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代詩歌還能走多遠
——寫在對當今詩壇出現的一些問題的思考
自從八十年代以後,中國詩壇還從來沒有像現在這般熱鬧過,先前是大張旗鼓地湧現出一批又一批各種各樣讓人看了忍俊不止的流派如:下半身、放棄心靈、垃圾、廢話等等。。。。。。。搞得中國詩壇一片烏煙瘴氣;稍候,詩人又不用自己的詩歌來說話,而是一通亂放衛星地提出要打倒北島之類的蹩腳口號,是不是真的到了沒有能力超越,於是乎就群起而攻之的地步呢?!詩人們聚到一起就抱怨詩歌市場不夠景氣雲雲,但詩人們還是不惜自己掏錢出詩集,一時間,全國上下鋪天蓋地就是一片雪片般飛舞的詩集,用趙本山的話說:“快點出書吧,咱村廁所都沒有紙了。”嚇得真正寫詩的人不敢出詩集了。近來,又出現了女詩人趙麗華“梨花詩歌”被惡搞的事件,即而,又跳出一個什麽叫韓寒的網絡嘴客,借趙麗華事件來大罵中國的詩歌界,於是乎惹怒了多數詩人,和那個韓含對罵,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一片風起雲湧,硝煙彌漫,更有甚者又進爆出數十名詩人以召開朗誦會的形式支持趙麗華,卻因為一個叫什麽蘇菲舒的家夥來個全脫的“行為藝術”,不但攪黃了這個詩會,還使詩歌和詩人從此在中國大地上蒙羞受辱。詩人們現在可謂真正體味到什麽是灰溜溜了。
在這樣一個時候,我來寫一篇關於現代詩歌方麵的文章,讀者會是什麽樣子呢?為此,我也沒有把握,但我還是下定了決心要寫。因為,現代詩歌再也不能這樣搞下去了,否則,中國現代詩歌真正墮落了。
一、現代詩歌在中國社會的地位
我們知道,從古至今,詩歌在中國文學史上都占有舉足輕重的地位,這個地位不單單是由於詩歌自身的原因,還因為千百年來詩歌在人們心中所形成的崇高形象和影響也是舉足輕重的。封建社會的詩歌、詩人之所以被人們尊重,不僅僅是由於詩歌是帝王將相才子佳人的標誌,更重要的是他也給予人們在精神上支持和引導,這就是詩歌自身的作用。每一個朝代都有每一個朝代的詩人的代表作品,這些膾炙人口的作品成為廣大讀者精神上的糧食,反觀現在流行於詩壇的那些流派,能不能拿出這樣廣為流傳膾炙人口的好作品來呢?所以說,古代詩歌和詩人在中國的社會地位,是他們自身創造的結果。因為,他們的詩歌不單單是寫給自己看的個人情感的宣泄,還有社會的一麵,還有責任,但這也正是我們現在這些詩人反對的社會性和詩人的責任。聽一聽現在的這些詩人們是怎麽說的。
楊黎:寫詩嘛,就是自己表達自己,它從來就不是個實際的東西。而且永遠不會和社會發生關係,不能產生經濟價值,所以大家都可以對它、對詩人說三道四、指手畫腳。當然,你也可以用地位低來形容,可以說它低、低、已經到最低了。
楊黎:在古代,寫詩的都是達官貴人,你看王維、王安石,都是做大官的。杜甫那麽潦倒,他也是個工部尚書。你想一想,如果這次我邀請的詩人,他們都是各個省市部級領導,詩歌還有可能被惡搞嗎?但現在,那樣的詩人,那樣的身份,已經一去不複返了。但我覺得這種不複返是件好事,中國傳統文化發展到清末,那個時候大家已經被西方列強痛擊,現在,我們知道,原來錯了,我們要崇尚自然的、科學的文化,這是必然的發展規律。詩人的身份已經發生了變化,他的光環已經褪去了。
