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部)41~50

回答: 南部養屍地:第一章 ~~~ 第九十八章薑爺2013-01-05 07:12:24

(南部養屍地)41~50

41。第四十一章 烏梢蛇

42。第四十二章 荒村之夜

43。第四十三章 同夢

44。第四十三章 陰氣化形

45。第四十五章 蟲王

46。第四十六章 出發

47。第四十七章 怨氣入體

48。第四十八章 封,下山

49。第四十九章 破怨之法

50。第五十章   入村

 

41。第四十一章 烏梢蛇

是的,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房子是變成蟲子窩了嗎?

一小會兒功夫爬出來十幾條大蜈蚣,還有7,8隻大蜘蛛,甚至飛出來了兩隻蝙蝠!

我嫂子嚇的大叫,晟哥趕緊攬住她,在他們周圍忙不迭的倒了一圈驅蟲粉,其他人也是如此,這些大蟲子誰看著都覺得鬧心,我特別怕蜘蛛,特別是這屋子裏爬出來的蜘蛛,個個都比淩如月的花飛飛小不了多少。

其實花飛飛都還好,五色斑斕的,看著看著可以當調色板打發,這些蜘蛛身上黑白紋路交錯,看著才是打心眼裏覺得恐怖。

我連忙拿出自己的竹筒,決定灑一些藥粉出去,卻正巧被出屋的師父看見,罵了一句浪費,我連忙收起來,像寶貝似的揣好了,師父都說是浪費的東西,那麽這東西一定是寶貝。

屋子裏斷斷續續的還在爬出蟲子,隻是不像一開始時,大量的蟲子跑出來,跟湧出來似的,不過這後麵爬出來的蟲子也越來越大,我甚至看見了怕有40厘米那麽長的蜈蚣,跟花飛飛一樣大的蜘蛛,還有巴掌大的草鞋蟲。

草鞋蟲,是四川人對這蟲子的叫法,其實它的學名叫蚰蜒,全身上下都是腳,長得和蜈蚣很相似,覺得它難看的人,會覺得它長得比蜈蚣還恐怖
,隻不過它可沒有蜈蚣那麽毒,我小時候一點都不覺得害怕,還經常有手去抓,這蟲子很好玩,一抓它就蜷縮起來成一團,我常常以此為樂。

不過,這裏爬出來的草鞋蟲,我可不敢去這樣找樂子,大倒不是原因,真正的原因是因為它身上竟然多出了很多慘白色的小點點,遠遠看去跟長了一排眼睛似的。

“薑爺,您都進去幹嘛了?跟捅了蟲子窩似的?”沁淮臉色蒼白,這北京來的‘小官爺’何曾見過這種場麵?他恐怕連蟲子都很少見過。

“沒幹嘛,每個房間都灑了一把藥粉而已,現在已經是下午5,6點了,在這陰氣重的地方連夜趕路可不是什麽好事兒,今天晚上我們就在這裏落腳,總需要一個幹淨的住處。”我師父淡淡的說到。

沁淮‘慘嚎’了一聲,沒想到就要住在這裏,看來跟這個部門出來出任務,真不是件輕鬆的事兒。

“覺得難過了?”師父轉頭望著沁淮似笑非笑的說到。  “我怕晚上有蟲子咬我。”沁淮是真的怕。  “可這又算啥?有屋子住已經夠好了,以前我出任務的時候,旁邊就是屍體,也得趕緊睡,恢複體力。”師父淡淡的說到。

沁淮閉嘴了,屍體和蟲子比較起來,他情願和蟲子一起睡。漸漸的,房間裏不再爬出蟲子了,因為院子裏幾乎也被所在的人們灑滿了藥粉,所以一大片兒蟲子全部都爬了出去。

人們就要進屋,師父卻喊到:“等等,還有一個麻煩。等下你們站在院子裏,看見什麽動靜都別動,三娃兒跟我進來。”

得,有麻煩事兒,總是徒弟最好用是吧?剛才還踹我一腳,剛才還要和我斷絕師徒關係,我心裏不舒服,可是師命難為,我還是趕緊的走了過去,和師父一起進了屋。

外麵明明是陽光燦爛的,可一進這屋子確是黑沉沉,涼悠悠的,我打量了一下,所有的家具都還在,隻不過有些腐朽,想必村子裏的人搬遷的時候,就隻帶了一些衣物,錢財,這該是有多麽的淒涼?

“還在生氣?”師父站在屋子當中,沒說麻煩的事兒,倒是開口先說起這個。

“換誰不生氣?”我小聲的嘀咕到。

“其實元懿這人本身也不算壞,隻是一心想證明自己比別人有本事兒,說起來這也怪不得他,隻能說他有個太有本事的爺爺,他自己不願意弱了自己爺爺的名頭,才會表現成這樣。他爺爺是個值得尊敬和佩服的人,你知道嗎?”師父耐心的跟我解釋到。

我心裏微熱,我這師父多多少少有些師祖的性格,我和他在一起那麽多年,

他要我做的事兒,從來不會解釋太多,而是讓我自己去領悟,今天這樣給我解釋,怕也是心疼我,覺得我受了委屈。

想到這裏,我的火氣也消了一大半,不過嘴上還是說到:“師父,你又沒跟我說他爺爺是個什麽人,我肯定對他火大啊,那人一臉欠抽的樣子。”

“三娃兒,他爺爺固然是我不願和他爭執的原因,可更重要的原因是,我們學術法,修功力就不是用來和人爭強鬥狠的,他想壓在誰頭上,又有什麽關係?簡單的說,你在意,你就會覺得生氣,那他還就真壓在你頭上了,如果你不在意呢?”師父望著我,淡然的說到。

我認真一想,是啊,如果我不在意呢?和一個根本不在虛名的人去爭名的人,那恐怕是傻子吧?  這樣一想,我的心裏一下就釋然了,這原來不是軟弱可欺,而是一種態度,任他人怎樣,我自淡定!想通是想通了,不過以我這火爆的脾氣,和敏感的性格,在以後的歲月,怕也不是那麽容易做到。

隻因為我很容易在乎別人,隻要我一在乎了,情緒就會被牽動,不過那已經是以後的事情,現在的我可沒那麽多體驗。

心裏舒服了,我才想起師父說的麻煩,不由得問到:“師父,你說的麻煩呢?”

師父嘿嘿一笑,說到:“在你頭頂上呢!”


我一驚,抬頭一望,忽然就覺得脖子涼颼颼的,因為在屋頂的大橫梁上,竟然纏繞著一條大蛇!

我原來就站在這玩意兒下麵,和師父說了半天的話!

蛇靈都見過的我,倒是不怕蛇的,隻不過忽然這麽看見,說很淡定也是假的,而且出生在農村的我,可是深知蛇的習性,你別看它白天懶洋洋的,一動不動,一到晚上,這家夥就會活躍了,怪不得師父說這是一個麻煩。

“就是一條烏梢蛇而已,長那麽大了,看來陰氣對它們還真是滋補,身上也有白痕了,原本就是條無毒蛇,這下陰氣入體,咬人一口也夠嗆。”師父簡單的說到。

烏梢蛇我當然見過,四川的農村多的是,長的大的能有兩米那麽長,饑荒的年代,人們可沒少打烏梢蛇來吃。不過,由於這條蛇身上也有慘白的紋路,我一時半會兒竟然沒認出來。

“師父,你說起來它那麽厲害,叫我進來有什麽用?我又不會打蛇,普通的烏梢蛇我都辦法。”我一副我很抱歉的樣子說到。

“少廢話。”師父一把扯過我,從我身上把那竹筒拿了出來,然後倒出一把藥粉,手上運力,使勁的朝著橫梁一拋。

藥粉當然在中途就散開了,隻不過屋裏一下子就彌漫著那

藥粉特殊的氣味,原本老神在在纏繞在橫梁上的烏梢蛇一下子跟受驚了似的,忽然就抬頭乍起,那樣子說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這下好了,把蛇惹惱了!我‘怨恨’的看了師父一眼,師父卻把竹筒塞給我,說到:“可別小看了老吳頭兒的驅蛇藥。”

果然,隻是一小會兒,那蛇就有些軟弱無力的‘啪嗒’一聲掉了下來,我怪叫著跳開,差點落到我身上。

接著那蛇掙紮了一會兒,就開始‘恐慌’的朝著屋外逃去。

我聽見外麵人們驚呼了一聲,接近三米的大蛇啊,然後我又聽見了嫂子的尖叫聲,嗬嗬,女人就是膽兒小,我得意的想著。

我師父淡淡的望了我一眼,說到:“你笑個屁,要橫梁上趴著的是一隻大蜘蛛呢?”

我不說話了,這是什麽爛師父啊?以欺負徒弟為樂趣呢?

