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田的守望

麥田的守望

 

棲息在樹上的鳥

高傲地俯橄著地上的麥子

折斷了翅膀的語言掉在記憶的畫布上

遺忘了飛翔穿過的痕跡

 

偶人奇怪地舞動著沒有思想的手臂

把棲息變成了飛翔

又把飛翔變成了棲息

 

我隻是想把你種進溫和的土壤

埋葬了等待也埋葬了仰望

在金黃金黃的熱烈中品嚐著鳥的渺小

然後，一塊塊地剝落

那些關於夏天的印象

 

一場風暴卷走了春意盎然的夜晚

曾經的風景

掩埋起暗淡的光芒

不會拒絕的誘惑終於熬紅了眼

於是，麥子

淪陷了最後一絲悠揚

把苦苦等待的頭彎到了地上

 

再開闊一點吧！

再開闊一點就會找到枯萎的破綻

我的心髒呢？

被灰色的火焰拒絕在不會思考的土壤裏

隻有那棵孤零零的羽毛

還在依戀著龐大的黃昏和農人站在一起的滿足

於是，我們看到了

飛舞的翅膀像擱淺的帆

高高地掛在被太陽燒紅的天上

 

2006-5-22嘉真與美國明州小鎮