農。
圖27 聖弗朗西斯科·阿西斯教堂及其所在小廣場全景。
聖弗朗西斯科·阿西斯教堂基本的構架和門麵設計,以及裝飾的浮雕和鍍金等都由阿累加底農提出,他還親自完成了很多細節方麵的工作。多位其他藝術家也參與了合作,其中包括巴西殖民時代最有名氣的畫家Athayde。
圖28 聖弗朗西斯科·阿西斯教堂正麵。遊客不少。
聖弗朗西斯科·阿西斯教堂在2009年被巴西國家曆史和藝術遺產研究所(IPHAN)評選為“源於葡萄牙的世界七大奇跡”(Seven Wonders of Portuguese Origin in the World)之一。它可以說是阿累加底農最偉大的作品。
圖29 聖弗朗西斯科·阿西斯教堂旁邊的小集市。
圖30 聖弗朗西斯科·阿西斯教堂旁邊的旅店。這幾乎是唯一提醒人們這裏是旅遊勝地的一個商業設施。
圖31 從聖弗朗西斯科·阿西斯教堂朝革命英雄廣場方向望去的街景。
圖32 聖弗朗西斯科·阿西斯教堂旁的山城景色。
在市中心西南的“支柱聖母教堂”(Igreja NS do Pilar),是歐魯城裏最古老的教堂,是“黃金熱”期間所建的最有名建築之一。它平實的外貌,與其內部使用了約1000磅金、900磅銀而“堆”起的耀眼裝飾,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圖33 通往支柱聖母教堂的街道與山路。
圖34 通往支柱聖母教堂的街道與山路。
圖35 通往支柱聖母教堂的街道與山路。
支柱聖母教堂的設計者本人也許不那麽出名,但他的學生,就是那位巨星級的傳奇人物阿累加底農。
圖36 支柱聖母教堂。
在市中心東南約2公裏的地方,有一個叫“Mina do Chico Rei”的礦山遺址。它本身已經沒有多少可看性,它背後的故事卻是一段令人唏噓的傳奇。
大約在1740年的時候,剛果有一個叫Galanga的部落,它的一大部分被作為奴隸 “賣到了巴西,其中包括了部落首領(不知是誰談成的交易,竟把首領 “King”也“ 賣 “了)。在越洋途中,他在同胞中的威望引起葡萄牙黑奴販子的注意,戲稱之 為“Chico Rei”。他被安排在歐魯城的金礦當勞工。
根據巴西民間的口頭傳說, Chico Rei將黃金的小碎片藏匿於頭發及身上,日積月累,竟然在5年之後攢夠了資金給兒子買回了自由,後來自己也成功“贖身”。最終他還收購了那個金礦,幫助其他黑奴獲取了自由,並建立起一個教堂。可惜所有這些金礦和教堂在1888年都停止了運作、遭到遺棄,最終幾近完全消失。
Chico Rei從部落“國王”變成奴隸、又從奴隸變回“國王”的傳奇和傳說為老百姓喜聞樂道,已經成為巴西民間故事的一個重要部分。他的不屈不撓、向往自由的戰鬥精神吸引和激勵著人們的想象,也成為多種藝術作品的創作源泉。
蹣跚攀走在蜿蜒曲折的卵石山路,來回穿梭於平矮整潔的小房舊屋,有種脫離現代世界的感受。
圖37 山城風光,老街風情。
圖38 山城風光,老街風情。
圖39 山城風光,老街風情。
圖40 山城風光,老街風情。
圖41 山城風光,老街風情。
圖42 山城風光,老街風情。
自然古樸的山城隱約給人時光倒流的錯覺,恍惚之間似有曆史長河的潺潺而過。眼前的城,眼前的房,眼前的坡,眼前的路。。當年在這裏的人們,貴族、勞工、主人、奴隸,他們怎樣活,他們怎樣夢?他們如何喜、如何怒、為何哀、為何樂?200年近代的事,轉眼已過太匆匆。人生真的短暫渺小,百年之後誰還記得起當今的“我”?
圖44 今人不見古時路,此路曾經行古人。
當天夜裏,我坐汽車連夜趕回裏約熱內盧,再搭乘當天傍晚的航班返美,巴西之行正式落幕。一回到波士頓,我給文學城世界風情在波士頓的驢友們以及其他國內外親朋好友發了一份“快遞簡報”:
XDJM們,我回到波士頓的家了!巴西21天,轉戰八個市地。計:被襲0次,被偷0次,被騙0次,被騷擾0次;得助M次,遇好心人Mx2次;雙眼大吃清涼冰激淩N次,心動春色Nx2次,豔遇0次;折損墨鏡一副,奉獻亞馬遜河流域鮮血無計,雌蚊死亡之吻幾十,累累傷疤近十;口嚐驢友特薦巴西果七、八枚,依囑攝影發燒友成功拍下南半球“血月”照片0張;全程拍照三千多,旅行風光照0張,藝術風光照0張;親釣食人魚一尾,手握亞馬遜活鱷魚 兩條;親嚐LP推薦特色美食及餐館數家,喜歡的大概隻有一酒一湯;時間過半行程過半時,夜間浪裏白條直麵拂身空調以致鼻塞微恙,一周後不治自愈;最後一程從山城Ouro Preto長途汽車夜奔裏約熱內盧7小時(無飛機無火車),高大上新型大巴重心偏高行車不穩,加上黑夜中山路彎曲顛簸,一路嘔吐5、6次,痛苦不堪;無奈取消最後一天的裏約市內采購計劃,在機場蝸居休息;多虧GIG機場無限提供免費上網,信號強勢彩虹滿樓,痛快大氣,得以流暢看完結尾的《偽裝者》,並順勢拿下《琅琊榜》多集。巴西行全程所需現金其實不足100刀,無需ATM及付附加費;巴西信用卡使用極其普遍,而且“插卡”已全麵取代“刷卡”,比美國更新得還快。
在紐約JFK機場轉機時,無意中看到過道裏一句紐約市的廣告詞:
See More, Be More !
我心中點頭,欣賞它的高明。
它沒有說:“See More, Know More”。
報告完畢。
回頭看去,巴西之行基本順暢,但不少地方和景點還是漏掉了。對我來說,旅行也如同藝術創作,永遠是門“遺憾的藝術”:規劃了,盡力了,到頭來依然有不少“遺珠之憾”。好在我們還有將來,2016的一年之春又在眼前,又該“運籌帷幄”,浪跡天涯了!
我們旅途再見!
(行萬裏路-寫萬言文-好天下事)
(巴西係列遊記正篇全部完成。巴西美食另文再記)
歐魯普雷圖景點及本人評分(1–5 星)
Igreja de Nossa Senhora das Mercês e Misericórdia 慈悲與憐憫大教堂 5
Igreja São Francisco de Paula 聖弗朗西斯科·保羅教堂 5
Museu de Ciencia e Tecnica 科學技術博物館 4
Praca Tiradentes 革命英雄廣場 5
Monument to Joaquim Jose da Silva Xavier 革命英雄紀念碑 5
Museu da Inconfidência 陰謀博物館 5
Igreja ns do Carmo 卡爾穆教堂 5
Igrja Sao Francisco de Assis 聖弗朗西斯科·阿西斯教堂 5
Casa de tomas Antonio 安東尼奧·托馬斯的房子 4
Igreja (Martriz) NS do Pilar 支柱聖母教堂 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