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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心！雙料博士後被押解遣返！看完你會對教育有新看法

人民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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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能介紹 參與、溝通、記錄時代。

　　來自大西北的女孩兒，當地最有名的學霸，從初中起一路被保送，在北京最好的一所學府讀到博士後，去美國一所著名大學又拿了個博士後，昨天，雙博士後的她終於回國了。

 

　　不過，這次不是衣錦還鄉，而是被兩個高壯的美國警察押解遣返了回來，沒有行李，隻有一盒治療精神分裂的藥。

 

“我是雙料博士後”

 

　　4月23日下午3點，北京邊檢遣返審查所民警老單和同事照例去登機口接收遣返，被遣返人是一名中國籍的30多歲女子。

 

　　平常，老單他們也遇到過被境外移民機關雙人同機押解回來的，但大都是一些涉及暴力犯罪需要控製的人，而一個30多歲的普通女子，也值得讓兩個壯漢押解？老單很不解。

 

　　在見到這位“姑娘”的時候，老單他們更震驚了：一身包裹到腳踝的黑色羽絨服，每一粒扣子都緊緊地扣好，頭發稀稀拉拉隻剩下稀疏的幾縷，其間還有很多白發，臉蠟黃蠟黃，布滿了皺紋，完全是一個老太太模樣！

 

　　美國警察交接完人之後，將一盒藥片還有一張服藥說明遞給了老單，指了指腦袋，又指了指小蘭（化名）。

 

▲雖然戴著紫色發卡，但沒能讓小蘭顯得更年輕，稀疏的頭發讓頭皮清晰可見

 

　　老單他們帶著小蘭回到遣返所，發現小蘭沒有任何隨身行李，甚至連一部手機都沒有。沒耽誤時間，老單接著就開始按流程對小蘭進行詢問。“你是哪兒的人啊？”老單問，而小蘭的回答與係統記錄吻合，西北某省的一個省會城市。

 

　　“你在美國做什麽工作？為什麽被遣返？”老單接著問，而小蘭的回答馬上就把老單震了，“我是北京XX大學和美國BF大學的雙博士後，我沒錢沒地兒住就被警察遣返回來了。”

 

一盒治療精神分裂的藥

 

　　說實話，小蘭很配合民警的詢問，沒有東拉西扯也沒有躲躲藏藏，但是她從來到詢問室就一動不動，水也不喝，東西也不吃，最關鍵的是，目光發直，語氣帶著一種近乎執拗的肯定。

 

　　這些不一樣的舉動，讓老單和同事們很快就聯想到了美國警察轉交的那盒已經吃了兩片的藥，老單問：這盒藥是治什麽的？小蘭輕描淡寫地說：我媽有高血壓，這是給我媽吃的。老單追問：你媽媽在哪兒？藥為什麽在警察那兒。小蘭沒回答，隻說了句：我反正沒吃。

 

▲藥片已經吃了兩粒，據民警推測，應該是被警察融化在水裏給她喂服的

 

　　老單他們根據藥的名稱去查了下，搜索結果顯示是：治療精神分裂。

“除了學習，我什麽都不會”

 

　　因為這盒藥的原因，民警對小蘭的詢問更為謹慎，一方麵需要核實小蘭的述說是否屬實，另一方麵他們要穩住小蘭的情緒，以免她回想起某些事件再次受到刺激。

 

▲小蘭在詢問室裏很配合，但拒絕喝水和吃東西

 

　　小蘭接下來的語速很快，期間夾雜著中文和英文，言語間一直在顯示對自己學曆的自信，但她自己也說：除了學習，我什麽都不會。

 

　　老單趕緊把民警小菲叫了過來，說：你是北大的，你們名校學生之間惺惺相惜，你用英語和她聊賴，探探虛實。小菲撇了撇嘴，但還是去了，她對小蘭之前的陳述表示高度懷疑。

為了方便閱讀，幹脆把小蘭的零零散散的話整理成一個故事：

 

　　小蘭的家在祖國西北的一個省會城市，是家裏的獨生女，家庭環境一般，而她出生那年正趕上國家恢複高考，是1977年。

 

