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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見歡

(2009-10-28 08:39:12) 下一個
某日中午,某閨蜜自上海來,到阿拉辦公室視察,三個人幹脆約了個老男人一起去東北菜啃豬手就餃子;在三個強大的地主的再三綁架下,最年幼的上海同學隻好黯然買單,恨恨地命令餐廳“發票!”,但是也沒見她刮出深山見個千二八百,於是鬱鬱而歸。歸途路遇湖南特產小店,發現瓜子鴨脖子可以有,於是打發老同誌先走並一直不要回辦公室,然後拎回辦公室上班,估計上海同學心情略有好轉。

瓜子不愧為中國溝通的最佳橋梁,嗑出的話題很多,即將上演深圳的縱貫線被嗑出來擺在台麵上,於是三下兩下就繞到了《閃亮的日子》上,70後可以自彈自唱一字不漏而80居然“誰寫的,這歌?”,此後激烈的激烈辯論證明還是無效白溝通;於是,阿拉憤而宣布停工停產半天,給自己創造一個閃亮的帶薪下午。

茶剛沏上,一個半幅武裝的背包客推門闖入,激動地向我們宣稱他活著從滇藏徒步回來了!然後蔑視瓜子鴨脖子地辯解徒步堅決不是你們想象的那種風花雪月,雖然風很大花正美雪在山頂月在天。

那麽徒步它到底是什麽呢?上海同學虛心求教。

徒步,其實很多時候是搭順風車——背包客低調地說。

其實,我們的半專業背包客走著走著就萌發了半成熟的要拋棄都市以及我們、繼續回到那山那水那些孩子們中去的暫新職業規劃。

我們在麵對受助者時,常常不免先入為主,導入我們自己的價值判斷,主觀臆斷他們的需求,將我們的意誌強加其上,剝奪其自決權。而實際上我們能做的是在理解並尊重其價值取向的基礎上,為他們展示多元化的選擇,鼓勵其做出選擇並賦予其選擇的能力。

上海同學到底是博士出身,好學的精神孜孜不倦,看完背包客隨身攜帶的電腦硬盤裏的豔照還企圖進行深入持久地討論,背包客冷冷地收回硬盤,心虛地說:這個周末,我去老京廣線徒步。遂飄然而去。

剩女士們怒道:啥了不起!走!俺們去華強北徒步、穿越嘉年!哼!

最後,徒步不徒手,一人揀條牛仔褲!專程趕過來安慰二人的另一閨蜜花同學嚴肅地指出:請問這褲子有啥可買的必然性?

上海博士:還用說嗎?價格啊價格!領導我們消費的決定力量是價格。

阿拉肯定沒有這麽見錢眼開了,穩重地很負責任地說:因為,好像,貌似,我覺得吧,我那麽多現役牛仔褲當中幾乎沒有這個款式的,我說的是細節,比如你看這個口袋車線這個就不是一般的橘黃色而是略淺的……橘黃色。

最後,疲累的三人深深地埋首於深運大碗粥裏,底朝天後阿拉和小花勒令上海同學買單!上海博士含恨再次宴請了倆腦滿腸肥的地主後,親自打的把小花送到她下榻的酒店共同安歇,這一天,才算落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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