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圖將詩分為二十四品,各具風神,實在耐人尋味。書法亦然,正如您所言,是一座大觀園,花木繁盛,各呈其姿。雄渾之美自有氣魄,娟秀之姿亦動人心;含蓄者含而不露,張揚者耀而不俗。若隻以有限範式來框之,反倒失了藝術本該有的多樣與自由。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大道本無定法,萬象皆因緣而生。蘇、黃自成一格,板橋亦別開生麵。理庵之筆,雖或不及古人精熟,卻能另辟新境,怪中有真,異中見性,這不正是“各有千秋”的明證嗎?
藝術之貴,在於敢出新意而不違本心。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一枝之秀,亦可春色滿園。若能守住自心之真,旁人眼光又何須多慮?正如您所說,能自得其樂,又能與人共樂,方是最可珍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