不過,屋子總算是清理幹淨了,我們要在荒村度過我們的第一個夜晚了

 

42。第四十二章 荒村之夜

屋子裏壘起了一個簡單的灶台,溫暖的火光在灶台裏跳躍著,溫暖了每一個人。
明明就是夏天,可是在這屋子裏呆著,就是冷,竟然還需要火的溫暖。
灶台上放著一個鍋子,鍋子裏煮著壓縮餅幹,這玩意兒不太好吃,加點水,煮成糊糊,倒是好一些。
沁淮和另外一個人撕著肉幹,一邊往鍋子裏加著水,一邊時不時的扔點兒肉幹進去。
“這東西應該好吃吧?”沁淮說話的聲音很大。
但這是沒辦法的事兒,這村子也不知道怎麽的,到了晚上,竟然吹起了怪風,聽起來陰測測的,像有人哭似的,所謂陰風陣陣兒,就是指這樣吧?
所以,沁淮隻能大聲說話,才讓人聽得清楚。
“別吼了,去個人把門關了吧。”師父說到。
可是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竟然沒有一個人行動,沒辦法的事兒,這荒村給人的感覺實在太恐怖了,就算這行人裏,有幾個是身經百戰的‘特工’,還有幾個是貨真價實的‘道士’,心裏也發毛。
畢竟會恐懼是人的天性,這是骨子裏的東西,一個人再膽大,也有個極限,超出這個極限,他還是會害怕。
“又沒有鬼,你們怕什麽?隻不過是陰氣太重而已。”看到這個情況,元懿說了一句,起身去把門關上了,然後又坐回角落裏開始打坐,存思,修習氣功。
這個人倒是非常的勤奮,我聽到他練習的時候,氣息悠長,一呼一吸竟然可以持續一分鍾以上,頓時覺得這個人也真的有些本事兒,氣功竟然能練到如此的境界,比我強很多。
看來也不是沒有本錢的自大,想到這裏,我對他的瞧不上也緩和了幾分。
門關上了,屋子裏頓時安靜了許多,肉幹住餅幹糊糊也差不多好了,有人站起來,給每人的飯盒裏都舀上了一些。
屋子裏有些冷,溫暖的吃食一下肚,感覺頓時好了很多,其實說真的,這糊糊還蠻香的,肉幹在裏麵煮了煮,也不是那麽的幹澀難咽了,香味兒也散發出來了。
“我以為能吃上新鮮的烤肉,我就向往這樣的江湖生活。”沁淮坐我身邊,一邊大吃著飯盒裏的糊糊,一邊抱怨。
“得了,烤老鼠你吃不?我師父說了,這片兒地方,怕是沒什麽動物了,除了蛇鼠,還有喜陰的蟲子。”我毫不留情的打擊沁淮。
不過,這也是事實,這片兒地方被陰氣侵擾,一般的動物早就走了,除了蜈蚣啊,蜘蛛啊,蜒蚰啊這些天生喜陰的蟲子,至於動物,估計就是蛇和老鼠了,這個地方對它們影響不大。 “切,我才不信,大好的幾片山,會沒個動物,你騙誰呢?”沁淮才不相信這個。
“不信算了。”我才懶得和他扯,事實上,在以後異常恐怖的幾天裏,沁淮就會有體會。
師父不理我和沁淮扯淡,在和其他的幾個人交談,其中就有孫強的爺爺,老孫頭,他在感慨:“幸好這裏是個四麵環山的地兒,那個出事的村子道路也沒通,沒壞了山勢,不是這層層疊疊的大山擋下陰氣,我看任它蔓延下去,事情就糟糕了。”
“是啊,但如果是這樣,國家怕是早就處理這事兒了,也等不到現在。”老孫頭接話說到。
“當時不是有更大的事兒嗎?來,試試我的旱煙葉子。”我師父一邊說,一邊裹起了煙葉,順便也給老孫頭兒裹了一個。
兩個老頭兒愜意的抽起了旱煙,不過這煙葉子有股子奇異的香味兒,在這封閉的屋子裏也不算鼻。
“不過,要說最幸運的地方就是,進這片兒地方的那座山,夠大,完全的擋住了這裏的陰氣兒,雖然是削弱過很多的陰氣!這就是老天的安排啊!都說天地不仁,其實天地的仁慈是大仁,隻是不落在普通人身上,普通人也感受不到。”我師父吸了一口旱煙,悠然的說到。
是啊,天道法則雖然無情,可仁之一字,也被刻在了法則裏,否則也不會向善有福報,向惡有惡報了。”另外一個人接了一句,這人也是一個道士。
“嗬嗬,有個說法是殺一人為惡,殺百人而神鬼不近,造成了很多人的誤會,以為小惡會倒黴,大惡反而超脫了,他們是看不見有些人今世風光,之後世世遭難。就算勉強再為人,也是因果纏身,解脫不得!總感覺這世道越來越偏了,一些自私冷漠魔障的說法倒是很容易被人接受。”師父有些感慨。
“這又有什麽辦法?人總是要經曆過很多曲折,甚至跌撞到頭破血流才能明白一些道理,他們隻看那人前風光,不管那後世因果,也不想想禍及子孫,那又有什麽辦法?人心浮躁,隻管我在那幾十年,哎....”老孫頭也感慨到。
“不說這個了,薑師傅,這風就是因為陰氣被堵住了,形成的嗎?”估計著話題太過沉重,有個人幹脆岔開了,畢竟這世道評論了,也無濟於事。
“是的,一到晚上,陰氣大盛,出不去,自然就形成了風。”師父簡單的回答到。
說話間,那風力更盛,吹起院子裏那腐朽的大門,和屋子裏的窗戶,‘砰砰砰’的,就像是有很多人在敲門似的。
沁淮哪經曆過這個,不由得貼近了我幾分,說到:“承一,這玩笑開大了,怨鬼來了?”
我頭都不抬,說到:“風而已,怨鬼沒來,不過估計那出事兒的村子裏,怨鬼大大的有!”
“老子不去那個村子了!”沁淮喊到。
我師父斜他一眼,說到:“原本就沒打算讓你去,我們準備在那個村子的鄰村,建個指揮總部,你就留在那裏,不用去那個村子。”
“不行,我要去,在薑爺身邊我才有安全感。”沁淮不依。
“安全感個屁,那個村子封閉了幾十年,我也不知道那裏麵變成什麽樣子了,到時候我顧不你。”
我師父用不容置疑的語氣說到,接著他又說:“不僅是你,楊晟,靜宜也得留下指揮部,每次那裏我會留兩個戰士,還有一個我們部門的道..骨幹在那裏,就這樣。”
“薑師傅,既然情況那麽嚴重,我們十幾個人夠嗎?”一直在擦槍的一個戰士不由得開口說到,他雖然不會什麽道法玄術,但是危險的任務也跟隨著執行過了幾次,神奇的事情也見得多了,膽子也不小,不過,這一次,還沒到目的地呢,這情況就讓他覺得不安。
“怎麽不夠?小看我們嗎?”一直很沉默的,在修習的元懿忽然開口說到。
我師父則說:“畢竟這裏荒廢了幾十年,是個什麽情況大家也不好判斷,如果在我們的能力範圍之內,當然我們無聲無息的解決了最好,如果真的很棘手,我會通知上麵的。”
這次行動,配了無線電報機,隨時可以通知上麵,隻是.....隻是在這之後的情況,我們真的沒到。
元懿麵對我師父這個說法,卻冷哼了一聲,說到:“不過是聲勢嚇人,萬事萬物都有相克的辦法,任它驕橫,總有收拾它的存在!”
“哦,那旱魃呢?”我忽然轉頭問到。
其實,我不太了解僵屍,隻不過最近惡補僵屍的知識,也聽過一些傳說,知道旱魃是最厲害的僵屍,至於犼什麽的,我覺得那是扯淡的傳說!
我其實不是故意在挑刺兒,他說萬物相克,我就是好奇,反正我沒見過什麽對付旱魃的好辦法,記錄的也是語焉不詳,無法考證。
元懿一下子就怒了,說到:“你是不是故意的?現在社會還會存在那種東西嗎?”

43。第四十三章 同夢

麵對元懿的怒火,我當然不會計較,我原本也不是故意問的,加上師父特別耐心的跟我解釋過,所以我也算很淡定的說到:“我隻是想問問旱魃有什麽辦法對付不?”

元懿的臉色白了白,說到:“鄉野記事中,每當天有大旱,人們就會四處挖墳,尋找有屍變痕跡的屍體來燒,以此消滅旱魃。不過,你也知道這種記載不靠譜,僵屍到了旱魃的程度,早就已經不懼凡火,甚至不怕陽光了。我家道學世家,所學脈脈相承,在我家..說到這裏,元懿頓了一下,像是在猶豫什麽。

可是他終於還是說到:“在我家族的記載冊子裏,有一位先祖曾經在早清時,遇見過一隻快要進化到旱魃的僵屍,當時集結了各方道友相助,想要消滅它,結果那一次去了26個,死了17個,也包括我先祖!沒死的,回來之後都說,是因為幸運,在兩敗俱傷的時候,降天雷,打死了那隻僵屍。這件事情被我另外一個先祖記錄下來,如果真是旱魃,我們十幾個人不夠看的。”

我師父眯著眼睛,抽了一口煙,說到:“不能是旱魃吧,旱魃最基本的特診就是會造成大旱,你看這裏水潤著呢!別聽我那徒弟扯淡!再說,你也知道老村長的情況...”

元懿皺眉沉思,說到:“是啊,這老村長可是特殊中的特殊啊,古往今來,記載的就沒幾例,而且就算這僅有的幾例都是屬於鳩占鵲巢,唯一可參考的一例,竟然....”

元懿說到這裏,仿佛也很頭疼,說不下去了,而是完全陷入了沉思了。

“唯一可參考的一例是啥啊?”我著急的問到。

“是在明朝,有一個人死而複生去報仇,報仇完了,就消失了,後來明朝的有能之士,找到那怪物,以大法力殺死了他。”元懿不說話,師父卻接口說到。

看來他們都參考了比較靠譜的資料,也怪不得他們頭疼,什麽叫以大法力殺死了?這說了和沒說不是一樣嗎?