楊黎:我們不窮,大家都說詩人窮,那是種錯誤的,很多人覺得詩人的生活成問題,中國那麽多人的生活都成問題,詩人裏麵真正餓死的有幾個?真正乞討的又有幾個?中國那麽多人為了生活奔波,詩人的比例又占多少?譬如說萬夏,他的身份是雙重的,做生意、掙大錢,寫詩。我們不會過得比其他人窮,當然,也不會比其他人更好。
好笑嗎?一點不好笑,現在的詩人就是拿這樣的標準來衡量什麽是詩人和詩歌的地位。這個社會可以容忍一些人成為詩人,就像可以容忍那些垃圾一樣,他們說自己就是垃圾,我們想想看,誰還能指望垃圾怎麽樣呢?有一個下半身的代表,把自己吊在動物的胃上,感受著垃圾的樂趣,忽然有一天跳出來為詩歌、詩人當捍衛者了?真是奇談怪論。垃圾怎麽能和高雅的詩歌扯到一起呢?捍衛詩歌的地位,也用不著你垃圾來操這份心啊!所以說,現在詩歌的地位,不知道是什麽地位了,說來說去就是垃圾的地位,那麽垃圾的地位又是什麽地位呢?那個網嘴韓寒罵現代詩人雲雲,激怒了所有的詩人,包括垃圾詩人(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叫他,垃圾,還是什麽詩人?這不用別人罵詩人,詩人自己就罵自己是垃圾),但詩歌被現在這些家夥蹂躪的時候,怎麽不見詩人都跳出來捍衛呢?是捍衛趙女子一個人吧?!現在詩人,無論是在對詩歌感官的認識上,還是心靈的認同,都和高尚的理念相去甚遠,那你還來捍衛什麽呢?捍衛垃圾嗎?捍衛被你們要推翻和打倒的傳統嗎?還是捍衛某一個詩人?
詩人楊黎的言外之意就是當今社會沒有詩人做大官,可是哪一個政府敢把官位讓給垃圾詩人、下半身寫作的詩人、廢話詩人來做?就是僥幸做上了,老百姓也會不答應。那末,詩人的地位呢?是不是被那些自詡為這樣和那樣的所謂詩人們糟蹋了呢?詩人的地位是不是也和社會其他行業一樣用官本位來衡量?這才是詩人地位的根本性。記得有一部電視劇中曾經有過這樣一段歌詞:“天地之間有杆秤,老百姓就是定盤的星。。。。。。”我看,我們的那些詩人們的心裏就沒有這杆秤,更談不上老百姓就是那定盤的星了。一個詩人在老百姓的心中失去了地位,在社會上也不會有什麽真正的地位。所以說:詩歌的地位,是由詩人自身的品行、道德、良知和詩歌的質量來確定的。不是錢、誑語、流派的標新立異和滿嘴髒話來確定的。詩人的地位也不會決定詩歌的地位,而詩歌的地位,卻能改善詩人的地位。詩歌的地位,也決不是依靠包裝、吹捧、拉幫結派、謾罵和誑語連天來決定。
二、中國現代詩歌的昨天和今天
從五四運動走到今天,中國現在詩歌可謂經曆了風風雨雨。白話運動的到來,新文化的先驅者,從西方為我們引進了現代詩歌這一在東方古國新奇的文化形式,從他落腳的那一天開始,中國大地就沒有停止對這一新興文化形式的鼓噪和抨擊。到了新中國誕生的那一天,現代詩歌才被新中國正式接受,並成為新政府宣傳的有力工具,無產階級占領文藝舞台,無產階級自然就要利用一切文化工具來為無產階級自己服務了,這是天經地義的事情,現代詩歌這種可以被廣大人民群眾看得懂的文化形式,其作用自然不可低估,於是,為人民大眾而創作的詩人們便層出不窮,歌頌新中國的詩歌便以嶄新的麵貌出現在陳腐的詩壇。現代詩歌有了新的內容,新的意義,新的作用,也就有了新的生命力。這一股政治力量無形中對中國現代詩歌的發展起到了積極地推動作用,造就了一大批詩人,其代表人物當數:賀敬之、何其芳、郭小川等。那首家喻戶曉的《雷鋒之歌》遍布大江南北。