　　小蘭自幼聰明好學，父母也以小蘭優異的學習成績為傲，竭盡全力給她創造一個良好的學習環境，從不讓她幹任何家務活，小蘭的任務也隻有一個，學習。

 

　　她沒有讓父母失望，從初中起就被一路保送，到北京念上了一所全國最好的學校，本科、研究生、博士，然後就博士後了。在國內已經讀到頭的小蘭，又被推薦到了美國BF大學，申請到了一個類似於我國希望工程的獎學金，這樣繼續讀著，一不小心又博士後了。

 

　　小蘭的專業是地質科學，跟著導師在美國黃石國家公園摸爬滾打搞研究，成績突出，又被推薦到了企業。在企業裏，她不擅與人打交道的劣勢被徹底放大了。

 

　　第一個企業，因為看不慣企業裏有作假的行為，快人快語的她得罪人被辭退了，第二個企業，同事聚會時，主管有意考察幾個外籍新人的社交能力，在餐會中給了他們每人一大份肉，讓他們吃完。其他幾個新人要麽與主管溝通，要麽請到人一起分享，唯獨小蘭幹脆地把盤子一推，“我吃不下！”很快，小蘭就被禮貌地請出了公司。

 

　　她當時正在申請居留類簽證，一直在排期，可她舊的簽證已經過期，又沒有就職的單位可以繼續為她申請簽證延期，隨時麵臨著被遣返，而沒了經濟來源的她也沒錢再繼續租住公寓了。

 

　　困境之下，小蘭不得不開始流浪，圖書館、走廊、公園甚至廁所和橋洞都可以成為她棲身的場所，運氣好的話，也能混到住一晚上《當幸福來敲門》裏威爾斯密斯和兒子住的那種慈善機構提供的屋子，但前提是能排得上隊。

 

　　不知道小蘭在那段時間都經曆了哪些不為人知的磨難和痛苦，才能把僅僅38歲的她折磨成一個老太模樣，我們沒敢問，小蘭也沒有說。但後來有一天，無家可歸的小蘭終於被警察發現了。

 

　　蹲了幾個月的監獄，然後被送上回國的班機，隨身隻帶著一份治療精神分裂的藥物。

 

小蘭終於笑了

 

　　聽完小蘭“一會兒思路清晰，一會兒迷惘”斷斷續續的故事，小菲哭了。因為她家裏也有一個正呀呀學語的閨女，然後負責筆錄的大哥也抹了抹眼睛，輕輕地說了一句：這是誰家姑娘啊……然後轉身出了詢問室，給自己家裏的閨女去了個電話。

 

　　但小蘭還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裏，不怒不悲，眼睛直直地看著民警或者地板。

 

　　完成詢問工作，核實了小蘭的身份，整理好了各種材料，按程序，小蘭已經可以以一名中國公民的身份正常辦理入境手續，然後回家了。

 

　　但老單沒有讓她走，他說難道我們又放一分錢都沒有的小蘭在北京流浪嗎？其他同事們也沒說啥，他們幹這種份外的事兒也不是第一次了，上回有一個80年代偷渡出去，打了30年黑工，錢卻全被老鄉設賭局騙去的廚師，被遣返回來的時候連家在哪個省都記不起來了，最後也是老單他們幫著各種聯係，民警們湊錢買火車票把他送回老家的。

 

　　老單讓小菲和另外一個同事去負責照看小蘭，自己去通過係統查詢小蘭的父母的聯係方式，但找到的電話死活打不通。老單沒死心，又根據小蘭的家庭住址找到了當地的片警老謝，請他幫忙找人，老謝沒有推辭，說他知道小蘭這姑娘，是他們當地最有名的學霸，一路保送北京XX大學，到美國念書這些事兒當地人都知道，當時特轟動，他現在還在拿小蘭當楷模教育孩子呢！

 

▲老單正在給老謝打電話

 

　　老謝直接去了小蘭他們家找人，結果沒人開門，問鄰居，結果鄰居說了一件令老謝格外震驚的事兒：小蘭父母兩年前就和小蘭失去了聯係，都以為這個閨女已經死了！

 