“但不管怎麽樣,它都是屬於僵屍的範疇,隻要是僵屍,就有對付的辦法!當然,旱魃不算!因為老村長不可能是旱魃,旱魃是自修7魄,已經修完整,而且初具智慧,自身魂也隱隱修出。老村長三魂七魄都沒散,它不可能是旱魃。”元懿抬起頭,忽然就堅定的說到,當然他怕我又提什麽旱魃,幹脆解釋了一次。

這時,大家已經吃完了飯,圍著暖暖的火光,一個個都開始犯困,畢竟經過了一天的顛簸。元懿話說完以後,沒人再說什麽,每個人各自分配好了屋子,都鑽進睡袋裏睡覺去了。

那原本很嚇人的風聲,也被大家忽略了,畢竟是疲憊了....

這一覺出人意料的睡得很香,至少我睡得很香,所以早上起晚了,當我睜開眼的時候,那日光已經明晃晃的了。

我怕師父生氣,趕緊爬起來,簡單的洗漱過後,忙忙慌慌的開始晨練,可這時候我才發現,起來的除了我,就隻有元懿和我師父。

“師父,我....”我看見師父的臉色頗有些嚴肅,趕緊解釋到。

可是師父卻問我:“你昨天晚上睡得好吧?按理說,你應該睡得很好的。”

這是什麽話啊?我有些茫然的說到:“睡得很好啊,一覺就到大天亮的。師父,什麽意思啊?有人睡的不好?”

“我看除了我們三個,沒人睡的好。”說話的是元懿,我師父隻是皺著眉沒說話。

“你咋知道的?”我就驚奇了,怎麽連人睡不睡得好,都能知道?

“你看他們!”師父接口說到。

我轉頭一看,果然,每個人都皺著眉頭,睡得很掙紮的樣子,有些嚴重的,額頭上都有汗水了。果然,傻子也能看出來他們睡得不好。

我看見沁淮,好像是最掙紮的一個,不禁走了過去,一摸他的額頭,有些涼。

“師父,不然都叫醒他們吧?”我有些擔心了,我不會認為沁淮是感冒什麽的,這很明顯就是陰氣入體的表現。

“原本是想他們多休息一下,看來到了早晨,他們都還在夢魘裏,叫醒他們吧!這陰氣太重的地方,這樣睡太久是不好的。”師父歎息了一聲。

然後我開始一個個的把人叫醒,每一個人醒來都是一副如釋重負的樣子。

特別是秦淮,稍微好點之後,就大聲說到:“我昨天晚上鬧心很了,一晚上都TM聽見有人對我說滾回去,老子睜大眼睛使勁看,就是模模糊糊的看不清楚!”

沁淮這麽一吼,他旁邊睡的孫強忽然就滿麵驚奇的問到:“哥,你夢見了這個?”

在沁淮的‘淫威’之下,孫強‘被逼’叫他哥了,當然我是好人,人家孫強自覺自願的叫我哥。

孫強這一喊,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這邊,連我,我師父,元懿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過去,孫強說到:“哥,我也夢見有人叫我們滾了,那人是不是在一片很模糊的環境裏,然後身影也看不清楚?”

“我X,你該不會和我做一樣的夢了吧?當兄弟,做夢也能一樣?”沁淮覺得這事兒太TM神奇了。

可是,沁淮的感慨還沒發完,屋子裏的人紛紛說到,他們也夢見一樣的了。

包括我嫂子和晟哥也這樣說到。

不過,晟哥立刻就陷入了新一輪的思考,人為什麽會做一樣的夢,這個在生物學上怎麽解釋。

倒是嫂子,一下子變得很驚恐,說到:“薑師傅,這次我們恐怕來對了,它在,它絕對在!”

“嫂子,什麽玩意兒絕對在啊?”沁淮還沒反應過來。

“靜宜說的是老村長,你忘記那個故事了嗎?”師父忽然就插了一句,這一句話,讓屋子裏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這個故事至少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陌生。

這種沉默,代表的是一種害怕,連我也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在那個故事中,夢是一切慘劇的開始,難道也要發生在我們身上?過了那麽多年,老村長變成了什麽樣子?

“好了,我們既然是去找它的,當然不怕麵對它,我還以為這個東西隻有進那個村子的時候,才會用上。”說話間,師父掏出了一疊紙符,然後說到:“每個人來拿一張,疊成三角形,隨著帶著,但是別讓汗水給浸濕了,知道嗎?”

我望了一眼那符,雖然隻是普通的黃紙符,卻絕對不簡單,因為那是平安符,平安符原本就有擋煞擋陰的作用,可是師父在上麵多畫了一些東西,就是加強了這個作用,這是極其難畫的複合符,師父竟然準備了這個東西?

元懿也看了一眼我師父手裏的符,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種挫敗的感覺,我站在他身邊,非常清楚的聽他嘀咕了一句:“老李這一脈的徒弟,個個都是天才?”

我心中暗爽,不過表麵上還是不動聲色。

沁淮第一個站起來,拿過我師父的符,他有些顫聲的說到:“薑爺,我不開玩笑,我真的不想做什麽一樣的夢了,這符能幫我這一點嗎?”

看來,故事裏的同夢現象,給沁淮留下了極深的陰影。

“放心吧,擋住了那股陰氣的侵擾,就不會再有這樣的現象,好好收著。”師父淡然的說到。

沁淮立刻把符跟寶貝似的收著了。

我挺得意,因為我沒做這樣的夢,在這裏,另外也隻有師父和元懿能做到這樣了,說明我還是個高人。

師父仿佛看穿了我所想,平靜說到:“你不用得意,什麽人脖子上掛個跟你一樣的虎爪,都不會夢見。”

 

44。第四十四章 陰氣化形

繼續走在荒草叢生的路上,氣氛分外的沉默,連沁淮都沒了說話的興致,昨夜大部分人沒休息好,今天又這樣匆忙的趕路,任誰也沒那個精力再說話。

這些村子毗鄰而建,說遠也不太遠,可是經過了一個又一個的村子,師父也絲毫沒有讓大家休息一下的意思,連午飯都是匆匆忙忙的啃了壓縮餅幹,喝了點兒水,就解決了。

說起來,就是午飯的時候休息了半個小時。

除了沁淮是個公子哥兒,大家的身體素質都不差,可是精神上疲憊往往比肉體上的疲憊更讓人感覺到累,終於有人忍不住說到:“薑師傅,實在受不了了,歇會兒吧?”

師父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說到:“到了地方在歇息吧。”

人們有些不滿,但是這次行動畢竟是以我師父為主心骨,這個部門雖然表麵上鬆散,可實際上是軍隊似的管理,哪怕是元懿,他可以發泄不滿,表現出想當‘老大’的心態,可他也絕對不敢違抗命令。

但此時,我扶著沁淮走在路上,也覺得師父有些不近人情了。

四川的夏天原本就很炎熱,盛夏的陽光又那麽毒辣,而這路荒廢了幾十年,根本不能叫路了,雜草叢生,荊棘纏繞,每走一步都那麽困難,師父怎麽不給休息一下呢?

特別是,我們原本帶了一些水,師父竟然叫我們不許喝,讓我們留著,而我們喝水,都是他去尋一些水,然後用淨化水的藥片兒處理過,燒開之後,還燒張符扔進去,讓我們喝。

這可苦死人了,那麽熱的天,還得喝開水,還是扔了符灰進去的水,特別是人還口幹舌燥,很想喝水的時候....

無奈師父根本不解釋什麽,隻是下達著他的命令。

我都有些不滿了,所以我以為元懿一定會說點什麽,可是元懿這次倒沒任何意見,默默的執行著師父的每一項決定。

沁淮有些受不了了,他在我耳邊小聲說到:“承一啊,我覺得這腿TM都不是我的了,還火辣辣的疼。”

我低頭一看,果然,沁淮的褲子都被掛起了好多道道,一條條的口子,腿上也是一條條的血痕,這路實在太難走了。

其實我不想給師父搗亂,但我也是關心沁淮的,我忍不住喊到:“師父啊,能不能休息一會兒,沁淮堅持不了了?”

師父還是那樣子,頭也不回的走在最前麵,隻回了我一句:“不行。”

我無奈了,幹脆一把背起沁淮,說到:“哥們,你休息會兒吧,快到了。”

周圍的人看見這情況,都沉默不語,連徒弟也直接拒絕了,他們更不用指望什麽了,師父也知道我背起了沁淮,可是他連停頓都沒有一下,隻是往前走。

幸好我從小就是練的,體質也好,背著沁淮,雖然累,但是咬牙還能堅持,他是我朋友,我不能不管他,畢竟人很多時候做的事情,不是靠體力來支持,而是一股意誌。

就這樣,我們沉默著前行,為了早點兒到目的地,我們甚至連晚飯也沒吃。

終於,在傍晚時分,我們到達了目的地——出事村莊的隔壁村莊!

那是村子裏逃出來的四個人的落腳點,也是離出事兒的村莊最近的一個村莊。

可是,一進這個村莊,我們卻發現一個奇特的現象,在夏天的傍晚,這個村莊都籠罩著一層似有還無的霧氣,說它存在吧,你在跟前根本感覺不到是霧,你說它不存在吧,整個村莊都朦朦朧朧的,像是被一層紗給蓋住了。

更讓人覺得壓抑的是,明明是大夏天,一走進這個村子卻讓人感到發冷,我裸露的手臂竟然起了一串兒雞皮疙瘩,站在這裏,就跟站在秋天的曠野一樣。

師父帶著沉重的臉色抬頭看了看,我在這種情況下,一般都會習慣性的望向師父,因為我心裏沒底,所以想看看師父的臉色。

看見師父的臉色沉重,我的心也跟著沉重起來,特別是他目光所及之處,就是那座隔開村子的山,我跟隨他的目光,正好也看見了,那座山竟然籠罩著白色的霧氣,山腳還好,山頂上的霧氣竟然濃到化不開的感覺。
這?!我一下震驚了,這霧氣在故事裏曾多次出現,可按照線索都是老村長刻意為之,現在籠罩在山上是怎麽回事兒?

