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我想出什麽好的法子幫幫健哥,突然傳出健哥被邊控了。
“事情是這樣的,上周五健哥想帶著人去香港,準備和機構聊一聊繼續投資擴股的事,結果在出境的時候被攔了下來!”
蘇紅打聽到了更加詳細的情況。
“。。。那,現在健哥情況怎麽樣呢?”
“公司,還一切正常,健哥也正常上下班。不過外麵好像已經傳開了,這幾天總有幾個客戶去公司鬧。全額提現是不可能的,但是公司都多少給了一部分,並且承諾了分期付款的期限。”
“我們的事,你準備什麽時候和健哥說呀,現在其他人說話都沒用,財務隻聽健哥一個人的,我看朱總等高管都無心管事了,什麽都往健哥一個人身上推!”
“。。。好吧,穩住穩住,我會想辦法的!”
我安撫住了蘇紅,但也實在是無計可施。本想打電話安慰一下健哥的,但拙於表達的我想想還是算了,至於錢不錢的既然幫不上忙也就不去添亂了。我心裏默默的念叨,健哥挺住,很快就能過去的!
現在國家清理影子銀行的力度越來越大,不光監管嚴了,現在外麵宣傳的口徑也是越來越強調風險,我們p2p網站募資的能力也越來越差。以前都是一天內消化的產品,現在都要好幾天才能募集。好在我們的產品都是在國家政策範圍內的,擔保的房地產公司也是給的強擔保,隻要房地產業不倒,我們還不會有太大問題。
擔心健哥的事還沒完,李晨她叔那邊竟沒料想的出事了。
她們老家新換了領導,對前幾任進行清算,但是東北地方幹部大都是鐵板一塊的,新領導撬動不了,就開始行霹靂手段,對一些和前任領導關係密切的商人開始動手,美其名曰除惡打黑。
也不知道翻到了猴年馬月的事,把之前她叔他們草莽時爭奪地盤曾經有過的打架鬥毆給翻出來了,把所有當事人都給拘了,搞出了她叔涉嫌黑社會團夥的大案。
事情很突然,誰也沒料想,警察動手時是在夜裏,不過當天她叔正好在深圳。
她叔接到電話還是深夜兩三點,結果臉都沒洗,立馬爬起來和李晨她媽過境去了香港。
“我們要在香港避一段時間了!”
她叔說話時,臉色灰暗。
李晨和她媽住在一起,他們連夜跑路,和李晨也沒多說,隻是到了香港後換了手機又把我和李晨都叫了過去。
“如果警察找到你,就說不知道我們去了哪裏,晨晨現在的舞蹈工作室還在裝修暫時也沒什麽事,就也留在香港吧!”
“沒事的話,這段時間我們就都不聯係了,萬一有什麽急事的話,你就到香港來找我們,香港這邊的房子目前還沒人知道!”
“你也不用擔心,風聲過去了就沒事了,現在隻是新領導在找事,他能在地方上幹幾年?!過兩年調走了就又沒事了,現在我們在老家的公司還在正常運轉,我們在香港要錢有錢,要房子有房子,不用擔心!”
她叔深怕我擔心安慰著我。
她媽也接口道,“過幾天風聲過去了,李晨就可以回去了,她是不會被波及牽連的,反正是在深圳,你們該幹什麽就幹什麽,該結婚就結婚!”
我回去的時候,李晨一直送我到地鐵口,從小就是班幹部,大學是更是班長、學生會幹部又是黨員的她,哪曾想到會受到社會的如此暴擊,一整天都沒緩過來,她整個人都是懵的。她摟著我就像一個未經風雨的小女孩,眼裏滿是不安、不舍和恐懼。
“。。。不要怕!沒什麽的,我相信國家還是講法治的,你叔的事情經過調查就會過去的!再說罪不及家人,你是無辜的!你媽媽讓你留在香港也是為了保護你,你就在這好好養養身體,也陪你叔、你媽多說說話,她們不是壞人,這段時間一定也是精神壓力極大,多開導開導她們!”
她乖巧的在我懷裏點了點頭,眼睛紅紅的。
“。。。放心,我周末就會過來陪你,能暫時克服一下兩地分居嗎?”
我故意說話輕鬆,含笑望著她。
“嗯,嗯。。。”
她隻是連連點頭,眼淚還是控製不住的掉了下來。
“。。。乖,聽話。。。”
我安撫著她,自己也是困惑迷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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