　　後來通過鄰居，老謝找到了小蘭的父母，而小蘭媽聽到小蘭還活著，嗓子裏剛冒出一個字兒就暈了過去。老謝也沒耽誤，幫著小蘭父母買了一張最快的到北京的機票，把他們送到機場就深藏功與名，回家了。估計老謝也是萬分感概，給自己孩子樹立了多年的榜樣，現在居然……

 

　　對此一無所知的小蘭還是靜靜地坐在詢問室裏，此時已經快下午7點，下飛機已經4個小時。

 

　　小菲勸她喝水吃東西，小蘭一直不為所動，小菲又勸她睡會兒覺，她嘴上說著不，但是很快就坐著睡著了。老單回來了，搖醒了小蘭，告訴她：你爸爸媽媽從老家過來接你了，晚上9點到。一直麵無表情的小蘭終於笑了。

 

一家人的團聚

 

　　晚上8點50，航班出人意料地提前了，老單和小菲帶著小蘭在T3C等候。先找到人的是小蘭爸，父女一言不發抱頭痛哭，父親不斷撫摸女兒嚴重脫發的頭，而找了一圈的小蘭媽得到消息過來後，小蘭立刻撲進了母親的懷抱，小蘭爸抱著手站在一邊扭頭不敢看。

 

 

　　送走了這家人，小菲問老單：你還逼你閨女去補習班了嗎？老單歎了口氣：這會兒誰在乎這個啊……

 

附：一位同事微信中對此事的評論

學尖端科技的女博士後，從初中開始一路保送著，直到內地排名前三位的某大學。你曾經是得多優秀啊！但眼前這個沒有幾根頭發、臉色慘白、灰頭土臉的人是你嗎？你在國外究竟是經曆了什麽？為什麽遣返警察會給你準備精神分裂的藥啊！

看著她的慘狀，心酸不已！（有個做父親的男同事幾乎流下淚來！）想起女兒，曾經懷抱中的小肉球、如今令我撓頭的頑皮精靈，她的一顰一笑都牽動著我所有的神經。

誰都是爸爸媽媽的心頭肉。女兒，你再用髒手蹭我嶄新的衣服、你再抓起我的眼鏡丟出去、你再抱著我的大腿撒嬌耍賴，媽媽都不會怪你了。我再也不擔心你的五音不全、再也不擔心你不學英語會輸在起跑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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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北京邊檢（已獲授權）｜文：胡振華｜圖片提供：單春平、宿菲

本期編輯：盧永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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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跟帖： 

• 請問有學問的，“讀”個“博士後”要多少年呀？ -華府采菊人-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0:56:29

• 沒有長短的規定，知道一個從博士畢業後一直到現在，20多年4，5個國家，其實是找不到工作。 -我不信邪- ♂ (6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1:01:53

• 基本正確。博士後不是學位，所以不是“讀”的。博士後隻是一個工作，基本上“其 實是找不到”正式的“工作”，而不得不作。但有許多有誌 -老搬運工- ♀ (856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2:34:40

• 博士英語叫Habilitation (from Latin habilis \\\"fit, proper, skillful\ -老搬運工- ♀ (274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2:45:15

• 謝謝，對東歐和蘇聯的介紹，以前聽個老清華的博士講過“付博士”，但當時沒留意。蘇聯學校的基礎課非常紮實。 -我不信邪-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5:14:56

• 東歐學生的數理基礎都很好，閻王也就是羅馬尼亞人。我們LAB有過羅馬尼亞和波蘭 學生，都相當了得。 -老搬運工- ♀ (145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5:19:23

• 這就是“自由”國家給她的自由，自由得活不下去，接著讓你坐牢，然後押送遣返。我早說過，自由其實是富人的奢侈品，與貧者無關。 -美式國際獨裁民主製- ♂ (75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1:43:03

• 如果是在中國，此壇的運 運又要慷慨激昂地 發泄意淫一番了。在美國嘛，裝作沒看見。 -我不信邪- ♂ (6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1:52:28