我隱約有答案,可是不敢說,但是有人就沒有這個顧忌了,元懿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前麵,也死死的盯著山上說到:“陰氣化形,這鬼得有多凶厲?比我昨天預料的還要糟糕。”

元懿的話,大部分都聽見了,每個人的心都是一沉,我原來以為十幾個人已經夠多了,沒想到這時麵對這種情況,卻發現我們十幾個人像是被拋棄在了一座無人島的感覺,還處處都是危險,我很想讓師父趕快去請求支援。

師父望著山頭沉默了半晌,終於開口說到:“走,先找地方落腳。”

此時,主心骨的作用終於發揮了出來,師父雖然很沉重,但是沒有半點兒驚慌,還清楚的知道下一步要做什麽,這多少讓人們心裏有些安慰。

我的心也鬆了一口氣,師父沒叫我們趕快退走,說明事情至少有轉機,背著沁淮,我大步的跟上師父的腳步。

最終,我們找到的落腳地是以前的村長辦公室,是師父執意選擇的,比起民居,辦公室確實算不上方便,沒有灶台,沒有床,沒有生活用具,隻有椅子和桌子。

我跟隨師父那麽多年,當然知道師父的用意,一個地方,陽氣最盛的,永遠是辦公樓,**局,學校這三個地方,畢竟是前兩個地方是國家的機關,沾染了一些國運,可鎮!至於學校,畢竟孩子比起成年人純淨,陽火也就分外的純淨,也可鎮!

師父是在利用一切的優勢啊!

到了地方,師父吩咐大家收拾一下這裏,至少趕走蛇蟲鼠蟻,還有把雜草除去。

其實,我沒吭聲,我剛才就在草叢裏看見一隻幾乎半身發白的草鞋蟲!要知道,我們身上都帶有驅蟲藥粉啊,這蟲子竟然沒有退避三舍!可見這環境把它們‘滋養’的多麽有依仗!

“三娃兒,用你的藥粉混合大家的藥粉驅蟲,盡量別打死,特別是蛇,懶得惹麻煩。”師父對我吩咐到。

然後他又望向元懿:“你和我一起來布置一道陣法吧。”

我收集起來藥粉,然後小心的從竹筒裏倒了一些藥粉出來,可憐我保存了十幾年的竹筒藥粉,到了這裏之後,幾乎就用掉了六分之一。

將藥粉混合後,我把藥粉交給了一個不怎麽怕蟲子的人,讓他到處灑一些,因為加入了我的藥粉的關係,灑上一些,倒也夠了,能起到作用了。

然後,我們再次目睹了蟲子成群湧出的景象,和那個村子的蟲子不同,這裏的蟲子幾乎半身都是慘白色,師父看見這一幕,臉色分外的沉重,我聽他嘀咕了一句:“這些蟲子,不能留。”

可是蟲子成千上萬,要怎麽才處理的幹淨?我一想到這個問題,就頭疼,可是剛好一隻蜘蛛從我腳邊爬過,又把我嚇得不敢說話。

慢慢的,有蛇爬出來了,這時,我才發現,這個房子裏可不是什麽烏梢蛇了,還有兩條毒蛇混在其中,銀環蛇倒也不說了,原本身上就有慘白色的紋路,大不了是這些紋路變大了,快成白蛇了。

可是金環蛇的金色紋路,也夾雜了慘白色,這可夠嚇人的。

而在這時候,一聲慘叫響了起來,我叫去驅蟲的人,死死的捂著手,跳著跑了出來。

 

45。第四十五章 蟲王

師父盯著那個人的傷口,臉色難看到了極點,所有人都沒想到,還沒正式進村,就有人會在這裏受傷,而咬傷他的,是一隻不大的,全身呈灰白色的蜘蛛,比起剛才湧出的‘蟲潮’,這隻蜘蛛根本不算大,就普通蜘蛛的大笑。

而現在這隻始作俑者的屍體就靜靜的躺在地上,因為師父在發現的第一時間就衝了過去,兩個指頭就彈開了蜘蛛,然後扣住了那人的穴位,讓毒血不至於隨著脈動流遍全身。

可此時看著那人的傷口,師父的臉上竟然會如此的難看!因為那傷口竟然第一時間就腫大了,呈一種詭異的淡紫色。

“刀。”師父簡單的吩咐了一句。

旁邊趕緊就有人把刀遞了上去,師父望了被咬傷的人一眼,說到:“忍著點兒。”然後就下手,毫不猶豫在的那人腫脹的傷口處,劃了一個十字形的開口,然後又在傷口的周圍戳了很多小眼。

瞬間,那人的傷口開始湧出大量的血液,可那血液的顏色讓我瞪大了眼睛,深粉紅色摻雜一點黑色,這倆顏色在一起挺惡心的。

怎麽會是這顏色?但現在顯然不是多問的時候!

“好冷啊,薑師傅,我冷...”放出毒血之後,那人終於開口說話了,沒想到在這大夏天,竟然有人一開口就說冷,雖然這個村子說不上是熱。

“終究沒有封住全部的血氣,這陰毒還是流了一些在身體裏。”師父說了一句,然後又小聲嘀咕了一句:“要是淩青在這裏就好了。”

“那薑師傅,我會死嗎?”那人望著師父,忽然眼淚就掉了下來,那麽大條漢子,瞬間就哭的像個孩子。

其實,換我,我也哭,進村被僵屍打死都好,被一隻蜘蛛咬死,誰能甘心啊?

“不會死的,這幾天你就安心在這裏修養,等我們把事情解決完,就帶你出村。”師父開口說到。

師父這樣一說,那人竟然漸漸的止住了哭聲,很簡單,我師父不會輕易下一個肯定的結論,如果他說不會,那一定會讓人很信服,是真的不會。

找了一個幹淨的地兒,師父讓那人坐下,看見流出的血是鮮紅色的之後,他用手逮著那個人的手,強行做了一個不算太複雜的手訣,那人的手就不流血了。

這個手訣幾乎是山字脈的人都會,從古至今都讓覺得非常神奇的手訣——止血訣,非常的有效果!止血比什麽都好用,至於原因則讓人迷茫。

止住了血之後,我第一次見到師父‘神棍’了一次,他竟然燒掉了兩張符,一張做成符水讓那人喝下,另外一張的符灰灑在了那人的傷口。

那符我認得,是增強人自身陽氣,抵擋陰氣的符,說白了,就是防鬼的符,佩戴在身上,一般的陰鬼就不會找上你,在遇見厲害家夥的時候,拍出那符,也有攻擊的作用。

可沒想到師父會這樣用符,雖然今天走了一路,我們都在喝符水,但師父曾經說過:“符的作用幾乎佩戴,粘貼就會發揮,有病了還是得去醫院,喝符水神叨叨的。”

我耐心的看著師父做完這一切,最後師父讓他睡在了睡袋裏,特別又給他蓋了一層,在這人旁邊生了一堆火,再吩咐人去給他熬煮了一碗薑湯。

幸好,薑我們還準備了一些,畢竟有大山的村子,防潮濕入體!不然,誰會大夏天帶薑。

那人喝了薑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師父這才放心的走開去,讓大家趕緊的把地方打掃趕緊。

一個小時候以後,我們打掃趕緊了一間大的辦公室,因為師父決定所有人都要睡在一間屋子裏,他說了一句:“人多,陽氣重,對那有傷的人比較好。”

收拾完屋子以後,大家在屋子裏搭了個小灶,同樣的放上無煙煤,點上火,把那人抬到了火堆旁,然後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

但是師父和元懿卻還不能休息,此時他們正在外麵緊張的布置陣法。

這次我倒發現元懿和師父有商有量的,當陣法布好,最終放上陣眼之物的時候,我感覺一陣兒清明,仔細一想原因,竟然是那層似有還無的薄霧竟然不見了,不過眼光放遠一點兒,整個村子還是籠罩在這層薄霧裏。


師父走了進來,說到:“這裏暫時隔絕了陰氣,終於可以放心休息了。”

見師父進來,原本正在和另外一個人緊張的擺放安裝設備的晟哥走了過來,遞過一個透明塑料包給師父看,然後說到:“薑爺,這是非常普通的高腳白鄂蛛,就樣子嚇人點兒,可是幾乎是無毒的,而且生性膽子小,怎麽可能會有勇氣咬人的?”

師父說到:“因為它是這裏的‘蟲王’!吸收陰氣最多!你沒見它的顏色是全身灰白嗎?再過幾十年,怕這裏就會養出天然的‘陰蠱’,就是我提到過的,全身慘白色的蟲子,那才是一場災難。陰氣不是那麽簡單,它中間也包含了很多負麵的情緒,吸收太多,會受到影響,人都會性情大變,何況是一蟲子?”

“含負麵情緒?”晟哥抓了抓腦袋,說到:“我真是不能理解這陰氣到底是個什麽東西?還能包含情緒?”

