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食（35）

       從句容回到北京，我更加投入到了工作當中，我隻有一個樸素的願望，努力掙錢把吳小農從監獄裏撈出來，他們告訴我辦一個保外就醫需要50萬。

      “這是我媽自己醃的鮮族小菜！”李晨寒假結束返校給我帶了很多家鄉特產。

       她老家是吉林的，她們家原來在地方小縣城，她父母和人合夥經營農副產品收購加工生意，據說做的很大，後來生意大了，就全家遷居了省城。

       不過在她十六歲的時候，父親突發心梗過世了，走的極其突然，那年也是她剛剛離家考上舞蹈學院附中的那一年。

       她作為獨女從小就是被捧在掌心裏長大的，極盡父母的寵愛，父女感情深厚，這件事也讓她常常心痛不已。每每回憶起小時候的點滴，都會忍不住的淚眼婆娑。

       她們家的合夥人後來妻子病故，她媽媽和合夥人走到了一起。好在兩家早就熟悉，叔叔對她也是極為寵愛的，家還是一個溫暖的家。

      “。。。叫我爸爸。”她說的心酸，我忍不住的擁她入懷。

       梨花帶雨的她豎起了杏眼，一臉慍色，強掙著要脫離我的懷抱。

       “。。。我是說，我會像爸爸那樣的寵愛你的！”我抱她更緊，雙眼直視誠懇的熱烈的說著。

       她掙不出我的懷抱，“那你叫我媽媽，我也會像媽媽那樣疼你的！”她知道我從小失去了母愛。

       “。。。媽媽。”

       我們兩個都臉紅了，她把頭埋進了我的懷裏，而我把她也抱得更緊。

       我想這就是戀愛的感覺吧，我們都感覺到了彼此的心跳強烈，感覺到了彼此微微顫抖的身軀，她臉滾燙通紅，而我也呼吸急促。

       我把她埋在我胸口的臉頰捧起，她忸怩著最後被我捉住了發燙的唇。

       過後的日子，我覺得很充實，每天我都會在清華、金融街、美院三地穿梭。

       雖然隻是相隔一天，但我們還是激烈的分享著彼此之間的想念。

      “。。。叫爸爸！”

      “爸爸！”分手的時候她總是很酥軟。

      “叫媽媽！”

      “。。。媽媽！”

      酥軟過後她就會很快清醒，寸土必爭。

       有一天，黃毛打我電話要見麵，他上課回寢室晚了，在宿舍樓梯口被人蒙著被子錘了一頓。

      “媽的，一定是常昊這個王八蛋！”

       黃毛自覺很沒麵子，既沒有聲張，也沒有讓王雪嬌知道。

      “。。。幾個人？”

      “最起碼三個人，打完就跑了，也沒有說話！”

      “。。。你不要去找他，一個你沒有證據，二個他也不完全是衝著你來的！”我說。

      “。。。應當是衝著我來的！他看到我和李晨走到一起了！不過他也是個沒膽的家夥，都不敢當麵鑼對麵鼓和我們對上。”

      “。。。不過這件事要是沒有反應，他會膽子越來越大，更加不收斂了。”

       我決定去找他，不過我堅決拒絕了黃毛一起去的要求，一來他已經定好了工作，前途無量，二來他也不是打架的料。

      “。。。夥計，咱們聊聊。”

       我堵了常昊四五天，想必他也是心虛在外麵躲了起來，這天他開著保時捷911回了學校。

      “你誰啊？憑什麽和你聊聊！”和他一起下車的還有一個比他稍壯實一點的男的，估計是老鄉什麽的，一邊說著一邊過來推搡著我。

      “。。。沒事，我在校門口等著你！有種出來說話。”我退了開來並不想在校園裏起衝突。

      “媽的，什麽玩意，你等著！”常昊沒吱聲，他那個老鄉挺囂張。

       我也不再糾纏轉身就走，那個老鄉應當是沒什麽頭腦還想追過來被常昊攔住了。

       過了不久，常昊叫著了人，七、八個人擁出校門，遠遠看到我就衝了過來，他那個老鄉衝在了最前麵，手裏拿了塊板磚。

       我雖然沒怎麽打過架，但畢竟曾長時間擊劍訓練，這可是強對抗的訓練。對於打架，在體校和省隊也沒少耳濡目染，在這種情況下要麽跑，要麽比他們更勇，我估計著這些人應當沒有什麽戰力，甚至跟在後麵的都不一定知道怎麽回事，隻是被裹挾了的。

       我也事先準備了兩塊板磚，一手一塊向著他們反衝鋒。

       短兵相接隻是一眨眼的功夫，我躲開了飛過來的板磚，曾經的擊劍訓練，讓我即便挨了幾下拳腳也不曾眨眼，加上了我的身高臂長，力量也大，真是一磚一個小朋友，五六個人都被我拍倒在地，個個頭破血流，其他有兩個見勢不妙嚇得都跑了。天還亮著，馬路上過往行人不少，很多人都在驚呼。

       我也不想成為反派，死於話多，立馬掉轉身子趕緊跑。

       單位的車就停在不遠處的小區樓下，直到我進了車才感覺到自己有點氣喘籲籲。

      “哥們，你太厲害了！”事情過去差不多兩個小時了，我都回到學校在食堂吃完了晚飯，黃毛得到消息電話打了過來。

      “你他媽的怎麽打的，一個人幹了他們七八個人！你沒受傷吧？！”黃毛因為激動語音都變了。

      “。。。就這麽打的，這有什麽？！都是菜雞一磚一個。”我頗為自得。

      “你現在在哪裏？我過來找你！”黃毛迫不及待的要來見我。

       半個小時後，我們聚在了一起。黃毛因為報了仇激動不已，我隻是打完了架，腎上腺激素下降提不起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