• 這我也同意。人以為自由了，其實會陷入更大的“枷鎖”之中。在這個意義上，像我 這種在美國打滾多年，還一事無成的，常常會覺得，現今社 -老搬運工- ♀ (245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2:24:46

• 同意對自由的理解。日本公司裏的等級也是很深嚴的，大部分人沒有換工的“自由” -我不信邪-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2:58:40

• 對啊！年長之後，你可能就是想要這種 <沒有換工的“自由”> -老搬運工- ♀ (81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5:05:49

• 這麽說吧，從日本去北美的，多於從北美去日本的。 -我不信邪-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3:00:15

• 我倆說的側重點不同。我是指日本的終身雇傭製，是有些介於社會主義與自由資本主 義的。年輕人可能是想創業，掙大錢，年長的人想得就是穩 -老搬運工- ♀ (538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5:02:58

• 嗟乎，時之未與 -金筆-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1:54:38

• 寫這篇東西的人，一點也不了解美國的學製我不是說這件事是完全編造，也許有點影 子。故意搞得聳人聽聞。 -老搬運工- ♀ (154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2:22:14

• 按照它的邏輯，我是“三料博士後”了。 -老搬運工-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2:40:29

• 厲害，可以問那三料嗎。此文不是談美國學製，而是一個人的遭遇。 -我不信邪-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3:12:03

• 老搬運工的意思是在3個學校做過博士後研究（工作）。 -毛囡-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4:25:36

• 謝謝，你們上海各行各業，名人不少。包括唱歌，作曲，體育。 -我不信邪-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4:29:22

• 是這樣的，而且不同的係。物理係、生物工程係、電子工程係。當然，作的事其實都 是差不多的。 -老搬運工- ♀ (139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5:09:28

• 明白，謝謝。 -我不信邪-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5:10:51

• 說30多歲的女博士後77年高考進大學，那現在不是5，60歲了？ -laoyangdelp-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9:17:57

• 典型的高分低能， EQ低， 很多人會及早轉行。 -Big.Eyes- ♀ (3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4:18:23

• 哈，同意，其實全世界都一樣，公司裏憑的是：技術水平和人事關係，即 IQ和 EQ。 -我不信邪- ♂ (6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4:32:06

• 哈，百惠同意，大眼姐，不信邪兄，你倆跑這來了？ 握握手，熱烈歡迎… -謝謝你--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6:21:02

• 握手，擁抱，戰友又在這兒見麵了， 哈。。。 -Big.Eyes-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6:46:00

• 熊抱抱，想你，聽這個… -謝謝你-- ♀ (20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6:51:44

• 哈。 謝謝你！ -Big.Eyes-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7:00:17

• 我剛才也叫煤球了，她不在，唉，好久沒見她啦 -謝謝你-- ♀ (6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7:03:23

• 聽說她戒網了。 -Big.Eyes-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9:57:10

• EQ低，轉行就解決問題？她主要是沒時間機會找下一家，結果失常了。 -尚文-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6:10:36

• 美國人做研究的，大多也就是這類EQ不高的，否者這麽辛苦熬不下來。 -尚文- ♀ (104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6:12:44

• 情商高也是天生的，培養不出來。隻要不低就行了。 -Christy_BJ-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7:20:03

• 是兩回事，EQ 低在學術界也混不好；要改行，很多人早早就轉了，沒等到讀完 Ph.D。 -Big.Eyes-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6:56:57

• 看來她不但讀完了，還混到後級，看來也不是最低的。另外，轉其它的更要EQ -尚文- ♀ (61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7:35:29

• 主要還是有病， EQ不高的人多了，都能混口飯吃。 -Big.Eyes-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8:00:09

• 唉，悲懼ing -謝謝你--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8:27:38

• 如果這事出在國內，不知要被罵成啥樣。 -FHZM-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7:29:26

• 又是吃肉。嗬嗬。什麽肉啊。 -知人知麵-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18:01:24

• 想起了一個人，叫陳景潤。讀書讀到鑽牛角尖的人，在今天的世界上，很難活下去滴。 -吃素的狼- ♀ (0 bytes) () 04/26/2015 postreply 23:36:2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