“你也不用理解,更不用妄想你還能捕捉到一段兒陰氣,然後放顯微鏡底下去觀察,然後用各種化學試劑去分析成分。”師父平靜的說到。

晟哥扶了扶眼鏡,非常吃驚的望著師父說到:“薑爺,真神了,你咋知道我在想什麽?”

師父無語,這小子還真這樣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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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大家都疲乏的要命,當幹糧煮起來,香氣彌漫在屋子的時候,大家才有了片刻的放鬆。

有人很享受的在抽煙,有人低聲私聊,有人正在挑著腳上的水泡,畢竟這樣走了一天,起幾個水泡是正常的。

外麵的陰風開始吹起,隱隱的又有慘號聲傳來,可幸運的是,在師父和元懿合力布置的陣法之內呆著,這陰風根本不朝我們這兒刮,像是刻意避開了一樣。

呆在這裏,雖說感覺不到是夏天,不過比外麵的那種陰冷好多了。

沁淮也緩了過來,點上一支煙,塞我嘴裏,自己也點上一支,我比較擔心的看了師父一眼,畢竟我沒在他麵前抽過煙,但師父隻是望了我一眼,就沒說什麽了,我於是也放鬆下來。

畢竟在這種緊張疲憊的環境裏,一支香煙是很好的依靠。

“承一,這裏真的打不到野味兒了,我絕望了,今天‘急行軍’,經過好幾座山的山腳,我TM楞是一聲鳥兒叫都沒聽見。”放鬆了之後,沁淮的話就多了起來。

我靠著牆壁,眯著眼睛,叼著香煙,疲憊的說到:“早跟你說了,你不信。”

“說起來,今天薑爺好狠啊,我從來沒想到薑爺有那麽男人的一麵。”沁淮嘿嘿的笑著,我其實明白這小子的心思,他在抱怨呢,可是他怕我師父,隻敢用讚美的方式小小的抱怨一下。

這話當然讓坐旁邊不遠處的師父聽見了,他瞪了沁淮一眼,說到:“老子一直都很男人,你小子少在那裏明褒暗貶的,你當我聽不出來?”

沁淮怕得罪我師父,立刻賠笑說到:“那是,薑爺你一直是男人中的標杆兒啊!往那兒一站,對比之下,周圍就沒有男人了,在你麵前全部變大姑娘了。特別是今天,那男人的範兒啊,跟西楚霸王似的,我都以為薑爺你被他上身了。”

我叼著煙,閉著眼睛笑,這沁淮太能扯淡了,連我聽了都好笑,師父往那兒一站,周圍沒有男人了,我TM跟了師父那麽多年,豈不是當了那麽多年的‘姑娘’?要不是現在很疲憊,我能起來抽沁淮一頓。

屋子裏的人聽見沁淮扯淡都樂了,師父也笑了,說到:“你別繞著彎來說話了,老子不吃這一套,你就想知道今天我是為什麽那麽做?對吧?”

沁淮一點頭,大拇指一豎,說到:“薑爺聰明啊...”

不僅是他,一屋子的人都望向了我師父,說起來我師父算不得什麽心軟的人,但也絕對不是霸道不講理,不體恤人的那種人,今天為什麽忽然這樣,是讓所有人都好奇。

除了元懿,他一點都不好奇,我猜這家夥知道原因。

 

46。第四十六章 出發

可是師父自己卻沒說什麽,隻是說到:“元懿,你也講吧。

這是無形中在給元懿一種鼓勵,也在給他豎立一定的威望,畢竟元懿這性格,一路上都把快把人得罪光了,師父不想看到這樣,他幫元懿緩和同大家關係的同時,也認為元懿是一個有本事兒的人,應該得到相應的地位。

這就是我師父,從來不開口說什麽好聽的話,也不喜歡把事情做到明麵上,他的體貼與關心總是無聲無息,卻又讓人倍感溫暖的。

元懿感激的望了我師父一眼,畢竟他也不想壞了自己爺爺的名頭,無奈的是,他越是在乎,做的越是糟糕,這一次師父幫他,他能感覺的出來。

有些許不好意思的,元懿說到:“這片地方陰氣聚集,人在坐下來休息或者躺下的時候,很容易就被陰氣不知不覺入體了!昨天我們在外村住了一夜,就已經受到了這樣的傷害。所以,今天薑師傅讓大家不停趕路,就是因為這個原因。畢竟人在走路的時候,氣血是流動的,陰氣也不容易侵入。

元懿解釋的很簡單,但也很明了,大家這下總算理解了我師父的用意,但同時也感歎起來,果然是有本事的人才能想得那麽周全,元懿果然也有兩把刷子,不然不能和薑師傅想一塊兒去,薑師傅也不能找他一起布置陣法。

看見大家有些佩服的目光,元懿有些不自在的輕咳了一聲,進入部分6年了,他一直想得到這樣的目光,卻一直得不到,沒想到今晚就這樣得到了,元懿忽然想通了點兒什麽。

原來人的驕傲從來不是靠說什麽,擺高高在上的態度得到的,而是實實在在的做事才能給自己驕傲。

發了一小會兒呆,元懿繼續說到:“水肯定是要節約起來的,因為這一段兒的水一定也沾染也大量的陰氣,喝了和這裏的環境配合起來也不是啥好事兒。燒開來喝,可稍微化解一些陰氣,至於放符你們也知道是為什麽了吧?在這個地方,補陽,正陽都來不及了,哪裏還能沾染帶一點兒陰氣的東西?

這樣,也解釋了師父一路上為啥讓我們喝符水的原因。

夜色不知不覺的變得濃重,大家默默的吃完晚飯,都各自躺下睡了,我有些睡不著,想著師父說過的,每次進村隻能去5個人,心裏就在盤算,我能不能去。

我也不知道自己這個性格是啥,明明會害怕,但好奇心總會大過害怕的心情,小時候餓鬼墓的事情就是如此。

正想著呢,就聽見師父輕聲對守夜的人說:“夜裏注意著點兒動靜,這火不能熄了,傷員不能離了火。另外,稍微移到那邊去,無煙煤省著點兒用,晚上得加柴禾,有煙,熏到大家。
不知道怎麽的,聽見師父的聲音,我覺得分外的安心,原本是睡不著的,忽然間就困意上湧,睡得非常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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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日頭兒正好,就算這薄霧籠罩的村莊,也難得的清明了起來。

起床後,發現大家都還差不多起來了,沒人嚷著再做同一個夢了。

這看的我有些感慨,你說如果當年村子裏那出悲劇發生的時候,我師父要在,該有多好?至少能阻止很多事情的發生吧?

一邊感慨著,我一邊開始簡單的洗漱,沁淮在我旁邊說到:“哥們兒,我是不是眼鏡花了,咋看咋覺得山上那霧氣泛紫紅紫紅的顏色呢?

啥?我很吃驚,叼著牙刷一看,可不是,那山頭的霧氣泛起一股奇異的紫紅色,很淡,可是看得出來。

我趕緊吐了嘴裏的牙膏沫子,胡亂的漱了漱,然後大聲喊到:“師父!

結果,扭頭一看,師父就在我跟前兒,他說到:“有啥好大驚小怪的,這又不是真霧,是陰氣化形而起,這紫紅色兒,是因為紅色太濃,才泛起紫色。大紅大紫,知道嗎?

“師父,這跟大紅大紫扯上啥關係了?”我不解。

“說你笨,你還真配合,我不解釋過了嗎?紅色太重,就泛起了紫色兒,那是血氣,懂嗎?死了那麽多人,泛起了血氣。”師父平靜的解釋到。

我一聽,有些驚恐的望著那霧氣,竟然覺得心跳莫名其妙的快了一拍!

一百多個人是很多,可也一定是死得很殘忍,才血氣衝天,從師父的描述裏,我很難去體會那場麵到底是啥樣兒,可是從這霧氣裏我卻能體會出一二。

吃過早飯,師父開始說話,他說到:“我們上午翻山,得趕在中午12點以前爬過去,然後在村子裏勘察三個小時,得趕在下午6點以前回來。任務是把村子裏的地形詳詳細細的描繪出來,每一個角落都不要放過。

師父這是在布置任務,任務布置完了,他就開始點人。擅長繪製地圖的人一定要帶上,這次選得幾個特工都有這本事兒,所以師父叫上了倆個特工。

接著,師父又叫了一個道家的人,畢竟他需要一個人打下手。

還剩下一個名額,很多人不想去,很多人也想去,師父還沒來得及開口。

我,元懿,晟哥,沁淮同時喊到:“我要去。

師父說到:“元懿,這裏也不見得太平,你我必須在勘察期間,留一個來守住這裏。沁淮,楊晟,你們不用去了,去送死嗎?

那剩下的就隻有我,我立刻得意了起來。

師父看我一眼,說到:“裏麵情況複雜,自己記得保護好自己,別萬事兒指望我。

我把胸脯拍的‘咚咚’響,大聲說到:“放心吧,師父。”才學了請神術的我,覺得自己還是有幾分本事兒的。

師父點點頭,也算默認了。

很快,一行五人就整理好了行裝。

那兩個特種兵,都帶著機槍,手槍,很威風的樣子,背上背著一些工具,估計是勘察地形用的。

至於我們三個道士就簡單多了,一人一個黃布包,不過裏麵裝的東西可就複雜了,就不一一細表了。

留下來的人有人送了一口氣兒,有人卻頗不服氣,沁淮還在念叨:“你們不能用老眼光看我,我是在進步的,我絕對不是什麽公子哥兒,我是一個有些樸實氣質的勞動人民,我....”