但不管政治形勢如何變化,詩人們可以一批批地倒下,但詩歌這種形式卻沒有倒下,相反愈發蓬勃、壯大,到了文化大革命期間,又湧現出“天津的小靳莊賽詩會”等等。。。。。。那時的詩歌已經沒有什麽詩歌實質意義了,倒像是政治的簡單工具,空洞的口號,盲目地歌頌成為那個時期詩歌的一種時尚。在一個“賽詩會”上,一個實在不會作詩的學生差一點被打成反革命,原因是他做的詩歌是:“原子彈圍著地球轉,大慶工人噴出來”。第一句被扣上“戰爭狂人”的帽子,第二句說是誣蔑大慶工人階級。看起來很可笑,但做起來就很悲哀了,也正是由於那個時期詩歌的荒唐可笑,才一度使人們徹底厭倦了現代詩歌。七十年代末,人們開始在地下傳抄郭小川的詩歌《秋歌》、《團泊窪的秋天》等有一點詩意的詩歌;直到北京湧現出以北島、顧城為首的一批新詩人,他們一下子打破了政治的封鎖,使詩歌產生了真正的意義,人們才開始享受到現代詩歌的美和樂趣。很多詩歌評論家喜歡把這一時期出現的詩歌稱為“朦朧詩”,原因是人們剛剛經曆那種大白話的政治時代,一時間被那種帶有感性色彩的語言燙昏了頭,讀不懂了?!其實,這正是一種文化退化的悲哀,沒有了政治性的套語,人們不會玩了,這種真空被那些詩歌評論家錯誤地評斷為“朦朧詩”。這些年來,一直看到北島先生多次為此事加以澄清,希望能夠真正引起當今詩歌評論家的重視和注意。
詩歌變得朦朧了,人們讀不懂了,也相應地脫離了廣大人民群眾了,“朦朧詩”的市場和道路也就越來越狹窄。八十年代來自於詩歌對中國文化界的衝擊波,也就愈見愈小。隨著改革開放的到來和社會經濟的發展,詩歌和詩人在社會中的作用越來越小,市場經濟對全社會的衝擊,也必然產生對文化界,特別是對詩歌界的衝擊。錢、工作、社會地位的市民意識,也嚴重感染到了文化界,感染到高雅藝術的詩歌界。高度發展的經濟社會形式,誘惑著詩人走向另一個方向,詩歌荒廢了,詩人變質了,詩歌貶值了。。。。。。於是,社會中的另一部分人擔當起詩人的“重任”。附庸風雅的企業家,標新立異的半瓶子醋,沒有什麽可幹有沒有精神寄托的年輕人(張羞:嚴肅的說,寫詩就是我的本份。就像有些人天生是木匠,你這一輩子別的就幹不了別的。
我也試著幹了別的,但都沒幹進去。比如說,我不願意在早上八點起來的時候,看到人在地鐵裏等車,那種感覺很不好,至於工作,做什麽工作,那都一樣。
寫作這件事它能和我發生關係。所以我幹了這個。)充實了詩人隊伍。為了撈名聲的男男女女,掛起了詩人的招牌,快速發展的網絡世界,也為那些夢想成真的“詩人”提供了一個展示自己的平台,於是,詩歌一下子真正成了五花八門的“前門大柵欄”了。但就是這些大雜燴,也要江湖林立,門派遍出,以顯出各自的英雄本色。
三、該是現代詩人清醒的時候了
詩人趙麗華被惡搞這件事情,應該給我們的詩人們敲一個警鍾,大家平心靜氣地看看當今詩壇的發展都到哪一步了,詩人們到底應該做些什麽?想些什麽?如果還是把詩歌當成僅僅是個人泄私憤的工具,把詩壇當成個人排泄的場所,中國詩歌真是沒有救了。上帝救那些自救的人。不單單是詩人趙麗華要反省自己,就是整個詩歌界都要好好反省一下,這樣才能找出一條發展的道路,除此以外,死路一條。捍衛什麽呢?捍衛詩歌沒有讀者的尷尬局麵?還是捍衛詩人從政治白話詩歌到徹底的大眾白話詩歌的演變遭到了大眾地拚棄?你的餡餅是天下最好的,這要是也能成為詩歌的話,沒人罵你吹牛就已經算是中國人寬厚的了,還說什麽這是詩歌白話的新探索?說給誰誰相信呢?!下半身寫作的稱自己為垃圾,誰又能去尊重他呢?!看看那些自詡為詩人們的網頁,全篇充斥著連流氓都覺得臉紅的髒話,還一個個自鳴得意,這又怎麽能夠讓人們感覺到你是一個文化人?自己稱自己為畜牲,別人還怎麽對待你呢?不是讀者拋棄我們詩人,而是詩人在自己拋棄自己。