師父直接踢了沁淮屁股一腳,然後說到:“我們走吧。

走出陣法的範圍,我就感覺到了陣陣的涼氣兒撲來,幸好這是陽氣十足的上午,這涼氣兒還不算厲害,踩著昨天的路,這一路走得也算順利。

師父走在最前麵,說到:“等下到了山腳,三娃兒把你的藥粉分出來,分成五包,在這個地方,還要防備著那些毒蟲們,被陰氣侵襲的太久,它們可是無法理喻的,幸好這藥粉還能克製。

我記得昨天那白色的蟲子,趕忙點頭稱是,不敢舍不得那竹筒裏的藥粉,想著反正也回四川了,等任務完成後,我得纏著師父找老吳頭兒再要點兒。

走了不過十幾分鍾,就走到了快接近山腳的地方,這條路是我們昨天沒走過的,所以還是雜草叢生的樣子,師父卻不著急著前行,他望了望近在眼前的大山,那霧氣簡直濃的劃不開。

他回頭說到:“你們也知道這霧比鬼打牆還厲害,而且有迷惑人的作用,就算小心翼翼還是會讓人走散。故事裏的那個郵差就是個例子,那麽多村民走著走著都跟丟了。

這事兒,我們都知道,可是卻並驚慌,想必師父一定有解決的辦法。

果然,師父從他隨身攜帶的黃布包裏掏出了一捆細紅繩兒。

47。第四十七章 怨氣入體

紅繩很長,師父先在自己的脈門上結了一個鎖扣,然後空出一截,又在第二個人的脈門上結上鎖扣,就這樣依次下來,我們五個人的脈門都被師父綁上了一個鎖扣。

“脈門連接著心跳,代表生氣,我們五個人的生氣鎖成一線,倒也可以抵抗這聚集的陰氣了,另外,這也會讓我們不至於走散,因為心跳是最強烈的魄動,我隨時都能感覺到你們。”師父簡單的解釋了一句,就邁步朝前走去。

我們也趕緊的跟上,不跟上不行啊,這紅繩中間就2米的空隙,第一個人走動,我們也必須跟著走動,不然繩子就斷了,我不無惡意的想,這跟趕屍倒是挺像的,穿成一竄兒。

不過我這想法可沒敢說,說出來,這另外四個人得揍我吧!在那麽恐怖的地方,把自己想成屍體。

一路無話,很快就到了山腳,師父停住了腳步,望了一眼這迷霧籠罩的山脈,然後毫不猶豫的走了進去,我們幾個也趕緊跟上了。

一踏上上山的小路,那迷霧就跟流水似的,一下子湧了上來,把我們幾個包圍了,那霧氣中有一種說不出的陰冷,讓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身上立刻就起了雞皮疙瘩。

原本,山腳下的霧是淡淡的,可沒想到一進來,這霧氣那麽濃,濃到我隻能勉強看清楚腳下的路,連前麵的人都隻能看個大概。

“停下來,把東西拿出來。”師父吩咐了一句。

然後,我們立即停下,一個特工從包裏翻出了幾件兒衣服,分給我們一人一件,因為手上綁有繩結,這衣服隻能批上,不過這好歹能抵禦一下這陰冷。

接著,他又拿了個我沒看清楚是啥的玩意兒給我師父,我師父在上麵放了一張符,然後點燃了它,我這才看清是一個火把,不過估計是高科技的。

火把一點燃,那霧氣竟然散開了一些,路也清楚了一些,至少我是站在中間的人,我能看清楚走在最前麵的,我師父的背影了。

就這樣,由師父舉著火把,我們跟在後麵,默默的往山上走著,倒也順利,隻不過這座山真的太安靜了,一路上走的實在讓人壓抑。

沒有鳥兒叫也就算了,連個風吹草動都沒有的山路,那算什麽?

這山陰氣那麽重,不會真的連個貨物都沒有吧?正想著這事兒,一隻蜈蚣就從我的腳下爬過,讓我忍不住喊了一聲,這是啥玩意兒?全白的蜈蚣?

師父說的那種蠱蟲,就在這山上就有天然的了?

我一喊,大家就忍不住停下來了腳步,畢竟在這山上走著,每個人的神經都是緊繃的,師父問到:
“三娃兒,你鬼叫個啥?
挨了一拳,我幾乎是想也不想的,逮著那個人的衣領,就用腦袋給他撞去了,要打架,我啥時候是個吃虧的主兒?

‘澎’的一聲悶響,那人生生的挨了一下我的頭槌,往後倒去,我這一下也是毫不留情,撞的自己也一陣兒眩暈,眩暈過後,一股無名火直衝我的腦門,我咬著牙,就騎那個人身上去了,提起拳頭就要揍他,那人自然也是拚命掙紮。

就在這時,我們兩個打的紅眼的人,誰都沒注意到,那紅繩已經被我們掙斷了。

也就在這時,我忽然就被一股大力給脫開了,我紅著眼睛吼到:“他媽的,哪個啊?

“你說我是哪個?”耳邊傳來的是一聲大吼,就如平地滾雷似的,炸的我耳膜生生的疼!

這是師父的聲音,我感覺自己的靈台瞬間清明了,剛才那股衝動也沒了。

我抬起頭來,有些內疚看著師父,可師父卻不理我,而是逮住另外一個人,也大聲的吼了一句:“醒來。

這一聲比剛才那聲還要響亮,震的人心都在顫抖,那人果然一個顫抖,一下子有些迷茫的看著師父,好像並不知道自己剛才在做什麽一樣。

這是道家玄學特有的功夫,師父在講述師祖的故事時就提過,而且在平日裏也給我說過,道家的吼功!作用各有不同,把人從迷亂的情形下吼清醒,也是其中一種作用,隻是對功力的要求很高。

那人清醒了過來,師父才鬆了一口氣。

這時,我才看見,情形可真是亂,走在最後那個道士現在正死死的抱住那個特工,我和跟我打架那特工,傻乎乎的坐在地上,而師父正無奈的看著這一切。

我已經明白過來是咋回事兒了,這兩特工一不小心被怨氣入體了,所以有了那麽暴力的行為,走上我前麵那個肯定去攻擊我師父,被製住了,至於走在我後麵這個,攻擊的對象當然是我。

我年輕,火氣盛,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反擊,而偏偏我反擊的方式是用頭去撞別人,這等於是自毀靈台,然後我也著道兒了。

這番掙紮,紅繩自然是被掙脫開了!

想到這裏,我心裏一陣發虛,這才走到哪兒啊,就那麽厲害了?要是走到靠近那個村子的另外一麵山,又會是怎樣的情景?我們會不會走出來?

 

48。第四十八章 封,下山

師父臉色平靜的重新幫大家綁好繩扣,也隻有師父到現在還能做到平靜,其餘的幾人,包括我在內,都是心有餘悸,誰能料到在霧氣中,不知不覺就會中招呢?

“等一下怕是更麻煩,馬樂,馬笑,你們兩個隻是不懂玄學,也不知道怎麽防備,更不懂怎麽守住靈覺,所以我要封了你們的五感,這條山路,由我們帶著你們走。”師父如是說到。

我明白師父的意思,其實不論怨氣也好,陰氣也罷,都是通過人的感知侵入人的意識,達到擾亂人的目的。至於對身體的傷害,其實是極為緩慢的,就是說你長期呆在一個陰氣,怨氣比較集中的地方,身體才會出現各類疾病。

“好的,薑師傅,我們倆兄弟聽你的。”聽見我師父的決定,其中一個特工開口說到,看來他們對我師父是極其信任的。

“你們是倆兄弟?”原本看見他們的樣子,我就覺得很相像,一聽名字我才反應過來,不由得開口問到。

這也不是我大驚小怪,主要是這個部門原本就比較神秘,倆兄弟竟然同時以特工的身份為這個部門工作,這事兒的概率就跟很多年後的彩票中大獎是一個概率。

“我是馬樂,和馬笑是堂兄弟。”和我打架那個特工有些不好意思,卻又帶著一絲驕傲的說到,畢竟任何人聽了他們倆兄弟的事兒,都會比較吃驚。

原來是堂兄弟,這事兒也真的不容易啊,我在感慨的時候,師父已經拿起了朱砂筆,說到:“你們全身放鬆,我這就要為你們封住五感了。”

兩兄弟非常信任我師父,當下就閉上眼睛,全身放鬆,任由師父拿著朱砂筆在他們身上寫寫畫畫。

我好奇的看著師父,先是在兩兄弟的額頭前畫了一個奇怪的符號,接著是後腦勺,再接下來是雙手手心....我覺得奇怪,看著法門,根本不是道家的手段啊。

“別奇怪,這是我跟趕屍人學的,他們中間厲害的,可以生生的把一個活人暫時封成活死人。”師父一邊忙活著,一邊說到。

趕屍人那麽厲害?還有這本事兒?等有空了我得問問孫強那小子。

很快,師父就在馬樂,馬笑兩兄弟身上搗鼓完了,而這兩兄弟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明顯的有些迷茫,師父也不多說,拿出兩塊黑布包住了馬樂,馬笑兩兄弟的眼睛和耳朵,然後就帶著他們上路了。

此時,看起來,這兩兄弟的腳步僵硬,隻知道跟著師父走,就跟被趕的屍體沒什麽區別,沒想到我上山之前曾想咱們跟一群竄起來的屍體一樣,到了這裏,竟然變成真的了,人生真是奇妙。

“師父,你咋走那麽快?”封了倆兄弟的五感以後,我發現師父的步子明顯的變快了,弄得我和後麵那位道長都有些跟不上。

師父卻說到:“五感不能封閉太久,久了他們會變植物人。”

我一下就覺得有些恐怖,試想,如果用這些法門去害人,那後果是什麽?而且就算要查,也保證一絲證據也沒有.....

所以,修行之人,心正是多麽的重要啊!這也怪不得湘西地區民風彪悍,這些古怪的法門真的讓人不得不防。

又走了一陣兒,霧氣的顏色又起了變化,從一開始的白霧,變成了夾雜絲絲紫紅色的霧氣,走在這霧氣中,我聽見了很多哭泣的聲音,具體從哪兒傳來的卻不知道,總之感覺四麵八方都是。

這哭泣的聲音讓人滲的慌,好在馬樂,馬笑已經被封閉了五感,根本聽不見,而剩下的三個人都是修道之人,自然對這些‘鬼哭’之聲不是太害怕,雖然聽起來不是那麽舒服。

“三娃兒,高寧(另外一個修道之人的名字),靜心訣。”師父沉聲說到。

既然師父這樣吩咐了,我自然不敢怠慢,當下在心裏默念起了靜心的口訣,一遍,兩遍,漸漸的,在周圍縈繞的鬼哭之聲我就不太聽得見了,隻是跟著前方的身影,默默的前進,我知道我們已經快到山頂了。

又走了差不多十分鍾,上坡的趨勢減緩,前麵已經是一條模模糊糊看不清楚的平路,而也在這時忽然吹起了陣陣大風,這風說起來聲勢不大,可是從人的臉頰上吹過,竟然讓人直睜不開眼睛,而且透心涼。

特別是眼前的霧氣,竟然被這風攪的亂七八糟,更讓人視線不清。

“扣住紅繩,靜心訣別停,走。”師父的聲音從前方傳來,我連忙用手握住那根細細的紅繩,心中默念靜心口訣,仔細的感受著紅繩的動靜,以此來判定方向,一步步的走著。

沒辦法,到了這個地方,眼睛的作用已經很小,根本看不清楚前方的身影,哪怕就隔了一米不到,讓人不得不懷疑,哪怕一個拐彎,哪怕慢上一步,自己都會迷失在這茫茫的霧氣當中,這種感覺分外的無助,也分外的孤獨。

如果一個普通人置身在這種環境中,不要說冷靜仔細的找路,就是這鬼哭的聲音,都能讓人嚇到崩潰。

路勢一平,我知道我們已經走到了山頂上,感覺到紅繩平靜了下來,我知道師父停住了腳步,我趕緊走了幾步,發現師父果然在山頂站住了,而站在師父的身旁,他那個位置,我忽然看見了神奇的一幕。

下麵竟然沒有了霧氣,確切的說是從山頂到山腰以下的那一段沒有了霧氣,隻是在山腳有一層薄薄的霧氣籠罩著,這是一個什麽情況?

半邊山有霧氣?半邊山沒有?這和我預料的情況完全不一樣,我以為這邊的山更難走。

師父沉默了將近一分鍾,說到:“這是在請君入甕嗎?”

我聽到這句話,心裏覺得有些恐怖啊,難道這老村長是在挑釁?擺出一副我讓你進來的架勢?我們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與感覺中?

可是師父忽然卻豪情萬丈的說到:“我就看看這裏麵到底有些什麽名堂,咱們走!”

說著,師父就邁開大步朝著下山的道路走去,我連忙跟上,隻是心中疑惑,村子呢?村子到哪裏去了?明明山腳下就隻有一層薄薄的霧氣,我怎麽沒看見村子。

我正待問師父一句,師父卻說到:“山腳下纏繞的是自然的怨氣,是整個村子人的怨氣,這倒不是那老村長刻意為之,那怨氣可不簡單,進入的時候要小心,你們都是修道之人,看見了什麽,該怎麽做,不用我說吧?”

我和高寧都嚴肅的點點頭,怨氣裏能看見什麽,還用說嗎?隻不過這些對於平常人來說,恐怖的東西,對於我們來說,也還能應付。

當然,如果平常人能克服恐懼,也一樣能應付,隻要能盡快走出怨氣籠罩的範圍,回家去熬點兒艾草,菖蒲葉子洗澡,然後用白芷,蒼術熏一下自身,就可以盡去怨氣,陰氣。

下山的道路分外的順利,也不知道是不是應了師父那具請君入甕的話,反正沒有任何的意外,更別提什麽‘鬼打牆’之類的了,我懷疑就連上山的路,老村長也沒刻意為難我們,隻是那陰氣外泄,化形為霧,是自然的現象,他沒有刻意去控製。

隻是20幾分鍾,我們就走到了山腳,很快就要進入那怨氣籠罩的範圍。

師父喊了一聲:“記得,守住靈台的清明!記得,隻是怨氣,冤魂不在其中,自己是最強大的。”

說話間,師父就進入了那怨氣的範圍,我和高寧對視一眼,也跟著走了進去。

會看見什麽?嗬嗬,看見什麽也無所謂。

 

49。第四十九章 破怨之法

進入那全村怨氣所化的霧氣範圍,第一個感覺就是無比的煩躁,慌亂,害怕,還有一股子想要拚命的感覺。


怨氣一般都是人臨死之前的意誌所化,各有不同,說簡單點兒,如果臨死前的人是深深的怨恨,那麽在那股怨氣裏最能讓人體驗到的就是消沉與抱怨,如果臨死前的人是不甘,憤怒,那麽在那股怨氣裏最能讓人體驗到的就是暴躁與煩悶.....


這股怨氣是村民被虐殺之時所化,能體會到這的感覺也就是村民臨死前的感覺。


如果心裏明白,這怨氣也不難對付,我默念起靜心的口訣,那些負麵的情緒自然就遠離了我,如果是普通人,在這種時候能夠集中精神想些快樂的事兒,那些負麵情緒也能順利的排除。
最關鍵的一點兒,就是‘忘’,忘記自己身處在怨氣重重的環境裏,往往不在乎,受到的影響才是最小的。


但是一個村子裏,村民被虐殺所化的怨氣確實非同小可,否則也不會才走進這層薄霧,就感覺到如此重的負麵情緒,這讓我想起師父曾經說的事兒,一個城市的怨氣!

 

50。第五十章 入村

這個村子師父曾經來過,所以進村的路他還熟悉,不過在進村之前,他先拿掉了蒙住馬樂,馬笑兩兄弟眼睛和耳朵的黑布,然後從包裏拿出點兒清水,用那布沾濕了,以此洗掉了他們臉上身上的朱砂符號。


過了大概半分鍾,這倆兄弟睜開了眼睛,有點昏昏沉沉的樣子,師父說到:“什麽也別說,先喝口水,休息一下。”

這倆兄弟依言照辦,大概過了五分鍾,這馬樂才開口說到:“薑師傅,太神奇了,我覺得自己好像在睡覺,醒了就到這裏了,就是醒來的時候跟做夢一樣,看啥都不真實,昏昏沉沉的。”

“這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封五感很傷身體的,但也總比你們被嚇崩潰了好。”師父負責任的解釋了一句。

馬笑趕緊說到:“得,薑師傅,還是封了好,我情願這樣,也不想看到不該看見了。”

“不該看見的?”師父往了一眼近在眼前的村子,然後說到:“恐怕避不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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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時真的很佩服我師父的記憶力,明明來村子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他卻把路記得那麽清楚,非常熟悉的帶著我們走進那村子。

和別的村子不同,這個村子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白霧籠罩,一切的景物都分外的清晰,隻不過很不真實。

為什麽說不真實呢?首先,明明是晴空烈日的夏天,這個村子的天空卻陰沉沉的,不是要下雨那種陰天,而是一種壓抑的陰沉天,看不到太陽,像是有人在這個村子頂上再加了個蓋子似的。

第二,走在這個村子的邊緣,看著一切,都像蒙上了一層黃紗,我看了半天,想形容這種感覺,都形容不出來。直到馬樂,馬笑兩兄弟架起了勘測儀器,像是在照相似的,我才靈光一閃,找到了形容詞。對,看著這個村子,就跟看著一張殘破的老照片一樣。

別的不用多說,就這兩點,就讓整個村子顯得分外的不真實。

馬樂,馬笑兩兄弟忙著在村子的勘測,一邊丈量著什麽,一邊寫寫畫畫,畢竟他們是專業的,要畫地形圖,畫得也不是簡單的地形圖,而是符合軍用標準的地形圖。

這是特工們的習慣。

看著他們在忙碌,高寧對我師父說到:“薑爺,今天我們要進村子嗎?”看高寧的表情是不太願意進去的。

我師父看了一下表,然後說到:“叫什麽薑爺啊,你叫我薑師傅得了。村子是要進的,但是不能太深入,時間耽擱不起,我們早上8點出發的,現在都快12點了。而且中午12點到12點半之間,我們是絕對不能進村的,而2點之前就必須要離開。

高寧聽我師父說要進,不由得臉色變了變,支吾了半天才說到:“我就喊薑爺吧,你的本事值得我喊聲薑爺。薑爺,我想說的是,我不是膽兒小,學道至今我見識過的也不算少了。隻是..隻是這村子給我的感覺真的很..很危險,也很..壓抑,而且我的感覺還告訴我..我們幾個在這村子無濟於事,會...”