看看那些發生在當今詩歌界詩人身上的鬧劇:蘇菲舒顯然是打算以行為藝術的方式亮相。坐在舞台側的一把椅子上,身形臃腫的蘇菲舒開始脫外套和褲子。人們才發現,他身上穿了不止一層。
因為穿得太厚,他的動作已比較吃力。在年輕女詩人花子的幫助下,他脫了一層層的圓領衫和長褲。5分鍾之後,他還在脫,這時已至少脫了十來層。
整個舞台無聲。觀眾們有的已經有些不耐煩。
終於,蘇菲舒脫得隻剩下白背心和黑內褲。這個身材瘦長的男子,緊接著脫去了他的背心。這時,場下有人起哄:“脫!把褲衩也脫了!”
不知是提前設計,還是臨時決定,一臉肅穆的蘇菲舒,俯身脫去了內褲。
這就是我們看到的活躍在當今詩壇的有影響的詩人們,文人沒有文化,詩人不能自省,趙詩人的大作都那樣了,還一臉無辜的樣子,她說:“因身體狀況不能到會,特短信致歉,感謝詩友們的支持。此時此刻,詩友們每一句暖心的話都給我巨大安慰。以目前狀況,現代詩歌除了迎頭而上,已無後路可退。如能以此事件為契機,把現代詩歌從小圈子推向大眾視野,也算是有益之舉。”這不是玩笑吧?到現在還一幅大義凜然的樣子,要將她的“梨花流派”的詩歌進行到底,還要詩人們為她迎頭而上?這個世界怎麽了?詩人們怎麽了?為什麽不能拿出勇氣來自省呢?中國的國家詩歌學會在幹什麽呢?難道這個時候就標榜政府不幹涉文化了嗎?慚愧,實在是慚愧啊!以後誰也不要罵我是詩人!看來,詩歌是有必要來捍衛了,要捍衛的不是某些詩人的小圈子,而是整個中國詩歌界!詩人們再也不要自閉還得意了!那些聽不得半點意見的詩人們,自己正在被別人嘲笑,還念念不忘去嘲笑那些苦口婆心奉勸其改邪歸正的老詩人,天地良心何在?看看他們是怎麽說的:人稱“廢話教主”的知名詩人楊黎,儼然成了“挺趙”的總指揮。此前老詩人流沙河接受媒體采訪,稱趙麗華的那幾首詩的確不能算詩。楊黎隨即在他的博客中發表《流沙河遭遇趙麗華白眼》。
這篇文章這樣寫到:“他以為他是誰啊,先裝出嚴肅的樣子批評幾句,企圖把一個文學女青年嚇哭,然後再像長輩一樣送些關懷體貼,其唯一目的就是趁機摸一摸女青年的手、拍一拍女青年的肩膀。”楊黎還搬出多年前流沙河打壓朦朧詩人的舊賬,毫不留情地指責他的這位老同鄉“壓根就是一個享受著一流詩人名譽和國家待遇的三流詩人”。
趙詩人這個女青年,可不是一般的女青年吧?!誰又能嚇哭她呢?堂堂正正的中國作家協會會員,魯迅文學獎的評委會評委,一句中肯的批評就能嚇哭她?楊黎先生也未免太小看她了吧?難道趙詩人連誰乘機摸她的手的事情都連鍋端地告訴了楊詩人?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看詩人們還是靜下心來想一想,中國現代詩歌的出路到底是什麽?你們這樣瞎折騰到頭來會是一個什麽樣的結局?你們難道不為中國詩壇現在這樣混亂的局麵負責任嗎?詩人們,該使你們清醒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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