師父拍拍高寧的肩膀說到:“我知道,不會深入的,我們需要一張地圖而已。

我倒不在意這些,喝了一口水,問師父到:“師父啊,為啥你說2點之前必須離開啊?”12點到12點之間,我知道,太陰了,不適合我們進去,那為啥要在兩點之前離開呢?我不懂。

師父說到:“你認為6點之後,我們逗留在山上還有活路嗎?6點之後,陽氣漸弱,而那些蟲子的活動也開始頻繁起來,連你的驅蟲藥粉也阻止不了它們了。而且,我們8點出發,到這裏都花了3個多小時,回去的時候,天知道會不會有別的變故,所以時間留充足點兒好。

師父說的很隱晦,可能是顧忌著什麽,我懂他的意思,老村長放我們進來,天知道回去的路他會不會搗鬼?或者說,他會不會把我們幾個留在這村子裏?

這個想法讓我不安起來,可是師父卻說了一句:“知道為什麽我放心5個人一組的來這裏勘察地形嗎?因為時間沒到,人不夠多,咱們在村子裏不會出事兒的。

什麽時間沒到?人不夠多?我很疑惑!師父說話莫名其妙的。

可是師父卻沒有解釋的心思,獨自坐在那裏抽起了旱煙,我也從包裏摸出一根煙點上了,靠著一塊大石頭,仰頭抽了起來,原本想舒舒服服放鬆一下的,無奈背上靠著那塊兒石頭給人的感覺冰冷冰冷的,讓人不舒服。

過了好一會兒,大概12點多一些的樣子吧,馬樂,馬笑倆兄弟才忙完,收好圖紙跑了過來,挨著師父坐下了。

“這地圖大概需要多久才能繪製完成?”師父問到。

“如果讓我們兩個繼續測量的話,還需要三天吧,而且必須深入村子才能繪製出符合要求的地圖。”馬樂喝了一口水回答到。
“三天麽?深入村子麽?”師父獨自沉思了一陣兒,然後在黃布包裏摸索了一陣兒,摸出一把裹著黃色符紙的香,說到:“看來這‘仙人指路’不能省了。

我知道這玩意兒,是一種用特殊材料製成的線香,飄出的香煙凝而不散,就算大風吹,也不是那麽容易吹散,配合著裹在香上的引路符,到真的符合‘仙人指路’這個名字。

引路符的繪製是不容易的,就連我師父也不會,按照我師父的說法,這引路符幾乎失傳,現在也隻找得到兩三個人會畫,至於我師父從哪兒搞到的這仙人指路,確實我不知道。

不過,看我師父的樣子,他也比較心疼。

其實,迷路了,可以讓我開眼嘛!師父也會開眼的,不過想想那開眼之後的後遺症,還是用這‘仙人指路’算了。

一行人說了一會兒話,簡單的吃了點東西,就準備進村了,當然進村到哪裏,是按照馬樂和馬笑兩兄弟的要求的。

要走進那跟照片一樣的村子嗎?我心裏忽然沒由來的一陣兒心慌,但這是沒得選擇的事兒,我還是跟上了。

很快,就走到了村子的第一棟建築物,看起來是一戶住宅村子邊緣的人家,那房子透露出來一股子腐朽的意味,說不出的詭異。

這和別的村子不同,別的村子的房子久不住人,年久失修,坍塌的也有,這不稀奇。

可眼前這房子,就跟主人才離開沒多久似的,既不顯得破舊,也不顯得破爛,但就是有一種腐朽的意味在其中,那感覺就像是一樣兒東西在冰箱裏放久了,幹癟發黑,內部已經腐壞的感覺。

這房子是被鎖在照片裏鎖久了嗎?我忽然就有一個這樣的想法,非常的詭異!

我靈覺敏銳,大概能察覺到不對勁兒,師父當然也能感覺,他拍了拍這房子,說了一句我也摸不著頭腦的話:“又是一個未解之謎。

嗬,這房子在師父眼裏竟然上升到了未解之謎的地步?

其餘的幾個人沒敢多說話,他們感覺不到這房子有啥不對勁兒,隻是這村子本能的讓他們覺得不舒服而已。

而我無意中還發現一個問題,那就是我腳下的植物,仿佛是以這個村子為分界線,長得分外的不同,它們的葉子還是綠色,隻是仿佛是綠色的調料裏,加進了白色,那綠竟然顯得很慘淡,明顯一點兒的,葉子邊緣竟然有一圈兒慘白色。

這種事情在這個村子已經不值得一提了,就算在這村子看見什麽怪事兒,我都覺得不奇怪。

我們幾個人走過這房子,朝著村子裏麵走去,卻不料這時候,聽見‘吱呀’一聲,是大門打開的聲音。

風吹的嗎?可我一回頭,卻看見讓我這輩子都忘記不了的恐怖場景。

簡單的說,就是壓過怨氣!


想到這裏,我深吸了一口氣,想也不想的,直接邁開大步朝前走,而嘴上我卻大聲吼了起來:“如何麵對,曾一起走過的日子....”我壓根就不想自己身在什麽樣的環境,而是在心裏恨恨的想著,沁淮,不就是粵語嗎?哥也會唱。


“多少風波都願闖,隻因彼此不死的目光,有你有我有情有生有死有義...”我唱的很投入,仿佛也沉浸在了那歌裏要表達的友情當中,我想起了酥肉,想起了沁淮,想起了如月丫頭,晟哥...還有很多一起走過的哥們,全然不管自己那歌聲到底是不是‘鬼哭狼嚎’。


也就在這時,我在耳邊聽見:“別進村子,老村長要殺人。


嗬,這就來了嗎?聲音是從右邊傳來的,我悄悄握緊了拳頭,狠狠的朝著右邊瞪了一眼,果然就安靜了下來。


但是接著,我卻聽見很多聲音在喊:“別進村子,老村長要殺人...”


“別進村子,老村長吃人的...”


“救我,我不想死....”


這是要幹什麽?搬救兵嗎?單挑不過要群毆嗎?打架我怕過誰?要的就是這種心態,我握緊拳頭,大吼了一聲:“都給老子閉嘴!


喊話的時候,我還是沒有停下腳步,不過表情卻是很憤怒的樣子,一點都不畏懼。


這種時候,根本一點點都不要露怯,我可以這樣做,普通人也可以這樣做。有時對付這些家夥,包括凝結的怨氣時,根本不用神叨叨的一上來就符啊,法器啊,自身的陽氣,氣場就是最好的依靠。


果然,這一吼,周圍顯得清明了不少,原本路是那樣的模糊不清,我還踩空了幾腳,碰到了幾塊石頭,這下好了,清晰了不少,我趕緊快走了幾步,誰知道啥時候那霧氣又聚過來了呢?


就這樣,我加緊時間走了2分鍾不到,我看見一個人埋頭朝我走來,我心裏清楚的很,這是怨氣對大腦的影響,我看見的根本不是人!但也非鬼,隻是怨氣裏包含的一股意誌罷了。


而普通人往往區別不出來怨氣和真鬼的差別,如果是怨氣的影響,那麽周圍的情形是千變萬化的,所見的也是千變萬化的,而鬼魂是單一的,它如果和你有恩怨,會時時的纏住你,鬼魂比怨氣厲害的地方在於,它的迷惑性更大,對大腦的影響更大,而且厲害一些的,會‘上身’,甚至擠掉你的三魂七魄!


知道是啥東西,我當然不會害怕,是的,就算我是道家的傳人,我依然會被怨氣影響,看見怨氣想讓我看見的,因為我沒有封閉五感,我自身也是人!但重要的是,你要明白它是什麽,自然也就不怕了。


簡單的說,一隻老虎和一股怨氣,誰比較可怕?
我肯定會毫不猶豫的說是老虎,麵對老虎,也許我們反抗不了,因為它和我們比較起來,擁有絕對的力量。


如果是怨氣呢?隻不過是利用我們本能的恐懼,然後讓我們崩潰,在實際上,短時間的接觸,它並不能傷害我們一絲一毫,就連打我們一拳都做不到,怕什麽呢?


所以,我也凜然不懼的朝著‘那個人’走去,隻是一瞬間,那個人忽然就抬起頭,一張臉血肉模糊,仿佛這樣還不夠似的,他還一把扯開了衣服,裏麵竟然是開膛破肚的慘象!


我承認,我驚了一下,任何人麵對這種血腥也不能淡定,但是師父吩咐過守得靈台清明,我一下子就恢複了鎮定,在這種時候,慌亂是要不得的,是自亂靈台。


“老村長要殺人的,我就是被他殺了....”那人望著我,似乎開口說話了,似乎又沒有,但是我耳邊卻清清楚楚的聽見了這句話。


“滾開!”我望著那人吼了一句,大步的朝著他走了過去,同時狠狠的瞪著他。


於此同時,我的舌尖頂住了上顎,津液自生,如果執意要纏住我,那麽..那麽..吐口水唄。
不是開玩笑,人的唾沫,辟邪效果非常的好,對於一般的邪物是完全的夠用了。


但是,是我多慮了,就在我大步走過去的時候,那人自動的消失不見了,前方又清明了許多,我抓緊時間大步走,我自信我沒有在這霧氣裏迷路,隻要朝前走,一定能走出去。


十幾分鍾以後,我站在了所謂的村口,發現師父和高寧已經站在那裏等我。


看著我,師父問到:“沒開眼?


“沒開,自己走出來了。”其中的事情不用多說,我相信師父也一定遇見了,這團怨氣走到最後,竟然看見了一群人,死相淒慘的樣子。


似真似幻!


能迷惑人到如此程度,可見這怨氣的濃度之烈!


師父望著我,眼神露出了誇讚的意思,說了一句:“不錯,我們進村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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